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情辦不到 第三章
作者︰鄀藍

王怡敏一看到新聞非常擔心,打電話給曹毓嫻,知道她女兒只是受點皮肉傷,腳踝輕微扭傷,這才放下心。

原本她想馬上去醫院看小玹,又因為時間有點晚了,只好明天再去醫院探病。

不過怎麼會有那麼湊巧的事,救了小玹的那個人,竟然是她的兒子。

翌日一大早,王怡敏便在廚房里熬煮鮮魚湯,想提到醫院給辜羿玹補補身子。

季斯遠昨夜很晚才回到家,以往一躺上床,不用五分鐘就可以睡著,但昨晚卻莫名其妙的失眠了。

早上窗外的天色才剛蒙蒙亮,他便起床梳洗,準備出去晨跑。

一下樓,听見廚房里傳來聲音,他好奇地走過去瞧瞧。

「媽,你這麼早在煮什麼?」

王怡敏繼續忙碌著,根本不想理他。

「你在煮魚湯嗎?」一股鮮魚香味飄進他鼻子里。

她繼續試試魚湯的味道,再將瓦斯關掉。

「媽——」季斯遠對媽媽帶點小孩子的性子感到非常無力,只要她一打定主意不理他,就算他叫破喉嚨,她也是不會回應。

王怡敏找出一個可以裝魚湯的容器,將熱騰騰的湯裝進去,又找出一個袋子裝著,準備晚一點就去醫院。

季斯遠將媽媽拉到餐桌旁坐下,「媽,我們得談一談。」

王怡敏才正想站起身,又被兒子壓著坐下。

「你已經長大了,還會听我們父母的話嗎?」

「媽,我什麼時候沒听你的話?」在季家就數她最大,哪一件事不是她說了就算。「除了結婚這件事。」

「你長大了,翅膀也硬了,我不會再管你結不結婚。」

「既然這樣,那你為什麼要和爸爸離婚?」

「我和你爸爸離婚是我們的事,你是第三者,你不用管。」

「媽,我是你們的兒子,父母要離婚還說不用我管。」

如果說他們整天吵吵鬧鬧那也就罷了,但他們卻是恩愛得有時讓人感到肉麻,這樣還離婚?根本是在鬧笑話。

「就算你是我兒子,你也沒權利管父母的事,就像是我們為人父母,也沒有權利去管子女的婚姻一樣。」

「到頭來你就是想逼我結婚就對了。」

「你別冤枉我,我可從沒逼過你,結不結婚是你的自由。」王怡敏打死也不會承認。

「她都已經告訴過我了。」

「她?她是誰?」

「媽,你不用再跟我裝傻,你煮那鍋魚湯不就是要帶去醫院給辜羿玹吃嗎?」

「她是我老朋友的女兒,自從他們搬到國外之後,就斷了聯系,現在好不容易又聯絡上了,我當然得去看看她。」

季斯遠咧嘴一笑。

「你笑什麼?」

「媽,你不要再折磨爸爸了,我會遵照你的意思結婚。」

「你肯結婚?!」王怡敏一听見兒子終於肯結婚,隨即眉開眼笑,狐狸尾巴馬上露出來。「對方是什麼樣的女人?幾歲了?漂不漂亮?你什麼時候要帶她回家給我們看一看?」

看見媽媽兩極化的反應,實在是又好氣又好笑,態度變得也太快了吧!

