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爱不敢当 第七章

蜻庭瞅着黝黑认真的瞳眸,彷佛整个人要被它吸进去了,顿时心头发热,脸颊也在发烫。“呃……下回记得保护自己,别再受伤了。”

“好。”他盯着她说。

她想抽回小手,羞窘的娇斥,“放开啦!”

迸观涛嗓音嗄哑,“蜻庭……”

“什、什么?”天啊!这是她的声音吗?怎么变得这么软弱无力?蜻庭觉得大事不妙,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双脚也移动不了。

师父,现在她该怎么办?要用哪一种咒语啊?不管心里怎么大声呼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从榻上起身,伸臂将自己搂进怀中,头脑登时一片空白。

深刻的性格脸庞俯了下来,两片温热的男性嘴唇旋即覆向自己的,好像有虫子在上头蠕动,酥酥痒痒的,却又感觉甜滋滋的。

师父,她是不是被下符了?

这究竟是什么咒语,怎么这么厉害?

她目眩神迷、无法自拔,险些就要瘫成一摊烂泥。

“我会负责的。”古观涛稍稍移开嘴唇说。

她眨了眨迷蒙的大眼,“嗄?”

“等禀明师父之后,我会开始筹备婚事,尽快把妳娶进门。”敢作敢当才是男子汉大丈夫。

蜻庭陡地瞠目结舌的瞪着他,理智全回笼了。“你说什么?”

“我知道妳没有其它亲人,一切就交给我来办。”他柔声的笑说。

“等一等。”方才的旖旎气氛全被吓跑了,蜻庭额上滑下三条黑线。“你刚刚说什么?什么婚事?什么负责?”

他轻抚着她受到惊吓的小脸,“现在已经不由得妳不嫁了。”

“为什么?”

迸观涛一脸纵容,火热的目光停留在她红女敕的小嘴上,“因为我刚刚吻了妳,我必须负起责任。”

天啊!又是责任!

这男人也不怕被责任给压死!

“我说总舵主,其实你不负责任也没关系,呵呵!我不会怪你的,不如咱们就跟上回一样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呵呵!你说这样好不好?”她的笑比哭还要难看。

真是的!明明打定主意要拒绝他的,偏偏又抗拒不了……

她真没用!师父在地下有知,准会笑破肚皮。

沉下愠怒的脸孔,古观涛被她的拒绝给激怒了。“上回是个意外,这回可不是。妳真认为我是那种不负责任的男人吗?还是认为我养不起妳?或者无法给妳一生的幸福?”

蜻庭被他理直气壮的态度给彻底打败了。“不、不是这样。”没必要把事情说得这么严重吧!真是恐怖。

“那么是什么理由?”古观涛振振有词的追问。

小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最后化成一声叹息。

“唉!”

他心一扯,“这么不想嫁给我?”

“你会后悔的。”

蜻庭真的觉得自己像只被蜘蛛网困住的蜻蜓,怎么也挣月兑不开他撒下的情网,那绵绵的柔情此任何符咒都来得强大。

师父,你怎么不早点教我化解的法子?

你真要害死徒儿我了!

两只大掌捧住她总是生气盎然、活灵活现的小脸,此时却是愁云惨雾。“我一旦决定的事,就绝对不会后悔。”

“这是你自己说的喔!”她嘟嘴咕哝。

迸观涛轻笑一声,张臂拥她入怀。“我会为我说过的话负责到底。”

小嘴一撇,“你都这么说了,要是再拒绝,好像太不给面子了。”

宽阔结实的胸腔因笑声而震动。“谢谢妳这么给我面子。”

“不客气。”蜻庭也忍不住喷笑。

他嗅着她的发香,“终于抓到妳这只小蜻蜓了。”

“我最讨厌人家叫我小蜻蜓,让我想起很不愉快的回忆。”她嘟嘴抱怨。

“什么回忆?”

蜻庭撇了撇小嘴,“小时候有些孩子知道我没有爹娘,就会取笑我,还编了首曲儿。”说着就哼了起来。“小蜻蜓没爹娘,没人疼、没人爱,小蜻蜓坏孩子,爹娘不疼也不爱……真是气死我了!”

