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伶 第八章
作者︰李璇

他竟然因為她仍是處子而生氣?!

這男人是不是瘋了?她按住頭,不敢置信地想著。

「葉舞秋,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他無視于她的存在,赤果果地下床,以茶水咽下胸中的怒氣。

而她則可憐兮兮地趴在床上,還沒想到,也沒力氣回答他的問題。

說真的,她還沒見過哪個男人像他這麼好看的,雖然她也沒見過別的男人。她著迷地望著他,全身上下沒有一絲贅肉,強健的胸肌和臀肌,隨著他的動作而移動,他的小骯像是剛鐵般堅實,而他的臀——她忍不住吞咽了口口水。

赫然發現,在她的注視之下,他的……竟然又變大了。

「葉舞秋,」他的嗓音低沉沙嘎,卻充滿了威脅。「如果你再用那種眼神盯著我不放,我不保證接下來會有什麼行動。」

她趕緊縮回床上。

雖然——她並不討厭他接下來「可能」會有的行動,不過一整個晚上下來,她已經沒有體力了。

「你……是你自己不把衣裳穿上。」她慌亂地穿著自己的衣物,一邊命令他。還不都是他自己要光著身子引人遐想,這怎麼可以怪她。

他皺眉,卻也穿上了衣物。

「好吧。」她下床,面對著他,沒料到腳才一沾地,卻因突如其來的酸疼和無力的雙腿撲跌在地。

「舞秋。」他一個箭步上前,及時接住了她。

天!她的雙頰燒紅。

「怎麼了?還疼嗎?」看著她因酸疼而緊皺著的眉心,他不禁內疚。都怪他太莽撞,未曾顧及她的身子。

她點點頭,卻又搖頭。「我沒事,你別理我!」因著羞赧,也有些賭氣。

本來她以為,一夜春宵,她應該是在他深情的目光和驕寵的吻中醒來,可她怎麼也沒想到,他竟然以那樣——的方式喚醒她,還指責她為什麼仍是個處子。

天!她的處境真是堪憐。

他松開她。「舞秋,你不該一再欺騙我。」

這回,卻換她生氣了。「是,我是騙你,難道你就沒騙過我嗎?」她插起腰。要不是他讓她誤以為姐姐還活著,還說要替她去找姐姐,她會留到現在?

哼,說不定,這還是他要留下她的陰謀呢!

他一怔。「好,就算我也騙了你,咱們倆互不相欠。但你為什麼還讓我以為你和楊羽……」

「我和他是成了親沒錯。」她理直氣壯。「可有人告訴過你,成親就一定得圓房嗎?我根本不曾告訴過你什麼,是你自己‘以為’什麼的。」她氣得身上的酸疼也不顧了,徑自推開他走向門邊,拉開房門。「你不喜歡我是個處子,可以,我找楊大哥去。」

男人,簡直不可理喻!

「你敢!」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關上房門,將她整個兒帶進他懷里。

「啊!」她整個人被他拉住,包覆在他堅實的懷中,動彈不得。「放開我!」她掙扎,被迫坐在他硬如鐵石的大腿上。

「除了我之外,不許你再提任何男人的名字。」他附在她耳際,語帶威脅。縱然她已經將自己給了他,但她卻尚未全然屬于他,這令他無法放心。

她為這樣充滿佔有性的話語和舉動而心悸,卻也為他的無理而動怒。

「是你自己不喜歡我……是個處子的!」她抗議。她還以為,他會為此而更珍惜她。

「說,這是怎麼回事?」他不想與她討論喜不喜歡的問題。

她不想說、也不願說。難道她真要說,是因為楊大哥不要她。不喜歡她,所以她才得以保全處子之身?

