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心大色狼 第八章
作者︰金吉

「啊啊啊……」她尖叫出聲。

朱璽雅坐起身,訝異的是小妮子偷吻的舉動,不過他原來是想安撫她的。

「你……你……」一手捂住雙唇,一手顫抖地指向朱璽雅,好像「受害者」是她一樣。

「我沒睡著。」他自動地回答了她卡在喉嚨里的問題,態度仍是好整以暇的,眼神和嘴角又開始變得似笑非笑。

也許他真的很惡劣吧?但看著恩琪的反應,就讓他忍不住想逗她。

恩琪何止想找地洞鑽進去,她覺得這根本是老天爺故意跟她開的玩笑。

「不,你睡著了!」她肯定地說,讓朱璽雅一愣。「你睡著了,沒醒過,這一切都是你的幻覺!」說罷,她尖叫著跑走。

朱璽雅感到好氣又好笑。

她喊成那樣,他會沒醒來才奇怪!不過望著她跑向沙灘的背影,又忍不住擔心地跟上她的腳步。

「Cherry,別跑。」誰曉得那群瘋狗會不會又出現?雖然這兩個月來他們已經沒再看到一只狗影,或听到一聲狗吠。

她怎麼可能不跑?恩琪的「落跑」模樣大概可以用「抱頭鼠竄」來形容,但好笑的是背後追著她的,是自己暗戀的人。

哎呀!她開始怪自己情急之下跑錯方向,應該跑進屋子里才對,這樣好歹可以躲進房里當縮頭烏龜。現在可好了,她只能拚命沿著海岸線跑,而朱璽雅在後頭追。

這一幕怎麼有點眼熟?不就是偶像劇和連續劇里的經典畫面?男女主角在沙灘上奔跑,只差沒有夕陽當電燈泡。

不過,她一點也不想對著朱璽雅喊︰來追我啊!

「你不要追我啦!」

「那妳不要跑給我追!」朱璽雅在後頭喊。

她為什麼不能跑?嗚嗚……沙灘本來就是給人奔跑的。

朱璽雅腿長,體力好,而她腿短,跑沒幾公尺就氣喘不休,最後終于腳下一絆,林恩琪臉朝下跌個狗吃屎。

「Cherry!」朱璽雅在後頭心髒差點停掉。

恩琪真想死了算了。

人家電視劇里的女主角跌倒的時候,動作不是都很唯美、很楚楚可憐嗎?為什麼她不只跌得像狗吃屎,姿勢就像青蛙跳到馬路上,慘遭車輪輾過一般的可笑,更淒慘的是朱璽雅正好追上來了。

嗚嗚嗚……這一定就是所謂的「樂極生悲」!早上還那麼幸福地大飽眼福、跟璽雅一起吃早餐,享受著他的照顧,現在就在他面前出糗了。

「妳沒事吧?」很想笑,為她呆呆地跑給他追的傻勁,也很心疼,因為她一看就跌得不輕。

他看到了!他看到了……

恩琪嘴角、眼角全垂成了八字形,臉頰向側邊一趴,暗自吞下傷心女兒淚。

「我死了。」一皮天下無難事,裝死同樣有著異曲同工之妙,所以她決定裝死賴皮到底。

她以為這樣子就可以打哈哈蒙混過去嗎?真是個小賴皮鬼!不過朱璽雅原來就只打算安撫她罷了,畢竟她始終都是?傻地被他牽著鼻子走。

「死了還會說話啊?」他忍不住打趣道,單膝跪在她身側,高大的身軀欺向她的同時,陰影也罩了上來。

恩琪覺得自己開始冒冷汗,朱璽雅的貼近擋住了她頭頂的陽光。

「就算妳現在躲著我,我們也還是得處在同一個屋檐下,對吧?」朱璽雅輕聲問道,「妳不回答我,是希望從現在開始,我們的關系回到剛開始那樣,只有公事上的對談,其他時間把對方當成隱形人?」

他當然不會讓恩琪那麼做,只是忍不住想威脅她,看看她總是讓他覺得有趣的反應。

恩琪果然輕輕一顫,如遭雷擊。

嗚嗚……不要啊!想到和璽雅變得疏離,她就好難過。

朱璽雅繼續推波助瀾,「真的不理我?」這世上可不是每件事都可以用賴皮到底的方法解決啊!「那如妳所願,我走!」

「不要走啦!」林恩琪火速地翻過身,緊張得小臉皺成了苦瓜,卻發現朱璽雅仍然好整以暇地在身旁看著她。

傻愣了半晌,才意會到朱璽雅嘴角那抹笑是何意。

「你……」他騙她?

