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再裝了,爵爺 第七章
作者︰艾佟

睡不著就是睡不著,翻過來又翻過去,從A念到Z,再從Z倒念回A,細數她知道的星座,還為自己唱催眠曲……總而言之,她什麼方法都嘗試過了,可是,她的腦子還是很清晰,完全沒有睡意,而這全是因為莫閻俊的關系。

嘆了聲氣,她坐起身,伸手模到牆上的電燈開關一按,房間瞬間大放光明。

卑起雙腳,她把下巴枕在兩膝之間,怎麼辦?這是她第一次覺得很害怕,她好像喜歡上莫閻俊了……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呢?她怎麼可能喜歡上那個成天生活在裝模作樣當中的男人?

搖搖頭,她又不是瘋了,不可能喜歡上那個家伙,可是……自從她無意間變成了偷窺者,他們之間就好像被系上一條無形的線,雖然她告訴自己不能對這個男人太好奇,不過他對她就是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當她越深入的認識那個隱藏在他內心的世界,她的每個思維越是跟著他起伏……

「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覺呢?」劉芳站在門邊道。

倉皇的回過神,她的神情顯得有些慌亂,「呃,我在想工作方面的事情,女乃女乃怎麼還沒有睡呢?」

「今天大概是喝了咖啡,我躺了好久還是睡不著,我想干脆起來看看你們兩個有沒有踢被子。」劉芳走到床沿坐下,「工作上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我只是在盤算,是要拿到畢業證書就辭掉餐廳的工讀專心找工作,還是一邊工讀一邊找工作?」

「女乃女乃還是希望你繼續攻讀考研究所。」

「我想早一點進入職場,如果以後有機會再來考慮攻讀研究所的事。」她知道女乃女乃對她的期許很高,可是人的未來應該建構在現實的生活當中。

「我們的生活還過得去,你再多讀兩年的書也沒關系。」

「未來的路我已經規劃好了,女乃女乃就別再為我操心。」

「你這個丫頭真的很固執。」

「我像女乃女乃啊。」

寵愛的揉了揉她的頭,劉芳試探性的道︰「你這個丫頭是不是在談戀愛?」

心跳漏了一拍,她不自在的一笑,「女乃女乃怎麼會有這種奇怪的問題?現在我腦子只想著多賺點錢,哪有心情談戀愛?」

皺著眉,劉芳不贊成她這種想法,「你這個年紀應該好好談戀愛。」

「我覺得現在賺錢比什麼都重要。」

嘆了聲氣,劉芳又心疼又感慨,「如果你爸爸不要那麼早走,你也不用年紀輕輕就把自己搞得好像老太婆一樣。」

嘴一噘,她撒嬌的抗議,「女乃女乃,我哪有像老太婆?」

「如果真的有好對象在追求你,你一定要好好把握。」

「女乃女乃可能要失望了,沒有人在追我。」

「真的沒有人在追你嗎?」

「為什麼女乃女乃認為有人在追我?」

略微一頓,劉芳終于道來,「今天早上我看到你從一個男人的車上走下來,而且你最近的氣色看起來像個戀愛中的女人。」

怔了半晌,她才找到自己的聲音,「早上,那是我同學的哥哥,因為我要趕回來洗澡換衣服,他就好意的送我一程,原本我不想麻煩他,可是怕來不及。」

「他一定是對你有意思。」

「女乃女乃想太多了。」

「如果他只當你是妹妹的同學,何必浪費時間送你回來?」

「呃,我們剛好同一個方向嘛。」

「我知道你不想談感情的事,就算人家喜歡你,你也不願意承認,你只要記住一件事,千萬不要違背自己的心,我不希望你將來後悔。」

伸手抱住女乃女乃,她很感動的說︰「我知道,女乃女乃不要替我擔心,我會幸福,宇治也會幸福,而女乃女乃也要幸福。」

「你這個丫頭干麼扯到我身上?」

「我只是想告訴女乃女乃,我們會苦盡笆來。」

拍了拍她的背,劉芳推開她,「好啦,時間很晚了,你趕快睡覺。」

「是,女乃女乃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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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教室,王宇藍一路上不停的打著哈欠,昨天晚上听女乃女乃說上那麼一段話,她更是沒有辦法睡覺了,可想而知,今天上課她幾乎都在半睡半醒的狀態,還好今天的課很少,她回家用個午餐還可以睡上一覺,否則以她現在的精神狀況根本沒辦法應付工作。

「小藍,」方麗晴突然激動的拉住她,「你趕快看,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帥這麼性感的男人,他好像外國人哦。」

意興闌珊的抬起頭,王宇藍順著好友的視線望去,兩眼驚愕的瞪得好大,這是錯覺嗎?為什麼她會看見「浪子」?

