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機尤物 第十章
作者︰若清

杜雨婷連續幾天都把自己關在家里,不出門,不說話,也不見客,雲姑擔心她會悶出病來,勸她多出去走走。

「小姐,別這樣啦,你讓雲姑快急死了。」

「雲姑,我沒事,你別管我。」她不想雲姑為自己擔憂,但她就是不能提起精神來。

「小姐,感情的事就跟天氣一樣,有時天晴,有時下雨,你要看開點。」

杜雨婷何嘗沒勸過自己呢?只是很多事情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卻非常困難。

「小姐,有客人來了,是展先生和展太太!」外面的佣人在門口說道。

「我去看看!」雲姑馬上向外走去。

「雲姑,還是我們一起去吧。」杜雨婷還有些話想對他們二老說。

走到樓下,她們看到展希文和丁心蓉正站在大廳。

「伯父、伯母,你們來了!」

「雨婷,你怎麼啦?臉色怎麼這樣差?」丁心蓉拉起她的手輕輕撫模著,心想,一定是自己那個兒子害的。

「我……這幾天好像有點感冒。」她胡亂編了個借口。

「雨婷,你要注意身體啊!」展希文關心地說著。

「我真的沒什麼,讓伯父、伯母擔心了。」她突然低下頭,不好意思的說。

「關于展氏股東的事,我想向你們道歉。」

「別這樣說,我們了解的。」丁心蓉看廠看自己的丈夫,示意他講話。

「我們商量過了,展氏交到你手里也是應該的,我們只希望可以將我們兩家多年的情誼找回來。」展希文意味深長地說。「如果失去展氏能夠得到你們全家的諒解,我不會有第二句話。」

「伯父,您的意思是……」

「雨婷,這麼多年來,我們總是生活在歉疚中,過得並不輕松。」丁心蓉的神態略顯悲哀。「我們真心地乞求你的原諒。」

「我……其實我早巳不怨恨你們了……」杜雨婷抬頭望著牆上的全家幅照片,「我收購展氏只是為了完成父親的心願。」

「看來,奇勝一直部在怨我啊!」展希文頓時覺得十分傷感。

「不,可能開始的時候爸爸是在生您的氣,但後來我想爸爸是很希望與伯父重新回到那段彼此信任、共同打拼的日子,否則他也不會一直關注展氏的發展。」杜雨婷仿佛明白父親的用心良苦。「爸爸是希望與展伯父用同等身分見面,所以他才會囑咐我,必須拿到一半的展氏股份。」

「奇勝啊,你這是何苦呢。這一切都足我的錯,我真心的向你懺悔,請你原諒我!」展希文的眼里蒙上一層霧氣。

「伯父,您別這樣……爸爸、媽媽會明白您的心意,他們會原諒您的。」杜雨婷跟著流淚。

「雨婷,你是個懂事的奸孩子,伯母還有一事相求。」

「您請說。」

丁心蓉猶豫片刻,彷佛有什麼難言之隱。

「伯母,您就別和我見外了。」

「是,是這樣的,你和佑熙……」

杜雨婷突然一怔,酸澀的淚水立即潸然落下。

她這是怎麼啦?總是動不動就流眼淚。

「雨婷,你別哭,你一哭,我就更不知道該怎樣做了。」丁心蓉有些手忙腳亂。

「伯母,您別管我,繼續說吧。」

「其實佑熙很喜歡你,只是我這個兒子向來太以自我為中心。從小到大,無論做什麼事,他都是處于主導地位,所以,這次的股東變遷他才會一時接受不了。也許他說了很多傷人的話,但你千萬別介意!他就是沒遇過這樣的情況才會口不擇言,他心里絕不是想傷害你,他是喜歡你的,卻不敢去正視你們之間的感情。」

