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的詭計 第四章
作者︰林淮玉

她忽地僵住,「你在胡說什麼?」

婬穢的浪喊持續傳來,不知道何時會停止。

藍昊將她逼上床,然後伸出手撩開柳頁兒的衣領。

她反射性的試圖躲開,「不要這樣!」他的踫觸讓她的身子一陣麻涼,打了寒顫。

這次已經不是單純的害怕了。在今天以前,她以為他討厭自己的這項事實,足以保護她免于被他侵犯;她很清楚男人的心態,不一定真把你當作一回事,但又想征服你、玩弄你。

她一直很小心的,沒想到還是在藍昊的面前破功。

「不要怎樣?如果你真的冰清玉潔,就不會住在這個空氣里充滿著原始氣味的地方了。」他故意調侃她。

「不是這樣的,我是因為付不起更多的錢去住包好的地方,所以才住這里的。」

本來她可以住在小寵物樓上的閣樓,但是朵兒嫌那個地方太小,會住得不舒服而作罷;如今看來,她當初應該堅持的。

「是嗎?我根本不相信你,你這種女人只會說滿嘴的謊言。」黑眸望進她的美眸深處。

柳頁兒屏住氣,就在他低頭吮住她的唇時,她驚亂的嚷喊出聲,可是她知道不會有人關心這個屋子里發生了什麼事。

他的舌頭不顧她的反對鑽進了她的紅唇里,用力的吸吮著,無視她的抗拒。

此際,屋子右側的中年夫妻大概因為受不了鄰人的鬼吼鬼叫,所以也不甘示弱的加入制造噪音的行列。

一時之間,激狂的嘶吼聲充斥四周。

「我要你。」藍昊語意深沉,充滿。

「不要啊……我不能……」

「為什麼不能?」他一旦動了欲念,若不滿足心就會狂亂。

她咬了咬下唇,「不方便……」

真正的原因她說不出口,和男人討論這樣的事,在她是前所未有的。就連邦鈞學長,都不曾同他討論過。

「我要你!」藍昊半瘋狂的說。

婬聲浪語持續左右夾攻,藍昊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听到這樣的申吟聲豈能像柳下惠一般無動于衷?這會要了他的命。

她正好出現在這里,出現在他的眼前,不用白不用。

「我……真的不方便。」

她羞紅著臉回答。月事來的日子,又是量最多的一天,也是她經痛不舒服的一天。

「哪里不方便?」

這個女人是想要折磨死他是嗎?藍昊的手不安分地往她的雙腿之間探去,不意卻踫到棉片阻礙,他瞪大了眼,立刻明白怎麼一回事。

「我真的沒有騙你。」

她十分困窘,避開他的手並攏雙腿。

他邪惡的笑說︰「我听說女人來月事時身子最美,如果我夠獸性的話,我會硬上!」

柳頁兒倒抽了一口冷氣,「你不可以。」

「放心好了,我沒那麼壞,今天就饒了你,下次你未必有今日的幸運。」

他沒這個癖好,不像有些特殊性癖好的男人,非生理期的女人不歡。

他站起身離去。他得趕緊去找個女人,他快要爆炸了。

文亭華吃著花生米,百般無聊的說︰「好想把頭發剪短。」

「不是一直想留長發,為什麼想剪短?」

柳頁兒坐在簡陋的化妝台前背誦法文單字。

「留長發是因為想吸引法國佬的注意,可努力了半天一點效果也沒有。」文亭華泄氣的說。

「還沒有消息嗎?」

「是啊,好討厭喔。」

「順其自然,不要太刻意,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結果。」柳頁兒的法文經過這段日子的洗禮,已經有了明顯的進步,對于應付一般生活會話不再有困難。

