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油瓶甜心 第六章
作者:时月

泡了个香喷喷的热水澡后,方涟漪翻着冰箱,找到的都是需要花时间烹调的食物,于是穿好衣服,决定到附近的夜市逛它一逛。

手机——不用,她笑着拎着钥匙和钱包快乐的出门,可在出门前,她还是回头带走它。只要不接没显示手机号码的电话不就得了,她总不能为了沈风念面永远不接电话吧!

她坐上公车,三站后下车,走入五花八门的夜市里开始寻宝。晃着晃着,她首先找上鱼酥羹,再来就是臭豆腐,最后以盐酥鸡和珍珠女乃茶做结尾。

带着愉快的心情和满载而归的肚子打道回府。正当她以为今天已差不多该结束时,一个意外竟活生生的降临在她家楼下。

望着伫立在不远处的沈风念,她的眼神由不信转为惊讶再转为恐惧,然后二话不说,转身拔腿就跑。

“方涟漪,你给我站住!”沈风念大喝一声,才不顾这里是什么地方。

天!他竟然大咧刺地喊她的名字。有没有搞错,她在这条不过一百公尺的巷道里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响当当人物,他这样喊她的名字,不是存心要她无法在这里继续立足吗?想到后果不堪设想,她赶紧一百八十度回转,来到他身边。

“大少爷!行行好,我还得在这里生活下去。”不管是赔罪、陪笑,她决定都豁出去了,只要这位大爷别再让她丢脸就行。

沈风念冷笑一声,睨着她,“你还要面子啊?”

“当然,我住在这里,哪会不要面子。”对方涟漪来说,是生命重要、金钱次之、面子第三。

“我说过你不来,后果自行负责。”他说到做到,绝没有妥协的余地。

方涟漪忙堆着笑,抓着他的手四处找车子,“我这不就跟你走,你别再喊了。”

沈风念霍地停下脚步,“我看你好像不是心甘情愿……”第三次约她,仍是相同的结果,这次非给她个警告不可。

“我绝对百分之百心甘情愿。你车在哪?我们现在就去你家。”怎么这回在她的地盘上,她仍必须妥协,难道他真吃定她了?

“‘后果’怎么负责?”言下之意就是要她补偿。

“看你是要上饭店还是餐厅,我都不会有意见。”方涟漪只想快点带走这个超级大麻烦。

“吻我。”他站在原地不动。

“什么?”

“我说得很清楚了,吻我,否则,接下来是更严重的……”

方涟漪没让他把话说完,双脚一踮,给了他一个蜻蜒点水似的吻。

“够了吧?”

沈风念舌忝舌忝唇,这么一个小吻怎能满足得了他。他长臂一环,圈住她的纤腰,低头就是火热的深吻。

双唇亲密纠缠,在无人欣赏的情况下,沈风念吻得更为猖狂,若非此时是不见阳光的暗夜,方涟漪恐怕游到太平洋都无法撇清关系了。

他放开她,表情十足十地满意,“我不爱人家敷衍我,这样才够。”他要的吻就是如此。

方涟漪喘着气说:“再用一个吻换一个答案。”她一定要知道是谁出卖了她的地址。

沈风念扬扬唇,十分乐意以此作为交易。

他低头又吻了她。之后,才淡淡的回答,“邦彦的女朋友。”他晓得她想问什么。

※※※

简单的外表、单纯的摆设,方涟漪有点讶异。

沈风念看穿她的想法,“是不是以为我会很挥霍?”

方涟漪抿着唇点头,“老实说是有点惊讶,不过,也没差到哪儿去,反正跟你的个性也挺合的,都很随性。”

沈风念微笑,喜欢她的敏锐。“我还没吃饭。”

“是,大少爷,请问厨房在哪儿?”没想到她这前途无量的女大学生竟然得来这里当免费的劳工,真是苦命女啊!

