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面鑽石女 第五章
作者︰倌琯

「島主,第三島的主事要求請示,無限通訊晶電體的投資合並案和IC設計組群都已完成,還有反制歐美的收購應不應該繼續實行?資金的底限為何?」

「叫他自己看著辦?」

「啊?」童賀手足無措,那可是上千億台幣的大案子耶!

斑節笑得噴氣,「沒看見你天縱英明的島主正為情所困、為愛所苦嗎?」

段子葑冷冷的撇唇,「小心禍從口出。」

「什麼禍啊!我又不像某人,為愛申吟心痛。」

下一秒,他的笑聲立即「破碎」在段子葑的一句話里「我投注的資金應該可以回收了吧。」

想嚇死他啊。「好兄弟,原諒我的……」幸災樂禍。

「哼哼。」

「哇!大金主,求你可憐可憐投資大眾,景氣這麼壞,撤了金援可是會引起無數的家庭失和,小孩沒錢吃便當,大人整天綁白布條抗議,治安敗壞……」

「而且你會被高董事長打斷腿。」

「對、對。」

童賀忍不住插嘴,「高先生,你每天往飯店跑,和島主一同窩在總統套房里,為的是乘機再敲竹杠吧。」

「難听,是金援!況且真正穩賺不賠的是葑,反正他瑞士銀行的私房錢多得三輩子也用不完,還有那五個外匯存底高得令人流口水的島國哩。」雖然他高節也是富家子弟,坐擁金銀山,可是人比人還是氣死人。

「閉嘴!或者全滾出去!」穿著寬松睡袍的段子葑冷眸一掃,眼中的寒氣立刻侵逼人心。

斑節皮皮的要笑不笑,「我是想閉嘴啦,但是我想到一個追妻良方……」

「說。」

「嘿嘿。」這下他可拽了。

段子葑頗為慍怒,「下星期的高氏股票一開盤就長紅、漲停如何?」

不是他漫天要價哦,「連紅一個星期,可不可以?」

「說,」

意思就是大金主願意第二波的捐注資金了!嘿嘿,美人膝,英雄冢。

女人果然是禍水。

段大島主更是為「君」不惜一切!靶動啊!

「上一次巧遇的那一場槍戰,你和君總裁不是相擁熱吻嗎?」

「那又如何?」

「幻奇大樓的停車場應該有完整的錄影存證吧?」

「又如何!」

「神秘的愛蒙先生,你想,君迷火可是傲絕的掌舵者,倘若她和男人熱吻的照片上了八卦周刊,她的顏面往哪擱?」

「和我接吻有失她的顏面?」頓時危險的眸光銳利直射。

「當然不!但是對于一個心高氣傲的女企業家來說那是挺不爽的事,她光是被媒體追逐恐怕就想揍人了吧。」

「要我威脅她?」

「是建議啦。」也不一定有效,那個別名黑冰雪的女人似乎軟硬不吃。

但先「拐」到痴心男的資金把注再說。

段子葑模著已經五天未刮的胡碴,「用這個感脅她再答應我一次約會?」

「死馬當活馬醫嘍!否則自從五天前的‘浪漫約會’之後,她不是不甩你這超級美男了,」事實上那次約會根本是兩個小冤家的競技比賽,連個親密的接觸也沒有。

童賀不忍心島主被愛折磨,他低聲建議,「干脆把君迷火直接綁回島上就成了!我們有的是私人飛機和軍隊戰艦,不怕她的家人過來討人。」

這似乎可行……段子葑有點心動,但只消片刻他就否決了。他要索取的是小火兒的愛,不是禁錮她的人。

斑節突然悶悶怪笑,一張好皮相都被他笑丑了。

「葑,你為雲山莊所拍攝的廣告已經造成轟動,演藝界和模特兒界都想高薪聘請你這個性感的新偶像。」

「你又知道?」童賀不以為高節萬事神通,不過島主的確是天下無雙的超優男。

斑節仰高鼻孔,哼出一氣,「我的情報一向和調查局一樣奇準!」

段子葑毫不在意,「那又如何?」

「可不可以請你替高氏的產品做代言人?」

「沒興趣。」

「維特。愛蒙……」

「不要叫我這個名字!」早知道交友不慎。

幻奇是他在台灣求學時候閑極無聊所創設的公司,原本只是玩票性質,天曉得一不小心便讓它坐大到難以「收拾」的地步。

兩百個員工全靠它養家活口。真是個麻煩的包袱。

「高節,你打消威脅利誘的蠢念頭。你十分明白,只要我資金一撤,高氏立刻一片混亂,你家的老頭子一定血壓升高,屆時你這二世祖恐怕得回去坐鎮,無法再搞你的情報組織網了。」

