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手無回大丈夫 第七章
作者︰季然

卓莫兒前腳剛進屋,項狂風後腳也踏了進來。

卓莫兒為他倒了杯茶,甜甜地說︰「喝茶。」

項狂風接過又放下,臉色不佳地盯著她。

「我問妳,山寨里面怎麼好像少了好多人?」人丁興旺向來是他們山寨的特點,但今天他出去晃了晃就發現少了一大堆人,他的第一個想法就是──她又在搞鬼!

這男人果然健忘。「相公,你忘了嗎?」

「忘了?什麼?」

「大前天早上我們不是做了個決定嗎?」

「大前天?」那個悲慘的早上?唔,他想起來了,「你是說那個什麼下山的東西?」他還記得自己被她氣得有夠嘔。

「所以他們都下山去了。」

「這麼快就下山?」

卓莫兒悠哉地坐下,順便為自己倒了一杯茶,輕啜一口,「當天就走了。」

「下山……山下……我想起來了。」他今早想要問她的就是這個。

「什麼?你想起什麼了?」想起來要問她昨天是怎麼找到他嗎?真是好不容易想起來了。

「妳昨天怎麼找到我的?」跟蹤他?

「我沒那麼高的本事跟蹤你。」卓莫兒看著他的表情,輕易地讀出他的心思。

「那妳是怎麼找到的?」咦?他有把跟蹤這句話講出來嗎?呃……大概、應該有吧?要不然她怎麼會知道?

「你記不記得你昨天去的是哪家酒館?」

「誰知道那是什麼酒館!」隨便進的一家,鬼才知道叫什麼名字。

「那家酒館叫好客樓。」她托著下巴,巧笑的臉蛋湊近他。

「叫好客樓又怎麼了?」和找到他有關系嗎?還有,她干嘛靠得這麼近,害他的心又怦咚亂跳。

「你沒有看見黃三和林柱嗎?他們在那邊工作,你忘了你前天早上讀的那張名單嗎?」

名單?「黃三……林柱……好客樓?」兩個奸細!「可是他們怎麼會有空跑來告訴妳?」

笨蛋!她終于忍不住在心里暗罵。

「有一種東西長了一對翅膀,整天咕咕叫、會飛、能識路、吃起來滋補又美味的東西,你知道吧?」

「信鴿?」

「答對!抱喜!」

「妳讓他們下山究竟是干什麼?」項狂風拍桌而起,暴怒的聲音宣示著怒火點燃了。「告訴妳,我是這個山寨的老大,這里我說了算,我想到哪兒就到哪兒,不需要人監視!明天,讓他們全都給我滾回來!」

「不可能。」她還沒玩夠,怎麼能說收手就收手呢?

「不可能?」

看看那態度、听听那語氣和那該死的回答,讓他想不發飆都難!美有什麼了不起,他就不能對她發火啦!他今天就是對她發定了,怎樣?

呃,不過她真的好美,那壞壞的笑真他媽的吸引人。

嗯?壞壞的笑?

她又在動什麼歪腦筋?

「我是在為你著想,相公。如果你那麼做的話,你想想兄弟們會怎麼想?他們一定會覺得他們大當家的說話不算話,把他們派上派下,如同兒戲。到時候大家會把你當成一個不仁不義的人,你的威信啊、形象啊什麼就全都沒了,屆時又有誰會相信你的話、听你的話?相公,你說呢?」

「我說?妳都說完了我還說什麼!」該死的女人,還真是會危言聳听,可他該死的就吃她這一套。

懊死!難道自己就管不住她嗎?

倏地,一道靈光從他腦中閃過,不如找個人來壓制她?

似乎是個好主意,找個溫柔嫻雅的美人來氣氣她,讓她知道他不是非要她不可!

可是……那樣的女人找得到嗎?他剛燃起的斗志不免被潑滅了一些。

「相公。」

項狂風想得入神,沒有听到卓莫兒的叫喚。

「相公、相公、相公、相公……」卓莫兒很有耐心地一聲聲喚著。

「啊?什麼事?」在卓莫兒堅持不懈的召喚下,項大當家重返人間是也。

回神了?她還以為要叫到明天呢!

