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戀森巴舞 第七章
作者︰董妮

一般人初夜過後的第一天早晨大都會怎麼過?

是與情人擁吻以樂?還是面對可能懷孕的難堪?抑或被捉奸在床,飽受一頓炮轟?

不管如何,君樂水都以為那絕對比她的處境好上百倍。

畢竟,他們不會有一對好湊熱鬧的叔伯將她頭一回與男人上床的事公告大眾,然後順便開宴會慶祝他們那位眼楮長在頭頂上、活到二十七歲依舊處女一名的好女孩終于開竅了。

天哪,她為什麼會遇到這種事?

「漢伯、王叔……」抱著腦袋蹲在廚房角落里哀嚎,她再也沒勇氣出去見人了。

但悲慘的事卻尚未結束。

「樂水。」第三位好長輩登場,接手「折磨」她的任務。華嬸遮遮掩掩地將她拉進了她與漢伯的房間。

這到底是為了什麼?她不過與男人上了一回床,只要是女人,多數會有這樣的一場經歷,她也沒比較特別,上天何其殘忍,要如此對待她?

「你別怪華嬸多嘴。」她將她推坐在梳妝台邊。「樂水,你……你們昨晚,有沒有……嗯,就是那個……」

瞧華嬸未語先羞的,著實可人,只要目標對準的不是君樂水,說不定她會很樂意在這里玩上一玩,但問題是……「那個是哪個啊?華嬸。」此時此刻,她大受打擊,可不可以放她一個人哭,別來煩她?嗚……她好可憐,連哭的自由都沒有。

華嬸焦急如熱鍋上的螞蟻。「就是那個嘛……呃,保保……保……唉呀,防護啦!」

原來是這玩意兒,了解。君樂水好無奈。又好無力地點了點頭。「華嬸,你說的如果是的話,泰迪有戴,你別擔心。」

听見這麼露骨的說辭,華嬸一張風韻猶存的俏臉霎時噴出焰火。

「樂水,女孩子講話要含蓄點,別這麼口沒遮攔。」好羞人呢!

「有嗎?」這是很基礎的衛生常識吧?

華嬸用力一頷首。「在我們那個年代,女孩子要敢當眾說這種話,早被打死了。」

「不會吧?」好大的代溝。

但華嬸卻一副極嚴肅認真的表情。

一個念頭驀地浮上心頭,君樂水骨碌碌的眼珠子一轉。「華嬸,我問你一個神聖的問題好不好?」

「好啊,你問。」

「當年,你們上到健康教育第十四章時,是直接跳過去呢?還是老師有講解?」

聞盲,華嬸的臉豈止是紅,簡直燒起來了。「如此羞人的話,你怎麼說得出口?」

「難道你們不必背那些子宮、,睪丸……等名詞?」

「你……」華嬸撫著胸前,站起來,走到床邊,再軟軟一倒,昏了。

「真好。」孰料君樂水卻欣羨的大叫。「記得我讀書時,背那些東西可背瘋了呢!」她出生時的年代不像華嬸那般保守,卻也不比時下開放,正值性教育受到重視的起頭階段。

為此,健康教育老師可是卯足了勁努力教學,考試時,更常見兩張男女性徵的大圖表貼在考卷上讓學生去填各部位器官名稱;更狠的還有叫學生當場畫圖的呢!

所以說,不全背起來,考試時就等著吃鴨蛋吧!

華嬸努力地掙扎,半爬半走離開床鋪。還是閃人吧,再待下去她怕會被君樂水嚇得心髒麻痹。

「華嬸,你要走啦?」這麼容易就放過她,君樂水反而不習慣。

「你只要記得盡快結婚就好。」話聲虛軟得像隨時會斷掉,可見華嬸受打擊之深。

「呃,可是……我想找出父母行蹤後再談婚姻耶!」

華嬸看著她,好久、好久後,尖叫出聲。「我立刻去找你漢伯和王叔,要他們逼蘭杰爾先生向你求婚。」

話聲還在君樂水耳中回繞,華嬸的身影已跑得無影無蹤。

「好厲害。」她忍不住贊嘆華嬸的動作敏捷,同時小小吐了下舌頭。

別怪她惡劣,在她這麼發瘋的時候,泰迪卻悠悠哉哉地四處游逛,未免有失公平。

既然如此,不如兩個人一起下地獄吧!

