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齒薔薇男 第五章
作者︰黎孅

童浩的課余活動時間全部給了他的工作。

他們三兄弟是同一個經紀人,小卓替他安排了一些訓練課程以及通告,童浩上大學之後突然忙了起來,有時候還得參與小組報告,所以與小玉相處的時間少了。

可就算再晚,他也堅持回家過夜,就算嘴巴上常賤賤的奚落小玉,恥笑她安全到沒人會對她動歪腦筋,可男生的天生保護欲和使命感讓他覺得不妥。大哥常常睡在片場,童炘碩士論文正進入最後階段,加上有時候樂團得排演和錄音什麼的,三天兩頭不回來是常有的事,就剩小玉一個人在家,他怎麼想都覺得不放心。

因為忙,也因為他們念不同科系,在學校要見面很難,且童浩也有意的避開小玉,少在學校里踫面,不是因為怕丟臉,而是伯給小玉造成麻煩。

他越來越活躍,名氣越來越響亮,高中時就有不少女生愛慕他,現在迷他的女生更多了。由于太了解女生的偏執和較勁心態,若讓人知道他跟小玉交情匪淺,還住在一起,那顆蠢湯圓不被那些女人排擠到去跳樓才怪!他跟小玉保持距離,是在保護她。

每個星期四早上八點有課,所以他總是趕著出門,好幾次匆忙之間忘了帶便當,可又不能忍受學校餐廳里的菜色,于是常打電話叫小玉把便當貢獻出來,讓她去餐廳吃。

今天也不例外,上到第三堂課他才想到中午沒東西吃,一下課就拿出手機打電話給小玉。

「小湯圓。」熱情的喊著他專屬的小昵稱。

「什麼事?」

「我又忘了帶便當,把妳的貢獻出來!」童浩理所當然的指使。

「我知道你又忘了帶,有幫你帶來,中午哪里踫面?」

听到她有帶自己的便當,他樂得眉開眼笑。「中午到我們系大樓後門,那里人少。」

「我第四堂沒課,我待會和專題老師聊過後,就先過去等你。」

兩人約好後收了線。

童浩上第四堂課時,根本就沒有心听講。他餓了!

只能拚命抄筆記讓自己提起精神,專注在寫字上,以免餓昏頭發脾氣蹺課。

一下課後他就沖出教室,動作快得讓班上女同學來不及挽留。

來到大樓後門,坐在階梯上等著。過了十分鐘,那顆湯圓還沒來!

「搞什麼鬼!」童浩餓得脾氣都起來了,瞪著腕表低咒連連。「笨湯圓,竟敢讓本少爺等?!不把妳的便當也干過來,我就不叫童浩!」他粗魯的飆髒話。

等了快二十分鐘,才看見小玉小跑步跑來。

「妳慢死了!我很餓耶!」他瞪眼咆哮。

「對不起。」小玉喘著氣,低著頭把便當遞給他。

咦?她的頭發怎麼亂成這樣?

臂察力一流的童浩,眼尖的發現她看起來跟早上不一樣。早餐時,他看見小玉額前的劉海用發夾夾到一旁,露出她那張圓圓的臉蛋,那個發夾有造型,是一顆包子,那是上個月他去日本工作看到買回來送她的,現在卻不見了,還有她的包包怎麼髒成這樣?那是大哥身為PRADA亞洲區形象代言人,廠商送他一只旅行箱,他把行李箱換成適合女孩子用的包包,送給了小玉,小玉很愛惜,舍不得弄髒,怎麼如今很像被人丟在地上狠狠踩過一樣?

童浩瞇起眼,又發現她穿來上課的衣服袖子被扯破一角,雖然她極力掩飾,可仍逃不過他的法眼。

她被人欺負!

這個想法閃進他腦海,怒火如火山爆發,迅速在胸口燃燒。

誰敢動她?!

「妳怎麼回事?」他怒極不已,但態度仍然冷冷淡淡的,瞇起眼,美麗的臉龐布滿陰霾。

他要套出她的話,問出是誰敢不經過他同意就動她,他會加倍從對方身上討回來!

