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心探愛 第八章
作者︰季纓

燕效行手中拿著喜秤,緩緩掀開了銀兒頭上的喜帕。

銀兒嬌羞的抬起頭來。「相公……」她柔聲的喚道。

不知道為什麼,在燕效行告訴老夫人,他們要盡早成親之後,老夫人的病情就開始好轉,大夫說這是心病已除的關系,面對老夫人的病好了,兩人更加的高興,成親之時還是由老夫人親自主婚的。

「你真的願意嫁給我嗎?」燕效行拿下了她頭上的鳳冠,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雖然銀兒已經和他拜過堂,但他還是很難相信這個事實,娶到了銀兒,他內心真的十分喜悅。

「相公,人家都和你拜堂成親了,怎麼會不願意嫁給你呢!」她嬌瞠的說道,這才想到她的秘戲圖還沒有解讀完。

「相公,你說生女圭女圭的方法你懂是嗎?」

她突然蹦出了殺風景的一句話,讓燕效行忍俊不住,笑出了聲音。

是啊……銀兒說這句話也沒有錯,在洞房花燭夜的當天,當然要知道生女圭女圭的方法到底是怎麼做的啊!幸虧這些他在之前就全懂了,否則還得在此刻和他的小娘子研究如何洞房的事。

「對。」

「那老夫人給我的那本小書,我要不要拿出來看看啊……」那上頭畫的姿勢雖然都很奇怪,不過她還是會努力學習的,「相公,你覺得我的提議如何?」

她是秉持著求知的精神,以往叫她看一本書就像要她的小命一般,現在她竟然這麼上進,坦白說燕效行真的有些感動。

「不急。」

「為什麼不急呢?」這種事情不是要很急嗎?老夫人那時有和她說過,洞房花燭夜就是要做那種事的啊……

既然這是老夫人的吩咐,可得要早早做了才行,這樣她才算完成了應該要做的事情。

真要談什麼事情,等他們將正事辦過了再說吧。

「你這麼急要做什麼?」燕效行好笑的問道。

「本來應該做的事就是要早早做完啊……這算急嗎?」她有些不懂呢!

「來!」牽著銀兒的手,燕效行走到案桌前坐下,桌上已經備好了一些小點心及一壺酒。他動手倒了兩杯酒,並將一杯遞給了銀兒,「來……你拿著……」

「這個要給我暍的嗎?」銀兒問道。

「是的。」他點頭,手與銀兒的手交纏在一起,「喝下了這杯酒之後,我們就要做一輩子的夫妻了。」

「一輩子的夫妻?」听到燕效行的話,銀兒心里頭喜孜孜的,她要與燕效行做一輩子的夫妻了!雖然她不曉得一輩子是多久,但是她心里頭還是甜蜜蜜的,也許她以後就不再孤寂了。

「願意嗎?」他柔聲問道。

「嗯!」銀兒用力點點頭,「我願意,只要喝下了這酒,我就可以和你做一輩子的夫妻,那我要多喝幾杯,下輩子、下下輩子,我還是要嫁給你。」

「我也願意娶你。」

兩人同時將杯子里的酒給飲乾,而燕效行也抱起了銀兒,大步的跨向了床楊。

「相公,你為什麼要這麼抱著我?」銀兒不解的問道。

在燕效行將她放在床榻之時,她的小臉也因為剛吞下肚的那杯酒作祟的關系,小臉全都一片通紅了。

「你剛才不是說——要快點辦生小女圭女圭的事情嗎?」他解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僅著中衣坐到了銀兒身旁。

「是啊……那為什麼要月兌衣服呢?」她的神智有些不清醒了。

「你看的『秘戲圖』里畫的人,有穿衣服嗎?」燕效行問道,看她這個樣子該不會是醉了吧?

真糟糕,他第一次見到銀兒喝酒,沒想到銀兒的酒量竟然是這麼的淺,等會兒銀兒該不會醉到睡著了吧?