「伯母,我不懂您的意思。」

「我是想請求你,包容他一些,給他一個機會,不要輕易放棄他,好嗎?」了心蓉希望這對有情人能成眷屬。

「這不是我一個人可以決定的。」杜雨婷輕嘆道,「他一直認為我是個貪財的女人、邪惡的女人,他甚至侮辱我的人格和清白……」

「他就是腦袋里生蟲了,別看他平時處理公事有條不紊,可一旦遇上你的事情,他的理智就跑得不見蹤影!」還是母親最了解兒子。

「我已經不對自己抱什麼希望了,他知道我是收購展氏的大股東後,不肯原諒我,還更進一步認為我是一個心機深沉的壞女人,甚至他去過我的公寓都不肯叫醒我便離去。」杜雨婷想到了在公寓的那一晚。

「什麼?佑熙竟然這樣做?」看來他們兩人之間的誤解還滿深的。

「伯母,我想一切部順其自然吧,感情是不能勉強的。」

「唉,你們這兩個傻孩子……」

她只能獨自承受愛情帶來的痛苦與酸楚。

她完成了父親的心願,也實現了自己的計畫,卻輸掉了自己的感情,遺失了自己的心……說來,她依然是個失敗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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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佑熙的狀況也是一團糟,雖然他工作時表現得若無其事,內心卻相當浮躁。

好在公司各方面發展穩定,他也毋需憂心。

不過,最近他推掉了很多應酬,自己無心,也無力去強裝笑顏。

看著桌上堆積如山的文件,他突然有種不知為誰辛苦為誰忙的感慨。

他深刻地意識到,如果失去杜雨婷,縱有用不完的財富,對他也沒有意義。

他真的很想她,想抱著她、吻著她,照顧她一輩子。

可是,她還會接受自己嗎?

他曾嚴厲地質問介洋,為什麼要為了一個女人舍棄他們之間的兄弟之情?

介洋卻認真地告訴他,杜雨婷是出高價收購了他手上的部分股票,而且,她並不是非常熱中那些股票,反而更加注重朋友的感受。

介洋說杜雨婷一直當他是普通朋友,從未跨越過朋友的界線。

當他得知事情的真相,他才知道自己犯了多麼大的錯誤!

他的無理取鬧、出言不遜,對杜雨婷已經造成了無法彌補的傷害。

這幾天,他一直想打電話給她,想跟她說聲對不起,可卻始終提不起勇氣。

他對她那麼不信任,一再抹黑她、侮辱她,他知道她絕對不會原諒自己。

他曾好幾次偷偷開車到她家附近,只為了看她一眼,卻始終沒有達成心願。

人往往要等到失去之後才知道珍惜。

展佑熙忍不住痛罵自己的愚昧,自尊和驕傲哪能和杜雨婷相比?

對他自己而言,失去了杜雨婷就等于失去了一切。

(總裁,您的電話,老夫人打來的。)是秘書的聲音。

「給我接過來。」是母親打來的?她找他有什麼事嗎?「媽,是我。」

(佑熙,下班後去凱悅吃飯。)

「哦?怎麼回事?」如果沒有重要的事情,他想下班後去找杜雨婷。

(雨婷請大家吃飯,晚上七點鐘,別遲到。)

這是真的嗎?雨婷和自己是不是心有靈犀呀?

放下電話,他激動了好半天,干脆先回自己的公寓換套衣服,整理一下儀容,準備晚上去見杜雨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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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佑熙這次不但沒有遲到,還早到了半個小時。展家兩位老人對兒子此次的表現還算滿意,接下來就看兒子自己的努力了。

不過,當展佑熙看到杜雨婷與柳介洋有說有笑地走進包廂時,他的臉色霎時變了。

「不好意思,讓大家久等了。」杜雨婷很有禮貌地向在場人致歉。

「哪里,是我們早到了。」丁心蓉滿臉笑容。「你們也快坐下呀。」

「佑熙,什麼時候來的?」柳介洋主動跟他打招呼。

「我又不是什麼重要的人,自然不被看在眼里了,早來晚來還不是一樣嗎?」

他的話听在杜雨婷耳里足一陣諷刺。其實,她一進門就看到衣著光鮮的他,那一刻她甚至有些感動,因為他穿的西裝正是她去美國祭拜父母的時候幫他買回來的。

不過,現在她突然又感到恐懼,不知他下一秒又要如何羞辱自己?

