總裁被包養 第四章
作者︰水薄荷

荷心園,冷家大廳內。

只見冷家大家長、冷氏夫婦,以及冷家二少爺齊聚一堂,但卻沒有三代同堂的歡樂氣氛,反而臉色一個比一個還要難看。

引發這場低迷氣氛的禍首,正是桌上那份調查報告。調查誰?除了那拋下家人、拋下公司不管的冷家人少爺——冷應,也沒有人有如此大的能耐,有辦法同時惹惱幾位見過大風大浪的冷家人。

資料上清楚寫著,他正與學生時代的學弟兼死黨席玉麒同居中。

同居!

多麼爆炸性的兩個字,差點炸得冷家老太爺中風、冷氏夫婦血壓驟升,以及冷二少爺吐血身亡。

「真難想象……真是難以想象……」冷應帆喃喃自語著。若非委托調查的人是他信得過的好友,他根本就不相信會有這種事。

自他有記憶以來,老哥在女人堆中一向吃得開,雖不像他一樣樂得享受美人恩,卻也交往過幾個漂亮的女友,即便下場都不太好,可現在怎麼會……

是老哥隱藏得太好?還是照片上這比女人還漂亮的臉孔,讓他情不自禁的走錯路?

「會不會是阿浩搞錯了?應不會那樣才是。」冷夫人懷著一絲希望看向身旁同樣黑了臉的丈夫。

「媽,誰都可能出錯,唯獨浩哥不可能。」他也不想相信呀,但事實擺在眼前,豈能蒙著眼說他什麼都沒看到?

「但是應怎麼會……他以前從沒這樣過。」她只擔心過會有女人突然抱著孩子來說這是她的孫子,沒想遇會有個男媳婦兒呀!

「也許是跟這種比女人還漂亮的男人相處太久,一時鬼迷心竅,你們看這張

臉,就連我也忍不住想模一把、親他……呃,不是,我是說想揍他一頓,誰叫他要勾引大哥。」冷應帆干笑著,企圖以無辜的笑容化去三雙眼楮不滿的瞪視。

「可是……」冷夫人仍在做垂死的掙扎。就算證據確鑿,她也下願相信辛苦懷胎十月的兒子居然愛上男人。

「這種學長、學弟的關系最容易產生感情了,」冷應帆盯著照片猛瞧,「再說,如果不是他們‘愛的小屋’,老哥干麼付房子的貸款?」真是漂亮吶!不知道這個席玉麒有沒有姐妹?

「不能再讓他這麼為所欲為下去。」冷老太爺瞪著桌上的資料,仿佛它是什麼洪水猛獸似的。「帆小子,你去把你哥哥帶回來。」他頓了頓,又道︰「不計任何手段。」

不計任何手段?

看樣子爺爺這次是真的火大了。

「爺爺,只靠我一個人恐怕辦不到。」老哥是什麼性子,爺爺應該比他更清楚,從小到大,他向來只有被老哥宰割的份。

「那就找品琦幫你。」

找裴品琦?

「爺爺呀,您難道忘了,老哥會離家出走有泰半是因為裴品琦的緣故。」找她的話,只怕老哥會逃到天邊去。

「說那什麼話,怎麼說品琦也是他的未婚妻,他萬萬不能辜負人家!」

冷老太爺一瞪,冷應帆只好乖乖閉嘴听令行事,心里卻仍不免犯嘀咕。

難怪老哥要離家出走,換成是他,也想這麼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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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吃個飯而已,又不是要你的命,你何必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呢?」公司大廳,正準備回家的席玉麟被一名不識相的男同事給攔截了。

是不會要了她的命,只是會讓她胃發炎掛急診而已。

「不好意思,王經理,我已經有約了。」她努力擺出應酬笑容。

「這麼巧?每次約你都說有約了?是跟誰你說說,說不定我也認識。」再這麼被拒絕下去,他面子往哪擱?

「王經理,這是我的私事。」她不需要跟他解釋太多,更何況他們又不隸屬同個部門,沒道理她還得看他臉色吧!

