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君懺心 第四章
作者︰洛煒

還沒有走到宮殿,莎薇兒就听到遠處傳來吵鬧的喧嘩聲。

她的腳步一頓,有些不安地咬住下唇,沒來由地,突然喪失了走進去的勇氣。她已經有三個月沒有見到羅颯——那個她稱呼為丈夫、卻對他一無所知的男子,等一會兒見面的時候,她的第一句話該說些什麼?

「王子妃殿下,王子正在等您呢。」漾著戲弄語氣的男性嗓音忽然在她耳邊響起,莎薇兒整個人幾乎彈跳起來,一轉身,就瞧見了士兵不懷好意的眼神。

「羅颯殿下就在里面,他最討厭等人的,您還是快點進去吧。」士兵催促著,眼里有一絲詭異的興奮。

莎薇兒點頭,小心翼翼地拉起裙擺、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一步一步踏上了宮殿的台階,閉上眼楮深吸一口氣,立在門口,準備與羅颯見面。

「啊!」當她碧藍色眼眸重新睜開的瞬間,莎薇兒忍不住驚叫一聲,隨即驚駭地以雙手捂住自己的嘴,不敢相信地瞪大雙眼、注視著從來沒有見過的婬亂場面——

在她眼前所看到的,的確是一場宴會沒錯,但卻是她從來沒有想象過的恐怖情景——宮殿里的士兵們喧嘩著、瘋狂地飲酒作樂,滿地是半倒的酒杯酒瓶;士兵們毫不在意地摟著半果的妓女們擁吻交媾,甚至有幾個喝醉酒的士兵,一言不和地拿著手中的劍互相較勁著。宴會的空氣里充斥著各種氣味,濃烈的肉香、酒香,還有一種聞了嗆鼻的濃厚香氣,交織成一種讓人迷亂的氣味,莎薇兒只不過是吸了一口,就整個人暈眩地差點站不住腳。

莎薇兒的一聲驚呼雖然細不可聞,但仍舊驚動了位于大殿前方、整個人橫臥在獸皮躺椅上的羅颯。他狹長的漂亮眼眸倏地瞇起,以一種鎖定獵物的方式,牢牢地注視著臉色慘白的莎薇兒。

「過來。」羅颯勾勾手,音量雖然不大,卻立刻讓整個宴會安靜了下來,數百雙不懷好意的眼楮,霎時間全部轉向了呆立在大殿門口的莎薇兒身上。

此刻的莎薇兒,就像是不小心闖入地獄的天使一樣,美麗的臉上盡是無助和慌亂的神情。羅颯輕蔑地撇了撇嘴角,目光近乎是嚴厲地鎖著自己的妻子;一身雪白的衣服穿在她身上,雖增添幾分純真荏弱的氣質,卻將她完美的身材給遮掩住了。羅颯有些不悅地蹙起眉頭,這才發覺到,雖然日子已經過了三個月,但他並沒有忘記這個小女人,兩人雖僅有一夜的纏綿,但是他仍然記得在這一身白色禮服下的肌膚,是多麼地柔女敕無瑕,而自己又是如何在她身上得到無比的歡愉,他甚至記得她是如何在自己的身下吟哦嬌喘,在他的懷抱中一次又一次嘗到激情的滋味。

「過來。」羅颯的眼眸變得更深,口氣中亦多了一絲他沒有察覺的緊繃。是的,那一夜的記憶全都回來了,光是注視著她,他的下月復就迅速燃起了一把火苗,這是那一夜之後他對莎薇兒的渴望,現在必須由她來紓解。

一直到身後的士兵輕輕推了推莎薇兒,她才從驚嚇過度的思緒中驚醒,驚恐的藍眸慌亂地尋找著,不經意地撞上羅颯那一雙閃著濃烈、幾乎要吞噬她的黑色眼眸。

「啊!」莎薇兒再次輕呼出聲,不同于方才的震驚,這一次,則是被羅颯眼中那種仿佛覬覦著獵物般的眼神所駭到。

在另一端的人,真的是羅颯嗎?分別了整整三個月,她居然不太確定眼前的人究竟是誰,他不是自己記憶中的羅颯,在那僅只一夜的纏綿里,他雖然弄疼了自己,但是他看向自己的目光卻沒有這麼駭人;現在他注視自己的模樣,仿佛她是一項祭品,而他則是準備盡情享用的魔王。