“自个儿找,我先去洗澡了。”

“你不怕我趁你洗澡又逃走了。”她试探性地问。

“你会吗?”沈风念扬起自信的笑容,百分之一百认定她不敢跑。

方涟漪沮丧的垂下双肩。“想吃什么?”

“随便。”

接到命令,方涟漪认命地找她的厨房去。当她还在想他的厨房会有什么时,才发现该有的都没有,全都是洋酒。

“真是嗜酒如命。”

于是乎,她下楼到附近的便利商店买面条,却在回程途中遇上三个不良分子,说不良是因为他们全都面露凶狠样,意图毋需商榷,一眼就明白。

不良分子来不及开口,方涟漪率先掏出刚刚买的水果刀。

“不在乎脸上多几道战利品的就过来。”学了几年的防身术,她终于有机会验证成果。

三个不良分子先是一愣,为首者先道:“小姐,劝你还是乖乖的交出钱来,免得受皮肉之苦。”

他们笑了笑,以为方涟漪是在虚张声势。

“是吗?”

五分钟后,因为一个误测,三人纷纷倒在地上,一时间还起不来。

方涟漪站在一旁,对他们谆谆教诲,“小弟弟们,一步错、步步错,为何要自毁你们的前途?好好读书,做个上进的好青年不是很好?”

“涟漪!”

突来的一喊,让方涟漪回头,三个不良分子乘机逃逸无踪。

“喂!你——”

她还想追上去,沈风念跑了过来,一手拉住她,“你刚刚去了哪里?”

方涟漪把手上的袋子拿给他看,“我去买面条,途中遇上三个小混混,耽误了点时间。”

沈风念听了,立刻察看她有无受伤,“你没事吧?怎么不呼救?万一伤到怎么办?”

“放心,我学过防身术,不会有事的。”察觉到他的关心,方涟漪觉得他这个人还挺不错的。

“总之,下次要出门最好是找我陪你,知不知道?”他厉声道。

“是。”晓得他是真心关怀自己,方涟漪只得乖乖听话,“走吧!回去下面给你吃。”

※※※

酒足饭饱,沈风念像只满足的猫儿枕在方涟漪的腿上。

“人家说吃饱后别马上躺下,对胃不好。”

“那你帮我放光碟,我想看电影。”意思是,你放,我就坐起来;不放咱们就继续耗着,存心吃定她。

“哪一部?”她真是愈来愈像卖给他二十年的奴婢了。

“危机四伏。”邦彦借他的,他还没有机会看。

“刚好,我也想看。”这会儿她倒是甘愿放片子了。

放好光碟,方涟漪回到沙发上,沈风念不喜欢她坐得太远,又将她拉到自己身边。

“有必要靠这么近吗?”就算是电影院的座位也稍稍留了空间,他何必要这么紧密不分?

“当然有。否则你待会儿就别抓着我。”听邦彦说挺恐怖的,害陈丽安吓得哇哇叫。

冲着沈风念这句话,方涟漪赌气地说:“好。”

二十分钟后,开始慢慢进入高潮。

“啊——”

女主角极度恐惧地喊了一声,方涟漪也跟着叫出声,不自觉的死命抓住沈风念的手。

“痛啊!女人。”沈风念为了实践自己的话,才懒得管她,立刻缩回手,还投给她一记“早跟你说了,是你自己不信的,不关我的事”的眼神。

遭他白眼,方涟漪不甘示弱,连忙坐直身子,继续欣赏,不一会儿后——

“啊——”她又自然地抓住沈风念的手臂。

这回沈风念决心不管她,掉头就走回房间里,砰地关上门。

“哎呀!你就这么走了,谁来陪我看?回来啊……”可他还是不鸟她。

剧情又慢慢趋于平静,方涟漪遂鼓起勇气自己观赏。怎知……

“哇啊!”

