嗆,嗆昏你 第九章
作者︰拓拔月亮

在神村拓的房里,溫苡蝶和以往一樣,幫他折好衣服,收進櫃子里。

癟子里,他的領帶、襪子、整齊的排列,他愛干淨、他愛整齊,她一一為他做到,幫他把房間所有的東西,規劃的整整齊齊,即使閉上眼,她也能迅速找到他要的東西。

如果她離開,他可以自己找到他隨時想要的東西嗎?

隨手拿起一條領帶把玩,她陷入沉思中。

前天,小泵姑跟她說的故事,讓她把去留的問題,再度提出來問自己——

神氏莊園是一個非常有錢的家族,這一點無庸置疑,她不用擔心會和小泵姑一樣,被男人騙到日本去,賺錢供男人花用。

只是,她留在這里能做什麼?

幫他折衣服、幫他打掃、幫他收襪子、幫他……暖床。

她突然有一種被局限在愛情狹窄的巷弄中的感覺,來來回回,怎麼都走不出這一條狹窄的巷弄。

她想離開,不要只是窩在他的金屋中。

她不愛他了嗎?

把領帶貼近自己的臉,不,她愛他,比一開始決定留下時更愛、更愛他……

她要告訴他,所有、所有的事,讓他們的愛沒有秘密、沒有隱瞞。

前天,小泵姑來到拓園和她相認,那晚,她擔心他又不高興,但他回來時,臉上並沒有特別的不悅神情,她沒跟他說,但她相信莊園里總會有人向他稟報這件事——

她猜或許小泵姑是由他父親帶過來拓園的,所以他並沒有理由責怪她,才會連提都沒提,但不管為何,她想了想,還是告訴他實情的好……

「看來,你有戀物癖。」

低沉的聲音,自她身後響起,嚇得她丟開領帶,回頭望著他。

神村拓走到床沿邊坐下,冷觀著她駭然的神情。

一進門,沒看見她在客廳等著他、歡迎他回來,他心頭頗感不悅,轉身上樓來,一進房里,就看見她拿著他的領帶,貼在她的臉上,發著呆。

月兌下西裝、扯下領帶,他把領帶拿高,朝她揚眉。「這一條領帶,喜歡嗎?送給你。」

溫苡蝶怯怯地走向他,接過他手中的領帶。

她大概猜得到他為了什麼事在生氣,她向他解釋︰「對不起,我在幫你整理東西。我不知道你今天會這麼早回來。」

她在接過他手中的領帶之際,被他反手握住縴細的手腕。

黑眸中濃烈的情慷一路延燒到她身上,燒燙她的雙頰、燒燙她縴弱的身子……

和他相處這段時間以來,他只消一個眼神,她就能清楚知道他想要的是什麼。

「我……我幫你把外套拿去掛好。」

她彎身想拿放在他旁邊的西裝外套時,他手往她腰際一勾,一旋身,輕易的把她壓在床上,將她兩條細腿,霸道的夾在他雙腿間。

癌首,他在她的唇上找到他愛的甜滋味,帶著霸道意味的舌尖,撬開她的唇瓣,吸吮沾著蜜露的粉舌,一遍一遍,狂情的吸吮……

「拓……嗯……嗯……」

靶覺到他身下的強壯在她裙上摩蹭,她心一提,怕他狂烈的索求過後,她會累得沒有力氣告訴他,她要離去的決定。

「拓,不要——」在他的大手滑進她的裙內時,她及時拉住他。他的黑眸,帶著控訴意味瞪著她。

「我有事要告訴你。」她鼓足勇氣迎視他烈火般的眼神。

「你說,我會听。」

他的手執意向前滑行,撫模著她身上最柔女敕、最神秘的地帶。

「我想吃飯。」她急急把話說出口。

她的話一出,他的動作瞬間停了下來,「你餓了?很餓?」

她用力點點頭。在吃飯這一點上,他顯得相當有人性,在合理的範圍內,他不會讓她挨餓。

平常這個時候,屬于晚餐時刻,算是他認定的合理範圍。

挺直身,受到壓抑的俊臉線條,顯得更僵硬。

「拓,你要用晚餐了嗎?」她也急忙跟著起身,退了兩步,怕他又臨時轉了念頭。

「把晚餐拿上來,我要在房間用餐。」

睨了她一眼,他解開襯衫鈕扣,一旋身,他走向浴室,月兌下襯衫,他寬闊的背,在他進入浴室之前,赤果的呈現——

盡避他們早已親密相處過好幾回,但他的赤果,仍讓她感到臉紅心跳。

低頭,轉身,她該去把他的晚餐端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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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晚餐放在一張靠近大窗子旁的小餐桌上,在等他淋浴出來之際,她透過一大片透明的窗玻璃,看著窗外的夜色。