朱璽雅抬手輕輕地擦去她頰上的沙子。

「跌得疼不疼?有沒有哪里受傷?」

「嗄?」雖然相處了兩個多月,但恩琪還是常常對朱璽雅驟變的態度反應不過來。

「噢,還……還好啦!」又是那種溫柔醉人的聲音,恩琪小臉泛紅。

原想嗔怪他故意騙她,但回過神來他卻變了一個模樣,讓她想氣也氣不成了。

「讓我看看。」握住她的手臂仔細檢視,然後視線落在恩琪穿著小熱褲而的膝蓋上,左右各一個輕微的淤血破皮,朱璽雅眉頭攏了起來。

「那沒事啦!」恩琪赧然地想遮住雙腿。

輕輕拭去上頭的沙粒,朱璽雅視線回到恩琪通紅的小臉上。

「疼嗎?」見恩琪忙不迭地搖頭,寵溺的笑又掛在他臉上,「等等回去幫妳擦藥。」

恩琪乖順地點點頭,朱璽雅能不提剛才的事是最好的了,只不過下一刻,她就發現自己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朱璽雅又伸手撫向恩琪的粉頰,笑容仍然溫柔寵溺,卻又有些微妙的不同。

「妳偷了我的吻,該怎麼辦?」他以拇指輕輕地在她櫻唇上畫著。

什麼怎麼辦?恩琪臉上的溫度大概和下的沙子有得比了。

難道偷個吻也要送警察局喔?

恩琪似乎老是被朱璽雅唬弄得一愣一愣的。

朱璽雅嘴角含著笑意,身體向前。「妳偷走我一個吻,現在我要妳還我一個。」話落,柔軟的唇辦覆上了她的,

心跳又開始像月兌韁的野馬,恩琪情不自禁地閉上雙眼,任朱璽雅的唇舌溫柔卻帶著侵略性地與她的交纏,沒察覺他不知何時一手撐著她的後腦勺,一手摟著她,將她整個人壓倒在沙灘上。

朱璽雅的吻由淺而深,初時只是似般的,舌頭輕輕在她檀口內游走、舌忝舐,隨著他的身軀與她緊緊相貼,她的軟香令他男性帶有攻擊與侵略的本能抬頭,他的吻也變得孟浪,狂野地吸吮她口中的甘甜芬芳,令恩琪像經歷了一場甜蜜的風暴,只是一個深吻,理智便潰不成軍。

恩琪嬌喘著,想吸進更多的空氣,朱璽雅喉嚨深處不禁逸出一聲低吟。

「唔……」恩琪驚喘一聲。

餅去兩個月來,朱璽雅只是在界線邊緣挑逗,卻也漸漸地馴服了恩琪的矜持與對他的防備。他的大膽與直接讓恩琪身體和心髒都是一顫,嬌弱無力的手像要阻止朱璽雅的侵犯,卻不夠強硬。

戀戀不舍地離開她的櫻唇,意猶未盡似地反復吻去兩人唇間的濕潤,恩琪迷蒙的雙眼讓他呼吸一窒,原來還能壓抑的欲火瞬間狂燒。

她好喜歡他喲!恩琪對朱璽雅的逾矩含羞帶怯的同時,心里也不禁滿溢著甜蜜與愛戀,她雙手主動地環住他的頸項。

「Sean,」她喊著他的名,聲音有些沙啞,卻更顯性感,雙眼像蒙上了一層水氣般蒙,「我喜歡你,不是妹妹對哥哥的喜歡。」

朱璽雅申吟了一聲,恩琪的表白讓他的心強烈地痙攣著,佔有她、愛她、憐她的將他滅頂,然而這一刻,他卻發現自己這兩個月來淨是逗著她,卻不讓自己的心意被猜透的原因,並不只是為了不讓她耽誤了工作上的事。

他可以讓女人為他臣服,為他瘋狂,而他永遠能置身事外,因為他的心始終在自己身上,然而這一次,他明知道自己已經踏進愛情深淵,卻放縱地任由感情滋長,待他回過神來,早已深陷至無可救藥的地步。

他怎麼會以為他還能夠若無其事地勾引她,卻完全不被影響?

