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情浪子 第七章
作者:秦方钰

薛镇祺今天的心情是有史以来的好,早上甚至还破天荒的在众弟兄面前乐得直吹口哨。

若不是念在陆忆娟太过疲累的份上,他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放她休息,为了怕自己忍不住又爬回床上,他干脆须着一班弟兄去外面消耗多余的力气,直到傍晚才回来,准备找她好好的温习昨晚的功课,可是……她居然不见了!

“她到哪里去了?!”薛镇祺看见房里空无一人时,所有的好心情全一扫而空,火冒三丈的对留守的人吼着。

他的怒气吓得留守的弟兄,个个手脚发软的颤抖着。

薛镇祺憋了一整天,满脑子里全是昨夜销魂的滋味,他千忍万忍的给她些休息的时间,以免破坏他今晚的好时光,没想到她居然会消失不见!是哪个该死的家伙失职?

一名留守的人小心翼翼的回道:“陆小姐已经回家去了。”

“谁准许她走的?”是谁下这个该死的命令?

一股陌名的狂怒冲上他心头,回家见不到她人影,他的心底就很不痛快,双拳毫不客气的扁向留守的人,让他们脸上多了一个“黑轮”。

“右副帮主,你并没有说要陆小姐留下来,所以她要走,小的也不敢留呀!”

“妈的,老子没有交代,你们不会留吗?养你们这群猪做什么?”薛镇祺气得暴跳如雷。

“陆小姐说你和她的交易只有一晚。”一名不知死活的家伙忍不住转述陆忆娟的话。

“妈的,你是老子养的,还是她养的?”薛镇祺飞快的将他踢到一旁休息,“还不快去找人来!”他火山爆发似的对他们狂吼,这群不叫不动的家伙,真不知道善他们来做什么?

众人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有动作。

“妈的,还不赶快去!”他怒冲冲的又吼了一句。他们胆敢再扮傻子,他非拆了他们不可。

刘三雄硬着头皮道:“右副帮主,不知道你是否记得,你跟陆小姐只有约定一晚,往后咱们焰帮不得再招惹她和她的家人,如今她已经履行她的承诺,所以她自然可以离开。”

“老子什么时候答应过?”薛镇祺怒瞪着他,就算他曾答应过又怎么样?总之,他现在想要那个女人,况且他已经认定她是他的女人,没有人可以否定这一点,她是该属于他!

“右副帮主,你答应过的。”

“就算老子答应过,那老子现在反悔可不可以?”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是出了名的喜怒无常。

“可是你曾经拍着胸膛保证过,绝对不反悔。”刘三雄忍不住提醒他。

“妈的,老子高兴反悔就反悔,她管得着吗?有本事叫她来跟我说。”他就是吃定她怎样?有谁敢跳出来说不行?事情他说了就算,总之他要她,而且绝不容她说不!

“可是——”

“再罗哩罗唆的,老子先拿你们来练拳!”

他的吼声方落,下一瞬间那群手下迅速消失无踪,寻人去了。

在翻遍任何陆忆娟可能去的地方,都找不到她的下落后,隔天一早,薛镇祺领着十数个虎背熊腰的弟兄,怒气腾腾的前往陆氏大楼,当场吓坏陆家的人,百般讨好,深怕一个不小心惹火财神爷,再次引来家庭企业瓦解的危机。

“人呢?”薛镇祺怒气冲冲的吼着,他算准这些人为了巩固自身的财产和性命安全,绝对会把陆忆娟奉送给他带回去。

“我已经派人去找了,很快就有消息。”陆家老大奉茶点烟的小心伺候着,就怕他老大一个不高兴,那他们陆氏铁定完蛋。

“还要多久?”薛镇祺向来没什么耐性,从昨天晚上等到现在已超过十二个小时,打破他从没有过的纪录。想见她的冲动,足以摧毁任何的人、事、物,任何阻碍他的人,都该死!

“快了,快了!”陆家老大示意弟弟赶快打电话回去问清楚、弄明白。若是再没有忆娟那个死丫头的消息,陆氏完了,大家都没有好日子过。

陆家老二连忙打电话回家,苦苦哀求老婆告知女儿的下落。女儿的委屈和牺牲他也知道,可是比起女儿还是家族重要,他们现在都是坐在同一艘船上,船沉了,谁也逃不了。

“不行!说什么我也不能让娟娟再受到任何伤害!你这个做人家父亲的,究竟有没有担当?我真是后悔嫁给你。”陆母怒火放心的吼道。没想到老公仍不知悔改,凡事以家族企业为重,执意断送女儿的人生。