「不說!」縱然她感謝楊大哥曾這麼做,但在這文書呆面前說出來,卻又是另一回事。

「你——」他簡直拿她沒辦法。「好,你不說,我找楊羽當面問個清楚。」他起身,順勢抱起她。

「啊。」她攀住他的頸項,防止自己掉下來。「你究竟想證明什麼?」她氣極地吼。「沒錯,我就是不惹人愛,連嫁了人丈夫也不要我!自始至終,楊羽愛的就是我姐姐,他娶我只是為了讓我可以不必進宮,他根本不要我!這樣你滿意了嗎?」

他愣住了。

原來楊羽他……

「不可能,他不可能不愛你。」他看過楊羽望著她時的眼神,那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充滿佔有的神情,他不可能不愛她。「你是這麼容易讓一個男人動心……」

听見他這樣的話,她所有的怒氣在瞬間全部消散。

他真的認為……她令人心動嗎?她的雙頰微微嫣紅。「楊羽,愛的的確是姐姐。這一切……有些復雜,但無論如何,都是過去的事了。」

他的神情一凜。「你愛他?」是以,她願意在他愛著另一個女人的情況下,仍嫁給了他?他為她心疼,亦對她可以這樣愛著另一個男人而憤怒。

「你——」她氣極。她都已將自己給了他,而他還懷疑她愛的是誰?愚蠢的男人!而她竟喜歡上這樣愚蠢的人!「你是我的。」他宣布。

「那你呢?」她忍不住反問。如果她是他的,他當然也必須屬于她。

「我?」一時間,他不明白她問這話的意思?

「我是你的,那你是誰的?」

她話語中的不滿和佔有令他頓時怔住,旋即,他才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的想法竟是如此無稽。她若不愛他,又怎會在他懷中,望著她在怒氣中卻仍顯得絕美的容顏,他不禁心醉。

而他,卻為嫉妒沖昏了腦袋,竟因她是個處于而憤怒。

丙真,愛情是會讓人昏頭的。

他忍不住要笑自己的遷。

「笑什麼!」她挑起一道眉,故意譏刺。「怎麼,不介意我是個處子了?」

他摟緊她,在她唇上印下一個吻。「走,我們找楊羽去。」他們三人之間的問題,必須盡快、徹底解決。

****************

「放開我!我自己會走,你放我下來!」

這個愚蠢的男人,她根本還沒原諒他,他竟還急著帶她來找楊大哥做什麼?

難道他還真以為楊大哥會支持他?

瞧他一臉聰明相,就今天最蠢了。她越想越氣,卻也有些擔心經過昨晚,他們兩個男人見面會不會……

「放開她!」楊羽出現在他們面前。

一夜未眠。當第一線陽光射進窗欞,仍不見她的身影時,他就知道自己已經永久的失去她。

文若儒放下她,刻意讓她貼著他的身側滑下,順勢緊攬住她的縴腰,以顯示兩人的親密。

兩個男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會。

「楊大哥……」舞秋望著他一身勁裝,身上還背著包袱,不禁疑惑。「你……要上哪兒去?」

「這里,不是我該留下的地方。」他望著文若儒道。「舞秋仍是我名義上的妻子,我不會讓你這麼輕易得到她。」

「楊大哥……」舞秋不禁心驚。難道,昨夜的談話,她錯估了他的心意?他不願……成全她?

