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馴神算女 第三章
作者︰寄秋

「不自量力。」唐彌彌輕啐。

昏暗暫時止援了陰申霸的行動力,但卻也引發隱藏體內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爆發,先前疼痛不已的感覺再次侵襲,夾雜著另一股火焰在體內燃燒。

兩股力量在身體四肢爭戰,皮膚時而刺痛時而酸澀,他蹲伏在一角,咬牙忍受這莫名痛楚。

原本打算奚落他一番的唐彌彌見狀,以為是自己的咒術太過強悍而傷了他,不免開口一問,「喂!大個兒,是你自己來撞我的魔法牆,不是我害你得內傷哦!你要找對人生氣。」

哎呀——真有那麼痛嗎?

瞧他痛得雙手環腰,連看不見汗孔的毛發都顯見盈盈濕意,可想而知傷得不輕。

良心為何物?慈悲心是論斤還是論兩賣才劃算?唐彌彌仍老神在在,管他是死是活。

人家是硬漢嘛!死撐著一張名為「面子」的蠢物,她才不出手相救呢!免得吃力不討好,涼涼看他表演人生悲喜劇就好了。

「很痛是不是?」她還不忘落井下石。「這是老天在罰你,做人千萬不要心生歹念,會有報應的。」

身體劇痛無比,耳朵听力照樣吸收,陰申霸無力出聲指責她見死不救,難以抒發的怨氣沖出胸腔,狂吼聲經由咽喉飛上青天。

「吼——」

好……好慘烈的吼聲,這個人實在是……實在是太沒公德心,人家會以為她養了一頭猛獸並虐待它,這會敗壞她佔星師的名聲。

嗟!這女人的心是冰做的,人家苦不堪言,她只想到他的吼聲會影響四周安寧,真是……無情呀!

「早死晚死都是死,你可不可以死得小聲點?這可不是你家那!傍人添麻煩總是不太好。」

不痛死也會被她氣死,陰申霸發現瞪她會比較好過。

「啊——你……你……你……」

唐彌彌不是被瞪得說不出話來,而是她找到更好玩的事,高興到不知該說些什麼。

原來他體內的變化因撞擊到她的魔法障,激發原本被鎖住的強大力量。

正與反、邪與魔兩相抗衡,巫師念錯的咒語產生一股激波,而與唐彌彌布在法界外的靈波互成一脈,影響到巫法的威力。

陰申霸身上一根根像豪豬的毛豎立著,慢慢地沒入皮膚表層,留下細微的寒毛和布滿表皮的冷汗。

「咦,你長得倒不賴,五官都不差耶!」好神奇,一下子全月兌毛……縮毛。

沒有危機意識的唐彌彌走出咒術陣外,以欣賞藝術品的角度嘖嘖稱奇,不斷提捏他正常的肌肉以茲證明,心想總算證明大衛工雕像是仿真人而制,而不是雕塑家夸大虛擬。

而阻申霸則因體力透支,暫時沒力氣與她計較,猛喘著氣以期恢復生氣。

「說實在的,你的臉型很罪惡,到星期五餐廳上班絕對紅到發紫,天天上……天天發射賺不完。」

這人不能以帥氣、英俊、漂亮兒來形容,方型臉孔像岩石般剛毅,五官深透透著狂犯,薄抿的後形刻著冷酷,全身散發犀利的王者之光。

與其說他俊逸非凡,不如說是要命的性感。

他不帥,真的不帥。

但是夠性格,粗算狂野中帶著貴族氣息,頹廢中沁著精明,危險且致命,很少女人不心動,甘願身陷危險激情中。

難馴的野味,獸性的金眸,渴望被征服的女人是難以逃月兌的,他也是最佳夜情的對象,因為這樣的男人是不受禮法拘束,她相信沒人有自信網住他狂放的靈魂。

又是錢,這女人是錢鬼投胎不成。「什麼是星期五餐廳?」

在力量回復前,他在拖延時間,借著無意義的對話誘她靠近。

「就是牛郎嘛!」見他不甚了解,唐彌彌大方的解說。「妓女俗稱雞,牛郎就是鴨,工作內容類似。」

雞、鴨?妓女和牛郎……那不就是……「出賣陪人上床!」

「對呀!妓女陪的是男人,牛郎則是男女都接,價格比妓女高上好幾倍呢!你卯死呀。」

像他這種體格和特大號「工具」,生意一定興隆,一天接個七、八個不是問題。

一個收五萬,嗯,算便宜點,三萬好了,一天就二十來萬,一個月三十天,大月多出的一天算假期,那就有六……六百多萬耶!

堡作一年的話……哇,嫌翻了。唐彌彌的眼楮全是鈔票的符號——$!$!

