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的娇妻 第二章

待两人从密道离开,本该昏睡不醒的皇帝陡地掀开眼睑,慢昏吞的起身,一向形影不离的张公公迅速的蹲下,为他套上龙靴。

“皇上,这样真的好吗?”

皇帝淡淡一笑,“这是朕欠‘他’的。”

张公公仍是不解。“奴才还以为皇上十分喜爱晚儿小姐。”身为一国之君,有权要尽天下女子,岂会将自己所爱拱手让人?

“朕是喜爱她,如果真要立后,晚儿永远是第一人选。”皇帝俊逸的脸上带着不舍和依恋,“但是朕也了解晚儿,她不适合宫里的生活,勉强把她留下,就好像将鸟儿折翼,硬关在笼子里,迟早有一天会逼死她的,所以,朕只能放她走。”

听完,老太监恍然大悟,也深刻的体会到皇帝的用心良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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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两人离开皇宫有一段距离,确定皇上的安全暂时无虑后,梁晚儿才收起惊惶的心情。

她绝不能让刺客有机会伤害她的皇上哥哥,不然天下不但会大乱,说不定还会发动战争,既然她和皇上哥哥是多年的好友,她当然就有义务为他两肋插刀、死而后已。

“小晚儿,你再这样看我,我会以为你在对我眉目传情。”轩辕彧满眼促狭的和她调情。

梁晚儿火气上升,“你眼睛有问题,我这是在瞪你。”

“怎么?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不怕我了?”

她啐了一口,“我为什么要怕你?刚才是你卑鄙在先,居然不要脸的用皇上哥哥的性命来威胁我,现在皇上哥哥安全无忧了,我没有必要怕你。”

轩辕彧搓了搓下巴,“看来你对他倒挺忠心的。”

“那是当然了,别人对我好,我当然也会对他好了。”她挺起胸膛,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如果我也对你好呢?”他频送秋波。

“哼!我才不相信一个刺客说的话。”

他捂住胸口,邪美的脸上净是作戏出来的伤感和无奈。“原来你对我的评价这么差,我听得心都碎了。”

梁晚儿对他的惺惺作态嗤之以鼻。“少来这一套,别以为本小姐会这么简单就让你给唬了。”这人也太瞧不起她的智商了。

“唉!做人真是悲哀,连说真话都没有人相信。”他长吁短叹的说。

她斜睨着他,“喂——”

轩辕彧嘴角噙着一道若有所思的笑意,“我单名一个彧字,你可以叫我阿彧。”能这么唤他,可是极大的恩宠。

“阿玉?”娇俏的脸蛋露出嫌恶之色,“明明是个大男人,你爹娘干嘛给你取蚌这么娘娘腔的名字?”

了解她误会了,他肚子里的肠子霎时笑得打结。“小晚儿,我的彧字不是玉佩的玉,而是形容文采茂盛的彧。”

梁晚儿羞恼的横他一眼,“你明明知道本小姐不识字,故意考我的是不是?哼!我看你根本是块烂玉,好好差事不做,偏要干什么刺客,我真是替你爹娘丢脸,这次碰到本小姐算你运气好,不然要是让宫里的禁卫军抓到了,你就是有十颗脑袋也不够砍哪!”

“是,是。”轩辕彧姿态摆得低低的,一副受教的模样。

以为克住对方了,她嚣张的嗤哼,“既然你都认错了,我就大人大量的原谅你这一次,不过,你要对天发誓,不会再进宫企图行刺皇上了。”

轩辕彧收起卑微之色,“这我可没办法答应。”

“你说什么?”

他佯装出一脸沮丧,“唉!其实我也是听命行事,身不由己。”

“听谁的命令?”她着急的问。

“我不能说。”轩辕彧严肃的神情让她信以为真。

梁晚儿骨碌碌的眼珠转了一转,“嗯……你可以不要告诉我太多,只要稍微提示一下就行了,我保证绝不会告诉别人是你说的。”

“你真的不会说出去?”他睨了睨她。

她有些恼意,“你那是什么表情?我梁晚儿向来说话算话。”

“好,那我只告诉你一点点——”嘻!逗她真是有趣。

“嗯、嗯。”梁晚儿屏住呼吸等待着。

轩辕彧慢慢的凑下脸,薄翘的嘴唇微启,扬起一朵诡魅的笑。

不知怎么回事,她竟被那张俊邪的笑靥给眩惑住了,怔怔的盯着他的大嘴,不由自主的吞咽一下唾沫。

真是奇了!既然他跟皇上哥哥容貌相同,自己应该早就看惯了,可是为什么以前从来不会像现在这样,觉得口干舌燥呢?

