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情人 第二章
作者︰丁瑤

「哇--」柳天恩仰起頭,粉紅色的小嘴張得好大,發出最直接的驚嘆︰「好大、好漂亮的房子。」

拖著行李走了好長一段路,就在腿部快給走斷之際,柳天恩終於來到了她父親所說的地址。

站在閻家豪宅門前,她一雙眼楮都亮了起來。

嗯!這棟屋子的主人一定很了不起,要不然也不可能住這麼豪華的房子。

而且這房子的主人一定很好心,所以她才會出現在這里呀!

柳天恩開地撂起了唇角,很認真地告訴自己,跟在這麼偉大的主人身邊,她更要好好努力地工作,報答主人的恩情。

心里自我期許一番後,她伸手去按下了電鈴。

全新的人生就此展開--

「臭小子,又給我搞花邊新聞,不把名聲弄臭了不甘心嗎?,」閻旭日將手上的

雜志往桌上一丟,氣得吹胡子瞪眼楮。

近期的幾本八卦雜志的主角,又是他那個花邊新聞比當紅明星還要精采萬分的好孫子--閻霽。

說到閻霽這個家伙真是不思長進,成天嘻皮笑臉的,又擁有一張俊美無儔的臉孔,簡直就是女性殺手,所到之處真是「哀鴻遍野」……不!應該說「蜂蝶成群」。

而他本人似乎十分樂在其中,左擁當紅名模、右抱名門淑女……

天啊!閻旭日簡直快要看不下去了。

而那個臭小子居然還沾沾自喜地親自把雜志送到他面前,要他從中挑個滿意的人選當孫媳婦。

拜托!這簡直就是威脅嘛!

就算霽那小子知道自己一直想要為幾個孫子找媳婦,可是也不可以故意先行出招,想要藉由緋聞擾亂他的計畫?

哼!懊死的臭小子,簡直是想氣死他。

「老太爺,這不是正好如您所願嗎?」閻旭日身邊的俏女佣封秋雁嫵媚一笑,慢條斯理地將地上的雜志都撿起來放在桌上。

「啐!如我所願?」閻旭日可不懂啦!「我什麼時候說過希望霽小子像只花蝴蝶一樣到處采花?」

封秋雁依舊冷靜自若,笑容可掬。

「老太爺,您說過了,希望幾個孫子早日結婚。如今二少和三少都有了理想的伴侶,四少也很努力呀!」婚前當然要多方比較嘛!

只可惜這句話由她口中說出來一點也不誠懇,反而有種揶揄意味。

「努力?」是呀是呀,那小子可努力過頭了哩!「不行不行,秋雁,你得為我想個法子,不能讓霽小子再這麼繼續放蕩下去,要不然哪有正當的名門閨秀敢嫁給他?」

不僅正當的名門淑媛不敢下嫁,若是將來閻霽這小子給他娶了個什麼不三不四的女人進門,那他老人家肯定會氣炸。

閻旭日絞盡腦汁,試圖想出個方法好整治那個花心的孫子。

「秋雁,你別閑在那里,快想辦法。」

在閻家,封秋雁的地位高過於其他佣人,她聰明伶俐,堪稱是閻旭日的左右手,連閻旭日都要對她敬重三分,幾位少爺小姐當然也不例外嘍!

封秋雁搖頭,這個老太爺真是太自尋煩惱了,總是學不會兒孫自有兒孫福的道理,實在拿他沒辦法。

「看來只好找人牽制他了。」

「牽制?」閻旭日眼楮一亮,「找誰?」

如果有人可以牽制得了他那花心的孫子,那他還真是要佩服了哩!