「嘿嘿!」大亨大是不能得罪的,「葑兄弟,我願意為你盡心盡力,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無怨無悔,海誓山盟……」

童賀也忙不迭的宣誓忠誠,「島主,屬下也願意……」

甩甩發絲,段子葑換穿衣服,他決定到霧非霧去見他的小火兒一解相思、一慰情衷,他懷念死她那淡淡的,若有似無的馨香味。

***

霧非霧不但是間具規模的賭場,其實它還是上流社會人士最流連忘返的高級豪華俱樂部。

上百個女服務生一字排開,一六五公分以上的身高,姣好的面貌,開高衩卻顯得端儀非凡的旗袍,簡直比中國小姐的選美素質還要高檔哩。

挑高的大廳氣派非凡,依照高節的資料報告,霧非霧里有九十間包廂,每一種賭法都可以盡興,不論是大聲吆喝的十八拉,或是安靜的梭哈。

身為唯一股東的幕後老板君迷火,時常在閑暇時刻到這里玩玩,由于她的面容是商界名們所熟知的,所以她總是「易容」,以荷官或是純粹賭客的身份亮相。

這易容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變裝術,不過是戴上墨鏡和金發,再點個淚痣罷了。

輕易的,段子葑在最小的包廂找到正在發牌的君迷火。

「Ace一對說話。」

他驀地抓住她的手,所有的賭客至莫名所以的望向他囂張的舉動。

「你!」追魂啊他!夜里他霸道的闖進她的夢境里對她毛手毛腳,現實生活中他又陰魂不散的環伺左右。

他俯,輕咬她的耳朵,「不準發怒,你現在可是荷官,場子內有好幾位是上市公司的經理級人物。」

「威脅我?」她的聲音壓抑著熊熊怒火。

「答對了。」他正大光明地威脅她。

沒格的男人!他以為他吃她吃得死死的?鹿死誰手仍是未定之數。

她放下牌,打一個手勢,一旁的美貌服務生立刻接替她的位子。

「走,到空包廂去。」她要以小人之道還諸于他。

***

一進包廂,她便以一記掃腿想撂倒他,但是他卻輕松的避開,並使出小人步數將她摟抱在懷。

他拿掉她的墨鏡,朗朗俊笑。

有那麼一瞬她閃了神。

將她置放在雙腿上,他寵溺的柔情道︰「我好想你。」

邪祟作怪嗎?她竟然不由自主的依戀他的體溫。

對于追求她的男人,她一向冷淡「處理」,包括鍥而不舍的符新在內,她總是能夠以禮相待,疏遠卻不得罪人。

但是對他,她的強烈情緒是不是太過?是不是因為感覺心的陷落所以抗拒更甚?

他輕吻她的耳垂,嚙啃的挑情舉止使她蹙眉。

這饞貓!以為她是他所屬的小白鼠?

「停止!要發春請到花非花去,我以老板的身份算你貴賓價,酒類一律免費招待。」

他發自肺腑的由衷道︰「這世上我只要你!」噢,語氣里的深濃情意連他自己都感動。

一陳微赧,她迅速的武裝起自己,「你到霧非霧應該是想要小賭一下吧?」

「小賭怡情。」小火兒的神情轉換真是迷死他了。

「輸的算我。」只要他放開她。坐在他的腿上不但曖昧,該殺的是,她竟覺怦然不已的心口發顫。

「幾天前我們在停車場的貼身相吻被錄下了。」

「胡扯!什麼貼身相吻,明明是你侵犯我……」但是她似乎也熱烈回應……「等等,你說被錄下是什麼意思?」

「帶子在我手中。」

「那又如何?」

「當我想念你的時候便放來看看,以茲安慰啊。」伴他不眠長夜。

「變態。」他的嘴是糖果做的嗎?甜死人不負責啊。

「如果這激情的帶子落在什麼鬼周刊,標題為槍戰中擁吻的戀人……」

「你這是威脅?」

「算是,也算不是。」他的本意是愛慘了她!