她之所以請大家來吃這頓飯,是因為她已經決定回美國。

她會讓顧問公司將所有展氏股份轉移到展佑熙名下,就算是對他的一個道歉。

「佑熙,你講話怎麼這麼沒有分寸?」展希文雖然看得出兒子是在吃醋,但身為一個男人的風度是不可少的。

「唉,都是我的錯!算了,我什麼都不說了。」展佑熙自嘲地道。

「都怪我,要不是我隨便亂問,也不會搞得佑熙不開心。」柳介洋真是個十足的好男人。

「今天我請大家吃飯,就是希望我們都可以高高興興的,就別計較了。」沒辦法,杜雨婷只好出來打圓場。

展佑熙凝視著她,卻絲毫沒有發現她有任何痛苦的表情。他是不是太小看她了?自己被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她卻仍然笑靨如花,神采奕奕!

席間,柳介洋不停幫杜雨婷夾菜,而她也沒有回避,還對他投以溫柔的笑容。

這下展佑熙終于忍受不了了。

「對不起,我吃飽了。」他推開面前的碗,直接站起來。

「佑熙,再吃點吧,今天雨婷請客,你別為她節省。」柳介洋只是在開玩笑而已。

「吃?我氣都氣飽了!再吃下去,我恐怕要生針眼了。」他氣鼓鼓地回答。

「你在說什麼?別總認為自己想的都是對的!」杜雨婷實在很厭惡他的自以為是。

「哦?你明白我的意思,何必明知故問呢,還是你習慣用這樣的手段?」他真沒想到,從進門到現在,她跟自己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為了悍衛別的男人!

「你太過分了!」她直瞪著他。「我不屑同不講道理的人理論!」

「就算我不講道理,也比那些勾三搭四的人高尚得多!」

「你簡直不可理喻!」她怎麼會喜歡這樣一個自人、傲慢、心胸狹隘的男人?

「不可理喻也勝過玩弄他人!」他的怒火不可遏止地爆發開來,連僅存的理智也消失殆盡。

「佑熙!你住口!」展希文大聲斥責兒子。

「我沒有錯!」他大聲反駁。

「兒子啊,你清醒一些,別胡鬧了。」丁心蓉一邊說話,一邊看著杜雨婷。這個兒子真是個木頭,不知道還要讓她費多少心才行。

「佑熙,我不許你侮辱杜雨婷!」柳介洋第一次與他針鋒相對。

「哈哈!我侮辱她?難道她給我的侮辱還會少嗎?」他笑得異常酸澀。

「伯父、伯母、介洋,你們別說了。我想,我還是走好了。」杜雨婷忍住即將掉下的淚滴。「對不起,請你們原諒。」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跑出飯店,展佑熙低咒一聲,隨即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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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外面,杜雨婷沮喪地發現,天空竟下起綿綿細雨。陰雨的天氣,正與她惡劣的心情相互輝映。難道一切都是天意?

坐進自己的跑車,她馬上加足油門,想盡快離開這個讓她傷心的地方。

苞在杜雨婷後面的展佑熙,看著她橫沖直撞地開車,心里不由得捏了一把冷汗。他急忙叫司機跟緊一點,生怕她會發生什麼意外。

沒過多久,杜雨婷的車真的撞上了路旁的欄桿。

展佑熙覺得一顆心都快跳出來,不待司機把車停好,他馬上朝著她的車子飛奔而去。

「雨婷,你還好吧?」展佑熙猛力打開車門,焦慮地審視著佳人,發現她全身上下無明顯外傷後才松了口氣。

「你抓著我干什麼?放開我!」這個讓她氣惱的男人,怎麼會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

「走!苞我去醫院!」展佑熙拉著杜雨婷下車,準備走向自己的車。

「放開我!去什麼醫院?我根本沒事!」杜雨婷生氣地甩開他的手,心里卻泛起一股暖意。

確定她真的沒有受傷後,展佑熙馬上換成了面無表情的臉。

「我送你回家,這里交給我的司機來處理。」

「不要!我的事情用不著你管!」她不滿意地拒絕,他不是認為她是個壞女人嗎?他為什麼還要來招惹她?

