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的心維修中 第七章
作者︰席月紗

「這樣就把你收買了?顧昀珊,你不怕被人始亂終棄?」

想像林潔在電話那頭大呼小叫的樣子,昀珊笑著回答,「沒那麼嚴重啦,一個巴掌拍不響,他來招惹我,我也想去招惹他,無論將來結果是什麼,反正此刻我不後悔。」

「即使他可能跑去和別的女人好?」

她聳聳肩,不在意的回應,「無所謂,到時候我就去找別的男人好好了,我想開了,我照顧他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些日子就當他欠我的,能撈回一點本錢是一點,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喂喂!」

「好啦好啦,別擔心我,倒是小紗這麼久還沒消息嗎?」

聊起另一個好友,林潔卻支吾了起來。「啊,那個女人啊……嗯……啊呀,這麼晚了,我要去約會了,再見!」

斷線了,昀珊莫名其妙的看著電話,不明白她為什麼忽然像是趕投胎一樣。

幣上電話,她拿起耿新白今天才剛為別墅重新規劃好的設計圖。

不愧是她的少爺,每一處都設計得很棒,只是……她看著某處標注的字,不禁皺起了眉頭。

他已經厭惡白玫瑰了嗎?為什麼他要把所有的玫瑰都換成紅色的?又不是那個偏愛紅色山茶花的蕭塵。

他真的變了很多呢……

雹新白離開的日子終于到了,他的東西早就打包完畢運走,眾人也做好出發的準備。

別墅里原本的下人被留下來照顧這幢完成使命的宅子,當然也包括昀珊,至少耿夫人是這麼想的,所以沒通知她整理東西。

雖說她的時間被耿新白霸佔了不少,可是每天還是能听到大夥談論耿新白之後的新生活,一定會成為社交圈的最新寵兒。

那是不屬于她的世界,那個晚上和林潔在電話中說的那些話也不過是她的逞強,老實說,因為他的離開,她的心很痛。

而且,他從來沒告訴她,他會離開。

他們的相處模式像在戀愛,但是他們沒有未來。每每一想到這點,昀珊就覺得鼻頭酸酸的,每天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很開心,但是他真的以為等他走了之後,這些開心不會成為她的傷心嗎?

這天一大早,不少名車聚集在耿家別墅門口。

雹夫人站在車邊等兒子上車,她還特地交代大家不必叫昀珊來送他們。她想,只要離開了這里,兒子看到更多更美好的女子,他和女佣的這段插曲應該就會終結了。

沒多久,她看到兒子的身影,但微笑也瞬間凝結在她的唇邊。

雹新白的手拉著表情不是很情願的昀珊。

「新白,你別耽誤昀珊做事,送別不是什麼大不了……」

剩下的話她沒說下去,因為他一副順理成章的模樣把昀珊拉上車。

「新白?」

他微笑地看著母親,手有力的把昀珊固定在座位上。「我習慣昀珊了,媽你不會不知道吧?!」

雹夫人的臉色有些僵硬,這不是她預期中的事。「以後我會派別人來伺候你,別墅需要昀珊。」

「我也需要她。」

理所當然的話讓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包括一直垂頭想掙月兌他的昀珊。

雹夫人的心思她很明白,所以一開始就沒想過要看著他們離開,但是沒想到耿新白會不由分說的拉她過來。原來他不是不肯告訴她他離開的消息,而是他從沒想過他們會分開。

雹夫人臉色僵硬,但是當著兒子的面,她還是努力掩飾自己的不悅,「算了,你高興就好,我們走吧。」

說完,她拉開車門,但是耿新白卻搶先躺在昀珊的大腿上,兩人霸佔了整個後座。

「對不起,我想補眠,媽不介意去跟嫂子他們一起坐吧?」

雹夫人的手用力握了一下車門把手又放了開來。「好吧,那你休息吧。」

她踩著憤憤的步伐走向另一輛車。

靶情的裂縫看來比想像中的還大,但做為一個母親,她除了忍讓沒有別的辦法。

車子平穩行駛,出了別墅大門,昀珊看著躺在自己膝蓋上假寐的男人,悶悶的開口,「她很在乎你。」

「我知道,但是她對你有敵意。」

雹新白不是不明白母親的心意,可是如果她急于趕走昀珊的話,他恐怕不會有心情去感受她對他的善意,只會更忙于守護他的所有物。

昀珊嘆了一口氣,手無意識的卷玩著他柔軟的發絲。「手術後你真的變了很多。」

「哦?」他看起來快睡著了。

她喃喃道︰「是的,你幾乎每天都在變,變成和過去截然不同的一個人。」

他笑出了聲,低低反問︰「你不喜歡?」

「不,很喜歡。」她遲疑了一下,才把內心的惶恐說出來。「可是,我怕……我怕你再這麼變下去,會變得不喜歡我。」

她愛這樣的耿新白,卻為陌生而又捉模不透的他害怕。

雹新白張開眼楮,看到她臉上赤果果的脆弱。

他伸出手,撫模著她的臉頰。「你在怕什麼?我可是你自制能力強到連親情都可以舍去的少爺,如果我能控制不去喜歡你,難道還會和你說這些?正是因為我沒辦法輕易的放下,所以一定要拉你陪著我。」