愛呵!太難以捉模,不建全的家庭與獨自在異鄉成長的不安全感,令他對所有無法控制與掌握的事物敬謝不敏。

他怎有勇氣親口說出承諾?

然而如燎原之火,想停也停不下來。

「我想要妳。」他瘖啞地說,避開了自己所不願觸及的回應。

恩琪咬著下唇,然後露出淺淺地、小女人般的微笑。

朱璽雅低下頭,饑渴狂熱的吻落在她頸上和肩上,一手將恩琪的上衣和內衣推到胸部上方。

因為而變得敏感的肌膚,赤果果地感受到海風與陽光的觸撫,雖然這附近鮮有人煙,但恩琪仍然難掩羞怯地抬手想遮在胸前,卻讓朱璽雅擒住雙手,固定在頭頂上。

朱璽雅弓起身子,眼眸深處情潮翻涌,那抹幽暗像會勾人魂魄似的,白衣被海沙玷污,卻無損他卓爾與俊逸的優雅,全白的身影卻如惡魔般放肆地挑逗著、誘惑著身下的女圭女圭。

恩琪蒙的眼有些失神,一度沒有焦距,接著令她好奇的小東西映入她的眼簾,翻涌的情潮被好奇心與玩心取代……

「有寄居蟹耶!」在邊緣拉回神智,少女的嗓音仍帶著嬌軟及輕喘,卻難掩孩子氣的興奮。

幾乎就要擦槍走火斷了理智的朱璽雅停下了動作,背脊微微一僵。

實在不知該沮喪或笑恩琪的孩子氣,從他懂得勾引女人以來,頭一次有人在他身下意亂情迷的當口,卻被別的事物給吸引!

懊死的寄居蟹!

察覺到朱璽雅的沉默,恩琪有些歉然與無辜地看著他。

「怎麼了?」不安地扯了扯他的上衣,仍然躺在他身下袒胸露乳的,屬于少女的矜持在害羞,屬于女人的熱情卻想誘惑自己所愛的男人,于是她沒急于遮掩大膽的,只以迷蒙的眼望著朱璽雅。「對不起嘛!」擔心他生氣了,于是討好地呢噥軟語。

