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捕魔医之路拾儿 第十章
作者:沈亚

这里就是北夷了。

传说中的沙漠之城,传说中美丽绝伦的楼兰之国。

从城墙上放眼望去,绿洲之外就是一片片黄沙,每当夜风吹起,风沙会如凄如诉地低吟着,唱着流传了千古的风之歌。

这座小城并不大,比金陵的一个小镇大不了多少,不过却热闹非凡。

北夷人多半逐水草而居,他们的战士平时就在沙漠中放羊牧牛,只有极少数的人住在一个又一个的绿洲之中,而北夷的皇都正是沙漠中最大的绿洲。

这城墙据说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早在金陵建国之前千百年,北夷人就已经居住在这片土地上。

北夷的女子穿得十分艳丽华贵,而男子真的就如同战王所说的,都是雄壮威武不可一世的。他们豪勇难当,是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爽快俐落的民族。

如果金狂三来到这里,一定会很喜欢吧?这里随时都有人喝酒划拳、随时都有人豪迈地大笑。

不远处传来女子轻快的歌声,不久又从另一方传来男人歌唱着应和。

一切都显得那么热闹、那么幸福!

从城墙上往城里看,到处都挂着喜气洋洋的红色炮仗,皇宫前的大广场已经聚集了无数的人们,他们大声地唱着歌,不断地鼓噪着。

今天是他们的大好日子!

今天他们敬爱的战王即将娶妻,而在战王娶妻之后就成为一国之君。

“战王”原来竟不是江湖名称,而是北夷人的储君……

“小王爷!小王爷!”头缠着蓝布巾的少年急急忙忙地跑上了城楼。“小王爷!”

拾儿叹口气:“我说了不要叫我小王爷。”

“那叫什么啊?小鲍子?小鲍子好了!”少年俊美漂亮的脸笑了开来,一双大眼因为笑意而弯成可爱的月亮。

“小鲍子,时辰就快到啦!族母让我来叫小鲍子回去!”

“回去做什么?”拾儿懒洋洋地趴在城墙上遥望着远方沙漠,她正想着要如何离开这里。

自从战王押着她回到北夷之后,她日日夜夜都在盘算着如何“逃离”这片沙漠中的天堂。虽然这里很美、很好,但只要想到得天天看着战王与绿萼卿卿我我,她就觉得这里完全是个地狱。

“小鲍子!我王就要成亲啦!族母说我王成亲之后你就是下一任的战王候选人,所有的候选人都要在新人面前比武过招的啊!”

“你回去告诉族母说我没兴趣。”

少年瞪大了眼睛。“那是全族勇士最大的荣耀!”

问题就在“她”可不是什么勇士啊!

当战王?做什么?当土匪好了!

他暗自想着,就到沙漠中当个风驰电掣的上匪,那日子应该很逍遥自在吧?只要不见到战王跟绿萼就好了。

少年耙耙头皮,奇怪地望着他。他们这位小王爷脾气可真是奇怪,老是这么懒洋洋的没什么精神,人也特别的瘦小,真不明白战王怎么会带这么个瘦弱的人回来?

不过他不去也是好的,北夷勇士比武过招经常都是很暴力的,万一真的打伤了这位弱不禁风的小鲍子,那可就不好了。

少年想了想,终于耸耸肩:“那好吧!我回去回族母的话。不过你要记得喔,月亮升到天空正中央时一定要回来喝酒,到时候会非常热闹的!大家都会庆贺新国王诞生,你要是不去庆贺的话族母会不高兴的。”

“我知道了……”

少年又蹦蹦跳跳地离去,留下拾儿一个人孤孤单单地站在城墙上楞楞地望着天空中的明月!

等月亮升上半空中的时候,就是战王与绿萼成亲的时候了……

“战王,何事不喜?今天是您的大好日子,您该高兴才对!”

周围的人替他打点着新婚服饰,他们的喜气写在脸上。已经有好多年族人都没这么开心过了!

但他就是高兴不起来。

“小王爷呢?有人看到他吗?”

“小王爷下午的时候就去城楼了,好象还没回来。”

“他一个人去城楼做什么?太阳那么大!”

