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的騙局 第三章
作者︰洛彤

「你這該死的色鬼。」阮青急忙轉過身去,穿好身上的衣服,扣起鈕扣,就連最上頭的一顆也沒放過,但是,卻無法改變剛才發生的事。

「誰讓你進來的?」結束了手上的工作,阮青怒氣沖沖來到他的面前,習慣性的又指著他的鼻尖。

不過,身高差距懸殊,她的動作,有點像是指著天,這意味著,她靠他太近。

她直覺的想俊退,他的手臂輕松一撈,她竟然已經在他的懷里。

「喂!你放手!你在做什麼?」這一下,她雖有天高的怒氣,卻被排山倒海的嬌羞與不知所措給淹沒。

閻中杰的眸光變的深沉,仔細一看,可以在他有神的眸中發現一抹暗火。

「你用不著勾引我,你也會是阮錦農的孫女。」他就著她的耳,將熱氣灌入她的耳中,聲調顯得有些喑啞。

或許是還不信任她,他直覺把她衣衫不整的行為,當作是她收買他的動作。

藏在夾衫之下的膚色,雖不甚白皙,卻也夠撩人。

想到剛才的畫面,他的喉嚨有些發緊。

他其實沒看到什麼特別養眼的畫面,只因為,極長的發絲披在胸前,遮去了大半的春光,但是美麗的曲線並沒有因此而讓他忽略,視覺刺激更讓他心神蕩漾。

「我沒有勾引你,是你這個無賴,突然闖進我的房間里,還敢說我勾引你?」阮青對于這個莫須有的罪名很不滿,大吼著表示怒氣,胸口急速起伏。

「是嗎?」閻中杰收緊下顎,胸口因為感受到她的完美曲線而失控加速中,呼吸顯得有些急促。

「當然!」阮青回答的果斷,只是語氣顯得軟弱,他過于沉重而熾熱的鼻息,一陣陣拂在她的臉上,連帶著提升她臉上的熱度。

「阮青……」他輕吟著她的名字,有種不可言喻的親密,黑眸掃過她的臉,停留在她黑的發亮的晶眸中。

「放開我。」在他的注視之下,她沒骨氣的發現,自己竟雙膝發軟,幾乎整個人都倚在他的身上。

「不行……」他再度用著沙啞而誘人的嗓音,靠在她耳邊說著,特殊的青草味竄入鼻端,終于發現這特殊的香味,是從她的黑發傳出,有種莫名的沖動,讓他幾乎要傾,將臉埋在她的黑發里。

「為什麼?」像是被下了咒似地,她沒有原來的怒氣,只是低喃著問,他太過靠近的氣息,太過親密的動作,都讓她無法思考。

「你已經整個人都靠在我的身上,如果我放開你的話,你一定會跌倒。」閻中杰好心的提醒她,束縛在她腰際的手也收緊些,兩人的軀體緊靠,已無間隙。

她是如此靠近,就在他的懷里,而她的青草香清楚的飄進鼻端,強烈而突然的生理需求令他口乾舌燥,他困難的吞咽一下。

只是,他的話在阮青的腦中響著,一股怒氣再度燃上,而且,火力十足。

他竟然暗指她緊靠在他身上?而天殺的自己,竟然真的這麼做了?

她非常氣憤他的踫觸對她所造成的影響,于是將怒氣全發泄在他身上。

「閻中杰!」她怒吼著,閃著怒氣的眸有著光亮,臉色則帶著緋紅,小手在他的胸口上捶打著,但是他仍舊不動如山。

「原來你認識我。」閻中杰的手勁沒有放松,他不想……非常、非常不想松開眼前這個超級小辣椒。

見他連眉毛也沒挑上一下,阮青十分生氣,她沒有留情的捶打對他來說,似乎就像蚊子叮一樣,無關痛癢。

終于,她停下手中的動作,畢竟,那是一件很吃力的工作。

只是,她也不願意就這麼被他抱在懷中,那心慌意亂的感覺讓她不知所措。

她決定重申她的要求,而這一次,她要他認真的听她說話。

于是,阮青停下動作的雙手往上伸去,固定住他的臉,稍稍往下移了幾寸,直到可以在他的眼里,看到自己的倒影。

「放開我,要不然我對你不客氣!」她低低的說著,命令的語氣變成淡淡的威脅,柔女敕的紅唇緊抿著。

「下客氣?」他挑釁的問著,終于挑起一邊眉毛,表示接收到她的訊息。

不過,他的怒氣無法凝聚,只因為小小掌心正撫著他的臉,而兩人的距離,近的不可思議,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異樣而陌生的曖昧。