“啊——”

电视内的人和电视外的人同时大喊起来,方涟漪,这次再也受不了刺激,直奔沈风念的房间。

“好恐怖!拜托你陪我看啦!”她害怕地跳上他的床,拼命拉着他。

沈风念没好气的道:“女人,你的鬼叫声才恐怖咧!不是说没关系吗?别烦我,我要睡了。”竟敢说不需要他,这次他跟她杠上了。

方涟漪想看,却又不敢一个人独自看完,说什么都要拉沈风念下水。

“起来陪我看嘛,这是你的光碟,不看很浪费。”她拉着他的被子,就是不让他睡。

“你不是一个人也无所谓吗?何必要我作陪。”沈风念就是不愿意起床解救她。

“你不陪我看,那我回去了。”她使出最后杀手锏。

倏地,沈风念翻身压住她,“你敢走?”

“谁教你不陪我看。”她气呼呼地表示。要威胁,大家一块儿来,她也不是省油的灯。

沈风念固定她的双手,意图十分明显,“我想要你……”

“我只是想看电影而已。”拜托,错了一次,她哪敢再错第二次,又不是不想活了。

“你需要人陪吧?我也是。先陪我一会儿,我再陪你看电影。”他提出自认完美的方案。

方涟漪白他一眼,“算了,我自己看。”

“真的?”

“没、错。”她再确定不过。

“好——”沈风念松开手,但在方涟漪作势要起身时,又欺上她,“你确定,我可不确定,别去看了,好不好?”硬的不行,他改用软攻,不时挑逗她的感官神经,一定要她理智神经全都崩溃,“陪我,好不好?”

“沈风……”面对他的诱情攻势,毫无这方面经验的方涟漪险然招架不住。

“对,喊我的名字,我想听你喊,快嘛!”

“不要……停手啊!”在一阵拉扯中,方涟漪的右手终于得到自由。

“是不要,还是不要停手?”女人说是一套、做是一套,他太清楚了,嘴边的奸笑始终没退过。

方涟漪努方克制自己不断颤抖的颜面神经,接着结实的挥去一记右钩拳,力道适中,制止了他的举动,也没让他挂彩。

“是‘不要’和‘停手’,我是把逗点放在两者中间,所以,这四个字是分开的。当我说不要时就是不要,懂了没?”这次换她占上风。

沈风念败在她的手中,懒得反抗,口气恶劣地说:“听到了,能不能请你移驾尊臀,别再压着我了。”

“哦,抱歉、抱歉!”方涟漪很快地移开。

“你真是不识趣。”沈风念用棉被裹住自己,不想理她。哪个女人不喜欢他的拥抱,独独方涟漪,让他无比泄气。

方涟漪忍不住继续跟他说道理,“你怎么这么说?一个女孩子不要,你怎么能任意妄为的逼她做不想做的事。或许有人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但也不是每个女人都爱坏男人,坏男人也不见得每次都吃香,若他遇上一个根本对他无动于衷的女人,依旧吃鳖,不是吗?你真认为男人就该霸道、跋扈、嚣张吗?难道就不能多尊重女孩子,多去了解她们真正要的是什么,而不是将你们自身的感觉硬是加诸在她们身上,孔子都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道理如此浅显,应该不需要我再讲解一遍吧?”

方涟漪根本是拐着弯骂他,沈风念觉得有趣,便起身相应,“我告诉你,我沈风念从不做那种下三滥的事,我喜欢女人,会跟她们亲近,但绝不动用武力,也不会以大欺小,请你搞清楚。”

“我承认你有这本事,但除了暴力以外,你敢说,你从没用别的不法伎俩得到一个女人吗?”她讲这番话的目的,就是要他承认他对她用过歪脑筋。

沈风念一时语塞。

“回答我啊!”方涟漪轻声问,并非咄咄逼人。

“你认为我有吗?”沈风念以迂回的方式反问。

“你——没有吗?”她双眸炯炯,像刺眼的阳光般,直逼他亲口承认。

沈风念下意识地回避,方涟漪又扳回他的头,“说啊!我在等你说。”她清楚沈风念有着强烈的自尊心,绝对不允许说谎,所以十分得意。

一会儿,沈风念终于松口承认。

“是,我是对你用了不妥的方法,但是,我可没有逼你。”他仍在捍卫自己的最后尊严。

“哈哈!方法不妥还说没逼我,这岂不是互相矛盾?难不成你以为:趁其不备,也是君子该有的行为?”抓到他的语病,方涟漪狠狠抨击。

“至少我没使用暴力。”在这点上,他可是坦荡荡的。

方涟漪笑得更狂妄,翻倒在床上,“是啊!你是真的没使用暴力。”

