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习题:无解 第三章
作者:楼采凝

当小风玩尽兴回到家已经天黑了。

回程的路上他吃了热狗又吃了汉堡,一到家洗了澡就上床睡了。

宛葳葳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下楼后拿了皮包就要回去。这时候嘉祺天突然喊住她,“妳要去哪儿?”

“呃!”她还真吓到了,“我以为你已经离开了。”因为白天的时候她就感觉得出来他似乎很忙,急着想离开。

“妳以为我会去哪儿?”他从漆黑的窗边走了出来。

“酒店。你不是那里的负责人吗?”她赶紧走到墙头将室内电灯多按亮了几盏,“这里是住的地方,不是酒店,不需要这么省电好不好?”

他并没有阻止她开灯,只是笑着说:“有时候不开灯,光看着外面的灯海,独饮半杯,那感觉真的很棒。”

“你的意思是只要和酒扯上边都不要开灯喔?”这是什么论调?

“看来妳一点都不懂得什么是享受。”嘉祺天咧嘴一笑。

“没错,我是不懂,因为我从没有享受过。”她朝他抛了个白眼。

事实也是如此,在澳洲这些年,麦克爷爷想尽办法训练她看书、看书,除此之外就是运动,每天规律的生活,哪来的享受。

“从没享受过?妳是指哪方面?”他语出暧昧。

“还有分哪方面吗?”葳葳打了个呵欠,当真累了,“你想说什么明天再说吧!我困了,再见。”

“妳不能走。”

“为什么?”葳葳紧皱双眉,凝目望着他,“我只是答应当小风的保母,可没说要把自己卖在这里。”

“小风他半夜有时会吵着上厕所或作噩梦,既然妳是他的保母,是不是该近身盯着才好?”他目光灼灼的直盯着她那错愕的表情。

“你的意思是要我跟他一起睡?”

“这倒不需要,只要在他旁边的房间住下就行。”他走到她面前也递给她一杯酒,“妳可以去那间房间看一下,需要什么都可以提出来。”

她瞇起眸,端视他好一会儿,才道:“我东西都在家里。”

“明天再回去拿,今天就暂时住下。”他不是用询问的语气,而是用“命令”式的。

“你都是这么专制的吗?”她将皮包扔在沙发上,也端起杯子浅啜了一口,

“好吧!但是你得找到可以让我换洗的衣服。”

“这个简单,我这里什么没有,女人的衣服可多了,跟我上来吧!”接过她手上的杯子,搁在一旁,他便步上二楼。

葳葳只好跟着上去,她先进入自己的房间,发觉这里的设备非常完善,电视、音响、各式电器化用品都有,就连浴室都是按摩浴白。

“怎么样?”过了会儿,他走进来,咧嘴笑问。

“很好。”她看着周遭摆设。

“喏,衣服在这里。”原来他刚才就是先去帮她拿衣服。

就当葳葳接过手正想道谢时,却突然愣住。

“天,这是什么?性感睡衣!”她倒吸口气。

“怎么了?妳该不是个这么古板的女人吧?”嘉祺天笑睨着她那张怔忡表情。

“我怎么会古板呢?”她傻笑地回应,“我可是最时髦、先进不过了。”

葳葳知道这男人一定不喜欢太过保守的女人,如果她承认的话,说不定连成为小风保母的资格都丧失了,如此一来要找出家人被囚在何处可就难上加难。

“那就好,妳的衣服我等不会请王嫂上来拿,明天上午九点前就会送来还妳。”说完之后,他便转身打算离开。

“你要去哪儿?”她居然傻得喊住他。

“这个时间,妳说我会去哪儿?”嘉祺天指指墙上的小时钟后便旋身步出房间。

直到他的脚步声徐徐消失后,她这才坐在床畔,皱着眉看着那件带点风尘味道的睡衣。

不知小风的母亲去哪儿了?为何从不曾听他们提过她?