莎薇兒不自覺地緊咬著下唇,以一種驚懼的眼光看著羅颯。此刻的他,的確就像是傳說中的魔王,一頭黑發比初次見面時長了許多、微亂地散在他寬大的肩膀上,精壯結實的上半身赤果著,以一種慵懶的姿勢橫臥在躺椅上。在這種幾乎要讓她窒息的婬亂宴會里,他卻怡然自得、沒有一絲憎惡的情緒,甚至,她可以在他俊美的臉上看見戲謔的表情。

羅颯將她不安的表情看在眼中,看著那一張漂亮的小臉上浮現出多種情緒——震驚、慌亂,最後是濃烈的不安。但是,他可沒有時間等她平復自己的心情,畢竟,他現在需要的是莎薇兒的身體,需要她來平撫自己體內的騷動,其余的,他根本不在乎。

正當羅颯等得不耐煩,想下令叫士兵將莎薇兒帶過來的時候,她開始移動了,必定是察覺到他的不悅,又或許是想起了不能激怒他的可悲命運吧,莎薇兒以一種緩慢遲疑的腳步向羅颯的方向前進。

羅颯不自覺地屏住呼吸、等待著,看著自己的妻子,像個美麗神聖的祭品般,一步一步地朝自己走來。

每走一步,莎薇兒就覺得自己緊繃的神經快要斷裂了,宴會上的人不懷好意地談論著,也許是因為酒精,又或許是他們已經看出了她的不安,所以刻意地想羞辱自己。每當莎薇兒經過一個人的身邊時,她就可以听見人們嘲弄的笑聲,士兵們的低笑聲融合了曖昧和輕佻;妓女們的笑聲,則是融合了嫉妒和輕蔑。

「看!這就是我們殿下的王子妃,從來沒這麼仔細看過她,原來長得這麼美,王子殿下真是艷福不淺吶!」

「呸!不過就是頂著個小柄公主的頭餃,還不是王子殿下暖床的對象,我說,王子未必會喜歡她這種瘦弱的女人!」

鎊種不堪的、充滿輕蔑的耳語紛紛傳到了莎薇兒的耳里,這雖然是短短的一段路,卻是莎薇兒有生以來最難堪的一段路,她碧藍色的眼眸半垂、強忍著奪眶而出的淚水,如果不是腦海中殘存的意念,激勵著自己她身為賽德烈國的公主,絕對不能丟了父王的臉,她或許早就崩潰了。

終于知道,這三個月來所有的謠傳都是真的!羅颯不在乎她,所以在凱旋勝利之後,他寧願四處游蕩,也不願意回國;因為他不在乎她,所以在回國之後,他才會命令自己來參加這一場「宴會」,讓她難堪、讓她害怕、讓她徹底的明白自己不過是一個他不要的妻子。

幾乎像是過了一輩子這麼久,莎薇兒從自己低垂的眼中,瞥見了羅颯黑色的皮靴,她停住腳步,整個身子微微地顫抖著。

「抬頭。」羅颯撐起手肘,淡淡地吩咐著,看著莎薇兒僵硬而緩慢地抬起自己的頭。

羅颯看著她,雙眼變得更深濃了。她甚至比自己的記憶中還要美,女敕白的粉頰因為困窘,脹成了淡淡的暈紅色澤,柔美的胸脯因為急促的呼吸而上下起伏著,碧藍色的眼楮被隱隱淚光襯得像寶石一樣發亮,編貝般的齒緊咬著下唇,在那張精致美麗的臉上,有著深深的不安。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她一頭及腰的黑發規矩地束在頸後,並不像那一夜,狂野地披散在她雪白的胴體上。