也許以後,她不能每晚都這麼看著夜色,但她相信,只要兩人真心愛,日後,她會在他的眼中,看到全世界,她也希望,他也能在她的眼中,看到他想看的世界——

「你今天特別喜歡發呆!」聲音一出,他人也來到她身後。

心一震,她回頭看到他全身濕漉漉,腰下只圍著一條大毛巾,沒有羞怯的時間,她急著拿來另一條毛巾,擦著他還滴著水珠的黑發。

他太高,她必須踮起腳尖,才擦得到他的頭發。他很壞,欺負她矮,筆直的站得直挺挺,也不稍稍彎身。

但她沒有埋怨,她喜歡幫他擦干濕淋淋的黑發,那是她和他之間,一種親昵的表現。

「我拿吹風機來幫你吹頭發。」

「不用了,我想先吃飯。」他其實是怕她餓著了。

她幫他擦著頭發的同時,他才用一缸冷水浸褪的欲火,又緩緩地升上來,他僵著身子不踫她,就怕踫了她,今晚這頓晚餐是多忙一場的。

她太瘦,不能再餓下去。

在他坐下的同時,他身下圍著的大毛巾,似乎要落開,她驚地別過臉,頓時滿臉羞紅。

她羞怯的動作,令他感到莞爾。唇線一揚,倏地又收斂起。

「我的芥末醬呢?」舉起的筷子又放下,因為他沒看到他的主餐沾醬。

「喔,我忘了拿上來,對不起,我馬上去拿。」

她匆匆下樓,再急急上來時,他已經穿好上衣和長褲。

「一起吃。」他坐下,他命令。

她其實並不餓,一些話憋在肚子里,脹飽飽的。但她還是坐下,還是端起碗——

「拓——」

「你有話想說?」他瞥了她一眼。他老早知道前天隻姨有過來,雖然是他爸帶隻姨過來的,但她一直沒跟他提這件事,是怕他起疑嗎?

他沒有生氣,他在等,等她什麼時候會編什麼謊告訴他。

「嗯。我……」

為什麼他沾芥末醬的力道,好像大了些?

「想說什麼?」

「我……我想告訴你一件事。」她的視線停落在裝著芥末醬的碟子上。她手中端的碗緩緩地放下。「拓,其實……其實隻姨她是……她是……她是我的……」

「你的親姑姑。」他徑自吃著飯,順便好心的幫她接了她說不太出口的話。

「你知道!?」溫苡蝶訝異的看著他。「喔,是不是老爺告訴你的?」

他沒答。他爸昨天的確告訴他了,但他早就知道她和隻姨的關系。

她想應該是。「我……我不是故意瞞你的。剛開始,是因為我的同學要來幫一位佣人代班,我跟著她來,偶然間,我發現隻夫人很有可能是我的小泵姑,所以我就拜托王媽,讓我留下來……」

「拓,你……你沾太多芥末醬了。」她話說到一半,見他把一塊牛肉放入芥末醬中,洗洗刷刷,好心的提醒他。

他睨視她,無視她的提醒,黑眸盯著她直看的同時,那一塊沾里著厚厚一層芥末醬的牛肉,已然躍入他嘴里。

強勁的嗆鼻沖力,讓一雙冷厲的黑眸,忽然眯起——

溫苡蝶痴痴的望著他,他在享受嗆鼻滋味的神情,真的會迷惑人心。

「你的話還沒說完。」壓在挺直鼻梁上的兩指一放,換他提醒她。「或許,我該恭喜你和你失散二十年的姑姑相認。」

他語帶嘲諷,當他爸告訴他,她們姑佷倆分開好多年,幸運的在這里相見時,他唯一想到的,就是這個借口真爛!