听她的语气,沈风念一时气不过,又补充,“那晚你也说你是喜欢我的。”

笑声暂歇,方涟漪睁着灵活大眼直视他的灵魂之窗,确定他没骗人后,诧异地坐正。

“不、不可能吧?”没错,她承认她对沈风念是有好感,但那也是因为他即将成为她的弟弟,才会喜欢他。

“就是如此。”他胜利了。

方涟漪似喃喃自语的道。“怎么可能?一定是你听错。我不可能会这么说,你是不是前后文自动剪接啊?”

“我耳朵很好。”

方涟漪神情一凛,“绝不可能,我当你是弟弟,怎么可能说喜欢你?”没错,沈风念对她来说只是弟弟。

沈风念的脸色瞬间难看至极,心脏猛然抽紧。

她竟当他是弟弟?

方涟漪见他脸色阴暗,立刻收敛笑意,原本只是笨闹而已,却让她搞砸了,哦!她真想撞墙。

“你当我是你‘弟弟’?”沈风念特别强调弟弟两个字,晦暗的脸色配上深沉的眸子;有十足的恐吓效果。

方涟漪被他的气势吓到,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轻轻挪移:沈风念一察觉到她的动静,立刻把她抓了回来。

“你都当我是你弟弟?”他又问了一次。

方涟漪低垂着头不敢看他,“别生气,我这个姐姐不错的,虽然我们没差多少岁,还是会疼你的。”嘴上还在努力的拗。

她继续自以为是的解释,岂料沈风念是愈听愈生气,抓着她手腕的力道愈来愈重。

“痛!”方涟漪喊出声。

她痛,他的心更痛。

等等,他刚刚想了什么?他的心更痛,他是这样想的吗?

趁沈风念分神之际,方涟漪赶紧挣月兑他的束缚。

“够了吧?我当你是弟弟,是觉得你还不错,你何必生气呢?当我的弟弟也没什么不好,不是吗?”待束缚解月兑后,方涟漪挺直腰杆道。

“上过床的姐弟?”他紧咬着这点不放。

“那是你乱来,要是我清醒的话,绝对不会让你有机会乱来。”方涟漪自认为站得住脚,不怕他的言语攻击。

“是吗?”沈风念玩味着她说的这句话。

“没、错!”

“错”字刚吐出口,她转身就冲向房门,无奈沈风念长腿一追,根本没让她有逃出房间的机会,一把就带她上床。

“我们就来试试,看看是你的防身术强,还是我的男人本‘色’厉害。”和人较劲,他还没输过。他会怕她?才怪。

双手被他固定住,方涟漪废话不多说,为了自己的二度清白,猛地抬起有力的腿,狠狠地朝他的身体踢去。

沈风念余光一瞥,轻易地接下那一腿,“这么狠,如果毁了我,不怕独守空闺吗?寂寞可是挺难熬的喔!”

听听!这是什么鬼话?