「這個嘛--」

「老太爺,外面有個女孩說要見您。」旁邊一個佣人跑上前來通報。

「女孩?」閻旭日皺起眉頭,「是誰啊?來找我做什麼?」

「听說是來報恩的。」

「報恩?」閻旭日和封秋雁互望一眼,臉上寫滿疑雲。

天啊!柳天恩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這問豪宅真的比電影里的還要精采,而她此刻正真實地站在這宅子里。

隨著女佣的帶領,她就像是劉姥姥乍進大觀園一般,看得目不暇給,直到走進了大廳,整個人還一直陷在震撼之中。

「小姐,小姐--」旁邊帶領的佣人看到她傻愣愣的樣子,連忙推一推她。

「哎喲--」背上的行李太重,柳天恩差點跌倒。

「對不起。」那個佣人知道自己太粗魯了,連忙道歉。

柳天恩不以為意地搖頭,這才如夢初醒,很感激那位推她一把的人,要不然待會兒在恩人面前出糗可就不好了。

她恭恭敬敬地對著眼前的老爺爺鞠躬。

「您好,我叫柳天恩,我是來報恩的。」甜甜的笑容,讓她那張看似平凡無奇的小臉蛋綻放出燦爛的光芒。

「報恩!」真是有趣的孩子。

閻旭日看著她一副誠懇的樣子,十分感興趣。

「我就叫你天恩吧!」他直截了當地問︰「你說你是來報恩的,那麼,我想問我何時有恩於你?」

「不不!不是的,其實我跟老爺爺您一點也不認識,是我爸臨死前叮嚀的,他說您有恩於他,叫我無論如何都要記得來報恩,以免讓他走得不安心。」柳天恩將父親所說的話重復說了一次。

當然她也沒忘記要說明自己現在的情況--父母雙亡,孑然一身。

閻旭日和封秋雁在听完她的敘述後,都感到十分驚訝。

閻旭日是個樂善好施的人,一生幫助過的人不計其數,當然不記得這個女孩的父親是哪一個。

不過听柳天恩這一說,他不得不贊嘆她的父親真是聰明,在臨死前為了怕女兒無依無靠,竟然選擇了閻旭日「托孤」。

閻旭日是個好人,當然不會忍心看她流落街頭。

只是這個傻傻的丫頭看來一無所知,還以為自己真是來報恩的呢!

「你真是來報恩的嗎?這麼說……你什麼都肯做了?」封秋雁故意問。

「是的,姐姐,我會煮飯、洗衣、掃地……不管要我做什麼,我都可以,就算不會,我也會努力學習,請恩人給我一個機會。」柳天恩表情好不正經。

所有人看到她誠懇的態度,都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孩有了最好的第一印象。

封秋雁更是抿唇一笑,笑容中有些慧黠、狡詭。

「恭喜老太爺,看來可以『牽制』霽少爺的人選出現了。」

「什麼?」閻旭日愣了下。

閻霽所接觸的不是身材姣美的曼妙模特兒,就是胸前波濤洶涌的大美人,可眼前這個丑小鴨說身材沒身材,說長相也沒長相,要她去牽制那只慣於在花叢里流連的花蝴蝶?這談何容易,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嘛!

「秋雁,你沒說錯吧?」

「當然沒有。」封秋雁唇邊笑容更熾烈,轉身立刻交代任務。「天恩,現在給你一個任務。」

「是的,姐姐請說。」

「你的任務就是幫助霽少爺早日覓得佳人歸。」

「嗄?」不會吧!柳天恩瞪大眼楮,簡直不敢相信恩人居然會給她這麼一個任務。

華燈初上,熱鬧的酒吧擠滿了穿著打扮時髦的年輕男女,許多人或高舉酒杯或瘋狂亂舞,享受夜的絢麗。

柳天恩跟在封秋雁身後,緊張得不得了。

早日覓得佳人歸?顧名思義,就是要她幫忙那個霽少爺找老婆嘛!

柳天恩心里堆滿疑惑。

哎喲!那個霽少爺該不會有什麼「隱疾」吧!要不然憑他們閻家那種財富勢力,應該是有一大堆女人馬不停蹄、趨之若騖地自動撲上來,哪需要她去幫忙找老婆呀?

隱疾?這個男人到底有啥毛病?

柳天恩越想越不對勁,直覺自己一定會看到一個怪物。

天啊!那她該怎麼辦?