周围的人依然耸耸肩。

战王忍住想拋下一切冲出去找拾儿的,那冲动是如此的强烈!为了忍耐,他几乎得咬紧牙关。

他跟拾儿已经几天没见了?打从回到北夷之后,已经不是他在躲着拾儿,而是拾儿时时刻刻躲避着他。

没想到那种感觉会这么可怕、这么难熬!

此时此刻,他多希望能再见拾儿一次、再听他说些傻话、再看到他的笑容——

外面的人群已经开始唱歌了,他们唱的是北夷成亲时的传统情歌,他们会一直唱下去,直到新郎与新娘喝完交杯酒,进了洞房为止。

以前觉得这些歌很热情、很动人,可是现在听起来却只觉得烦躁、厌恶!

“时辰到!”

他们簇拥着他来到皇宫正前方的广场上,举目四望,远处的城墙边儿上好象真的有一抹黯然孤单的影子——他的心好痛!痛到要以为自己也许会倒在大庭广众之下。

他的新娘子就站在眼前,一身鲜红美丽的衣裳,可是他却看不见。

他的眼里只有远处城墙上,那一抹孤单绝望的灰影……

“小娃儿,妳为何不高兴?今日是妳大哥大喜之日,妳理应替他庆贺才对啊!”北夷族母来到拾儿身边,只见他一人远离人群,正埋头喝闷酒。

到处都有人在唱着歌,他们开心得不得了!唱歌跳舞划拳比武样样都来,这不是一个人成亲的仪式,这是整座城的庆典。

“族……娘……我……唉!”拾儿舌头打了几个结,绕了一圈,终于沮丧地垂下肩,这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长吁短叹所为何来?”除下族母装扮的她多了几分女子娴熟温柔模样,但身上那与生俱来的豪爽之气却是丝毫不减。

怎么可以有人这么好看、这么出色呢?

拾儿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喜欢她了,从没见过如此英姿逼人的女子!那模样神情,仿佛从天而降的天神一般自有威仪。嘿!比起金陵皇宫里那个老太后,北夷族母真是象样得多。

“我不喜欢他娶妻……尤其不喜欢他娶绿萼……他干嘛娶她引”拾儿嘟囔着,断断续续,每说一句就喝一杯酒。

“我儿即将即位,而国主必须有妻子,这是祖宗传下来的规矩。”族母睨着眼前的小孩,轻轻笑问:“妳为什么不喜欢绿萼?”

“就不喜欢!没旁的理由。”

“那妳喜欢他娶谁?”

“呃……谁都不喜欢。”

“真够直爽,那妳自己为何不告诉他?”

“告诉他什么?”

“告诉他『妳』不喜欢他娶妻啊。”

拾儿居然认真的想了想,然后摇摇头。“不成。”

“为何不成?”

“因为我没理由嘛。”

“怎么会没理由?妳不喜欢他娶旁人为妻,那自然就是妳想自己成为他的妻了,这有什么好说不出口的?”

拾儿楞楞地举着杯子望着她,她怎么说得这么理所当然啊?

又仔细的想了想,拾儿还是摇摇头。“还是不成。”

“又不成?”

“嗯啊……”

“妳倒是说个理由给娘听听。”

“因为他不知道。”

“他不知道什么?”

拾儿指指自己,突然傻笑起来。“他不知道我是女的……”

“他真的不知道啊。”

族母眼神阴暗起来。“妳说的不是我儿子吧?”

“是,就是。”

“不可能!我儿子怎会如此草包!”

“这跟草不草包没什么关系吧?”

“草包才会瞎了眼,连眼前的人是男是女都分不出。”族母翻翻白眼。“难怪他说妳是他『兄弟』,本王还以为……以为……”

“妳不可以说他是草包,”拾儿摇摇手指。“我听了不高兴。”

“他是我儿子。”

拾儿想了想,又点点头。“好吧,妳是世上唯二可以说他是草包的人。”

“……”族母忍不住笑了起来,她爱怜地揉揉拾儿的发。“傻孩子,妳现在去还来得及。”

“来得及干什么?”拾儿迷迷糊糊地趴在桌子上,眼前杯盘狼藉。

“来得及阻止他们洞房。”

“洞房是什么?”