泰迪一直覺得魏鞅是個了不起的人物。

一般人被同一名女子連續拒絕了三、五次,大概就會死心了,魏鞅卻不,反而越挫越勇。

而且,不管別人怎麼說,他始終堅持自己與君樂水是天生一對,她的拒絕不過是害羞,絕非對他無意。

真不知魏鞅的自信是打哪兒來的?比鑽石還硬實,簡直無堅不摧。

即使事情已走到這步田地,他和君樂水的交往獲得眾人認同,兩人也確定了兩情相悅,魏鞅還是死不承認自己被拒絕了。

所以一大早,君樂水在他房里過夜的消息出,魏鞅立刻找他到後花園單挑。

「你這個卑鄙小人。」話都沒談上一句,他的拳頭已經飛過來,不過……

泰迪實在很懶得擋,像這種繡花枕頭,別說挨他一拳了,給他打個一百拳他也不痛不癢。

但他討厭弄髒衣服,所以微微側身,讓拳頭擦著手臂掠過,然後再抬腳一勾,順利讓魏鞅飛進花圃中,跌個狗吃屎。

「唔,啊!」魏鞅當下撞得頭暈目眩,鼻血都飆出來了。

泰迪低頭看著他,這樣的敵手教他如何鼓起力氣還手?唉!搖搖頭,還是閃人吧!

邊走,他邊呢喃自語。「無聊斃了,不如找樂水去喝下午茶。」想到就做,他的腳步輕快又偷悅。

卻瞧得魏鞅齒目欲裂。「站住,你這個只會使下流手段害人的家伙,連與我單挑的勇氣都沒有嗎?膽小表。」

泰迪頓住腳步,回頭望了他半晌,走到花圃中央,拾起一塊區隔花圃用的紅色磚塊,揚起手刀劈下。

嘟地一記悶響,磚塊應聲斷成兩半。

「等你的拳頭有如此勁道的時候,再來找我吧!」話落,把磚塊放在他面前,泰迪快樂地走人去也。

魏鞅望著碎裂的磚塊良久,怒吼爆出胸腔。「不過有幾分蠻力,有什麼了不起的。我的頭腦比你好多了,總有一天,我會把仙子搶回來。」

聞言,泰迪差點跌倒,這家伙的豆腐腦袋會比他好?呵,是說把它們拿去煮一煮,豆腐渣的味道會比人腦好嗎?

如果是這種判別法,他承認,他的腦袋是沒魏鞅好。畢竟,他對乾煎人腦一點興趣也沒有。

不理他,繼續走。

魏鞅卻不肯放棄。「你走著瞧好了,不需多久,仙子一定會回到我的懷抱的。」

然後,一句涼涼的反駁聲被丟下來。「要仙子去天庭找啦!」別怪君樂水殘忍,今兒個一早,她已搞得夠發瘋了,不找個人來泄泄怒火,難道真要憋得自己內傷?

泰迪听見她的話,噴笑聲逸出喉口。

「你也算狠了。」他走過去,伸手攬她的肩。

她卻心情不佳地閃掉。「別踫我。」

他眨眨眼,改而勾住她的腰。「生氣啦?」

「換成你,看你火不火?」一大早就听聞自己的情事被傳得滿城風雨,君樂水都快抓狂啦?

「換個方向想,他們是在關心你。」

「理智上知道,情感上無法接受。」

他輕笑出聲。「這樣吧,我帶你去兜風,順便喝咖啡,讓你消消火?」

「一杯咖啡就想打發我?」

「蛋糕、甜點任你吃到飽。」他追加誘因。

「這還差不多。」冰顏終于融化,她展露春風也似的甜笑。

「那走吧!」牽起她的手,一對小情人快快樂樂地準備約會去。

花圃正中央冒出一條怒火翻騰的身影。「站住。」魏鞅雙手插腰大吼。

無奈情人眼中容不下一粒沙子,泰迪和君樂水根本當他是透明人、壓根兒不存在,自顧自地卿卿我我。

魏鞅氣得眼眶泛紅。「樂水,你真的變心了嗎?」

她胸口涌起一股無奈,本欲回頭解釋,又想起過去數不清的前車之鑒,魏鞅根本不是個會采納別人意見的人,這樣的人跟他說再多又有什麼用呢?