「相公,你說還要不要讓那些兄弟回來?」甜甜的笑容只增不減。

「哼!」找!找!找!他一定要找個女人回來!再難也要找到!

從小表到她眼前這個大家伙似乎都很喜歡用鼻子說話,怕嘴巴負荷太多嗎?

事實證明,那樣的女人真的很難找。

天殺的!家里那個女人沒事干嘛長得那麼美?

想想那相貌都如此難找到合適的,腦袋就更難尋了。

他抬頭看看天色,太陽快要下山,吃飯的時辰到了。看來今天又白跑一趟。

「黑黑,我們回去吧!」他牽著韁繩意興闌珊地向前走。

嗯?拉不動?他轉過頭卻發現黑黑正看著一個地方看得出神,主人的話牠是一點也沒听進去。

看牠那副色樣,見到美女了?他好奇地循著愛馬的視線看去──

哇!美女!丙真是美女!

對街拐角處的美女披著大大的斗篷,雖然全身包裹得密不透風,但一張露在外面的臉蛋已經足以說明美女一詞她當之無愧。烏黑的眉,較一般姑娘家是濃了一些,但濃得有形而不雜亂,且襯托著一雙眼更大、更迷人,褐色的深邃眼眸無形中有一股難以言喻的風情,漂亮的挺鼻下方是誘人犯罪的薄亮雙唇。

自從遇見卓莫兒後,就沒有哪個女人能帶給他這種震撼了,而她……美!美!真是美得只差卓莫兒一點點而已,也難怪黑黑會看得出神。

美女也在看他,她好像是獨自一個人,手上還拿著包袱。孤苦無依、身處異鄉的柔弱美女?

誓死拿下!

「卓莫兒,這次輪到我反擊了。」不知為何,他覺得心里有種怪怪的感覺,有種對不起某人的感覺……

想到這里,他渾身輕顫,該是她對不起他才是!那一定是錯覺!對,是錯覺!

呀?美人要走了!

上!項狂風疾步來到她身後,黑黑不用說也是緊隨其後。

黃昏時分,一匹黑呼呼、色迷迷的馬,外加項狂風,一步步地接近她。

哇!好高的美女!幾乎和他差不多,他還沒見過這麼高的女人呢!說不定她是個外族女子,他曾听說過番邦女人個個都人高馬大,個性強悍。

如果她真是番邦女子那就太好了,只有那樣的女人才能和她斗!

他拍拍她的肩膀,「要找地方住嗎?」

美女轉過身,沒有一絲驚慌,盯了他半晌後點點頭。

「那……到我那里去怎麼樣?」她的反應倒是讓他遲疑了。

她又點點頭,把手中包袱遞給他。

他下意識地接過。「呃……上、上馬……」

看著她毫不客氣地翻身上馬,項狂風心里不禁嘀咕︰他是不是又找錯人了?

「喂,听說了嗎?大當家帶了個女人回來!」

「我當然知道,剛才還看到他們走進山寨呢!那個女人長得真是美!」

「真的?」又有人加入討論。

「我親眼見到的還有假!」

「那和夫人比如何?」

周圍頓時又多了許多人,一個個好奇地豎起耳朵等待答案。

那人想了一下,「美……倒是比不上夫人,但也相差不遠。」

「哇!」

自項狂風帶著那位美女進門還沒走到大廳,這個消息已經在山寨中沸沸揚揚地傳開,自然也傳進卓莫兒耳中。

「這就是適合妳的男人?」

金銀寨的一角站著一大一小遠遠看著兩個並肩的人影。

「看來這次他受了不小的刺激。」卓莫兒咕噥道,掛著微笑的臉讓人看不透她在想什麼。

「妳對他的一片心意,他根本就不能體會。」冷一非冷笑一聲,「妳還依然堅持?」

「至少他現在想出來的辦法比裝失憶已經高明了一些,不是嗎?」

冷一非不置可否,看到項狂風帶著女人走向這邊,他抬頭看了卓莫兒一眼,然後悄悄地離開。

項狂風帶著那位不知姓名的美人去客房,想先把她安頓下來,後面的事再說,可沒想到這麼快就和卓莫兒遇上了。

一群八卦人士也統統裝沒事地在周圍晃來晃去。

「相公,帶客人回來呀?怎麼也不提前說一聲,這樣可是會怠慢客人的。」不等他們走近,卓莫兒揚著笑迎上去。

「莫……兒……」看著妻子絕美的笑顏,項狂風心中升起一股強烈的罪惡感。

卓莫兒一雙美目從項狂風臉上掃過,在旁邊一張漂亮的臉蛋上停下,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一絲怪異。