「這個男人真的是太正點了……我的天啊,那個男人是不是在對我們笑?」從激動轉為痴迷,方麗晴快流口水了。

雖然很難相信「浪子」會在光天化日之下出現在她的面前,但是那個人真的是他,這不是她的錯覺,當然也不是她眼花。

顯然意識到什麼事情,方麗晴轉頭瞪著好友,「你是不是認識那個男人?」

頓了一下,王宇藍點了點頭,但是又覺得這樣好像不太恰當,只好又補充說明,「我想應該認識吧。」

「什麼叫你想應該認識吧?」

這個問題叫她如何回答呢?不管了,她還是先擺平另外一個人比較妥當,她看得出來那個家伙已經等得不耐煩了,「麗晴,不好意思,我要先走了,我們明天再聊好嗎?拜拜了。」

坐上車子,她忍不住偷偷轉過頭打量莫閻俊,雖然前天因為他喝醉酒的關系,她已經見過他卸下高貴優雅面具後的樣子,可是像今天這樣大剌剌的把豪放不羈的一面展現出來,她還是第一次見到……不,嚴格說起來不是第一次,他在家里的畫像上就是這個模樣,不過真人畢竟比畫像更添鮮活的色彩,說真格的,他真的性感得教人想流口水。

奇怪,不過是穿著打扮不太一樣而已,為什麼氣質會截然不同呢?

「你可以正大光明欣賞我。」他轉過頭剛好捕捉到她的視線。

兩頰瞬間染紅,她趕緊把視線固定在前面的道路上,順了一口氣,才若無其事的開口道︰「為什麼你會跑來這里?」

「當然是專程來接你下課。」

側頭看著他,她覺得很奇怪,「你干麼來接我下課?」

「我是你男朋友啊。」

「你並不是我真正的男朋友,而且你有工作。」

「我們是真正的男女朋友,至少目前如此,還有,我今天剛好有空。」

「不管我們是不是真正的男女朋友,以後請你不要來學校接我。」還好今天她下課時間不是正中午用餐時間,否則他的出現勢必引發不小的騷動,她可不想變成焦點人物。

皺著眉,他顯得有些不悅,「你不喜歡嗎?」

「你和你的車子太耀眼了,而我這個人很平凡。」

「你很不喜歡引人注意。」

「成為別人注目的焦點未必是一件好事,可是平凡就不一樣了,人家不會拿著放大鏡仔細觀察你的一言一行,這樣的生活不是簡單輕松多了嗎?」

略一思忖,他同意的點了點頭,可是,「我想大部份的人寧可生活在壓力下,也不喜歡受到忽略漠視的對待。」

「也許吧。」過了一會兒,她還是忍不住要問︰「你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

頓了一下,他若有所思的看她一眼,「為什麼你會認為我發生什麼事情?」

「高貴優雅的爵爺突然變成豪放不羈的浪子,我想任何人都會有這種想法。」其實不全是如此,她又有那種很奇怪的感覺——他好像遇到什麼麻煩。

「沒錯,如果你可以猜到我的轉變跟什麼有關系,我就告訴你。」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想坦率的在她面前表現自己的真性情,這會教他覺得他們之間的距離又往前跨進一步。

