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心郎 第七章
作者︰華伶

「呀,好美喔!與上官祈聿共騎一匹馬的裘雪,此時正為兩旁快速移動的美景而贊嘆的驚呼。

從出城至今,一路上的景色都讓她大飽眼福。

一直以來她都只听別人說中原山光水媚、風景秀麗,今日出游,果更是百聞不如一見,就算別人口沫橫飛與她說上一天一夜。也無法抵得過她親眼欣賞到此等美景時所擁有的感動。

「你不怕嗎?」上官祈聿熟練的駕著駿馬,微笑的凝視她燦爛的笑容。

「怕什麼?」

「怕你掉下去呀!」說完還故意嚇唬她似的又加快了些速度。

「我才不怕,好歹我也是在馬背上過生活的北方兒女呀,」她對他吐吐粉舌,俏在可愛的模樣讓人看了不禁會心一笑。

「喔,這麼說的話,你也略通馬術嘍?」他訝異的挑眉瞧著她。

本以為她只是個整日待在房里的大家閨秀,沒想到她連這些也有涉獵。她還真是座寶山,讓他天天都能在她身上找到令他驚訝的寶物。

「當然!」裘雪驕傲的抬起下巴。

雖然母親不願她常拋頭露面,但北方兒女孩會的,她一樣也沒少學,

「我們究竟要去哪里呀?」

「快到了。

他們已經騎了兩個時辰,算算路程也該到了。

「你看,我們等會兒要去前方那座山頭。」上官祈聿空出一只手指著前方雄偉的高山。

「真的嗎?我還沒去過山上呢!」裘雪抑制不住興奮的心情,雀躍的直拉著他的手。

「呵呵,你一直捉著我的手,我怎麼駕馬?」

「呀!對不起……」意識到自己的舉動,她羞窘的趕緊放開他。

看到她有意遠離他,他馬上將她攬到懷中。

「你騙我!你明明用一只手也可以!」她嬌嗔的怒瞪他一眼,粉拳也接著落在他身上。

「哈哈哈!」他豪邁的大笑,將她摟得更緊。

「討厭……」

時間就在笑鬧間流逝,轉眼間馬兒已停在茂密山林到的一間小木屋前。

「來。」上官祈聿先躍下馬,再伸手將她抱下馬背。

捶了捶自己僵硬的肩膀與背脊,裘雪感到腰酸背痛極了,從來沒在馬上待那麼久的她,不禁在心中大喊吃不消。

「這兒酸嗎?」

突然一雙有力的大掌取代了她的小手,在她肩上緩緩的按摩著。

「嗯……」她舒服的逸出申吟,任由上官祈聿在她的身子上揉捏著。

他修長的手指從她的肩膀一路按到背部,最後停在她微翹的上微捏。

「啊!」羞紅著臉,裘雪馬上轉身拍掉他不安分的毛手。

「嘖嘖,瞧你臉都紅了。」揚起一抹邪俊的笑容,他模模鼻子收回被她打掉的手。

「是你亂模!」她羞赧的指控,雙手還防備的護著方才被他亂捏的小。

「我哪有,我只是好心的幫你按摩呀!」擺擺手,他一臉無辜的笑著說。

「明明就……」

「好了、好了,我們進去吧。」上官祈聿一手攬住裘雪的腰,半推半拉的將她帶進屋里。

「哇!」乍見屋里的景象.她不禁傻了眼。

「怎麼了?」

「這……這……」她瞠目結舌的瞪視著眼前混亂的景象,一只白皙的玉手還不住的在空中指呀指的。

天呀,這兒真的能住人嗎?

亂、雜、髒,只有這幾個字能形容!

布滿塵埃的桌椅、牆角間的蜘蛛網、陰濕的霉味,沒想到這間表面看起來還不錯的山林小屋其實是

「金玉其外敗絮其內!」

「我太久沒來了,這里是我以前跟律一起來狩獵時住的小屋。」他隨性的往積滿厚厚灰塵的椅子上拍拍,便一坐下。

看著上官析聿安逸的坐在椅子上,裘雪則是扭捏的站在一旁,瞄著另一張同樣也布滿塵埃的椅子,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呵呵,來吧。」他一把抱過地坐在自己大腿上。