文若儒揚眉。「這件事,由不得你,舞秋選擇了我。你不懂得珍惜的,卻是我心上的至寶。」

這話,卻讓舞秋心上一震,先前的怒氣全都煙消雲散。她仰頭看他——此時,他臉上的神情,恍若閃著晶光。

楊羽為他的真摯所震懾,隨即低頭淺笑。「我想知道,你要怎麼做;相信你應該沒忘,我仍是舞秋的夫婿。」他欣賞文若儒的態度,但為了舞秋的幸福,他要求的不只如此。

「那只是名義上的。」文若儒環緊身旁的女子,在她額上印下一吻。「無論如何,你仍是舞秋心中的楊大哥,我希望你為了舞秋的幸福,會作出‘明智’的決定。」他直視著他。

「明智的決定?」楊羽挑起一道濃眉。「你這是在威脅我?」

文若儒眯起眼。「威脅倒不至于,但如果你不夠明智到可以做出明智的決定,我會給你‘必要’的協助。」

一時之間,氣氛變得劍拔弩張。

「夠了,你們兩個都別再爭了。」舞秋忍不住挺身而出。難道都沒有人問過她的意見嗎?如果他們討論的是她的未來的話。

「舞秋,閉嘴。」文若儒開口。

「舞秋,這與你無關。」楊羽皺眉。

這是他們男人之間的事。

一時間,舞秋啞口無言。「你們——這算什麼!」她不滿地雙手環胸。「兩個聯手對付我一個!」

但卻沒人再搭理她。

「就算你不放棄,我也會運用我所有的勢力,讓舞秋成為我文家人。」他的語氣,堅定如鐵。

這才是他要听到的——楊羽揚眉。

文家人?!舞秋心驚。「我……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嫁給你的?!」

這話一出口,文若儒一雙火眼金楮直逼向她。

「我……」舞秋頓時像只被貓盯住的老鼠,只敢訥訥地抱怨著。「人家……本來就什麼都沒說……」

楊羽見狀,忍不住會心一笑。舞秋向來是副壞脾氣,當她不高興的時候,沒有人治得了她,卻沒想到文若儒只需一個眼神,就能降住她。看來,她合該是屬于文若儒的。

「楊兄,等我迎娶舞秋進門的那一天,還請你賞光,讓我敬你一杯水酒。」文若儒毫不放松。

楊羽這才放下了心,自懷中掏出了張紙,交給舞秋。

「這這是你要的。」休書。

體書?!文若儒倏地伸手,不容他有反悔的余地。

然而楊羽一個抽手.轉手將休書交到舞秋手中。「舞秋,我要你知道,無論何時,只要你撕毀這張體書,你就仍是我楊羽的妻。」他說這話時,眼光卻是直視著文若儒。「如果他待你不像他所說的,你知道上哪兒去找我。」

「楊大哥……」舞秋接下休書,紅了眼眶。

「我絕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文若儒沉聲道,是示威,也是保證。

縱然,他佩服楊羽的大肚和他對舞秋無私的愛,但若換作是他,絕不會將摯愛拱手送人。

「你最好如此。」楊羽望著他。

兩個男人交換了彼此都了然的訊息。

「舞秋,我走了,冰芯那兒,就由你代我致意吧!」說罷,他穿過兩人身旁,大踏著步子離開,臨經過舞秋身旁時,卻突如其來地對她眨了眨眼。

舞秋一愣。

旋即,露出了笑意。是了,這是她的楊大哥,向來愛護她的楊大哥。

望著情敵離去的背影,文若儒發現自己竟松了口氣。

縱然他再有把握,但當面對的是他最心愛的女子時,他卻更害怕失去。

「舞秋——」他低頭想擁緊她,卻突然看見她臉上神秘的微笑。

「你在笑什麼?」他皺眉,不禁有些不悅。她還有什麼他不知道的秘密?

舞秋眨眨眼,嬌悄地一轉身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舞秋——」他威脅。

「別說這麼多了,還不快收拾東西,咱們還要去祭姐姐的墓呢!」說罷,揚了揚手中的體書,跑了開來。

「你——」他一怔。「回來,把你手中的東西給我。」他咬牙。那休書一天在她手上,他就一天不安心,他勢必得把那封體書拿到手才成。

「想都別想!」她喊回去。拿著她的護身符,回房打包。

他說要娶她,這讓她心里不禁涌上一股甜意,雖然,她還沒有準備好要做人家的妻子——再一次的;可同時,她卻又有些傷感。

這一切,全然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尋找到自己真正的幸福,但似乎,此刻的幸福卻是姐姐和楊羽為她換來的。