「你想說就說,不想說就算了,我不喜歡勉強別人。」

「如果我說,你只要求我,我一定會告訴你,你還是不想勉強我嗎?」

「若非真心想說,那就不要說,這是為了不教自己後悔。」

「好吧,這一點我承認。」

突然,她想到一件事情,「你要載我去哪里?」

「雖然這個時間用午餐早了點,可是,我們可以慢慢享用,所以我們去俱樂部用餐,用完午餐你可以小睡一下再去餐廳打工。」

「我回家吃午餐就可以了,而且我要開始利用時間準備期末考。」

「我的辦公室很安靜,不管是讀書還是睡覺,那兒都不會有人吵你。」

「我想看的書放在家里。」

「我們先回你家拿書。」

「我發現你這個男人真的很難纏。」可是,她卻一點也不討厭他的糾纏不清,看樣子,她好像真的淪陷了。

唇角一勾,他戲譫的說︰「你怎麼現在才發現?反應未免太慢了。」

做了一個鬼臉,她好意提醒他,「你這個樣子出現在俱樂部會不會嚇到人?」

「無所謂。」其實,他是有專屬的電梯可以從地下室的停車場到辦公室。

「隨便你,我不想再浪費時間跟你爭了。」她撇開頭看著窗外,這種感覺讓她越來越害怕,她好像正一步一步走進萬丈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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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王宇藍的手鏈,莫閻俊自嘲的一笑,這條鏈子早該物歸原主了,可是他卻把它當成護身符一樣隨身攜帶,想她的時候,就把她的鏈子拿出來看一看……他真的完蛋了,他對她真的動心了……不,他根本是無可救藥的陷進去了,當他自作聰明的跟她玩貓捉老鼠的游戲,同時也把自己陷在設下的圈套之中。

「我們的爵爺也淪陷了嗎?」邵亦彬在好友隔壁的高腳椅坐了下來,向酒保揮了一下手,酒保很快的送上一杯他最愛的調酒。

不慌不忙的將手鏈收進西裝外套的內袋,他轉頭一瞪,「你總算出現了。」

喝了一口調酒,邵亦彬嘲弄的道︰「這麼想我啊。」

「你這個小子很沒意思,說什麼朋友找你幫忙,你想藉機會賣人情給對方,結果卻是當我老爹的走狗,出賣自己的好兄弟,我老爹給你什麼好處?」

「你已經知道了啊。」他真的很無辜,「伯父親自上門拜托我幫忙,我還能怎麼辦?而且,當初我可是說得很清楚,你可以拒絕雜志社的專訪,這件事最後是由你自己決定,怎麼可以怪我呢?」

沒錯,這件事情的確不能怪冷面,如果不是他想搞清楚冷面干麼充當好人,又怎麼會接受雜志社的專訪?況且,這件事情他也沒有吃到虧啊。

「你就別抱怨了,伯父伯母的用心良苦有沒有幫你找到生命中的真命天女?」

「你說呢?」

「瞧你眉開眼笑,我看八成淪陷了。」

「你認為我會接受我老爹他們的安排嗎?」

「如果那位小姐可以打動你的心,你還會在乎她是誰安排的嗎?」

「這可難說。」

「我知道你不喜歡接受伯父伯母的安排,可是,你也要想想他們的立場,你都已經三十二歲了,他們當然會擔心你的終身大事。」

「我三十二歲,你也三十二歲,你不急,我干麼著急?」

靠到好友耳邊,邵亦彬一臉嚴肅的說︰「我可能是個Gay。」

一陣狂笑月兌口而出,莫閻俊完全顧不得形象的抱著肚子大笑。

「這有那麼好笑嗎?」邵亦彬還是面無表情。

許久,他終于控制住自己的笑聲,「你知道嗎?你最厲害的一點就是說笑話的時候還可以正經八百。」

「你怎麼知道我在說笑話?」

這會兒輪到他靠近好友耳側,也放低聲音搞神秘,「我和你可是有過同床共眠紀錄,你在睡夢中曾經叫過一個女人。」

眉一挑,邵亦彬不作任何回應。

「她叫什麼呢?」他存心吊人胃口的停了三秒鐘,「如果我記得沒錯,你好像叫她——小甜餅,這應該是你對她的匿稱吧。」

怔了半晌,邵亦彬淡然的道︰「我不記得認識的人當中有小甜餅這號人物。」

「算了,我早知道你不會認帳。」他不以為然的擺了擺手,「要不然,當時我就會追著你問清楚她是何方神聖了。」

「你不要把矛頭轉向我。」

「你不要惹我,我就不會找你麻煩。」

「你這個家伙很會記恨哦。」斜睨著他,邵亦彬可是非常了解他,「我看,我大概也沒機會惹你了,你應該已經向伯父伯母抗議過了吧。」

「話還是先說清楚比較好,免得他們白費心機。」

「既然你對他們看中的對象沒興趣,那害你神魂顛倒的人是誰?」邵亦彬看了一眼好友收藏手鏈的地方。

「時機成熟,你就會知道了。」這表示這個話題到此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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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課鐘聲一響,方麗晴就強行拉著王宇藍來到咖啡館,為了進行逼供,她還主動幫好友買了一杯咖啡。