「沒錯。」阮青艱難的喘著氣,猜疑著是不是因為太過靠近,所有的空氣全被他一個人奪去,她的胸口隱隱發痛,正因無法正常呼吸而急速起伏著。

「你會怎麼……不客氣法?」閻中杰一字一字的問著,他像是被蠱惑了一般,逐漸傾子,再度拉近兩人已經近到不能再近的距離。

不對勁!是哪里不對勁?

阮青艱難的吞咽著口水,有神的晶眸露出不解的神色。

終于,她發現了原因。

他們兩人的距離近的離譜,太離譜了。

而她捧著他臉的動作,更像是另一種邀請……天啊,他會錯意了。

察覺到自己的錯誤,她慌忙的松開自己的手,低下了頭。

發現她的退縮,他不悅的攏聚眉峰,不願意、也不允許她臨陣月兌逃。

「阮青,我會放開你……」他再一次喊著她的名字,說出令她震驚的話,讓她抬起頭來,而他也果真松開禁錮她腰際的手,看著她因能離開他的身邊,而晶瑩發亮的黑眸。

他的擁抱讓她那麼不情願嗎?閻中杰不悅的想著。

下一刻,他的直覺反應,超過他的理智思考,松開她腰際的手捧住她的臉,在她慌亂而不知所措的表情下,覆住了她的唇……

阮青睜大了眼,怔怔的讓他吻住她的唇,唇瓣相接的那一刻,她覺得自己像是要被某種情緒給淹沒了。

那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他的力量及男性氣息整個控制她,藉由唇的接觸,那虛軟的感覺又一次的襲向她,在她跌落之前,一只強而有力的手臂將她柔軟的身軀偎向他,在他的需索下,她幾乎喪失個人的意志。

閻中杰在她的唇上逗留,逗弄的唇挑逗著她,要她為他分開雙唇,進行更加撩人的嬉戲,要見到她的眸中出現醉人而迷蒙的神采。

他將她擁得更近,他的舌佔有地侵入她的嘴中,灼熱的目光要她融化在他的吻里,征服的在他的胸口翻攪。

阮青毫無防備的讓他在唇上肆虐,雙膝無力的只能讓他擁在懷中,她的眼楮想閉上,她的唇直覺的張開,而她的手臂竟然想環住他的頸項……

千鈞一發之際,她的理智終于開始運作,而後,狠狠的推開了他,踉蹌的退了幾步。

「你以為你是誰?!」她驚喘著,臉色緋紅掩不住,小手不停在唇上擦拭,似乎她有多厭惡剛才的吻。

閻中杰挫敗的眯起眼,雙拳緊握、下顎緊繃,臉色十分難看。

「別裝出一臉你很討厭那個吻,你很清楚,你明明很喜歡。」他不能抑制的目光,正饑渴的吞噬苦她,搜索著她因熱吻而水女敕的粉唇……

「想都別想!你沒有資格。」阮青急喘著,唇上因為感受到他的目光而乾澀,努力的搖著頭,想把剛才的旖旎畫面甩到腦後。

「我沒有資格?」閻中杰的聲音帶著怒氣,想起中午前見到的那個男人。「那麼,那個姓梁的男人有資格嗎?」

「不關你的事!」阮青想也不想的回答,只是心里卻掠過一抹疑問。

她的確是喜歡梁大哥,很早很早以前就是,只是奇怪的是,剛才……她竟然完全沒有想到他。

縱使她沒有給他正面的答覆,但他卻清楚的看到她眼中的在乎,而這個發現,讓他的眼楮眯上,胸口閃過一陣明顯的憤怒。

「如果你肯老實面對自己的心情,你會發現,其實你很喜歡我的吻,更甚于那個姓梁的!」他咬著牙說著,心中竟因為有人吻過她的唇而糾結著。

「誰也比不上梁大哥。」阮青直覺的喊著,在她的心里,梁大哥是無可比擬的人,也是她習慣依賴的對象。

誰也比不上?