「我……我跌了一跤。」小玉支支吾吾回答,眼神閃爍,一看就知道在說謊。

童浩眼神閃了閃。他肯定她有問題,絕對有事瞞著他不想說。

他不動聲色,如同以往般恥笑她,「笨!連路也不會走。」

瞞過童浩了!小玉松了一口氣。

她沒有想到今天梅芳會對她動手。

原本從專題老師那里離開後,她就要來這里等童浩了,沒想到梅芳在系辦門口等她,說有話要跟她說。

梅芳喜歡苗滕桀,這事全系都知道,而苗滕桀和她感情好,做報告都會主動找她,只是單純的談得來而已,她解釋了很多次,可是梅芳就是不信。

從開學那次班游後,梅芳就常常針對她,聯合其他女同學排擠她,偏偏班上女同學又多,有時候報告得和座號相連的人一起做,她就因為這樣被同組同學欺負排擠。

餅去她從來沒有被人排擠過,高中時她不多話,沒有朋友,也沒人討厭她討厭到排擠她啊!她不懂怎麼主動跟別人示好,怎麼去化解同儕之間的誤會,回家又不敢跟家人說……

家人,童家人就是她的家人,她不想讓大哥和二哥擔心,更不敢讓童浩知道,要是他知道了可能會做出沖動的事,所以她不敢說,悶在心里不告訴任何人。

苗滕桀拒絕過梅芳,可梅芳不死心,期間苗滕桀幾次看不過去梅芳的刁難,而出面幫她說話,結果只讓她的處境更難過而已。

女人的紛爭男人沒有插手余地,苗滕桀想幫她反倒害了她。

「你便當拿到了,那我回家了。」小玉急著想走。

「等一下,妳下午不是有課?」童浩攔住她。

「講師臨時有事,調課。我先去買菜,二哥今天會回來。」她急著想走。

「既然妳要回家,那把妳的便當交出來!」他把手伸得長長的。

「我送人吃了耶。」小玉抱歉的傻笑。

「什麼?!」童浩目眥盡裂。「妳把便當給誰吃?」听到她送給別人吃,他簡直暴跳如雷。

「苗滕桀。」她想也沒想的回答。「我同學。」

抓狂生氣的童浩突然楞了一下,看著她的眼神詭異,試探的問︰「男的?」

「嗯。」小玉點頭承認。

苗滕桀看到她帶兩個便當,硬是要分一個吃,童浩那份她死都不肯貢獻出來,說是要送給別人的。

結果,他就臉皮厚的說︰「反正妳要回家,妳家里一定有吃的,就把妳那份給我吃吧!」

苗滕桀身後還有一群餓死鬼投胎的男人對她的便當虎視眈眈,不放她走,如果她不貢獻出來,可能會被他們生吞活剝。

對那些離鄉背井出來外面念書的同學來說,外食真是太恐怖了!所以三不五時綁架她到租賃處做菜,每天都想打劫她的便當。

她想月兌身,于是把自己的午餐貢獻出去,苗滕桀欣喜若狂。

此舉就是引發梅芳對她動手的導火線。

梅芳要求她退出苗滕桀領軍的專題小組,離他遠一點,不準再跟他說話,她拒絕這無理的要求,梅芳氣極動手,幸好被學姊發現制止,而她就在梅芳的惡毒抨擊下逃之夭夭。

還好,童浩沒有看出來,她一直掩飾得很好,不希望被他發現而功虧一簣。

「男朋友?」見她承認把親手做的便當給一個男人,他不是滋味的撇嘴,不爽的追問。

「只是同學啦!你少亂講!」小玉噴笑,搥了他一下的否認。「我回家了,再見。」

看著她逃也似的背影,童浩陰惻惻的咬牙切齒道︰「最好只是同學,妳給我小心點!」

完全沒發現自己的語氣像極了抓到老婆紅杏出牆的妒夫,也沒想到自己發現她被人欺負時感到一肚子火,發誓要逮到欺負她的人加以報復,更沒察覺到她做便當給別的男人吃時心里的不是滋味。

美麗的童浩依舊沒有開竅。

回到家,小玉仍和平常一樣照料家中的一切,可童浩還是覺得不對勁。

小玉到他們家一年多了,他經常嘴賤的拿她大做文章,尤其她剛來到他們家的那一個月,每天都被他的毒舌批評恥笑,他還做過很過份的人身攻擊,過份到大哥把他拖進廁所海扁一頓,警告他收斂一點,更別說把她當心肝寶貝疼的童炘對他有多殘暴了。

不管他的嘴有多賤,小玉從來沒有生氣不理他過,也沒有向大哥和童炘告過狀,還是照樣弄他喜歡的食物給他吃,可是好幾次,他听她躲在棉被里哭得傷心委屈,他站在他們共用的陽台,很想進她房里跟她說對不起,可又礙于面子不願低頭。

後來他很少在言詞上對她人身攻擊了,漸漸的接受她成為家里的一份子,漸漸覺得她在他們家是再正確也不過的事。

「她這麼笨!被欺負也不會反擊,當然更不可能說。」童浩想到那陣子小玉的逆來順受,就更覺得她是那種被打了還不會保護自己的人。

他決定查明真相,最好是他疑心病重,否則若小玉真被人欺負了,他一定會連本帶利討回來!