如果眼光能傷人,她早死上千百回。陰申霸光看她笑得像偷吃糖的小孩,不難想像此刻在打他什麼主意。

牛郎?男女都接?白月之島的資產富饒,隨便幾顆寶石都宛如拳頭般大,叫她數鈔票數到手軟為止,還接什麼客。咦!寶石?

他終于想起哪里不對勁了,領口及衣扣上的鑽石及紅寶石皆不翼而飛,不用多想就知是女賊所為。

而且心很得連小碎鑽都洗劫一空,真是貪呀!

「我能請教一個問題嗎?」陰申霸盡量擺出一張和善的臉問道。

但看在唐彌彌眼中卻變成哭笑不得,扭曲得很難看的臭臉,因此心生警覺地退離三步。

狽改不了吃屎,她才不相信豬會飛天。

「你有什麼企圖?」喝!沒人轉性如此快,小心能駛萬年船。

企圖是一口吞了你。「應該你有企圖才是,我記得這身在物上瓖了不少顆‘石頭’。」

他偽裝十分虛弱地跌坐在地毯上,一雙豹眼透出你怎麼解釋的意味。

「石頭呀!呵呵呵!我以為是玻璃呢!」裝傻的本事她可是一流。

「好吧!我的玻璃跑哪去了?總不會自個長腳溜了吧?」看你怎麼拗。

「這個嘛!」唐彌彌頓了一下,粲笑如花地編著蛇騙夏娃吃隻果般的謊言。「你從天上破洞掉下來時,空氣摩擦產生熱啊,你知道熱摩擦的溫度驚人,所以……嘿!嘿!我撿到……救你時就不知掉到何方去了。」

這等謊言她說得面不紅耳不赤,著實功力高深。

好美的笑容。陰申霸怔了一下才回神。「我該……感謝你加救命大恩嘍!」果真是妖女。

「知思不望圖報,我喜歡做善事。」她一副聖人嘴臉——神愛世人。

陰申霸饒富興味地露出一抹笑,有人厚顏至此,他該佩服還是唾棄?

「既然你‘救’我時曾看到‘玻璃’,為何不知掉到何處?不對,應該說你沒看到怎會知道是玻璃呢?」

奧!對喔!自打了一巴掌。「是男人就不要太計較小事,救人是一件很累人的工程。」

丟了就算了,小里小氣地問個沒完,好歹她給他一片屋瓦遮,不至于被野狗山獸給施了去他就該偷笑。

有錢人通常是守財奴,她是遵行先賢遺言,盡量做到貨幣流通,均富的境界,這種可貴精神已不多見。

「你說得對,男人不該拘泥于小事。」陰申霸輕描淡寫的附和,不疾不徐地冒出一句,「一顆多少錢?」

「二十萬……啊!我是說二十萬分的抱歉,我對石頭、玻璃類的行銷市場不了解。」賊王,想套話。唐彌彌在心中暗斥。

「美金?」

你想得美哦!咦!等等,他說美金是什麼意思?難不成被黑吃黑?

呸呸呸!是被坑了才是。

「一塊玻璃才幾塊錢,不過有特別意義又另當別論。」她眯起眼,故做無聊的問︰「有值二十萬美金?」

「七顆紅寶石由同一塊礦石切割,每顆寶石切面互相連結成圓型光球,市價鮮少于二十萬、美金。」

「美……美金?!」識人不清、識人不清。

她就說嘛!哪有人會二話不說的收下來路不明的「贓物」,還頻頻追問是否有同等質地的紅寶石,原來那個小頭銳面的老板比她還狠還敢吞。

哼!下次絕不找他做生意。

「兄弟,嫌錢太多可以寄放在我這里,現金比一顆死石頭好用。」她暗啐了聲,浪費。

沒見過女入這麼愛錢,開口閉口就是想辦法撈錢,陰申霸太佩服她對金錢的執著度。

奇怪,圍繞在他身邊趨炎附勢、貪求富貴的女人個個面目可憎,而且使盡一切手段討他歡心,只為虛偽地求財攀貴,絲毫動搖不了他的心。

可她從不拐彎抹角地騙錢,而是光明正大地取財、輕薄他的身子,反而令他有心動的感覺。

難道是她的坦然無畏吸引了他?

「你叫什麼名字?」這個名字會記錄在王室族譜,這是她的榮幸。

唐彌彌沒好氣地碎了一聲,「懂不懂禮貌?我是你的救命恩人,理該你先報上大名。」

「陰申霸。」

「就這樣?陰險的陰,申吟的呻,豬八戒釘耙的吧?」想混,沒那麼簡單。

「陰陽的陰,申丑的申,霸主的霸。你呢?」這女人,他早晚會被她氣到內出血。

好霸氣的名字。「唐彌彌。」

「咪咪?」她……貓咪?