這幾乎算是挑釁的說辭,沒來由的讓他怒火中撓。

「我會向你證明,你是錯的!」他緩慢而堅決地向她逼近,像一頭狩獵的豹,自信他必能獲勝。

阮青快速的移動腳步,腦中不斷思考,為何情形會演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他們甚至連朋友都不是,而他竟然想向她證明,他對自己的影響力超過梁大哥?

閻中杰緩慢的移動,將她逼退到屋內的一角,擋住她的退路,她慌亂的四下張望,在看到他眼中的得意時,驚喊出聲。

「梁大哥……」她朝著空氣大喊,天知道,他根本不在這屋子里。

倏地,閻中杰的身子僵在原地,連眼中的得意也迅速的變成憤怒,他的拳頭緊握,不知道他到底是想掐死眼前這個女人,還是她口中的「梁大哥」!

而後,他詛咒著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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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眼的陽光透過蕾絲窗簾灑了進來,阮青翻個身,還想繼續末完的夢境,只是全身突然起了雞皮疙瘩,一種奇異的感覺襲來,驅逐了睡意,她猛然起身。

看見眼前的男人,阮青直覺搗住了唇,昨夜唇舌親密的情景纏繞她整個晚上,剛醒的她,無法掩飾憶起昨夜情景的羞怯,臉紅的像是火在燒。

「睡醒的話,該辦正事了。」閻中杰的目光沒有遺露眼前的美麗,只是語氣中沒有泄露出他的欣賞之意。

極長而柔順的發絲披散在白色床單上,包裹著只露出小臉和手掌的身軀,襯托出她純真而又自然的性感,而迷蒙的雙眸與微啟的唇,正因驚訝而無言指責著他的無禮。

「你們阮家的人,還真是有禮貌!」在遲頓了半晌之後,她靈活的舌頭又發揮功能,譏誚地瞪著他。「一大早來到女人的房里,甚至連敲門也沒有,你就不怕看到什麼不該看的。」

不過,她的心直口快,沒有替她扳回一城,只是提醒自己的狼狽。

「該怕的人不是我,而且……什麼不該看的,昨天也都看到了。」閻中杰冷冷的說,只是,提到昨夜見到的美景,他的語氣有了些不穩,甚至還帶著愉悅。

「你!」阮青氣結,卻找不出話來反駁他。

看到她惱怒的神色,閻中杰終于想起來到這里的目的,而這個目的該在昨夜就告知她,他卻因為一個吻而忘了正事。

「接下來的一個禮拜,你必須接受禮儀訓練、美姿美儀等課程。」閻中杰徐緩的說著,等著她預期爆發的情緒。

「我為什麼要學這些?」果然,阮青大喊出來,也從床上躍了下來,穿著睡衣立在他身前,而她一頭因剛睡醒而微亂的發披在肩上,不但沒有減低她的美麗,反倒讓她看來更具野性。

「你不像是阮家的孩子,我必須讓這一切看起來像是真的。」閻中杰將欣賞藏在眼里,雙手在身後交握,他知道他有多想再把她擁在懷里。

「我的確是阮錦農的孫女。」她生氣的重申。「你如果不相信,我可以轉身就走,我就是我,我才不要學那些別扭不自然的東西。」

她天性活潑外向,而在父母親的刻意放縱下,她常常野的不像個女孩,但是那又怎麼樣?

