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尋愛 第八章
作者︰晏柔

棒天,當Maggie看見于晏春帶著勝利的笑容走進辦公室,就知道他的計謀成功了,而當她再看到他身後跟著的那名女子時,也終於了解為何條件如此優秀的上司,會如此處心積慮想將她留在身邊緊抓著不放了。

「咳!Maggie,請將我今天的行程Copy一份給這位佟小姐,以後每天也是。」

「是的!于先生。」Maggie勉強收回停留在小愛臉上的視線,快步走到自己位子上,拿起一本厚厚的行事歷,然後離開去將于晏春今天所有的行程影印了一份。

趁著Maggie離開的這段時間,于晏春替小愛做了簡單的介紹,「Maggie是個很能干的助理,雖然生過兩個小孩,但是身材還是保持得很好,人很親切,又不羅唆,真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呀!」

「不正經!」听著于晏春不三不四的介紹,她不禁白了他一眼。

「嘿……」看著她這副微嗔的嬌俏表情,于晏春簡直樂壞了。

一大早就有佳人陪伴身旁,這真是人生一大樂事啊!一念及此,他忍不住又牽起她的手親了一下,結果再次換來她的一頓毒打……

這個于晏春怎麼這麼欠揍?雖然知道他厚臉皮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但沒想到他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下,如此明目張膽地侵犯她,然後還沾沾自喜地安慰自己——

「沒關系,打是情罵是愛!你盡避打我好了。左臉打不夠,我右臉再給你打。」

「你……」算了,再跟他計較下去也只是多累人的。於是小愛乾脆撇過頭去不理他,圖個耳根清淨。

「好啦、好啦!你別生氣,都是我不對。」雖然她生氣的模樣看起來還是那麼賞心悅目,但他也知道自己的玩笑似乎開得有點過火,趕緊柔聲道歉。

小愛還來不及回應,方才離開的Maggie已經拿著一份影印好的行事歷開門走了進來。

「于先生,再過十分鐘就要和日本的分公司進行視訊會議了,請你趕快準備。」

「是、是,我知道了!」于晏春無奈地嘆了口氣,吩咐Maggie將等會兒開會要用的資料準備齊全,便帶著小愛一起前往會議室開始了—天的行程。

一整天下來,于晏春總共開了十幾場大大小小的會議。不管是國內或國外、現場或視訊,身為主導人的他都將整場會議的氣氛控制得非常得宜,絕對不會浪費一絲一毫的時間。

小愛原本以為這樣忙碌的情況只有一天而已,沒想到接下來一個禮拜的行程天天都是如此。即使她只是伴隨著出席會議,也感到有點吃不消。

但于晏春不管行程再如何忙碌,每天都會抽出時間跟她好好共進一餐,順便聊聊有關於自己的成長背景。

她听了才知道,原來出生在有錢人家也不是一件多幸福的事,從小他就要被迫接受大人世界的社交禮儀,接受數也數不清的家教課程。他從來不曉得跟一般小朋友玩要是什麼滋味,在有錢人小孩子的世界,他們比較的永遠是誰家的爸爸買了一艘新游艇,準備暑假的時候帶他們出海度假、誰家又買了一台價值千萬的車子,還有誰的玩具比較貴,甚聖還比較誰家的佣人最多、花園最大……等一般小孩子根本想像不到的事物。

「當時的我一點也不快樂,只希望能像公園里的小朋友一樣玩蕩秋千、溜滑梯,等著媽媽來叫我回家做功課,然後一起等爸爸回家吃晚飯。」

但是這些情況在邵家根本是不可能會發生的。即使邵園里住著祖女乃女乃、媽媽,還有許許多多照顧他的家人,但是記憶中的爸爸似乎從來沒有回家陪他一起吃過晚飯,除了逢年過節偶爾會回來向祖女乃女乃請安之外,一年當中父子兩人根本沒有任何交集。

