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改名字 第七章
作者:爱丽丝

“铃……”响彻云霄的闹钟声响起,惊起了一对还在睡梦中的鸳鸯。

“几点了?”男人的声音有一丝担心上班会迟到的慌乱。

“七点。”找到闹钟的女人比较镇定,有自信今天应该能够在台北的车阵中安全上垒、准时打卡。

穿上昨天晚上硬逼着张银胜到便利商店购买的替代性小裤裤,游咏慈觉得早上闪亮的心情都被这件丑陋的小东西给彻底破坏了。

“我们去楼下的早餐店吃早餐。”

“不要,我不饿。”抱起水族箱,带着舒马克和玛丽莲梦露,游咏慈决定和这个男人稍微保持一点距离,以免自己一想到“维多利亚的秘密”的残存尸骸,她就有一鼓想扁人的冲动。

“那我们一起去上班?”男人讨好的笑着。

“不要。你是想让大家捉奸在床吗?”小女人潇洒的转身离开,下楼走人。

留下神经迟缓的男人,一个人想破脑袋,自己一大早究竟又做错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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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个早上工作下来,游咏慈不但觉得坐立难安,右眼皮还跳个不停。她不知道有什么惨绝人寰的恐怖大事即将发生在她身上,只能不停的念着“阿弥陀佛、观世音菩萨”。

“小慈,今天舒马克的午餐是什么?”同事甲模过来,挨在水族箱旁边努力的观察。

“鳕鱼香丝。”趁着空档,游咏慈望着这一对夫妻。如果她没记错的话,牠们俩好像从一大早就维持着同一个姿势到现在。

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她赶紧将包包里的鳕鱼香丝放到水族箱里,却赫然发现──闻香而来的只有玛丽莲梦露,舒马克被牠抛下后,却是僵在原地,动也不动!

“小慈,舒马克不动了耶!”

“是啊!牠不动了。”游咏慈紧张的把舒马克捧起,却发现牠美丽的大钳子不但虚软的晃来晃去,身上也传出了浓浓的甲壳类尸臭味。

“牠死了吗?”同事甲怀疑的口吻里其实有着确定的答案。

这个敏感的问句很快的就让八卦细胞灵敏的娘子军们在最快的时间里包围游咏慈的座位。

“谁死了?”

“是舒马克,还是玛丽莲梦露挂了?”

“是舒马克。”游咏慈的声音里开始有着哭腔,一半是为了哀悼死去的舒马克,一半是因为不想面对张银胜得知消息后,可能会发生的惨况。

臂察了一下手上螃蟹的月复部,嗯……形状尖小、严重泛黄,很显然的是死于纵欲过度、精尽蟹亡。

“怎么办?要埋了牠吗?”

“还是把牠带回家蒸一蒸?”

“妳智障吗?牠都已经嘿咻到死了,搞不好没有蟹黄,吃个屁啊!”同事们热烈非凡的讨论着,没有人注意到游咏慈灰败到想去撞墙的脸色。

看着张银胜因为拜访客户而空荡荡的座位,游咏慈庆幸还好不用在第一时间面对他可能的伤心或生气。

要是她昨天晚上相信张银胜的怀疑,带牠去看医生的话,也许牠今天还会活蹦乱跳。要是她愿意帮忙隔离牠和玛丽莲梦露,避免毫无节制的新婚激情,也许牠就不会落到这种凄凉的下场……

“小慈,妳在写什么?”同事们以为她正在替舒马克发讣闻。

“假单,我今天下午请假。接下来的工作就交给你们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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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水族箱,游咏慈动也不动的蹲坐在张银胜的公寓门口。

夕阳西下,天空转瞬成黑,一如她现在死灰的心情。

“小慈,妳在这里等很久了吗?妳怎么了?”

“不是我怎么了,是舒马克死了。”

“死了?”男人的神志受到前所未有的严重打击,原本拿着钥匙准备开门的手有十秒的僵硬。

“死了。”含着眼泪的游咏慈确定的点点头,颇有期待张银胜能够对她“从轻发落”的味道。

“怎么死的?”张银胜声线持平,维持姿势不动,根本不敢看向游咏慈捧着尸体的双手。

“我看过了牠的肚子,都黄黄的,应该是……是……”她的声音惨惨的紧绷着,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个不名誉的推论告诉舒马克真正的主人。

“纵欲过度死的吧!”他淡淡的接话,但是逐渐冷然的口气却让游咏慈开始觉得畏惧。

“是啊!”她没有意外张银胜会一击中的,毕竟这一直是他最担心的问题之一。“现在怎么办?”她看向唯一能拯救现况的浮木。

“死了都死了,还能怎么办?”张银胜重新把钥匙放回公事包里。“把牠带到楼下的小鲍园埋起来吧!”