嗯!很像,爪子很利,宜動宜靜,和貓地一樣冷眼看人。

「彌彌。二聲彌,就是你將斷氣未死彌留時刻的彌字。」敢叫她咪咪試試看,把他變成白老鼠。

她最恨人家叫她咪咪,好像花名做的,而且人家會直接聯想到尺寸問題。

她……呃,還可以啦!

盈盈可握,大小不是問題。她很勉勵的告訴自己,波大不一定美,呼吸困難才是真。

「貓兒,這里的地理位置是哪里?」

「台灣。」唐彌彌沒細察的回答,倏然……「你該叫我什麼?」他發錯音了吧?

「小貓兒,我的專屬小名。」他霸道地自取昵稱,無理地冠上私有標記。

「誰……誰是你的專屬。」她氣得不輕,舌頭不小心打了個結。

「你呀!貓兒。」逗弄逗弄她實在有趣,養個寵物如她,應該很愜意。

她小小的身子窩在他懷里,隨他喜愛撥弄兩下,不曲意承歡諂媚,只安靜地待在他的懷抱中。

這畫面讓他十分愉快。

是呀!貓兒。他不知道貓爪利得足以致命嗎?「你一定沒被貓抓破臉過。」

「我不介意你來抓抓看——」

「怎麼又……」

這次,唐彌彌輕松地推開失去力量的大山,略微整理一下凌亂的外表,紅撲撲的臉蛋寫著報復後的快感。

「老天降罪……罰你。」她還有些微喘。「不是每個女人都無毒,自做自受的道理听過吧?」

好險!差點失身。

論理講,他是個不錯的「情夫」,但她只要一想到他碩大的生殖器,心就涼了一半。

她是有知覺的人耶!那要塞進去不痛死才怪。

誰看過瓦斯筒塞得進老鼠洞?就算要失身,至少也要找個尺寸相符的對象,她不想明天頭條新聞這麼刊——此女因而身亡,死因是撕裂如碗口大,失血過多而致命。

「你……你施法。」陰申霸抱著頭猛搖,不放置信她有此等功力。

「沒有。」她只是念咒,回復他先前中的巫法而且。

西洋秘咒分白魔術及黑魔術兩種,紀元前三千年左右的美索不達米亞人就知曉使某種特殊能力現形,然後用在他人身上而造成影響的「咒法」。

之後歷經希臘、羅馬、中世紀到現代,不斷有所謂的「西洋秘咒術」產生。

白魔術是一種促進和諧、激勵向上的良咒,經由自我鍛鏈而達到精神淨化。

黑魔術奉魔為師,為逞私欲而求自我生存的將咒法加諸厭惡、憎恨對象,使其覆滅的法術,十分恐怖陰沉。

唐彌彌是白魔術傳人,因此不常以咒法害人,頂多小戲一番,太過邪惡的咒法是不允許用在人身上,除非這人當真十惡不赦,天理難容。

雖然她曾偷偷學過一些黑魔術,但因過程及結果太殘忍而收手,亦不曾加諸于人身,僅是自娛,所以她說沒有並不是謊言。

將球彈回對邊不算犯規,她答得理直氣壯。

「為什麼身上的毛長如小針?」陰申霸感到不解,怎麼比上回更嚴重?他連自己的臉、足都踫不得。

她笑得相當可惡。「我說了,天罰你色膽大過天,很不敬吶!」看他敢不敢再動手動腳。

嗄?

他無語向天。

※※※

白月之島

殿前傳衛長豹剛苦著一張臉,自責地接受豹族長老們的懲罰,心中慌亂不下失去主人的島民,每人都是皺著眉過日子。

大隊人馬在島上搜索數日,一直未發現豹王的蹤跡,惶恐之心不言可喻。

大家心里頭都有一個疑問,豹王在哪里?