和一個睡著了的姑娘做這種事?一想到這一點,燕效行就覺得有些無力。

「嗯……」銀兒仔細的思考著,「似乎沒有吧!」她搖著頭。

「這不就是了?所以我們要照書上畫的那樣,不穿衣服。」他看著雙頰酡紅的銀兒,忍不住低頭吻住了她。

他的薄唇印上了她的,四片唇瓣相貼,他給了她一個綿密的吻。

「嗯……」銀兒口中發出了一聲申吟,然後小手纏上了他的頸項。

「喜歡這樣嗎?」他輕聲問道。

「喜歡。」她用力點點頭,「非常喜歡。」

對銀兒來說,她一向喜歡就是毫不矯情的說喜歡,更何況是現在暍醉酒的狀態下。

「真的嗎?」

「真的。」

「那這樣呢?」他更加深了他的吻,他的舌探入了她的口中,與她的小舌交纏著,並且吸吮住她的舌。

「啊……嗯……」她口中忍不住發出了一聲長長的申吟聲。

隨著銀兒的申吟聲,他的大手開始隔著大紅喜衣在她身上游移著。

「喜歡這樣嗎?」他再次問道。

「喜歡。」雖然這種感覺很陌生,但是銀兒知道,她並不討厭這樣。她喜歡燕效行這樣模她的感覺,那是種很舒服的感覺。

他的大手不停的在她身上游移著,並且解開了她身上的喜衣。

當大紅的喜衣落地之時,燕效行修長的指頭也挑開了她身上的中衣,當她的中衣被燕效行解下之時,燕效行的眼瞬間變黯了。

她白皙的肌膚就如同雪一般,又白又滑膩,讓他的手根本就停不下來。

「相公,你為什麼一直模我的臉啊?」銀兒不解的問道。

「我喜歡這樣模你,你不喜歡這樣嗎?」他的手指劃過了她臉上肌膚,然後滑過了她的背。

「喜歡,只是覺得很奇怪而已……」她怎麼不覺得自己有這麼好模呢?雖然他模她,她會覺得好舒服,不過真的是很奇怪呢!

