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妻的煩惱 第五章
作者︰黑田萌

九點半,宙王回到了家。一進門,發現早該上床休息的外婆居然還在客廳里,看來是為了堵他。

「外婆,還沒睡?」他問,「已經九點半了……」

齋川靜子慢條斯理地從站了起來,「你也知道已經九點半了?」

「外婆,飯店的事很多。」他說。

「就算是這樣,你也不該讓昨天剛結婚的妻子等不到你吃飯。」齋川靜子神情嚴肅,「如果可以,就先把公事擱著,跟南瓜去度個蜜月吧。」

宙王微皺起了眉,「外婆,我已經听您的話回房間睡,您不能對我要求太多。」

「這不是要求,是基本的道理。」齋川靜子直視著他,「南瓜她來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跟我們這些近乎陌生的人住在一起,一定覺得很寂寞、很惶惑,適度的給她一些關懷,對你來說,難道是強求?」

寂寞?惶恐?他一點都看不出她會寂寞或惶恐。

睡得那麼沉、那麼安心,一覺醒來看見他的時候也沒有太大的反應,他倒覺得她挺怡然自得的。

像她那種適應力超強的人,就算把她丟在深山里三天三夜,她還是可以活蹦亂跳的跑出來吧?

「你快上樓吧。」齋川靜子說。

為免外婆再繼續叼念,宙王應了聲「是」,然後轉身立刻走開。

回到房間,一推開門,他看見她坐在沙發上,而開著的電視正演著連續劇。

她背對著房門,似乎沒發現他進來。

寂寞、惶恐?他外婆實在是太小看她了,她可不是什麼弱女子——雖然她外表看起來是很像。

他將外套掛好,松開領帶,月兌掉了襯衫,然後進浴室洗把臉。

再出來時,他發現她還坐在沙發上。我咧,這是不是太不應該了?老公辛苦了一天回來,她居然連說聲「你辛苦了」都沒有?

雖然他是不要求也不在乎她是不是願意盡妻子的本分,但她未免也太無視于他的存在了吧?

就因為他沒回來吃晚飯,她就故意對他視而不見嗎?才結婚一天,她就跟他來硬的?

想著,他不覺有氣地朝她走了過去。

「你……」當他在她面前站定,不覺一震。

她不是故意對他視而不見,也沒有在跟他慪氣,她之所以動也不動的坐在沙發上,是因為她已經……睡著了。

她整個人沉在沙發里,歪著頭,微張著嘴,睡得又沉又香。

他必須說,她睡著的樣子真的很可愛、很無邪,也很……不自覺地,他竟這樣盯著她看了許久。

等他驚覺到,又是一陣難以言喻的懊惱。

他該叫醒她,要她到床上好好的躺著睡覺,但……何必?他何必叫醒她,然後讓她影響他的睡眠品質?

總該有個人睡沙發吧?忖著,他挑眉一笑,悄聲定進了浴室。

洗了一個舒服的熱水澡,他走了出來,眼楮往沙發的方向一瞥,竟不見她的人影。

他一震。她上哪兒去了?

他下意識地往沙發處移動,卻見她不知何時已倒臥在沙發上睡著。

他忍不住蹙眉一笑,低聲地道︰「啐,嚇我一跳……」說著,他轉身要走開。

罷想著今晚他能獨佔整張大床,腦海里就浮現她今天早上跟他斗嘴時那有趣的臉。

他這算什麼?一個大男人居然為了一張床,而讓她一個女孩子家睡在沙發上?雖然她會打呼、說夢話,冷不防地還會放屁,他也不能委屈她睡沙發啊。

想著,他越覺不妥及慚愧,于是又走了回來。

他本來想推她一把,把她叫醒,但她睡覺的模樣實在太溫馴,溫馴到他不忍心把她叫醒。

如果她能當一只小羊,他何必讓她變成一只刺??

于是,他彎下腰,伸出雙臂,輕輕的、小心的、溫柔的將她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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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個香甜的好覺,南瓜一睜開眼楮就元氣十足。

「啊……」她翻了個身,伸了個懶腰。

一定楮,她看見了一個男人的背。那是宙王,她很快地就判斷出來。

炳,那是當然,她再怎麼糊里糊涂,也不可能連自己丈夫的背都認不出來——雖然他們還不是太熟悉。

可是……他怎麼會睡在她身邊?而她又怎麼會跟他睡在一起?

昨天晚上她記得自己在看電視,看著看著覺得很困,然後……咦?是他抱她上床的?