「呀,我還是自己坐好了……」

「別走,我喜歡這樣抱著你。」他吻著她的發絲嗅看上頭散發出來的香味。

無法拒絕他的甜言蜜語,她任由他將自己親昵的接在懷中。

兩人默默無語了一會兒,突然上官祈聿開口。「好了,該去準備準備了。」說完就將她抱下腿,自己隨後起身佛了佛衣袖。

「準備?」

「準備吃飯呀!小傻瓜。」他點了點她小巧的鼻頭,眸光里盡是戲謔。

「那我們要做什麼呢?」

你就待在這兒把屋子整理一下.我出去打點食物。」「整理屋子呀……」裘雪有些為難的看著四周,她實在沒信心能讓這兒煥然一新。

「嗯,總要讓我們晚上有床辦事吧,」上官祈聿曖昧的瞧了她一眼,看著她的小臉泛起一片紅雲。

「你……好啦!你快出去吧!」裘雪嬌暄的跺了一下腳,滿臉羞紅的將他推出門。

「我會在日落前回來,你別亂跑。」交代了幾句話,臨走前他還不忘對她拋了個媚眼,嘴角邪肆的向上勾起。

「知道了,你快去啦。」

她又推了他一下,直到見他走進林子里,連個影兒都見不著了,才轉身開始認命的打掃起來。

漆黑寂靜的夜里,火堆里的木柴被燒得劈啪作響,置于火堆上串烤的的肥女敕魚則足香味四溢的讓人垂涎三尺。

「來。」正在翻動魚串的上官祈聿遞給裘雪一條已經烤好的魚。

鮮女敕的烤魚讓她不禁食指大功,開始大嚷美食。

沒辦法,她真是是餓翻了,略過早上的奔波不說,光是下午的清掃工作就讓她累壞了,害她可憐的肚皮悲憤的大唱空城計。

「吃慢點,小心刺!」看著她狼吞虎咽的模樣,他不禁莞爾。

「嗯……喔……」她嘴里塞滿了東西,語意不清的回應著。

「咳、咳、咳」她吃得太急,一個不小心就被噎到了,只能漲紅著小臉,不停的咳嗽,難過得連淚水都掉了出來。

「小心點!」上官析聿章一邊為她拍背順氣,一邊嘴里還不停的念著。

終于她看起來好多了,于是他便將手邊的水袋拿起,自己合了一口水,然後再覆上她的檀口,將口中的水全數過給她。

如獲甘泉般,裘雪急切的將口中的水吞下,順便消除喉中殘留的食物,讓它們隨著水一塊地進到自己的月復中。

雖然兩人的口中都已沒有水了,但上官祈聿還是霸著她甘甜的唇瓣不放,任由自己的舌與她嬉戲,直到她的唇被吸吮得又紅又腫後才肯罷手。

一吻結束後,裘雪終于得以大口的呼吸。

見狀,他不禁揚起一抹調侃的笑,「以後吃飯小心點,別一邊說話一邊吃東西。」

听到這句話她不服氣了,明明是他跟她講話才會害她這樣呀!

她嘟起嘴氣呼呼的開口,」明明就是你跟人家說話的嘛!」說完就轉過身去開始鬧別扭、生悶氣。

「好、好、好,都是我的錯,別生氣了。」看到她氣呼呼的模樣,上官祈聿放段,好言好語的開始哄道。

「哼」其實她不是真的生他的氣,但難得可以踩在他頭頂上.不好好把握一下怎麼對得起自己。

「不然……」他慢慢踱至她面前。「罰我親你一下好了?」說完也沒等到她同意,便徑自將性感的薄唇覆上她因驚訝而微張的小嘴輾轉吸吮。

「嗯!」理智早被裘雪拋至天際,在他的擁吻下,她覺得自己變成了一排軟泥,而且還下意識的回吻他。

「怎樣?氣消了沒?」放棄一臉迷醉的她,他調侃的問。

「你……討厭啦!」說完她馬上將火紅的俏臉理進自個兒掌中,不想正視一臉得意的他。

「哈哈哈,你真可愛!’他一把將她攬入懷中,抬起她嫣紅的小瞼,看著她的臉蛋與燃燒中的火堆發出的光亮相互輝映,就像落人凡塵的仙子一般美麗。

「你真美,不過……」上官祈聿頓了一下。」不過什麼?」

「你不像北方人,跟我以前見過的北方女人都不同。」

裘雪的心倏地被撞了一下.「有過很多北方姑娘?」

「都是玩玩罷了。」對于這個話題,他只是輕描淡寫的帶過。

「真的嗎?可是……」相對于他的淡漠,裘雪就顯得有些急躁。

看出她的心急,也听出她話中翻涌的酸味,上官祈聿有些不耐的說︰「我不喜愛女人爭風吃醋!」

他的話一落,她的心好似被利刃劃過一樣疼痛不堪,但又不敢再惹他發怒,只好不語的暗自舌忝拭著傷口。

兩人沉默許久,直到他覺得快窒息了,才忽然听到她開口……

「我……娘是南方人,所以我才不是正統的北方姑娘。」緩緩的道出身世,卻看到他正以訝異的眼神盯著自個兒瞧。

她不願意讓這次的旅途以這種不堪的方式收場,要說她傻也好,笑她苯也罷,但她就是愛上了這個無心的男人,能要她怎麼辦呢!愛就像潑出去的水一般,收不回來了呀!