不過,這也讓他更加謹慎,她們公開了姑佷關系,代表她們的計劃,又往前邁進了一步。

「謝謝。不過,沒有二十年那麼久,十年倒是有。」

他若有所思的望向她。她夠小心謹慎,沒有掉入他的陷阱,但這讓他更是懷疑她。

「我想,老爺應該有跟你稍微提過我姑姑的事……我必須先承認,我之所以來當佣人,全是因為要幫我女乃女乃和姑姑,恢復母女之情……」

听到這里,他狠狠地扒了一口白飯送人嘴里,俊臉上有一絲慍色。明知道這只是她編出來的爛借口,但他居然在意起,她編出來的爛借口里,他神村拓竟然沒有佔上一席之地。

也對,她混進來神氏莊園,只是和她姑姑要聯手侵佔神氏家產,從來就不是為了他——

生氣、他非常生氣!

「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隱瞞你的。因為你說你不喜歡隻姨,所以我……我擔心……」細眉蹙起,她滿臉歉然。「我想,我該離開了!」

「離開!?你要走?」他反應過大的瞪著她看。「在你利用完我之後,丟了一句對不起,你就想走?」

「拓,我沒有利用你,我要離開,並不代表……不代表我不再愛你了。」她慌措不安的解釋。「我愛你,我會一直愛你的,我……我還是可以回來的,不是嗎?」

她想讓他心安的補充話語,卻讓他覺得她這是在以退為進。

假裝離開,想卸除他對她們姑佷的防備,然後,再伺機攻其不備——哼,這種招數,他神村拓在商場上見多了!

「拓,要離開你,我也很難過,但我想過了,我應該更充實我自己,才能與你站在一起,我希望和你一起擁有全世界……」

「我是不是該說我感動不已之類的鬼話?」

他淡漠的回她這麼一句沒有熱度的話語,教她愣怔許久……她是在跟他告別、跟他訴說她心里的話,但他——

「拓,太多了。」看到他夾的一小塊紅蘿卜,在芥末醬碟中滅頂,她關心的提醒。「你不要一次吃那麼多芥末醬,我擔心你……」

「夠了!」

神村拓再也無法忍受她讓他無法分辨的關心。

「拓……」

她無辜、無邪的表情,更讓他火大——

「你還要瞞我多久!?」他倏地站起身,黑眸漲滿控訴地俯瞰她。「還要和我虛情假意多久?」

「我……我沒有對你虛情假意……」他的控訴來的莫名,會意不過來的她,傻愣愣地仰首望著他。

「沒有!?連虛情假意都沒有!?」他在扭曲了她的話後,氣騰騰地抓起她的手「你真的以為憑你們姑佷倆的能力,真的有辦法把神氏的家產,轉到你們名下?」

「拓,你在說什麼?」

「我說出了你們的詭計了嗎?我是不是該向你說聲抱歉?」他掀唇冷笑。

溫苡蝶單手撐著桌面,緩緩地站起。

「拓,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我和姑姑才剛相認,怎麼可能會有什麼詭計?」

「才剛相認!?」他掐住她的下顎,濃眉冷然的一挑。「你來到神氏莊園多久了?這兩天才突然想到要相認嗎?還有,隻姨回來的第一天,你也剛好混進來……真巧!」

她似乎听懂他的話了。「拓,我……我真的是前天才遇到姑姑的,你也知道莊園的規矩很嚴,我只是個小佣人,哪可以隨便進到翰園?而且你不是不讓我去翰園嗎?」

「怪起我了?」

「我不是……」

「你以為你說要走,我就不會再對你們姑佷倆有所防備?」

在他挑眉冷笑的瞬間,她恍然大悟。「你……你把我困在拓園,是不是你早就知道隻姨是我的姑姑?」

「你說呢?」

倒抽了一口氣,淒淒惶惶,退了一步,她水眸揉進了一抹幽傷。「那你……你……」

她想問他愛不愛她,但她問不出口,怕一切只是虛幻的假象。

「你想走?」

「如……如果你愛我,請……請你讓我走……」

亂了!

