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君的獵物 第七章
作者︰席晴

次日清晨。

霍湘起了個大早,準備直赴當年和郎立一起探勘的古墓,才一踏人大廳,就瞧見郎夜君一身騎裝地坐在沙發上,似乎在等她。

「早,霍湘小姐,這麼早打算去哪兒?」他漾著邪氣笑容問道。

「早,我的行程與您郎大少爺無關吧?」她打算結帳,而櫃台人員只是微笑地表明,她的住宿費用已由他的老板郎夜君代付了。

她又窘又惱地瞪著他。

他還是那抹漫不經心的笑容,「向‘救命恩人’告知一下你的行程,是基本的禮貌吧?難道受過良好教育的霍湘小姐,到了埃及就忘了該有的禮節?」

「你——好。我現在把房錢拿給你,這樣我們就不需相互道明去處了吧?」她忙著拿出錢。

「我不會收你的錢的。」他氣定神閑地說。「如果我沒猜錯,你打算深入阿蒙尼赫特二世的白金字塔附近的一處古墓吧?」」你——」

「我怎麼知道的?這還不簡單,有什麼比一個急于追憶過往的女人,更容易露出破綻?你的臉、你的眼,都寫著你要去那個地方。」

其實,他也只是透過他的通訊網,得知郎立當年失蹤的地點。而見這個小女人這麼急匆匆來到開羅,無非就是希望憑吊過去,甚至期待奇跡發生。

「我的事不勞您費心,不過還是謝謝你昨日伸出援手及免費的住宿。現在,我必須向你告別了。」她拎起簡單的行李。

他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你打算怎麼去?」

「我自有辦法。」她早巳請好了當地的導游。

「請了當地的導游?」他說道。

「你——。她很驚訝。

「他今早來告訴我,不想接你的Case。」他又笑了。

「你——你搞鬼!」她低聲抗議。

「我哪有這麼大的本事?」實在是那幾個人,根本是騙錢的家伙,只怕還沒到古墓,就會將她丟在沙漠里,任她曝曬而死,他理所當然代為「解決」了那些人。

「我,我會再找人帶我去。」她很堅決。

「我倒是認識一隊不錯的人馬及領隊。」他悠哉地建議。

「他們在哪里?」她的雙瞳突然發亮。

「先給我個早安吻,我就告訴你。」他調笑道。

「你——你死了這條心吧!」她又怒又惱。

「我們又不是沒有接吻過。」他再次得意的笑道。

「可惡!」她轉身就走。

他卻一把將她摟進懷中。

「我自己取好了。」說完,吻便落了下來,密密實實地覆在她的粉女敕唇辦上。

她死命地抵制他的強行入侵,怎奈,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被他摟在懷中,他強烈的心跳,狠狠地撞擊著她的每一處知覺,濃郁的男性氣息纏繞著她,從開始的拒絕,到漸漸的接受,甚至……開始心醉神馳。