摇摇头,她拿起这件性感睡衣进入浴室,当梳洗过后,她正要穿上它,却怎么看都不顺眼,怀疑这么一点儿布料能够盖住多少肌肤,不过要她穿回已穿了一天的脏衣服,那她宁可选择它。

好不容易弄懂穿法,将它挂在身上,她走到镜子前面转了一圈……“我的身材也不错呀!那个臭男人还嫌什么嫌?”

叩、叩、叩。

突然房门发出轻叩声,吓得她赶紧抱住自己直瞪着门板,“谁?”

“我是王嫂,来拿小姐的衣服去洗。”房门外是一个老妇人的声音。

“哦!好,请等我一下。”葳葳赶紧找来一个袋子将换下的衣服塞进里头,并将门打开一个缝,只够让袋子移出去,“谢谢。”

王嫂离开后,葳葳轻吐了口气,好险没让她看见自己的模样,否则定会让她以为她是在酒店里服务的小姐呢!

这不该怎么办,她真要睡在这里,一直到隔天拿到衣服吗?

葳葳烦恼地在房里来回踱步、辗转难眠,她知道她不能一直做小风的保母,在原地踏步或滞碍了所有的行动。

此刻,夜深人静,外头只有淡淡的风声……该是她行动的最好机会,只是身上这套薄如蝉翼的睡衣……还真是一大阻碍。

或许是她想太多了,嘉祺天今晚必会留在酒店,小风和王嫂应该都睡了,现在该是她找人的最佳时刻!

不停的鼓励自己之后,她打开房门,走到外头……决定从一楼找起。

一楼是客厅、餐厅和厨房,厨房里有间电器室,其他倒没有怪异之处;爬上二楼,小风的房间在她的房间隔壁,再过去一间是储藏室,里头除了放置一些旧电器外,并没有令人起疑的东西,接着她又往最尽头的那间房间移步……

轻轻推开一看,这里头居然有着嘉祺天身上那股麝香混合着肥皂的味道!

葳葳立刻合上门,心想:莫非这是他的房间?还好没让他撞见,否则她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眼看二楼也没问题,她便爬上三楼,这里是最后一层楼,却也是最阴暗的。偷偷模模的正要推开其中一间房门,她竟听见背后一道嗤冷的声响。

“这么晚了,妳不睡觉在干什么?”

葳葳定住动作,身子已发出控制不住的颤栗,她知道是嘉祺天回来了!老天,为什么好死不死的会让他撞见呢?

“请妳转过身来。”他惬意地靠在楼梯口,瞧着她身着性感睡衣的背后风光。

“我……我可能……”葳葳慢慢转过身,黑暗中她什么都没看见,仅能看见一点红光在一定的距离微微闪烁。

“可能什么?”嘉祺天拿下嘴上的烟,扔在脚下踩熄了它。

“我想我或许有梦游症的毛病。”当他的影像慢慢从习惯黑暗的眼前浮现时,她居然会害羞的用双手抱住自己几近全果的可怜身子。

“梦游?!”他哼笑了声。

“嗯,所以你这样叫醒我真的很不该。”她露出抹无奈的笑靥,“好冷,是不是可以让我回房间睡觉了?”

他半晌不说话,她又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以为他默许了,于是慢慢移动脚步往他的方向去……因为他就站在楼梯口呀!