不,不會,他才沒那麼好的心腸,她可是個晚上睡覺時會打呼、說夢話兼放屁的女生。

她想,一定是她在迷迷糊糊、半夢半醒之間,自己模回床上睡的。

其實,她昨晚之所以沒早早躺在床上,就是因為他那番話讓她猶豫自己是不是該上床睡覺。

要引誘一個跟自己毫無感情基礎的男人跟她嘿咻生小孩,她至少得在他面前維持形象。打呼、說夢話也就算了,放屁實在是非常的煞風景。

不過,他既然願意跟她睡在同一張床上,那證明他就算不喜歡她,至少也不討厭她。

嗯,這是個好的開始……

可是話說回來,她為什麼有這樣的膽子?雖說一開始是因為經濟因素而硬著頭皮答應這件婚事,但跟一個男人同睡在一張床上,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怎麼她一點都不怕?每當她睜開眼楮看見他,為什麼她像是看見一個彷佛早已睡在她身邊八百年的男人一樣?

是她沒有節操?或者她神經大條?還是因為……對象是他?

那一天吃飯時,如果來的人不是他,而是別人,她會願意嫁嗎?

多金英俊的他,鐵定是許多女性心目中的白馬王子,要喜歡上他應該不是什麼難事,但要他愛上她……可能難度會有點高。

愛她?算了,她又不需要他愛她,她只要他跟她「愛愛」,讓她順利的懷孕並生下齋川家的後代,然後她便「功德圓滿」,接著收拾包袱走人。

對于這種沒有感情基礎的婚姻,她毫無長長久久的期望。再說,齋川家要的只是她可以生育的身軀,又不寄望她能成為這個家永遠的女主人。

提到生育,他不對她「下手」,她要怎麼生呢?他跟她睡在一起,難道連一點點「獸性」都不曾被挑起?

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除非他不行,否則沒有不像野獸般撲倒眼前女人的理由——這句話,是她的女同學們得到的共同結論。

他是野獸嗎?看著他的背,她想著。

他的頸子看起來非常強悍,但線條非常的美。那線條從他的頸部沿伸到他肩膀,強勢卻又性感。

不知怎地,她驚覺到自己的心髒競怦怦地跳。

模起來是什麼感覺?她仿佛著魔似伸出了手,輕輕的貼在他背後。

溫暖、結實,又有彈性……老天,恐怕在她還不確定他是不是野獸之前,自己就已經先成了野獸。

小野南瓜,你太沒節操了,你居然趁著一個男人睡覺時模他?一個聲音在她心里響著。

她一條警覺的神經將她拉回,而同時,她也抽回了手。

她的臉、身體突然一陣燥熱,心跳也跳得比平常要快得很多。她倒抽了一口氣,力持鎮定地看著他的背。

啐,有什麼好害羞的?他是她的老公,她模他又怎樣?再說,她不過是模他的背,又不是偷襲他的什麼重要部位。

傍了自己一個正當的、合理且堅定的理由後,她又一次伸出了手——

「你模夠本了沒?」

當她的手輕輕在他背上滑動時,他突然吐出一句。

她一震,立刻將手抽回。丟臉,真的太丟臉了,他居然醒著,而且……天啊!

宙王先是一記沉沉的深呼吸,然後慢慢地挪了身子。他翻身看著她,皺了皺眉心。

當她第一次模他時,還沒清醒的他,以為是自己在作夢。但當她第二次模他時,他清醒了。

是的,她在模他,只是她為什麼要模他?雖然他們是夫妻,但事實上卻跟陌生人沒兩樣。

「ㄟ。」他挑眉,「你干嘛模我?」

「啊?」她瞪大眼楮,驚羞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看見她那羞紅著臉時嬌美可愛的模樣,宙王只覺胸口一悸。他一驚,莫名有點懊惱。

「沒事不要亂模我。」說完,他翻身坐起。

「亂模你?」她也坐了起來,不滿地直視著他,「我哪有亂模?」

他哼笑一記,「趁著人家睡覺時東模西模的,還不叫亂模?」

「我……」她心虛理虧,「我只是……」

「只是什麼?」看她一臉慌張,他忍不住嘲弄她,「好奇嗎?」

「我……」見他一臉使壞的表情,說起話來又語帶嘲諷,她不滿地道︰「我模你又怎樣?你是我的丈夫,我模你是天經地義。」

「什麼?」他眉梢一挑,興味地睇著她。

她不甘示弱地迎上他銳利而直接的目光,「妻子模老公犯法嗎?」

他直視著她的眼楮,發現她不服輸的眼神中有著羞怯。

當下,他起了捉弄她的念頭。

「是不犯法。」他說,「所以,我也可以模你?」

「ㄟ?」聞言,她一震。

「不是這樣嗎?」他上身微微往前一傾,近距離地注視著她的臉。

她的臉漲紅發燙,支吾地︰「不……是……是……」

「是?還是不是?」他唇角一勾。

她覺得他在捉弄她,而他也得逞了。她是被嚇到了,但她可不是省油的燈。

他只是在「虛張聲勢」,他要是想模她,早該動手了,為什麼都已經睡了兩個晚上,他卻什麼都沒做?