而且為什麼封秋雁會帶她來這里找人?這種地方她從來未曾涉足。

燈紅酒綠的,看起來就不怎麼正派,讓她對未來的主子印象更差。

可惜柳天恩沒有抱怨的余地,恩人怎麼說,她就怎麼做。

「不用緊張,霽少爺人很好。」而且還好得過頭了呢!封秋雁安慰著︰「待會兒你見到他就知道了。」

「是。」柳天恩點點頭。雖然她沒有幫人家找老婆的經驗,但是她相信只要自己有心,一定可以達成任務。

嗯!她在心里為自己加油。

柳天恩沒來過這種地方,其實心里也是有點好奇的。

她的眸子四處瞟,可怎麼也沒想到居然會看到那個行徑囂張的跑車男。

就在同時,封秋雁也找到她的目標了。

「他在那里。」

「喝!他……」不會吧?柳天恩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那個跑車男竟然會是她的任務?!

馬蹄形的大沙發上,一群打扮美艷的女子個個拼命地使出渾身解數,想要勾搭上被他們包圍在其中的美男子。

「霽!」艷麗女子叫魂似的聲音令人骨頭酥軟。「先喝我這杯。」

「沒問題。」美男子欣然同意,一口喝下那杯酒,贏得許多贊賞。

「霽,這是我做的點心,很好吃,你吃吃看嘛!」另一個穿著性感的美麗女子也不甘示弱。

「那有什麼問題。」美男子不辜負佳人期望地將手工餅干吃下。

「好吃,Peggy,你的手藝真不錯。」

「呵呵!」那叫Peggy的女子笑得樂不可支。

啐!其他女子嗤之以鼻。那只死狐狸精會親手做餅干,那天還會下紅雨咧,真是個做作鬼。

只可惜美男子閻霽不知道是太過好騙還是甘心受騙,總之只要是美麗佳人的要求,他一概拒絕不了。

「霽,我們去撞球,待在這里好無聊。」打扮時髦、像個嬌嬌女般的年輕女孩表情倔強。

「OK,心肝寶貝,走吧!」閻霽欣然同意。

「跟她去撞球?那怎麼行,還是跟我去游泳。」Peggy央求。

「不!苞我去跳舞。」

「跟我去--」

閻霽玩世不恭的揚起漂亮的嘴唇,似乎對這種爭風吃醋的場面司空見慣了,態度不疾不徐,眼含戲謔。

他那雙修長的手輕輕地撩動幾許落在飽滿前額上的凌亂黑發,帥氣狂放的舉止,讓幾個女人為之瘋狂。

「霽……」

「噓!」俊男將食指放在唇上,那帶點俏皮的舉動和揶揄的笑容,撩得人心癢不已,「別吵,我不喜歡太吵的女人。」

「我也是。」封秋雁再也看不下去了。

閻霽一見到她,仿佛貓見到了鮮魚,一雙眼楮都亮了起來。

「親愛的秋雁妹妹,你來了。」展開寬闊的懷抱,閻霽就這樣朝她奔去。

封秋雁及時閃過,閻霽就這樣抱住了站在她身後的女子--

當閻霽和柳天恩正式踫面的時候,兩人同時愣住。

「是你。」那個不知好歹的平凡路人。

「哼!」那個眼楮有點怪怪的跑車男干嘛抱著她?

柳天恩火速地眺離他的懷抱。

「不會吧?你們兩個認識?」封秋雁暗暗吃驚,她怎麼都沒想到會有這種事,畢竟這兩個人看來八竿子打不到一塊。

「不不不,我跟他一點兒也不認識。」柳天恩像是想要擺月兌病毒般地極力否認。

開玩笑,她怎麼可能認識這種浪蕩的跑車男?

