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你就先吃掉你 第三章
作者︰金吉

激情平復,張玲鈺整個人癱在岳軒嵐身上,連動的力氣都沒有了。

岳軒嵐似乎沒有抽離她身體的打算,他背靠著沙發,抱著她不住的親吻著。

「軒嵐?」張玲鈺喚了一聲。

岳軒嵐親吻的動作停了停,定定的看著她。

「你醒了沒?」她緊張的問道。

岳軒嵐漂亮的眉頭微微攏了起來。

「我一直都醒著。」

像要證明這句話的可信度似的,她感覺到身體里他的分身似乎又壯大了起來。

「停!」好像用喊的,它就會停止腫脹似的,張鈴鈺大吼道。

岳軒嵐無辜的望著她。

「我想睡了。」她討饒,他喝醉了,根本神智不清,只能用哄的。

岳軒嵐點點頭。

張鈴鈺真高興這只岳軒嵐大狗狗肯听主人的話了。

他離開她的身體,拉好自己凌亂的衣褲,橫抱起張鈴鈺走回他的臥室。

張鈴鈺這時才發現,她寶貴的第一次,不只是跟一個醉鬼,而且她身上一絲不掛,這家伙竟然還衣冠楚楚!她又羞又氣,整個臉和耳根子紅到熟透了。

岳軒嵐小心翼翼的將張鈴鈺放在床上,張鈴鈺立刻開炮。

「岳軒嵐!你竟然還穿著衣服,你把我當什麼啊?」

岳軒嵐站在床前,神情有些困擾而無辜。

「我沒月兌衣服,所以你很生氣嗎?」這有什麼好氣的?