「朵兒是怎麼辦到的?我看她好像有交不完的法國朋友似的,她是怎樣跟人家開始的?可不可以教教我?」

「朵兒的法國朋友大部分是她參與保護物種協會而來的,你也知道,為此她不知闖了多少禍,我勸她離開理想主義她就是不听,你還想跟她學習?」

「朵兒好大的膽子,她燒了藍昊的種源庫一次,人家都不跟她計較了,還有膽子燒人家第二次,她是不是被鬼迷了心竅?」文亭華不禁搖頭。

「我好怕她又去燒第三次,若下一回被藍昊新請的保全人員逮個正著,可怎麼辦?」

「朵兒人呢?」

「早上留了一張字條,說要去英國找一個人。」

自己的妹妹她能怎麼辦?不能不理會,可又理會不起。本想追著到英國去攔住朵兒,怕她又惹禍,但她被藍昊給困住了。

他已經撂下狠話,不論她躲到天涯海角,他都會把她找出來,屆時她將付出比現在更慘烈的代價。

「要不是你們是同卵雙胞胎,我真要懷疑你們是不是親姊妹了。」文亭華有感而發地道。

「所以,你還羨慕朵兒嗎?」

文亭華托腮道︰「說真的,我比較羨慕你,不論是藍昊或是方禮賢,都是很好的結婚對象。能嫁藍昊是最好啦,不過如果沒這個命,嫁給姓方的也不錯,他到底忘了前妻了沒啊?」

柳頁兒淡淡一笑,「我也不知道。」

「怎麼這麼久?我不相信男人有這麼情長的。」文亭華不以為然地道。

「偏偏禮賢就是這樣的人,他對他的前妻用情很深。」

文亭華翻了翻白眼,「怎麼這麼麻煩?」

「你不喜歡情長的男人?」

「不是不喜歡,而是在我看來,情專比情長重要,方禮賢這樣痴纏著人家有什麼用?女人沒感覺就是沒感覺。」

這讓柳頁兒想起另一個男人--藍昊,他不纏人,所以女人反而趨之若騖,真是因為這個關系嗎?

「你在想什麼?」

柳頁兒回過神,「沒想什麼,只是覺得有點煩,想換個地方住。」

文亭華立刻露出心有戚戚焉的表情,「早就應該搬家了,這里住的鄰居怎麼看都是一副縱欲過度的樣子。」

「我想大概是因為工作太累的關系,所以才會一個個看起來都很疲倦的樣子。」她想不出更好的解釋。

「是喔,全是因為運動過量才會那麼累啦。」

柳頁兒一時沒反應過來,「呃?」

文亭華偏著頭解釋,「听不懂?就是做的事做太多了嘛。」

听懂了,想起兩天前藍昊深夜來訪時的尷尬,梆頁兒突地漲紅了臉;那日要不是正好生理期來潮,最後會發生什麼事?

他和她現在又會如何呢?

「你的臉怎麼這麼紅?」

柳頁兒撫了撫臉頰,「可能是穿太多衣服了吧!」

「要不要搬去我那里住?我房間還可以再多擺一張床。」

「朵兒不習慣和人擠一張床睡,等朵兒從英國回來再作打算好了。」

「出去曬個太陽,今天天氣不錯。」文亭華看了看窗外。

柳頁兒想到店里的烏龜,「我的烏龜寶貝好久沒做日光浴了,下午正好可以讓它們曬曬太陽。」

方禮賢帶著他的烏龜寵物,出席法國企業家年會的晚宴。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有此怪異的行徑,所以大家也就見怪不怪了。

「你是怎樣,已經離不開這些丑八怪了是嗎?」藍昊見了他還是忍不住想調侃幾句。

「是啊!你瞧它們多乖巧,既不會在你面前嘮叨,又不會在你背後說閑話,更不會背叛你,食量還很小,永遠不會吃垮你,多好!再也找不到比烏龜更好的寵物了,謝謝你讓我認識頁兒這麼好的女孩。」