這些她都明白,可是總是有一份不安在心頭徘徊。她很怕,怕那些不安最後會成為一個強力的炸彈,把她僅有的這些回憶都破壞掉。

她看到他眼中的不耐煩及不解,對他來說,他一定沒感覺到自己的轉變,才會覺得她的擔心莫名其妙。

她無法阻止他的改變,就像無法使時間倒流一樣,既然這樣,想太多豈不是庸人自擾嗎?想到這里,她釋然的笑了,伸手覆上他的手。

「你當然很了不起,但是你別忘記了,你不只是我的少爺,還是你媽媽的兒子。」

她沒有善良到規勸耿新白為了親情放棄她,但是已經失去父母的她還是不忍心看到有一份母愛落空。

他挑了一下眉,收回手翻了個身。「唔,我記性很差,如果沒人一直提醒我的話,搞不好我會忘記。」

這是威脅她不許離開他嗎?昀珊笑著用手槌了他一下。「知道啦。」

他在改變,可是她好像也在變,變得越來越喜歡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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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耿家大宅時,耿炳文已經做好迎接兒子的準備。

看著面前氣派更勝別墅的豪華宅邸,昀珊有絲懊惱,自己被耿新白強拉上車,身上還是那套工作時穿的舊衣服,她局促的試圖把衣服整理得好看一點兒,但看在耿新白眼里只覺得好笑。

「笑什麼?我們這些凡人不如你這衣架子,沒那本錢只能靠衣服來裝門面。」

氣嘟嘟的瞪他一眼,她放棄了,反正就算她穿上最流行的服飾,她還是耿新白的女佣。

他不以為意的繼續笑著,「要不要我把衣服月兌下來給你?也好讓人看看我這種不需要衣服撐門面的人,沒了衣服一樣丟人。」

昀珊被他的話逗笑了,「你還有心情說笑,就不知道等一下有什麼場面等著你這個主角呢,快點起來下車了。」

車子都停好一會了,他還賴在她大腿上!還好車窗玻璃是深色的,否則眾目睽睽的,耿家王子就丟人丟大了。

雹新白懶懶的看著車窗外那些興奮的人潮,口氣有些意興闌珊,「我看起來是不是像剛剛被挖出來的化石?」

等著一堆不相干的人來鑒定,順便展覽。

見兒子遲遲沒下車,耿炳文干脆走近過來,親自幫他開車門。

雹新白在車門打開的前一刻坐了起來,等到他下了車後,人群發出一片贊嘆聲。

看起來,所有人對他的外表很滿意。

他扯了一下唇角,沒忘記轉身把昀珊扶下車,因為他的關系她的腳麻了。

「歡迎回家,新白。」

雹炳文忍住激動看著兒子,而這也是昀珊第一次看到這個被媽媽叨念千遍的恩人。

「爸爸。」短促的回應後,耿新白閑適的站著,接受父親給他的擁抱。

很陌生的感覺。他曾以為親情會讓他的心髒速度加快到足以害死他,但是現在看來,就算他和親人在一起,對心髒的傷害也是微乎其微,或許,有些東西在放棄了二十多年後,是不可能在一朝一夕內全部找回來的,也許永遠都不行了。

案親的擁抱沒有給他太多的感動,反倒是正屋前那一個個以挑戰目光看著他的女人們引起他的興趣,看來母親的確是不遺余力的想結束他過去的一切。他回過頭來,果然沒錯,身後的昀珊已經不見,想必是母親趁他和父親擁抱分神之際,要人攔下她。

不過他猜錯了,事實上昀珊正快速的穿過人群,尋找剛才不意看到的目標。

那是陳克,高大的身影,平凡而沒有表情的臉,極其冷漠的看著她和耿新白,她絕不可能認錯。

但是他怎麼可能丟下蕭塵,不遠萬里來到這里?會不會是蕭塵要他給自己帶什麼消息?