「相公,謝謝你了!」

項狂風愣了一下。「謝謝?」

「裴隕,好久不見。」她向「美女」打招呼。

好朋友?項狂風驚訝地張大一張嘴,來回的看著兩人,不得不佩服自己還真是會挑人……這下好了,兩個女人還不把他趕出山寨才怪!

「丫頭,妳嫁人了?」

美人一開口頓時又給了項狂風不小的驚嚇。「你不是……女的?」

那張漂亮的臉孔閃過一道惡作劇成功的笑意,「或許下輩子可以滿足你的願望,但是這輩子我恐怕無能為力。」

「不可能!」他怎麼可能是男的?騙人!

項狂風不能接受眼前的事實,大手忽然探向他胸前,平的!他不死心地扯開前襟看個究竟,有肌肉!

四周同時傳來一陣抽氣聲。

他真的是個男人!項狂風欲哭無淚,兩眼發直地盯著他敞開的胸膛。

「或許你還想看看下面?」裴隕一臉嚴肅地問,抬起頭想了想說︰「但是這里恐怕不太合適,不過……」他定定地看著項狂風,沉吟片刻又認真地道︰「如果你堅持的話,我只有一個要求,你可以掀開一點點布……我會緊張……」

「裴隕,走。我帶你去客房。」

丟下傻站在原地的項狂風,卓莫兒不由分說地拉著還有話要說的裴隕離開。

眾人見好戲散場,紛紛給了項狂風同情的一眼後也散去。

原地發愣的項狂風仍沉浸在剛剛的雙重打擊之中。

男人!他帶了一個男人回來!他怎麼會是一個男人?

看上去好像還和卓莫兒很熟?

糟了!他是不是引狼人室?他……該不會要有一頂新帽子了吧?還是綠的!

這是不是就叫偷雞不成蝕把米?

「恭喜你,又做了一件蠢事。」冷一非從一旁走出來,靜靜地站在他身後。

裴隕?那家伙就是裴隕?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更沒想到,卓莫兒居然認識他。

「小表,你剛才說我什麼?」

「你又做了件蠢事。」

「蠢!我哪里蠢了?」今天是什麼日子啊,連一個小孩也來糗他,嫌他運氣還不夠背嗎?

「哪里都蠢。」這也是她看上他的地方嗎?

「你這小表!」項狂風拎起他的領子,結實的手臂輕易就讓他的雙腳離地。「對待救你的人就是這種態度嗎?小心我打你!」

「救我?」冷一非倨傲地抬起眼,輕蔑一笑,「要謝禮嗎?」相信他家里的那幫家伙會很樂意送他一份大禮,算算日子,那個人該來找他了吧!

懊死的!這小表的眼楮不知怎地讓他不經意地想到另一雙眼楮,也是這麼亮、這麼大、這麼有神、這麼神秘難解、這麼……

「看夠了沒?」惡心!

項狂風尷尬地松開手,將視線調開,「誰看……看你了!」

「笨蛋!」拍拍被他弄皺的衣服,冷一非隨口奉送兩個字。

「喂!」夠了!真的夠了!

「男女不分,難道還不算笨、不算蠢?」雖然那個人的確很難讓人分辨性別,但他還是很想踩他的傷口。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哪壺不開提哪壺,他要是再這麼說,他絕對會揍他,管他幾歲!

「限度?」他的眼冷冷地從他身上掠過,諷刺地道︰「看得出來你的限度不是一般人比得上的。」

「要你管!」這小子很不上道。

無視他的威脅,冷一非繼續說︰「普通人有誰會把妻子的相好帶回來?」

「你欠揍喔,小表!」他忍不住揮拳對他發出最後警告,當初他怎麼會想把他帶回來跟自己過不去!