所以的只能盡量把握兩人相處的時間,自個打兒著圓場,就怕有一天他倆若緣盡時,還能有美好的回憶長伴她度過余年。

訝異于裘雪的不哭不鬧.上官祈聿縱使心底有著千百個疑惑,也硬是將它們壓了下來,決定不去理睬。

「莫怪乎你能將咱們的漢話說得如此好。」

「是呀.我娘她從小就教了我許多南方的習俗、知識,也要我一定得將漢話學好。除了我娘,你是第一個以漢話和我交談的人,我壓根沒想到我真會有用上它的一天。」

是呀!她以前從來沒想過真會用得著漢話,用心去學,只是為了讓娘親高興,沒想到還更讓她派上用場。

「難怪我總覺得你有北方女子所沒有的典雅氣質。」

面對上官祈聿的稱贊.裘雪不好意思的羞紅了臉低垂螓首。

「別不好意思。」抬起她的小臉,他緩緩念出一首詩,「腰若柳枝面似桃,眸光流轉漾巧笑.塞北實有南方媚,雪兒佳人比花嬌!」

裘雪听完他念的詩後,嬌羞得頭都快貼到地上去了。

不過她也真的感動得快要掉淚了,沒想到霸氣的他居然也在如此細膩的一面。無論他是否只是一時興起,他都會永遠把它刻在心上。

「有沒有手絹?」上官祈聿突然問。

「呀……等等……」裘雪在衣服里東掏西掏,終于在腰間的衣帶里找到一條繡工精美的手絹。

「拿去。」她將手絹遞給他。

接過手絹,隨手拈下一撮小草,搓揉一陣後便以草漿代墨,在手絹上龍飛鳳舞的寫下方才念的詩與另一首新的詩。

「拿去收好,不許丟了!」

裘雪愣愣的接過手絹,看看上頭的詩,除了方才听到的,現在又多了一首新的。

頰飛紅雲垂首瞧,低闔簾扇朱唇俏,塞北實有南萬柔,愛煞佳人掩面笑!

當看到了愛煞兩字時,裘雪的淚珠再也忍不住的撲簌簌往下掉,又不敢拿手絹來拭淚,怕糊了上頭的字,只能任由淚水爬滿了雙頰。

愛煞?他真的愛煞她嗎?」就算只是用來點詩的字眼.她也甘願被騙,

「哭什麼,不喜歡?」看著她緊握住手絹落淚的模樣,不知為何竟深深觸動了他的心,讓他既心疼又不舍。

「不是……人家太高興了……」紅著鼻頭吸著鼻子,語氣里盡是小女人的嬌態。

「小傻瓜,不過是一條手絹,只要你開口,不論是綾羅綢緞或是金銀珠寶,我都會拿來給你!」他自負的說。

「不,它有特別的含意,因為它有你親手寫的詩.這樣的無價之寶哪里是金山銀山所能比得上的!’裘雪搖搖頭,小手依然緊握住手絹,生怕一松開手、它就會消失了以。

「你更是無欲無束,我就是喜歡你這一點。」上官祈聿俯下頭對著他的額頭蜻蜓點水的吻了一下。

「喜歡我?你真的喜歡我?」一雙小手緊張的拉扯著他的袖子問道。

「我當然喜歡你,若是不喜歡你,又怎麼會這樣費心思的帶你出來玩呢?你說是不?眸光緊緊的鎖住她,他揚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實在讓人難以分辯他話里的真偽。

「真的嗎?你只喜歡我一人?」

「先不說這個,我快餓死了。」上官析聿巧妙的轉移話題,不想再繞著這個令人心煩的問題打轉。

怕是一個不小心,兩人又會陷入僵持的局面。

「呀!對了,都顧著說話,忘了你還沒吃呢!」裘雪急忙的拿起先前撈好的魚,卻發現都已經冷了。

「怎麼辦?我再幫你熱一熱好了。」說完便又拿起魚串往火堆上小心翻烤。

她專心的幫他熱魚,腦中只有他還餓著肚子這回事,先前的話題早被她拋到九霄雲外。

而上官祈聿則是在一旁陷入自己的思緒中。

從她的言行舉止中,不難看出她是深愛著自己的,但他呢?他迷惘了……

「起床了,快起來啦!」上官祈聿猛搖著靠在自己懷中的裘雪。

「嗯……再讓我睡一下……」哎呀,她的眼皮真的是睜不開嘛!