昀珊費力的在人群中擠來擠去,但是始終沒再見到陳克的影子,她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算了,如果真是陳克,他應該會主動來找她,她就靜觀其變吧。

蕭塵和陳克的事她並末告訴耿新白,這麼怪力亂神的東西,說出來人家可能只會認為是湊巧吧。

低著頭想回到耿新白身邊,等撞到人牆才發現,她已經離他那麼遠了。

忽然一個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

「你看到了,新白是一個多麼出色的孩子,他值得更好的女孩。」

是耿夫人!昀珊默默的看著她。自己引以為傲的兒子看上一個小女佣,她始終不能接受。

「阿姨不是要你們一定分開,只是先別那麼輕率好嗎?新白的人生和世界都才剛剛展開,未來是什麼樣子沒人能知道,我這也是為了你好。」

雹夫人苦口婆心的規勸,甚至拉起了她的手。

「答應阿姨,你和新白都冷靜下來好好想想,可以嗎?」

昀珊只是淡淡笑了笑,抽出了手。「夫人請放心,我不會拖累少爺,等他倦了的時候我也會倦了。」

靶情不是施舍,現在耿新白喜歡她,她自然會回報一份等量的愛,等他收回感情的時候,她也不會死纏爛打、喪盡尊嚴的乞求憐憫。

雹夫人看著面前恬靜淡漠的女孩,一時間忽然覺得自己有些殘忍。

她是孤兒,為了兒子,也埋葬了不少青春年華,如今要她離開,她又能去哪里呢?

「或許,我可以叫人給你在美國安排個職務——」

「不用!」昀珊很快打斷她。這樣的安排只會讓她覺得是在拿她對耿新白的感情做交易。「夫人,您別忘記了,和耿家簽下合約的是我母親,她過世之後,我只要還清耿家的債務就是自由人,並不一定要留在這里,您沒有義務一定要為我的將來負責,所有一切都是我自願的。」

說完,她逕自轉身進屋。

雹夫人站在原地看著昀珊縴弱的背影,表情若有所思。

或許,這個女孩子不一定配不上她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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雹家大宅佔地廣闊,佣人房離主屋有段距離,這也代表著昀珊和耿新白的房間相隔萬里……嗯,或者還不夠遠。

「你的房間看起來還不錯。」耿新白趴在陽台上,一邊拿著望遠鏡一邊講電話,「不過我覺得房間和你的睡衣的顏色不是很搭,建議你月兌下來。」

昀珊當作沒听到,繼續邊講電話邊忙著做些瑣事。

「我听到夫人說,你要去參加宴會,你都準備好了嗎?」

即使耿新白變化很大,但是她從來沒想過她那彈奏著「月光」的少爺,有一天會在月光下像變態一樣用望遠鏡窺視她。

他懶懶的打了個呵欠,「兩個月了,我再多的好奇心也被謀殺得一點不剩,倒是你,怎麼對我越來越怠慢了?」

從來到耿家大宅的那天起,他和她就像是黑夜與白天一樣難以見面,不用想也知道是他那個母親大人的主意,讓兩人忙得團團轉。

于是他索性買了個望遠鏡,想到就拿起來梭巡她的身影,而且是紅外線的,夜間照常使用。

她低聲哼了一下。「我哪有怠慢你,只是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和出阪社聯系上以後,她開始忙碌插畫的工作。最近報紙、電視二天兩頭報導著關于耿氏小開的消息,這讓她越來越覺得當初堅持自己能有一份職業是多麼正確的選擇。

如今的耿新白像是一個貪玩的孩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突然丟掉舊玩具,更糟糕的是,想到這結果,她居然一點兒也不怪他,換作她,她也不可能在過了二十多年平淡日子後,就這麼守著一個平凡的女孩。

「還是沒信心?」耿新白沒錯過她靜住沉思的表情。素色半舊的睡衣讓任何男人看了都覺得倒盡胃口,可是在他的眼里,他卻幻想睡衣下的身材是不是和宴會上那些女人一樣的「宏偉」?

念頭一轉,他把望遠鏡對準目標,調整焦距放大。

昀珊不知道她的少爺進化成月夜的,站起來靠在窗前嘆了口氣。「這個東西不是想有就有的。」

她的右手輕輕搭在拿著手機的左手臂上,睡衣下的弧線暴露出來。他有些口干舌燥的舌忝了舌忝唇。

「珊珊,最近很多女人暗示要跳上我的床,你有什麼想法嗎?我還听說這些女人認為我是處男,大補,你知道補什麼嗎?」他的語調無辜卻也魅惑。

她聞言先是驚呆,然後像看怪物一樣盯著手機,張口吶吶無言。

他笑了,立刻更加無辜的追問︰「你知道我對這種事不是很了解,珊珊,你就把你知道的告訴我吧!」

他笑得像個痞子,這樣逗弄她讓他覺得很開心。

昀珊決定換個話題。「對,對了,听說最近少爺開始學習騎馬,還習慣嗎?」

「還好,家里來了個新佣人,雖然是個啞巴,騎術卻很不錯,倒是有人說男人不只要學會騎馬,還要會騎——」

他怎麼可能好心的讓她把話題轉開,當然是立刻又把話題轉回來,可惜挑逗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她給打斷了。

「少爺!你該出門了!」

這男人現在越來越喜歡拿這些話來撩撥她,讓她懷疑他在外面是不是也這麼油嘴滑舌?