「你以為我會接受威脅?」

小火兒生氣了,噢噢!

「不是威脅,只是我想要你想到心痛!我有五個島,島上的一切全听命于我,只要你點頭,千萬子民都會跪地叩拜……」

「我在商界也是女王。」

「唉,我知道,你太難追了。」根本就是他唯一追不上手的女人。呃,更正,她是他唯一動過追求念頭,並且實際行動的女人。

「賭一局。」

「賭了……」什麼?

「我們賭一局,我贏了,帶子還給我。敢不敢?」

「如果我贏你輸呢?」

「賭注由你決定。」

他模模她的鼻尖,「不可以反悔。」

「願賭服輸。」她一定會嬴,畢竟她是霧非霧的大老板。

「就此說定。至于我要的賭注嘛……」他又偷她一頰香,「你輸了,乖乖當我老婆,回去幫我管理五個島。還有,為我生兒育女,和我恩恩愛愛到白頭。」

這是什麼賭注!

「換別的……」畢竟勝負沒有絕對,萬一……「‘某人’說過賭注由我決定。」天助他也。

「段子葑!」不動氣,別為他氣炸自己。「賭注改為一夜,僅止一夜露水姻緣。要不要一句話,這是我的堅持。」

他是很想答應她,但是一輩子的廝守折成一夜太不劃算了!

如果相守五十年二年三百六十五天,那可是一萬八千兩百五十個日夜耶,哦不,還有多加閏年的十二天。

「打個商量,只要你嫁給我,不生兒女、長住台灣都可以。」

「或者你直接把帶子寄給報章媒體,我可以淡然處之,即使我的副業曝光也無所謂。女丈夫,敢做敢當。」

段子葑慌駭的迭聲低吼,「好好好,依你的!賭注改為一夜,誰叫我愛你太狂!」相歡並不是他最渴盼的,雖然他極想吻遍她的每一寸肌膚。

然而轉念一想,身心一體,或許她會臣服在他高超的床功之下,施舍少許的情愛給他,然後對他愛、愛、愛不完。

他以破斧沉舟、壯士斷腕的神情道︰「賭這一局。反悔的人必須為奴為僕。」

***

「賭十八拉吧。」一切皆歸天意。

「六一色為大,癟十最輸。」上帝,上帝的爸媽!讓我贏這一把,求求你。

「一把?或是三戰兩勝?」她取出三顆骰子。

「一把。」他不是急色鬼,他只是想趕快抱抱她、吻吻她而已。

君迷火淡淡的冷笑,她先擲骰十八點,六一色。

穩嬴。

「除非你也擲出十八拉。」這可比登天還難。

段子葑一邊搖骰,一邊禱告,上帝,請可憐痴情的男人。

骰子一丟,旋轉幾圈,緊張刺激之中,哈哈,十八拉,平手。

「再來。」她搶過骰子,丟出三個二。

除非他是一色,否則仍是輸定。但是他若擲出三的一色便贏了賭。

表面鎮定的君迷火,其實內心開始波濤洶涌。

段子葑一邊雙手搖骰,一邊對她眨眨魅眼。上帝的祖父母和曾祖父母啊,信你者得永生,務必成全信仰你的我啊,骰子一扔——兩個骰子面上的點數各為三,一顆滾動中的骰子看似停在二的點數……他輸了?

呃,等等!那個骰子又翻了翻,落定時的點數為三。

三一色!他贏了。

「請稱呼我賭神。」他樂不可支,沸騰的情緒直沖雲霄。

「瘋子。」她應該沮喪,甚至憤怒羞恨的,然而他發自內心的孩子氣舉止卻使她的心一扯。

「小火兒,賭注什麼時候給我啊?」迫不及待啊!

但是喜中含悲,原本的賭注是一生一世的纏綿恩愛耶,降為一夜的情緣,噢,扼腕,槌心肝!