「可你也不能每回都用同樣的理由拒絕我,人的耐性是有限的。」如果她夠聰明,就該知道拒絕他是件多麼傻的事。

她忍住翻白眼的沖動。

他以為只有他的耐性有限?她就沒個性是不是?若不是尊重他是上司,她早踹他下地獄去了,哪還需要在這看他臉色、受他眼神非禮。

席玉麟瞄了眼腕表。十分鐘前那個被她養的男人居然打電話來說想吃蚵仔煎,還指定了店家,說是給她機會收買他的心。切!要不是為了小麒,她會包石灰給他吃,再給他瓶硫酸當飲料。

「王經理,我快遲到了,明天見。」管他的,溜!

「等等。」咸豬手一出,硬是拉住亟欲逃開的席玉麟。「急什麼,我話都還沒說完咧!」

「王經理,拉拉扯扯的不好看吧!」可惡,他不要臉,她還要!她可不想讓人家誤會她跟這個大婬蟲有一腿。

「只要你答應跟我共進晚餐。」他還是不放棄。

「就跟你說我已經有約了。」煩不煩呀!

「除非我親眼看到,否則我不會相信的。」別以為他那麼好打發,他要追的女人沒一個能逃過他的手掌心。

媽呀!誰來救她月兌離這婬蟲的魔掌呀!

「親愛的。」

背後傳來的親昵呼喚令她背脊發寒。這聲音好熟啊!回頭一看,她差點吐血。

冷應!他來這里做什麼?!

「怎麼了,我特地來接你下班,你這眼神也太傷我的心了。」冷應身穿夏威夷衫、及膝綠寬褲,腳踩沙灘涼鞋,流里流氣的走來。

他瞥了眼席玉麟身旁的男人,大掌一揮,撥掉抓著她不放的狼手,對方被他一踫,像是踫到什麼燙手山芋似的,立刻彈開一步。

王經理訥訥的看著發麻的手,再看看這突然冒出來的男人。怎麼剛剛好像被電到似的?是他敏感了吧!

席玉麟忍不住在心里哀號。

「你怎麼會在這里?」他怎麼知道她在這里上班的?還有,他來多久了?他這身打扮又是怎麼回事?現在假裝不認識他來不來得及?

「當然是來接你‘回家’的呀。」冷應親密的摟著她,視周遭的好奇注視為無物。

她瞪著他。他說這些話、做這樣的動作,怎麼看起來像個廉價牛郎似的?這家伙真是天生當小白臉的料,而且是討人厭的那種。

「你怎麼看起來很累的樣子?為了我們倆的生活,你好辛苦,看得我好心疼。

走吧,回家我幫你按摩按摩,保證讓你忘了工作上所有的疲倦。」他昧的擠擠眼,隨即摟著發愣的她離開。

但卻有人不識相的擋住他的步伐。

「你是誰?跟席玉麟是什麼關系?」王經理提高警覺地瞪著他。

雖然剛剛一度被這男人給攪得說不出話來,但他可沒失去理智。看他的樣子,該不會是「牛郎」吧?重要的是,還沒什麼格調,憑席玉麟的條件,她需要找牛郎嗎?只要她願意,無論何時何地,他都能滿足她的。

「我?我是誰跟你沒關系,不過有我在,你休想打我女人的主意。」要是這樣還猜不出他們倆的關系,那這男人也太愚蠢了!

「你叫什麼名宇?」他人脈甚廣,非得打听出這男人的身份不可,不管他長得

多英俊,還不是個跟女人伸手要錢的小白臉,敢跟他搶女人,他會讓他後悔莫及!

「要知道我的名字是需要付費的。」他的「暗示」令王經理更加確定他的身份,不過他的肚子立刻遭到攻擊。

「你給我閉嘴,不要亂說話!」可惡,他是想讓她在公司待不下去是不是?

「好好好,我不說了,你別生氣。」他完全一副乖乖听話的小男人樣,看得她真想一拳揮過去。

沒事裝那種臉干麼,他是怕別人誤會得不夠徹底嗎?!