他的指月復開始撫過她的白皙粉頸,而唇則緩緩攀上耳際,壞壞地輕咬著她的耳珠子。

她心驚地低吟了聲。他吻出她塵封已久的悸動,就像郎立正著她……

他的吻像海浪,一波又一波,時而激烈、時而柔緩,而那修長的指尖也適時加入憐愛的行列,她發現自己已完全落人他的柔情之中,雙腿不住地打顫,險些站不穩腳步。

他立刻托住她,那索吻的唇才離開她。

她羞澀地低著頭,不敢迎向他,也不敢左顧右盼,她怕自己的「放浪」已被這里的員工看得一清二楚。

他卻執起她的香顎。

「走,跟我走。」

「去——去哪兒?」她的唇還在顫抖。

「去阿蒙尼赫特二世的白金字塔附近的古墓啊。」他說得輕松。

「你——要去?」她不解地盯著他瞧。

「我就是那個領隊。」他朝她一笑。

為了「配合」霍湘的行程,他可是作足了功課。除了平日對埃及文物的收集與鑽研,就連飛行時,他也分秒必爭地在了解埃及古墓歷史。

尤其是對郎立當年發生意外的,阿蒙尼赫特二世白金字塔附近的古墓四周環境,更是再三研讀、詳加記憶,並部署一切可能所需,為的就是一趟安全的埃及之旅。

「你——你怎麼會——」她只好跟著他後頭走,邊走邊喊︰「這是怎麼回事?郎夜君。」

啪!啪!他不理會她的叫喚,站在大門邊雙手用力一拍,門口立刻圍上十余名身強體壯的當地漢子。

每個人的身上、手上都拿著、背著去沙漠的必備裝備,一看就知道他們是訓練有素的「沙漠駱駝」,可以帶她橫過大沙漠找到她的目的地。

「為什麼?」她不解地凝視著他。

「再給一個感謝吻,我就回答你為什麼!」他喜歡逗她,見她羞、見她惱,就有種甜滋滋的感覺縈繞心頭。

「你——你好過分!」她低嚷。

他只是朝她邪邪一笑。

「這個給你,仔細地擦滿全身,免得到了沙漠變成烤鴨。」他丟了一瓶當地最有效的防曬及防蟲的油給她。

她接過那瓶油,一見上方的標幟,又是一怔。

以前郎立也給過她一瓶一模一樣的油!

為什麼郎夜君也用這個牌子?

難道只因為它是這里最有名,也最有效的油嗎?

「還發什麼愣?是想我為你擦?」他見她沒有動作,于是調笑道。

「你作夢!」她嘟了嘟嘴,往廁所方向走去。

「回房間月兌了衣服擦!」他大聲說道。

「你——」她又折了回來,「你這麼大聲做什麼?是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要——我要——」她羞死了。

他望著她羞怯的模樣,忍不住地又偷了一記吻。

「放心吧!這里,只有你和我听得懂中文。我的好女人,快去吧!不然,我的耐心用完後,我會親自為你——」他故意逗著她。

「討厭!大!」她轉頭就走。

「哈——」真是個害羞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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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

午夜,電話聲突然響起。

「喂。」操著阿拉伯語的男子執起了話筒。

「博士,我們已經查到霍曉香的下落了。」這人卻是操著東方口音。

「她在哪里?東西在她那里嗎?」蓄著一臉落腮胡子的博士問道。

「這一點我們還沒有查明白,但是,她人已飛往開羅。」

「那還不趕快跟緊她,查個明白!」

「我們已經派了人跟蹤她,一有消息,就會向您報告。」

事成之後自有重賞。」博士的眼正釋出算計的厲光。

「謝謝博士。」說完,便收了線。

落腮胡的中年男子緩緩放下電話,打開窗戶,戶外傳來吵雜的叫賣聲,還可以聞到開羅這條老街上,最老也最有名的咖啡屋傳來的咖啡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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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多日的趕路,郎夜君一行人已經來到阿蒙尼赫特二世白金字塔附近的古墓五公里處。

于是他們決定先在當地一家較具水準的旅館住宿,次日再趕到古墓那里。

疲累不已的霍湘,發現自己的體力以及對埃及考古的熱忱,似乎不如當年,才一踏出包車,就險險往地上栽了去,還好郎夜君扶了她一把。

「謝謝你。沒有你,我恐怕是到不了——目的地。」她苦笑地對他說。

「這是我的榮幸。」他笑了。她終于懂得對他釋出善意。「走,我們先去飽餐一頓,再洗個澡,然後睡個覺,明早就可以如你所願,一解思念之苦了。」

她突然不語。

「我又說錯話了嗎?想念一個人並不是罪過,讓他人知道,也不需要感到難堪,只有面對現實,生命才顯得有意義。」他抬起她下顎,再認真不過地說。

其實,打從他踏上埃及這塊土地,他就覺得它給自己的感覺好親切,親切到他幾乎願意相信,他曾經在這塊土地上,散發他畢生最大的熱情。

可是——

他卻記不起來,之前曾經來過這里的一絲一毫。

打從他父親年前去世後,他便收購了亞歷山卓飯店,因為他知道,有一天他一定會來到這里,找尋他失落的一部分記憶。

「你——也曾經在這里愛上一個女人?」她突然大膽地問道。

他搖了搖頭。

「說了不怕你笑我花心。打從我‘有記憶’以來,我身邊的女人多如過江之鯽,但沒有一個真正打動我的心。她們就像過客,沒有一個值得我為她到埃及或是任何地方憑吊。

不過,很奇怪,我竟對埃及這個古老的王國,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好像生命中的某一部分,遺落在這里……」突然,他覺得自己講得太多了,連忙收口。