所有人在听到她這種抵死否認的語氣後,都吃驚不已,尤其閻霽身邊的眾美眉們更是忿忿不平,懷疑眼前這個外表平凡的女人眼楮是否有毛病。

封秋雁剛好相反,她心情愉快極了。

「各位小姐,跟你們商借一下霽少。」

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封秋雁在閻家的地位,要想可以順利進入閻家,討好封秋雁是絕對必要的。

因此她開口要借人,誰敢不借。

就這樣,閻霽被封秋雁拉到一旁去,柳天恩也只好跟了過去。

「霽少,人我幫你帶來了,記得好好照顧她。」封秋雁指著身邊的柳天恩。

打了半天電話,還是無法將這個身陷花叢中的男子Call回,封秋雁只好帶著柳天恩親自殺到酒吧找人,不過她早就將自己的目的說明了。

閻霽還是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親愛的秋雁妹妹,請你再說一次,你帶她來做什麼?」閻霽是個標準的笑面虎,縱使心里再不爽,那張俊美的臉上永遠都會掛著笑容。

「當你的助理--幫你找老婆。」封秋雁再度重申。

「幫我找……哈哈哈哈哈!天……天啊!秋雁妹妹,你知不知道自己說了一個本年度最冷的笑話。」閻霽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開什麼玩笑,憑他閻四少的身價,要女人隨手一勾就是一堆,哪需要一個助理幫他找老婆?這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本來以為封秋雁在說笑,根本沒放在心上,但是看樣子是真的。

不過這個封秋雁也太偏心了吧,將像何小嬛那樣的甜蜜小天使送給他那個粗魯的二哥閻霸照顧,居然安插一個長相如此平凡的女孩在他身邊,影響他的視線、破壞他的生活品質。

啐!差太多了吧!

柳天恩也感到懷疑,她以為自己會看到個長相很可怕的人,但是眼前這個跑車男……不!是霽少爺,連她都不得不承認他真的長得十分俊美,而且看到剛剛那堆女人似乎很想將他生吞活剝的模樣,讓她不得不心生疑慮。

這樣的男人會找不到老婆?真是太奇怪了。

莫非他不是外表有缺陷,有缺陷的是內在?

「沒辦法,誰教老太爺擔心你的形象不端,沒有人肯嫁給你?」封秋雁正色地對柳天恩道︰「天恩,過來見過霽少爺。」

柳天恩趕緊走到閻霽面前,規矩地朝他一鞠躬。

「霽少爺好,我是柳天恩。」

若換作平時,大眾情人閻霽一定會給她一個迷人的笑容,只可惜現在他一點也笑不出來。

懊死的老魔頭,不知道她葫蘆里賣什麼藥。

「天恩,我把霽少爺的終生幸福交給你了,你沒問題吧?」封秋雁問。

「呃!」柳天恩覺得這問題還真不是普通的大呢,不過為了恩人,她會努力試試的。「放心,封姐姐,我會努力達成任務的。」

「那就好。」

「拜托!你們這兩個女人有完沒完?」閻霽冷哼了一聲,對於她們的行為完全無法苟同。

封秋雁才不理會他的抗議,臨走前,還將一支手機交給柳天恩。

「有問題可以跟我聯絡。」

柳天恩恭敬地道︰「是,封姐姐慢走。」

封秋雁轉身離去。

看柳天恩一直沒有動作,閻霽再也忍不住了。

「你不跟著走,留在這里做什麼?」非常時期,不能怪他說話太直接、缺少向來的風度。

「難道霽少爺不只眼楮不好,連耳朵都有問題?」真是不得了,他的殘疾好多喔,難怪娶不到老婆。

柳天恩開始同情他了。

那是什麼眼神?閻霽覺得好荒謬。

「你敢諷刺我?」誰給她的膽子?

「沒……沒有!」柳天恩正色地說︰「剛剛封姐姐都說得那麼清楚了,霽少爺還沒听到,所以……」

「所以你以為我失聰?」該死的,她到底有沒有腦袋?

柳天恩眨眨眼,似乎在問︰不是嗎?