昨天下午女儿突然回家,一张活力四射的亮丽脸庞变得憔悴苍白,直到女儿伏在她怀中痛哭失声,才知晓女儿所经历的一切,她气得猛捶丈夫,气他卖女求荣,把他轰出家门,不屑要这种不尽案亲之责的老公。

“老婆,你听我说,薛爷现在已经在公司,如果不说咱们可能……”他好声好气的劝着老婆。他心里满是无奈和为难,他也不希望女儿再受伤害,可是所有人都用凶恶的目光瞪着他,尤其是薛镇祺一副他若没办好就要杀了他的模样,他就吓得有些手软脚软。

“不可以每次为了公司就牺牲娟娟,你又不是没有看见她昨天那个样子。若不是你们瞒着我把她给送别的男人,我和娟娟会变成那样吗?不行,我死也不说!”陆母忆起女儿哭得红肿的双眼,苍白的脸庞,无助的神情,就感到万分的心疼,埋怨自己无能。若是她早点知情,她就算是倾家荡产也不会让女儿受到半点委屈。

“可是……”他拿着电话,为难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知何时,怒气冲冲的薛镇祺已经站在陆家二老的身旁,一脸阴霾的瞪着他,倏地抢过电话,听见陆母气愤的声音自话筒里传来,“娟娟的任何消息,打死我也不会说出去,我绝对不会再让娟娟受到丝毫委屈,丝毫伤害。”

“如果你不说,老子翻遍合湾也会把她挖出来,不过先决条件是你们陆氏的人都给我陪葬!”薛镇祺不客气的吼回去。想他找遍台北市就是找不到陆忆娟的下落,而电话那头的女人居然知情不报,简直是活腻了,敢惹火他。』

“你……你就是那个丧尽天良,占尽我女儿便宜的恶棍。”陆母越想越气的骂道:“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付一个弱女子,你到底是不是男子汉?有本事你去找别的女人,不要再找我的女儿。”

“老子再说一次,你若不讲,我就先找你老公开刀!”薛镇祺撂下话的同时,一手揪起陆家老二的领口,根本不管他是陆忆娟的父亲,凡是阻碍他的人,他都照扁不误。

“你要干什么?”陆母惊慌失措的叫着,清楚听见老公的衷叫求救声。

“说不说!”他威吓十足的吼着。

“他是娟娟的爸爸呀!”陆母不相信他敢扁下去,就算扁了又如何?陆家的人欠她一个清白的女儿,扁得越重,她为女复仇的情绪就更加痛快。

“只要敢妨碍我的人,不管是不是天皇老子,老子照扁不误!”他说到做到的一拳扁向陆家老二,后者闷哼一声的瘫在地上。“听到了没有?老子可不会手下留情。”

“哼!你就本事就再打,我就不相信你敢!”陆母气丈夫为虎作伥,话该被扁。

薛镇祺被她的话激怒,左右开弓狠狠的扁陆家老二,可怜的陆家老二被扁得满头包、眼冒金星,他对着电话哀求道:“老婆,救命呀!我这条老命可禁不起折腾的,快救我呀!不然你就等着当寡妇。”

“快说!”薛镇祺得意道,就不相信那女人会如此心狠手辣,不顾自己的丈夫的生死。

“说什么说,我就是不说!”陆母气怒的回了句。

薛镇祺一脚踢得陆家老二飞到角落,他哀叫一声的跌趴在地上。

“你再不说,老子会好好的招待你老公。”

“随你,反正我跟我老公感情一向不好,你若打死他,我就可以拿着他的遗产去嫁别人,你好好的招呼他,千万别客气。不过,千万要记住,可别动其他人,他们可是我以后的金主,动不得。”她要陆家的人付出代价,卖她女儿的罪魁祸首,她一个也不会轻易放过。

薛镇祺目光如刀的射向躺在地上的陆氏老二,“你跟你老婆感情不好?”

“我跟我老婆的感情?”陆氏老二狐疑的看着他,不明白这跟现在的事情有什么关联?

难道爱计较的老婆又再搞鬼了吗?他跟老婆相处了近三十年,她心里想什么他可是一清二楚,难道她想对其他人报复吗?

他看向一旁的陆家人,气愤的发现他们居然笑容满面的欣赏他被人威胁、殴打,没有一个人愿意伸出援手。

“对,我跟我老婆的感情不好,她一天到晚就希望我快点死,好继承我的财产。”他决定了,既然他们这么无情,那么他也不需要顾虑什么,让他们一起被扁吧!