她嘟起唇,想抗議他不繼續說下去,最後卻還是沒有說話。

郎夜君為了驅趕尷尬,連忙擊掌,讓一行為首的領隊,帶相關的人下去休息及用餐。

他則拎起她的私人行囊,往客房部走去。

他送她回到她的房間後,卻在門邊看見一名鬼鬼祟祟的東方人,于是又繞回她的房間。

「忘了什麼?」霍湘已月兌下鞋子,睜著一雙美瞳,望著匆忙推門而人的郎夜君。

「忘了和你吻別。」他故作輕松地化開她的疑慮。

他不希望她擔心。

在這種地方出現中國人十分不尋常,顯見對霍曉香有興趣的人,已經跟來了!他們的行蹤已曝光,霍湘的處境也就更危險。

霍湘不察他幽默下的危機,馬上起身推他出門。

「我想先洗澡,你別再打歪主意,我可是跆拳道兩段的高手。」她馬上擺出一個毫不馬虎的架式。

「很好,這樣我就不用擔心你。」他邪氣地笑道。

「安吧,我霍湘敢在紐約開店,就沒怕過那些牛鬼蛇神……

「可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他提醒道。

「有你啊。」

「有我?」

「上次你的女朋友艷隻來我店里鬧場時,不就是你的保鏢將她打發走的嗎?。她篤定地說。

「你知道了?」。我還沒向你致謝呢。」她說得半真半假。

「你打算怎麼酬謝我?」他逼近,索性扣住她的小蠻腰。

「放手!」她佯怒喝令。

「不放。」

「再不放,小心我給你個過肩摔。」她威脅道。

「來吧,我等著驗收你的功夫。」他再次收緊她的腰身。

玩真的?霍湘也就不客氣地扯住他的手,使勁側過身子一扭腰——

正當她準備將他摔出去時,他卻以右膝拐了她的右腳,這一扭,讓她沒能將他扳倒,反而自己跌往地上,同時也將他拉了下……

為了怕她跌疼,他索性側了個身子,讓她栽人自己的胸膛,瞬間又將她壓在他的身下,形成了她下他上的曖昧姿勢。

兩人就像一對沉醉在情愛中的情侶,緊緊相依,除了礙事的衣裳隔著火燒的感覺。

她驚慌地想起身。

他卻不許,只是邪魅地盯著她的臉、她的眼、她的唇……

最後,頭一低,覆上她的丁香小口。

她努力地想推開他,不安的身子在他身下不住地扭動,卻因而更加挑動她的……他的胯下立刻一柱擎天。

等她感覺到時,滿臉通紅,馬上停止所有的掙扎,任他的唇在她的唇間,放肆翻攪。

她必須承認,她不但不討厭他的吻,甚至還有點上癮,至于為什麼,她也問過自己,勉強整理出的答案,應是他的氣味、他吻她的方式,真的很像郎立。

可是郎立已死去,他的相似,反而給他一個機會進人她的心扉。

她有些不忠,對嗎?

還是應該如她的好友所說——試著去接受另一個男人的愛?