「你的事情我管定了!」

他霸道地將她攔腰抱起,也不顧旁邊圍觀人群的議論,直接把她扔進自己的車里。

杜雨婷好想將身邊這個男人痛打一頓。

見到他無情的扭轉方向盤,她滿月復委屈的淚水頓時傾瀉而出。

盡避哭得眼楮紅腫,但杜雨婷仍認得出眼前的路是通向展佑熙的公寓。身心俱疲的她懶得提出反對,只想先找個地方讓自己好好撫平心中的傷。

展佑熙原以為杜雨婷會抗議自己獨斷的行為,但看到她默默不語,他反而更加心疼。

將車子停下後,他體貼地開門扶她下車,然後將她緊抱在懷中走進屋內。

展佑熙將她抱進主臥房,將她輕柔地放在自己的大床上,然後到浴室放洗澡水,在浴白中放置清香的泡沫精。

「雨婷,先去洗個澡好嗎?」

月兌掉一身昂貴的西服,展佑熙無聲無息地走到杜雨婷身後,從背後抱住她,在她耳邊印上無數細吻,雙手則開始褪去她身上的衣物。

杜雨婷不發一語地享受著他細心的呵護,在他的擁抱下舒服地躺進浴白中,閉上雙眼,感覺他溫潤的雙手在自己細致的皮膚上游走。

洗完澡後,展佑熙將彼此的身體擦干,馬上抱著杜雨婷走回柔軟的大床。

「雨婷,你好美。」

展佑熙捧起她的臉頰深情地親吻,其實他好想高聲說——我愛你。

如果今晚杜雨婷出了什麼差錯,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他想告訴她,他多麼後悔說出那些傷害她的話,但是自尊和驕傲卻讓他說不出口,他只能用行動表示,希望她能感受到自己的愛意和歉意。

在昏暗的燈光下,他們的身軀纏綿的交纏在一起;他們緊緊抱住對方,似在訴說對彼此的思念和關愛。也許這是他們最後一次的擁抱和纏綿,因此,他們激情地投入所有,在歡愛的喘息樂章中一起登上巔峰。

雲雨過後的氣氛靜得可以听到彼此劇烈的心跳,即使汗流浹背,他們還是親密的交纏在一起,希望維持這樣的姿勢直到永遠。

天已破曉,該是離開的時候。

杜雨婷回頭望了一眼正在熟睡的展佑熙,悄悄地下了床。

她要走了,永遠地離開他……她那顆受傷的心也只有在見不到他的地方才能慢慢痊愈。

杜雨婷黯然神傷地離開展佑熙的家,只怕這一別,就再也沒有機會躺在他的懷中。

她關上房門的聲音,讓睡得不是很沉穩的展佑熙從夢中醒來。

他失望地撫模著枕邊的余溫,絕望地感覺到他徹底失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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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雨婷要回美國了。

臨行前,她去了一趟展家。她要向展家二老辭行,同時告訴他們,她手上所有的展氏股份已經由顧問公司全部轉移到展佑熙的名下。當她被問及原因時,她自己也說不出來。也許,一個人心死的時候,什麼東西都顯得不再重要。

「雨婷,你一定要走嗎?」丁心蓉悄然落淚。

「伯母,有空我會回來看您們的。」她安慰著。

「留下吧,我們希望你能留下來。」展希文當然不想她離開,找了她這麼多年,好不容易得到她的諒解,她卻又要離開。

「伯父、伯母,您們別這樣,我又不是不回來了。」她清甜地笑著。「媽媽的祭日快到了,我必須要回去。」

「那……那好吧,記得有空要回來看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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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展家,杜雨婷叫了一輛計程車直奔機場。此刻,她到底是怎樣的心情,連她自己也不清楚,是解月兌?是輕松?抑或是沉重?