能欺負小玉的只有他童浩一人!

不過,很不巧的這個周末他有工作,正好童炘論文告一個段落回家休息,他便安心的去工作,一連兩天沒回家,星期二早結束工作後便直接到學校去。

前一晚他交代小玉,把他的便當準備好帶去學校,中午老地方見。這當然是借口,早在一周前他就知道自己這一天第四堂課被調開了,但是小玉不知道,他好藉這機會去瞧一瞧那顆湯圓在學校是過什麼樣的生活。

童浩對小玉的課程了解得很,知道她第四堂沒課,為了等他,她會待在教室里看書,直到時間差不多了才會前往他們約好的地點。

堡學院的他第一次踏進文學院大樓,就是為了她!

童浩是校園名人,不只成績好,長得比女人還美的他,還是知名度越來越高的新銳男模,許多知名設計師指名他為專屬模特兒,是校內女同學最想接近的對象。

偏偏,他向來冷漠寡言,對任何人都沒有興趣,就連外文系的系花放話說要倒追他,他根本就沒放在心上過。

他獨來獨往慣了,就連班上同學也極少與他接觸,都覺得他很難親近,不是耍大牌,而是他散發出來的那股氣息,彷佛一接近他就會被凍傷。

童浩突然間從工學院來到文學院,沿路引起女同學的震驚和好奇,原本要離開的腳步皆往回走,跟在他身後。

有幾個大膽的女同學不畏他的冷若冰霜,主動示好。

「童浩,你來找人嗎?要不要幫忙?」

他睨了那些因為興奮而臉紅的女同學一眼,原本不想理會她們的,可想到他沒來過文學院,不知道小玉的教室在哪里。

「歷史系在哪里?」他淡淡的問。

沒想到童浩會理人,女同學興奮得快要昏了。

「隔壁棟!要找哪一間教室?要不要帶你去?還是……還是跟我說,你要找什麼人?說不定我認識哦!」女學生熱情的招呼。

「彭懷玉。」童浩想想也對,就說出小玉的全名。

「那是誰?歷史系有這個人嗎?」女同學一臉茫然。

「你要找小玉?!」正要回宿舍的阿豪經過,听見他要找小玉便掉頭回來。「有什麼事嗎?」他純粹只是因為好奇和關心!

好奇小玉和這個校內萬人迷是什麼關系啊?加上小玉在班上的處境已經因為他們這些男生,而和女生之間變得很岌岌可危,要是再跟這童浩扯上關系,那只會害了她!

女人的嫉妒心真可怕,他們這些男生只是因為小玉很好相處,是個可以說心事的朋友而喜歡她而已,她們竟然聯合起來排擠她,尤其是喜歡滕桀的偏執狂梅芳。

「關你什麼事?」童浩口氣不善的反問。

因為是個男生知道小玉是誰,還問他想干麼,一副保護者姿態的嘴臉,讓他很不爽!

「哇咧!」阿豪被凍傷了,哇啦啦大叫,追在他身後吼,「你想找小玉干麼?你可不要害她更慘!」

童浩停下腳步,優雅的旋身面對他,輕聲復誦,「害她更慘?」

「廢話!你是名人,小玉只是個普通女孩,你找她只會害她一夕之間變成全校女生的公敵!她在班上已經很可憐了,你可別害她連書也讀不下去!」女人的斗爭真的很可怕,非得逼得人走投無路不可!直到進了大學,他才看清女孩子恐怖的一面,明明長得那麼漂亮,偏偏講出口的話都那麼惡毒難听。

「這麼說來,她是真的被欺負嘍?」童浩唇角揚起淺淺的笑。

他很少笑,為了工作而拍的相片也沒有捕捉到他笑的鏡頭,原本他的性格就很冷漠,尤其是對不熟的人更是相應不理,經紀公司就順勢把他的形象塑造成冷漠不愛笑的薔薇少年,現在他會笑,是因為他生氣、抓狂!物極必反的原因。