“小晚儿,我和你的皇上哥哥,哪个比较好看?”他突兀的问道。

梁晚儿猛地惊跳一下,陡地面红似火,猛挥着手啐道:“你、你干嘛用那种恶心的眼神看我?去、去、去,离我远一点!我的皇上哥哥比你好看一百倍,你们根本不能比。”

“是吗?”他笑说。

她忙乱的微转过头,掩饰脸上的红晕,“你不要想转移话题,快点说出幕后的主使者。”

“可是我怕告诉你,会替你惹来杀身之祸……”轩辕彧一脸为难的瞅着她,“我怕他会杀了你。”

“厂又——死的人是我,你怕什么!”虽然她也很害怕,不过为了皇上哥哥,再怕也得问个明白。

轩辕彧邪邪的笑睨着她,“我当然怕了,小晚儿,难道你忘了我们已经一吻定情,而且你也亲口答应做我的女人,算起来我们已经是未婚夫妻,万一你真的死了,那我该怎么办?”

她霎时板起小脸,恼火的嗔骂,“谁是你的未婚妻了?我才不承认,那个时候我不过是个刚满十岁的孩子,所以那个吻不算数……”

话还未说完,她就被一股强大蛮横的力量往上拉扯,所有的话语都融化在突如其来的索吻当中。

梁晚儿整个人着实呆怔住了。

如果八岁那年被“啄”的那一口算是亲吻的话,那这次又算什么?

男性的双唇彻底的锁住她的,灵活熟练的舌尖放肆的探入她柔腻如蜜的唇腔,勾诱藏匿在其间的粉舌,再霸道的吮住它,恣意的品尝。

梁晚儿张大美眸瞪着近在眼前放大的阴柔俊颜,完全忘了反抗,所有的心思全在感觉这种火热放纵的亲呢接触。

“嗯……”她被吻得全身发烫,俏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连脑子也像团浆糊,无法再正常思考。

待一声嘤咛逸出喉中,梁晚儿才完全从震撼中清醒过来。

她尖叫的推开他,“啊——你又偷亲我!”

轩辕彧笑得毫无歉意,“我可没有偷亲,而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大庭广众?

当梁晚儿瞥见路人一张张暧昧惊讶的表情,她羞赧的用双手捂住脸,恨不得挖个地洞躲起来。

天哪!这是老天爷在惩罚她吗?她只是爱玩了一点,可也从没想过把自己的清白也玩掉了,况且,她在皇城的熟人不少,这下她真的嫁不出去了啦!

他坏坏一笑,“你就认命嫁给我吧!”

梁晚儿为之气结。“你、你——”

这一刻,她想拿刀将这个轻薄自己的坏蛋砍成十八段——

“想想你的皇上哥哥——”轩辕彧慢吞吞的说。

什么意思?她怔愣住。

轩辕彧再度设下陷阱引她上勾,“只要你对我温柔点,说不定我会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幕后主使人是谁。”

“你休想!”

“好吧!那我们就各走各的。”他掸了掸袍服上的无形灰尘,“反正我冒充你皇上哥哥的这两天,已经把皇宫里的密道模清楚了,改天我还可以再溜进皇上的寝宫,一刀把他解决——”

梁晚儿小脸丕变,大声斥喝,“不要说了我答应你就是。”皇上哥哥的性命比较重要,她这点小小的牺牲算不了什么。

“很好。”轩辕彧满意的颔首。

你当然好了,她在心底嘀咕,不过,君子报仇三年不晚,等着好了。

“咕噜、咕噜。”肚皮忽地大唱空城计,让梁晚儿想起忙了大半天,整个早上连口水都还没喝呢!

她大声昭告。“我饿了,前面有家饭馆菜色不错,先去吃点东西,你再慢慢告诉我主、使、者、是、谁。”最后几个字几乎是说得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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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来道荔枝白腰子、鸳鸯鲽肚、鲜虾蹄子烩、凤凰爬窝、芸豆卷、琥珀鸭膀。香酥鸡……呃.还有……就暂时这些好了。”

梁晚儿一口气说完几道莱名,让饭馆伙计听得都傻了。这些可都是宫廷御膳,而且贵得要命,他们只有两个人,能吃得了这么多吗?

