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印 第四章
作者︰花顏

鴛白帶著木印往鄰村去。

「鴛白,可不可以不要去?"木印在他身後吶吶的問。她不太想去,雖然有鴛白陪著她.可是別人的指指點點總讓她覺得不舒服。

「不行,我好不容易才跟鄰樹的小毛他們混熟,還約好了要去看新搬來的豆腐西施,我不能爽約。"鴛白緊拉著木印,不讓她掙月兌。

「可是師父交代我的武功還沒練好。"她真的還沒有練,一大早就被鴛自給吵醒,等她一梳洗完,他就扛著她跑,一點時間地不留給她。

「等看完新搬來的豆腐西施.我會陪你練?"為了不讓她被季叔責罰,他可是已經將季叔的武功路了然于心。

「可是我的字也還沒有寫。"木印想到另一個理由。沒寫完字,師父會加重課業的。

「給你。"鴛白從里掏出一漲紙遞給她。

木印張大了眼,"你偷學我的字!"他竟然模仿她的筆跡幫她把作業寫好了。

「小意思。還有沒有問題?

「沒有。"她想不出來還有什麼事情沒有做。

「沒有問了就快走,我們要遲到了。」

他們施展輕功,沒有多久就到了鄰村。

「小毛。"鴛白高興的揮手。

「鴛白。"小毛也揮手.同時朝木印打招呼,"木印,你也來了。」

此時,旁近突然有人指著木印叫道︰「怎麼帶個丑女來了我不要她加入我們。」

小毛低好吹了一個口哨。這新加入他們的人要倒大霉唆。他跟其他人悄悄的退了一步,免得無辜被波及到。

「我還是回去好了。"木印畏縮的說。

鴛白握著她的手,對著那個不知死活的小孩怒道︰「跟她道歉。」

那小孩還死不知錯,"她明明就是個丑女"話還沒說完,鴛白的拳頭已經打中他。

「鴛白不要!」木印驚叫,準備上前阻止他們打架,卻被小毛制止。

「他活該被揍。」小毛一臉的幸災樂禍。他也是這樣被鴛白修理過才學乖的,也才知道了木印的好。

鴛自修理完那個人,拍拍手和髒掉的衣,又拉起木印的小手,問小毛他們說︰「還去不去看豆腐西施?」

「去。"小毛和大伙齊聲應道,完全不顧躺在地上的那個人。

看完了美人,鴛白永遠只有一句評語,"嘿,美則美矣,不過還是比不上小木頭漂亮。」

大伙見怪不懂的睨著在听到這句話後,臉龐羞紅嬌艷的木印。七歲的她已經讓他們這些半大不小的孩子目不轉楮了,長大後一定更是美得不可方物。

新來的豆腐西施的確是比不上木印好看,不過他們只敢在心中想,因為一說出來,肯定會被鴛白列為敵人看待,那時候就不是一頓拳頭可以解決的事了。

☆☆☆

齊玄莊可喜樓「青爺,不好了!"一名下人慌張的跑過來。

「什麼事?"青棠正在親自煎藥。

「青爺,那個女人又來了,她說一定要見你。來人的聲音里充滿著急。

「我沒空。」

「青爺,她說如果再見不到你,她就要殺到齊玄莊來了。"來人已經語帶哭音。歡爺下令在白爺養傷的這兩個月內,齊玄莊不再接待外客,如果那個不講理的女人真的闖來齊玄莊,事情會更加難以收拾。

「叫她再等我兩刻鐘.我馬上過去。"鴛白的藥正在關鍵時刻,他還不能離開。

「是。"來人急急趕往齋離閣報消息,免得閣里的珍貴藥材又全被那個女煞星給毀了。

就在青棠熬好藥,正愁沒人幫他送去給鴛白時,遠遠瞥見木印的背影。

「木印,你過來一下。"他大聲叫喚。

木印遲疑了一會兒,才往青棠的方向跑去。"青爺,有事嗎?」

「你來得正好,幫我把這碗藥拿去給自爺,他正在他的庭院里練武。"青棠將手中的碗遞給水印。

木印接過藥,"白爺的傷不是已經好了嗎?」

「這是補身的。齋離閣來了一個難纏的客人,她已經快把齋離閻掀翻了,我必須馬上趕過去處理,這藥就麻煩你端過去了"青棠一說完就拿起藥箱直奔齋離閣。

木印看著青棠遠離的背影,無奈的嘆口氣。希望這次她不會被芬蘭怨,不會被師姑念。

她小心翼翼端著青棠煎好的藥往飛瓣樓去。

「木印,怎麼又是你?"陳基一張大眼楮問道。

「陳大哥,今天又是你守衛啊。"木印捧著碗,小心冀翼的看了他一眼後就低下頭。

誰知她那——眼卻讓陳基一心悸。木印有那麼美嗎?他之前怎麼都沒有發現?