「久了你就習慣了。」他笑道,輕輕的將她推到床榻躺下,而自己則再度吻上了她,僅著紅色兜衣的銀兒,看起來真是美麗極了。

他的手解開了兜衣的紅繩,挑去了它,而她白皙的胸脯便在他面前完全的呈現。

那頂上的兩朵嫣紅,正羞澀的含苞待放著,看在他眼中就像等著他去采擷屬于她的甜美一般。

「別看……」銀兒害羞的想用手遮住自己的胸脯,但是燕效行卻移開了它。

「為什麼?你很美啊,為什麼不讓我看?」他的大手輕易的拉開了她的手,進佔她的甜美。

「可是——」

「可是什麼?」他的大手在她小巧的胸脯上輕輕的揉弄著,那柔軟的感覺讓他忍不住低下頭吻住了它。

銀兒的口中發出了一聲申吟,隨著他吸吮嚙咬的舉動,她的身子禁不住杯了起來,「不要……啊……相公……」

「會痛嗎?」

「不會……」銀兒怯怯的搖頭,雖然不會痛,但是那種感覺真的好奇怪啊

「那就好。」他的唇再度吻住了她柔軟的胸脯,舌尖在上頭不停的輕劃著,而另一手則在另一只渾圓上不停的揉弄。

銀兒的口中不停地發出了嬌喘聲,而燕效行的手也緩緩地往下探著。

他的手在她的褻褲上不停的游移,輕輕的移向了她大腿內側,在那兒輕劃了下,又移開,他的舉動讓她全身感到一陣酥麻。

他的手移到了銀兒的雙腿間,感覺銀兒身體僵硬了起來,而兩腿也不自覺的夾緊。

「緊張嗎?放輕松一些。」燕效行試著安撫銀兒的情緒。

「可是我……」不知道為什麼,燕效行的手移到了她雙腿問,她就會變得很緊張。

秘戲圖上頭的圖及文她才看了幾頁幾行而已,根本什麼都不懂啊……

「你只要將自己交給我就行了。」他柔聲的安撫她。

「可是……」

「沒什麼好可是的,你只要想著過了今晚,你的肚子里頭就可能會有我的小女圭女圭了。」

听到燕效行的話,銀兒不自覺的笑出聲音,過了今晚……她的肚子里頭,就會有燕大哥的小女圭女圭……頓時,她覺得好幸福。

「真的嗎?」她有些不敢相信。

「真的!」他點頭,手隔著褻褲在她不停的輕撫著。

銀兒不停的搖著頭,「啊……」

「痛嗎?」

「不……」

「這樣呢?」他加深了指頭的動作,而銀兒在同時痛呼出聲。「一下子就不疼了,忍著點好嗎?」燕效行的手拉下了她的褻褲,也拉開了她想夾緊的雙腿。

銀兒的雙腿曲起微開,一陣冰涼,讓她下意識的想闔起它。

他的手在她兩腿間輕撫著,阻斷了她攏腿的動作。

他的指頭在花心外輕劃了一下之後,伸指探入。

「啊……」銀兒疼痛的輕喊出聲。

「忍著點好嗎?」看到銀兒那張可憐的小臉,他低頭吻住了她的唇,手指更加用力的刺入她有些乾澀的花心。

「啊——」

他的中指因難的在她體內來回抽送著,她真的太緊了,讓他的手指連活動都有些困難。

他的中指一邊動作,一邊著她,企圖讓她放輕松,也讓她更濕潤,以減輕他等會兒進入她體內時,可能產生的疼痛。

「嗚嗚……啊……嗚……痛……」銀兒口中發出了疼痛的申吟聲,听在燕效行耳里雖然不舍,但還是加快了他手指的動作。

下月復的亢奮已經在提醒他,必須立即進佔她,但是理智告訴他,他得再忍一下。

他不想傷了她,雖然她一定會有些不舒服,但是他不要她的第一次全然是不好的記憶。

當銀兒已輕緩的泌出了蜜液時,他月兌下了身上的中衣及褻褲,將身子置身在她雙腿之間,緩緩的將他的堅挺刺入了她柔軟的地帶——

「啊——」銀兒的小手不停的在燕效行身上拍打、推拒著。

在他剌入她體內的那一瞬間,她的就如同被撕裂一般,疼痛的讓她只能不停的哭泣著。

「很痛嗎?」看到她瞼上所流下來的淚水,燕效行擦乾了它,並且停住了動作。

「嗯……」銀兒可憐的點著頭,此時,她的醉意也清醒了大半。

「你可以忍著點嗎?」

「不可以……很痛……真的很痛……我一向最怕痛了……」

「你想不想生小女圭女圭?」他握住了她的手,感受掌中那雙滿布疤痕的溫熱小手。

「生小女圭女圭要這麼痛嗎?」

「對!」他點頭,額際不停的落下了汗水。

「那我不要了,我們不要生小女圭女圭了,這樣就好了……不要了……」

「不行。」雖然她的話讓他想笑,但他還是忍著,一個弓身,他更加用力的進佔她體內,同時銀兒也發出了哭泣聲。

燕效行告訴自己要漠視她可憐的哭泣、可憐的表情,愈拖下去的話,她只會更加疼痛,而若是在這個時候打退堂鼓的話,之後的漫漫長夜要怎麼度過啊?

他開始在她緊窒的體內用力沖刺著,雖然十分困難,而且她的小手還不停的揮打著他,但他仍是不停的動作著。

銀兒的哭聲絲毫沒有變小,仍是哭的可憐兮兮的,直至他在她體內得到了滿足,她才累的在他懷里睡著了。

燕效行的手擦乾了她臉上的淚水,心疼的抱緊了她,拉上了被子,與她相擁而眠。

***************

「什麼?少爺受傷了?」銀兒一听到家丁的稟告,整顆心都涼了,手中的針也不小心刺到了自己的指頭,血一滴一滴的滲了出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她好害怕自己會失去燕效行,新婚幾日的甜蜜,讓她幾乎都快要忘記她斷掌的這個事實了。

難不成……厄運還沒有停止嗎?