绕过他,她加快速度想溜下楼,怎知这个臭男人居然忽尔旋身,单臂一伸准确无误地触上她的胸,并将她勾到怀里。

“呃!”当她的鼻尖撞到他钢铁般坚实的胸膛时,已忍不住逸出声低呼。

“我看妳的梦游症状像是挺严重的,居然会跑进每个人的房间,该不是原本住的房间不舒服吧?”他低笑盯着她那双莹莹发亮的眼。

“啊!我有这么做吗?那就是你不懂梦游症了。”

她开始在脑海搜寻着梦游症的发生原因,“人的大脑皮层活动包括『兴奋』和『抑制』两个过程。通常,人在睡眠时,大脑皮质的细胞都处于抑制状态。倘若这时有一组或几组支配运动的神经细胞仍然处于兴奋状态,就会产生梦游。”

“哦!这么说是我才疏学浅,什么都不懂啰!”嘉祺天咧开嘴角,掌心立即覆上她的胸脯,“不过……我是真的低估了妳,妳是有足够条件当我店里的酒女。”

“你不要这样。”她瞪大眼,身子猛然僵住。

“不要我怎样?”嘉祺天瞇起眸,“我想从现在起,妳我是不是该坦诚相见?把妳接近我的目的说清楚。或是打算与我『袒裎』相见,都可以,我都挺愿意配合的。”

“你放开我。”她大声喝止,并高举单腿用力顶向他的胯下。

但嘉祺天岂是省油的灯,他早看出她的企图,矫健地往后一退,并勾住她使坏的脚,用力一拉。

下一秒,葳葳便失去平衡的往后一仰……她紧闭上眼,打算承受这撞击的疼痛。

但是数秒过后,这意料中的痛似乎并没发生,当她再张开眼,看见的便是嘉祺天俯身笑望着她的可恶嘴脸。

瞬间,怒急攻心,她记得小时候曾看过麦克爷爷给她的一本中国武学精典,里头就有“洪拳十二桥手”的各式招术,随着大脑的运作,她的动作也跟着刻画在记忆中的画面一招招比出“穿、沉、分、架、模、推、寻、磨、挂、撞、锁、劈”十二种桥手法,心底也随之念出“刚、柔、逼、直、分、定、寸、提、流、运、制、订”十二种桥手诀。

嘉祺天没料到她会对他出手,还真的被她的拳头击中肩部,瞬间他瞇起了眼,睨着她那张变冷肃的小脸,“没想到妳学过武术,只可惜妳施力的力道太弱了,这可是一大败笔。”

“那也不关你的事。”她狠狠瞪着他,摆出架势,“你再来呀!”

“哈……”没想到嘉祺天只是双臂抱胸看着她那副架势,笑不可遏。

“你笑什么笑?想要虚张声势吗?”她的目光直凝睇着他那张狂傲的笑脸,却忘了虚张声势的是自己,在节节后退中,她就要撞上身后的摆饰柜。

“妳最好站住,别再动了。”他好心提醒她。

“你以为我真这么笨吗?”葳葳嘿嘿一笑。

但是就在这时候,她的背脊“碰”地一声撞到身后的高级檀木柜,放在柜顶的一只古董就这么落了下来。

她仰首一看,赶紧伸手抱住了它,也因为它太重,她就这么一块儿跌坐在地板上。

嘉祺天见状,立刻扳开电灯,也因此让葳葳看清楚了这只花瓶的模样。

“天……这可是汉朝出土的青铜器呢!现价少说也值好几亿,你就摆在这种地方?呼!还好它没事。”

她小心翼翼的将它搁在角落,“你不用太紧张,它好好的,连个角都没缺,你可以仔细检查一下。”

“妳!”被她这么一说,嘉祺天顿时哑然无声。

因为他清楚的知道他之所以开灯不是怕这个什么上亿古董损坏,居然是……居然是担心她摔伤了!包让他意外的是她竟看得出来这只花瓶的来历!

“我说没损坏就是没损坏,就算要我赔,我也赔不起。”丢下这一句,她就趁他不注意之际赶紧奔下楼。

“等等,我还没说妳可以走。”嘉祺天立刻追着她下楼,一直到她闪进房间的剎那也挤进里头。

“你到底想干嘛?”她诧异地瞪着他。

“我想知道的事还没问出来呢!”嘉祺天突然发现,这女人似乎并不像她外表所表现得这么傻气,就如同她的身材一样,当藏在衣服里的时候明明是这么没看头,可现在居然会勾起他那难被挑起的?!