她珍惜這一切,卻不禁要想,如果姐姐和楊大哥能在一起,那該有多好……

**********************

皇宮內院,寢宮之中。

當朝丞相面對著一名窈窕婀娜的舞伶,臉上盡是為難之色。

「什麼?!不能進去?」她握緊雙拳,幾乎想痛揍他一頓。「你再說一遍!我費盡千辛萬苦才進到宮里,還得被那些趾高氣昂的宮女指使來指使去,你卻告訴我不能進去?」他要再回答一個「不」字,她發誓,她真的會按人。

他連忙捂住她的口鼻。「禁聲!這里是皇宮內院,不是我的丞相府,難道你想被人發現你真正的身分?」

什麼叫她千辛萬苦才進到宮里,他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應該說是他費盡千辛萬苦才把她安置到宮中吧!

為著要讓她進到冥宮一探究竟,他設法引進了一批舞伶及樂女,讓她以舞伶的身分進人宮中,伺機而動。

為此,他日夜提心吊膽,怕的就是她的壞脾氣和她該死的美貌,會讓她問下什麼大禍,殊不知有多少天,他根本不曾合眼。

「嗚——」她掙扎著,甩開他鉗制著她的雙手。「放開我!別以為你是丞相就可以隨便嚇唬我,說,你是不是從頭到尾根本就是在敷衍我?」

她早就發現,他看起來老是一副人富無害的模樣,其實最陰險奸詐的就是他;更氣人的是,她偏偏就是喜歡他。

「舞秋,別胡鬧。新王繼位,最近宮中太多紛亂,我實在不該答應讓你進宮。」他皺眉,對于自已無法時刻照顧到她的安危至為懊惱。

尤其皇上最近怪異的舉動已經引起叛軍的蠢動,讓她待在宮中,他無法放心。只他不明白的是——傳言藏在太子寢宮中,令皇上神魂顛倒的女人,究竟是誰?

「喂!文書呆!你究竟有沒有在听我說話?」為他的分神,她十分惱怒。

有什麼事會比她還重要?難道真像人家說的,男人得到女人之後,很快就會對她失去興致?還是,她太輕易讓他得到她?她忍不住反省著。

他這才回過神來。「舞秋,我會想辦法的。」

這事若不盡快解決,他也會因過度擔心而被逼瘋了。

「辦法?怎麼想?你原先不也說有辦法的嗎?」她抱怨,原先急切的聲音,卻漸漸變成埂咽。「皇上都已經下令任何人不準出人冥宮,還派出殿前護衛,就算你有通天的本領,怎麼可能打得過那些武功高強的護衛?」

「舞秋,你先別急。」他盾心揪緊,看見她的淚水,讓他幾乎失去平日的冷靜和沉穩。「解決事情,並非只有武力可行。」

迸書上說,女人是水,是禍水。果然這樣的水,令他心神不寧。

他本以為,原先的計劃萬無一失,但他萬萬沒想到,皇上竟會對違令出人冥宮者下達格殺令?本來守衛先王棺木在情在理都無不妥,只是命十名殿前護衛日夜看守,還下達這樣的禁令,這其中……必有隱情。

她用力抹去自己的淚水。「你真的有辦法?」她皺起小鼻子。

除了皇上,宮里宮外,最大的應該就是他了。如果他再沒有辦法,恐怕這一輩子,她連姐姐的尸身都無法見著了。

他點點頭,望著她淚痕未干的小臉,摟住了她。「會有辦法的。」無論如何,他答應她的,便一定會做到。

「真的?」這時她眼中才露出原有的光彩。

他點點頭。

「謝謝你!」她樓緊他,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他不禁倒抽口氣。不是為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而是……他反手摟緊她的縴腰。