张银胜找到公园的一个僻静的小角落,以手当铲,静静的把舒马克的身体放进那小小黑黑的窄穴里,然后机械化的将洞口填平。

整个埋葬的过程当中,张银胜都没有说话。只有游咏慈伤心的啜泣声,见证了这一条小生命从有到无的历程。

“不要哭了。”张银胜说出安慰的话语,却没有安慰的举动。

“呜呜……我……如果不是我……早知道我就带牠去看医生。”游咏慈发现,张银胜这种波澜不兴的态度比对她大吼大叫更令她难过。

“早知道舒马克会死,我们就不用关心牠了不是吗?”他幽幽的声音在寂静的公园里飘荡,“养宠物总是要经过这条路的。”

张银胜的坦荡豁然让游咏慈有略微的惊愕。

“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我的爷爷曾经送我一只九官鸟。”张银胜的眼神望向还方,回忆起拥有第一只宠物时的日子。

“牠的翅膀一出生就是大小边,注定一生是不健康、不会飞的鸟,所以鸟主人把牠送给我们。一开始,大家都不喜欢这只怪胎,包括我在内。可是随着牠渐渐长大会说话、会叫全家人吃饭以后,大家才发现牠的可爱,让牠融入我们的生活当中。但是,我们都忘记了一件事,宠物的寿命比我们短很多很多,当你忙着念书、忙着工作,没空疼爱牠的时候,牠的时间并不会因为你的忙碌而静止……”

张银胜的语气开始有一点高昂,看着路边街灯的眼眸里有一点点的水光浮现。

“可能是老天爷故意要惩罚我吧!九官鸟突然被猫咬死了。我记得牠那一天叫我吃饭的低哑声音,『银胜,吃饭,吃饭。』牠还开心的在餐桌上跳来跳去……没想到一转眼却变成一具残缺不全的尸体……

“全家人哭得死去活来,只有我没有掉眼泪。因为从那一刻起,我就用力的告诉自己,如果以后让我养任何一只动物,不论牠能活多久,我都要尽心尽力的照顾牠,直到牠离开我的身边为止。”

张银胜鼻音浓厚,严肃的表情上写满了悲伤。

游咏慈怔然的望着他,自己却早已泪流满面。

“我知道妳对舒马克是很用心的,可惜『英雄难过美人关』,牠走的时候应该是带着微笑的吧!”

“是吗?”游咏慈哭得连鼻涕都来不及擦。

“不要想太多,走吧!我送妳回去。”张银胜站起来,顺便拉起蹲坐在身边早已流眼泪流到无力的小女人。

“那玛丽莲梦露怎么办?”她捧着这位寂寞的未亡人。

“先让牠跟着妳好吗?”他疲惫的请求,“我现在的心情有点乱,需要静一静。”

游咏慈温顺的点点头,抽着卫生纸的手没有停下来过。

这一个晚上,游咏慈决定给他时间跟空间,让他好好的静一静。但是她完全没有想到,他所谓的静一静居然是除了在办公室之外,其他时间一律无消无息。

游咏慈很担心他,却找不到机会表示她的关心。

其实她更怕的是张银胜仍旧沉溺在悲伤的情绪里,拒绝她的关心。

忍不住了,游咏慈告诉自己,给这个男人一个星期的疗伤时间已经够久了。她没有办法再忍受自己顶着张银胜女友的身分,却因为他想要“静一静”这个狗屁理由而被打入冷宫,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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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上一个星期一样,游咏慈蹲坐在张家公寓门口。

“妳怎么来了?”看见游咏慈,张银胜居然是吃惊的表情。

“我不能来吗?还是你有其他的客人?”她的猜疑里酸味重现。

“不要乱讲,进来吧!”他没有笑,幽默感彷佛从他的身上抽离。

“你还好吧?”看见他一进门就把她晾在一边,径自去照顾这一屋子的猫、狗、鸟、鼠,她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一室的寂然里,张银胜对她的问题没有回应。

游咏慈无言,默默窜出一种情绪叫作伤心。“我帮你把乔登纸箱里的报纸换一换吧!”她希望付出一点心力,让自己在这间屋子里面看起来不那么像是一个不相关的局外人。

“不要妳碰。”张银胜制止的速度只能用“飞奔”来形容。

游咏慈愕然的看着眼前这个几乎陌生的男人,这样明显的排斥简直昭告了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降至冰点。

“对不起,我的意思是说……妳是客人,这种把屎把尿的事让我来就好。”他低着头沉声解释,却没有多看她一眼。

他的冷落、他的推拒,都看在游咏慈晶亮的眼里,她到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真是蠢得可怜!什么叫作该死的想要静一静?这应该只是打发她离开的借口吧!