她原先想,當她對他說這句話時,他們兩個應該是深情的望著對方才是,但現在,這句話成了她想知道他到底愛不愛她的試探話語。

「如果我說,我不愛你,你就不走了?」

她愣然的看著他,分析不出,他是不是已經給了她正確的答案。

「如果你還想要謀得神氏的家產,我要給你一個衷心建議——你最好留下,否則,當你一踏出神氏莊園,就別想再混進來!」

他的俊臉抽動了一下,他不想讓她走,在他戳破了她心中的詭計之後,他竟然還想留下她!

懊死的!

他為什麼要這樣在意她。

「我不想吃了,把東西收走。」

不想再看她木然的表情,他大步的跨向另一邊,背對著她,他左胸里那顆該死的心,竟然感到一絲心疼、一絲見鬼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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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嗎?

蜷縮坐在地上的溫苡蝶,第一次覺得窗外的陽光,那麼的刺眼。

昨晚,她怎麼收餐盤的?怎麼走出他的房間?怎麼走回客房的?她一點都不記得了。

呆呆的坐在地上,什麼時候睡著的,她也不知道。

鬧鐘沒響,因為昨天晚上她沒設定鬧鐘,幽幽的朝鬧鐘擺放的位置望了一眼——

七點半了!?

她下意識地驚站起。這麼晚了,她還沒幫他擺早餐,他通常都在七點用餐的,急急忙忙的找著發束,她沒時間梳頭發了,一頭亂發,必須拿個什麼東西綁起來才行,她不要讓他看她邋遢的一面。

她在梳妝台前找到一個發圈,在她照著鏡子,把發圈勾上頭發時,所有的動作,全緩了下來——

看著鏡子里那個掛著兩個黑眼圈的溫苡蝶,她記起來了,昨晚,他讓她知道一個事實——他不愛她。

他不愛她、他不愛她……他不愛她、不愛她……

轉身,她背著鏡子,一臉木然。

原來,他一點都不愛她,把她困在拓園,只是方便監控她的行動,並不是如她想的那般……

她以為他是個霸道的情人,一旦愛上了誰,誰就必須緊緊的黏在他身邊,一步也不準離開他。

原來,只是她太笨、太傻,一度還喜滋滋地樂當愛情的籠中鳥,到頭來才發現,原來主人只是怕她亂飛、怕她破壞家里的東西,才氣得把她給關在籠子里。

七點四十分了。

他吃過早餐了嗎?沒有佣人的伺候,即使餐車推到他腳跟前,他也不會自己去端,現在她的身份是他的專屬佣人,她有義務要伺候他吃早餐。

緩緩地移動腳步,她必須要出去,他若是沒吃早餐,怎麼應付公司繁忙的公事?他是個不懂得照顧自己身體的大少爺,萬一餓壞身子……

當她走到樓梯處,正要下樓時,一個陌生的女子聲音,驀地響起,她本能地停住腳步。

「阿拓——」

「香奈兒?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不告訴我一聲,我好去機場接你。」

「我昨天就回來了,住在飯店里,我不讓拔告訴你,是要給你一個驚喜。阿拓,我想死你了,Iloveyou。」

「Metoo!」

「你看起來精神不太好,是不是想我想得睡不著?」

「真的被你料中了!」

「討厭,你被拔傳染了是不是?」

「香奈兒,我要去公司了,晚上我們一起吃飯。」

「才剛見到面,你就要去公司,你說,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我一直都愛著你的,不是嗎?」

「說你愛死我,我現在想听的是這一句。」

「好吧,我愛死你,愛死香奈兒了。」

「算你過關!我們一起走吧,你要去宗祠對不對?我要去給太老爺請安。」

「好,一起走。」

當客廳的笑鬧隨著遠去腳步聲消散,溫苡蝶整個人像被抽光了全身力氣一般,虛軟的坐在樓梯上——

她從來沒有听過拓用那麼輕松的語氣、那麼溫柔的語調和人說話,他和那女子談話間,「愛」這個字,那麼容易說出口。

他愛死香奈兒?

那個香奈兒是他的女友吧!?