朱璽雅嘆了口氣,抬起頭苦笑。

「沒事。」扶起仍躺在沙地上的恩琪,替她拉下上衣,手指順了順她有些凌亂的長發。「回去吧!」輕輕地在她額頭吻了吻,卻沒有起身的打算。

這叫自作孽,誰讓他竟然違背自己三個月內不踫她的戒條,這下他可能短時間之內都沒辦法自在地走回別墅。

「妳先回去。」仍然平靜淡漠的神情,半弓起的腿掩飾了仍然硬挺的火熱。

恩琪微嘟著雙唇,小手卻不願放開朱璽雅的上衣,她像小貓撒嬌似地貼向他,在朱璽雅為她的反應詫異的同時,櫻唇貼向他的。

「我喜歡你,抱我好嗎?」楚楚可憐地凝望著朱璽雅,灼熱的氣息傾吐在他唇邊,似哀求、似誘惑。

朱璽雅全身一緊,禁不住閉上眼,逸出一聲申吟。

瞧瞧他做的好事,自私地逗弄小女圭女圭的結果是--引火自焚。

「Sean。」恩琪鑽進他懷里,小臉在他頸窩間蹭著。

「Cherry……」朱璽雅的聲音瘠痘而帶著喘息,「別這樣。」他全身的肌肉緊繃著,更是腫脹疼痛得令他忍不住冒汗。

恩琪雙臂環抱住朱璽雅的頸間。

「我愛你,你想要的,我都給你。」她明白女孩子應該保護自己,不該被愛沖昏了頭,而拿自己的身體當籌碼。可是當被挑起,愛意又無法宣泄,她只想得到用這種方法表達。

不是籌碼,她並不想用自己的身體來綁住什麼,只想放膽去愛一個對她溫柔,而她又傾心不已的男人。

朱璽雅仍在抗拒被野性駕馭,對別的女子他可以滿不在乎,卻不願恩琪傻傻地付出。

「我不能讓妳這樣……」話尾卻被恩琪的櫻唇吻去,朱璽雅閉上眼楮,無法再抵抗排山倒海而來、幾乎逼得他崩潰的情潮。

舌頭直驅恩琪檀口之中,抱住她的身體,令她跨坐在他身上。

他用力扯開恩琪的上衣和,將它們甩在沙灘上,一手由背後撐住恩琪的嬌軀,一手拉開褲子的拉煉。

「啊……」疼痛與滿足同時沖撞著恩琪,她緊抱著朱璽雅的肩膀,不敢將全身的力量放向他。

「寶貝,」朱璽雅在恩琪唇邊低喃,霸道的動作直讓恩琪嬌喘連連。

恩琪無法抑制地抽泣著,放縱體內原始的熱浪將她滅頂。

甜美的、動人的、如蜜如酒一般的嬌吟在海潮的合聲下,一聲又一聲地起伏著……

恩琪最後是讓朱璽雅抱回去的。

朱璽雅在上再怎麼放浪,也唯恐傷到恩琪,在今天之前她畢竟還只是個小女孩,在沙灘上他只釋放了一次,讓腫脹的稍微消退,便就此打住了。

恩琪原來想自己走回來,抱著朱璽雅的手臂走沒兩步,最後還是讓他給攔腰抱起。

好害羞,但好幸福喔!恩琪將小臉埋在璽雅頸窩,雖然有些不適,但仍不減她心里洋溢的甜蜜。

她好愛好愛他。

朱璽雅直接抱著恩琪到她的房間,卻在門口就放下她。

「妳洗個澡,好好休息,下午就不用練習了。」他的聲音仍然溫柔,卻沒去看恩琪泛紅的小臉和晶瑩的大眼。

「好。」沉浸在幸福情緒里的恩琪也是低著頭,沒發現朱璽雅的不同。

臨去前,朱璽雅又在她額上印下一個憐惜的吻,讓恩琪又傻笑了好久,連淋浴時都帶著微笑。

當熱水滑過她曼妙姣好的身材,恩琪審視著胸口和手臂大大小小的吻痕,紅霞又飛上了雙頰。

雖然璽雅沒說愛她,可是她已經很開心了。

如果要求太多,那真的就是將身體當成了籌碼。為了不讓心里升起失落,于是她不斷地這麼對自己說。

好貪心,她不該這樣的……

雖然朱璽雅要她好好休息,不過恩琪在房里踟躕了一會兒,還是離開了房間,在屋子里繞了一圈,沒發現朱璽雅,于是她猜測他應該在自己房間里。

懊不該去敲他的房門啊?恩琪猶豫了起來,覺得自己好像不該那麼黏他。

雖然他們有了親密關系,可是畢竟是自己主動的,現在再去找他,璽雅會不會覺得她厚臉皮或煩人?

在他房門口徘徊了老半天,恩琪惴惴不安地來回踱步。

其實她只是想告訴他,雖然她很喜歡他,但也不願他覺得為難。何況是她那麼冒冒失失地偷吻他……雖然他也吻回去了啦!不過恩琪卻覺得好像是喜歡他的自己佔了便宜,哪曉得朱璽雅根本樂在其中。

還是……還是和他說一下好了,免得他心里有疙瘩,這麼想的同時,恩琪在朱璽雅房門上敲了兩下。

沒一會兒,朱璽雅打開房門,身上穿著浴袍。

「怎麼了?」有點詫異恩琪來找他,而她局促不安的小身影出現在他眼前時,朱璽雅眼里閃過一抹復雜的神色。

「我……我是想和你說,」恩琪一見到他,舌頭就打結,臉上的溫度立刻又燙了起來,「我今天和你說的話,你可以不用在意。」

「為什麼?」朱璽雅倚在門邊,低頭只能看見她的發頂,和她拚命絞著的手指,幽黑的眼像在壓抑著什麼似的,深不見底。

「我不想你覺得為難,」恩琪抬起頭,才和他四目相接︰心髒漏掉一拍,很快地又移走視線,「我們還是跟今天以前一樣,你不用在意我。」連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怪自己貪心,眼眶卻微微泛紅,聲音也小小地哽咽。

她怎麼可以這麼討人厭?恩琪暗怪自己,這樣的她好像拿自己的身體要綁住朱璽雅一樣的可笑。

可是……仍然屬于少女的心卻不由得想多了一些,哪個女孩子不想和自己心愛的、又是佔有她的第一個男人天長地久啊!