“什么时候我只是你的客人了?你那天说什么宠物都会比人早死的话,是屁对吧?你根本就是故意折磨我的是不是?”

游咏慈愤然的站在张银胜面前,故意挡住他的去路。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故意冷落我,比打我一巴掌还让人难受?如果你觉得你的宝贝舒马克是被我害死的,你就大大方方的说出来,不要故意闷着不说,看到我又摆张大便脸。我游咏慈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白痴!”她心灰意冷的大喊。

“我没有这样想,我也没有怪妳,只是……只是……觉得自己很差劲。明明发誓过要好好照顾牠们的,却还是……犯了同样的错!”

“够了,我不要再听这种冠冕堂皇的烂借口,我只要你告诉我!你究竟还要不要我?不要让我的心一天到晚七上八下的吊在那里!”尖锐的怒吼严重的喊出深藏在心里的不满。

“我怎么可能不要妳?我喜欢妳啊!小慈。”男人终于发现兹事体大,母老虎带来了雷电交加的气息。

“所以你惩罚自己也惩罚我,因为我们是共犯吗?”她直视着他的眼睛,找不到他的心灵可以共鸣。

“不是,真的不是。”

他不想承认自己是因为谈恋爱谈得太快乐,居然忽略了身边每一个他曾经发誓过会好好照顾的小生命。

“小慈,我喜欢妳。”张银胜把暴跳如雷的小女人一把拥进怀中,莫名其妙的说了牛头不对马嘴的话。

“你说什么?这跟我们刚刚讨论的事没有关系吧!”她严重质疑他的精神状况。

“是没有关系。”久违的男性气息再次密密的包裹住她的呼吸。“但是我希望妳明白,我一点都没有怪妳,也不想折磨妳。我真的只是需要一点时间,说服自己月兑离死亡的阴影!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保证还妳一个快快乐乐的张银胜,好吗?”他几乎是低声下气的乞求了。

“好。”游咏慈体谅的答应。“但是我要你每天最少打一通电话给我,让我知道你今天的心里有我。”这是身为女朋友最低限度的要求了。

他看着她如此退让的配合,一点都不似以往的开朗飒爽,苦涩的滋味梗在喉头,他轻轻的点头。

原来在这一场恋爱里,深陷其中的不只是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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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咏慈以为这种媲美和尚、屁姑的日子还要持续好一阵子;没想到玛丽莲梦露却带来了石破天惊的好消息。

一个让圣人都会赖床的星期六早上,游咏慈趴在闹钟旁,看着离她最近的水族箱,里面居然有了动静。

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阿弥陀佛、观世音菩萨、阿门、基督、圣母玛莉亚!靶谢你们帮忙保佑啊!”游咏慈简直要热泪盈眶。

玛丽莲梦露的身边多了好几只小小的圣诞蟹宝宝,牠们正在无忧无虑的探索着新世界。可爱的牠们并不明了,这个世界因为牠们的到来,即将挽救一对感情如同死水的情侣。

“张银胜,张银胜……”游咏慈兴奋的拿起手机准备拨号,但是因为开心过头,连按键都按不好,一通电话按了半天。“喂?张银胜吗?不要睡了,你快来我家就对了。喔,带早餐啊!你当然要带早餐来啊!”

游咏慈终于在讲完电话后振作起精神,一改往日奄奄一息的死样子。

“你们要叫什么名字呢?”她开始对着牠们傻笑,“黛安娜、威廉、哈利、查尔斯?呵呵!”

电铃响起,游咏慈拔腿冲去。开门、拉人进门、关门,照样俐落的在五秒钟之内完成。

“妳这么急着找我啊?”张银胜被游咏慈挂在脸上的诡异笑容刺得有点傻眼。

“你知道吗?舒马克不是白白的牺牲生命,牠留下遗月复子耶!”她高兴得又叫又跳,急着把张银胜拉到水族箱旁边。“你看看。”

水族箱里的奇迹也让张银胜看傻了眼,这样美丽的惊喜是他从来没有想过可以被实现的。

“小慈,牠们是……是……”张银胜脆弱的心灵被触动,几乎要哭了出来。

“是啊!牠们是小小圣诞蟹,舒马克的离开是为了要延续新一代的生命啊!”

“所以母的圣诞蟹跟母蜘蛛、母螳螂一样,都走杀夫路线的吗?”张银胜抱着游咏慈馨香的身子,举一反三的提出疑问。

“这个问题好难喔!”游咏慈偷亲了他的脸颊。“你去查啦!”

“嗯,小慈,我一点都不排斥要找资料,也不反对妳用嘴巴攻击我的举动,只是……我出门太赶,还没洗脸耶!”