「總之,一定會讓你滿意的女人。」季斯遠一說完,站起身回房間,連運動也沒勁了。

王怡敏一听見兒子肯結婚,高興地回房間,將仍在熟睡中的老公叫醒。

「老公,你別睡了,我有好消息要告訴你。」

被吵醒的季杰文,依然不會對親愛的老婆發脾氣。「你不跟我離婚了嗎?」

「我們兒子都要結婚了,我干麼還跟你離婚。」那不過只是她的一個手段,她才沒那麼笨,真的放棄這麼好的丈夫。

不過她還真有點擔心,到時弄假成真,她可真是賠了老公又折兵。

「你說斯遠肯結婚了?!」

「嗯,」她笑得好高興。「我們兒子還是很孝順。」

「他本來就是個孝順的兒子。」他有你這樣的媽媽,只能認命。「有沒有說對方是怎樣的女孩子?」

「不知道,反正他只說會讓我滿意,我們兒子的眼光你還不相信嗎?從十七歲開始交女朋友到現在,哪一個女朋友丑的來著。」

「外表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品、個性。」

「依我們兒子那桀騖不馴的個性,他才不會被女人騎在頭上。」

「說的也對。」

「好了,我要趕著去醫院,好好地謝謝毓嫻的女兒,一定是她替我開導他這顆頑石。」

季杰文看一下表,「現在才六點多。」

她哪管得了這麼多,就算是半夜三點,她也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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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羿玹在醫院住了三天,堅持要出院回家,隔天馬上回到律師事務所上班。

她一踏進辦公室,隨即贏得所有同事熱烈歡迎和擁抱。

「對不起,讓大家替我擔心了。」

「你的確是把大家給嚇死了。」仲翔律師事務所的老板許仲翔板著臉說。

「學長,這件事又不能怪我,我也不想呀!」誰願意拿自己生命開玩笑,她的人生非常的美好,可不想這麼快就英年早逝。

「就算這事不是你的錯,可是你可不可以管管你的嘴巴,實在有夠小白。」

「沒辦法呀,那種人太可惡了,我氣不過,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幸虧有人冒著危險救你,要不然大家就要花白包了。」一名同事說。

「是呀!英雄救美。」侯歆蕾一臉羨慕的表情。「那個人長得好帥,好可惜,連他的名宇也不知道。」

「春天到了嗎?」辜羿玹忍不住翻白眼。

「喂,那個人是極品。」

「侯歆蕾,你少丟女人的臉好不好,那個女乃油男也稱得上帥哥嗎?」

「羿玹姊,他真的很帥。」老板的女助理小玲也附和侯歆蕾的話。

就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討論著季斯遠時,背後傳來一陣敲門聲,隨之而起的是一聲聲尖叫聲。

「帥哥!」侯歆蕾第一個大叫。

奔羿玹則板著臉,朝著他一拐一拐地定過去。「你有什麼事?」

「只不過一個Case沒接成,你也不需要把氣出在我身上吧?再怎麼說,我都是你的救命恩人。」季斯遠依然是一張笑臉。

許仲翔也走過去。「那天真是謝謝你。」

季斯遠打量著眼前這個氣宇軒昂的男人。這人親自向他道謝,不知他和辜羿玹之間是什麼關系?