心里盼望能再見展佑熙一面,然而,杜雨婷登機前根本沒發現他的身影。

坐在飛機上,她一個人不住地苦笑。

那些感人的情景只是在電影、電視上才看得到,她竟然奢望展佑熙會像電視劇的男主角一樣,飛奔到機場挽留她……

呵呵,她真是太傻了!

飛機快要起飛了,她也即將離開這個帶給她許多快樂和痛苦的地方。

「小姐,這是您的手提袋嗎?」有人在問她,這個聲音奸耳熟,不過她來不及多想,還是先把手提袋從人家的座位上拿回來要緊。

「這是你的位子?真對不起,我以為沒人坐,所以才……」

「沒關系!只要你喜歡……」

她抬眼一看,驀地對上一張熟悉的臉。「是你!你怎麼會來的?」

展佑熙坐在她的身邊,握住她有些顫抖的小手。「是我!我來找你,我要陪著你,我不能放你走。」

「可是……」他怎麼會坐在她的旁邊呢?

「沒有可是!媽媽通知我以後,我馬上趕到了機場,然後一路跟著你,看你登機,看你坐在哪里……我出高價和坐在你旁邊的人換了座位。」

「你……」一想到自己在候機廳里東張西望的神態被他盡收眼底,就害羞得不敢抬頭。

「雨婷,對不起!我不該說那些傷害你的話,原諒我,好嗎?」

「我……我不知道!」

「你還在恨我、怨我、生我的氣?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會好好對你、珍惜你、疼愛你的!」這一刻,展佑熙好想哭。如果眼淚可以軟化佳人,他真想跪地乞求她原諒。失去她,他的生活會變得完全沒有色彩。

「是真的嗎?你不是說我是個邪惡的女人嗎?」

「傻瓜,我那是氣話!我是因為嫉妒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嫉妒得要瘋掉了!」

「我沒有,我自始至終只有你一個男人。」她的聲音低柔婉轉。「我和介洋只是普通朋友,他的股票是我用現金買來的,我沒有騙你。」

「天啊,我知道!我全知道!」他摟住她柔弱的肩頭。「我知道自己對你的不信任對給你造成很大的傷害。但那是因為我太愛你了,我自己也很痛苦。」

「你說什麼?你真的愛我嗎?」杜雨婷快要哭了。

「我愛你,我全心全意地愛你!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你難道不知道嗎?」

「我知道!我也同樣愛你,可以為你做任何事!」

「好了,不開心都過去了。」展佑熙愛憐地親吻著她眼角的淚水。「以後我們都要相信對方,不要再互相折磨了。」

「嗯,你也要做到哦。」

「當然!我一定以身作則!」他從口袋里拿出一個精致的首飾盒,遞到她的面前,「雨婷,送你的!」

「什麼?」她接了過來。

「打開看看!」

「戒指?送我的?」她看到閃亮的鑽戒,不由得心頭一顫。

「是的!」說著,他執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深情款款地問︰「雨婷,你願意嫁給我嗎?」

「你、你在向我求婚嗎?」她感動得快哭了。

他緊盯著她水瀅瀅的美目。「我要先用這個戒指綁住你,因為我真的不能沒有你。」

這麼深情的男人,這麼真摯的話語,怎能不讓她感動?

「我……我實在太意外了。」

「雨婷,不要哭,以後我不會再讓你傷心。」他輕輕拭去她的淚水,「嫁給我,好嗎?」

「嗯,我願意永遠和你在一起。」

看著展佑熙將戒指套在自己的手指上,杜雨婷心中充滿了幸福。

飛機起飛了,他們的愛也一起穿梭于藍天白雲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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