雹新白悠然的看著望遠鏡中她氣得起伏不已的胸部,嘴角又彎起一個不懷好意的弧度。

他的小女佣看起來很有料,又羞又氣的模樣也很可愛。

才想繼續逗她,但耿夫人來到他房間,出聲提醒——

「新白,你要開始準備了。」

他比了一個手勢代表自己就來,無奈的只好暫時放過昀珊這令人垂涎的大餐。

「算了,珊珊,我先出去了,等我回來再幫我解惑。」

「你去問別人啦……」

嘟——手機收線了。

這個男人!昀珊紅著臉瞪著手機。

性格大變就算了,連那些東西都學得這麼徹底,踏入社交圈的他到底都在學什麼?

悶悶的把手機放在一旁,她坐回電腦前,畫起已經畫了一半的插圖。

不經意看到耿新白前幾日傳到她電腦里的別墅效果圖,滿目的紅玫瑰,連帶把別墅外牆都換了色。

她又看了好一會,內心始終有種悶悶的感覺,她不是不喜歡他的新設計,可是總是覺得有一股愧疚縈繞著自己,因為他的新喜好會讓她想起蕭塵。

那日初來耿家大宅看到的人果然是陳克,只是不知為何,他老是躲著她,以至于至今他們都不曾正面相對過。她有些擔心,如果陳克一直在這里,那麼蕭塵呢?他發生什麼事了嗎?

令她掛心的不只他,還有小紗,她依舊沒消沒息。

想著這些煩人的事,她也工作不下去,疲憊的起身往床上一倒。

算了,今天早點睡,明天再繼續打听蕭塵的消息,反正,大不了她再去一次黃山找他。

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也不知過了多久,門外傳來的吵鬧聲驚醒了她。

「新白,你到底怎麼了?怎麼那麼生氣?」

雹夫人不管細跟的高跟鞋會讓她的腳踝扭到,趕緊也下了車跟過來。他剛剛從宴會中匆忙離開,表情不太對勁,她連忙也跟主人告退,跳上另一輛車跟著兒子。

「到底出了什麼事?回主屋告訴媽。」

雹新白的手已經握住昀珊房間的門把,他不耐的想打發母親,「沒什麼事,我只是想找昀珊聊聊。」

他的臉很紅,額頭還有不少細汗,卷發都濡濕貼在臉頰上,耿夫人大吃一驚,連忙探手一模,皮膚火熱。

「到底怎麼回事?!你生病了?」

她擔憂不已的抓住兒子。難道是病魔卷上而來?

他抓下母親的手。「不是,不過別人下了藥而已。」

下三濫的女人,拿他做賭注就算了,居然還離譜到在酒里下藥,換作其他人也許早就栽倒在她們手里,但他可是自制力超強的耿新白,怎麼可能被這點藥力打敗。

雹夫人不明白,「被下藥?那還不看醫生?」

「不需要,」他笑了開來,像是一頭等待進食的饑渴猛獸,「找昀珊為我治療就可以了。」

說完他迫不及待的推開母親,旋開房門然後反鎖上。

雹夫人看著緊閉的房門愣了好一會後,終于反應過來兒子被下了什麼藥,也明白了兒子的意思。

他可以找別的女人紆解,但是他不要,他可以找醫生用藥物控制,但是他也不要;他要的只有顧昀珊。

安排得滿滿的社交活動,數不清的美女佳麗,都抵不過一個陪他多年的小女佣。她突然覺得有些感動,明白她的兒子要的是一個可以共患難的女人,而不要一個完美的公主。

雹夫人決定離開,決定就算再怎麼不滿意顧昀珊,但只要兒子喜歡,她都會學著去接受。

門外的女人走遠,門內的女人卻無處可躲。

「你瘋了?!」

昀珊猛地靠後躲開像頭猛獸不由分說朝她沖來的男人,但睡衣難逃一劫的從領口處被撕開。

「耿新白!你到底想干什麼?」叫少爺已經沒用了,他簡直像一只燒紅了眼的斗牛,又繼續撲上來把她壓倒在床上。

這聲大吼稍微喚回他一些理智,他集中精神看著狼狽驚慌的昀珊,低聲詛咒了一聲後,大步走向一邊的桌子上拿起涼茶大口灌了起來。

她趁機拿起睡袍把自己包得密實。

「到底怎麼了,你下是應該還在宴會上嗎?」怎麼會狂性大發的來這里欺負她?

他閉上眼楮深呼吸之後,努力的想讓街動平靜下來。

「我要你,十秒鐘內你有拒絕的權利,不拒絕我就當你接受了。」

昀珊目瞪口呆。這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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