「歡迎……歡迎你回來。」莎薇兒以略微顫抖的語調說著。即使他不要她,自己還是必須克盡王子妃的責任。

「是嗎?我可看不出你有半點歡迎的意思。」羅颯冷嗤一聲,看著無助的她臉頰再次變得慘白。

「呵呵,王子殿下,您瞧她那副樣子,怎麼懂得服侍您?」羅颯身邊的伊蓮嬌嬈地笑了,自恃身為羅颯這些日子來所寵幸的女人,軟若無骨的手端上一杯酒,緊緊貼上羅颯的懷中笑道︰「把她趕走,今晚讓我來服侍您就夠了。」

「下去。」羅颯接過伊蓮手中的酒,不帶感情地揮開身上的女人,冷冷道︰「今晚是我軍凱旋歸來的慶功宴,這一杯酒,自然得由我的王子妃來敬。」

「王子殿下……」伊蓮不依地想撒嬌,卻在接觸到羅颯冷凝的目光下及時收了口。她明白羅颯有多麼的喜怒無常,根本不敢再多說一句話,只能惡狠狠地瞪了莎薇兒一眼,迅速地退下。

「過來。」羅颯再一次命令道,緩緩地伸出一只手。

莎薇兒有些不安地睇凝著羅颯,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若是真的要羞辱自己,他為什麼又要趕走那個女人?或許,他並不是這麼討厭自己,還是為了什麼其它的原因呢?盡避如此,她還是無法抗拒地往前走去……

當她走到了羅颯伸手可及的地方,他霍地出手將她扯入懷中,莎薇兒嚇了一大跳,直覺地伸手抵住他赤果的胸膛,柔女敕雙掌不可避免地接觸到他男性結實的肌肉,一瞬間,一張臉已經脹得通紅。

「對……對不起。」她慌亂地縮回手,一抬眼,就對上他那一雙黝黑深邃的眼瞳,莎薇兒有些不自在地想退開,但是他不願意松手,緊緊地將她按在自己的腿上。

羅颯將酒杯遞到她的手中,一只手穩穩地扣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則是把玩著她束縛著長發的白色絲帶。

「恭喜您凱旋歸來。」莎薇兒想起剛才羅颯所說的,這是一場慶功宴,身為王子妃的自己,必須開口敬酒與道賀。

她緩緩地遞上酒杯,碧藍色的眼眸有著真誠的情感,美麗的臉上已經沒有剛踏入宴會時的恐懼。或許,羅颯命令自己來這一場宴會,只是想測試自己的膽量,不然他不會要自己以王子妃的身分敬酒,這表示他還是在乎她的身分不是嗎?想到這里,原本懸在半空的心慢慢地平復了,只要他有一丁點的在乎,自己就心滿意足了。

羅颯接過酒杯,仰頭將美酒飲下,卻忽然將她一把扯向前,低頭吻住她的嘴,將口中的醇酒全數灌入莎薇兒的口中。

「唔……」她來不及反應,只能被迫飲下口中的酒,當她還在錯愕不已的同時,羅颯的舌尖已經乘勢潛入她的口中,放浪地品嘗她的甜蜜、強索她每一分女性的氣息。

莎薇兒的腦中此刻亂成一片,他怎麼可以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前吻她?這不僅不莊重,幾乎就是一種放蕩的行為。莎薇兒困窘地想要退開,但是自己的雙手被羅颯扣在身後,完全沒有抵抗的能力,只能被迫地感受到他炙熱的男性氣息,隨著他的吻,一波一波襲向自己。

扁是親吻已經無法滿足羅颯的欲求,他一只手掌撐住莎薇兒的後腦讓她更緊貼自己,在舌尖刺探得更深的同時,另一只手已經不耐煩地摩挲著她柔軟的身子,想扯下她身上的衣服。

突如其來的激情讓她目眩神迷,但是莎薇兒仍然沒有忘記自己在哪里,甚至,她耳朵還听到了士兵們在旁興奮起哄的叫好聲。于是她鼓起所有勇氣用力地一堆,掙月兌開他熱情的索吻,氣喘吁吁地看著羅颯。

「大家都在這里……不……不要在這里……」莎薇兒慌亂地搖頭,雙手顫抖地護衛著自己的胸前,努力地想要捍衛自己。

「為什麼不?」撐住她的男性大掌仍然炙熱,但是他的目光在一瞬間卻變得冷冽。「我的士兵們,可是迫不及待地想見識賽德烈國的女人,到底有多麼熱情哩!」

「什麼?」她不明所以,卻被他語氣中的輕蔑所刺傷。的女人?!她是他的妻子,為什麼他卻用這麼殘忍的話傷害她?