「好了,豹剛,這件突變大家都有目共睹,不是你督察不周的過錯。」陰申澤安撫忠心不貳的屬下。

大哥憑空在婚禮中消失,他比任何人都焦急,但找遍全島部不見其身影,他只好暫代豹王一職,以穩定島民失控的情緒。

有人宣稱是豹神不喜歡新立王妃,所以故意破壞典禮,以期選出適當後妃。

亦有傳言是豹王得罪了豹神,豹神因此降罪于豹王,使其消失于白月之島。

包可笑的一派則說豹王非王室正統,強行登基並娶後之舉激怒了豹神,豹神拘提他在某處囚禁,不得再現身。

天曉得大哥早已為王多年,而變身能力亦是全島之冠,實在無從質疑起。

豹剛自責的說︰「二殿下,王失蹤之事,屬下難逃失職之罪。」是誰搞的鬼他竟變不出,有負豹王之栽培。

「我知道你盡力了,一切听天由命,我們不會怪你的。」何況他已受長者們杖罰三十的懲戒。

一干護駕不功的侍衛,或多或少受了些責罰,他不必多言。

「可是……」

陰申澤手一舉,止住他自責的行徑。「這件事你不用多說,冥冥中自有神指引,我相信大哥會平安歸來。」

這也是他安慰自己的話。

在他身側有位神情黯然的女子,美麗的臉孔上蒙上一層淡愁,眼眶四周有明顯的黑痕,可見已有數目不曾合上眼休息。

「皇嫂,你去寢室休息吧!我會把大哥平安的找回來,你不用擔心。」他比較憂心眼前的困擾。

「叫我如何不擔心,他是我夫婿。」雖然典禮未完成,她還不算是豹王妻室,但她心底早已認定。

豹女向來貞烈剛強,但豹雲兒自幼養等處優,貞嫻婉約,不若一般豹女性格強烈,柔得像初生的幼虎。

她迷戀王的英挺、強悍,即使得知入宮為後仍需與他人共夫,依然深情不悔地允諾這門婚姻,也許這是她的宿命。

「身子骨要緊,你不想在大哥回來之前病倒吧!咱們還不知得等多少時口呢!」他慨然一謂。

豹雲兒眼底含淚,深知他言之有理。「你想他會在哪里?」

嗄?這……教他如何答。「大哥是天生王者,不管身處何地,都能怡然處之。」強者不管在何處都能生存。

「唉!所言極是。」這就是她所愛之人。

只要一想王所納的兩位狐女,她的心情為之低落,這些時日她們不斷在她面前挑釁,指責她是不祥之人,尚未嫁入王族先克豹王。

婚禮若依禮完成,以她的身分足以住進王之寢宮,但因中途停頓,只得住進狐女現居的寢居。

原本她們還一再叫囂不準她進宮,說是禮未竟名不正,卻因狐族地位卑微起不了作用,她還是進了宮,因此常受兩人的冷言冷語。

也因為禮未成的緣故,她在宮中的地位很尷尬,既不是王後亦非婢嬪,更非王的伴,很多事她比一名狐女還不如,尚無使喚宮中僅僕的權益,像個過客。

陰申澤瞧豹雲兒心事重重,不知所為何事。

怎麼了,是不是有人說閑話?」她的處境是為難了些。

「沒……沒有的事。」她不想徒生事端,惹來後宮不平。「我先去休息,有王的消息請知會一聲。」

「嗯!我知道怎麼做,你盡避放寬心。」天曉得他有什麼辦法,只好走一步算一步。

豹雲兒在侍女的扶持下,腳步蹣跚地走向後宮。

※※※

島的另一邊亦有人關心陰申霸的下落。

「巫師,看你作的什麼法,我是要他當場暴斃不是消失,你到底把他變到哪去了?」

滿臉皺紋頭頂銀絲,狐族的巫師被長老罵得頭都抬不起來,尖細污濁的烏指抓抓頭皮,表示事出意外非他能力所能控制。

「不要只是傻笑,還不算算豹王到底死了沒有!」

豹王是狐族的絆腳石,一日不得死訊,很多事都無法按計劃進行。

「好呀!狐長老,原來是你在搞鬼。」狐莉兒一踏入巫洞就大吼,非常生氣他陷害豹王。

因為害怕失寵,她無意聞听到巫師之女狐朵兒和侍女的對話,得知巫師可以作法使其不失寵,所以趁與豹王歡愛之際,利用高潮時的激烈動作。指尖深入他背肉取得鮮血一滴。

而她亦知狐朵兒早已取得豹王毛發數根,所以急著要捷足先登,沒想到孤長老反而利用她們的成果,以金錢及勢力威脅巫師置豹王于死地。

狐長老不為所動地扯扯嘴角。「豹王不除,咱們狐族永無出頭之日。」

「笑話,少拿你的私心與之論斷,狐族王室有七名繼承人,你哪除得完。」

他想除去任一王族她都不在乎,只要她能永伴她的豹王,管他狐、豹誰當王。

「不錯,前任豹王是有七名子嗣,但除去王妃所生之兩子,其余五子皆不足為俱。」

豹族正妃所生之子女,能力皆優于側妃之子,而以陰申霸的能力最強,所以先除豹王後除其弟,剩余五豹他才不看在眼里。

「哼!我不管你有什麼陰謀,豹王是我的男人,誰都不準動他。」潑辣的狐莉兒一手叉腰,一手指著狐長老發飆。

「你認為來得及嗎?」狐長老朋笑著,指出事情已無轉回余地。

狐莉兒的神色一僵,將視線住巫師一射。

「你最好把人給我找出來,否則我絕不與你罷休。」

什麼人都可以被犧牲,除了她所愛的男人,因為她不允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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