「印象中,老爸總是匆匆從國外搭私人飛機回來,沒幾天又匆匆坐飛機趕到別的國家去。我們每次見面只有三句話——『爸爸你回來了!』、『媽媽要爸爸多注意身體。』,還有『爸爸再見!』。其實我不是希望他能像一般人的爸爸一樣問我功課如何,或最近在學校的狀況怎樣,因為負責照顧我的魏叔會定時向他報告這些情況。我要的只是一個親密的擁抱,甚至是一句贊美的話語,但是這些小小的要求他全都辦不到。直到我年紀大了一點,才知道爸爸每次這樣來去匆匆並不全是為了做生意,而是他在外面養了幾個情婦,她們還幫他生了小孩……」

話說到這里,他忍不住嘆了口氣後才又繼續說道︰「唉……最承受不了打擊的當然就是我媽媽。總而言之,我的童年過得並不快樂,我也不以自己身為邵氏企業少東的身份為榮。」

「原來如此!」听著于晏春娓娓道來,小愛才知道並不是所有有錢人家的小孩都是過著幸福快樂、無憂無慮的富裕生活。

「想想,或許我還過得比你幸福呢!我有疼愛我的爺爺、女乃女乃,關心我的爸媽,還有乖巧听話的弟弟跟妹妹。雖然現在只剩下我媽媽和我以及弟妹四人相依為命,但我想我們還是快樂的。」

「真好!」他出自真心地感到羨慕。小愛就是因為生長在一個健康快樂的家庭,所以才會有如此燦爛奪目的迷人笑顏吧。

「小春,你就別難過了。」看著他眼底流露的憂傷,她忍不住伸出手緊緊覆在他的雙手之上。

她手心傳來的溫暖再次融化了于晏春的心,因此他再次鄭重地、誠懇地對著她緩緩說道︰「所以,請你原諒我沒有馬上對你解釋,『邵家大少爺』這身份對我來說實在不是一件值得夸耀的事,所以我選擇了隱瞞。況且我真的很喜歡你,我很害怕你知道我的身份之後會離我而去。真的!請你原諒我,不要再生我的氣了好嗎?」

面對于晏春的坦白,即使她內心依舊有些無法釋懷,不過倒也不像之前覺得那麼不可原諒了。於是她輕輕點了點頭,同意暫時比解橫亙在兩人之間的誤會。

「太好了!」好不容易得到小愛的原諒,他高興得跳了起來,他按捺不住內心激動,沖到小愛面前將她攔腰抱起,在空中轉了一圈後才小心翼翼地將她放下。

小愛被他這突來的舉動嚇了好大一跳,但驚嚇隨即被滿心的喜悅所取代。她想自己的的確確是愛上他了,不管他是平凡的于晏春也好、邵氏企業少東的于晏春也好,她都想待在他身邊,跟他一同分享所有的快樂與哀傷。

「對了、對了!小愛,你一定得認識我那三個同父異母的弟弟,我想他們一定也會喜歡你的。」於是于晏春便邀請小愛於這個禮拜六到他和林樂夏住的公寓,順便跟他們共進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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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于晏春喜孜孜地對三個弟弟以及雲塔羅宣布,他身旁這位美女就是他們未來的大嫂,把正在喝湯的小愛嚇得被湯給嗆到。

「咳、咳!你說什麼?」

「小愛姊姊,真是恭喜你了。我還在想世界上有哪一個奇女子可以忍受大哥那宇宙無敵、世界第一的自戀傾向,沒想到你居然出現了!」小弟常庭冬不改本色,趁機泄漏于晏春的底細。

「你沒事吧?」善解人意的雲塔羅趕緊抽出面紙,遞給不停咳嗽的小愛,小愛對她感激地笑了一笑。

「謝謝!」

「不客氣!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當然要互相幫忙。」雲塔羅此話出,令在場眾人為之一愣,沒想到最進入狀況的居然是她。

「嘿……我說塔羅,還是你最上道,不枉我當初那麼照顧你;」

「是啊,小愛姊姊。雖然春哥又愛美又自戀,但他人真的很好,如果你跟他結婚的話一定會很幸福的。」

「噗!」她這句話讓在場眾人瞬間噴飯,原來全場最會放冷箭的不是常庭冬,而是看起來最人畜無害的她。

「哈哈!看來塔羅說的這句話,是今天晚上最有見地的發言。小竹,你說是不是?」林樂夏忍不住也跟著調侃起來。

「是啊!呵呵……」排行老三的段逸秋附和道。

誰叫于晏春平日總是一副極其自戀的模樣,讓在場兄弟都很受不了。如今終於逮到機會反擊了,大家也就兄弟同心、其利斷金嘍!