冷一非絲毫沒有把他的話和拳頭放在眼里,斜瞅他一眼後殘酷地道︰「你根本配不上她!」

「姓冷的小表!」

他一把將他提起,正欲發火,他的下一句話卻讓他立即拋下他。

「你猜他們現在孤男寡女正在做什麼呢?」

語音未落,項狂風已丟下他沖出去。

看著他沖動地跑開,冷一非一臉不屬于他的年齡該有的老謀深算。

他可算是幫了他們一個忙,就當作是交學費吧,他不喜歡欠別人。

都是小表耽誤他找人,害得他找了老半天也沒找著。

都已經月黑風高,她到底安排他住哪里?整個山寨他找遍了也沒找到人。

莫非……只剩下那里了?不然他想不出來還有什麼地方。

項狂風悄然地回到他和她的臥房,里面亮著燈,表示有人在,他緊張地一步步接近,手心微微冒冷汗。

忽然,屋內傳來一陣輕柔的媚聲︰「很累嗎?」

是莫兒!難道她真的帶他到這里?

深更半夜的,他們在房里做什麼好事?他腦中不禁浮現旖旎不堪的畫面。

「卓莫兒!」

伴著一聲怒吼,項狂風踹門沖進去,卻不見人影,也就是說他們……他踩著重重的步伐向內室走去。

丙然,卓莫兒因他的闖入正從床上坐起,更讓他眼紅的是她衣衫不整,而且她身旁原本是他位置上的棉被隆起,傻瓜也看得出來里面有人!

誰來告訴他這不是真的……

「相公,你怎麼來了?進來也不敲門。」

卓莫兒氣定神閑地整整身上的衣服,似乎沒有下床的意思,平靜的臉上也看不到被捉奸在床該有的驚慌,只有一臉的不滿,彷佛他不該在此時出現。

他的心不堪負荷地跳動,理智開始崩潰,他大步上前一把掀開被子,雙目赤紅。「不要臉的奸夫婬……落葉?」

項狂風霎時安靜下來,不知所措地看著她們,呆拙地指著項落葉,「妳怎麼會在這里?妳和石原不是出去了嗎?」

「怎麼?就不許我們回來啊!」項落葉一開口就充滿火藥味,忿忿地拉好被子,剛有的一點睡意一掃而空,「喂,笨蛋兼混蛋的狂風哥哥,你干嘛大半夜沖進來又是吼又是掀被子,不讓人睡覺啊!」項落葉幾乎是用喊的。

「落葉,妳回來也不說一聲。」他揉了揉被她喊得震痛的耳朵。

「那也要大忙人你在呀,一天到晚都不知道你跑到哪兒鬼混,娶了這麼個大美人嫂嫂還不知足。大嫂嫁給你真是糟蹋了。」話說回來,她好久沒見過他臉上干淨的樣子,差點認不出來,幾天不見變化還真大,但是人卻沒怎麼變……喔,變了,變得更笨了!「你剛剛在做什麼,捉奸啊?」

「呃,這個……不……不是那樣……」

「那麼是哪樣啊,相公?」卓莫兒雙手環胸,慵懶的眼神、輕柔的語調中含著慍意,「你進來的時候好像說了什麼不要臉的奸夫婬什麼的?相公,我沒听清楚,能否麻煩你再說一遍?」

「是啊!大哥,說清楚點。」

「啊?哪、哪有那麼說,妳們……听錯了。」他陪笑敷衍道︰「我剛才要說的是、是……是要叫妳們不要不洗臉就睡,娘子肩負經營重任,晚上要好好休息,就是這樣。」呼,好累!他的額頭都冒汗了。

「大嫂,妳不會相信了吧?」很明顯地,項落葉是屬于大義滅親那一族的。「大哥,這種瞎話也敢掰出來丟人現眼,大嫂好哄,我項落葉可沒那麼好打發!」

「落葉。」卓莫兒伸出手輕輕安撫她。

項落葉奇妙的感到一股只有在石原身上才能感受到的平和,她乖乖閉上一張利嘴。

「我想相公他只是太心急了。」

「是啊、是啊。」他應聲道。

「對了,石原沒有去找你嗎?」

「石原?」他模模腦袋,「沒有。」

「搞了半天是小原相公的錯。」項落葉嘟起小嘴,看到項狂風正要開口,她立刻又說︰「但是你也有錯,要不是你回來晚,你早就知道我們回來了。」

「可是妳為什麼會在我床上?」就算是他的錯,但她干嘛不去睡她的床,跑到這兒和他爭床位,霸著他老婆?