「是……啊,不過傍晚就可以換班了。這次我不問你是來做什麼的,——定又是歡爺的命令吧。真是想不到你能通行無阻的進出飛瓣樓,比起國小姐,你是幸運多了。"陳基原本結巴的話到最後變成了耳語。

「不,這次是青爺要我端藥來。"低頭注意腳下的木印沒有听到陳基——後面的那一段話,不然她又要積一大堆她不敢問的問題了。

「進去吧,藥冷了,青爺怪罪下來,我們都擔待不起。"陳基趕緊說。

「好,"木印穿過半圓門,拐了一個彎,來到飛瓣樓的中庭。

明眸所見的背影還是一樣的精瘦修長,一樣的挺拔超凡,只是不同于晚上的寂寥獨立,正在演練武學招式,看起來多了——點活力。

「白爺,青爺要我送藥來給你。

「放著。"鴛白沒有停下動作。

「白爺,藥不能放久,你早點喝。木印好心的提醒道。

「我知道了,放著就好。"他正在深思白創招式中的不順之處",沒空回頭搭理木印。

「那我放著了,白爺,你要趁早喝。」「嗯。"鴛白隨便應道。

木印抿了抿嘴,雖然不滿意見他的敷衍,但還是讓自己不再說話的轉身離去。爺們的健康與否不在她工作的範圍內,若是多事又要惹人不高興了。

鴛白就不會這樣對她,他總是對她的反應和需要認真,不會讓她覺得自己就像個沒有用的人,得不到——點重視。

就在木印背過身要離去時,鴛白才停了下來,他回身瞟見木印的背影一眼,端了碗一門氣喝光,等到要叫回水印,讓她把空碗拿回去時,她已經不見了。

算了,反正待會兒自會有人來收恰的。鴛白放下碗,又陷人武學的境界中,絲毫沒有察覺任何異樣。

「木印,你在笑什麼?"陳基一看到走出來的木印,覺得她的笑容有點奇怪。

「陳大哥,你知道白爺長什麼樣子嗎?」

「當然知道啊。"陳基訝道。

「可是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白爺都可以讓她稱之為"背影人"了,見了他兩次,卻還看不到他的臉,不覺有點好笑。

「呵?"木即是什麼意思?陳其一點都不了解。

☆☆☆

「歡爺。你說要讓木印苞著你們去武林第一世家?"陳依依掩不住驚訝的說著。

「有什麼不對嗎?"歡讓端坐在椅上,輕啜口茶問道。

陳依依勉強稔下心情,"木印不會武功,去做什麼?」

「我知道,我又不是要地上擂台去比武招親。"吳嬸是在緊張什麼,他們又不會佔木印便宜。

「那木印苞去做什麼?"陳依依一臉的慌張。

「跟著去見識見識啊,我喜歡木印那丫頭,想栽培她當齊玄莊的左右手。"歡讓見她如此訝異,決定先透露消息,免得她到時驚嚇過度。

「歡爺,木印只是個女流之輩。"他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誰說女流就不能做事?吳嬸,別忘了我們不在的時候,齊玄莊可都是你在管的。況且,有木印苞著,有些事我們這三個男人做不到的,她能做,我們才不會誤人陷阱啊。"有備無患,這是每個人都知道的道理,誰知道國帆妃那女人會耍什麼陰險的手段,他可不當傻子。

「歡爺!"木印不能去。

「就這麼說定了。"歡讓的語氣不容置喙。

「歡爺,還有其他丫環可以去。"陳依依心急地建議道。

「在所有丫環里頭,我就只喜歡木印那丫頭,況且整個齊玄莊里也只有她不會有非份之想。"歡讓撇撇嘴說道"他會選上木印的最大原因就在這里。對單純沒心機的木印,他們毋需有這一層顧慮,免得到時候前有猛虎,後有餓狼,他們就麻煩大了。

再者,木印這丫頭也太內向了吧,每次見到大都低著頭走過,自卑也不是這種自卑法,這次的比武大會也許可以讓她瞧瞧江湖上多得是比她更丑陋的人,不用自慚形穢成那個樣子。

說實在話,木印不難看,一漲水女敕的瓜子臉仿佛可以掐出水來,豐潤的絳唇一看就知道她是個有情有義的好女子,那對明眸中神秘的光彩更是吸引人注目,而含羞帶怯的神色則讓人想呵護疼惜。她溫柔和善又善解人意,甜美的氣質讓人與她相處再久也不會生厭。

至于她臉上那個小傷,也許第一次看會被嚇到,但再多看幾次便會很奇異的讓人忽略掉,無視于她的缺憾,只看見她表現出來的親切和溫馨,她就像水果酒一般,甜中帶醉的足以迷死人。