“是,小的马上去准备。”不过,出钱的是大爷,如果有剩下的,他们就有口福了。

“你身上有带银子吗?”轩辕彧笑问,她可是仓卒出门,不可能还带着大笔的银子在身上任她挥霍。

她很狂的横睨他一眼,“放心好了,本小姐不会要你付钱的,看你的穿着就知道是吃人家头路的,吃不起这顿饭菜。”不是她瞧不起穷人,而是只瞧不起他。

轩辕彧笑谑,“谢谢你这么体谅我的窘境。”

“少来这一套!”她娇斥,“好了,现在可以告诉我幕后主使者是谁了吧?”

他闲闲的笑,“总要等吃饱喝足——”

“你不要得寸进尺!”梁晚儿快气炸了。

“是、是,是,别发火,我告诉你就是了,”也只有这个小东西敢这样吼他,轩辕彧不禁莞尔。“快把耳朵洗干净,我要开始说了。”

梁晚儿怕听漏了什么,不自觉的将上身向前倾,美眸一眨一眨的,看得他真是心痒难搔,恨不得再次攫住她娇软的唇办,尝遍她口中的芳美。

男性的喉结上下滚动两下,至今还没有一个女人能这么快勾起他全然的,只有这个小东西……

“喂!你到底说是不说?”她都紧张得不敢呼吸,再这么憋下去,她就没气了。

他粗哑的低笑,“说——”真是不解情趣。

“那就快点。”梁晚儿又催道。

轩辕彧在心中轻叹一声;“我不能透露太多,因为那个男人很有权势地位,身边的手下各个都非常厉害,因为行事邪气难测,所以大家都管他叫‘邪皇’。”

“邪皇!”她愣了一下,歪着螓首喃喃自语,“嗯,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过,好耳熟喔!”

轻咳一声。“你听过是因为他就是‘穹天殿’的主人。”

梁晚儿失声大叫,“穹天殿?!”

“嘘——小声点。”他竖起长指放在唇上,故作神秘的说。

她忙不迭的捂住小嘴,大眼左右张望,确定没有人注意,才放下手,表情却是震慑不已。

因为穹天殿这个响当当的名字可是连三岁小孩都知道的。

它代表的是至高无上的皇族身份。

如果当今圣上是天下的统治者,那么历代穹天殿的主人便是地下帝王,拥有绝对的生杀大权。

据说在五百年前,天下尚未统一,为了夺得霸权,成为一代霸王,搞得烽烟四起、民不聊生,而群雄中,又以轩辕一族最为骁勇善战,突出的战技远远超过其他野心家,经过长久的战争,终究得到最后的胜利,可是轩辕一族经过了生死考验,更加珍视生命的可贵,向往平和的生活,竟将到手的天下让给了龙姓一族。

龙姓一族为了感谢轩辕一族的承让,于是决定两族通婚,并在登基为帝之后,立下一道圣旨,凡轩辕一族永生永世皆能享有属于皇室所有的尊祟和荣华,并赐一座穹天殿,生生世世受皇室庇护。

梁晚儿脸色微白,“你、你说的是那个‘穹天殿’?”

“只此一家,别无分号。”它可是顶港有名声、下港尚出名,绝没有人敢跟老天爷借胆来仿冒的。

这下,她说不出话来了。

轩辕彧打趣的问:“现在知道怕了?”

“可恶!”她霍然拍了下桌案,“当年明明是那个姓轩辕的把皇位让给我皇上哥哥的曾、曾、曾、曾……祖父,现在又想把它抢回去,实在太过分了。”

他深有同感的点着头,“没错,虽然他已经很有权势了,不过,却没有因此而感到满足,所以,才会命令我去行刺皇上,想利用我这张跟皇上一样的脸孔,好当他的傀儡,更进一步得到天下。”

梁晚儿登时目瞪口呆,无法相信世上真有这么可怕的男人。

“唉!现在你可知道我的难处了,如果我没有杀了皇上,死的人就是我,自从八年前潜进宫里被你撞见我的脸,我就不敢再贸然行事,邪皇为了这件事已经很不开心,万一让他知道这回我又失败了,不晓得会不会杀了我?”他假意的垂下眼睑,哀愁的喃道。

这个男人的命运还真不是普通的坎坷,就因为有张和皇上哥哥同样的脸,就得被逼着犯下这等抄家灭族的死罪,真是有够衰的了,梁晚儿开始对他产生一丝丝的怜悯,也对于他之前的轻薄举动,决定再宽容一次,况且这么重大的事让她遇上了,就不能袖手旁观。

她故作不在意的表示,“既然错不在你,本小姐就不跟你计较了,不过我会把账算在那个叫邪皇的男人身上。”

“你想做什么?”