“他胡说,他跟他老婆感情好得很。”陆家老大的儿子急忙说道。二婶可是出了名的爱计较,不是为钱财而计较,而是她不容许任何人欺负到二叔的家人,否则她会想尽办法讨回公道。

“我跟我老婆感情真的很不好。”

“很好!”

“很不好!”

“很好!”

其他的陆氏成员和陆家老二对立般的吼叫着。

“住口!”薛镇祺瞪他们一眼,冷冷的道:“全部都该扁!”话声方落,他的拳头如飞的扁向陆家所有人,打得他们鼻青脸肿。

陆家老大双手拉着薛镇祺的裤脚,求饶道:“我真的没有骗你,他们的感情狠好。”

“是吗!”薛镇祺纳闷的向惨倒一片的陆氏成员。

“我可以对天发誓,你已经中了她的诡计。”陆氏老大强忍疼痛的说。老二的老婆是只狡猾狐狸,三言两语就让他们被打得惨兮兮。

闻言,薛镇祺想起陆忆娟也是古灵精怪,难道……他火大的对着话筒吼道:“你骗我!”

陆母见谎言被拆穿,丝毫不觉愧疚,反而放声大笑,“对!我就是骗你,怎样?再见!”她干脆挂断电话。

薛镇祺火冒三丈的扔下话筒,一把拎起仍躺在地上的陆家老二,怒火冲天的吼着:“妈的,那娘们敢耍老子,她在哪里?立刻带我去找她,快点!”

陆家老二为了老婆的生命安全,死也不肯吐露一句,可是陆家其他的人,却为了被打一事怀恨在心,连忙说出地址,要薛镇祺好好的为他们一雪前耻。

薛镇祺带人闯进陆家老二的家。

陆母惊讶的看着那个被打得脸部变形的男人,他是她的老公吗?接着心念一转,以为他为了自己的财产和安全,就把她供出来,她气愤的瞪着贪生怕死的丈夫。

“老婆,我……”陆家老二想解释他没有说出她的下落,是其他人说的,但话尚未说出口便被打断。

“废话少说,臭娘们,你敢骗老子。”薛镇祺火大的将陆家老二踢到旁去纳凉,一手拎起陆母的烦口,怒气冲天的吼道。

“骗你又怎样?我只不过是骗你,你更过分,直接把我女儿拆吃入月复,这笔帐我还没有上门去讨,你倒是有脸跑到我家来撒野!”陆母不甘示弱的吼回去,根本不怕薛镇祺是哪号人物,敢欺负她的女儿,这笔账她绝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薛镇祺抡起拳头准备给她一顿,他的手下们却出手挡住他的拳头,异口同声的说:“右副帮主,她是陆小姐的妈!”

“她的老爸我都敢扁,她的妈算什么东西!”

“不一样。”他们用尽力气,才把他的拳头按下来。

“有什么不一样?惹火老子,老子一律用拳头招呼,你们是不是想挨打?”他改把拳头对着他们。

“右副帮主,你有没有发觉陆小姐的妈妈很像陆小姐?”刘三雄连忙问道。

“像!像得让我想扁!”薛镇祺咬牙切齿的吼着,面对陆忆娟他打不下去,只好强压住心里的怒气,可是面对陆母他却没有打不下去的顾虑,他甚至想往后陆忆娟惹火他,他就扁陆母来抵数。

“如果陆小姐知道你痛扁她母亲,她一定会很生气,可能会气得一辈子都不跟你说话。”

“那在老子扁她爸时,你怎么不说?”薛镇祺猛然想起事情的严重性,怒目质问他。

“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她爸爸把她送给你,或许她心底愤恨不平,所以扁她父亲的帐,她可能不会太计较。可是她母亲很维护她,如果扁她母亲,她就会很计较。”

“有道理。”薛镇祺连忙敛起凶相,扶着有些受惊的陆母坐到沙发上,清清喉咙道:“那个,她在哪里?”

陆母镇定下心神,瞥了他一眼,语气平淡的说:“我渴了。”

薛镇祺立刻倒了杯水,恭敬的递给她。

陆母冷笑一声的接过杯子,随即将整杯水泼向他脸上。

薛镇祺忿忿的拭去脸上的水,结实的拳头朝她脸庞扁去。

他对她已经算是很温和、很宽容,从来没有人可以在耍弄他之后全身而退,她是第一个,她不知惜福感激就算了,反倒得寸进尺,简直是不知死活。

陆母捂着脸接爱可能而来的痛楚,在他的拳头击中的声音响起后,她没有感受到预期的疼痛,却感受到自己被搂入—个熟悉的怀抱里保护着,难道……

她讶异的睁开眼,瞪着紧紧抱住自己的丈夫,心疼的发现他的脸庞几乎让人认不出来。

“老公!”她心急如焚的用袖子擦拭他脸上的血。

“老婆,你没事吧?”陆家老二口齿不清的问。

“既然你无情到带人回来扁我,现在还护着我做什么?你这个死没良心的,我当年到底是瞎了哪只眼!”她口中喋喋不休的念着,仍体贴的拭去他脸上的血渍,唉!被打得真惨!她心中的怨恨不由得消退,他再坏、再没有用,都是她结发近三十年的丈夫。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是别人讲的。”他大声喊冤。为了老婆的安全,他宁愿被打死也不会说的。