「廢話,你這樣好像……好像……」她不知該怎麼說,她覺得自己像是讓他發泄的對象,只供他泄欲。

雖然,情況也的確是如此,張鈴鈺忽然覺得很悲傷。

本來就是呀!若他在清醒時,根本不會想踫她的。

陷入自怨自艾的張鈴鈺才回過神,卻發現岳軒嵐已經三兩下將自己的衣服扒個精光,露出小麥色的,健美結實而修長的身體。

如果這是在平常,她一定會吹口哨表示贊賞,岳軒嵐那一張模特兒般俊美秀氣的臉,卻有著近一百九十公分,運動員般偉岸而肌肉結實的身材,不拍寫真集真是太可惜了。

「你……」張鈴鈺趕忙用手遮住臉,雖然五指仍然張得開開的。

令她睜大眼的是,他的月復部下方,大腿上方,那個又抬起頭的分身。

「你……你干嘛?」她不斷的往後退,身體縮在床鋪離他最遠的一角。

「月兌衣服。」隨手將月兌下的小褲褲甩到一邊,全身赤果的岳軒嵐倒是一點也不扭捏作態,大大方方的站在床前讓張鈴鈺看個夠。

「我當然知道你在月兌衣服,」這不是廢話嗎?「我是問你干嘛月兌衣服?」張鈴鈺一邊說,一邊順手抱住旁邊的哆啦A夢大布偶,遮在自己身前。

這個動作令岳軒嵐再次皺起眉頭,兩道如炬的目光盯著那只藍色怪貓,像要將它千刀萬剮般。

「我不月兌,你會生氣。」他說。

她臉頰微微抽動,「我哪有這麼說?」她幾乎是用吼的。

把她說得像似的。

岳軒嵐的表情無辜至極,「你明明有說。」

「我……」張玲鈺張口結舌了起來。

好像真有這麼回事!她耳根子又紅了。

她抬起頭,卻見岳軒嵐已爬上床,像豹子逼近獵物般朝她爬了過來。

「你……你別過來啊!」張鈴鈺拿著哆啦A夢擋在身前。

岳軒嵐像等待已久似的,一把抓住藍色大布偶。

懊死的藍色怪貓,竟然偷吃鈴鈺的豆腐,去死!他生氣的一把將它丟到門外。

「啊!」她的哆啦A夢!張玲鈺欲哭無淚的看著趴在客廳地板上的布偶。

「玲鈺。」岳軒嵐右手已握住張鈴鈺的左腳踝,雙眼寫滿赤果果的欲火,緊盯著張鈴鈺不放。

「你……你還知道是我,那就更不該對我做這種事啦!」

張玲鈺往後縮,岳軒嵐就將她拉向他,兩人一個躲一個拉,同樣的動作不下十數次。

「我們是好哥兒們,你說你根本不想抱我的。」她渾身顫抖的看著他伏在床上的偉岸身軀,和下月復已經升起的昂揚。

「我想要。」他的口氣像孩子要糖吃。

「不行!」

在他酒醉的情況下,一而再,再而三的放縱他,對他不公平,他若清醒後,一定會後悔。

「這次我會很溫柔。」他說,一把將她拉向自己,迅速的壓在身下,她顫抖的身體令他忍不住愛憐的親吻著,在她耳邊撒嬌般的呢喃,「乖貓貓,我保證會很溫柔。」

張玲鈺有些心軟了,他火熱赤果的身體,不斷的、帶著愛意與的與她的磨蹭,令她開始翻騰,高築的防線再次瓦解。

「最後一次。」她說,「然後你就要乖乖睡覺。」

「好。」他笑得燦爛無比,隨即低下頭,吻住她誘人的紅唇。

不過,這一夜,張玲鈺根本拿任性的岳軒嵐沒辦法,他耍賴的要了她一次又一次,直到他們倆都累得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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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岳軒嵐醒來的時候,已經早上九點多了,渾沌而沉重的腦袋讓他皺起眉頭。

般什麼?他昨天又喝醉了嗎?

再次拿起鬧鐘確認了一次,的確是宿醉沒錯,否則他平常的這時候已經在工作室,甚至到其他攝影棚工作了。

沒有多做遲疑,岳軒嵐很快的走進浴室梳洗,三兩下換好衣服,再回到房間時已是那副帥氣瀟灑的模樣。

當他瞥見凌亂得像是經過一場大戰的床鋪,忽然怔了怔。

這種景象,通常只會出現在他和女人的一夜狂歡之後……但是,他根本不可能把女人帶回家。

一些片段接著閃過他的腦海,那些春色旖旎的限制級畫面令他心跳加速,也喚醒了男性原始的生理反應,身體對昨夜歡愉的記憶仍清楚得讓他渾身燥熱。

他抱著的、親吻的、佔有的,是自己想一輩子保護在懷里的女人。

他清醒時,絕不會讓自己的思緒去踫觸「愛情」兩個字的,所以他是這麼認定鈴鈺在他心里的定位,然而此刻心里難以言喻的奇妙快樂和緊張……所有他說不出的感覺,令他有好一陣子無法鎮定下來,甚至不敢相信事情已經發生。

他命令自己冷靜下來,接著像旋風一樣沖出房間。

整個屋子里不見張鈴鈺的蹤影,客廳的桌上干干淨淨,用來資源回收的袋子里,果然裝了兩只空啤酒罐和一瓶空了的威士忌酒瓶。

看來,他不是在作夢了!

岳軒嵐失魂落魄的呆站在客廳。

他竟然對鈴鈺做這種事?而且還像欲求不滿似的,瘋狂的需索。

想起昨夜的滿足與迷亂,他發現自己竟然還意猶未盡……

他煩躁的用手爬過頭發,此刻,他滿心煩惱的是張鈴鈺的反應。

鈴鈺會不會怪他?會不會從此不理他?

在客廳里來來回回的踱著步,岳軒嵐忍不住想抽煙,他從口袋里將煙拿出來,未了想到什麼似的,將它們揉成一團丟到垃圾桶里。

是男人,就該負責!所以他決定娶鈴鈺!