「能不能麻煩你帶我去找小玉?」他難得開口請人幫忙,難得語氣有溫度。

「呃,好啊。」阿豪傻傻的幫他帶路。也不知道為什麼?應該是因為他那張臉太美了,笑起來的樣子也美到不行,所以被迷惑的乖乖听話。

當童浩被帶領到教室時,正好看見最精采的一幕。

一個打扮時髦、容貌艷麗的女孩,張牙舞爪的指著小玉的臉破口大罵,而且沒有一個女同學出來幫她。

「妳還要不要臉?」梅芳憤怒的吼叫。「人要有自知之明!妳長這副德行還纏著滕桀,他只是同情妳,同情好嗎?他只是不好意思拒絕妳!」

「我跟滕桀只是好朋友。」小玉頭痛的解釋再解釋。這句話她說了不下一百遍了。

「妳只會嘴巴這樣講,妳的行為根本就是在給滕桀找麻煩!也不替他想一想,他也要面子耶!妳長這麼丑,又這麼胖,站在他身邊一點都不配,說多丟臉就有多丟臉!我警告妳,妳最好離滕桀遠一點,再跟他說話妳試試看,我絕對不會給妳好日子過!」

「這要求太無理了,我不可能答應妳的。」小玉嘆息的老調重彈。「我們同組做專題,我不能丟給他一個人做啊。」

「那妳不會休學啊!妳這個白痴!」

小玉覺得這個要求更無理了。「我家人不會同意我休學……」

「妳這個蠢豬!」氣得發抖的梅芳動手捏她圓圓的臉。「看到妳的臉我就一肚子火……妳全身上下的名牌搭在妳身上根本就是浪費!」嫉妒她輕而易舉得到男同學的喜愛,嫉護她穿戴的物品全部都是名牌精品。「我如果像妳這麼胖,我一定去死不要活了!」

她的攻擊一點道理都沒有,純粹因為她討厭小玉而攻擊!

「那妳就去死,妳丑得令我想吐,我這輩子還沒見過像妳這麼丑的女人。」冷冷的男音傳來,讓原本充滿梅芳尖聲嘶吼的教室安靜下來。

這輩子沒被人說過丑,梅芳不能忍受的回過頭來正要找人算帳,意外看見童浩那張美得令女人自慚形穢的臉,她一時楞住,說不出話來。

「童浩?!」小玉驚呼,看著他那副生人回避的表情,心中暗暗叫糟。慘了,被他看見了!

童浩先是不著痕跡的瞪了她一眼,筆直朝她走去,站在她身旁,雙手環胸的居高臨下,以不屑的神情看著身高不及他肩膀的梅芳。

「你來干麼?」小玉頭皮發麻,看著他那準備好好對付敵人的表情,就知道事情不妙。

他生氣了!

童浩不屑的哼了哼氣。「妳這種姿色也好意思恥笑別人?也不照照鏡子看清楚自己長什麼樣子,尖嘴猴腮像個妖怪!提醒妳,別照錯鏡子,照妖鏡才能照出妳的真面目。」

「你……你你你你……」梅芳指著他那張漂亮的臉,被羞辱得說不出話來。

「誰準妳指著我?」童浩眼一瞇。「妳的指甲彩繪真沒格調,一看就知道很廉價。」

「你不要太過份了!」她被羞辱得臉紅。

他唇一揚,笑。「很難听嗎?我想沒有比妳剛才講的話要難听才是。」笑容一斂,他表情猙獰。「上星期是妳毀了她的CK上衣?」

听童浩質問她,小玉倒吸口氣,連忙擋在他面前,阻止他步步逼向梅芳。

「不是啦!那是我不小心跌一跤弄破的!」

「對、對啊!」被童浩此刻的表情和態度嚇呆了,梅芳完全不敢承認自己干的好事。「是她自己笨手笨腳跌一跤的,關我什麼事?」

「妳到現在還搞不清楚狀況,是嗎?妳有種在我面前罵她試試看!」要不是小玉攔著,他早就沖上去教訓她了。

「放屁!」圍觀的人群中也有人發出不平的噓聲。「梅芳,妳真孬,敢做不敢承認!」阿豪看不過去她的囂張舉止。「要不是妳們女生的事男人沒法插手,我老早和滕桀把妳拖到廁所扁一頓!我們看妳不順眼很久了,滕桀才不會喜歡妳這種惡毒的女人!」

「不順眼很久了?」童浩抓到語病。「這麼說來,妳排擠小玉又對她惡言相向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你是怎樣?」梅芳被逼急了。當眾被羞辱讓她臉上無光,尤其被童浩這種美男子針鋒相對,還是為彭懷玉這個條件那麼差的女孩出頭……

她怎麼想都不甘心!

「她是你什麼人,你干麼幫她出頭?」她咄咄逼人的質問。

童浩冷笑。「妳不只丑,還蠢到令人想哭!耙問我為什麼幫小玉出頭?當然是因為她是我的人。怎樣,這回答妳滿意嗎?」

眾人倒吸口氣。

「童浩!你講什麼啦!」小玉緊張的拉他手。「你這樣講別人會想歪的!」什麼他的人?講話都不講完整一點。

「難道不對嗎?」童浩睨了她一眼。

那眼神太恐怖了,她根本不敢面對他。回去可能糟糕了,他會跟她算這筆帳!