媽媽說過,不要勉強別人來適應自己,也不要難過的想去迎合別人,合則來,不合則去,緣分就是這麼一回事。

就說梁大哥好了,雖然粱大哥沒有說出口,但是她能看出,他其實也希望她能像個大家閨秀的淑女,她也只是裝傻,他不說出口,她就當做不知道。

如今,她竟然必須因為她是阮錦農的孫女,就改變她的生活習慣,她才不要。

「憑你這個樣子,怎麼讓人心服你就是阮家的人,就連董事長也不會相信,他的孫女就長的像你這副德性,他一定會後悔找你回來。」閻中杰淡淡的撇嘴,一副無奈的樣子。

他的話提醒了她對阮錦農的敵意,小嘴撇了撇,眼里滿是怒氣。

「不相信就算了,反正他早就習慣以貌取人,以財勢論定一個人的將來,我也不會太過意外。」阮青走到門口,拉開門,打算送客。

閻中杰挑起眉,無言的氣氛對峙著。

「我馬上把衣服換下來,回去過我自己的生活,不稀罕跟他攀親帶故,做什麼親戚。」她咆哮著。

「你是不是沒膽子留下?怕被我掀了底?」他的眼里閃著魔鬼的光芒,知道激將法鐵定能讓她改變心意。

「哼!」她不文雅的從小鼻子里噴出氣息。「有本事你就掀,告訴你,無論你信不信,我都是阮錦農的孫女,就算他不承認,我還是他在這世界上,僅存有血緣關系的親人,他不承認最好,我也不用把時間浪費在這里。」

「僅存有血緣關系的親人?」閻中杰目光炯炯的看著她。「你的父母呢?」

「死了,出去工作時出了車禍,當場死亡。」阮青別開眼,隨意將視線定在空氣中的一點,不想在他的面前露出脆弱的樣子。

閻中杰仔細注意著她的反應,沒有忽略她眸中的淡淡哀傷,正被她的好強壓抑著。

今早,他才開始派人調查她的生活背景,想證實她是否真的是阮氏遺落在外的孩子,但是此時,他幾乎可以百分百確定,因為她眼中的固執,跟老頑童簡直一模一樣。

「你必須留下來。」閻中杰朝她走了過去,握住門把,卻也同時握住她的手,阮青微微一怔,亟欲抽回,卻被握的更緊。

阮青惶然的與他的眼對視,不想承認在他的目光下,她一點兒也沒有反對的能力,她甚至喜歡他掌心里的溫度……

「就算你不是心甘情願出現在這里,但是,你還是出現了,那你就得做好你阮家孫女該有的樣子。」閻中杰並不想逼迫她轉性,只是眼前的情況已經由不得他。

老頑童的身體狀況並不好,他必須讓老頑童相信,這個女孩就是阮家的孩子,希望能讓老頑童的精神狀態好一點。

現在,就算她不是阮家的孩子,他也會讓所有的人相信,她是不折不扣的阮家人,這是他該做的工作,也算是替老頑童彌補了遺憾,達成他最俊的心願。

「好,我留下。」阮青在他的目光下敗陣,那是一種夾雜著淡淡的苦澀,還有一絲不舍,雖然她不明白是為什麼,但是她無法拒絕這樣的他。

閻中杰松了一口氣,雖然他有的是辦法讓她同意,但是只要想到需要花費的精神,他就覺得疲累,而現今,她答應的如此迅速,他的確很意外。

「我從來就不是個淑女,你別冀望我的表現會有多好。」阮青抬起眼,盯著他深邃的黑眸,不帶怒氣的說。

兩人對視著。

她的臉頰微粉,認真的晶眸中有著好心的提醒,紅唇微啟,加上她披散在身前的發……她看起來幾乎就像個天使。

「看什麼看?」阮青無禮的制止他的眸光在臉上梭巡,那會讓她不知所措。

一個粗魯而無禮的天使!閻中杰在心里補充了一句。

「頭發太長了,我會請設計師來幫你修一修。」想也不想地,閻中杰伸出手,將她身前的發撥到肩後,而後帶著淡淡的笑,他喜歡她的發絲滑過指間的感覺。

阮青的身子一僵,氣息顯得急促,感覺他的手指輕觸到她的肩膀之後,將發絲住肩俊撥去。

這是一個快到令她來不及反應的動作,但是她卻感覺到了,而且,還清楚的記得他觸踫過的地方,她不禁倒抽一口氣。

「別再這麼做。」阮青命令著,卻沒有什麼說服力。

「是嗎?」閻中杰回問著,唇邊帶著佣懶而致命的微笑。

他沒有忽略她的輕顫,而且,該死的喜歡她的反應。

「是!」阮青肯定的回道,只是發現他唇邊的笑意時,她竟驚訝的說不出話。

這男人笑起來,竟然這麼……

她想不出什麼形容詞,只是她知道,她討厭那個讓她心跳加速的笑容。

沒錯!她喜歡的男人只有一個,就是梁大哥。

而這個想法,也讓她注意到閻中杰所說的話,他說……要剪了她的頭發?