「你到底有什麼事快說,沒事的話,別打擾我們工作。」

「我們出去外面談。」

「不需要,有什麼話就在這里說。」她可不想和他獨處,誰知道這個大、偽君子又會不會偷襲她。

「你確定?不後悔?」他故意看一眼在場的觀眾,他是不介意。

「現在的男人怎麼比女人還要婆婆媽媽?」

「我已經跟我媽說過了,我決定結婚。」

「嗯,我听說了,恭喜你。」想起阿姨在醫院告訴她這個好消息時,眉開眼笑的,只差沒飛上天。

「怎麼會是恭喜我?應該說恭喜我們。」

「你結婚,干麼恭喜我們?」

「羿玹姊,你怎麼這麼笨?他是在跟你求婚。」小玲很雞婆地跟她解釋。

「羿玹,虧我們還是好朋友、好姊妹,你交了一個這麼優的男朋友,竟然瞞著我。」侯歆蕾馬上抗議。「伯母還常叫我替你介紹男朋友,我看你根本是惦惦呷三碗公飯。」

「侯歆蕾,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和他也只不過才見過三次面。」

「小玹,我們可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小玹!好親熱的昵稱。」小玲羨慕地說。

「季斯遠,你不要亂說話。」

「難道不是嗎?你媽媽和我媽媽可是感情很好的姊妹淘,如果不是因為你爸爸調職到海外,我們也不會分開這麼多年。」

「你——」辦公室里十幾雙眼楮直盯著她瞧,假如再任由他胡說八道下去,只怕她跳進黃河也解釋不清。

她絕對相信,他擁有顛倒是非的能力,而且讓人深信不疑。

因為他那張帥氣的臉,就足以騙倒一些只會看外表的笨女人。

奔羿玹拉著他,一跛一跛地快步走出大辦公室,走向電梯,按下最高樓層的數字,電梯一停,她率先走出去,困難地要爬上樓梯。

季斯遠跟在她的後面,直接將她抱起地走上頂樓。

「你好像很喜歡上頂樓。」

奔羿玹被他一抱,嚇得趕緊摟住他的脖子,怕自己一個不小心跌下來。

季斯遠看著她一臉驚嚇,緊摟著他脖子的樣子,感覺很好,微露著笑容。直到上到頂樓,卻仍抱著她,不太想將她放下來。

「喂,女乃油男,你還不放我下來?」

「我以為你也很享受我抱著你的感覺。」

「你在胡說什麼?我什麼時候很享受?」

「不然你怎麼會一直摟著我的脖子,舍不得放開。」他取笑著她。

听到他的話,她趕緊放開手,羞紅了臉。

他舍不得地放她下來,讓她站好才放手。

奔羿玹一得到自由,立刻跳得離他遠遠的,生氣地對他咆哮,「你到底想做什麼?」

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絨布盒,打開來,「我現在正式跟你求婚,希望你答應嫁給我?」

「喂,你頭殼沒壞去吧!」

「你認為我腦筋有問題?」

「如果你頭殼沒壞掉,就不會發神經了。」

「我現在很認真、很嚴肅地向你求婚,你願意嫁給我嗎?」

她盯著他的眼,「我現在也很認真、很嚴肅地回答你,我不願意。」

「你別忘了,你這條命是我救的,你還欠我一份情。」

「我寧願拿這條命賠給你,我也不會嫁給你。」

「小玹,我的條件不錯,長得又帥,錢又多,嫁給我,你絕對不吃虧。」

奔羿玹一翻白眼,「你條件不錯關我什麼事?我長得也不差,何況要錢我不會自己賺嗎?何必靠老公。」

「好吧,既然你死也不肯嫁給我,那我就親自上門,向你父母提親。」

「季斯遠,我警告你別亂來。」她生氣了。

「那天在醫院病房外,我好像听到曹阿姨說,只要有人上你家提親,她馬上答應。」

「我媽只會當你是神經病!」

他一笑,「是嗎?那我請我媽媽一起上門提親,然後再告訴他們說,我們已經發生關系,你想他們會不會答應?」

「你——你這個卑鄙小人。」

季斯遠有點無賴地威脅著她,「欲達目的,只好不擇手段。」

奔羿玹用力地深呼吸,要自己先冷靜下來。對付他這種人,得好好溝通,雖然她很懷疑會有效果。

經過幾次交手,除了她砸他蛋糕那一次,她好像未曾佔過上風。

「季斯遠,你不像是沒有女朋友的人。」

「我的確是有女朋友,而且還不止一個。」

看得出來,他也的確有這個條件劈腿。

「你有這麼多的選擇,何必找上我?」

「因為只有你,才不會替自己找麻煩。」

「什麼意思?」

「你真的不懂嗎?」

她搖搖頭,她早就被他弄得莫名其妙,又怎麼會知道他到底在玩什麼游戲?

「我媽用和我爸離婚來逼我結婚,為了不背上不孝子之名,我也只好屈服。」

「嗯。」

「我只好找一個不會死纏著我的女人結婚。」

「所以我就該倒楣的是那個被你選中,無辜被你拖下水的人嗎?」

「你想想,我們有二十年沒有聯絡了,剛好在這個時候,我媽媽又和你媽媽聯絡上,她又找上你幫他們辦離婚。」

「你就是要報復我!」

「我們兩個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後來又陰錯陽差救了你一命,我想這是老天故意安排好的,我們又何必違背天意呢!」