“呸呸!”游咏慈推开原本紧拥着的男人。“恶心!”

小女人唱作俱佳的绝妙表情让张银胜淡淡的笑开了,他缓缓的伸出手,抚上了小女人笑得绯红的娇颜。“好久没看到妳笑得这么开心了,妳还是适合这样的表情。对了,这么多只小圣诞蟹妳要怎么处理?”

“怎么处理?讲得多难听。我当然要把牠们统统留下来,好好的照顾牠们。”她的眼神里有着初为人母的慈祥光辉。“要不是牠们像小天使一样的出现,你不知道还要蹲在家里多久?你在那边搞自闭的时候,知道我有多难过吗?”

她的纤纤食指毫不留情的用力戳着张银胜的胸膛,颇有秋后算帐的味道。

“嘿嘿!”

熟悉的张银胜式傻笑终于出现,游咏慈可以确定,往日那个善良憨厚的大男孩又重新回到她身边了。

“妳是在抱怨我都没有好好照顾妳吗?”

“废话。我还以为好不容易找到的男朋友就要飞了呢!”

“妳放心,我们的名字这么登对,放眼全台湾,再也找不到像我们这么合适的恋人了。”

“不好笑!不要拿名字开玩笑了!我们被人家笑得还不够吗?”

“看妳这样忽晴忽雨的,显然是内分泌不平衡,女性荷尔蒙不足的现象。看来是我冷落妳太久了。”

小女人当然听得懂话里的双关暗示,双颊立刻烧红。“屁啦!你又在乱讲什么!”

“妳脸红就代表妳听懂了。”他悍然抱住她,温热的嘴唇贴在她白女敕的颊边低低轻语,“别来无恙啊!我的宝贝。”

“谁是你宝贝?讨厌鬼!”小女人娇嗔,但是扭扭捏捏的口气颇有几分欲拒还迎的味道。

他无比认真的搂着她充满包容力的身躯。“不要否认,妳是我的宝贝,永远的宝贝。”他看入她微微湿润的眼底。“还有,对不起。”

张银胜的道歉随着他的细吻,一个字、一个字的喂入游咏慈微张的小嘴里。

甜言蜜语来得突然却又醉人,游咏慈觉得此情此景只有“苦尽笆来”四个字足以形容。

但是原本看似单纯的亲吻,却在男人蓄意的加温下,逐渐有了变质的嫌疑。

“不要吻我。”小女人在昏头之前,选择先保持四片嘴唇之间的安全距离。

“我没有吻妳,我在咬妳。”男人的强辞夺理却奇异的说服了女人对接吻这个行为的恐惧,而放任他继续下去。

雄性繁衍下一代的机能被败动,男人很难在软玉温香之前保持君子风度。

一个转眼间,游咏慈精巧美丽的内衣不翼而飞,两团让人欲仙欲死的丰乳落在男人的大掌间揉捏。

“天啊!小慈,妳真的是愈来愈美了。”男人讶异于女人的魅力成长居然只在瞬间,害他情不自禁的立刻把魔爪往裙里伸去。“今天这一件叫什么名字?”

男人轻触着细致的蕾丝边缘,微微的搔痒感却重重的撩拨女人还没被满是的快感。

“玛莉女王的秘密吗?”

真是低级。

“你!啊……闭嘴,不要说了。”女人无力的娇吟策动了男人无限的斗志。

“好,我不说,我用做的。”男人再接再厉,快速月兑下两人身上所有的束缚,就在客厅的地板上,来一场星期六的国民早操。

他的男性狂悍的进入露水深重的秘密花园,激烈的来回探索,带给情人们无限的酣畅爽快。

“啊……小胜……”害怕在剧烈的快感中灭顶,她疯狂的抓住他的肩头。

“不要怕。”他撑开她雪白匀称的大腿,期望在重要时刻过关斩将。

可惜天不从人愿,就在两人即将攀上阿尔卑斯山的高峰时,

“铃……铃……”客厅里的电话答录机响起。

“姊,我是妳妹啦!起床听电话,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妳在干嘛!”恐怖的女高音介入这充满喘息和汗水的私密空间。“妈说妳很久都没回家,一定是在台北跟野男人打混喔……”

女人一听见妹妹的声音,花园深处蓦然绞紧!原本燃烧着烈火雄心的男性被示意保持安静。

张银胜从来不知道这种不能马上被满足的剧烈渴望,随时随地都能让一个男人暴毙身亡。“不要让妳妹听到就可以了吧?”他自以为是的委曲求全!

游咏慈内外被夹攻,快要被逼疯,只能含着眼泪无奈的点头。

他霍然下压,将小女人可能发出的声音重重吻入口中,然后让逐渐强烈的生理节奏带着他们,远离有着电话答录机的油锅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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