昨晚用完餐回屋里後,他馬上就對她展開熱情的攻勢,害她累翻了,真不了解他怎麼還能如此精力旺盛。

「小懶豬,太陽曬嘍!」掀起被子,他拍打了下她的臀部。

突然襲來的冷空氣讓她打了個寒顫,只有乖乖的硬撐開眼皮坐起身來。

「好啦,你先出去一下,我要穿衣服。」

「怎麼了?」看到他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裘雪不禁羞怯的問。

「該看的早就看過了,該模的也模遍了,我想不出還有什麼理由該讓我回避。」他笑咧了嘴,無賴的說。

「你……你欺負人啦!」羞紅了臉蛋,她緊緊捉住用來遮身子的棉被,就怕一個松手,又讓他看到什麼「該看」的了!

「欺負人?想起你昨晚那麼心甘情願的被我欺負那種媚態……」上官祈聿不懷好意的說。眸子里盡是取笑的意味。

「住口、住口!」裘雪捂起耳朵嬌嚷道。

「哈哈哈……不要我說,那就快穿衣服吧!」上官祈聿拾起地上的衣服遞給她,「或是要我服務?」

「不用了!」一把搶過衣物,嘟著小嘴,她怯羞羞的在他的注視下穿上衣服。

「好,乖孩子!」他牽著她的小手將她抱進懷中,「給你個獎勵。」說完就貼上她的紅唇,給了她一個激烈的吻。

「這算什麼獎勵……」她低頭小聲的嘟嚷著。

「什麼?」他的耳朵可尖得很,什麼風吹草動都逃不過。

「沒有啦!」漾起一朵大大的笑容,她有些心虛的絞著手指。

「是嗎?」他假裝疑惑的問著。

看來這小妮子愈來愈不怕他了。

「當然嘍。」

「好吧!今天就暫且放她一馬!

「走。」上官祈聿牽起裘雪的柔美,往門外走去。

「去哪兒?」任由他拉著自己,她好奇的問。

「帶你去淨身。你一定會喜歡的。」

「淨身?真是太好了,我剛還在為此事發愁呢!」

她原本以為在這兒都沒法淨身了呢,現在他要帶她去,她高興都來不及呢。

「好好跟著我,小心腳下。」他拉著她一邊穿過樹林,一邊提醒她小心地下會絆腳的樹枝。

「嗯!」

此時的裘雪像只快樂的小鳥,緊緊的牽著他的大手,真想就這麼牽上一輩于也不放開。

要是他們能一直都待在這兒收有多好,若真是如此,那她一定會是只永遠都快樂歌唱的小鳥兒,然一旦回到了現實的牢籠里,她還能振翅高飛嗎?