藍昊突然覺得心里很不是滋味,尤其在看見方禮賢談論柳頁兒時眼楮泛出的光亮,這是他從前談論艾蜜莉時所未見的。

莫非……

「你們好像很談得來的樣子?」

「是啊,我們有好多話題可以聊,天南地北什麼都聊。」

藍昊臉色不好看的說︰「是嗎?怎麼我和她就沒有這麼多話可以聊?」

「我想,很可能是因為你沒有養烏龜的關系吧。」

方禮賢直線思考的應答。他哪里知道藍昊和梆頁兒之間,並不如表面看來的相安無事,台面下的關系其實是曖昧的暗潮洶涌著。

「這麼說來,如果我想和柳小姐改善關系的話,最好也一起加入養丑八怪的行列!」

「烏龜是最可愛的爬蟲類動物,它們一點也不丑。」

方禮賢儼然成了烏龜的最佳代言人,在他不斷的宣傳之下,已有幾個大企業的老板指名一定要到小寵物買烏龜,作為送給孩子的禮物。

一時之問,飼養烏龜成了上流社會流行的時尚指標。

「我怎麼看就是丑。」

顯然這一波流行風潮還沒能打動藍昊。

「那是因為你不懂得欣賞,頁兒真的很專業,教了我很多飼養烏龜的方法,如果我沒有認識頁兒,生活不知有多無趣。」

方禮賢說得誠懇,藍昊是听得肉麻。「看來你最近找到新的寄托了。」

「藍昊,我可以再問你一個問題嗎?」

「有什麼問題就直接問,別婆婆媽媽的,听了煩人。」

「你真的對頁兒沒興趣?」

藍昊被問得呆愣了一下,「你問這個干嘛?」

「我想知道你是不是真心要把頁兒介紹給我認識?」

坦白說,方禮賢心里一直有個疙瘩,總疑惑著藍昊是否真心想把頁兒介紹給他,藍昊為什麼會舍得?

「你心里想什麼我很清楚,我當然是真心想把柳頁兒介紹給你認識,我對她沒興趣,她不是我喜歡的型。」

有幾秒鐘的猶豫,一些奇怪的念頭閃過,但他捉不住,不確定是什麼。

他想起那一夜在柳頁兒家中,兩人之間奇妙的吸引,他閉了下眼,試圖將不該有的邐思給趕跑。不可能啊,他怎會有一陣心痛的感覺?當他想到柳頁兒和方禮賢的未來也許會兜在一塊兒,他的情緒不禁感傷。

「有你這句話,我心里就安心許多。」

「怎麼,終于想要追求人家了?」藍昊故作不在乎的說。

方禮賢不好意思的搔了搔腦門,「我正在評估可行性,畢竟我離過婚。」

「是啊,你離過婚,有一些女孩家里是很忌諱離過婚的男人,如果柳頁兒父母反對,你還是會堅持下去嗎?」

他竟然私心希望方禮賢的答案是否定的,他不確定自己這是什麼心態,難道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嗎?他不希望看見好友和柳頁兒有幸福的未來?

怎麼回事?難道他對柳頁兒有了佔為已有的野心?

「如果頁兒不在乎我是不是離過婚,如果她真心愛我,就算她祖宗八代反對,我也不會放棄。」方禮賢坦率的說。

「所以關鍵在于她愛不愛你?」

「有過一段無愛的婚姻,這一回我一定要更加謹慎,不是情投意合、兩情相悅的愛情,就算再美麗、再喜歡的女人,不能要就是不能要。」

這就叫作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柳頁兒會愛上方禮賢嗎?藍昊心里一點譜也沒有,因為女人遇見他只有愛上他的份,他哪里需要關心其他的可能性。

「艾蜜莉呢?」

方禮賢聳了聳肩,「不知道,她一向對我不理不睬,有的時候甚至避不見面,跟這樣的女人相處,只會讓我更沒有自信。」

「想通了?」

「不然能怎麼樣?總不能老是為了女人的事影響生意,而且你說得對,男人不能沒骨氣,我現在只想找一個對我死心塌地的女人,日子過得快樂比較重要。」

藍昊從沒有像這一刻這麼受不了方禮賢想通了。

方禮賢終于听進他的勸,可他竟然一點喜悅的感覺也沒有。

反常了!

柳頁兒完全沒有想睡的,她看著鏡中的自己,有一種孤獨到想哭的感覺。

屋子四周只要時間一到就會響起的熱情聲響,今晚不知為何寂靜無聲,像是約好了放假休息一天似的,左右皆無動靜。

手機突然大響,她嚇了一大跳。

接起電話,她匆忙的喂了一聲。

(干嘛慌慌張張的?是不是正在干什麼壞事啊?)藍昊在電話的另一頭曖昧的問道。

「是你。」

藍昊從沒打過電話給她,她不禁皺了一下眉頭。

(有事要問你,我現在在你家樓下,你出來。)

「我不想出去,我要睡了。」她怕和他獨處。

(你騙誰啊!你住的那種鬼地方,能睡得著就是神仙了。)他不懷好意的笑了笑。

柳頁兒心跳好快,猜測著他來找她做什麼。「我真的準備睡了,請你不要為難我。」

(你不出來就只好我進去了。)

