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嫁 第二章
作者︰連清

海氏大樓「哥。」海戀探出小臉,情緒已然回復正常的她,巧笑倩兮地走進海皇的辦公室,對于在路上所發生的風波,她打算潛藏在心里,不想帶給旁人麻煩。

「進來。」海皇招呼她入內,並且請秘書泡咖啡以及倒一杯果汁進來,待坐定後,他直截了當詢問坐于對面的妹妹道︰「听佣人說,你這次堅持要來台灣見我?」他凝睇海戀,對于這個失而復得的妹妹自然是無比珍愛,他不會再讓她受委屈。

「是啊。」她不自禁的垂下眼簾,覆蓋內心的思緒,也回避兄長那對穿透人一的銳眼。「我是來湊熱鬧的,看你追妻。」

海皇深沉一笑。「就湊熱鬧這麼簡單?」

「嗯。」她不斷點頭,拿起果汁啜飲著。

「小戀。」海皇輕輕吁出一口氣道。「兄妹之間沒什?好隱瞞的是不是?」

「我──」海戀?眸,迎上兄長似笑非笑的神情,早知道騙不過他。「好吧,我老實招供了,我是有事央求。」

海皇不意外地道︰「說吧。」

「我此行最原始的目的,原本是要來商請大哥再次運用海家的力量,替我找尋關問浪的下落,不過,現在除了這項請托以外,還有另外一件事──」她神色變得黯然,忽地對他一鞠躬,抱歉道︰「哥,我必須先跟你道歉。」

「你知道了。」海皇心一凜,聲音陡降一度。

「終于知道了。」她無奈地強調道。「哥,?什?你要瞞著我?不告訴我關問浪已經出現,甚至還介入你跟楚菲的感情世界中。」

他冷聲道︰「我跟楚菲之間的問題本來就與你無關,就算沒有關問浪介入,也可能是別的男人,所以我才沒有告訴你,也不打算告訴你。」

「可是他畢竟是我的──」

海皇打斷她的話。「關問浪究竟是你的什?人,海家人還得評量,現在沒有定論。」言下之意代表著海家並不承認關問浪是她的丈夫。「小戀,你沒有必要把罪惡感往自己身上攬,他做的事與你無關。」

「哥。」她也有海家人的執拗。「不管大家對他評價如何,他是我丈夫的事實斷然不會更改。」

海皇睇住她。

她無畏續道︰「即使關問浪莫名其妙的?棄我,但我還是認定他是我的丈夫。當然,我千方百計找尋他的下落,目的就是要當面向他問個清楚明白,要他給我個理由,?什為他要背棄誓言、不要我?」她字字堅定,鏗鏘有力的訴說她的堅決。「不管要浪費多少時間,我一定要找到他,海家人的個性是不屈不撓的,哥不也同樣下決心追回楚菲。」

海皇難得表情復雜。「小戀,對于未知的結果,你不後悔?」

「不管結果如何,我有勇氣承擔。」她道。

「好,我信你。」他忽然起身,從抽屜拿出一張便箋,上頭記載著一行地址。「這是關問浪目前所住的地方,你拿去吧。」

「你有他的地址。」她大喜過望,接過便箋,視若珍寶。

「不過你要記住你剛剛所說的話,不管結果如何,都有勇氣承擔。」

「我會記住,也會做到的。」她斬釘截鐵的回應道。

*>*>*>「就是這里。」海戀按照地址來到位于精華地段的住宅大廈。趁管理員疏忽之際,偷偷進入大廈登上電梯,抵達他所住的樓層。

這棟大廈一看便知出于名師設計,格局環境讓人覺得既高雅又貴氣。「這棟宅第不是普通人住得起的,看來,關問浪不再是以前的無名小卒。只是這些年來,他到底在做什???何這六年全無他的訊息?」站在大理石上,海戀自問著,而一切的謎團就在這扇門內,只要她按下門鈴,就能見到朝思暮想的關問浪,也能?自己的問題找到解答。