王經理指著她,一副深受打擊的模樣,「席玉麟,我對你這麼好,你難道都看不出來?」

「無福消受。」對她好?是想把她給弄上床吧!別以為她都沒听過關于他的流言蜚語,這只豬胃口大到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要說他沒病,打死她都不信。

「什麼無福消受,只要你給我機會,我的表現不會比他差。」他微微一挺,暗示性十足。

她想一腳踹過去。

「王經理,我跟你是不可能的,請你把心思花在別人身上。」除卻他的流言,她對他真的沒任何好感。

「可就算這樣,你也不必養個小白——」

「王經理!」美眸倏地一眯,「我有交男朋友的權利吧?」

「男朋友?可他看起來就是——」就是個牛郎。

「他只是目前沒有工作,只要再過一陣子……」

「咦?我要出去工作嗎?」冷應一臉天真爛漫的打斷她未完的話。

席玉麟額上青筋微冒。

「你不是說要養我的嗎?怎麼還要我出去工作?」他不忘再將她給推向地獄的深淵。「難道說你不想養我丫?你不是說你不在乎身世背景的嗎?」

天呀!誰來給她一刀算了!

「席玉麟,我真是看錯你了。」王經理越來越看不下去了。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他……」媽呀!這要她怎麼解釋?總不能當著冷應的面將她的計劃全盤托出吧?可不解釋的話,她在公司的形象不就蕩然無存!

王經理突然靠近她,小聲的道︰「那就給我個機會證明我的心意,今晚如何?」

他仍不放棄與她上床的念頭。

她想吐血!

「甜心,我做了你最愛吃的菜,我們快點回去吧!我等不及要跟你獨處了。」

推開擋路的路障,他長腿一跨,不管她想說什麼,或是其它人驚訝的眼神,他一概視而不見。

「回去?回哪里去?你搞什麼鬼,我根本沒跟你住在一起!」他還是住在小麒的公寓里,而她則是住在自己所買的小鮑寓呀!雖然每天往返很累人,卻不得不如此,跟他住在同個屋檐下太危險了。

「我不想讓你太吃虧,所以今天我已經將行李搬到你的住處了。」他晃了晃手上的鑰匙。「我打了一副,你不介意吧?」

她怎麼會不介意!而且他是何時拿她的鑰匙去Copy的?

「走吧,我幫你放好洗澡水了,上面還灑了些玫瑰花瓣呢,瞧你,都感動到說不出話來了呢!」

靶動?!她是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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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這麼盯著我看,萬一我愛上你怎麼辦?我可不想做出對不起小麒的事。」

「你已經做了。」她瞪他。

「我做了什麼?」他笑得相當艇苦。

「你心知肚明,這下我被你害死了!」而她也氣死了,現在她的血壓一定超過正常值,隨時有血管爆掉的危險。

一想到剛剛在公司,大家那副難以置信,又擺明誤會到底的模樣,她就好想把自己給悶死算了。

現實太過殘酷,她想到另一個世界去尋求慰藉。

「怎麼會呢,我這一出現,那個對你意圖不軌的就不會再打擾你了,這不是好事嗎?」他覺得挺有趣的,偶爾不計形象的演出,原來是這麼好玩的事。

「你根本是在破壞我名譽!」啊!明天她該如何面對眾人關愛的眼神?

「有嗎?我可沒說我是你情夫呢!」雖然他已經暗示得夠清楚了,但現在絕不能承認這一點。

「你是沒說,但你已經演出來了,他們想不誤會都不行。」冷應分明是故意惡整她,私底下姿態拾得那麼高,在她同事面前卻裝出一副小媳婦樣,他是嫌她給的零用錢太少了是不是?

「誤會?是誤會嗎?」那是事實,只不過她不想讓人家知道罷了。

「你——」她瞪著他,瞧他理直氣壯的眼神,突然又泄了氣。「如果殺人無罪的話就好了。」那她一定毫不猶豫的剁了他。

「我不介意在床上被你殺死。」他笑得相當曖昧。

她睨他,「小麒呢?」他不再對小麒有非份之想了?

「小麒當然是我心中的第一人。」目的尚未達成,他是不可能讓她有機會自他手心溜走。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再怎麼說,她也不過是小麒的替身而已!

哼!等著瞧吧!替身也是有尊嚴的,她一定要讓他移情別戀,讓他心里不再有別人,她要讓他知道,她席玉麟可不是省油的燈。

「吃醋了?」好現象。

「沒有。」她只是不甘心,花了大筆錢財就算了,他還害她的形象全毀于一旦,這仇要不連本帶利的討回來,她就跟他姓。

「沒有的話,小臉怎麼繃得這麼緊?」還瞪他呢!

「晚上天氣冷。」

「會嗎?沒開冷氣的話會熱死吧!」

「我比一般人怕冷。」

「是嗎?」他將她給納一懷中,這樣樣呢?還冷嗎?」

「還是會冷。」她是心寒吶!