「塔羅姊姊,我輸了!還是你厲害。」自謝整人專家的常庭冬也不禁甘拜下風。

「塔羅,怎麼連你也這麼說?小愛,你不要相信他們的話。愛美是人之常情嘛!誰說男人就不能愛美。」于晏春苦著一張臉,企圖為自己辯護。

「是啊,可是我看看周圍的男生,要找到像你這麼注重外表的可真是難呢!」這是小愛這段時間以來觀察所得到的結論。

「耶——小愛姊姊也是我們這一國的。」常庭冬為自己多了一個有力的盟友而高聲歡呼。

「唉!反了,你們真的反了。我怎麼會有你們這些窩里反的兄弟呢?」于晏春咳聲嘆氣說道。

「嘿!大哥,這就叫做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段逸秋補充說道。

「對!」林樂夏、常庭冬同時舉手贊成。而雲塔羅及小愛則是在一旁掩嘴偷笑不已。

于晏春知道大勢已去,如今他說什麼都不是,只得趕緊轉移話題。

「對了,小愛!記得我跟你說過我們家有一個塔羅牌大師嗎?」

「嗯!」前些時候小春曾對她提過這件事。

「你那時候不是說有興趣嗎?這樣好了,我現在就請塔羅幫你算算。」

「真的可以嗎?」小愛一听不禁眼楮發亮。女人嘛,十個當中有九個對算命有興趣,至於另外那一個還在媽媽的肚子里。

「當然!我去房間把塔羅牌拿出來。」雲塔羅非常樂意替眼前這個漂亮的姊姊算命。

「塔羅姊姊,我也去幫忙。」常庭冬也站起,開開心心地跟著她到房里幫忙搬出塔羅牌專用的佔卜桌。

鋪上白色桌布、點上白色蠟燭,坐在桌子前面的雲塔羅瞬間化身為靈氣逼人的佔卜師,她那顏色深淺不一的眸子隱隱透出光芒,她專注地看著牌面朝下的塔羅牌,眼神似乎能洞悉過去、現在與未來。

「請你抽出三張紙牌,由左到右平放在桌面上。」

小愛照著她的吩咐,從眼前的牌中選出了三張平放在桌上。

雲塔羅照著擺放的順序一張張地翻開對她解釋道︰「第一張牌是女教宗正位,表示你是個獨立自主、追求完美的人,在處理事情方面都能夠以非常客觀、理性的態度來對待,听春哥說你是一位女記者吧?那麼目前的工作對你來說相當合適,依你個人的特質絕對可以勝任愉快。」

「嗯嗯……沒錯!塔羅你算得很準呢。」當事者還沒說什麼,于晏春已經搶著點頭表示認同。

「第二張牌是戰車正位,它表示你目前正面臨一個非常困難的挑戰,內心充滿丁混亂與沖突,所以你必須用堅強的意志去克服才能控制局面,達到平衡與和諧。」

這次可換小愛自己點頭了。

「第三張牌是高塔正位,表示你即將面臨一個突然的意外發生,這個意外會改變你原有的生活,產生混亂以及危險。你仔細看看這張牌面,上頭的圖案是一座面臨崩塌的高塔,這張牌充滿了破壞的意味,在未來一個月中你一定得小心謹慎才好。」

「危險?你的意思是說小愛會遇到危險!」听到不好的預言,于晏春連忙焦急問道。

听到這番解說的小愛內心也不禁感到有些不安,雖然她早知道選擇記者這條路一定會遇上很多危險,但是突然被這麼預言,她仿佛可以看見危險就在前方等待、埋伏著。

「請問……這是在未來一個月內會發生的事嗎?」

「嗯!謗據牌面的解釋是這樣的。不過這並不全然表示不好,因為舊的關系崩塌了,卻會有新的局勢出現。」

「呼……原來如此。」听見這番話,小愛頓時感到釋懷不少。

看見她臉上擔心的神情,于晏春忍不住輕攬著她的肩膀說道︰「你放心,我一定會保護你的!」

在他堅實溫暖的臂彎中,她內心充滿了幸福以及被保護的感動。呵……她真心相信眼前的這名男子絕對辦得到,不管她在什麼地方遇上了什麼危險,他一定都會前來搭救她的,就像他們第一次遇見的情形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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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小愛被強行派到于晏春身邊擔任隨身記者之後,沈祟文內心的焦躁一天勝過一天,尤其是她每天傳回來的稿子,字里行間對他的欣賞以及好感正在與日俱增當中。但是身為財經新聞組長的他,又不能明白表示自己的不滿而拒登,因為自從他的相關消息在水果日報獨家曝光後,報紙銷售量真的一飛沖天,每天都還得增加印刷才能應付需求量。