如果她臉上沒有傷,絕對會有很多男人肯為她而死,那道傷痕像是個封印,為她阻絕紅顏薄命的不幸。

不過,他這麼注意木印可不表示對她動了情,這朵嬌柔無比的桃花只適合純欣賞,不然就是在為自己找麻煩,「歡爺。」陳依依著急萬分。木印她不能去啊,尤其去的又是第一武林世家,她根本不能踏進去一步。

「有什麼不對嗎?」除非吳嬸有秘密,不然為什麼激烈反對。

「不。"陳依依見他神色,知道自己無力阻止。

「那就這樣。下去準備吧。"歡讓揮揮手,不想再談此事。

「是。"陳依依想過讓木印裝病,但青棠就是一個大夫,這麼做瞞不過他們的。

她已經無計可施,看來唯有告訴師兄一途了。

☆☆☆

青棠扶著國帆妃上馬車,接著要扶木印即時,卻被她搖手拒絕。

「青爺,我可以自己上去。"她不習慣讓爺替她服務,感覺好怪哦。

青棠失笑,"這有什麼關系?」除了他心愛的女人,只有木印才會計他這樣特別的對待。

「不用丁。"木印不等青棠就自個兒爬上馬車。

青棠笑了笑,轉頭看向在整理馬匹的歡讓。"鴛白呢?」

「先走了。他懶得等人,在中途等我們。"真羨慕鴛白,想走就走,不用留在這里跟這些人耗時間。

「為什麼讓木印苞著去︰「青棠不解。歡讓一向嫌女人麻煩,怎麼要木印苞著去?

「唉啊,你那個嬌滴滴的大美人若沒人照顧,你舍得嗎?。

歡讓語帶諷刺的說。"真的只是這樣?"沒那麼簡單吧。

「不然會怎樣?"歡讓火大了,他會這麼做,還不是為了他們好。

「一路上保持你的禮貌。"青棠再次警告。

「我已經夠有禮了。"只差沒好臉色給國帆妃看而已。

「走吧。"青棠上了馬。

車內,木印看到含笑的國帆妃,不覺低下頭。在國帆妃面前,她總自慚形穢的念頭。

「別那麼見外,過來這邊坐。"看出木印的扭捏,國帆妃先開口熱絡氣氛。這女孩看久不會讓人想疼愛。

「啊,國小姐,你這樣舒服嗎?"木印想起師姑交代的話,出門在外要會察言觀色,先替主子打點好一切事情。

「舒服。別太在意,出門在外,我們兩個得互相照顧.那些粗心的男人可不會幫我們想,"國帆妃溫柔的說著,「是。"木印揮開不安,揚起一抹劫人的笑容-她感覺到馬車已經緩緩的在移動,忍不仲掀開窗簾好奇的往外看。

看見站在大門口的師姑.木印揮揮手道再見。

陳依依目睹馬車離去,一張臉苦得像黃連。她再怎麼不願,木印即將踏進武林第一世家的事還是該讓師兄知道.也好讓師兄早做個打算,免得利時候措手不及,不曉得又會釀成什麼樣的憾事。

避了那麼多年,師兄和木印終究還是要面對.

☆☆☆

「太慢了!"鴛白冷著一張臉說。

「我們有兩個弱女子要照顧,慢是應該的,"歡讓一肚子氣的回話。

「怎麼了?火氣那麼大。」鴛白眯眼,這家伙怎麼比他還大聲?

「你問問青棠。"他不想說,馬車內傳來冷哼聲,青棠則是無辜的笑著,女孩子的生理結構跟男子不一樣,麻煩一點也是應該的。

鴛白掃視一下,大概明白發生什麼事,這種講不清楚的事還是少踫為妙,免得沾惹一身腥。

「我們繼續走吧,還有好一段路要趕。」鴛白下想策馬狂奔,卻被一枝突然射在地上的箭矢阻止。「誰」他冷聲喝問。

歡讓和青棠也警戒起來。

「發生什麼事?"國帆妃和木印同時掀開布簾探出頭來。

「進去!"鴛白和歡讓沒有回頭的同聲喝道。

柄帆妃不甩他們逕自下了馬車,木印稍稍遲疑後也跟著下來。

青棠一臉不贊成的看著國帆妃和木印。她們都太美了,這樣做會為他們惹來更大的麻煩。

一群看來不懷好意的人向他們聚攏過來。

木印專心的注意著來人。有危險了,她必須幫爺們照顧國小姐的安全。

「你們是誰?"歡讓沒好氣的問。他正火大,他們還敢來我碴。」「此路為我開,要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財。"帶頭者貪婪的笑著,在看到木印和國帆妃後,更是垂涎不已。

齊玄莊眾人一陣錯烤,國帆妃則是一臉的不屑。

木印強忍著笑意。在這麼危急的時候笑出來好像不太對,可是這個人說的話實在令人發噱。

「換點新的說詞可不可以?"鴛白一臉無趣的說。

帶頭者氣得滿臉通紅。他要是有幾分文采,還用得著做這種無本生意嗎?