“以后有我疼妳、爱妳,看谁敢再取笑妳。”他心疼她的遭遇。

她难得流露出娇羞。“这可是你自个儿说的,我没逼你。”

“君子一言九鼎,若是食言,愿遭天打雷劈。”古观涛动情的对天起誓,才说完“劈2字,就被小手捂住大嘴。

“你干嘛起这么毒的誓?”蜻庭嗔怪的说:“我又没说不信。”

迸观涛亲了下她白女敕的手心,惹得她一阵娇嗔。

“你快去休息,我要出去了。”

“好。”

才走到门口,古观涛又叫住她。

蜻庭脸红的回眸。“还有什么事啦?”

他轻咳一声,“可否也给其它兄弟这样的护身符?我不希望他们受伤,可以吗?”他不是自私的人,有好东西当然要跟所有的人分享。

“知道了。”蜻庭好气又好笑的翻个白眼,果然是滥好人一个。

早上已时不到,蜻庭就拿着罗盘,在漕帮的大门口走来走去,一会儿摇头、一会儿晃脑,一会儿喃喃自语、一会儿叹气连连。

“欧阳姑娘,梯子拿来了。”几个漕帮的手下合力把高高的木梯架在大门上。“接下来要做什么?”

她收起罗盘,拿出一支朱砂笔,放在舌上沾了沾。“我来就好,帮我扶着梯子。”说着就径自爬到顶端,先将八卦镜挂上,并在符纸上画上镇宅用的符箓,念了道咒语,并将它贴在匾额后面。“嗯,这样应该可以挡一阵子,再来就是……”

“妳在上头做什么?”古观涛在下头扠腰怒吼。

被他一吼,蜻庭往下跨的左脚一个没踩稳,整个人往后倒,两手在空中拚命划动,“哇啊……救命……”她失声小大叫。

迸观涛忙不迭趋前,张臂接住她下坠的身子,心脏差点停摆。“妳爬那么高做什么?”

“你不要突然那么大声,我就不会被吓到了。”惊魂未定的她抚着扑通扑通直跳的胸口,没好气的嘟喽。“还以为这下没命了。”

他叹了口气,让她双脚着地。“妳到底在做什么?”

“当然是一些必要措施了。”将几张镇宅的符箓交给漕帮的兄弟。“把它们贴在后门和偏门,只要是门都贴上一张。”

不敢稍有怠慢,几个人拿着符纸就走。

“妳认为对方还会再来?”

蜻庭耸了下肩头,“我不知道,但是总比什么都没做的好。”她也希望左云门不要再来找碴,不过心里也明白像他那种野心勃勃的人,是不可能轻易罢休的,所以只好先做些事前准备。

一抹笑意在他嘴角漾开。

“笑什么?”

他笑咳一下,“没什么。”

“到底笑什么?”老是笑得莫名其妙,蜻庭瞪大眼。

迸观涛嘲谑,“我觉得刚才那句话不太像是妳会说的。”

“是吗?”她狐疑的思索。

“嗯。”

她横睨他一眼,“说得好像我是个自私自利、喜欢见死不救的小人似的,其实我偶尔也会做做善事,不过要看对象。”

“为了我吗?”古观涛眼光湛湛的问。

蜻庭俏脸一红,“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只是看不惯对方使出这么卑劣的手段,才想给他一个教训,才不是为了你呢!”

他闷笑。

“笑够了没?”蜻庭嗔恼的娇斥。

迸观涛咳了两声,止住笑意。“还需要帮什么忙吗?”他不敢再看轻符咒法术的力量,有了前两次的经验,他深深体认到天下事无奇不有,有些事不是不信就不存在了。

她摆出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故意挖苦他。“现在你总相信我的能力了吧?不会再说这只是江湖术士耍的骗人把戏了吧?”