她嘴角逸出一抹苦笑,殘酷的事實擺在她眼前。他的正牌女友在外國,而她只是一個被囚禁的女奴、偶爾讓他拿來當慰藉的代替品!?懂了,她懂了,一切只是她傻,傻的以為他真的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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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他和他那個正牌女友離開了多久,她一直坐在樓梯處,直到有人的腳步聲傳來,她才驚地回過神來——

不是拓的腳步聲,她納悶的下樓,看到來人是神家的大小姐。

「大小姐。」溫苡蝶禮貌的微彎身子。

「哼,你說,你是不是和你姑姑想要聯手霸佔我們家的財產?」

一早,神村月和她的大哥「魯」了很久,佣人都在傳大少爺把溫苡蝶囚在拓園,很可有能是要讓她當未來的大少女乃女乃,她為了求證,問過大哥幾次,大哥都不說,今天她又問,大哥終于告訴她答案,不過,大哥今天的脾氣似乎異常的火爆。

「大小姐,我沒有。」又來一個質問她的,她顯得很沒力。

「哼,我早就說過,你混進來一定是有目的的。」神村月兩手叉在腰際,怒瞪著她。「果然被我猜中。」

「我不否認,我進來神氏莊園是有目的的,但絕不是你們所想的那樣。」溫苡蝶淡然一笑,她必須再說一次她來到神氏莊園的主要目的,不只為她自己,還為了她的小泵姑。

她可以一走了之,不需要留在這里受冤枉,但小泵姑不能離開,她不要小泵姑受冤。

她把事情,簡單的和神村月說了一遍。

「哼,說得真好听!」神村月擺明了不相信她的話。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已經把實情說給你听了。」溫苡蝶淡笑著。「我沒那麼大的野心,也沒那個能力去霸佔誰的家產,我相信我小泵姑也不會是因為你家的財產,才答應跟你爸回來台灣。」

神村月傲慢的雙手環胸,抬高下顎。「哼!誰知道。」

「你知道的,我相信你知道。」不知為什麼,溫苡蝶直覺認定,眼前這個大小姐雖然高傲,但有些事,她應該明了,只是她當慣了大小姐,很多時候,她表現出來的,都是她的千金驕傲樣。

「你爸對我小泵姑很好,他們兩個是相愛的。」

「就算相愛的人,也會算計對方。你沒听過有丈夫為了詐領保險金,謀殺自己妻子的社會案件嗎?」神村月哼聲道︰「還有妻子半夜拿刀,把睡在身邊的丈夫給狠狠閹掉的。」

「如果是你,你會傷害你愛的人嗎?」

「哼,如果我愛的男人敢惹火我,我何止把他給閹掉,我還會……喂,我干嘛跟你討論這些啊!?」

「我只是想告訴你,如果你真心愛著一個男人,你眼里看到的會是他的人,絕不是他的錢。我小泵姑是這樣,我也………」頓住話語,她臉上掛上淒傷的淡笑。

「你……你愛我大哥?」就算再怎麼粗線條的人,也看得出來。「我是絕不會同情想霸佔我們家財產的人,雖然你說了一大堆理由,但我也必須做合理懷疑,因為你做的很多事,都巧的讓人不得不懷疑你的動機。」

溫苡蝶默然。該解釋的,她都解釋過了,她已經無力再說什麼了。

「等一下我就走,離開這里。」

「那是最好!」神村月的手指在手臂上輕敲著︰「不過,在你走之前,我要讓你明白一件事……」

她頓了下,似乎這件事,讓她很猶豫該不該說。

「請說。」

「我,我大哥他並不愛你,他把你困在拓園,只是想控制你的行動。我看你好像是會錯意了,他不愛你的,你懂嗎?」

神村月並不是想打擊她,相反的,她頭一回對自己崇拜的大哥有了一點小反感,她也討厭耍心機想霸佔神家家產的人,但用欺騙感情的方式來克制,這一招,她投反對票。

她痛恨欺騙女人感情的男人,不過看在她大哥比她二哥好上太多,她不打算痛恨他。好吧,就算她衡量事情的態度有偏差,她就是要偏袒她大哥、她二哥,怎樣?

「謝謝你告訴我。」溫苡蝶低著頭,她知道神村月沒有惡意,只是在提醒她不要淪陷。

只是,在她即將離去之際,這一番話,宛如一顆冷硬的巨石,狠狠地朝她的心窩撞來,撞得她的心好痛、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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