朱璽雅的心緊緊地扭緊了。

是誰說不傷她的?結果到最後,他根本把她徹徹底底地玩弄了,勾了她的心還勾了她的人,滿足了自己的自私和,卻一點承諾也不願給。

貼著門框的手緊緊地握著,五指深陷掌心,又松開。

「我沒有感到為難。」末了,他才像下定決心似地說,而恩琪低垂著頭,等待著他開口的同時,像是隨時會倒下似的。

「真的嗎?」恩琪抬起小臉,令朱璽雅心口一陣抽痛的,是她的眼眶明明就泛著霧氣和紅暈,卻還是微笑著。「我的意思是,」恩琪又避開他的視線,怕自己太一相情願,「你可以拒絕我沒關系,畢竟是我自己……自作多情。」

好奇怪啊!恩琪在心底苦笑。

為什麼現在的她會對感情這麼的自卑?

只有現在如此嗎?心底另一個聲音響起,如果是,為什麼在凱娣搶走羅威時,她連替自己爭取也沒有就主動退出了?

美麗的外表不代表在感情上就是一只孔雀,在愛情里陷得愈深,感情上的自卑也愈深,于是當凱娣擠進她和羅威之間,她退讓︰當面對朱璽雅不冷不熱的態度,她也逼自己退……

「妳沒有自作多情。」他害怕說出口的是--如果不是在他的刻意勾引下,現在的她會對他如此迷戀嗎?

呵!原來自卑的並不只有她一個人喔!

即便如此,朱璽雅畢竟強勢許多,他抬起恩琪的下巴,吻上了她的唇,帶著霸道和專制。

貝引就勾引吧!如果對感情不確定,就要費心將它捉得更牢!因此當恩琪選擇退了一步,朱璽雅便又再逼近一步。

戀戀不舍地放開她的唇,吻去她不小心滾落眼角的淚珠。

「知不知道我為什麼不讓妳進我房間?」他又帶著醉人的溫柔在她耳邊輕聲喃道。

恩琪一顆原來因為自卑而酸楚的心,又被吻得融化了,浸在蜜糖里。她搖搖頭,迷蒙的眼寫滿疑惑。

原來他是真的刻意不讓她進他房間。可是,為什麼?

因為放浪如朱璽雅,好像任何時間、任何場合,只要女人招惹他,他都可以讓對方在自己的挑逗下融化,有了就該發泄,這是他的作風。

而在房間這種私密的空間,床和他心愛的女人,對一個男人……尤其是一個從不禁欲的男人而言,那是多麼誘人的組合啊!他甚至也從不進她房間的,就算有,也一定在門口止步。

他能在對她動情之後,忍耐了兩個月才吃了她,簡直是奇跡。

朱璽雅笑得像惡魔般邪魅,卻依然優雅如貴公子,只是雙臂圈著恩琪的力道緊了緊。

「Cherry,給妳兩個選擇,一是妳回房間去好好休息,」那麼他會當作今天的情不自禁只是一場意外,謹守著當初對自己的諾言,等專輯完成之後再和她正式開始;當然,他也會謹守對自己的承諾,在那之前都不再踫她。

萬一她選擇二……

「二是到我房間里來。」然後再被他享用……

他肯讓她進他房間了喔!恩琪哪曉得他心里的打算?雙眼興奮得發亮。

「我要進你房間!」她老早想參觀他的房間,看看擺設是不是跟他的人一樣,干淨而雅致。

愈是禁止就愈是令人好奇,對恩琪來說,這就像他願意和她分享秘密一樣,是一件單純令她開心不已的事。

「是嗎?」朱璽雅幽暗的瞳眸深處,被壓抑的情潮再次波濤洶涌,他卻依然露出迷人的微笑,親了親這只呆呆送上門來的小搬羊可愛的鼻子,一手摟著恩琪的肩,帶著她踏進他的領域,另一手順勢帶上房門。

恩琪懷著探險般的心情參觀著心上人的房間。

但是她卻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參觀到最後,卻參觀到了朱璽雅的床上,全身衣物被剝個精光?而朱璽雅對她這個「剛上路的新手」沒有絲毫的手下留情,激情的、瘋狂的調情手段讓她四肢乏力地啜泣著,卻像個小妖精緊緊纏著她的男人。

那天,她整個人癱在朱璽雅床上,沒離開過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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