一想到這個,她的手腳開始冰冷了起來,好怕、好伯,她真的好怕啊……

「夫人,你怎麼了?怎麼額頭上一直冒著冷汗呢?」一旁的小玉見到銀兒這種不尋常的舉動,連忙拿著手絹幫她擦著汗水,「哎呀,你的手指被針給扎到了呢!」

任憑小玉在她耳邊不停的叨念著,銀兒仍一無所覺,整個人陷入了一種恍惚的狀態當中。

「夫人、夫人……」直到小玉逾矩的動手輕拍了銀兒的臉頰之後,她才回過神來。

「怎麼了?夫君他到底怎麼了?」銀兒的手拉著家丁的手,連忙追問著。

「少爺只是受了輕傷而已,他是不小心由馬背上摔了下來,沒啥大礙。」家丁說道。

由馬背上摔下來?怎麼可能!她的夫君騎術是如此的精湛啊……絕對不可能發生這種事的啊!

低下了頭,她看到自己張開的手掌……

克父、克母、克親人,難道現在還要多一個克夫嗎?

不!不!與其這樣的話,她還不如離開這里啊……要是她走對他們整個燕府都好的話……

「我要見他,快帶我去見他!」她將針遞給了小玉,然後對家丁說道。

「是的,小的這就帶夫人去見老爺。」

***************

「怎麼了?怎麼哭成這個樣子?只不過是從馬背上摔下來而已!」燕效行坐在大廳里,見著銀兒走了進來,臉上還掛著淚痕,心里不舍極了。

不過平日火焰都不是這樣子的啊——火焰雖是一匹野生的馬,個性難馴,就如同王者一般……

那時第一眼見著了火焰,他就知道它是匹有靈性的馬,所以任憑騎術再高的馴馬師想坐上它的背,都會被它給狠狠的甩下來,它的樣子就像在告訴他,它不讓比它弱的人坐上它的背,而他也直接挑戰了火焰,直至火焰承認他是它的主人。

火焰的脾氣就如同它的名字一般,十分暴躁,但它向來很服從他,今日會發生這種事,他相信火焰是無辜的,所以他完全沒有怪罪火焰的意思,只命人將火焰給牽回馬廄里,讓它好好休息。

「你的手……」

「沒什麼,只是扭著了而已,過來這里坐。」燕效行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坐到他身旁來,而銀兒則是擔憂的看著燕效行的手。

「大夫說這只需休息幾日就會好了,你不用這麼擔心的。」她的憂心明顯的寫在臉上,而他也看出了她的情緒,「笑一個。」

「你的手……是不是因為我的關系?」銀兒顫聲說道。

一定是的,不然怎麼會無緣無故發生落馬的事情呢?

燕效行一听到銀兒的話,就知道她這一句沒頭沒腦的話指的是什麼了。

他知道她介意斷掌,她怕自己會克死他……

「不是,你少胡思亂想了。」他敲著她的頭,要她不要再亂想下去。

「可是……要不是因為我的話……那不是太過于湊巧了嗎?」

燕效行臉上仍是掛著笑容,「絕對不是因為你,而且我看起來像是這麼短命的人嗎?你忘了我們還有好幾年的時間要過?還是你根本就不想嫁給我?」

他知道她是關心他,但是他不想在銀兒的眼里看見悲傷及自責的情緒,因為……那全都不適合她啊!

「不是、不是這樣的啊……我當然想要和你相守,只是我怕我會害了你啊……」要是她真的害了他那怎麼辦?內心的恐懼不停加深,她的情緒幾乎快被這個陰影給吞噬了。

「你怕你會害了我嗎?」燕效行的手輕撫著她的長發。

照理說,只要成了親的少婦全都要綰起長發,但是燕效行喜愛她這頭烏黑的長發,他不要銀兒將頭發全都綰到頭上,因為他喜歡撫著她如黑瀑般秀發的感覺。

「嗯……」銀兒點點頭。

「放心,算命的說我的命硬得很,所以你想克死我,可能還沒這麼容易。」燕效行想解開銀兒的心結,于是緩緩的說道,「爹娘不似一般的人會隱瞞養子的身世,我從小就知道我不是燕家的孩子了,而在我剛滿二十歲的那一年,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之下讓人算了個命——」