「哎呀,走慢點嘛……」裘雪氣喘吁吁的喊著。

走了近半個時辰崎嶇的山路,穿過一片又一片的山林,她這麼一個孱弱的姑娘家,體力早已不勝負荷,雖是寒冷的氣候,卻也使她起了一層薄汗。

天哪!看來她是該好好的洗個澡了。要不這一身臭汗,可會住她難過個好些天。

「就快到了。」緩下前進的腳步,上官祈聿朝她微微一笑。

兩人又走了一小段路,忽然———

「啊!」一個旋身,她突然被他給抱了起來,倏地又給拋了出去。

噗通一聲,她就這麼被扔進了水池里,成了個名副其實的落湯雞,還連喝了好幾口水。

「咳……咳……」連咳了幾聲,裘雪睜看一雙可憐的剪翦水眸,直盯著將她害成這副狼狽樣的罪魁禍首,

他卻絲毫沒有愧疚感,而且還非常不給面子的大笑。

「哈哈哈——」

「你還笑,氣死我了,不理你了!」她氣得拍打了一下水面,卻反而將自己淋得更濕。

看到她的狼狽樣,上官祈聿笑得愈加狂肆。

「哼!」她干脆轉過身來個眼不見為淨。

「嘖嘖,別這麼開不起玩笑嘛。」

「喲!好大一個玩笑呀!她嘟起小嘴怨怨的說。

「雪兒……」

提起一口氣,他縱身一躍,飛到池中靠近裘雪的一塊大石上.動作流暢.一氣呵成,一滴水也沒沾到。

「別……」上官祈聿話語未落,馬上就遭到了水患攻勢,看來他太低估了這個小女人的野性。

「呵呵……」反擊後,裘雪終于漾起滿意的笑容,開心的逸出一連串銀鈴般的笑聲。

「你這個頑皮鬼!」說著索性跳下水,跟她大打起潑水戰。

「哈哈……哎呀!你自己先戲弄人家的啦!別潑了!」她雖然嘴里喊著別潑了,但手上的動作卻完全不見停歇。

「向我投降呀!我可以考慮放過你.不……就這樣!」停止潑水的動作.他冷不防的覆上她嬌女敕的唇瓣。

「你……」意識到他的舉動,她羞赧的掙扎著,卻被他扣住雙手,動彈不得。

「如何?」上官祈聿得意的看過她被吻得嫣紅的櫻唇問道,因方才的水戰而濕漉的發絲服貼在額上,偶爾還滴下些許水珠,將他點綴得更加狂妄不羈、風流邪肆,也愈有一股味道。

這樣的情景著實讓裘雪看傻了眼,她很想用」出水芙蓉」這四個字來形容上官祈聿,但……可以用在一個大男人身上嗎?

「呵呵……」想著想著,她不禁低聲笑了出來。

「笑什麼?」

「沒呀!」她仍是巧笑倩兮,卻不敢告訴他心中的想法,畢竟沒有一個男人喜愛把形容女人的詞兒套在自己身上吧?

「嗯」他拉長了音調,一副懷疑的樣子,

「嗯!」她肯定的點點頭,生怕他再「嚴刑逼供」。

「罷了,對了,滿意嗎?」他意味深長的揚起笑容,如炬的目光直視著她。

「什麼?討……討厭啦!」看著他的表情,他想到他方才熱情的親吻,不自覺的紅了俏臉嬌嗔道,怎知正好中了他的計,

「怎麼臉這麼紅呀?」他調侃的邪笑著,大掌托起她的下巴。

「你還說……還不就是你問我……那麼……那麼羞人的問題!」

「羞人!我是問你對這兒還滿意嗎?這問題會羞人嗎?」上官祈聿揚著濃眉取笑道。

「你分明是故意的,要害我誤會!」

「沒有呀。」

「明明就……算了,你老是欺負我,每次都把我耍得團團轉。」

「沒……」

「之前還一點兒都不憐香惜玉的將人家丟進池子里、這幾天寒地凍的,分明是想凍死人家!」裘雪愈說愈哀怨,最後干脆掉個幾滴眼淚來顯示自己的可憐。

「凍死?!你這話就言重了,你模模!」上官祈聿說著掬起一掌的水,倒在她的手上,「這凍得死人嗎?」

流過她手上的水是溫熱的.還裊裊的冒著白煙。

「哇!是熱的耶!你看、你看,熱的耶!」她興奮的用手玩著水,頻頻的捧到他而前獻寶似的。

「哈哈哈……」他看到她寶里寶氣的舉動,不禁大笑出聲。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蠢的女人,居然在水里那麼久了.才發現原來水是熱的。

「你笑什麼?」裘雪嘟起小嘴,雖不知他在笑什麼舊隱約就是覺得他在嘲笑自己。

「沒什麼,你真是傻得可愛。」還令人價值。最後的話他沒說出口為了什麼他不去深究。

注視著她被熱氣燻紅的臉蛋嬌艷欲滴,就像一顆成熟待采的紅隻果般,惹得他想上前淺嘗滋味。

「你做什麼盯著人家看?」被上官祈聿的視線盯得不自在極了,她伸手往臉上模了模,以為是沾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沒回話,他只是緩緩低下頭吻住她,大掌開始褪下彼此身上的衣物。

「呀!」她眸里蒙上一層氤氳,小手屈服的環上他的頸子,青澀笨拙的回吻著。

也許是受這兒氣氛的影響,也許是因為裘雪笨拙的技巧誘惑了他,上官祈聿欲火狂燃,想要狠狠愛她一回。

于是池子里春意冉冉,兩人已陷人激情的氛圍中直至天堂方休。

裘雪偎在上官析聿的懷里,傾听著他的心跳聲,舒服得兒乎快闔上了眼楮,此時,一陣腳步聲打斷了她的美夢,迫使她張開星眸,豎耳警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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