“你想问什么?到底还怀疑我什么?”她比出架势,“还是想再试试我的拳脚功夫?好,那再来呀!”

“我第一次看女人穿着性感睡衣要与男人比拳脚的,妳这是在挑逗我吗?”他瞇眼笑着,根本不怕她那些花拳绣腿。

“那可不要怪我了。”他低级的笑容让她看得火大,忍无可忍下,葳葳只好要出剩下的招数,即便不伦不类,她也不想让他看扁。

至于嘉祺天呢?这回他已有了心理准备,况且这女人的招数虽然挺正统,但是出手的力道与施力点完全错误,不但伤不了对方,还会把自己弄得精疲力尽。

最后证明嘉祺天想的根本没错,葳葳的举脚全是靠书本的印象,没有练过基本功就出手就会演变成完全错置的拳法。但她不服输,十二桥手既已使用过,她霍然又想起还有十二桥马。

因此她又朝他挥动双拳,嘴里喊道:“四平马、子午马、伏虎马、麒麟马--啊!”

她还没要完十二桥马的拳法,已被他给紧紧箝住,他甚至将她的双臂反剪于身后。

“好了小姐,妳玩够了没?不用这么多马,我只要妳这匹马今晚就很有意思了。”

“你--”她用力挣扎。

“妳别耍宝了,干脆我教妳好了。”嘉祺天笑了笑,但他并没有放开她的打算,反将热唇贴在她的颈侧,轻轻吹着气。

葳葳紧闭上眼,不希望让他听见自己凌乱的呼吸声,“你会?”

“应该会,至少我看过不少金庸和古龙的小说。”他瞇起眸对住她仓皇的眼,

“不过除此之外,我也可以教教妳其他本事。”

“什么本事?”她别开眼,不去看他脸上所挂的邪恶笑容。

“怎么取悦男人的本事。”他伸出舌尖轻轻舌忝了下她的耳垂,跟着囓啃了起来,“这样比拳头更有效。”

“去你的!放开我,臭男人。”

她呼吸急促不已,身子开始挣动了起来,却也因为这样的动作,让他清楚瞧见那隐约映在缎质布料上的曼妙身材。

“妳真的不想学?”他肆笑着,热唇沿着她的耳根往下,吻过她优美的颈侧,“可是我已经看见有人的耳根子泛红了。”

“那也不是因为你。”

“哦!这么说就算这样对妳,妳也不会有任何反应啰?”嘉祺天狭长的睁轻轻掠过一抹低级的嘲谑,下一步他的大手已顺势滑进她的衣内……

“别这样。”她身子一紧,小手紧抓住他的大手。

“就姑且当作是在酒店实习,让男客人这么碰触是难免的。”嘉祺天掌管的虽是酒店,但他绝不是个之徒,至少他并不是那种只要是年轻貌美的就照单全收的男人,会这么对她,只是想测试一下。

测试这女人到底是真女敕还是装出来的女敕。

葳葳不想在他面前屈服,委屈的泪水就这么扑簌簌的淌了出来,当滴在嘉祺天的手臂上时,那温热的感觉竟让他猛地一震。

呵,这女人哭了!

一直以来就只有女人在他面前撒娇、作嗲,可从没女人在他面前哭过,而且那泪还灼人得很。

终于,他放开她,望着她泪红的眼眶和颤抖的双肩,不禁瞇起了眸,“不管妳是不是真的有梦游症,趁天还没亮,好好睡一觉精神会比较好。还有,三楼什么东西都没有,有的只是那些上亿古董,除非妳是针对它们而来。”