既然決定了,就連煙一起戒了吧!鈴鈺鼻子過敏,不能聞到煙味。

和玲鈺結婚!岳軒嵐心里立刻這麼打算,然而令他意外的是,一向堅決不願被婚姻束縛的他,在這個念頭出現的當口,竟然覺得這是再好不過的決定。

他和鈴鈺能夠一起過一輩子,他原來就這麼想過,他甚至不懷疑自己人生最快樂的時光都一定有她的存在。

而且,鈴鈺嫁給了他,他們就永遠不需要分開了!

岳軒嵐沒察覺自己又變得像個孩子似的,任性的替鈴鈺作出決定,只為了自己想到的未來心情雀躍不已,他興匆匆的出了門,張鈴鈺卻正巧由外頭回來。

「早啊!」張鈴鈺笑著道,然後提著早餐走進客廳。

岳軒嵐呆站在門口。

「我……」我想娶你……不對,該說,我們結婚吧!可是這句話卻像梗在喉嚨里似的,別扭的不知怎麼出口。

原來他也會緊張,岳軒嵐有些赧然的想。

「先吃早餐吧!今天早上的工作有羅姊替你發落了,應該不急。」

岳軒嵐跟在她身後,走進廚房。

看著張鈴鈺為他將早餐放上桌,心里忽然升起一股幸福的滿足感。

其實以前他也覺得這樣的生活很美滿,只不過此時此刻,似乎變得不一樣了,好像還多了一點甜蜜的味道。

「看什麼?」發現他一直盯著自己猛瞧,張鈴鈺問道。

他對昨晚的事……應該沒什麼印象吧?張鈴鈺緊張的避開他的眼楮。

假裝一切從未發生,對他或她都好,這也許是因為她自私的不願破壞兩人之間的關系,她真的不願意他因此而感到愧疚,或因此疏遠她。

當然,她相信軒嵐不是個無情無義的人,對別的女人他會說清楚游戲規則,說他無情,倒不如說他不願欺騙對方的感情,可是對朋友、對她,他一向重情重義。

她與軒嵐只有知己般的感情,她已經很滿足了,她不要軒嵐勉強自己,作出錯誤的決定。

好半天,岳軒嵐才終于鼓起勇氣開口。

「昨天晚上……」

「啊!我忘了告訴你,」像不經意打斷他的話似的,張玲鈺大聲的道,「今天十點半有唱片公司要和你談,有關替他們旗下藝人拍宣傳照的事。」

岳軒嵐愣了愣。

「這我知道,我已經交給羅姊去談了,我想跟你談昨天……」

「我去收衣服,你慢慢吃。」接著,她像逃難似的跑出客廳。

岳軒嵐奇怪的看著她的背影,末了忽然了解什麼似的,搖搖頭笑了笑。

陽台上的衣服她早上才幫他收過啊!