“洞房就是……就是两个相爱的人躺在一起,就是拥抱着妳最心爱的人好好睡一场。”

拾儿理解地点点头,醉眼迷蒙地望着她,傻笑着伸手模她的脸。“娘,妳真好看……那妳有跟那位公子洞房吗?”

北夷族母凝视着眼前的孩子,眼光泛着一股深情的温柔。当年也是这么个俊俏少年来到她眼前,对着她笑,很温柔很温柔地对她说话。

“有。我们北夷女人从来不放过自己心爱的男人。”她温柔地抚着拾儿的发。“乖孩子,妳如今也是北夷女人了。”

“喔……”拾儿闷着头,泪水扑簌簌掉下来。

“怎么了?妳还不去?”

“我怕他不要我……绿萼那么美……”

“他不会不要妳的,他看着妳的眼神跟看绿萼的眼神很不一样。”

“那万一他还是不要呢?”

“他不要妳,妳可以强迫他要妳呀。”

“我可以吗?”

族母点点头。“有何不可?”

想了一会,拾儿跳起来了,飞也似地冲了出去,然后又喘吁吁地狂奔回来:“在哪?”

北夷族母已经笑出了眼泪,她手指指着内院的方向。“那边……”

“谢谢娘!”

北夷的婚礼习俗大致上与金陵并无太大差异,新娘子依然要盖着头盖,坐在床边等待着新郎;他们也用一对红烛、桌上也有两杯合卺酒。

烛影摇曳之下,新娘子绿萼静静坐在床畔,含羞带怯地等待着良人。

她等这一天,等了许多年。

打从入北夷皇宫以来,她就一直等待着这个日子,她确信这世上没有人比她更合适当战王的妻子。

他是如此的雄壮威武,而她是如此的娇美可人!

他们是天生的一对,是天赐良缘,想到往后所拥有的幸福日子,绿萼的唇角微微上扬,勾出一抹美好的弧度。

而他,桌前的战王,却浑然不觉身后人那焦急等待的心,他只是凝视着烛火,手中的酒杯从没停下——他真该在外面好好的大醉一场才对!但在宴席之间对着拾儿,又会令他觉得心痛,那种心痛啊……痛得连笑容都挤不出来。

他后悔了!他应该对自己诚实的,历史上有断袖之癖的皇帝何其多,多他战王一个又何妨?

他后悔了,他早该坦白自己的感情,又何至于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终于,等待多年的绿萼已经不耐烦再等待了,北夷的女人应该要主动,应该要像国母那样勇于争取自己想要的!

她起身走到战王身边,红头盖依然掩着她的脸,她清柔地抚着战王的手臂,今日穿著战袍的他显得多么英武出众啊。

“我王……夜深了……”

“妳先睡吧。”战王粗嘎着声音说道。

绿萼抿住一丝不悦,抿住了心底的惶恐。“我王,今日是你我的大好日子——”

战王一声不吭地继续喝着酒,他拒绝回头、不愿回头——他不要洞房花烛!他宁愿在外面喝酒、宁愿在外面与小弟举杯邀月——想起了拾儿的笑脸,他的心又是一阵阵疼痛的抽搐!

“王——”

“大哥!”蓦地,深夜里传来拾儿慌张的呼叫!

战王立刻起身,飞奔到门前打开了门,那神情难以形容。“小弟!”

听到战王的呼喊,一直有如无头苍蝇般的拾儿狂奔而来,笔直冲到他面前。

“怎么了?你怎么喘成这样?”

“路拾儿!”战王身后的绿萼再也忍不住了!她扯下红头盖,含着泪水怒吼:“你破坏得还不够?连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也不放过吗?”

拾儿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但他竟然还记得要回答,竟然还是笑嘻嘻地答道:“对啊!”

“你——”绿萼怒极!床畔挂着两把龙凤配剑,她想也不想,便抽剑往拾儿身上砍去!

“唉啊!”