梁晚儿不耐地白他一眼,“当然是要你带我去见他了。”

“这——”轩辕彧故意吊她胃口。

“你偷偷带我进去,我不会告诉别人,我用性命担保。”她说。

他敛眉沉思,“可是……”

“好啦!不要可是了,你就说我是你的未婚妻,不就没有人会怀疑了。”她自掘坟墓的说。

两排长睫半掩住眸中的诡光,轩辕彧佯作勉为其难,“这么说确实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但是,我又怕你会认为我是在占你便宜。”

“不会啦!这是我自己提议的,怎么会怪你呢?那就这么说定了。”梁晚儿自以为处理得很好,心里正暗自得意。

而轩辕彧则拼命抿住上扬的唇角,眼底闪着好计得逞的笑意。“好吧!不过你得听我的安排,免得坏了大事。”

“没问题。”她爽快的允诺。

***

终于可以好好祭祭五脏庙了,梁晚儿毫不扭捏作态的享受桌上的美食,她从来就不是会亏待自己的人,况且没有填饱肚子,养足精神,怎么有体力对抗敌人呢?所以,打这会儿开始,她得养精蓄锐,以备不时之需。

轩辕彧夹了块香酥鸡片到她的碗里,“你似乎一点都不担心?万一还是无法说服邪皇放弃称帝的念头,你打算怎么办?”

她白了他一眼,有点贬低的意味。“这么简单的道理还用问,当然是赶快把他的阴谋告诉皇上哥哥知道,再把他抓起来关进天牢里,一辈子都不要放他出来,这样看他还能怎么造反。”

“那我呢?”他装出一脸可怜相。

梁晚儿把下巴抬高,“只要你想办法让我见到邪皇,就算是将功折罪,我会求皇上哥哥免了你的死罪。”

他坏坏的笑说:“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死。”

“哼!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是看在你也是被逼的份上,不然我才不想救你,你应该该好好感谢我才对。”

轩辕彧低笑一声,话中有话的道:“我保证将来一定会好好感谢你的。”

“知道就好。”梁晚儿“摇摆”的说。

这时,位在二楼的窗外传来一阵不小的喧哗,让她不由自主的往外眺望,瞥见名颇具姿色的卖花女正遭受几个男人的骚扰,路人纷纷走避,没人敢伸出援手,心中的正义感立刻冒出头,仔细一看,她竟认出为首的锦袍男子的身份。

她忿忿的啐骂,“又是那个该死的大!”

“他是谁?”轩辕彧随意的瞄了一下问。

梁晚儿死盯着楼下,见锦袍男子居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调戏良家妇女,不标抡起一只粉拳,恨不得铆上对方的鼻梁。“他就是安乐侯戴舍郎,仗着自己是皇太后的外甥,吃喝嫖赌样样都来,要不是看在皇太后的面子上,皇上哥哥早就撤了他的爵位,再把他阉了当太监,省得有更多清白的姑娘被他糟蹋了。”

见他行为越来越龌龊,她实在无法再忍气吞声下去。

“可恶!”她破口大骂一句。

轩辕彧了解她正义感旺盛的个性,好意的提醒她,“他再怎么说也是个安乐侯,要是你真的扁了他,他要是到皇太后面前告上一状,你可占不了多少便宜。”

她忽地好笑,“我是不能,但是——你可以。”

“我?”薄唇微张。

“不错,你可以冒充皇上哥哥来教训他。”她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

“等一下!”轩辕彧故意露出为难之色,“你不是不准我假冒皇上吗?怎么现在又要我冒充了?”