「統統都給我殺了。"他一聲令下,大伙一擁而上。

鴛白、歡讓擋下來人,但就在他們打斗的時候,突然出現另外兩批不明人士加入戰局,而且全往青棠和國帆妃的身上攻去。見情況危急,鴛白和歡讓又抽不出身解救他們,木印再也顧不得師姑告誡的話,盡全力護佐不會武功的國帆妃。

「你們是誰?"青棠對著要圍捕他的人怨喝。

「就是要你去看病的人。"一個女聲嬌道。

「又是你!本人說不去,就是不去。」這個女人在齋離閣鬧得還不夠,現在又跑來搗亂。

「你一定得去,我就是用綁的也得將你綁去。"父親的生命危在旦夕,容不得他說不。

「你!"青棠生氣的加強掌力,但對方人多勢眾,加上他又沒辦法對這個听起來應該是個孝女的女人下毒,所以設三兩下就被大打昏了扛走。

「青棠!"鴛白和歡讓恨不得自己有三頭六臂,但那兩批不明人士全都安排了高手牽制他們的行動;這些人對他們知之甚詳,想必已經計劃多時。

「青爺!"木印著急萬分,她離青棠最近,卻因必須保護國帆妃而無暇他顧。

「小女子借走齋離閣的青大夫,待家父病好後,一定登門謝罪。"一道女聲爽朗的響起,隨著青棠的到手,他們一群人退出戰局。

木印對自己的保護不周好生氣,一張臉漲紅著,卻無法擺月兌包圍她和國帆妃那一群陌生人凌厲的攻勢。

走了一群人,歡讓解決五、六個盜匪,將其他的小癟三和另一方牽制他們的人馬交給鴛白應付,趕過來幫忙木印。

「木印,你會武功怎麼都沒有說呢!"歡讓在看到木印不凡的身手後驚得怪叫。她居然可以瞞過他的試探,他看人的眼光失去了準頭。

「歡爺,我不是故意要隱瞞的。"木印心中有著被人識破的驚惶,一下子慌了手腳,讓歹徒有機可乘。

「木印,小心。"歡讓一個俐落的縱身護住木印,迎向來人的利刀,不遠處的鴛白听到歡讓怪叫,心中一震。他抽空轉頭一瞥,那個縴弱的背影是木印?

鴛白震退困攻他的人,翻身來到木印身邊,出招逼退要殺她的人。

他又驚又喜,雙手捧佳木印的臉細看。真的是她,不是他耳背听錯了;

她變了,變得讓他都認不出來了,要不是她臉上的傷還莊,即使兩人面對面他也叫不出她的名……沒想到她竟然就在齊玄莊里,虧他還派人在村莊外駐守了好久,卻讓她近江身近而不臼們。

他這——次斑的姓蠢到家了!

「白爺?」木印在看到他的臉時也呆住了,他好眼熟。

「你們兩個在做什麼?」歡讓大叫。他們知不知道現在正是危急存亡的時候,哪來的時間一見鐘情!

不過,他們不是早就見過面了,怎麼還會一見鐘情?難道足——見傾心,二見訂情……去去去,都什麼時候了,怎麼連他也在胡思亂想?歡讓暗罵自己。

就在他們分心之際,國帆妃已被另一群人擄走,歡讓第-個注意到此事,沒有多想的趕忙追上去。該死,要是國帆妃出了一滴點差錯,齊玄莊肯定會被武林第一世家踏平。

另一批不明人士的目的一達成也逐漸退出,戰場上就只剩下小貓兩、三只在舉棋不定。老大翹辮子了,他們是不是也該溜了?」

鴛白從見到木印的驚喜中回邊神,冷眼看著他們。

他們顧不得其他已經昏劂或受傷的同伴,落荒而逃。

「白爺?"木印遲疑的叫。

「小木頭,你可別告訴我,你忘不我長得什麼樣了?"白回過頭來又是一臉笑意。

「你……"木印心頭——震。小木頭這個昵稱只有師父和鴛白會這樣叫;師父是因為她臉上的傷像樹皮,而鴛白則是因為她常對他問一些八股的問題,才這樣喚她.「我會很傷心的,小木頭,」鴛白輕撫她的臉。

「鴛白?"真的是他嗎?怎麼會?

「很高興你還記得我。"鴛白的嘴角漾起了更深的笑意。

「白爺?」

「嗯」「為什麼你不叫鴛爺呢︰「地瞪著他喃喃的說出口。人家青棠就叫青爺,歡讓就叫歡爺,他也應該是這樣叫才對。

鴛白不可遏抑的朗笑。

直到這時,他才知道他有多想念木印問問題的神情,真的好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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