「女人家的事你們男人管!我高興和大嫂睡,你趕我呀!」

他承認他沒那本事趕。

「妳睡這兒,我睡哪里?」

「今晚你和石原睡。」

不會吧?石原那個狐狸會留床給他睡才怪,但是此刻的他不敢有任何異議,第一,他有錯;第二,他看得出來雖然卓莫兒笑笑地看著他,但她眼里卻寫著七個字︰敢廢話就剁了你。

「好,我知道了,和石原睡。」

項狂風悻悻然的轉身離開。

「相公。」

走到門口,身後突然傳來甜甜的叫聲,他開心地停住腳步。

「什麼?」改變主意,要他留下來,把落葉那丫頭趕走嗎?

「明天別忘了把門修好。」

「知、道、了!」唉,還是得打地鋪!

石原那小子躺在舒服的床上酣睡,叫也不醒、打也不醒,不知道是真睡還是裝睡;若不是念在他是妹夫的份上,他一定會把他砍成八段!

可是瞧瞧現在,一夜沒睡好,全身上下又酸又痛。

再看看床上那家伙,睡得還真他媽的香!

項狂風站到床邊,充滿怨氣的眼死死地盯著石原,活動了一下酸硬的肌肉,右腳從地上高高抬起,對準目標──

「不許弄壞我的床!」

床上的人突然出聲,半睜著眼瞄向他。

項狂風踉蹌了下。

「你……你醒了。」像做壞事被抓到一樣,他的語氣中露出慌張。

敝了,他慌什麼,又不是他錯!怒意涌上,他瞪向石原,譏諷地問︰「睡得舒服嗎?」

「如果你安靜點,讓我再睡二個時辰,會更舒服。」說著,石原打著呵欠懶懶地側身,背對著他準備繼續睡。

項狂風一腳踩上床沿,雙手揪住他,將他拎坐起來,口水狂噴地道︰「昨晚讓我睡了一晚的地,又只給我一床被子,害得老子我渾身不爽,這會兒你居然還想再睡?作夢!」

石原慵懶地睜開眼,沒有半點掙扎的任他拎著。

「一半蓋一半墊。」

「啊?什麼?」項狂風眨眨眼,不明所以。

「被子可以一半蓋一半墊。」困!石原連打了幾個呵欠,最後干脆靠在項狂風的手臂上睡著。

是啊,他怎麼沒想到,現在天氣又不冷,就算都用來墊也可以。

咦?不對吧……

「少給我瞎扯!不好好管著自己老婆,盡往人家老婆床上跑,你……」

石原閑閑地打斷,「你和她認識十幾年,你管得了嗎?」

呃……管不了。「誰跟你說這個,問題是……」

石原再度打斷他,伸了個懶腰,「不睡也睡了,這麼有精神干嘛不去找你老婆,當心被別的男人拐走。」他耳尖地听到了些傳聞。

「你怎麼也知道?」他丟下他大叫。

重回床上的石原舒服地嘆了口氣說︰「難道你還希望它是個秘密嗎?」

奢望一下都不行嗎?那些大嘴巴,怎麼不去說書!

項狂風氣呼呼地抬起下巴,「要你管!」他不信他一眼就能看出他是男是女!

石原淡笑一聲,「回去後順便叫落葉回來。」

「喂!你不會自己去啊!」他自己都不敢去,他干嘛要去,又不是吃飽沒事干!

「你猜這會兒,那個情敵會不會正拿著花坐在你房里對大嫂大獻殷……勤……走得這麼快,看來是不要我去叫落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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