方涟漪气得双肘一顶,以另一只腿攻击他,沈风念为了闪躲,终于放开她。

两人终于有了对等的条件,方涟漪却只采取防守姿势,晶莹的瞳眸越过他的肩头落在房门上。

沈风念注意到这点,便退了半步,锁上房门。

“你能走得出去这道门,我就任凭你处置。”

方涟漪眼睛一亮,立刻采取饱势,沈风念也乐得她自己送上门。

双方一阵你来我往后,沈风念终于将方涟漪压倒在床上。

“你输了。”

游戏玩过火,方涟漪此刻香汗淋漓,拼命喘息,他却是连一滴汗水也没冒,这证明他的本事仍在方涟漪之上。

“你到底是男人。”她是输了,但是输在体力上,而非学艺不精。

“真是不见黄河心不死,嗯?”他轻轻擞唇,希望缓和她的愤怒。

“我输了。”学武者本该认清环境。

“那我们来玩另一场游戏……”语毕,他的身体渐渐贴近她。

“你还是决定强逼我。”方涟漪只用一句话就堵死他。

沈风念听了,这会儿居然不气,还很有风度地退到床的另一边,嘴里碎碎念着,“我受够你们这些女人了,赢了就说本来就该如此,输了又扯出别的理由来敷衍,真是受不了!”

不知怎的,方涟漪笑得很乐,转过头瞧见他气得缩回被子里,她更快乐。

“你笑什么?”

“笑你们男人啊!赢了就沾沾自喜,输了又不肯承认。”连口头上的便宜她也不让他占。

“我哪有输?”沈风念赶紧为自己辩解,“我只是不想与你一般见识。”

“你本来就输给我说的话。”

“懒得和你计较。”沈风念首度栽在女人手上,挫败地想躲回自己的棉被里,来个眼不见为净。

“是计较不了吧?也对,几千年前,孔老夫子就说女人难伺候了,你是该避着我。”方涟漪继续调侃他。

“闹够了吧?我想睡了,请你出去。”棉被里传出他的闷声。

“年纪小就是这副鬼脾气,也不学学待人处世,我是你抓回来的,你不觉得该送我回去吗?”最近治安不好,她尽量都不在晚上出门,两、三个小混混她能摆平,要是动刀动枪,她可就束手无策了。

“送你回去,行!明天早上再说。若你敢今天回去,同样的,后果请自行负责。”就算在嘴上讨不到甜头,他也非得挫挫她的锐气不可。

“喂,你太过分了。真以为我自己回不去?”

对方却连一点儿声响也没有。

方涟漪觉得自讨没趣,便离开他的卧室。

不久,他听见房门开启又闽上的声音;双眉一皱,火速地冲到客厅,却见她正蹲在电视机前。

“你在做什么?”他毫无头绪。

“我看见她丈夫要杀她,剧情急转直下,我非弄清楚为什么不可。正好,你也一起来看吧!”说实话,她仍是会害怕。

罢刚方涟漪开启沈风念的房门,刚巧看见电影正演到男主角要杀女主角,心头忽然涌上强烈的好奇心,决定看到底。

沈风念笑了,径自拿了几罐啤酒落坐在沙发上等她。

他想,他是跟不上这女人的脚步的。

“他为什么要杀他老婆呢?”

夜深了,方涟漪觉得有点冷,便紧紧靠着沈风念,他也大方地环住她的肩,没了刚才的剑拔弩张,此时西线无战事,先看电影再说。

“理由还不简单,肯定就是老婆发现丈夫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而那秘密足以让她丈夫的前途泡汤。”沈风念猜测道。

“怎么可能?”

“这世界没什么不可能,都有子弑父了,更何况是毫无血缘关系的夫妻。没听过‘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吗?夫妻心本不相连,不要将婚姻看得太美好了,涟漪。”沈风念神情严肃地表示。

“你太极端了。”就算是她父母的婚姻不尽理想,她也从没否定婚姻的价值。

“人性是很可怕的。”

“可是……”

沈风念没给她发问的机会,亲了亲她的唇,“看吧!看完之后,就可以知道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以前,在他父母的婚姻仍是美满的时候,他也对婚姻抱持高度的赞扬,但他们离婚后,他心灰意冷,所以他从来就不打算跟任何人结婚。也许往后他会遇上一个深爱的女人,但两人的关系,他只打算进展到同居。

结婚——跟他无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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