说完,他便转身走出了房间。

葳葳用力抹去泪,直瞪着紧闭的门扉,心想该不会他以为她的目的是要他那些价值连城的古董?算了,如果他真的这样认为也好,至少才不会因为她的愚昧让爸妈兄弟受害。

转过身,她正好看见落地镜中自己的狼狈样。老天,她居然穿成这样跟那个男人拳打脚踢,难怪他会想入非非。再想起他刚刚在她身上乱模的情景,也只能仰首申吟,“老天,希望我的这一切牺牲是有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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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先生,最近东士酒店胡老板的手下愈来愈猖狂,居然打算顶我们的酒店,还经常来我们店里闹场。”酒店副理张富利一见嘉祺天来到,立刻上前说道。

“胡庆生那老家伙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嘉祺天瞇起眸,这么说前阵子那几桩小事件也是他们搞的鬼。

“没错。”张副理又道。

“不过凭胡庆生这种货色还不敢这么做。”嘉祺天揉揉眉心,“我猜他是背后有人,而那个人来头应该不小。”

“哦!那我这就派人去查。”

“不必了,他不会这么容易让我们知道底细,查了也是浪费时间而已。”嘉祺天扯唇一笑,“别慌,还是照常营业,对方如果对我们并无忌惮,就不会拿胡老板做引线了。”

张副理很意外的看着嘉祺天不在意的模样,于是又问:“如果他们再找我们麻烦,那该怎么处置?”

“我们做的可是合法酒店,如果再遇到闹场就报警,这有什么好问的。”他站了起来,打算到处查看。

张副理眉一扬,赶紧在他身后恭谨说道:“是。”

嘉祺天四处看过后,刚回到办公室,桌上的电话却突然响起。“我是嘉祺天。”

“祺天,最近还好吧?”

正在夏威夷做着舒服日光浴的嘉震东突然来了通电话,倒是让嘉祺天意外,可见老爸已经听到消息了。

“爸,是您,”他勾起唇,“我想我也不用说什么,老爸身边的眼线已经将该报告的都向您报告了。”

“你这孩子。”嘉震东翻转过身,躺在沙滩椅上笑了笑,“三兄弟中你是最谨慎,也是唯一做父亲的,我知道你的思想比较成熟些,不过在我心里,不管你们几岁,都是让我操心的孩子。”

“所以我才想请爸放下心。”嘉祺天瞇起眸。

“对你,我一点也不操心,只是想提醒你,这次的对手想得到的或许并不光是你的酒店,你那两个弟弟也同样遇到挑衅。”

“哦,有这回事!您知道对方是谁了?”

“我人又不在台湾,并没这么神通广大,不过我有预感,对方并不好惹,你们可得好自为之。”说穿了嘉震东就是不放心他们。

“爸,我会小心的。”他微微瞇起眼,脑子开始盘算着对方可能的目的。

“那就好。”

“对了爸,您和妈现在在哪儿?”嘉震东携妻前往环球旅行,但他们从不会向他们三兄弟通知人在何处。

“在一个有阳光、有沙滩、有美女的地方。”提到“美女”二字,他的眸光便朝躺在他身侧的妻子望了眼。如果不说,一定没人相信他身旁的这位“美女”已年近五十了。

“哈……爸,您和妈就是这么会享受,竟把这些复杂又难搞的事业全都交给我们。”嘉祺天忍不住开起玩笑。

“虽然复杂又难搞,但不可否认它们都是一个很赚钱的事业吧?”嘉震东一面说着手机,一面在身上抹着防晒油。

“那是当然了,所以为了钱我也会将它经营得有声有色。”嘉祺天扯笑道。

“不过,除此之外,我更希望你能够为小风找个适合的母亲,当然必须是你爱的女人。”天下父母心,谁不关心自己孩子的未来。

“爸,无论是小风适合的母亲,还是我爱的女人都属于世上稀有类型,所以您就不要放在心上了,祝您和妈玩得愉快。”

“我知道你嫌我烦。好,那我挂电话了。”

听父亲挂了电话之后,嘉祺天摇摇头,揉了揉眉心,拿过几本帐本,立刻将全副心思摆在公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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