「說得比唱的好听,根本是歪理。」

「總之,這個婚我們結定了,不過……」

「誰跟你結定了?!」

他不理會她的反駁繼續說︰「我們離婚的律師費我會留著讓你來賺,不過你別忘了,你有說過會打九折。」

「女乃油男,你別痴人說……」

季斯遠吻上她的唇,狂野地掃過她的唇齒。上一次在醫院只是蜻蜒點水,讓他感到意猶未盡,這會他可要好好地享受她甜蜜的吻。

奔羿玹想推開他,卻推不動,想緊閉雙唇,奈何他的舌尖早已攻城掠地地直搗她唇舌之間,他的手還放在她的後腦勺上,讓她連躲也躲不了。

不行,說什麼她都不能降服於他的婬威之下!就在她所剩無幾的意志力仍苟延殘喘時,只能用牙齒用力一咬。

季斯遠料想不到她會這麼狠,狠咬一口,痛得他放開她,搗著嘴。

「這只是給你一個警告,不是每個女人你都可以隨便吻。」

「是嗎?」她是只小野豹,激起他想馴服她的斗志。

「下次你不怕舌頭被我咬斷,你盡避試試看。」

「那我們就再試試看。」

季斯遠再次將她拉進懷里,一手圈住她的腰,一手控制住她的唇,先用激情的吻挑撥著她的,待她內心深處的輕易被挑起之後,狂狷的吻慢慢地變得溫柔,用柔情來融化她剛烈的心。

最後,連他也被她給融化了。

決定和她結婚,相信並不會太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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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白皙縴細的柔荑在一個堅實胸膛上,畫著圈圈騷弄著,另一只手圈在男人腰上,臉頰枕在男人肩膀上,兩具赤果的身軀包裹在絲質薄被下,纏繞在一起。

「遠,人家前幾天在雜志上看到CHANEL出一款今年秋冬的禮服,人家好喜歡。」

「喜歡就去買。」

「可是那一件禮服要十幾萬,你也知道我只是個上班族,怎麼買得起。」

「等一下我開一張二十萬的支票給你。」對於女人,他一向都不吝嗇。「就當做是我那天沒陪你過生日的補償。」

江海倫隨即眉開眼笑,高興地往他唇上用力一吻。「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季斯遠寵愛地拍拍她如嬰兒般柔女敕的臉頰,「我不對你好,要對誰好。」

「遠,你是真心的,還是只是說一些甜言蜜語,哄我開心?」

江海倫嘟著嘴。和他在一起一年多了,他從來沒有對她說過一句愛,更沒有對她許下過任何承諾。

然而他對於她所有要求,又是極盡可能地滿足她,對她的溫柔體貼,總能讓人輕易地對他毫無保留地付出一切。

她一直在等待他開口向她求婚,他卻始終不肯開口。

「你說我是真心的,還是甜言蜜語?」季斯遠在女人堆里打滾多年,他太清楚女人心里真正要的是什麼。

唉,世上的傻女人還真是多。

「我相信你是真心喜歡我。」

江海倫一個翻身,坐在他腰間,扭擺著臀,刺激著他的、點燃他的欲火。

季斯遠是一個男人,怎能忍受一個女人如此挑逗。他抓住她縴細的雙臂,一個反轉,讓她平躺在床上,快速地穿入雲霄,給予她一次最激狂的愛浪。

一陣實際的槍林彈雨、一場激烈的翻雲覆雲,讓江海倫嬌喘連連,婬欲聲不斷地自她喉間逸出。

終於……

兩人汗水涔涔、虛月兌地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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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羿玹,明天星期六你把時間空出來。」曹毓嫻在女兒去上班前交代她。

「有什麼事嗎?我和歆蕾已經有約了。」

「你跟她商量一下改個時間,或是推掉。」

「媽,你到底有什麼事?」

「明天我們要請你王阿姨他們一家吃飯。」

「你要請王阿姨他們吃飯,就你和老爸去就行了,干麼要我也去?」這一定是季斯遠設計的鴻門宴,她去了不就跳進他設的局里?

「那天听你王阿姨說我才知道,救了你的人是你王阿姨的兒子,我們當然得好好謝謝人家,你怎麼可以不去?」

「媽,你和老爸代替我去謝謝他,我改天再買個東西送他就好了。」

「不行,廢話少說。」

「可是……」

「你要是不推掉,我會幫你打電話跟歆蕾說。」

「好啦,我知道了。」她氣得轉身拉開門去上班。

奔羿玹一到事務所,進到自己的辦公室後,拿起電話想打給季斯遠,卻又頹然地放下來。她竟然連怎麼找他都不知道!