梁晚儿没好气的瞠他一眼,“你的脑子就不会转一下弯吗?现在是在救人,情况当然不一样了,你放心,我不会把你冒充皇上哥哥的事说出来的。”

他佯作犹豫,“这……”

“我这是在叫你作善事耶!算是在帮你积德,你还要考虑。”她不满的娇喝。

“好吧!”轩辕彧装作勉为其难的颔首,只有黑瞳中泄漏了浓浓的笑意。“我试试看就是了,可是万一学不像,你可不能怪我。”

梁晚儿用手中拭了下唇角,“知道了,如果演不下去,我会随时声援你。我要下去了,你可不要让我漏气,否则就给我记住。”

“嗯!我会努力的,”他抿出严肃的唇形,心底窃笑的说。

翁*彩

卖花女吓白了脸,不断的挣扎,“放开我,求求你……”

“哼!本侯爷看上你,可是你的福气。”戴舍郎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发起狠来,“只要好好的伺候,说不定本侯爷大发慈悲,收你做诗妾,那你们一家子可就从此鸡犬升天了。”

她“咚!”的跪下磕头,泪如雨下,“民女已经跟人订了亲,求侯爷放了民女……民女给你磕头。”

戴舍郎无视她将额头都磕红、磕肿了,歪着嘴角狞笑,“订亲又怎么样?就算你是人家的老婆,只要本侯爷看上眼,照抢不误。”

身边的家了狐假虎威的威胁着,“是啊!只要做了我们侯爷的女人,可是荣华富贵享用不尽,你可不要给脸不要脸!”

卖花女听得心惊胆战,“民女不要荣华富贵,求侯爷高抬贵手,民女一辈子会感激侯爷——”她已经听说过许多女子被安乐侯给毁了,最后落得出家为尼,甚至投井自尽,万万想不到自己也难逃他的魔掌。

“把她带走!”越是得不到的女人,他就越是想要。

“不——救命呀!”卖花女透过泪眼,焦急的望向四周的人群,希望有人能出面替她解围,终究,她还是失望了。

就在戴舍郎挂着一脸胜利的得意笑容,像只骄傲的孔雀般准备打这回府,自认为正义之士的梁晚儿现身了。

“大,你又在强抢民女了!”

听见这熟悉的娇女敕怒骂,他脸色骤然大变,“谁?!”

梁晚儿双手环胸,站在石阶上往下睇睨,“当然是你姑女乃女乃我了。”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真是冤家路窄、狭路相逢,想当初他乜吃了她不少苦头,至今余悸犹存。

她虽然个子娇小。不过气势可不输他。“幸好我来了,否则就不能亲眼看到你又犯了老毛病,当街抢起女人,真是丢尽你爹娘的脸,就连皇太后的面子都让你给丢光了,要是我皇上哥哥知道,你想他会怎么做?”

“你——”戴舍郎先是咬牙切齿,接着心不甘情不愿的下令,“把那女人放了!”

家丁不明所以,“侯爷,这——”

“叫你放人就放人!”

“是。”

卖花女一旦获释,叠声向梁晚儿道谢后,便迅速的离开了。

戴舍郎眼绽阴狠之色,“臭丫头,你屡次坏了本侯爷的好事,别以为有皇上替你撑腰就狂了,总有一天你会后悔得罪我。”

她强忍下想吐他口水的冲动道:“放心好了,绝对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那可不一定。”哪天她要是落在他手上——他绝对会让她生不如死。

梁晚儿挑了挑精致的秀眉,“你这是在威胁我?难道你不怕我皇上哥哥?”

“皇上又怎么样?”他一副轻蔑的态度,“当今皇太后可是我嫡亲的姑母,只要有她在,就是皇上也休想动我一根寒毛。”

“哦——是吗?”

他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问:“现在怕了吧?”

“我真的好怕喔!”梁晚儿假笑一声,“对了,我和朋友在这家

饭馆二楼摆了桌酒菜,不知道侯爷肯不肯赏光?”

以为她终究忌惮自己和皇太后的关系,戴舍郎的尾椎立即翘起来。

“你要是早用这种态度就好了。”他拿乔的说。

“那你到底上不上去?”梁晚儿不耐的问。

戴舍郎的姿态还摆得高高的。“上去坐坐也无妨,不过,你那个朋友恐怕不配跟本侯爷同桌而食。”

她狡笑一下,“没关系,我可以叫他到隔壁桌去。”

“那是当然了,我可是安乐侯,普通小老百姓怎么配和我坐在一块,”他还摆出一副二五八万的模样,不知死期将至。“带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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