「可惡!」他重重拍了一下桌面,企圖發泄不滿與怒火。

一定有什麼方法可以阻止他們兩個在一起的!

他突然靈機一動,回憶起十幾年前他們居住的社區,被某建商強勢買下,後來隨即月兌手賣給青商建設改建成商業區。

如果他記得沒錯,那間建設公司似乎和邵氏企業有關系。於是他在網路上搜尋青商建設和邵氏企業這兩個關鍵詞,不到一秒鐘的時間,電腦就Run出了所有關於兩家公司的資料。

「哈哈哈!太好了,簡直是天助我也。」

電腦上明明白白地顯示,青商建設是隸屬於邵氏企業旗下的一環,也就是說青商建設幕後的大老板就是邵氏企業。當年青商建設雖然沒有明顯涉入社區收購,但也算是這件計畫最大的受益者。嚴格說起來,害死小愛的爺爺、女乃女乃以及爸爸的元凶,絕對跟邵氏企業月兌離不了關系。

他再詳細調閱青商建設的資料,發現當時擔任公司總經理的就是今天邵氏企業台灣分公司總經理魏士楚。

嘿……這下子看于晏春要如何對小愛解釋?

他懷抱著勝利的心情,將所有資料收集在同一個電腦資料夾里,然後夾帶進E-mail里寄給小愛。在信件發送完畢的同時,他腦海中已經清楚浮現于晏春受到小愛責罵、怪罪的狼狽姿態。

「于晏春,這盤棋注定是你輸了!」他愉快地蹺著二郎腿,滿懷希望地等待她看見那些資料後的回應。

而那一頭,小愛看著沈崇文傳送來的電子郵件,一張臉因為打擊而血色盡失。她作夢都想不到害死她祖父母與爸爸的元凶,居然會是小春父親集團旗下的公司。

為什麼?為什麼上天要如此捉弄她?好不容易以為找到一個值得一輩子依賴的人,沒想到這人居然是她殺父仇人的兒子。

她的眼眶瞬間盈滿淚水,內心所有的憤怒以及憎恨猶如波濤般再次洶涌而出,這麼多年支撐她一路走來的,除了負起整個家的責任之外,剩下的就是對父親的思念,以及想要找出真相的決心,而如今事情的真相終於水落石出了,她卻絲毫沒有興奮的感覺,反而充滿了難以言喻的悲痛。

在門外等待她寫完稿子然後一起吃晚飯的于晏春,完全沒料到事情有了出乎意料之外的發展。他的右手不停撫模著西裝左邊胸口的位置,神態不似往常輕松自如。前幾天他趁著她寫稿的時間外出一趟,為的就是今天晚上要給她的驚喜。他已經做好了準備,不管是心理或是生理的。

「小愛,你好了沒?」他站在門口等了好久,不禁感到有些奇怪。平常這時候,小愛應該已經寫完稿子傳回報社了,但是今天怎麼這麼久都還沒有消息。

於是他忍不住伸手敲了敲門,想確定她人到底在或不在。

豈料不管他如何敲門,門內就是沒有回應。

敝了,她會不會是不在房里啊?