「你不要一直瞪著我。」雖然知道自己遲早要面對好友的逼問,可是她真的不想那麼快面對這件事情。

「今天你不把話說清楚,休想我會放你離開。」方麗晴把雙手交叉放在胸前。

「我趕著去上班,我們改天再說好不好?」

「這個借口你昨天已經用過了,我們還是一勞永逸把這件事情解決掉吧。」

算了,她就把她和莫閻俊之間的結緣一五一十從頭道來,當然,關于他很會裝模作樣掩飾自己的真性情,這是屬于她的秘密,她可不願意跟好友分享。

瞪大眼楮,方麗晴激動的抓住她的手,「我的大小姐,這種事情竟然會發生在你身上,你要飛上枝頭當鳳凰了。」

微蹙著眉,她可不喜歡好友的想法,「雖然我不清楚為什麼他要我充當他的女朋友,但是這種關系過不了多久就會結束。」

點了點頭,方麗晴充滿幻想的說︰「接下來你們會變成夫妻的關系。」

「你想太多了。」

「這種事情當然不能單靠腦子想想就好,你要積極達成目的。」

「這是什麼意思?」

「這種男人不但要好好把握,而且要加緊腳步讓他變成你的人。」

「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我喜歡靠自己。」

「厚!王宇藍,你干麼那麼死腦筋?你以為這種機會天天都有嗎?」方麗晴真的很想拿根棍子狠狠敲醒她的腦袋瓜,真奇怪,會讀書的人不是腦子比較靈活嗎?」

「我是死腦筋,可是,我可不想當個沒尊嚴的人。」

「你不喜歡他嗎?」

她想回答不喜歡,可是卻說不出口。

「如果你是勉強自己巴著他不放,那才叫沒有尊嚴。」

「麗晴,我知道你不希望我太辛苦,可是,我覺得人不能太貪心。」

「這哪算得上貪心?這可是他自己把機會送來給你。」

舉起雙手,她宣告投降,「好了啦,這件事情到此為止,我們別再說了。」

嘟著嘴,她沒好氣的道︰「為什麼這種事不是發生在我身上呢?」

「如果發生在你身上,你會拋棄你男朋友嗎?」

「這……哎呀,你這樣子問我不公平,我又不是那種沒良心的女人,怎麼狠心在我男朋友最孤單寂寞的時候拋棄他?」

「屬于我的,逃不掉,不屬于我,我強求不得。」

「好啦好啦,隨便你,將來你不要後悔就好了。」

「這個我知道,我會努力,現在我可以去上班了嗎?」

「你把咖啡喝完再去。」

「好,謝謝你的咖啡。」她一口氣把咖啡解決掉,匆匆道了聲再見,拿起背包沖出咖啡館去搭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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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死人了……用手指塞住耳朵,王宇藍翻了一個身繼續睡覺,可是,那個聲音還是不肯放過她……垂下雙手,她惺忪的睜開眼楮,半晌,她才搞清楚那是放在書桌上的手機傳來的聲音。

坐起身,她伸手抓過手機接听,「喂。」

「我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梳妝打扮。」莫閻俊的聲音輕快的傳了過來。

「我想睡覺。」她的眼楮已經又眯成兩條直線了。

「你上車之後再來補眠。」

「你要干什麼?」

「我們要出去約會。」

「約會?」這下子她的腦子清醒了一半。

「男女朋友本來就應該約會,尤其是天氣晴朗舒適的周末。」

雖然最近他不時把他們是男女朋友的關系掛在嘴巴,她還是不太習慣,「下午我要上班,如果跑出去玩,可能沒有體力應付今天的工作。」

「我已經幫你請假了。」

「你說什麼?」現在睡意全部跑掉了。

「我一早就幫你打電話向江經理請假,你今天不用打工了。」

一把怒火沖向腦門,她氣死了,「你怎麼可以擅自作主幫我請假?」

「這個問題我們待會兒再溝通,半個小時後,我在你家樓下等你,如果你沒有出現,我只好直接按電鈴了。」說完,他立刻切斷通訊。

不管她有多麼生氣,多麼不想順從他,可是,她總不能讓他按電鈴驚動女乃女乃,所以,還是認命的照他的指示行動。

半個小時後坐上他的車子,她當然繼續先前的話題,「你憑什麼幫我請假?」

「我覺得你應該偶爾放自己一個假,好好輕松一下,你的生活過得太緊張了,這樣子會把自己的身體搞壞。」

滿肚子的怒火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她的生活確實過得太緊張了,可是她沒有其他的選擇,這種心情他不會了解,不過,他總是出于一片好意。