「看樣子就只剩一個辦法了。」他突然抱起她。

「你做什麼?」心里的警鈴突地大響,她驚慌的繃緊全身細胞。

「幫你按摩活絡筋骨嘍!」

「按摩?」有沒有搞錯呀!他手勁那麼大,按下去她骨頭不碎得稀巴爛才怪。

「對,邊泡澡邊按摩……小心!你怎麼了?」他好笑的看著她跳離他遠遠的,而且剛剛的動作說明她有當特技演員的本錢。

「我突然又覺得不冷了,多謝你的好意。」

「是嗎?你可不要勉強。」

「不勉強,一點都不。」要是跟他一塊泡澡才是要她的命咧!天干物燥的,孤男寡女不變干柴烈火才怪。

「好吧,‘若有’需要請隨時跟我說,畢竟……我可是你情夫。收了你的錢,總該盡盡義務。」他朝她曖昧的眨眨眼。

真不要臉,拿女人的錢還笑得出來。

不過一想到失去的錢,席玉麟不免又是一陣椎心刺痛。那原本是她要拿來買房子的錢耶!

「你沒考慮去找個正當工作嗎?」他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萬一哪天她拋棄他了,他不就要再找人包養嗎?

「有需要嗎?」他自戀的撥撥頭發,對于自己現在所扮演的角色,似乎是演出興致來了。

「當然——當然可以考慮看看呀!」還好,差點說溜嘴。

他想了想,遂點頭道︰「說的也是,你這點錢實在滿足不了我,好吧,我會考慮再兼個差。」

兼、兼差?他是不是听不懂她的意思呀?

她不是要他再找人養他,而是要他找份正當的工作呀!

「好吧,你慢慢考慮,我要去洗澡了。」她必須想辦法將他的觀念給導正過來。

「我陪你洗。」他興致勃勃。

「不必!」死婬魔,別想要她接受他對金主的那一套!

「真的不要?我的服務會讓你很滿意哦。」他一副相當專業的模樣。

「我說不必就是不必。」這男人帶有魔力,跟他太過親密只會讓自己「壯烈成仁」,她的犧牲已經夠大,犯不著連自身都押下去當籌碼。

他的笑掛在嘴邊,尚不及收好,便見她火速的轉身,凶神惡煞的瞪著他。

「你有跟小麒一塊洗過澡嗎?」以他這種花痴的態度,難保他不會已經犯下不可原諒的罪孽。

「當然有。」畢竟他不只是席玉麒大學時代的學長,就連當兵時,兩人也是先進後輩的關系。

有!他居然跟小麒洗過鴛鴦浴!

瞧他回答得這麼理直氣壯,那肯定、肯定不只一次,天吶!鴛鴦浴,這一關她跨不過去吶!

「怎麼了?」他佯裝關心的上前扶起她虛軟倒地的身子,心里狂笑下已。

沒想到她這麼好玩,現在光是跟她相處就這麼愉快了,那以後不就更讓人期待。

這下他更沒理由提早結束這場游戲。

沒什麼,只是感到前途渺茫而已。」嗚……看樣子要鏟除小麒在他心目中的份量,得費好大一番工夫才行。

「你要真那麼擔心同事誤會的話,那從明天開始我陪你去上班。」黃鼠狼來給雞拜年了。他當沒看到她驚恐的模樣,繼續道︰「相信只要有我在,你不會听到任何不想听的流言。」但不表示沒人在說。

她當然知道他的意思,用膝蓋想也知道下場會多慘烈,她還沒笨到搞不清楚狀況,這人是嫌她死得還不夠徹底是不是?