他根本不會、不想,也不可能踫她——至少在這一刻是這樣。

忖著,她大膽地道︰「是啊,你可以模我。」

宙王一怔,驚疑地望著她。剛才看她明明一臉驚慌失措的表情,怎麼現在又……她是真大膽,還是只是天性倔強?

不管是什麼,他只要伸出手就能試探——

「真的?」他挑挑眉,「是不是哪里都行?」

她一頓。拜托,他想模哪里啊?她不過是模模他的背,難道他想……

敝了,她羞什麼?怕什麼?她不是急著想跟他生小孩?

不知道是哪兒來的膽量及勇氣,她抬起了下巴,語氣篤定地道︰「是,哪里都行,隨便你模,愛模哪里就模哪里。」說著,她將胸脯一挺。

宙王陡地一震,驚訝地看著她。

他必須說,他有點被她嚇到了。瞧她剛才還一副嬌羞的模樣,結果……

目光往下一移,他看見了她挺起的「胸膛」。雖然她不是屬于胸前偉大的那一型,但在那一瞬間,他還真的想模她兩把。

他可不是沒有愛也能有性的男人,雖說他不特意禁欲,但絕不是可以隨隨便便就跟女性發生關系的人。

盡避眼前的她,已經是他合法的妻子,但他們之間沒有愛情。在跟她結婚之前以及結婚之後,他都不認為自己能日久生情的愛上她,即使是現在,他也沒那樣的想法。

但果真如此的話,他為何在一瞬間動了想模她的念頭?他們才睡了兩個晚上啊!

懊死,他一定是還沒睡醒,要不就是沒睡飽,所以頭昏腦脹,糊里糊涂

眉一擰,他神情略顯懊惱,「我才不想模你。」

「ㄟ?」听見他這麼說,南瓜一震。

他是什麼意思?他根本不顧她身為女人的自尊嘛!雖說她剛才那麼說只是虛張聲勢,做做樣子,他沒真的模她,她還松了口氣,但……

他這句話真的是太氣人、太傷人,也太瞧不起人了。

他像是沒看見她臉上震驚、受挫、氣憤的表情似的逕自下了床,往浴室走去。

見狀,南瓜立刻跳下床,快步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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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浴室門口,她拉住了他。

「喂!你是什麼意思?」她氣惱地道。

他轉頭睇著她,「什麼?」

「你不想模我?一點都不想?」她問。

見她一臉認真嚴肅,他微怔。怎麼?她很想被模嗎?

「你想被陌生男人模嗎?」他直視著她。

「你……你又不是陌生男人。」他在說什麼東西啊?他是她老公耶。

慢……慢著,難道只有她一廂情願的認為他們是夫妻,而他卻……可是他們結了婚,而且是在那麼多人的見證下。

再說,如果他不承認他們的夫妻關系,為什麼願意跟她同床?

「你有多了解我?」他說,「我又有多了解你?」

「這……」

「我們跟陌生人沒什麼兩樣,而我無法模一個對我來說還非常陌生的女性。」他直率地說。

聞言,南瓜沉默了幾秒鐘。

假如他連模她都做不到,那他們什麼時候才可以嘿咻?她又什麼時候才可以懷孕生子,然後離開這里?

他不知道她跟他結婚不是為了要跟他過一輩子,而是要替齋川家傳宗接代嗎?

不,他不可能不知道,要不是為了傳宗接代,他怎會娶一個門不當戶不對,而且彼此不了解且沒有感情的女人?

他想要一個可以共度一生的女人的話,可以認真且嚴格的挑選並抉擇,之所以這麼輕易的就決定了結婚的對象,必定是因為他並不需要這個結婚對象跟他長相廝守。

說穿了,齋川家跟小野家交換的不過是她的子宮,而結婚只不過是做做樣子。

「你不想跟我生孩子嗎?」既然齋川家要的是她的子宮,他怎麼可以不踫她?

听見她這麼說,宙王陡然一震,「什……」老天,生孩子?她想跟他生孩子?

「你知不知道要怎麼生孩子?」他問。

「我當然知道。」她眉心一擰。

「那麼你有辦法跟一個你不愛的男人做那件事?」他問得非常直接。

她一震。不愛的男人?是的,在見到他之前,她其實是懷疑的,她沒自信能跟一個毫無感情的男人結婚並發生關系,但在見到他之後,她…….

老天,因為是他,所以就可以了嗎?