他說話的語氣就是一副穩贏的態勢。

「不要……你不要上來。」她說得很急。她看了一眼屋里的床,絕對不能讓他上樓,上回就是因為讓他進了門,所以差一點出事。

(那你就出來,我在車里等你五分鐘,如果五分鐘我沒看見你,我就上樓把你逮下來。到時鬧得人盡皆知,我可不負責任。)

說完威脅的話,他隨即收了線。

柳頁兒換了外出服,立刻沖了出去。

她跑著下樓,急喘著,走出巷口就看見藍昊的白色朋馳。

他伸手打開車門,隔著車窗看著她。「上車!」

她搖了下頭。

「不听話是嗎?」他有點惱怒。

「有什麼話在這里一樣可以講。」她知道上車絕對會有危險。

他不能忍受讓人拒絕,尤其是被女人拒絕。「你非要惹我生氣才高興是嗎?」

她還是搖頭,純真的臉龐露出委屈的表情。

「請不要強人所難。」

藍昊這樣的天之驕子是沒法听進所謂「強人所難」這四個字的,會用在他身上來形容他,更是前所未有。

「上車,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他好佩服自己,連這種有點水平的成語,他都能用得這麼適時。

「為什麼不能在這里談?」要比固執,她也不輸他。

他火大了,打開車門沖下車,捉住她的手臂不由分說地將她拖向車身,硬是將她塞進車里。

「你不能這樣做……」柳頁兒反抗著。

「我已經做了,你能把我怎麼樣?」藍昊的嘴角揚起得意的笑。

「陪我吃宵夜。」他態度自然的說。

忙了一天到現在還沒用晚餐,他餓極了,脾氣自然不會太好。

「我吃飽了。」

「那就別吃,我讓你參觀我的吃相。」

「這很奇怪。」

藍昊看了她一眼,「你是不是很緊張?」

看見柳頁兒的不安,他有一點得意。

她絞著的雙手旋即停止,「沒有。」

「那,為什麼手抖得這麼厲害?」

「我不習慣坐陌生人的車子,這很奇怪。」

「這很奇怪。」他學她說話的語氣,「你好像很喜歡用這幾個字來形容人、事、物?再說,你怎麼可以說我們是陌生人?好歹,我們也是有過親密接觸的陌生人。」

「我想回家,請你讓我在這里下車。」她說。

他挑起唇角勾出自負的笑容,「我的答案是--不,今晚你就是要陪我吃宵夜。」

其實,他是有話要問她,在他和方禮賢談過之後,有些事他想問清楚。

「我明天會很忙,不能太晚睡。」

「不會擔誤你太多時間,再說你真的能在那種地方睡得著,我也真是服了你。」他笑著說,要是他早就搬家了。

「已經習慣了。」這是違心之論。

「真了不起。」

車子在一幢別墅前停下,柳頁兒跟著藍昊走進屋里。

這是他住的地方吧,屋內被布置得充滿男性風情,色調很單一,不是白就是黑。

「我的廚子手藝很好,你一會兒吃了就知道。」

「我吃飽了。」她跟著他走進飯廳。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早就消化了。現在既然來了,無論如何都要嘗一點,這是我的命令,你站在我的土地上不能不听我的。」他霸道的拉著她坐下。

他開始有點了解她了,這個女人雖然外表看起來柔柔弱弱,其實內心有許多堅持,不用強迫的方法,她是一點也不想配合的。

「為什麼不能依照我自己的意願?」柳頁兒嘆了一口氣。

「你別身在福中不知福,我藍昊請的廚師,可是人人搶著挖角的頂級廚師,你能吃到他的料理是三生有幸。」

「我真的吃不下。」她仍然不為所動。

他抿嘴一笑,「總有一天我要讓你乖乖的听我的話。」

藍昊一邊吃著法式料理,一邊盯著她。

「我想知道你對禮賢的看法。」

柳頁兒愣住,「呃?」

「干嘛這麼吃驚?我就不相信你會沒感覺,禮賢對你產生了某種興趣,可見你在他身上下的功夫很有效。」

這是他最初的計畫,如今有了良效,怎麼他卻一點也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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