“是、是,妳帮了我这么多次,我当然不会再怀疑。”古观涛坦然认错。“以前是我太自以为是、太过主观了。”

“这还差不多。”旋即小脸一整,指着正对着大门的老椿树,“还有,你最好尽快叫人把那棵树砍了,免得聚集太多的阴气,另外……”

“大师兄,不好了!”惊惧的叫声伴随着跑步声,跌跌撞撞的冲到门外。“大师兄,六师兄好像中邪,见人就砍。”

迸观涛心头大惊,不敢延迟的拔腿狂奔。才穿过前院,就瞥见几个师兄弟惊慌失措的往外逃,而向来总是笑脸迎人的六师弟,此时像发疯了般,挥动着手上的剑,作势要砍杀众人。

“六师弟,你这是在做什么?!”他严峻的低咆。

此时脸色发青、双眼发直的六师弟听不进古观涛的声音,意识和身体再也不属于自己,口中不住的低喃,“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他见情况不对,试着上前夺走六师弟手上的兵器。“六师弟,我是大师兄,你听得到我的声音吗?”

六师弟突然将视线盯上他。“大师兄?你是大师兄?”

“对,我是大师兄,把剑给我。”他露出安抚的微笑,朝对方慢慢的伸长手臂说。“来,把剑给大师兄。”

身后的蜻庭惊觉不对,哑声娇喝,“不要过去!”

“我要杀了大师兄!”六师弟表情呆滞,一剑刺了过去,瞬间五官变得扭曲骇人,“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迸观涛倒抽口气,及时扭身避开剑尖。“六师弟?!”

“大师兄该死!我要杀了他!”彷佛是针对他而来,连番展开攻击;古观涛不想伤他,只有逃的份。

迸观涛沉声大吼,“六师弟,你快醒过来!”

“你怎么叫他也没用,他已经被控制了。”蜻庭知道这是左云门的诡计,他要利用漕帮的人来对付古观涛,让他们自相残杀。连这种卑鄙无耻的手段都使得出来,看来他是要逼自己就范。

徐雍平和其它人在旁边急得团团转,却又苦于插不上手。“欧阳姑娘,妳有办法救六师弟吗?”

“当然有了。”蜻庭不得不挤出大大的笑脸,来掩饰内心的恐慌。“不过你们要先制住他,这样我才能帮他解咒。”

“好,大家一起上!”

就这样,所有漕帮的兄弟一拥而上,有人先从身后抱住他,接着有人抓住他的双手,将六师弟压倒在地。不过他力气大得吓人,大家只好用迭罗汉的方式,直到他动弹不得为止。

蜻庭见状,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日子过得好快,又快月圆了。

蜻庭静静站在桥上,她在等,等一个人。

“师妹。”幽幽的男音在身后响起。

她旋即转身,一脸恼怒,“我不是你师妹!”

不再以斗笠遮掩的左云门很满意她此时的表现,眼角掠过一抹胜利的妖邪光彩。“咱们毕竟同门一场,这关系是怎么也抹煞不去的。”

“你到底想怎么样?”蜻庭寒着小脸睇问。

左云门将双手背在腰后,踱到桥边,睇着桥下的河面,邪恶的笑脸随着水波而有些变形。“我想怎么样上回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只要交出那臭老头的秘笈,师兄我也不想太为难妳。”

“如果我不交呢?”

他直起身躯,俊秀的脸孔漾开魑魅魍魉般的笑意。“那么下回妳再见到未婚夫,会发现有把匕首笔直的插在他的心口上,不过妳放心,一刀毙命会让他死得毫无痛楚,走得无知无觉。”

一道灵光在蜻庭脑中闪过。

蜻庭手心擒了把冷汗,“巡抚大人是你杀的?”

“果然是我师妹,真聪明,一下子就想到两者的关连性,不过妳玩了那一招也让师兄我都要替妳拍手叫好。”

她蹙起眉心,“为什么要杀他?”