別說他的手機、公司,就連王阿姨家的電話她都不知道,難道她就只能坐以待斃嗎?

不行,她絕不可以乖乖地任由他來擺布自己,要不然她就不叫辜羿玹!

敲門聲傳來,緊接著推門而入的是她的助理。

侯歆蕾將一份資料夾放在辦公桌上攤開,「這個你看一下,看完之後在上面簽個名。」

奔羿玹很快地看了一遍,覺得沒問題,縴縴玉指在一張紙上,龍飛鳳舞地簽下名,將資料夾闔起交還給她。

「今天有幾件Case?」

「不多,只有七件。」侯歆蕾接過資料夾,無奈地搖搖頭。「打從你考取律師資格後,只接離婚案件,我真擔心你會因為看多了失敗婚姻,而不敢結婚。」

奔羿玹露出淡雅的笑容,「怎麼會?我爸媽的婚姻不就很幸福、美滿,如果我也能遇到像我老爸一樣的好男人,我會馬上閃電結婚。」

「我看你這輩子是沒指望了。」

「為什麼?」

「像辜伯伯那樣的好男人就跟侏羅紀一樣,早就絕跡了。」

「說的也是。」辜羿玹垂喪著臉。或許是她一直以她爸爸為擇偶條件,所以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一個能達到她心中的標準。

「你要是真想把自己給嫁出去,就得降低標準。」

「算了,我是寧缺勿襤,寧願當個不婚族,也不要以後離婚手續真要自己辦。」

「自己辦好呀,省得讓別人賺。」侯歆蕾開著玩笑地說。

「去你的,我婚都還沒結,你就咒我會離婚。」

「羿玹,那個救你的帥哥和你真的是青梅竹馬嗎?」侯歆蕾試探性地問。

「侯歆蕾,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八卦。」

「我只是好奇而已。我知道他叫季斯遠,是季凡科技集團總經理,也是未來繼承人,今年三十二歲,家里的獨子……」侯歆蕾將他們這幾天挖到的內幕消息,巨細靡遺得像放錄音帶一樣地播放出來。「他交過很多女朋友,模特兒、明星、政商界的千金,目前交往中的卻只是個一般的上班族,也是目前交往最久的一個,不過也是個拜金女。」

奔羿玹听得睜大眼楮,感到嘖嘖稱奇、敬佩不已。

「哇!你知道的還真多,壹周刊沒有重金挖你去當狗仔記者,還真是埋沒你這不可多得的狗仔人才。」才短短幾天,她就有辦法將一個人的祖宗八代全挖出來,她只能說佩服。

「好說、好說。」侯歆蕾完全不把她的話當成是揶揄,而且還一副沾沾自喜的表情。「好了,我的報告就到此為止,沒事我出去工作了。」其實她並不是真的非得要知道他們是不是青梅竹馬。

她將資料夾抱在懷里,洋洋得意地走到門邊,正要拉開門出去時——

「電話呢?」辜羿玹突然想到她有辦法查到這麼多,當然一定知道他的電話。

「誰的電話?」侯歆蕾轉過身,對她沒頭沒腦的話一頭霧水。

「當然是季斯遠的電話。」

「喔——」她故意將尾音拉得好長,再走回去,拿起她的筆,在桌上的便條紙上一口氣寫了四支電話號碼。「好朋友只能做到這里,你不需要太感謝我,記得你們結婚的時候,紅包包大一點。」

「去你的。」

「哈……」侯歆蕾大笑地離去,繼續到外面和其他的助理嚼舌根,也可以準備下賭注了。

希望她可以大贏一場,這樣她聖誕節的時候就有錢可以去北海道賞雪了。

奔羿玹拿起便條紙,公司、家里、手機,就連他辦公室的專線電話,歆蕾都能查到,難不成她是福爾摩斯轉世投胎來的?

她拿起電話,直接打電話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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