「當然不是?失聰能夠跟你如此對答如流嗎?你用點腦袋好不好?」閻霽難得不顧形象,當場發火。

「那是你自己要問我的,怎麼還怪我?」柳天恩覺得自己好委屈。

厚!沒見過這麼白目的女孩。

「算了,你走吧!」她再不走,閻霽都要開始懷疑自己的風度還能夠維持多久。

「不行。」他沒失聰,難道是失憶?要不然怎麼會不記得剛剛封秋雁說過的話呢?柳天恩不在乎重復一次給他听。「封姐姐給我的任務就是當你的助理,在幫你找到老婆前的這段時間里,順便照顧你。」

瞧他一副好像很不情願的樣子,拜托!要她跟個不認識的男人住在一起,她也沒多大的意願好嗎?

「你照顧我?」開什麼玩笑?他會需要這個女人照顧?

「沒錯!除非你結婚了,否則我絕對不走。」這是恩人的交代,她必須做到。

閻霽實在懷疑他爺爺到底是從哪里找來這天兵的?真是有理說不清耶!

當然,他也因此發現自己的耐心沒有想像中好。

「你為什麼那麼听封秋雁的話?」

「因為我是來報恩的啊!」柳天恩正色地說明事實。

「報恩?」他一點也笑不出來,都什麼時代了,居然還有這種事?「看來你很堅持。」

「沒錯!我一定要達成恩人爺爺所交代的事。」否則絕不罷休。

「可那關我什麼事?」閻霽雖然是個大眾情人,但那僅限於在外面,這間公寓是他的私密空間,從不留外客,尤其是女客。「總之你現在立刻給我--」

鈴--

若非手機突然響起,那個跟優雅扯不上邊的滾字,恐怕會從向來以溫文著稱的閻四少口中溜出,破壞他儒雅的氣質吧。

瞄了一眼來電顯示,閻霽清俊的臉上寫著不滿,但聲音溫柔依舊--

「秋雁妹妹,真好,你終於記起來自己的『行李』沒拿走。」這句強烈暗諷的話根本不懷好意。

所謂的行李,當然是指柳天恩這大麻煩。

柳天恩太單純了,根本听不懂他的諷刺,不過卻對他「變臉」的功力十分佩服,畢竟沒有人可以在面色如此猙獰之下,聲音還能維持一貫的溫柔。

電話那頭的封秋雁聰明慧黠,自然明白閻霽的意思。

她輕笑,不疾不徐地回應︰「我打電話來,就是要告訴你那個『行李』小姐的來歷。」

封秋雁簡單地說明了柳天恩父母雙亡的情形。

「你的意思是要我收留她?」啐!他這里又不是行善堂。

「不!我的意思是,你可以趕她是,讓她流落街頭、嫵依無靠、可憐兮兮。」話說完,封秋雁主動地掛上電話。

「封秋雁,封……」閻霽嘔死了。

他太聰明了,當然知道封秋雁這招根本就是借刀殺人。

他是可以將柳天恩趕走,但是她無父無母的,若將她趕出去流落街頭……

「是封姐姐打電話來?」柳天恩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好奇地望著他。

敝了!封秋雁不是剛走,為什麼又打電話來?而且看樣子,這個霽少爺氣得不輕。

「怎麼樣?封姐姐有什麼吩咐?」

傻瓜!封秋雁那只小狐狸都要把她給賣了,她居然還傻呼呼的姐姐長、姐姐短的叫,這教閻霽如何狠得下心趕人?

「她要你記住她講的話。」閻霽真是恨透了自己的心軟。

「噢!我知道了,我會記住的。」柳天恩笑著對他說︰「霽少爺,不管有多困難,我都一定會幫助你找到理想老婆的。」

雖然圍繞在他身邊的女人很多,但是柳天恩有義務要替他過濾出條件最好的一個,這樣才能算是完成任務。

她那鼓勵的語氣,簡直讓閻霽失笑。

這個柳天兵……不!柳天恩似乎將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無妨,不能趕走她也沒關系,就將她留在家里當花瓶……不!以她的長相還沒那種格,應該說是將她當作忘記清掃的「雜物」,總有一天她總會知難而退的。

到時候她自己要哭回封秋雁身邊,或被趕出去流落街頭,那就不關他的事了。

好吧!就這麼辦,等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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