「不要在我的面前演戲,你倒是將那種無辜女人模仿得惟妙惟肖的。」羅颯噙著冷笑拍手。「這三個月來,你在我的王宮里,做過哪些好事,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

羅颯開始以一種事不關己的語氣訴說著他听見的謠言,在這三個月之中,她是如何地不安于室,又是如何和宮里的禁衛軍隊長勾搭上。

「我沒有!」莎薇兒臉色一白,不敢相信這些充滿惡意的指控,居然會出自他的口中。

「沒有?賽德烈國的人不就是因為貪生怕死,還有為了貪圖儲君之妃的位置,才會將你嫁過來的?沒想到才進宮不久,你就耐不住寂寞了,嗯?」羅颯極為輕蔑地開口,所有的女人都是一樣,眼前她所有的楚楚可憐,不過是一種偽裝罷了。

「不是這樣子的!」莎薇兒拚命搖頭,他惡意的指控像是一把鋒利的劍,毫不留情地刺向她的胸口。

原來他是這樣看待她的嗎?認定自己是一個貪戀儲君之妃的女人?!雖然說她的確是為了自己的國家才允婚的,但是,在婚禮上,她在眾神面前立下的誓言,每一句都是真心誠意的。

「你希望我相信你嗎?」她慌亂辯解的模樣像是挑起了他的興趣,羅颯再次將她一扯,低下頭,嘴唇緊貼在她細致的耳垂邊、戲謔地低語道︰「那麼拿出你的誠意來……」

「什麼意思?」抬頭,對住羅颯一雙仿佛要吞噬她的眼眸,莎薇兒發現自己就像是落入陷阱里的小動物一樣無助。

「你沒有背叛我?那麼,就盡你身為王子妃的職責、心甘情願地服侍我。」他沙嗄地說著,一雙眼仍是動也不動地鎖著她的表情。

羅颯從她迷惘的眼神中,看出莎薇兒並不太明白他在說什麼,既然他的妻子執意要扮演這種純真無辜的角色,那麼他願意奉陪。

扣住她腰際的大掌用力一拉,讓原本坐在自己大腿上的莎薇兒更往前滑,直接坐在他早已緊繃的下月復上,她立即感受到炙熱的悸動,隨著兩人緊貼的身子,一波一波傳到了身上。

「啊!」莎薇兒臉一紅,更加不知所措了,她尷尬地想移動身子,卻再次被他緊緊拉住。

「怎麼,這三個月來,你那個禁衛軍情人,沒有教你半點東西嗎?」他冷嗤一聲,不耐煩地伸手想扯開她的衣服。

「羅颯!不要!」莎薇兒驚叫一聲,淚水再也忍不住地奪眶而出,緊緊地以雙手護在胸前,以脆弱的聲音懇求道︰「我不能……不能在這里……求求你。」

停在她胸口的雙手一頓,羅颯的雙眼再次瞇起,從來沒有女人拒絕過他,而現在拒絕他的,居然是他的妻子,體內緊繃的已經讓他失去了所有的耐性,但可笑的是,即便是整屋子里的女人都願意和她交換現在的位置,但是他現在想要的,卻是這個哭哭啼啼的女人。

淚眼蒙中,莎薇兒看見他的手一揚,一把匕首精準地射向一旁的布簾,束縛住布簾的布條應聲而斷,一層一層的白色薄紗緩緩垂下,像是一扇簾子般,巧妙地隔開了大殿上所有人的視線。