因此最終她還是選擇了沉默。

「樂水……」魏鞅激烈的聲音變得軟弱。

君樂水的腳步走得更沉重。

「如果我能幫你完成你畢生最大的願望,你會重新回到我的懷抱嗎?」為了成全心頭這份愛,魏鞅幾乎是不顧尊嚴去哀求了。

「魏鞅,愛是兩情相悅,不是互換條件。」她只能這麼說。「我們兩個並不合適,你何不去尋找自己真正的幸福?」

但魏鞅根本听不進去。「你等著看好了,有關你父母的行蹤,我也許有線索了,待我再仔細想想,或許能幫你解決懸在心頭多年的困難,屆時,希望你能再考慮一下我們的未來,我……」

他話說到一半,泰迪突然來到他身邊,悄無聲息地掩住他的嘴低言。「你知不知道對犯罪者而盲,到處嗅東聞西的人是最討厭、最讓人急欲除之而後快的?你若不想死,最好別把這種話到處嚷嚷。」他是認真的。

可听進魏鞅耳里,卻只覺快意。「原來你的弱點在這里。哼,我不會上當的,咱們走著瞧,這回我絕對會把樂水搶回來。」話落,他很快地跑。

「喂——」泰迪喚他不回,一股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但願他的打草驚蛇不會惹出大禍。」話雖如此,他腦海里的警鐘卻依然敲個不停,隱隱約約明白,平穩的生活要逝去了,麻煩與刺激將接踵而來。

山風拂上臉面帶來一陣舒爽,似可滌清心頭所有煩憂。

「好舒服。」就著敞開的車窗,君樂水面對滿山青翠傾吐沉郁濁氣。

「沒錯。」放眼望去,山嵐波動,翻騰滾躍,處處皆是美景。「這才是人生啊!」泰迪亦同樣感嘆過去的凡夫俗子,置身如此仙境,卻仍舊四處奔波操勞不停,蠢啊!