已經不知多久,他沒有這樣摟她人懷了。他想念極了她窈窕的身子和熱情的回應,而現下,無法要她,已經成了一種難耐的折磨。

尤其在她對他投懷送抱的時候。

「舞秋……」他的聲音瞬間變得低沉沙嘎。

「文……書呆?」他摟緊她的力道,令她有些喘不過氣來。她稍稍移動了下,卻發現——她的雙頓在瞬間燒得火紅。「你……這……,這里是皇宮……」察覺到他身上明顯的變化,她開始口齒不清。

懊死!文若儒咬牙,他當然知道這是哪里。

她先是驚慌,但旋即,嬌俏的臉上卻露出一個狡猾的微笑。「若儒——」她沒有推開他,相反的,她幾乎整個人貼在他身上。「你……想不想我……」她呢哺,小巧的食指在他胸前不斷地畫著。

「我——」該死的想極了!他捉住她的手,卻無法推開她柔若無骨的身子。

「住手!」再這樣下去,只怕他也顧不得這是皇宮大內了。

聰明如他,怎會不知她在打什麼主意,只是,他也舍不得放棄這甜蜜卻又痛苦的折磨。

她毫不在意被他緊捉住手腕,這樣的姿勢,只是讓兩人間的貼近,更加緊密。

「如果,咱們早點祭完姐姐,就可以早些離開這里。」她像只貓兒似的偎近他。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她所想的,並不只是祭拜姐姐而已。

向來,姐姐是那麼惦著家里的每一個人,而如今,她卻被迫躺在那冰冷陰暗的冥宮中,與那害死她的老皇帝在一起,所以無論如何,她都要將姐姐的遺骨帶回清泉鎮,遠離那個該死的老皇帝。

「給我一點時間。」他將她不安分的手束在她身後,令她整個人貼近他。

他的心跳緊貼著她的,勾起她的緊張。

望著她鮮艷欲滴的豐唇,他低下頭。不敢相信本就有絕麗姿容的她,竟還可以更美,他不放心讓她在宮中久待。

「這……這里是皇宮喔……」望著他湊近的臉,她心跳加速。

「我知道這兒是哪里。」不待她再開口,他緊扣住她的腰身,吻住了她。

「晤——」她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他竟然這麼大膽。但這樣的想法維持不了多久,就被他熱情的吻所淹沒。

她腦子轟然一響,所有外界的一切,全被她拋諸腦後。

他一手扣住她的腦後,一手扣緊地的圓臀,幾乎要將她揉進自己懷中。太久了……他忍不住低吼出聲,吸攝著她口中的幽香。

柳腰。

紅唇。

和她輕逸的申吟。

她簡直要將他逼瘋。

文若儒,你、究竟在做什麼!他喝令自己。這里是皇宮大內,若稍有閃失,他便是將她的生死置于險境,而他竟如此失控。

他猛地推開她。

「嗚——」她的眼神迷蒙,思緒渙散,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做。

他收攝心神,調勻呼吸。在她仍虛軟的靠著他時,替她理好了身上的衣物。

「舞秋。」他喚她。自認識她以來。他發現自己竟不似往日的沉穩冷靜,越來越多的失控令他不安。

「嗯?」她氣喘吁吁地伏在他胸前,不想抬頭。

本來,逗弄他的是她,到頭來,卻變成是她在玩火。她不明白,他為什麼總能如此輕易地影響她。

「安分點。」他摟住她,附在她耳畔低語。

她嘟起嘴。

不安分的,應該是他自己吧!

「你放心,我會盡快想出辦法的,好嗎?」他給她允諾。

畢竟于公于私,他都不希望她待在宮里太久。

「晤。」她點點頭。‘’那我就再勉強忍耐一陣子好了。」她委屈地回答。「你要快一點喔。」

他聞言,忍不住失笑。「好,那就麻煩你了,我的好娘子。」

為了達成她的要求,盡力忍耐的可是他呢!怎麼這會兒,偏成了她在委屈受苦了。也罷!他笑笑,誰要他愛上了這樣可人的磨人精。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她咬住下唇,認真的決定——下一次,一定不可以讓他太容易就得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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