“因为他太贪婪了,想要两边都讨好,再从中得利,碍了某人的计划,只得除掉他。”他也不讳言的表示。

“那人是谁?”蜻庭又问。

左云门阴阴一笑,“京城里某位皇亲国戚,只要我帮他成就大业,荣华富贵唾手可得。”宝郡王允诺过,事成之后,他便是大清帝国有史以来第一位国师,到时便是一人之下、千万人之上,可以将天下人踩到脚底下,那将有多么威风啊!

“就为了这些虚名滥用邪法,你到底把人命当作什么了?”蜻庭斥责,无法坐视他将师父传授的法术符咒运用在自身的利益上。

他笑得眼角泛湿,好像她说了个天大的笑话。“当然是步向成功的踏脚石,不然我当初为何要苦苦哀求那个臭老头收我为徒,就是为了得到天下最大的名利。师妹,不如妳跟我合作好了,只要咱们师兄妹一连手,当今皇帝就算不想将龙椅交出来也不行了。”

蜻庭对他的说法嗤之以鼻。“你是在痴人说梦。师父曾经说过,当今皇帝是真命天子,注定要坐上龙椅,不管是谁都改变不了这个命运。”

“我就不信这个邪,我偏要改变这个命运。”左云门脸色倏地阴寒。“到时全天下的人都不得不相信我有扭转乾坤的能力,可以将所有人的命运把玩在手掌心,我要他生就生、要他死就死,那是只有上天才办得到,而我,就是上天……哈哈……”他疯狂大笑。

她轻蔑哼笑,“你简直病态!”

笑声霍地冷冷打住。“妳还是不肯把秘籍交出来?”

“你真的想要师父的秘籍?”

左云门像盯着猎物般瞪着她,“妳愿意把它交给我?快点拿来!”双眼因为兴奋而发出两簇异光,直射入蜻庭的乌眸,嗓音无比轻柔的怂恿着。“师妹,来,把秘笈交给我。”

“你的御魂术对我无效。”一句话打破了他的暗示。

他咬牙冷笑,“妳到底交不交?”

“师父的秘笈很简单,只有四个字。”蜻庭冷冷的笑睨。

“哪四个字?”

“邪不胜正。”

跃动着两束诡光的瞳眸阴沉的瞇起,连嗓音都能让人打从心底发冷。“师妹,妳真让师兄我太失望了。”

蜻庭吃软不吃硬的轻哼一声,“左云门,你别以为拿漕帮来威胁我,我就会受制于你,那你就太不了解我了。话都说完了吗?那我要回去了。”

虽然表面上装得很镇定,可是心底却很不安。

看来漕帮不能再待下去了。

可是……她舍不得,舍不得离开古观涛。

那个男人是谁?

偷偷跟在蜻庭后面出门的华盈盈,眼看她深更半夜来到这里跟个气质诡魅的男人幽会,彷佛抓到了把柄,脸上露出喜色。

要是古大哥知道,铁定会起猜忌之心,如此一来,他们的感情就会出现裂痕,说不定婚约就无效了。

她悄悄压低身子靠近桥头,迫切的想听清楚他们的谈话内容。

不行!还是听不到,她挫败的忖道。

华盈盈隔了一段距离打量他们说话的神情,似乎起了什么争执,让她更心急,可是再靠过去就会被发现了。

咦?说完了?

看着蜻庭往这边走来,赶紧躲好,直到她走远才抬起螓首。

“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华盈盈轻喃道。

一道诡异难辨的黑影倏地笼罩在华盈盈的头顶。“妳真的想知道?”

她倒抽一口气,“喝!”

猛地抬首,整个人却僵住不动。

左云门俯视的笑容像是在嘲弄她的愚蠢。“姑娘自动送上门来,倒是省了我不少力气。”

“你……你……”华盈盈努力想移动身子,可是怎么使劲都没用。

他盯着她惊恐的美眸,“站起来!”

华盈盈发现自己明明很清醒,双手双脚却不听自己的使唤,照着他的指令缓缓起身……

“蜻庭?”

蜻庭先是惊跳一下,然后佯装若无其事的模样转身面对他。

“什么事?”