「妳還沒回答我的問題。說,妳欺負小玉多久了?」童浩冷酷的逼問。

梅芳嘴硬的不說,害怕的她直想走人。「彭懷玉,妳真孬!沒種跟我斗,竟找男人來幫妳!」

「我沒有要跟妳斗啊……」小玉深感無奈和無辜。

「賤人!」梅芳見她一瞼無辜更火了,口無遮攔的大罵,「妳就是在滕桀面前裝無辜,才把他騙得團團轉!」

「妳又來了,我跟妳講得不夠清楚是不是?」被同學緊急Call來的苗滕桀氣急敗壞的從租賃處趕過來。「我跟小玉只是好朋友,妳不要再找她麻煩,大家都是同學,還要相處四年,別逼我討厭妳,以後大家見面難看!」他對梅芳撂下狠話。

「只是朋友?你放屁!你分明就偏心對她好,什麼都找她!你還敢說?」她嫉妒得紅了眼。

「靠,我對朋友好還要經過妳同意?妳這瘋女人算哪根蔥?我真想扁妳!」他快被她的無理取鬧給逼瘋了。

「我喜歡你啊!你對我好一點會怎樣?」梅芳大膽的當眾示愛。

「謝了!妳的錯愛我心領了,無福消受!」苗滕桀回絕得很狠。

這種惡毒的女人就算再美,男人也不敢領教!

童浩這才見到那個苗滕桀。以為條件有多好,也不過爾爾,很一般嘛,跟自己比較起來,差得遠了!他不免松了一口氣……

咦?他干麼要松一口氣?

童浩楞了一下,不敢細想那原因,只想帶著小玉離開那些欺負她的人。

他大方的摟著小玉的肩膀,冷哼一聲,「笑死我了,我還以為條件是有多好的男人讓妳吵得天翻地覆。欸,丑女,妳不要以為小玉跟妳一樣眼光低,妳以為有了我,她還會看上別人嗎?」他不只給了她難看,也間接罵了苗滕桀。

梅芳被點醒了。對啊!苞童浩在一起,干麼還要看別的男人?他一個人就抵得過千千萬萬個男人了呀!

在她怔楞的同時,童浩早攬著扭捏不自在的小玉離開了。

「童浩,不要這樣走路,很難看!」小玉不禁想掙月兌。這樣實在太奇怪了,很像他們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系。

「妳給我閉嘴!」童浩在她耳邊低咆,「回家妳給我解釋清楚!」

「啊……」小玉哀嚎。「事情過了就算了嘛。」

他獰笑的道︰「看來妳希望我告訴大哥這件事。」依大哥的脾氣,家人被欺負了,絕對會以強烈的手段討回公道,必要時向學校施壓,逼得人走投無路,絕對不像他只是在嘴巴上羞辱人家而已。

「不要!」她拚命搖頭。

「那妳就只能乖乖听我的話,給我一個滿意的答復。小湯圓,妳沒搞清楚,全世界能欺負妳的人只有我童浩,妳竟傻傻的被別人欺負還不跟我說,妳死定了!」

「只是小事而已……」她只是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小事?妳看妳的臉!都被那個丑女人捏成這樣了還小事?她竟敢對妳動手,我去拔光她的指甲!」越想越氣,童浩轉身就想沖回去。

「好啦好啦,我全部都跟你說,你不要沖動找人算帳,我們回家……」小玉想也沒想的抱住他的腰,頻頻求饒。她真的怕了他!

童浩出面為小玉出頭引起的騷動人潮,在他們兩人離開後做鳥獸散。很快的,這則消息便在校內傳出。

梅芳不死心的糾纏苗滕桀,他一改以往愛笑、好說話的個性,狠狠的訓了她一頓,警告她再糾纏不清就別怪他不客氣。

她被他眼中的狠勁嚇到,便跟姊妹們一起逃了。

苗滕桀留在教室,思考著童浩為小玉出頭這件事,越想越覺得……

「好像很有趣耶。」阿豪眼楮發亮。「小玉怎麼跟童浩認識的?我超好奇!」

「真不愧是好兄弟。」苗滕桀拍拍他肩膀,嘿嘿直笑,「那咱們改天一起去拜訪同學,你覺得怎麼樣?這樣就算被打也有個伴!」

「好像不賴,算我一份!」阿豪咧開嘴笑,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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