「只要按下門鈴,是啊……只要輕輕按下門鈴,就可以見到他了。」她深吸一口氣,可是手指卻不自覺地顫抖,不知怎麼回事?總覺得等一會兒從屋里頭闖出來的會是猖獗鬼魅。

「嘖,我在發什?神經,胡思亂想些什?。」她拍了下腦門,整理好心緒,毅然按下門鈴。

一會兒過後,吱嗄聲輕微的響起,門扉開了。

她瞧見了他──瞧見了六年未見的關問浪。

「是你。」關問浪胸口被猛烈撞擊,血液瞬間冰涼,不過那僅是一?那間,多年的人生歷練已經把他訓練得喜怒不形于色,就算世界崩陷,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只是──她怎麼來了?他都沒去找她,她竟主動上門。

「關……」海戀只輕呼出一個字,就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無法移開的視線痴痴望著比六年前更高大、更俊美、更具成熟氣息的關問浪,就只能僵在原地無法動彈。

先回過神的是關問浪。

「哈□NB462□,海戀,我們好久不見了。」他綻出笑容,深刻的表情掠過一抹異樣光芒。

「海戀?」她怔住,沒瞧見他方才一閃而過的陰鷙。「你叫我什??海戀?」

「不是嗎?難道你不是海戀,我認錯了人?」關問浪故意地再喊一次。

昂揚的心情倏地往下沉去,他竟叫她海戀?!他從來不叫她海戀的,尤其當他們成為男女朋友之後,他總是愛膩著喊她「戀戀」。

怎麼會這樣?

「對了,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里?」關問浪的聲音又在她耳畔響起,拉回她飄失的情緒。「是海皇告訴你的吧?」

她被動地點頭。

「是的,是他告訴我的。」她凝睇他,她找尋已久的關問浪就近在咫尺,但奇怪的,她完全感受不到他的存在。

「海皇確實有這本事可以找到我的藏身處。」

海戀驚悸了下。

「你似乎……似乎很不願見到我?」打從一見面,他既沒有久別重逢的欣喜,也沒有歡迎她的熱情,有的只是冷然的對白。

他們六年沒見過面,而且還是在莫名其妙的狀況下分開的;現在重逢了,卻有一道無形的鴻溝分隔著彼此,她完全捉模不了他……「想,我當然想見到你。」關問浪笑得狡黠。「我只是很訝異,你會主動找上門來。」

「我主動找你有何不對?」他們分開六年了耶。

「你難道不怕?」他挑起眉,不得不為她的勇氣喝采。

「我怕什??」

他懶洋洋的揶揄道︰「海戀,你的膽子真是大哪。」她是如何做到的?

「我不懂?」她搖頭。「你在說什?我完全听不懂。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什?你反倒不開心?」他不僅字字挑釁,對她的態度更宛如寇仇。

必問浪眼神倏沈,這妮子不僅勇氣十足,裝傻的本事更是一流。

既然如此,那就來攪和吧──「沒什?,我只是以?你已經忘記我,尤其現在的你比六年前更迷人、更具風情,應該有許多的男人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你瘋狂吧。」低沉的稱贊帶著某種尖銳。

「你是在開我玩笑。」這又算是哪門子的指控?她守著他們的婚約、守著他們的誓言,卻在六年後招來他的質疑。

「沒錯,我是開玩笑的。」他又討好似的誘哄。「好了,進屋來坐,站在門口不方便談話。」

海戀卻無法動彈。

「進來呀。」他異常熱切的邀請道。

「我……」她就是動不了。此時、此際,她感覺不到他的存在,他變得好虛幻,跟以前溫暖、開朗、熱情的模樣完全的南轅北轍,她簡直不認識他。

「怎麼,你在怕什??」見她裹足不前,關問浪趨前一步。

她卻一退步。

「海戀?」

「我……我怎麼會怕呢?」亂了、亂了,一切重逢的想像全亂了,他們曾經這樣的親密過,可是他所表現的奇特態度,讓她懷疑起他的身份──他是關問浪嗎?他真是她的丈夫嗎?