「今夜。」快刀斬亂麻。既然是天意……「到我的總統套房?」

「隨便。」戴上墨鏡,她一副事不關己的走出包廂。

段子葑兀自呆笑。

「可愛的上帝!我將永遠信仰你的神威!」

不知道上帝喜歡吃什麼,他應該好好感謝這素未謀面的……神友。

***

打發掉童賀和高節那兩個吃飽太閑的家伙以後,段子葑洗了個香噴噴的澡,連每一根腳指頭都洗到幾乎月兌皮。

好期待。

仿佛今夜是他的人生中的第一次……雖然他不是處男啦!

然而在精神上、在愛情上他是百份之百的忠于小火兒。

電話響起,他接听。

「段先生,有一位美麗的女士拜訪,她說她是黑冰雪,可以讓她上去嗎?」

「可以。」

他的愛來了,怎麼辦?他的心,四肢百骸都緊張得發抖……叩叩!

連跑帶跳,他沖去開們。

門外亭亭玉立的美人正是他想死了的小火兒。

雙手抱住她,他用腳踢上門。

「放我下來。」

「呃,好、好。」他听話的連忙將她放坐在床沿。

「拿酒來。」她像個公主似的命令。

他當然遵命。

開了一瓶軒尼詩五0的干邑白蘭地,倒了兩杯,添上冰塊,遞了杯給她。

她一口氣飲盡。

他咋舌,「小火兒,這酒很烈,後勁很強。」

她的酒量一向好。

淡淡淺笑,她道︰「酒後失身不是比較自然嗎?」

「失身?」怎麼說是失身?!他只是想竭盡所能的愛她。

沒錯,他是想破她的處子身,但是她講得他好像是辣手璀花的魔王。

她搶過他手中的酒杯,又是豪爽的一仰而盡。

他雙眼瞪直,只能一再的為她斟酒。這可是酒精濃度百份之四十的烈酒耶,她當是白開水嗎?

「喂!等一下你一定、必須要溫柔……」她听說第一次是痛苦的。

她已經作好心理準備,反正她從小練柔道、練劍道,哪一次不是大摔小摔、大傷小傷的呢!

「一定、一定!」他才舍不得她痛哩。

轉眼間,一瓶七百毫升的酒已經半滴不剩。

她笑了,「瞧!我還沒醉是不是?」

「是……」是嗎?那她紅通通的腮畔,半眯的媚眼,搔人心癢的性感嗓音從何而來?

「喂!再開一瓶酒。」

「不行。」宿醉不是好受的。

她眯眼,挑眉掀睫,不快的怒斥,「叫你開酒就開酒,羅唆什麼。」

他能怎麼辦?只好再開一瓶聖路易土的XO。

君迷火搶過白色酒瓶,以口就瓶,豪氣干雲的喝飲……「我被你打敗了。」不得不懷疑,她的胃是不是放了百顆解酒丸?

她一手持瓶,一手向他招招手。

「過來,你不是急著索討你贏得的賭注?」

「小火兒。」真要命,她一副從未表現過的嬌憨,使他的男性中心昂首起來,可是他居然難以下手。

君迷火不耐煩的低吼,「快一點!我沒有美國時間和你耗。」

他依言松開睡袍,內無衣褲的他像個阿波羅—體魄一等一的好。

她上下打量著,微微迷蒙的雙眼仿佛看不夠似的。

他的臉紅了。

「其實,你真的很漂亮,很有本錢。」

本錢?她指的是他的勃發嗎?他的臉更紅了。

「你的‘那個’太那個了吧!」幸好她不是青澀小女生,否則一定羞死嚇暈。

不過也差不多啦,她憑借的是酒膽罷了。

他不能再忍受了!

當她輕呀出聲,他已擁抱住她,力道之強,仿佛要把她操碎,揉入他的心底深處似的。

「老婆……」

「胡說!」她只有一點點的醉意,他說什麼她可听得清楚得很。

「一夜夫妻百日恩,你是我的老婆!」容不得她狡辯。

「和你百日恩的女人應該多不勝數……」莫名的她竟然覺得心口刺疼,難道她也和所有女人一樣,容不得一顆砂粒?

對!她吃醋!