「既然你已經請假了,今天我就不跟你計較,不過,以後請你不要擅自作主,我有我的生活方式,也許你不認同,可是,這就是我的人生。」

瞥過頭看了她一眼,他的聲音變得很輕很柔,「我不是不認同你的生活方式,而是舍不得你這麼緊張這麼疲倦。」

心微微一震,她感覺到有一股熱流在胸口激蕩,不明白他為什麼要說出這種容易引人誤解的話,但是這種被疼愛的感覺真的好美好美。

「你不是想睡覺嗎?」

正了正自己,她故作輕松的對他做了一個鬼臉,「你已經把瞌睡蟲趕跑了,我們要去哪里?」

「我想來個北海岸一日游,金山、野柳、野柳海洋世界、和平島濱海公園、基隆嶼、基隆市廟口小吃,怎麼樣?」

「看樣子,你是有備而來哦。」

「這是當然,不過在這之前,我們兩個得先填飽肚子,我們去吃永和豆漿。」

點了點頭,她的心情已經隨著奔馳的車子飛揚起來,記憶中,她好像沒有出去游玩的紀錄,難得今天有這樣的機會,她當然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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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著基隆海岸線,他們一路走走停停,最後的目的地是名聞遐邇的基隆市廟口小吃,天婦羅、鼎邊銼、豆簽羹、蚵仔煎、肉羹、油粿、旗魚羹、一口吃香腸、女乃油螃蟹、炭烤三明治、泡泡冰、全家福元宵……這里的小吃熱鬧得讓人眼花撩亂,如果想每一樣食物都品嘗,即使有肚子也不見得有那個時間,不時還得排隊等候,不過,排隊吃東西倒也別有一番風味。

玩了一天真的累壞了,原本她還偷偷看著他,腦子不自覺的幻想自己可以一輩子守著他,可是想著想著,她就昏昏沉沉睡著了。

當她睡得正香正甜,有一股熱氣從她耳畔吹過,搔得她又癢又酥,再也沒辦法繼續留在睡夢中。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楮,莫閻俊那張俊顏第一個進入她的視線,怔了半晌,她的腦子才清醒過來,不自在的動了一子,「我、我家到了嗎?」

「我們到了大概十分鐘了。」

見他沒有退開的意思,她的身體仿佛進入備戰狀態瞬間繃得很緊,心跳開始加速,「你、你要干什麼?」

「我發現你的眼睫毛很長。」

「喔,是嗎?我……我還好吧,你的眼睫毛才是又長又密。」他看起來好像沒有攻擊性,可是,為什麼她的心跳越來越慌越亂?

「還有,你的鼻子很挺。」他簡直是在自言自語。

「有嗎?我、應該還好吧,你的鼻子更挺。」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這會兒她只有一個想法——冷靜下來。

「還有,你的嘴巴很性感。」他的聲音轉為沙啞般的呢喃。

張著嘴巴,她拚命的想擠出聲音回應,可是,她的喉嚨好像卡住了,聲音就是出不來。

往前一靠,四片唇瓣一踫上就熱情的纏綿了起來,有過一次甜蜜的記憶,他們哪里還控制得了壓抑在心里的渴望?

這一刻他們仿佛期待了好久,貪婪的向對方素求,如果不是車內的空間有限,適時在他們來不及踩煞車之前提醒他們身在何處,他們有可能就這麼失控下去。

喘了口氣,他劇烈起伏的胸膛說明他的情緒還沒有平靜下來,「你實在是太誘惑人了。」

雙頰染紅,她嬌嗔的瞪了他一眼,「高貴沉穩的爵爺不應該說出這種話。」

「我在你面前早就不是高貴沉穩的爵爺。」

「是啊,你只會欺負我。」

手指輕輕撫過她的臉龐,他的眼神有著一抹孤獨的深沉,「你知道嗎?每次看著你,我就會覺得人生變得很簡單。」

微蹙著眉,這話教她模不著頭緒。

「我想你的人生哲學就是堅強認真的生活在當下這一刻吧。」

雖然他沒有把話說得很明白,但是她似乎可以了解他想要傳達的訊息,她的人生哲學教導他不要把人生搞得太復雜,因此面對她的時候,他不會再企圖裝模作樣隱藏真實的自己。

「我很想送你一句話——」她調皮的做了一個鬼臉,「別再裝了,爵爺。」

「爵爺不單單是面具,也是我面對人事物的一種本能。」

「不管是爵爺還是浪子,你覺得開心就好,今天謝謝你給了我愉快的一天,晚安。」解開安全帶,她打開車門走下車。

「我也要謝謝你給了我愉快的一天,你絕對不知道你有多大的本事,看著你,我就會覺得郁悶的心都開了。」他自言自語的望著她打開大門上樓,然後再度發動車子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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