「沒錯,你又怎麼會怕我,你一向很勇敢,天不怕、地不怕的。」譏誚的語調再度直擊而來,灼灼的眼神更讓她覺得心驚。

「你?何要不斷的諷刺我?」她再也忍不住地揚聲道。

他聳肩。「有嗎?你做了什?事可以讓我諷刺的?」他笑意盈盈再道︰「好啦,進屋再談。」

海戀僵硬的走進門內,門扇關上,哢一響,她的心大大震動一下。

「坐。」關問浪招呼她。「要喝什??咖啡。」

她很失望地道︰「你忘了我從來不喝咖啡。」

「我沒忘,只是時間過了這麼久,不清楚你有沒有改變習慣。」他進廚房替她倒了杯果汁。

海戀乘隙看了周遭一眼。「你一個人住這里?」

「不是!」

她臉色一白。

他惡作劇地賊笑道︰「這間公寓只是我臨時的落腳處,我並沒有長期住在這屋子。」

「哦。」她輕聲一應。

「怎麼,你以?我這間屋藏了女人嗎?」

「你有嗎?」她反問道。

「很難說,端看我是否有‘需要’。」他故意說得曖昧。

其實所謂的「需要」是他在執行任務時,是否得搭配女伴。

海戀再度覺得心被鞭笞了,微顫的唇瓣原本想開口再問下去,可是聲音卻梗在喉間無法發出。

必問浪身旁已經有了別的女人,所以他不再愛她了是吧?

「還有問題就直接說,藏在心里挺痛苦的。」見她身子不斷輕顫著,關問浪斂下眼,刻意保持悠閑的神情忽而轉?凌厲,絲毫不同情極?柔弱的海戀。

「是的,我是有話想問你。」她微微收緊下巴,強行壓下紊亂的情緒。她不斷告訴自己,做錯事的人是關問浪,別本末倒置了。她昂首,把問題問出來。「?什?突然離開我?而且連句話也不留下,就突然消失六年?」

必問浪正視她清澈靈黠的眼瞳,直直凝視著。

「回答我,?什?要離開我?」海戀憤怒地嚷聲道。

他突然狂笑。

海戀呆住了!「你、你笑什??」

他沒答腔,繼續笑,笑得氣喘吁吁,笑聲如冰,颶颼地灌進她心里,猶如利刃一般,螫得她坐立不安。

「關問浪,你別淨是笑,回答我的問題!」他憑什?散發肅殺之氣,錯的人是他呀!

必問浪慢慢止住笑,走向她,勾起她完美的小下巴,目光狂野地盯住她道︰「你的演技實在精湛,可以把自己扮演得好無辜,我實在太佩服你了。」

「你說什??」她哪有什?演技?她又何必把自己扮得無辜?

「還在演。」

「你到底在說什?……唔!」猛地,關問浪突然狠狠吻住她的唇,她大驚失色,瞠大杏眼看著逸出冷冽氣息的他,不敢相信他竟會如此粗暴。

四目相對,他瞧見她眸中的不信與抗拒,卻繼續剽悍地吮吻著她的唇。

「關……唔……」她逃不掉,被他緊緊吸吮著唇,下一秒,舌頭強悍地入侵她口內翻攪。海戀劇烈扭動著臉龐,想逃開他的索求。「不……唔……不!」好不容易她總算掙出點空隙,放聲嚷道︰「不要!」

必問浪眼神狂野,聲音降得好低沉。「你討厭我吻你?」

她氣喘吁吁。

「你不可以用這種方式吻我。」就像在發泄什?一般,她不是泄欲工具呀!

驀地,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姿又扣住她的下顎,咄咄逼問道︰「?什?不可以──難道你忘了我是你的丈夫?」

她咽了咽口水,氣虛地回道︰「我沒忘。」

「沒忘就好!」話才撂下,他再度侵襲她的唇,還加重力道鎖緊她的身子,蹂躪她的唇瓣。

「關問浪!」她拚命抗拒,使勁推他,不敢相信關問浪竟然會這樣殘忍的對待她。

他的動作狂妄無情、他的眼神犀利毒辣,言笑晏晏的表像下蘊藏著不可思議的冷冽。他明明就是令她魂牽夢縈的丈夫啊,但?什?不再像是當年那一個可以蠱惑她靈魂的好男人。

他變得陌生而且可怖!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我?」海戀完全理不清答案,那個曾經發過誓要疼她、愛她三生三世的男人到哪里去了?