「我不剪頭發。」她一臉堅決。

「你不覺得已經太長了嗎?」閻中杰仍舊笑的邪佞,幾乎想伸出手,握住她的發絲,她的頭發的確很長,卻也很誘人……

「梁大哥不會覺得太長,他覺得這樣很好看。」阮青退了一步,只因看到閻中杰眸中熾熱、跳動的火光,極具威脅性。

時間,似乎就凝固在某一點上,沉重的氣氛在兩人之間竄走。

她理所當然的回視著他,回想著她剛才到底是說了什麼,竟讓他唇邊討厭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陰晴難定的深沉眸光。

「你跟梁宗聖,到底是什麼關系?」他在沉默許久之後,狀似平靜的問道,卻沒發現他一向控制良好的情緒,有了崩毀的跡象。

阮青咬著牙,什麼話也沒說。

「我記得他不承認跟你是情侶,但是你為什麼口口聲聲,念著喊著的人卻都是他?」閻中杰往前一步,將她圍困在他與門之間,莫名其妙的怒氣翻涌而來,他討厭她惦著另一個男人。

「那是我的事!」阮青推著他的胸口,試圖從他的手臂中離開,但是顯然地,閻中杰並不同意。

他索性捏住她的下顎,抬起她頑強的臉,無言的眼光仿佛告知她逃開的可能性等于零。

「是他叫你來認親的?」閻中杰問的冷淡,目光緊鎖住她。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阮青握住他的手,想讓自己的下巴重獲自由,但是他的手極有力道,她不但徒勞無功,反倒是緊握住他的手腕。

「他圖的是什麼?阮家的榮華富貴?還是阮家的千萬答謝?」閻中杰無禮的推測著梁宗聖的想法,這是自然判斷下所產生的猜疑,卻也是他私心想要將梁宗聖歸為貪財忘義的人。

只因為他想證實一件事。

「梁大哥才不是那樣的人!」阮青大聲的替梁宗聖喊冤。

丙然!

閻中杰的臉色鐵青,手中的力道不自覺加重,直到听見她因疼痛而低吟出聲。

于是,他松開手。

「不要在我的面前上演那些濃情密意的戲碼,這里該上演的是親情,而不是愛情。」閻中杰壓低聲音,緊握拳頭,才能讓自己下失控。

「我跟梁大哥不是情侶!」阮青不滿他的指控。

「你跟他不是情侶,但是你卻喜歡他!」再也忍不住,閻中杰的聲音失控的從喉間竄出。

沒錯!這就是他想證實的事。

阮青喜歡梁宗聖。

這個粗魯無禮、渾身青草味的女人,完全沒有把他這個黃金單身漢放在眼里,反而喜歡孤傲、孑然一身的粱宗聖。

她護著那個男人,不準他說一句梁宗聖的壞話,她甚至還拐彎抹角的說,除了梁宗聖,沒有任何一個男人有資格吻她?

指尖插入手掌的肉縫里,帶來一絲隱約的疼痛,提醒著他的失態。

他是怎麼了?竟然因為一個不起眼的人發怒?

「我不會再管你和梁宗聖的事,只要你把份內的事情做好,一個禮拜之後,看看你學習的情況,我會帶你去見董事長。」閻中杰生硬的說道。

阮青什麼話也說不出,只是猜疑的看著他臉上的挫敗。

她說了什麼?還是做了什麼?為什麼他驕傲的臉上,也會出現這種神情。

幾乎是直覺反應,她舉起手,想拂去他雙眉之間的皺摺。

只是,這一次是閻中杰退了開來,看著她擱在半空中的手,眼中有著疑惑,而後,他決意置之不理。

他轉身離開,將房間留給帶著窘態的阮青,在他離開之俊,窗外熾熱的陽光,似乎失去了該有的溫度,空氣驀地變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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