「做人偶爾確實需要放松一下心情。」她附和。

「你喜歡,以後我們每年都來。」他喜歡寵她,感覺甜蜜又溫馨。

「嗯。」她回眸,給了他一抹嬌俏艷麗的笑。

他用力咽口唾沫,莫名有種壓迫感。「樂水,你……」

「放松雖是必須,但既身處紅崖,就不該忘了現實,否則使成了逃避,你說是不是?」她笑得又野又媚。

「呵呵呵……」他苦笑。「你想問什麼就問吧!」早知她非傻瓜,企圖哄騙她的自己才是笨蛋。

「在後花園里,你跟魏鞅說了什麼?」那時,他突然壓低聲音,她就覺得奇怪。事後,他又急著哄她出游,擺明了作賊心虛;但她還是不明白他的目的為何。

直到上了車,面對秀麗山河,萬般精巧風光盡落眼底,一個念頭就這麼闖進她腦海。

不敢相信,他這麼大膽,竟敢懷疑她的朋友,一點怒火燃上心頭。她凌厲的眸光瞬也不瞬地瞪著他,非逼他說出個所以然來不可。

瞧她暴怒的模樣,他就知逃避無望,不如直言。

「我要魏鞅小心隔牆有耳。他要查的恐怕是一件刑事案,稍有差池,可能連命都不保了。」

「你好差勁,也不想想華嬸他們對你多好,你居然說得出這麼不負責任的話。」

「我說的是經過審慎考慮的事實。你仔細想想,是誰告訴你你父母當夜就開車離去,又提不出確切證明?」

「是華嬸他們沒錯,可這件事也得到許多人的證實了啊!」

「但沒有人見過那夜坐在白色BMW里的人的真實面目,除了華嬸他們三人。」

「他們也沒說自己看到,只是依情況判斷,車子是我父母的,開車的人理所當然是他們。」

「荒謬,你以為這種說辭在法庭上站得住腳嗎?」

「可你也沒有證據證明華嬸他們說了謊,而且……」她不敢想像,費盡千辛萬苦查出的真相可能是……那三個她一直當成親人的長輩竟是害她父母失蹤的真凶。

「我是沒證據證明他們說謊,才希望魏鞅小心,別打草驚蛇,以免招禍。」

「你以為誰會害魏鞅,華嬸他們嗎?別忘了,他們都是五、六十歲的老人了,哪里還有力氣害人。」

明白她是太過激動了,才會失去冷靜。他深吸口氣,捺下性子,重新解釋。「我再說一遍,我從頭到尾都沒指明任何人為嫌犯,我只是告訴你一個事實,你調查的事情不簡單,請凡事小心以保平安。」

他的話听進她混沌的腦子里,怒火熄滅,換來一陣泄氣。「對不起,我……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這樣,我失態了。」

「我明白。」他將車停在路邊,探過手去,環住她的肩。「父母失蹤後,你一肩扛起債務,璀璨青春從此變色,而那時你才十七歲。在遇到華嬸他們前,你幾乎忘了什麼叫撒嬌。什麼叫受寵。他們給了你親人才有的溫情,從此你每年定期造訪虹燁山莊,明著是說來尋找父母,其實,你心里有一部分也是想重溫一下被人疼愛的感覺。」

熾熱的淚水滑落,灼燙了她粉女敕的頰。「華嬸它們不是像親人,他們已經是親人了。」真實的她並沒有那麼堅強,她的心是脆弱的,總是懷著不安,因此才會極度渴望穩定。

遇到泰迪是她生命里另一場變故,原以為她會不婚的,或者在尋出父母失蹤的理由後,認真找個忠厚老實的男人嫁了。

作夢也想不到她會愛上泰迪,一名殺手,周身長年籠罩著神秘莫測的氣息,卻深深吸引了她。

她猜這是因為他們都同樣經歷過滄桑,他們都曾為了生存而視道德、法律于無物,而且兩人都不曾否定過昔日的作為。

然後,在顛復半生後,他們有了相同的夢想——平靜安穩的生活。

他們努力築夢,踏實執行,兩人攜手,總覺得就算天塌下來,也沒什麼好怕的。

不過她還是錯估了自己的軟弱。即使事情已過了十年,她依舊沒辦法放開胸懷接受。

「我知道。」泰迪大掌掬起她的淚,珍而重之。「只是你也別太擔心,這些日子我四處探訪也僅得一個線索;你父母擁有的那輛白色BMW,在離開南投山區後,就此失去蹤影,再也沒人瞧見過。」