「然後呢?」銀兒急著想知道燕效行後頭到底想說些什麼話,于是不停的催促著。

「然後啊……」燕效行看著她,臉上露出了淺淺的笑容,「算命的說我的命很硬,家中慘遭滅門我還能被忠僕給救出,所以我不會這麼輕易就出事的。」

「真的嗎?」听到燕效行這番話,她才稍稍放下心來,「真的不會有事嗎?」

「算命的說我會活到八十,我的妻子會伴隨著我走過漫漫人生。」

銀兒的內心激動了起來,「算命的說的都是真的嗎?」要是真的話,她可以一直陪著燕效行到老了……好開心,她真的好開心啊……

「這全都是算命的說的,畢竟我現在都還沒有活到一半的歲數,我又怎麼知道?不過至少他說對了一件事,我親生爹娘的家是慘遭滅門沒有錯,所以我相信,他的話應該還有八成的可信度,你以後就別再說一些你會克死什麼的話了,知道嗎?」

「嗯……」銀兒輕輕的點頭,她靠在燕效行身上,要是真的像燕效行所說的,那就太好了。

***************

雖然燕效行是這麼告訴她的沒錯,她也滿心相信燕效行並不會騙她,但是厄運卻接二連三的接踵而來,讓銀兒忍不住開始懷疑起自己了。

幾日前他受到了刀傷,是那個朱老板找人報復燕效行的。

才一個月的時間,燕效行就受了五次傷,她幾乎每天都活在恐懼里頭,雖然燕效行告訴她人定勝天,但是她的信心卻愈來愈薄弱——人怎麼可能會贏得了天呢?

要是真的贏得了的話,她為什麼會斗不過天呢?

昨日,她瘋狂的與燕效行在床榻上廝磨,因為她知道,她已經無法再待在他身旁了。

收拾了包袱,燕效行早上就去收租了,她知道他至少要一、兩天後才會回來。在燕效行出門之後,銀兒也一早就到老夫人那里,與她聊聊天、泡泡茶,看到老夫人的身體逐漸硬朗,她也十分開心。

支開了小玉,真的是她該走的時候了,拎著小包袱,她準備由後門離去。

才跨出了後門兩步,一個聲音就由她身後傳了過來——

「你真的這麼狠心拋下我?」他的聲音含著濃濃怒氣。

為何她不能和他一起努力?他們一定可以戰勝老天爺的!

昨日,她那種不尋常的舉動讓他對她起了疑心,所以今日他雖然一大早就出門,但是收租的事情卻是讓別人去做,他自己則是在後門口等著。

依銀兒的個性,她絕對是往後門走的,而事實證明,他沒有猜錯。

「我……」銀兒低垂下頭,這個聲音讓她覺得依戀,也讓她想哭啊!

早上她就已經哭過了,一想到不能再待在燕效行身旁,她就不停的哭著,企圖用哭泣來埋葬這一切……

「你怎麼了?為什麼不轉過頭來看著我!」燕效行冶著聲音說道。

「不……我不要……」好丑,她不要看著他,現在的她好丑啊!

「轉過來。」燕效行用著命令的口氣說道。

見她仍是沒有轉頭的打算,于是,他便伸手將她的身子轉了過來,並要她抬起頭來。

這時,他才發現她的雙眼全都哭腫了,像兩個核桃一般。

「我說了不要看我了,我現在的樣子一定很丑……」丑的連銀兒自己都不想看了。

「你為什麼要走?給我一個理由!」燕效行的手拉著她,將她拉回了燕府,走過了長長的回廊,回到了他們的廂房。

一到房里頭,他便將門給鎖住,今日他一定要銀兒給他一個承諾,說她一輩子都不會走。

「我……你知道的……我不想再害你了啊……」她會害了他,她是克星啊。

「我根本就不在乎你會不會害我,我不是已經說過了?」他大聲吼道。

「可是我在乎啊!我在乎你的性命、你的安危,更甚于自己啊!」銀兒的音量也不輸給燕效行,「你到底懂不懂啊?」

「你為什麼就沒有勇氣和我一同面對這一切?我都不怕了……」

「可是我怕啊!」銀兒打斷了燕效行的話,「我說我在乎你更甚于自己啊,我可以為了你死,但是我不要看到你為了我再受傷,這樣比我自己受傷更加難過啊……」說到這里她開始哽咽了起來,「我這斷掌的命運是改不了的、一輩子都改不了的!」她大聲喊道。