战王没想到绿萼真的会拔剑砍人,根本来不及拦阻。幸好拾儿够机灵,刷地闪开了长剑来势,但他终究是醉了,只避开了要害,却没避过长剑寒芒闪闪的剑尖,顿时手臂上血流如注。

“妳疯了!”战王怒吼一声,啪地打掉了长剑。

“你还护着他!”绿萼气得浑身发抖,气得咬牙切齿。“他……他是恶魔!是魔鬼!自从你遇见了他,整个人都不对了!你们都是男人,还能怎么样?还想怎么样?!”

“我跟我大哥想怎么样、能怎么样是我们的事!用不着妳管!”拾儿握住手臂,微瞇起眼喊道:“妳出去!”

这下,连战王都傻了。

这可是新房。

“你看到没有?看到没有!他竟然叫我出去!我是你的妻子!”

“已经不是了。”霎时,他觉得轻松了,微笑地扶着拾儿在桌边坐下。“从妳拿剑砍我兄弟那一刻开始,妳就已不是我的妻子。”

“你……我们拜过天地,也已经进了洞房,你想反悔?!”

“唉,随妳怎么说吧。”战王摇摇头,虽然对她感到一丝丝亏欠,却有更多的欢欣喜悦。“这辈子就当是我欠妳,无论妳想要什么,本王都会全力以赴,但唯有婚姻一事……请恕本王无能为力,我不能娶妳。”

绿萼颤抖着唇,泪水如断线珍珠一般滚滚而下。“我们……我们已经成亲了……”

“妳走吧。”

望着他坚定的眼,绿萼终于死心了,她掩面而泣,仓皇地逃离了那间原本该属于她的新房。

“疼不疼?”

“不疼。”拾儿笑嘻嘻地。

“唉……真拿你没办法,你醉成这样还来找大哥有什么事?”

“已经办好啦。”

“已经办好了?!”

“嗯,我不许你娶她。”拾儿认真地嘟起小嘴说道。

“好,我不娶她,那我该娶谁?”

“娶我好了。”

“……”

拾儿起身站在他面前。与战王相较,她再怎么努力都只能头顶稍稍碰着他的下巴,他是如此的伟岸!

抬起头,她的手环住他的颈项,努力地踮高脚尖,然后是战王有力的拥抱使她得逞,她吻住了他,小巧的舌尖挑逗着,如同他对她所做的一样。

“你的伤……”

“比不上这里痛。”握住他的手,引导他轻柔地碰触着她的心。

战王耐不住地喘息,所有的防御瞬间崩溃!

他的头埋在她细致的颈项之间,那粗豪的呼吸声带着浓厚的!

拾儿月兑掉了自己身上的衣衫,露出雪白如玉的肩,她引着他的手来到背后——那层层的白布。

战王近乎无知觉地、粗鲁地扯着那布,这是什么衣服?怎么层层叠叠如此之多?

一层一层的白布卸了下来,拾儿终于舒出一口气,拥着他拥着他拥着他,将身体贴近他胸前,感受到他的温暖,感受到他结实的拥抱,光滑的肌肤熨烫着她,这感觉如此美妙!

战王粗糙的大手抚上她小巧而形状美好的双峰,那坚挺柔女敕的珍珠抵着他掌心,他错愕得倒抽了一口气!

“这……”

拾儿迷蒙着双眼,眼底写着忧虑不安。“你不喜欢?”

“天哪……”

“你真的不喜欢?”拾儿受伤地扯住了棉被盖住自己,慌张地瞪大了眼睛。

“我没想过……不,我曾暗地里偷偷的想过许多次,但从没想到……从没想到……”

“不管你怎么想!”拾儿鼓足了勇气,骄傲地翻身起来,她优美赤果的身子全然呈现在他眼前!那羞红的脸、水波荡漾的目光,那形状美好的双峰、不盈一握的纤腰——

拾儿扑在他身上,迷乱地退去他的战袍!

你可以强迫他要你啊!柄母所说的话是她仅存的勇气!

“拾儿……拾儿……”

终于,战王就在这么半推半就的情况下,卸下了身上所有的武装,跟她一般的赤果。

拾儿停下动作,眼里含着泪水,她沮丧地坐在床边哭了起来。

战王又好气又好笑地抬起她的小脸。“怎么了?怎么又哭了?”

“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族母没有说,你又不肯乖乖躺下来跟我睡一场!”