「你愛我嗎?」他直視著南瓜,直接又銳利的目光鎖住了她,「你跟我結婚是因為你喜歡我?」

她瞪大了眼楮,卻發不出聲音。

如果不是他,她還願意接受這樁附帶條件的婚事嗎?她想她一輩子都不會知道答案,因為那天出現在她面前的人是他。

「應該不是吧?」見她一臉驚愕,完全說不出話來的樣子,他知道她心里並沒有肯定且確切的答案。

也就是說,她答應嫁給完全陌生的他,確實是有內情。也正因為如此,外婆才會開出所謂「一年期滿若還無法愛上她,便可以跟她離婚」這樣荒謬的條件。

因為沒有愛,所以就算到時真的離了婚,她也不會因此而難過受傷。

不知為何,他突然有點難過、有點氣憤……

「你已經勉強嫁給了我,沒必要勉強跟我發生關系。」他說。

勉強?齋川家要她來生小孩,不就是一種勉強嗎?事到如今,他說這些話會不會太莫名其妙了一點?

說什麼她不必勉強,依她看,覺得勉強的是他吧?

「你沒問題吧?」她不客氣且直截了當地問。

她早就懷疑他有問題了。明明條件那麼優,他外婆卻要用錢幫他「買」一個傳宗接代的妻子,而他居然也願意。

她想,他若不是身體有問題,就是心理有問題。

迎上她的目光,他眉心一叫。他知道她這句話的意思,她在質疑他是否擁有健康正常的男性所具備的生理機能。

她開什麼玩笑?他像「不行」的樣子嗎?

「要不要我讓你看看?」他語帶挑釁,還作勢要拉開褲頭。

她臉兒一燙,羞惱地瞪著他。

「那麼是心理問題?」她問,「因為我是女人?」

這句話,宙王沒立刻會意。他愣了一下,這才明白她話中意指。

「我不是。」他語氣篤定,「我喜歡的是女人。」

他喜歡女人,但不想踫她,那麼也就是說……是「她」的問題。

因為她睡覺時打呼、說夢話、放屁,還打噴嚏噴了他一身,所以他對她性趣缺缺?

「所以說,你只是不喜歡我?」她問。

他一怔,定定的望著她。這個問題……讓他沉默了更久。

他不喜歡她嗎?盡避他不認為自己會愛上她,但她是個讓人生厭的女孩嗎?不,不是的,他必須承認,他並不討厭她,只是不喜歡外婆以這種方式決定他的婚姻。

嚴格說來,他抗拒的是外婆近乎霸道的決定,而並非她。

如果那天他在料亭里見到的不是她,而是任何一個其它的女人,他會答應這樁婚事嗎?

他永遠不會知道答案是什麼,因為那天他見到的就是她——漂亮可愛,坦率直接到近乎大膽狂妄的她。

「因為是我,所以你沒有,即使是跟我睡在一起?」她直視著他的眼楮,神情倔強。

「你的問題真機車。」他莫名的心煩氣躁,不覺語帶不耐。

「機車的人是你。你侮辱且傷害了我的女性自尊。」

他一怔,「什麼?」他不踫她叫做「傷害她的自尊」?他不愛她卻對她下手才叫傷害吧?

「我的同學們都說男人是沒有愛也能有性的動物,但是你卻對我毫無非分之想,這表示我是個嚴重缺乏魅力的女人。」她一臉認真地看著他。

迎上她莫名熾熱的眼神,他心頭一震。

她是認真的嗎?她當真想跟他發生關系,即使他們之間沒有一絲一毫的愛情?

不,不管她是不是具備激發他欲念的魅力,他都不會踫她。沒有愛的性就跟一夜……不,甚至稱不上是一夜,只能說像是買春般。

「我不會踫你的,永遠都不會,除非……」他兩只眼楮炯亮的注視著她,話卻戛然而止。

「除非我愛上了你,而你也愛上了我」這句話,他沒有說出口。

靶覺到他似乎想說什麼又沒說,南瓜一臉疑惑且期待,因為在那一瞬,她覺得自己在他眼中覷見了什麼……

看見她那期待的眼神,宙王心頭一震。

她想听他說什麼呢?跟一個毫無感情基礎的男人結婚的她,希望他對她說什麼呢?

她們之間根本不是因為愛而結合,而他不相信沒有愛的婚姻可以長久。

他不確定她是不是會因為日久生情而愛上他,但他呢?他有沒有可能因為日久生情而愛上她呢?

突然,他心里有點慌。這是他從不曾有過的感覺,而他驚覺到這種感覺可能會使他平靜的生活及心情因此改變,甚至是紊亂。

眉梢一揚,他很快地武裝自己。

「听好。」他說,「下次再睡在沙發上,我可不會抱你上床。」說罷,他進入浴室,毫不遲疑地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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