「喔!」大殿上所有準備看好戲的士兵們,紛紛發出了失望的叫嚷聲。

「繼續你們的慶功宴,誰要是闖進來。我就挖了他的眼楮!」布簾之後,傳來的是羅颯不耐煩的聲音。

這個命令一下,所有士兵都知道他是認真的,既然沒好戲可看了。于是他們各自拿回酒杯,摟起身邊的女人,繼續地尋歡作樂去了。

背後陸陸續續傳來了嬉鬧喧嘩的聲音,但是莎薇兒仍舊很不安,即使有布簾遮掩著,但是……但是這還是不合宜的。

「月兌掉你的衣服。」羅颯見她仍然沒有動作,不悅地挑高了一道眉。

莎薇兒听到之後身子一顫,手指頭更是無比僵硬地移動著,模索了半天甚至解不開一個扣子。羅颯早已經等得不耐煩了,更認定了她是故意搞這些小把戲來挑逗自己的。

「別管衣服了!」他粗嗄地喝斥,不打算和她玩調情的游戲。「分開腿,跨坐在我的腿上。」

「呃?」她的腦子已經亂成一片,更是緊張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羅颯低咒一聲,直接將原先並攏的雙腿分開,讓坐在他身上的莎薇兒差點掉了下去,在無處使力的情況下,她只能急忙用手臂緊緊地攬住他的肩頭。

「分開腿。」他捧起她的臀,重新下達命令,導引著她修長的兩條腿跨在自己堅硬的雙腿之外。

莎薇兒瞪大眼楮,明顯地為這個曖昧的坐姿感到手足無措。

「別怕,只要別惹我生氣,我就不會傷害你……」羅颯緩緩拾起她的發辮湊到掌心,低下頭,咬開了來縛住發辮的白色絲帶,一雙黑眸仍是望著她,而莎薇兒則是像被催眠似的,一動也不動,只能被動地看著他伸出手弄散她的發辮,甚至將她身上的衣服解了開來。

直到她一頭及腰的長發像絲絹般散在耳後,羅颯勾起滿意的笑,粗糙的大掌探入衣襟里,在觸踫到溫熱的渾圓之後,他一把扣住了自己所要尋找的目標。

「啊!」莎薇兒驚喘一聲,卻在下一秒緊緊咬住下唇,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

「為什麼不敢叫出來?」狹長的眼眸閃過一絲惡意,不懷好意地開口。「所有人都知道我們在做什麼,再說,你是我的王妃,最有資格在我懷中喘息的女人就是你,不是嗎?」

她慌亂地搖頭,實在無法想象他為什麼要這麼對待自己。莎薇兒沉默的反抗挑起了羅颯征服的心。罩住她胸前渾圓的手,開始熟練地揉捏著,直到堅挺上的蓓蕾像是果實般變硬的時候,他低下頭吮住其中一邊的,繼續以唇舌撩撥她的熱情,當她的臉頰慢慢出現漂亮暈紅的同時,他的手更來到了莎薇兒大張的雙腿之間,毫不費力地找到了最隱密的溫熱女性。

粗糙的指尖穿過絲綢衣料,性感地摩挲著濕熱的花瓣,試探她是否已經為自己準備好了。

「嗯……」即便是雙頰已經脹得通紅,淚水再次盈眶,但莎薇兒仍舊緊咬著雙唇不肯出聲,那種執意要維持最後殘存尊嚴的模樣,讓他看了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若是自己再逼迫下去,說不定她真的會把自己的嘴唇給咬破也說不定,羅颯輕笑出聲,原本以為他的妻子就像是個沒有脾氣的小白兔,沒想到在某些方面,她仍然有自己固執的一面。