“谁说我不肯?”他满心的喜悦,那份狂喜,那份完全无法形容的狂喜!

“你真的肯?”拾儿泪痕犹湿地问。“就算我是女孩子?”

“嗯……不过睡觉之前可能要先做一件事。”

“什么事?”

战王俯吻住了她的唇,他不想用话来回答,也无暇用话回答,只是轻柔地啃咬着她小巧细致的颈项,含糊地低声回答:“让我教妳……”

这是一场美好得无与伦比的课程——

他的伟岸雄壮相对于她的娇美纤细,她修长的双腿不自觉地盘住他的腰身,她的手拥住了他宽厚结实的背——

战王那粗糙的手抚遍她身上每一吋娇美的肌肤,她的蓓蕾樱红地盛开在他眼前,令他迷醉!

不知道多少个夜晚,他疼痛得无法入眠,那深刻的、思念,一次又一次折磨着他。

她的天真无邪,她若有似无的勾引,只要吻住她,他就无法停止动作!那无法遏止的,终于在此时全然爆发。

他想要更多、更多、更多!

他近乎粗暴地拥抱着她,将她白皙娇女敕的身子一次又一次紧紧贴住自己。这不是一场梦——这是一场无法停止的之旅!

他们交缠着,分享着彼此每一次的呼吸。红烛摇曳间,大红纱幔之下,缠绵再缠绵,一次又一次呼喊着彼此的名。

洞房之后,新娘子不是原来的新娘子,而取代了新娘子的新娘子却又逃跑了。

新房的桌上留着一张字条,上面的字体歪扭得几乎分辨不出上面究竟写了些什么,不过战王还是看出来了,那四个字隐约是:神捕魔医。

这真是见鬼了!

他早该料到以拾儿那乱七八糟的脑袋,总会想出这种乱七八糟的承诺,然后坚毅下拔的加以实行。

战王每日长吁短叹,只差没以泪洗面。

北夷族母不耐烦地问:“我还以为你们感情很好。”

“我们感情是很好。”

“洞房之夜你吓跑了她?”

战王翻起了白眼嘟囔:“她不要吓跑我就好了……”

“那是怎么一回事?”

“因为……因为一个承诺。”

“什么承诺?”

战王叹口气。“她希望我终身为她所用。”

族母意外了!“你是她丈夫,这还不算终身为她所用?”

“我想她是觉得自己配不上我,所以要干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成为真正的『神捕魔医』,让我臣服在她裙下。”

“你不是已经臣服在她裙下了吗?”

“……她不知道这一点。”

族母挥挥手,痛苦地抱住了脑袋。“你们这些年轻人到底在想什么……”终于,她叹口气笑了笑。“不过那孩子有种!本王没看错人,她竟然会有野心要你一生一世臣服!神捕魔医……呵呵呵呵!好个神捕魔医!好孩子,真是个好孩子!”

“娘啊……”

“那你干嘛不去追她?”

战王快掉下眼泪了,娘说得可真轻松。“娘……儿子已经是一国之君,就这么拋下家国去追自己的妻子,未免……未免有些说不过去。”

“去吧去吧!”她笑道。

战王错愕地望着自己母亲。

“拾儿跟我说的时候,我就已经这么想了,只是这些天一直忘了跟你提起。”

“拾儿说了什么?”

“他说你不知道她是男是女。”

战王顿时为之语塞。

“我怎么会有你这种草包儿子?”族母摇摇头。“连一个人的性别都分不出来,如何当一国之君?”

“娘,当一国之君不需要很能辨别雌雄吧?”

“狡辩!这表示你历练不够。去吧去吧,趁着为娘还有力气打理,你们年轻人就多去历练历练。”

战王的眼光终于亮了起来。“多谢娘亲!”

她微微一笑道:“这回去除了找回你的爱妻之外,倘若有空,就顺便把紫微神宫那几个老废物给收拾了。”

“儿子明白。”

“唉!还在神宫里的那孩子不知给他们几个老废物折腾成什么样子了,你替为娘的将他带回来吧。”

“儿子领命!”

就这样,战王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带着他的骠云十八骑,重新出发回到了金陵。

他要寻回他那逃家的妻子,然后一起闯荡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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