「可以的。」

「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再留在這里了,若這是我與老天爺的賭局的話,我不要承擔賭輸的後果啊……我輸不起啊……」她也不想讓燕效行為她承擔這些啊……

「沒關系的……銀兒,你忘了我告訴你的,算命仙說我福大命大嗎?雖然事情不斷,但是我哪一次受過很嚴重的傷了?沒有,根本一次都沒有……」

「不……我不要再這樣下去了,我怕了、我真的怕了啊……」

突地,銀兒腦中閃過她小時候想毀掉掌紋的想法——

如果她不再是斷掌呢?只要她拿刀子毀掉她的掌紋,她就不再是斷掌了啊?抑或乾脆截斷她自己的手?只要沒有手就沒有紋路了,她就不再是斷掌了

一有這個想法,她的目光開始掃視著廂房。

見到她的眼神,燕效行就知道她要做什麼了,他連忙想阻止她拿利剪的舉動,但還是慢了一步。

「銀兒,你別亂來!」他大聲說道。

「我毀了我的手紋,也許這樣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那時我年紀小,所以只能輕輕劃而已,現在我年紀大了,有力氣了,我相信這一次我可以將它徹底毀掉的!」說完,銀兒嘴角露出了一個淒涼的笑容。

她不想再讓斷掌跟隨著她了,她的左手用力的往她的右手劃去,同時也劃到了想阻止她的燕效行。

利剪劃開了他的手背、她的手掌,兩人的血緩緩的由綻開的皮肉滴落下來,燕效行的血滴到了她的手心里,與她的相混合。

見到這情形,銀兒慌了,她的雙眼大睜,眼神滿是無助。

「對不起、對不起!」她全身癱倒在地上不停的痛哭,她最不願傷害的人就是燕效行啊,而她竟然拿利剪劃過了他的手。

「別哭,這只是個小傷口而已,你別哭了。」燕效行蹲在地上不停的安慰著銀兒。

「不、不……我一定會害了你,一定會這樣的……」她眼神空洞的看著前方,口中則是喃喃的念著。

「不會,你不會害了我,你不要再自責下去了。」他用力的摟緊了銀兒,那力道就如同想將她揉進他的身體里一般。

現在的銀兒真的讓他覺得好遙遠啊……

「你知道嗎?你傷害自己比傷害我更令我難受!我這麼愛你啊,只是一個小小的斷掌而已,根本不算什麼的。」

斷掌真的有這麼恐怖嗎?燕效行真的不懂……

而且他打從一開始就知道銀兒斷掌的事了,他那時都不怕她會克死他娘了,現在他這麼愛她,又怎麼會怕她克死他?

與其讓她傷害自己,他寧可她傷害的人是他啊,這樣他才不會心痛……

看到她手中握著利剪朝手心劃去之時,那種感覺真的比他以為燕效芙已經死在他懷里時更令他難受,銀兒非得這麼折磨他不可嗎?

她搖著頭,所有的話都說不出來,只能不停的流著淚水,抽噎哭泣著。

「銀兒!」

突地,銀兒感覺到頭有些暈眩,廂房里的景物就像在旋轉一般,而她暈眩的感覺也越來越深了,扶著頭,她無力的靠在燕效行懷里。

「銀兒,你怎麼了?你說話啊?」僅只一剎那的時間,銀兒就已經閉上了眼,暈厥了過去。

燕效行連忙喚人請來大夫,自己則是將銀兒給抱到了床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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