他詢問樓層服務生以及大廳櫃的結果,都沒有她離開的消息。即使他命人打電話到小愛的房里,結果也是沒有人接。

糟了!她會不會是在房里出了什麼意外?久等的結果讓于晏春內心的不安越加劇烈,想到前些時候雲塔羅幫她進行的佔卜,更加深了他的緊張。

「算了!以防萬一,看來我還是闖進去好了。」情急之下,他命令飯店經理帶著備用晶片卡欲將房門打開,不過晶片卡還沒接觸到門旁刷卡機,小愛房間的門卻無聲無息地開了。

透過門縫,于晏春看見滿臉憔悴、雙眼紅腫的小愛就站在門內與他對立。

「小愛,你怎麼哭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他示意要飯店經理離開,隨即走進房里緊張地問她。

但她僅是緊抿著雙唇,不作任何回答。

「小愛!你到底是怎麼了嘛?」他踏上前一步想要將她擁進懷里,想不到她居然向後退了一步,雙手交叉抱著手臂,冷漠地回望著他。

「小愛……」

「姓于的,你別再這樣叫我!」

于晏春被小愛奇怪的防備態度嚇了一大跳,一時之間居然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半晌,他才吶吶說道︰「小愛,我是不是做錯什麼事讓你生氣了?」

「嘿……你去問你爸呀!問他在十六年前做了什麼好事?」

「小愛,我不是說過了嗎?如果可以的話,我也不想他做我的爸爸。可是這種事是由不得我選擇的,我也只能無奈接受。你可不可以告訴我,我爸他在十六年前究竟做了什麼事,導致你因此遷怒於我?」

「你自己看。」她手指著電腦,要他自己去看個仔細。

于晏春注視著螢幕,將那封信件里的夾帶檔案從頭到尾看過一遍之後,終於了然於心。

「原來……小愛,我發誓我真的不知道這件事情。你也知道十六年前我只是個七歲大的小孩子,對於老爸在外頭究竟做了什麼根本一點都不知道,我……」說到激動處,他忍不住紅了眼眶。

他並不是對自己平白無故受到牽連而生氣,只是心疼小愛因為他父親對他們家造成的傷害痛苦了許多年。

「小愛……我、我愛你呀!」

听著于晏春幾近嘶吼的言語,小愛的心都碎了。她的淚水徹底決堤,哽咽得無法自己。

「你听見了嗎?小愛,我是如此的愛你,我不能沒有你。對於你家人的事我真的感到很抱歉,但是可不可以求你千萬不要離開我!」

「嗚嗚……」他說的話一句句猶如狂雷般深深撼動她的心,她開始後悔自己為何將某個人的錯誤硬冠到另一人身上,還要求他為此付出代價?

「小春……對、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不應該要你為你爸做的事負責。」她低著頭,為自己的激憤傷害到于晏春感到非常抱歉。

「我、我永遠都不會怪你的,只要能夠讓你開心,我什麼都願意!」于晏春執起她的雙手,深情款款地對她發誓道。

面對他的真誠告白,小愛再也忍受不住,她撲進他的懷中失聲痛哭,多年來橫亙在她心中的偏執,猶如春陽下的白雪奇跡似地瞬間融化。此刻的她宛如新生的嬰兒,心底充滿前所未有的平靜。

察覺懷中的人兒逐漸止住了哭泣,于晏春憐愛地用雙手將她的臉龐輕輕捧起,接著在她柔軟的唇辦上印下了有生以來最深情的一個吻。

「小春,你可不可以帶我去一個地方?」剛結束漫長的吻,小愛的臉貼在他胸前,兩人依偎在房間的沙發上。

忘情擁吻她的激情還在體內發酵,現在的他根本就舍不得離開佳人懷抱。

「我們不可以再抱一下下嗎?」他眷戀她唇上的香甜,低著頭又吻了下去。

「嗚、嗚……」于晏春熱情的深吻,幾乎讓她無法招架而軟倒在他懷里,她喘息著,最後還是用力推開了他。

「不、不要這樣嘛,我想請你帶我去一個地方。」小愛雙頰緋紅,受到愛情滋潤的她此刻顯得更加明艷動人。

于晏春看著看著不禁痴了,一時間忘了出聲回答。

「喂,你到底听到了沒有?」面對他的不為所動,她忍不住嬌嗔。

「是!有、有……」

於是小愛將嘴貼在他耳邊,說了一個她一直以來很想、卻又不敢去的地方。

「如何?可以嗎?」她問道。

「現在嗎?」她再次地確認。

「嗯!」她認真地點了點頭。

「好吧!那我們走。不過我有點肚子餓了,出發之前先吃個飯吧!」

「嗯!」听到他答應,她開心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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