她開始感到有些彷徨。

他的吻越來越深入,幾乎是想攻破她封凍已久的心扉,而他的大掌也開始不安分地逗弄她衣衫下的蓓蕾,又掐又捏,忽而隔著衣裳,以唇摩蹭著那點朱紅……

「呃——」她禁不住低聲申吟。

她十分清楚,這次她是和郎夜君這個男人在歡愛,而非將他當成郎立。

這個答案,令她的心既驚又慌。驚的是,她可以暫時忘了郎立;慌的是,她竟可以接受除了郎立之外的另一個男人,而且——還心悅誠服地任他……

他的大掌又往下滑,開始解開她長褲的拉鏈,迅速且熟練地拋開她的長褲,修長的指月復隔著蕾絲底褲,極其溫柔地著。

「呃——」她再次低吟,身子也不禁打顫地弓了起來。

他索性月兌了她的上衣,且將胸衣的勾子解開,兩團蜜乳就這麼蹦了出來,他毫不考慮地含住一只椒乳,右手則捧著另一只豐乳持續。

「呃——郎——」她迷惘地低吟。

「讓我愛你。」他堅決地說,也褪下自己的上衣。

她眯著眼瞧著他,有羞澀、有迷惘,卻不知該怎麼回應他。

大掌來到底褲邊緣,鑽了進去——

「不——」她感到他的手指如火鉗,熱辣地覆在那神秘之谷的邊緣,所經之處如燃起一片火海。

「放輕松。」他已經無法停下。

扯下她的蕾絲底褲往旁邊一丟,也扯下自己身上最後的屏障,光果地面對著一絲不掛的她。

「你好美——」

「我們——不——該——」她氣喘吁吁地低聲拒絕。

「我們都是成年人,可以決定我們該做什麼事,事已至此,難道你想逃?」他仍以他慣有的霸氣問道。

「呃——不——我想——」

「不要再想,只要好好享受我帶給你的歡愉。」

頭一低,這一次他的吻卻是落在兩股之間……

「啊——」她驚聲低嚷,渾身不住地打顫,想要將他推開,卻反而讓他的舌更加深入,「求——你——」

「求我快一點嗎?」

「不——不是,求你——別這樣——」天啊,好難為情。

他抬頭邪氣地瞥著她既難受又興奮的臉,唇再次回到她的朱唇上。

「別拒絕,它是件很美的事。」他的中指突然刺人花心——

「啊——」她感到突來的疼痛,不住地痙攣,「出去!出去!好痛!」

抵到一層阻凝,他也是一怔!

她竟然還是處子!?

她和郎立已到了生死相許的地步,卻沒有突破這一層?

他一則以喜,一則以憂。

最後,他決定抽出他的指頭,再次以吻安撫她的唇、她的臉、她的粉頸、她的酥胸、她的背脊、她的小骯……最後又來到谷底之處,再三的吸吮與逗弄它。

「不——不要了,我——受不了。」如泣的聲音夾著難以壓抑的興奮。

他終于抬起頭,和她並躺在地毯上,摟著她的縴腰,喘著氣說︰「今天放過你,直到你對我獻上你的心。」

她連忙撿起被他拋得老遠的衣褲準備穿上去。她雖松了口氣,心中卻也感到隱隱的失落。

他光果地站在她面前,重重地又是一吻,「我回房了,你直接洗澡吧。記住,不是我,不要替任何人開門。」

「剛才真的有事?」她抓著衣衫蔽體,這才意識到他突然轉返是有原因的。

「聰明的女人,有時更教人擔心。別怕,有我。」他還是在她的粉頸上烙下一吻。

「去洗澡吧。」他推她進浴室,門扉合上的那一刻,他也拾起自己的底褲,看著仍然旗幟高揚的「寶貝」苦笑。

自己沒事這麼好心干什麼?

反正她早晚都是他的女人!為什麼——要等她忘了他!?為什麼?

難道——他愛上她了!?

不,他現在不想下結論,因為他郎夜君的女人,心中必須只有他一人!

整裝完畢,他按下一組電話號碼,「喂,替我調些人手……」

距離開羅最近的保鏢們,立刻忙碌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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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她已經到了阿蒙尼赫特二世白金字塔旁的古墓附近的旅館?」

操著阿拉伯口音的中年男子道。

「是的,教授。而且,她身邊還有一、二十個很有經驗的工作人員,其中有一個東方男人好像很有本事,名叫夜君•郎。」前些日子打電話給他的東方男子又說。

「他——該不是紐約黑白兩道都忌諱的那個家伙吧?」他又問。

「這我就不清楚了。」

「好,多調些人馬,不管如何,我就是要霍曉香這個女人!」

「是的。」

電話再次切斷,那名被稱為教授的人,也立即動身前往郎夜君下榻的旅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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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霍湘房中的電話響起。

她連忙接起,「喂——」

「是我,郎夜君。」

「有——什麼事嗎?」發生剛才那麼親密的關系,她一下子不知該怎麼面對他。

「一起吃飯吧。」

「嗯——好啊。在哪里?」她答道。

「在你的房里。」

「我房里?」一想到那段經歷,她還是不禁臉紅心跳。

「怕什麼?」

「誰說我怕?」她故作堅強。

「哈——女人。」

「什麼女人?你有歧視。」她嬌聲抗議。

「不怕,就讓我過來,再不,我接你到我房間用餐。」他下帖邀戰。

「為什麼不下樓用餐?」

「我不想讓其他男人看見你的美貌。」

「胡扯,你這話對多少女人說過?」

「只有一個,一個叫霍湘的女人。」他不疾不徐道。

「你別逗我了。我真的餓了,我們下樓用餐好嗎?」

「這樣我就不能吻你的丁香小口了。」他故作唉聲嘆氣狀。

「就知道你沒安好心眼。」她佯怒笑罵。

「我去接你,你得等我敲門之後再開門。」他其實是擔心之前跟蹤他的人,會對霍湘不利,所以才打算在屋里用餐。

「是,郎大保鏢。」

「我只做你一個人的保鏢。」他說得似假還真。

她的心突然被他填得好滿、好滿……郎立的影子,似乎在這一刻漸漸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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