「我這樣對你有錯嗎?」她裝得好無辜,一副受辱似的表情。「我記得以前你很喜歡我吻你。」

「但不是這種粗暴的蹂躪。」

「不然我該怎麼做才好?」他俯近她,手指輕輕摩挲她細女敕的臉頰。「你說我該怎麼對你才好?」

「你那顆愛我的心呢?」她質問道。

「愛你的心?」他的聲音陡地降至冰點。「早就碎開了。」

「碎開?」她全身一寒,怎麼也沒料到會听見這種答案。

「是啊……」他含了含她的唇,又移到她頰鬢輕輕啄吻。

「碎了,碎得灰飛煙滅、碎得無影無蹤。」

她不自覺地打起冷顫。「?什??」

「?什??」他反問,冷冷一笑。「你這個殘忍的女人,不斷地問我?什??難道你自己做了什?你自己不知道?」不斷地裝無辜、裝委屈,甚至以受害者之姿質問他。

她忍無可忍地嘶吼──「我沒有錯,錯的人是你,從頭到尾對不起我的人,是你!」無聲無息的消失、違悖不離不棄的誓言,是他?棄她!

必問浪掛在唇邊的冷笑消失,慵懶的氣息也收起來。「我一直給你機會認錯,但你似乎不領情。」

「你口口聲聲說我有錯,我到底做錯了什??」她是一頭霧水。

「還要我來提醒你?」他猛地月兌掉自己的上衣,露出赤果的胸膛,在他左胸心口位置上有一個像是傷口愈合後的疤痕。

她驚訝極了。「這是──」老天,這傷口若是被利刃所刺,足以致命啊!

「你想起來了沒有?」他涼颼颼的眼神沒有溫度。

「我該想起什??」她茫然。

「想起你對不起我。」猛地,他以巨力萬鈞之勢壓著她倒在沙發上,密密合合地貼緊她,全身每顆細胞都顯示著他要她的決心。

海戀想反抗,卻被他的氣勢給震懾住!

他的厲眸宛如獵食者般教她寒栗。

「如何?還是沒有印象?」他憤懣地再問道,只要她承認,他或許可以稍稍饒恕她。

海戀僵硬的搖頭,下一秒,關問浪便扯開她的衣扣。

「你……唔!」唇才?開,他旋即封住她的櫻口。

怎麼也沒料到六年後再次重拾魚水之歡,卻是以這種方式登場──沒有溫存、沒有廝磨、沒有纏綿,直接把她扯進激烈的漩渦里……海戀無法言語、無法動彈,在他強悍的索求下,只能任由他予取予求。

*>*>*>四周盈滿了他的氣味,海戀腦子昏沉沈的,而且全身疼痛、酸軟。

必問浪瘋狂要過她之後,就像發泄完似的,逕自到浴室梳洗,獨留她虛月兌地穿回散落在地毯上的衣物。

他真的把她視?泄欲的妓女嗎?

而她竟也任由他折騰。

海戀呆呆地在沙發上發愣,下意識地撫著中指上的婚戒,喃喃自語道︰「我一直很看重我們的婚約,也遵行我承諾的誓言,我愛你,完全沒變過,你?什?要這樣對我──呀!」她嚇了一跳,她的手突然被抓了起來。

必問浪望著她的戒子。「你還戴著它?!」

她猛地抽回手。「這是我的婚戒。」

「我知道,所以才奇怪你怎麼還戴著它?」

「我?什?不戴,難道你的婚戒已經──」她忽地閉口,不敢想像,也不願想像。

他沒啥大不了地道︰「我是丟了。」

「丟了?」噩夢成真。「你怎麼可以這麼做?這只婚戒代表──」

「代表那只是年輕人在玩家家酒,完全沒有意義。」他截話道。「我跟你的婚約只是小孩子心血來潮時玩的游戲罷了。」

「游戲罷了、游戲罷了?你敢說那晚互許終身的婚禮是場游戲,你怎麼可以這樣污辱你跟我之間的神聖婚約。」

「你又何嘗認真過?」他嗤之以鼻地反問道。

「誰說沒有,我一直很認真地看待它。」悲憤的情緒不斷地翻涌著。「你知道嗎?我現在好後悔,後悔找到你,要是知道你已經違背當年的誓言,甚至不當一回事,我又何苦等候你六年,然後再遭受你今天種種的污辱。」