「不必了,既然我養你了,你就乖乖在家當個稱職的小白臉,我會努力賺錢供你花費的嗚……」

「稱職的小白臉?但你不給我機會不是嗎?」而且還挺嫌棄的。

「我哪有不給你機會?你又不必出去工作!」想到這點她就有夠嘔的,如果可以,真想把他放到門口去出租,賺點外快來貼補嚴重消瘦的荷包。

「我只想為你‘工作’。」他在她耳旁輕吹口氣,不意外的看到她打個冷顫,而且手臂上還冒出一點一點的疙瘩。嘖嘖,想不到她這麼敏感!對于那不言而喻的純真,真是今他心情太好。

「不必了,我舍不得讓你辛苦。」這男人也太盡責了吧?就算她真對他有性趣,誰知道他是不是帶了一身的病咧!她怕死,所以絕不冒險做傻事。

「沒關系,小麒也都是這樣讓我服務的。」

他一臉幸福甜蜜的模樣,看得她火氣更旺。

「好吧,既然你不要就別勉強,不過若有需要,記得隨時告訴我一聲,我不會因為我不愛你就什麼都不做,那有損我的職業道德。」

「謝謝。」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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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鈴——

「喂喂喂——哪哪哪哪——位位位位位——」

「麟,你聲音怎麼抖成這樣?」電話那頭是席玉麒好奇的聲音。

「我在——對,就是那里,輕點、輕點。」

「麟?」她在搞什麼鬼?

「我在做腳底按摩啦!有什麼事?」替她按摩的,就是那個收了錢而略盡棉薄之力的小白臉冷應嘍。

只不過原本按摩腳底的手越來越往上移動,現在她可是整個人躺在長沙發上接受他十指的魔力解放。

不知是腳底按摩原本就是這麼舒服,還是冷應技巧高超,她覺得他的手好通了電似的,陣陣酥麻自腳底傳上來,真是好——舒——服吶!

「腳底按摩?你現在不是在家里?」他是打她小套房的電話。

「我用來電轉接呀!這樣電話才不會漏接。」她隨口胡謅。

「原來如此。」奇怪,他記得她向來不管電話漏不漏接的。「那你腳底按摩一次多少錢?你的聲音听起來好像很舒服的樣子,我回去後也想試試。」

「我這是包月的,一個月要十萬呢!」貴得讓人想哭吶!

「十萬?你一個月薪水有十萬嗎?」騙人的吧,哪有人腳底按摩貴成那樣,她天天去做SPA說不走還比較省。

「人家說上一次當學一次乖,我——」她突然消音,回頭瞪著意圖把她骨頭給捏碎的男人,遮著話筒,她對著冷應道;「難不成你要讓他知道你被我養了?」

他不是小麒的愛人嗎?就不怕他這麼做小麒會傷心?

「誰打來的電話?」從她的對話中,他听不出對方是誰。

咦?對哦,她沒說是誰打來的。

「我朋友啦,你就讓我保持點形象,不要打斷我們聊天。」她不能讓他有機會

苞小麒講話,她犧牲這麼多,哪能讓他們有再接觸的機會。

「麟?你還在嗎?」電話那頭開始產生懷疑。

「在啦,什麼事?」還是趕快結束這通電話比較好。

「想你呀!」

「我也很想你呀,我——」她再回頭瞪了冷應一眼。「正事呢?」她不信小麒真是太閑才撥電話給她,他向來忙得很。

「你到我公寓去看看,如果有見到我朋友,請他撥通電話給我。」

他說的該不會是她身後這家伙吧?「誰呀?」她故意裝傻。

「我那姓冷的學長,如果你有看到,告訴他我有事找他。」

「什麼事?」

「男人間的事,女孩子不要問。」

男人間的事?!

「哦,好啦好啦!」有什麼事是她不能知道的?這神秘,八成是什麼上不了台面的事,例如他們兩人之間的昧情事。

「你怎麼一副想掛我電話的語氣?」真是太傷他的心了。

「哪有呀,我很想念你呀,好久不見,你都不問問我過得好不好,真是太無情了。」她再轉頭瞪冷應。搞不懂這大老粗是想干麼,準備讓她領殘障津貼嗎?

「我知道你一定過得很好才不問,既然你這麼想我,那我就盡快把這邊的工作給結束掉,回去時一定第一個找你出來吃飯。」

他要盡快回來!

「你沒听過相見不如懷念嗎?你還是認真工作比較好,記得工作要擺第一,我幾個月不見你也沒關系。有空的話就出去逛逛,紆解一下壓力,不然可是會累倒的。」最好是撞上幾個美女,然後談幾場戀愛,這麼一來,說不定到時就會帶個大嫂回來,最好再附上即將出世的小佷子,那她就再也不必擔心啦!