她眨眨眼,有些覺得自己白哭了。「就只是這樣,你便把懷疑的箭頭轉向華嬸他們?」

「我早說過我沒證據啦!」

「那就別信口開河。」差點嚇死她。

「但你不覺得奇怪嗎?那輛白色BMW在山里轉的時候並未隱藏行蹤,又是加油、問路、買飲料的,好像故意讓人瞧見它。這一點對于想要逃亡的人未免離奇了些。」

「這疑點我也想過。不過我父母並非謹慎之人,就算搞出一些紕漏,也不值得大驚小敝。」

「問題是,他們離開山區後,卻把行蹤藏得非常好,像是世間從無他們兩人似的,徹底消失了。」

「是啊!」這一點連她也無法解釋了。

「你父母果真天生粗心,就不可能消失得如此徹底。否則便是……」他沉下聲音,慎重的眸盯著她。

她知道他在等她準備好,用力深吸口氣,她緊閉眼楮半晌,睜開。「你說吧!」

「當夜開車離去的人或許根本不是你父母。」

「那我父母會去哪里?」

他抬眸,遙望遠處好山好水,一股沉沉的痛楚襲上心頭。「也許他們從未離開過這片山區。」

「你是說他們就藏在這里……十年來……」瞧見他唇邊冷酷的笑,她驀然住口,思緒轉向另一個可怕的地方。「不會的,我父母……」

「是自願隱居或者被迫藏起,我不得而知。」他很善良了,沒有用「埋」那個字。

但君樂水體會得出,泰迪其實已確定她父母不在人間了。

她雙手掩住臉面,才停的淚又汨汨涌出。

十年來,她一直想要尋找真相,生要見人、死要見尸。

在這漫長的時光中,她應該是已做好接受一切答案的心理準備,奈何乍聞此言,她仍是震撼得幾乎崩潰。

泰迪大掌來回撫觸著她的背,對于她心里的痛,他無能為力,不過他可以陪在她身邊,與她一同分擔。

時光一分一秒過去,她的淚沒有停,始終狂涌如泉。

唯一幸運的是,她身體的顫抖一點一滴停止了。

好長的時間里,泰迪只是無言地伴在她身邊。

然後,也不知過了多久,原本沁涼的山風變得寒冷,黑夜正在驅逐白晝。

「回山莊吧!」他說,收回撫慰她的手,發動汽車引擎。

她點頭,無言,還是不肯將腦袋抬起。

他也不逼她,平穩地開著車子往回程走。

半路,他發現她單薄的房子抖了一下。「冷啊!」他關上車窗,正準備開暖氣。

「我突然想起,我們忘了去吃蛋糕。」她紅著眼,哀怨地吸著鼻子的模樣就像只無助的小貓,可愛極了。

他忍不住探過手去,捏了下她通紅的翹鼻。「你這家伙……」

「小心!」她驀地大喊。

幾乎是下意識地,泰迪連看都沒看,直接踩下煞車。

那真是千鈞一發的危機啊!他的車頭堪堪停在一名乍然轉出山坳的婦女身前,緊緊貼著她的身,只稍再前進那麼一絲絲,現場大概要見血了。

靶激泰迪敏銳的反射神經免除了一場車禍。

君樂水慌忙解開安全帶,下車查看。「魏夫人,你怎麼在這里?」婦人是山腳下美容院的老板,亦是王叔的忠實擁護者,每日都會抽空上山探望心上人,不論晴雨,堪稱一代情痴。不過她一直是以汽車代步,怎麼今天自己走起路來了,這要走到何時才下得了山?

驚魂甫定的魏夫人顫著手指向前方一抹黑影。「我的車在那里拋錨了,正愁著,遠遠瞧見你們的車頭燈,就想找人求援,所以……」

「你就沖出來攔車了。」這答案讓君樂水差點昏倒。

「對不起,我也知道這很危險,但我一時急慌了,才會這樣,請你們別見怪。」魏夫人一身骨頭都快抖散了。

瞧她怕成這德行,君樂水滿月復抱怨也發不出來,只得長喟口氣。「算了,下回小心點。」

「我知道,我再也不會了。」一次就夠她嚇上一年,魏夫人哪敢再來第二回。

此時,泰迪亦下車。「好久不見了,夫人。」

「蘭杰爾先生。」魏夫人看著他,手足無措。「我很抱歉。」

「沒事就好。」泰迪抬手阻止她的賠禮,提議道。「既然你的車出了問題,那要不要我開車送你回去。」

「那多不好意思,我可以走下去。」雖然本意是想求援,可鬧成這樣,她也不敢再多做要求了。

「不過是舉手之勞;何況天色漸漸暗了,你一個獨身女子走山路也危險,就讓我送你吧!」更重要的是,放魏夫人這樣一只驚弓鳥在外頭亂飛,對行車安全是一項大威脅。

君樂水也加入勸慰行列。「好啦,我們也不是陌生人,你客氣什麼呢?」

「但……」魏夫人猶豫著。

君樂水卻已推著她往車子方向走。「反正你跟王叔也只差注冊了,總有一天你會成為我的王嬸,到時還要請你多指教呢!你就別再拒絕了。」

聞言,魏夫人羞得再也說不出一句話,怔忡地被推進車里,強行送下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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