「別擺出一張受辱的臉孔,你並沒有那麼委屈。」

「你、你怎麼這麼可惡!」她氣急攻心,再加上體力透支,眼前一黑,腳步一踉蹌,往前栽倒──一雙手臂接住她。

她跌進一具寬闊的胸膛里,是令她懷念的氣息啊……海戀耽溺地閉上眼,翻涌激蕩的情緒總算泄出一股暖流,記憶拉回到從前;記得那時不知身世的她,每每哀悼起自己孤女身份時,關問浪的胸膛就成了她倚靠的港灣。

「告訴我此刻的一切全是在做夢,你不會對我這麼殘忍的。」這樣能不能喚回過去溫柔多情的關問浪。

他按住她的肩,無情地把她推離。

「你從小就聰明伶俐,?了活命,可以無恥的假扮無辜,也可以使用懷柔政策,可是不管你怎麼演戲,還是無法消弭你的罪行。」當她一刀刺向他的胸口時,她可曾記得他們之間的種種誓言。

「罪行,你口口聲聲指責我有罪,那麼我到底做過什?錯事?你倒是說清楚,難道──你是指你左胸口上的傷痕?你的傷跟我有關?」她假設地道。

「你自己做過什?,你會不知道?」不可原諒,她依然把他當成傻子耍。

「我是不知道,我真的是──」砰、砰──乍起的敲門聲打斷海戀的詢問。

「是誰?」拍打門板的聲響愈來愈急迫了。

「小姐、海戀小姐,你在里頭嗎?你在嗎?」門外夾著急切的呼叫,伴著拍門聲音響徹雲霄。

「石飛渡!」海戀驚愕極了,他怎麼來了?

必問浪不懷好意地嘿嘿一笑。「護花使者終于到了。」

「小姐,你在里頭嗎?出個聲音好不好?海戀小姐。」石飛渡站在門外焦急地嘶吼,從他接獲消息到現在已經過了大半天,海戀小姐平安無事吧。「小姐,你若不應聲,我要撞門了。」

「這叫石飛渡的倒是很緊張你。」他譏誚的語調包含著不友善。

「石先生是對我很忠心。」她不能否認他的付出。

他涼涼道︰「頂著海家小姐的身份果然不一樣了。」

「你不必諷刺我,不管我是孤女、千金小姐,我還是我,從來沒變過。」

「小姐!」石飛渡開始用力撞門。

必問浪眼一瞟,轟然一響,門扇被石飛渡以巧力撞開;沖進屋內的他,第一時間躍至海戀身畔。

「小姐,你沒事吧?」他緊張的詢問關問浪有沒有傷害她,一見她紅腫的嘴唇,憤怒立刻逸出。

海戀勉強一笑,搖頭道︰「我沒事。」

「但你──」關問浪對她做了什??

「你們慢慢聊,恕我不奉陪了。」關問浪懶得看他們兩人卿卿我我,逕自轉身往門外行去。

「關問浪,你別走,我們的事情還沒說清楚。」海戀欲向前追去,但石飛渡挺身阻止。

「小姐,你別再接近他。」充滿敵意的眼神鎖住必問浪。

「接近他會有危險的。」

必問浪同意道︰「是啊,海小姐,咱們下次有機會再談吧。」撂下話,他立即揚長而去。

「關問浪。」她仍想追。

石飛渡一把拉住她。「小姐,請你顧慮自己的安全。」

「他不會傷害我的。」

「他會。」以他的直覺,關問浪對海戀似乎充滿著恨意,既恨她,當然會傷害她。「而且他已經用行動證明了不是,他無故扣留你。」

「他並沒有扣留我。」只是她不明白?什?事情會變成這樣。「我跟他之間究竟出了什?事?誰可以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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