「張開嘴。」他伸出一只手命令道,不給她反應的機會,手指就直接探入她的嘴中,探索著她絲絨般溫熱的口腔。

「咬住我的手指,別把自己的嘴咬破了。」他貼在她耳邊低聲吩咐著,趁她還在錯愕不解的時候,以另外一只手扶住她的腰向前一送,讓早已硬挺的火熱男性順利地挺進她體內——

「嗚……」他像是炙熱的鐵、巨大而充實,莎薇兒一時之間無法適應,只能攀著他的肩頭顫抖著。

羅颯閉上眼楮,只手定住她的腰不動,一來是給她適應自己的時間,另外,他也想要感受被她緊緊里住的銷魂滋味。

當他听到她口中微弱的啜泣聲時,他撤出手指,改以自己的唇饑渴地吻住她,並且以一種規律、緩慢的動作開始在她體內律動著,雙手摟住她的腰,讓自己更深入……

莎薇兒覺得體內像是被灌入了一道液體火焰,瘋狂地燒灼著她的身心和靈魂,她只能無力地圈住他的脖子,任由他托著自己的腰部瘋狂地擺動著。他始終鎖著她碧藍色的眼眸,直到它們因為變得渙散濕潤時,他加快了速度,沖刺得越來越深,也越來越快,最後摟緊她做最後一次用力,兩人一起攀升到了最高點……

★★★

不知道是什麼聲音驚動了她,當莎薇兒緩緩睜開眼楮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仍舊倚偎在羅颯的懷中,張眼一看,這里仍舊是宴會大殿,昨晚所發生的一切迅速在腦海中轉過一遍,讓她不禁面紅耳赤,昨天晚上那個人真的是自己嗎?她真的和羅颯在這里,纏綿了整整一夜嗎?

莎薇兒輕輕地移動自己,轉頭看向仍在熟睡中的羅颯,雖然兩個人已經成婚三個月了,這卻是他們第一次同床共眠;在睡夢中,他看起來似乎有些不同,一向凌厲的黑眸現在緊閉著,不再充滿了威脅性,一綹黑發垂在額頭,為他俊美無比的臉上增添幾分稚氣,此刻的他,一點也不像是那個傳說中的惡魔,卻像個熟睡中的大男孩。

咬住我的手,別把自己的嘴咬破了……其實,他對自己並不是那麼殘忍的不是嗎?因為知道她害怕,所以他用匕首割下布簾,因為知道她不願意讓別人听到,所以才會要她咬住他的手。雖然這對羅颯來說,可能全是微不足道的事情,但是,她卻覺得很溫馨,因為這表示,他還是有一點在乎她的不是嗎?

正當莎薇兒帶著溫柔的笑意望著自己的丈夫的時候,她忽然感到喉頭傳來一陣惡心的感覺,她急忙捂住嘴、匆匆忙忙地走下躺椅,坐在地上不住地干嘔。

莎薇兒所發出的聲音,不但驚醒了躺椅上的羅颯,更驚動了一些宴會上其它的人,一名艷麗的女人循聲掀開了布簾,她正是昨晚被喝斥離開的伊蓮。在看到赤果的羅颯和衣衫不整的莎薇兒時,她的雙眼露出了仇恨的目光。

她一雙嫉妒的眼最後停在莎薇兒捂著嘴干嘔的身上,嘴角揚成了一抹惡意的笑,以尖銳的聲音喊道︰「現在您該相信,這個賽德烈國來的女人是個婬婦吧!她早就懷了那個禁衛軍的野種了!」

「啪」的一聲,伊蓮已經被羅颯一巴掌打到了角落,她捂著自己流血的嘴唇,不敢相信受寵的自己會遭到這樣的待遇。

「滾出去!」羅颯以冷凝的語調命令著。

當伊蓮跌跌撞撞跑出去的時候,羅颯也已經彎下腰,半蹲在莎薇兒的面前,她扶住了羅颯伸出的手臂,正當她想起身的時候,胃里又泛起一陣陣的酸意,莎薇兒只能再次轉過頭,難受地干嘔著。

當難受的感覺結束,莎薇兒轉回頭,卻在下一秒,被一股強大的力道鎖住了脖子。

「你真的懷孕了?」羅颯扣住她縴細的脖子,黑眸變得冷酷,就連聲音也充滿了森冷寒意。

「我……」面對他突如其來的敵意,莎薇兒只覺得眼前一黑,身子一軟,就這樣昏倒在羅颯的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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