“真的不是你?”陆母感到有些安慰。

“妈的,别再那里卿卿我我的,快把陆忆娟的下落招出来!”薛镇祺粗暴的拷起陆家老二的领口,燃着怒焰的眸子瞪着他。

他吓得双腿发软,却为了家人不得不鼓起勇气的吼道:“不讲!我绝不会让你再欺负我女儿!”

“老公。”陆母轻唤一声,她当年果然是慧眼识英雄,从陆家里挑出最好、最有人性的男人来嫁。

“找死!”薛镇祺一拳扁向他。

“住手!”陆母悍不畏死的阻止他,知晓老公并非没有担当和人性后,不由得心疼他的伤势。

“你说不说!”他高举拳头威胁陆母,就不信她的铁石心肠硬到几时。

“我女儿已经被你给毁了,你还想怎么样?”她心急如焚的吼着,不懂为何会犯到他这个大煞星。”老子想怎么样不干你的事,你若不快跟老子说清楚,老子就要你老公的命!”说着,他如铁的拳头就要朝陆家老二扁下去。

“好,我说!”陆母焦急的道,深怕薛镇祺这拳下去,她丈夫的命就没了。

“不可以说!老婆,我们要保护女儿呀!”陆家老二虚弱的喊着。今天就算要他失去这条老命,他也不能让受尽委屈的女儿再次落人魔掌。

“可是……”陆母担忧伤重的丈夫是否还撑得下去,她也不想女儿受到委屈,可是……

“还不说!”见她一直不肯说,薛镇祺忍不住一拳扁下去,陆家老二当场昏死过去。

“老公!”陆母惊慌的想查看他的生死,却被薛镇祺所阻。

“你再不说,老子就要了他的小命,快说!”他越吼越大声,所有的耐性已经消失殆尽。

“我说,我说!不过,你要先答应我不要再欺负娟娟,我才肯说。”看见丈夫昏死过去,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女儿,原谅妈妈的自私,你爸爸身体不好,禁不起打呀!再打下去,他这条老命就玩完了。

“叫你说就说,不要跟老子谈条件,我要是不欺负她,我找她回来做什么?来供奉呀!”开玩笑,他的身体极度渴望她,若不欺负她够本,他不肯轻易罢休。

“可是娟娟很可怜,我……”

“再不说,我又要扁下去。”

“好,我说。她搭今天中午十二点的飞机去法国。”

薛镇祺一得到消息,火速的带人前往机场拦截,他绝不容许她就此离开。她作梦都别想,他会把她逮回来!

陆忆娟担心薛镇祺那个小人会食言而肥,所以趁他不在时落跑。她先回到住处简单的收拾行李,然后去跟父母道别,并哭诉心中的不平与委屈。为防恶势力庞大的他再次找到她,她不敢住在家中,决定尽快离开台湾,躲得越远越好。

打从碰到他那刻起,她的人生便由彩色变为一片黑,还被利欲薰心的亲人推入虎口,落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她已失去了事业、名誉、家人,以及清白,绝不能再让他控制她的生命,离开是最好的方式。

陆忆娟扶扶脸上的墨镜,又将头上的帽子压低些,这才往柜台走去,一办好登机手续,她立刻转往出境室,只要她尽快离开那个恶棍的势力范围,她相信自己还是有机会重新来过。

倏地,她快步前进的身子硬生生的停住,不敢置信的看着前方,姑在出境室前的四个身材高大的男子,他们仔细打量着过往人群,难道……

他们不是来找她吧?她剧烈的喘息着。

她像只被吓坏的小老鼠,小心翼翼的往旁边移动,或许他们不是来逮人,就算是来逮人,也不一定是来逮她,天底下倒楣的人,应该不只有她而已。

但当她惊愕的眸光不小心扫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时,她差点陂吓得停止呼吸,一股寒气窜过四肢百骸。

为什么要这样逼她?她只不过想走得远远的,求老天帮忙,不要再让他纠缠她不放。

陆忆娟俏悄的往旁边移动,希望趁他们不注意时,闯关成功。

饼了一会儿,一名男子朝她的方向走过来,她霎时以为身分被识破,吓得拔腿就跑,想尽快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

此刻她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快跑呀!