迸观涛端详着她笑吟吟的脸蛋,不过往常红扑扑的面颊似乎褪色不少,之前在饭桌上她也是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妳吃得很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哇!我只是觉得最近吃太多了,三餐正常,害我胖了一圈,连脸都圆了,这样下去不胖成猪才怪,所以才开始控制食量。”她似真似假的抱怨着。

他忍俊不住,“身体健康最重要,我倒是觉得这样刚刚好。”

蜻庭没好气的撇唇,“你好我可不好。”

“要不要到院子里走走?”

她努力不让自己露出丝毫心虚。“我有点累了,想去睡了。”

“这么早?”还不到亥时。

“早睡早起身体好嘛!”她咧开笑靥说。

迸观涛深深瞅着她,点了下头。“既然妳想睡了,我送妳回房。”

“才几步路,我自己走就好。”蜻庭不等他再开口,赶紧踱开步子离去。当她回到寝室,关上房门,才敢大口喘气,两腿也发软。“对不起,我这么做也是不得已的,只有我走,你们才能恢复以往的平静。”

靠贴着门,慢慢的蹲。

自小苞着师父东奔西跑,从不在固定的地方停留半年以上,所以她学会不要对人、事、物付出太多感情,免得割舍不下,想不到她在漕帮待不到两个月,就已经爱上这里的一切……

不!正确的说法是因为古观涛在这里的关系。蜻庭抱着发胀的脑袋瓜子,想要找回过去的那份洒月兑,但是心情好乱。

一根洁白的指月复轻触着唇瓣,蜻庭当然明白女子的贞节重于生命,要是她不喜欢他的话,古观涛根本没机会碰她一根寒毛,还会被她整得哭爹喊娘,不死也去掉半条命;但是她什么也没做,这代表着什么呢?也许将终生委托给他不是太坏的念头--

蜻庭霍地猛摇着头。不行!不行!再不离开这里,只会给他们增添麻烦而已。

挥开心头的愁绪,不愿再多想,她马上打包家当,将道袍折进包袱内,并将桃木剑置于桌上,只等夜色再深,就能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离开。

时间差不多了,不能再拖拖拉拉,蜻庭将桃木剑背在身上,抓起包袱,吹熄烛火就往外走,再不走,她真怕自己的心又会动摇。

轻手轻脚的关上房门,倾听下四周,确定附近都没有人声,才举步迅速的通过穿廊,当高大的黑影从转角处跨出,彷佛已经在那儿等她很久了,蜻庭陡地轻抽口气,全身僵住。

“你,你怎么在这里?”

迸观涛像座高塔般挡住她的去路,脸色凝重的瞟了一眼她手上的包袱,喉头发紧。“妳呢?这么晚了要去哪里?别跟我说妳睡不着,想到外头散心。”语带讽刺的问。

“我……”她多此一举的把包袱藏到身后。

他一步步的朝蜻庭走来,目光饱含怒气。“还是妳真打算不告而别?”

蜻庭为之语塞。

“妳说啊!”

她负气的撇嘴,“我就是要不告而别,你能把我怎么样?”

“为什么?”古观涛怒容满面。“妳怎么可以就这样一走了之?这是多么不负责任的做法,妳知不知道?”

“我就是不负责任,你又不是第一天才认识我的。”她一脸老羞成怒,“我又不像你这个总舵主,老是把责任摆在第一位,比自己的性命都来得重要,我就是喜欢不负责任,现在我不想玩了,当然要走。”

迸观涛闭了下眼,痛心的问:“为什么?”

“如果凡事都要理由,那不是太累人了吗?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爱上哪儿就上哪儿,你不高兴也是你家的事。”说完,蜻庭打算越过他,不敢再多看一眼他受伤的神色。

“妳一点都不在乎我吗?离开我也没有关系吗?”

娇小身子剧震。

“没有我,对你比较好。”她自嘲的说。

他咬牙迸声,“妳凭什么这么认为?”

蜻庭眼眶发热,鼻头也酸了。“以后你就会明白了。”

“不要走!”

背对着她,古观涛从喉头喊出内心最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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