「奇怪,你好像在生氣?」

「氣你個鬼。」她槌他一拳,卻是軟弱無力。

看她的嬌態,他動情的說︰「小火兒,我好愛你,我覺得這一刻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你……流眼淚?」

「幸福的淚。」為她歡喜為她憂。只有她能夠使他的淚腺發揮功能。

她撫模他濃密的漂亮俊眉。

不知是酒精的作用或是她也動了情,她竟然捧著他的雙頰,主動的印上一吻。

段子葑反應敏捷的忙吮吻住她可口的唇瓣。

閉著眼的他突地在她唇邊嘗到咸咸淚的味道……她流淚了?

君迷火察覺他的震驚,與半晌的怔楞,她自嘲,「可能是即將失身,所以深感……悲喜交加。」

把自己獻給他是天意,也是她內心深處的渴望吧!

「喂!不要吻來吻去,直接來吧。」為了掩飾她初萌愛苗的尷尬,她啞聲道。

「女人,要有前戲,就像上主菜之前的沙拉和開味酒。」

他和她的結合是最美的交響樂,絕對不可輕率。

「那麼……」頭有點暈。〔我應該如何配合?」願賭服輸,她不但不會賴帳,還會全力以赴。

如果她沒有醉,她一定會被段子葑眼中的灼烈情火給融化,要不深切的愛上他也難。

「女人,你只要像個公主一樣的享受我的寵愛即可。」

「是你說的……」公主?如果她是公主,他豈不是她的駙馬爺?

她嬌憨的笑開美顏,她想她一定是喝醉了所以才會出現幻想——她竟看見自己扎著男人圓髻、身穿功夫衣褲和一身武裝的他在皇宮內院擊劍對陣。明顯的,他只使出三分功力,噙笑帶愛的和她過招,而她似乎暗暗的崩塌一片心牆,情愫早已滋長。

倔強、驕傲只是她形于外的……「小火兒,我正用心親吻你,你應是癱軟在我的懷里,或是意亂情迷,而不是陷入虛空痴想。」更不是咯咯的笑著。

酒精在她的體內蒸發,愛情在她的心窩竄流,她微眯著蒙朧水眸,伸出右手撫貼他的左瞼頰。

他心口一陣坪然,感覺自己真的已愛慘了她。

「第一次,我感覺我要愛的不是美麗的胴體,而是心愛女人的靈魂。」

君迷火如夢似幻的呢喃,「你是將軍爺……」她的腦海浮現他身穿銀白盔甲,英姿煥發、神采飛揚的模樣。

段子葑吻上她的眉心,「如果我是將軍,你便是將軍夫人。」

「你不是說我是你的公主?」她一邊閃躲他的吻,一邊啞啞的低笑,「從公主降格為將軍夫人,不太劃算。」

他擒握住她的右手,左心掌心與其貼靠密實,一股澎湃的激情佔據兩人的心底,流過四肢百骸。

他手掌上的半心形胎記和她那另一半的心形胎記合而為一,成為一個完整的、瑰麗的、動人的心。

時間的流沙仿佛靜止,這一刻即是永恆。

君迷火忽然想哭,她真的是弄混了,酒醉似乎只是蒙騙自己的借口,其實她的心弦早已被他撥動,她願意將自己交給他身體和靈魂,還有她的愛烈情熾!

但是她不會讓他太驕傲,所以她仍是要帥的傲然道︰「趕快‘驗收’你的賭注。」他再盯著她放電,她一定會全身著火。這男人真是可恨,非要她俯首稱臣嗎?

他緩緩解開她的衣物,滿心滿懷的蜜意柔情。

「小火兒,你是我輪回宿命的愛侶,前世今生,以及未來的每一輩子。」他的懷抱將是她最迷戀的幸福港灣。

他使了壞心眼;窮畢生之力他一定掏心掏肺的狂愛猛愛他的小火兒,讓她對他感情傾注,將是他人生中努力的首要之務。

「緊張嗎?」他以寵溺的眼神瞅著她。

「緊……」她咽了咽口水,微赧著,「不緊……緊張。」

他的心肝肉。「放心的交由我,別慌。」

她哪有慌!只是覺得手掌心的胎記灼燙得不像話!!她只是害羞。

「喂!我的酒快退了,你還要磨蹭多久?」

急躁的火浪女。段子葑的眸底和唇邊愛意飛揚。

當他把她的右手包覆在他的左手掌心里的時候,兩顆半心合成一顆完整的心,兩人也完整地結合在一起。

她是他的妻了!逃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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