薛镇祺锐利的鹰眼扫现着整个出境室,他一赶到机场便得知她已办好登机手续,他立刻赶往出境室,并派人封住所有的的出口,就不信她还能逃得掉。

这次她绝对没有任何机会溜走,如果她办得到,他薛镇祺的名字就倒过来写,连头都可以砍下来给她当球踢。

薛镇祺仔细扫视附近的人群,注意到不远处戴着帽子,脸上挂了一副墨镜的女人举止怪异,他嘴角立刻浮上逮住猎物出现的笑意,不动声色的往她的方向移动,就不信她可以逃得出他的手掌心。

当她转身狂奔时,他更加确定她就是陆忆娟,既然她喜欢跑,那他就追。

陆忆娟忍不住回过头看去,不敢相信的看着身后那个离她不到一百公尺的薛镇祺,双腿差点一软。

不!她绝不能再被逮住!她只能用力的跑,为她的自由而跑!

“啊!”一双铁臂紧紧锁着她的纤腰时,她忍不住的放声叫:出她心底的恐慌。

薛镇祺将不停挣扎的她搂人怀中,霸道的低头封住她的唇。

她费尽所有的力气挣扎,绝望的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分毫,只能任由他接着强吻着她,挫败的情绪立时浮上她的心头,难道自己真的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吗?

“把所有人都轰出去!”薛镇祺一条铁臂紧箍着陆忆娟的腰,站在贵宾室门口,对身后的手下们吼着。

待在贵宾里的人愕然的望着凶神恶煞的他,在发觉他是谁后,不约而同的起身冲出去。

“救命呀!救我!”陆忆娟尖嚷着,希望有人能见义勇为,救她月兑离魔掌。

“你最好别再考验老子的耐性!”薛镇祺怒吼一声,并加重手臂的力道。

动作稍慢的人被他这声狂吼,骇得加快脚步冲出去,不一会儿,贵宾室内仅剩他们两人。

“放开我!”她扭动身体挣扎着,但他将她压在墙上,她根本无法挣月兑。

“老了花那么多心思才逮回你,会那么轻易就放过你吗?”他轻声低笑,压抑两天的已经被她唤醒。

他发亮的目光让她倏地紧张起来,这种目光她在前天夜里看到过,难道他是想……她恐慌的发现这里只有他们两人,不禁心跳加速的说:“不要告诉我,你想……”

“我想怎样?”他眸中闪着的光芒,双臂微一施力,轻而易举的将她轻盈的身子往上提。

“住手!你想干什么?”她颤声问道,不复先前的倔强和不甘示弱,只因踏不到地的感觉让她害怕。

薛镇祺露出一抹邪气的笑容!

“有没有权利对老子来说都是一样的。小美人,你往旁边看去,这里可装了许多摄影机,想不想当女主角呀?”他恶质的笑道。

闻言,她疯狂挣扎着,不想这种暧昧的行为被拍个正着,若是如此,她宁可死。这个变态的恶魔!

薛镇祺邪恶的笑着,“不想,就乖一点,我站的这个角落是绝对拍不到的,如果你不配合的话,可别怪我往旁边移动。”

“我不介意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上了你。”他毫不在乎的低喃。

“你卑鄙,无耻,下流!”她发疯似的使劲捶打着他,恨他的无情对待,强行逼迫。

“老子就是卑鄙,无耻,下流,怎样?你再不把腿环在老子的腰上,可别怪老子移到旁边去,到时候……”他只要得到自己想要的,其余的他一律不管。

“为什么你不放过我?”陆忆娟眼角噙着悲伤的泪水,难道她这辈子注定栽在他手中吗?难道她非得成为他手中的玩偶吗?她不甘心!

“为什么要放过你?”他坚定的眸光透露着绝不轻易罢休的意味,在他还不厌倦,还不想停止的时候,任何人都别想先结束这场游戏。

他抱着她往旁边移动,在那附近的墙上装了架摄影机,她骇然的尖声道:“不要!不要这样!”

“腿!”薛镇祺得意的拍拍她的臀部,其实他可以强行扳开她的腿,可他非逼她主动打开不可,谁教她胆敢逃离他。

“小美人,我好像忘记告诉你,这里的摄影机除了会摄影外,还会收音喔!”

可是她永远也不会知道,这里的摄影机根本无法收音,这只是薛镇祺要她忍住的同时,强烈的感受到他存在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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