「最好還帶些禮物吧?」

「是呀,那是不能少的。」帶老婆、兒子回來當禮物她會更高興。

「好了,我還要忙,不多聊了,記得到我公寓去看看。」

「遵命。」絕對不能讓身後這姓冷的家伙知道小麒在找他。電話一掛,森冷的聲音便在她頭頂上響起。

「誰打來的?」他都忘了,她或許已經有男朋友也說不定,不過就算有,他也會破壞到底。

「我朋友打來的。」他這是什麼態度呀!難不成他發現那是小麒了?

「朋友?」他懷疑。她是擔心戀情告吹吧!

「對啦,是一個你不認識的朋友。」他跟她又不熟,不認識她的朋友也是理所當然。

「既然是你朋友,什麼時候介紹給我認識?」冷應不喜歡這種無法掌控的感覺,看不到的敵人通常充滿危機。

「你認識我朋友做什麼?」他是嫌她的名聲不夠臭是不是?

「讓你朋友認識我呀!難不成你喜歡我們這樣名不正、言不順的?」

他在說什麼蠢話引「你以為包養一個男人是很名正一百順、很光宗耀祖的事?」

他不要臉,她還要咧!

「我讓你覺得丟臉?」殺氣十足。

「不是,我不是這意思,我只是覺得……」奇怪,付錢的是大爺不是嗎?為什麼她這大爺當得這麼窩囊?

「覺得怎樣,覺得我丟你的臉?覺得我讓你在別人面前抬不起頭?」他逼近她,使得退無可退的她只能躺在沙發上,雙手使勁的推拒著他的靠近。

「我說了不是這個意思!」對,沒錯,他就是害她丟臉,害她在別人面前抬不起頭,害她遭人指指點點!

「不然是什麼意思?你說清楚,你說呀!」

「我只是覺得我們之間才剛剛開始,應該要等穩定點再公開比較好。」忍耐啊!千萬要忍耐他的無理取鬧,不然他要是又拿小麒跟她比,結果對小麒更加死心塌地,她不就前功盡棄?!

「穩定?我們都已經同居了還不夠嗎?」

「可我們決定在一起還沒超過兩天,這麼快就……」

「時間很重要嗎?有人在一起幾十年,最後還不是選擇分開,時間真的有這麼重要嗎?」

「話不能這麼說,你也知道現在正是我在事業上沖刺的階段,我希望別人的注意力多放在我的工作表現上,不要讓其它事給影響了。」她的小鮑寓已經被他給入侵了,可不想連工作都被他給毀了。

「工作重要,我就不重要?」

「怎麼會呢,你跟工作一樣重要。」

「那死板的工作跟我一樣重要?」

「不不不,我剛說錯了,是你比較重要,真的,你要相信我!」咦?「我怎麼覺得好像是連續劇的對白?」她頗有感悟。

「看著我你還能想到別的?」這女人的腦袋里都裝了什麼?

「不是呀,我只是剛好想到而已。」只不過他們現在的立場苞連續劇中的角色對調了,好像她才是那個負心的男主角一樣。「別生氣嘛,你也知道,我這麼愛你,怎麼舍得讓別人多看你一眼,萬一你讓別人給搶定,那我可是會難過死的。」

她捧著他的臉,甜言蜜語說得像喝開水般自然。

「你真的很愛我?」他百分之百不相信。

「當然呀!」睜眼說瞎話。

「沒騙我?」

「我騙你做什麼?難不成你不相信自己的魅力?」這張臉、這身材確實不錯,若在其它情況下認識他,她或許會喜歡他也不一定。「對了,你以前有過幾個對象?」

「你很在乎我的過去?」他看她應該是別有目的吧!

「我只在乎你的現在以及將來有沒有我而已。」她繼續用甜言蜜語蠱惑他,「可我就是太愛你、太在乎你了,所以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在意你的過去。」她要知道他有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隱疾。

「你不是說你願意只當個替身嗎?」

「難道我連一點點幻想空間都不能有嗎?」她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

「你現在不是擁有我了?」只是她的表現真讓人心寒,她這樣要讓人不懷疑她別有目的都很難,他繼續裝聾作啞也太污辱她了。

「是呀,我應該知足了。」他問題真是太多了。

看他似乎還有話要說,她出其不意的拉下他的頭,主動的獻上香吻。

她想,偶爾還是得做些實質的犧牲才行,這樣才具說服力,而且這樣的犧牲她並不覺得討厭,甚至在唇舌絞纏時,有種期待已久的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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