張鈴鈺站在陽台上盯著洗衣機發呆,心里頭早已六神無主。

他記得昨晚的事嗎?她不知軒嵐下一步要怎麼打算,不過不管是什麼決定,從他口中說出來,都會令她難過。

她想,最好還是兩人都有默契的把它忘了。

不過這根本不可能!那不符合軒嵐的個性。

直到背後傳來岳軒嵐佯裝咳嗽的聲音,張鈴鈺才回過神來,一轉身,就看見岳軒嵐好整以暇的雙臂抱胸,倚在落地窗旁看著她。

「你不熱?」他忽然問。

現在還沒入秋,她就穿著高領長袖的衣服,想中暑比較快。

「什麼?」熱?是有點……張鈴鈺原想拉高袖子,忽然又作罷。

岳軒嵐見她的動作,皺了皺眉頭,走到她身前,握住她的手臂,在她來得及阻止之前拉高她的袖子。

手臂上有幾條明顯的淤痕,是他昨晚為了不讓她遮自己的身體,故意抓著她的手臂時留下的。

張鈴鈺滿臉通紅的想縮回手,心里直叫不妙。

岳軒嵐盯著他昨夜的杰作,手指撫過那些痕跡,眼神復雜而深沉。

「對不起。」他柔聲道,然後在她的手臂上印下一吻。

她原來酡紅的臉頰,更加紅到發燙了。

「對不起什麼?我听不懂。」張鈴鈺故意裝傻,手臂卻抽不回來。

岳軒嵐將她圈在懷里與洗衣機之間,不讓她有轉身逃跑的機會。

「你總不能跟我一輩子裝傻吧?」他說,幾乎與她身體貼著身體,接著他伸手探向她耳際,輕輕的拉下一邊的領子,果然脖子上散布著大大小小的青紫吻痕,他的拇指愛憐的撫過它們。

他從不曾為女人身上的吻痕愧疚或有其他的反應,如今那些痕跡出現在張鈴鈺姣好縴細的脖子上,卻令他不舍,懊悔自己的孟浪。

但也令他的心蠢動著,呼吸紊亂了起來。

張鈴鈺吞了口口水,不知如何是好,「我……」

還有什麼借口可以用?偏偏這當口,一個也編不出來,心跳更是因為他方才的舉動狂亂而強烈的跳動著。

「我想說,」她死盯著地板和鞋尖,額頭幾乎要抵住他的胸膛了,「其實也沒什麼,我無所謂啦……」她說到最後,卻越來越小聲。

這麼說,听起來會不會很像她是個隨便的女人?

不過她只是想讓他知道,只要他能不介懷,她就無所謂。

「別再讓我听到你這麼說,什麼叫做你無所謂?」岳軒嵐胸口升起一把無明怒火,握住她的肩膀,怒道︰「難道就算昨天跟你在一起的是別人,也無所謂嗎?」

話說完,連他自己也愣住了。

但他就是克制不住那種突然升起的酸意。

張玲鈺為他的話瞪大眼,生氣的揮開他的手。

「別讓你听到?嘴巴長在我身上,我講什麼還要你大少爺同意啊?」他難道不知道她生平最痛恨的,就是沙字頭的豬嗎?

「抱歉。」岳軒嵐也知自己說得過火,但他就是為她那句話生氣!

而且,他從不是個沙文主義的男人,他和女伴們在一起,主要也是讓對方開心,他沒老古板到認為那些女人都只是他的玩物和附屬品。

「我只是不想你這麼說,你不在意,但我很在意。」

「在意什麼?難道你覺得我佔你便宜?」張鈴鈺生氣的道。

「不是。」岳軒嵐嘆了一口氣,「我不想你被我欺負了,我想負起責任。」

張玲鈺瞪大眼楮。

她是他的包袱?還是他的累贅?要他負什麼責任?

「我沒有被你欺負,所以也承受不起你岳大少爺對我負責。」她手指戳著他的胸膛,「反正這些痕跡過幾天就不見了,身體酸痛也是過幾天就會好,我就當作自己給狗咬了。」

岳軒嵐又為她的話一陣郁悶與氣結,他討厭她說,屬于他的痕跡會不見。

「不會不見。」他忽然說。

「什麼?」

在張鈴鈺意會前,岳軒嵐忽然低下頭,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

「做什麼啊?」她驚呼出聲,想推開他,他卻像座大山似的文風不動。

他是狗啊?還真的動口咬她!

岳軒嵐抬起頭,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即興杰作,有些得意的道︰「至少要半個月才會不見。」

「那也還是會不見。」張玲鈺氣呼呼的道,伸手撫向脖子,慶幸沒流血。

「不見了就再咬一個。」岳軒嵐像個任性的孩子,「你賴不掉,我要娶你。」

這就是他負責的方式?張鈴鈺朝天上翻了翻白眼。

「娶你個頭啦!」她狠狠的踩了這個自作主張、自以為是的豬頭男一腳,趁著他吃痛時,推開他跑進客廳,然後拿起她小綿羊的車鑰匙沖出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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