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宠妻 第十章
作者:虚名

海风轻轻吹来,吹过大洋彼岸,降落在东方的蒙哥马罗,这里是香港,一切故事开始的地方。

香港,暗龙总部的会议室内—啪!大叠的资料砸在聂晓枫的面前。

“聂,你的份。”孟泽禹拍拍她的肩膀。

“喔。”偷眼看看板着脸的凌宇,聂晓枫乖顺地点头。

“嘿嘿,枫枫!”赫雷皮笑肉不笑,“外面的生活很辛苦吧,瞧你,瘦了。”

“谢谢关心,不辛苦。”这时不是耍嘴皮子的时候,乖一点比较好。

“那你有没有想过,待在家里替你操劳的赫大哥可辛苦死了。”啊,这一年多来,他少约了多少会?少泡了多少妞?更别提最后还弄来一只狗给他养!

“呃,麻烦赫大哥了,你们替我在夜代的班,替风部多做的工,我会补上的。”聂晓枫认命地说。

“废话,这都是你应该的!难道就没有一点补偿吗?”赫雷趁火打劫。

“以后无论赫大哥想喝什么酒,我聂晓枫都义务替大哥调好。”聂晓枫高声和着。没办法,自己理亏呀。

“好了,赫雷,现在最重要的是晓枫回来了。”老好人擎冠杰适时地出来说话了,“晓枫,欢迎回来。你错过了我和苹果的婚礼,不过贺礼一定要补上。”

“自然,自然。”想不到擎冠杰已经如愿以偿了。

“对了,苹果最近迷上了烹饪,听说你回来了,直说要给你接风洗尘呢。”

“改天吧,改天吧。”聂晓枫连连推托。她想起遥远的一次野炊,苹果兴高采烈地送给她一些“黑炭”,还郑重地请她品尝。结果只有冠杰一个人吃到拉肚子,别人根本没有试一试的勇气。

“好了,晓。”凌宇终于发话了,“没什么时间让你休息了。下个月香港要由你坐镇,你必须尽快上手,让长老们放心。

“我一个人?!

“福田美生的事得有个了断,我带赫雷他们去日本。怎么,有问题吗?”她不会又想找时机逃跑吧?凌宇眼一眯.几乎是在命令她:“你最好乖乖地待在香港。”

“当然,我会好好做的。”抿一抿唇.避开凌宇凌厉的目光。“我该出去和大家打个招呼了。”

“去吧,好好安抚一下你风堂的手下。”凌宇终于肯暂时放人了。

“我会的。”聂晓枫以最快的速度走出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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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风堂,走进一楼中心大厅,电脑仍正常运作着;二楼资讯室里,她的属下们仍然有着乐观、诙谐的工作态度。

看到她的出现,他们兴奋地围拢过来,表达着他们的开心。大家嬉笑了一番后,总算体贴地放她上楼休息了。

步人三楼,这是她的个人空间。

一切照旧,干净清新,好像她只是出去了一会儿。

熟悉的位置上,还放着她的零食,而且居然还是近期的。是乖巧的属下拍的马屁吗?还是凌宇……

哎,别妄想了!

垂头丧气地推开卧室门,打开衣拒,她意外地发现几件不属于她的男性服装。打开浴室,里头竟还有着刮胡水之类的用品!这是……聂晓枫愣了会,是谁如此霸道地侵入她的领地?难道……

她心头一动,飞快地冲下楼去,准备找人问个清楚。

“我不在的时候,谁住楼上?”聂晓枫随手抓来一名手下问。太过分了。

那手下想了想,“是……龙首吧。每星期龙首都要来住几天的。”

“老大?”

“对啊。”有什么不安吗?聂门主不在的时候,龙首常常来处理风堂的事务。再说.聂门主和龙首不是……“咦,聂门主,你脸色不大好,要不要休息一下?”

“没事。”聂晓枫勉强一笑。是啊,他是来处理帮务的,跟她没什么关系……

聂晓枫失魂似的走上楼,关起门来,把自己摔在长沙发上。

谤本就什么都没变嘛,她还是暗龙之风,凌宇还是老大,她现在还要独当一面。真是的,纯粹庸人自扰。

可是,如果那次在洛杉矶,她乖乖地哪都不去,乖乖地跟凌宇回香港,事情该是怎样的另一种局面呀……

沉思着,她望向挂在窗口的月亮。浅水湾的月色,幽幽的、宁静的,安详得令人无力抗拒。

她想起在伦敦的那夜,凌宇将她急匆匆地从阳台上抱下来。他说,她那样做会令他害怕!

可是月亮,还是近看的美呀!她坐起来,信步走到落地窗前,盘腿坐下,手抵着窗户,想……

“你在做什么?!”

背后冒出巨大的阴影,聂晓枫诧异地抬头,“老大?”

她惶惶地任凌宇拉起来,拖坐在沙发上。

“这么晚了,还不睡?”她到底在想什么?

"呃,刚回来,睡不着。那个……”她想问他那些衣服什么时候拿走,又怕……

“我来取我的一些日用品……”其实那些小东西,扔掉就可以了。他来的目的,不过是想看看她。

“喔,你拿吧。”真是的,老大本来就要拿走的嘛!

“晓,耳环。”凌宇掏出从邵云烟那儿拿回的耳环,递给她。

模模空无一物的耳朵,“我的耳洞都快消失了。”他不帮她戴上了吗?

“过来。”凌宇叹了一口气,拉她到近前,“会有点痛。”

“你要帮我?”聂晓枫又惊又喜。

“这个本来就该是龙首帮你戴上的。”搓揉着她的耳垂,看见它变得殷红,他拿起耳环,精准地穿了过去。

“唔!”聂晓枫哽咽了一声。

“行了。”轻轻拭去点点的血迹,凌宇退开-一步,满意地看见那条小银龙又在她耳边生辉了,“很好看。”夹好她的短发,凌宇淡淡地赞美她。

“这个是标记,是我在暗龙的标记。”聂晓枫抚着那个冰凉的小东西,像是在承诺。

“这一次,你会好好守护它吗?”就像他守护她一样。

“我会的。”

“我也该走了。”凌宇决定还是离开好了。

“嗯,龙首,再见!”

“晓,我不在香港的时候……”凌宇霍然转过身来,扣住她的手,“答应我,好好照顾自己。”

“嗯,我知道,我会的。”

“既然回来了,就好好想一想吧。”不再对她做任何要求,只希望她给自己和他都留一点机会。

“我会的。”她要想想到底能为凌宇做点什么。

“把头发留长。”这最后一句话,凌宇是贴着聂晓枫额头说的。他想看她长发飘飘的样子;想看她行云流水的动作中,轻轻摆动的辫子;想看她跳舞时,舞动的黑色精灵;想看她的头发柔顺地握在他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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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的轰响,在头顶鼓动着,骚动的声浪拨弄着头发飘舞,眯着眼,遥望飞机消失在天际。聂晓枫侧过头,迎上云烟柔美的脸庞。

泽禹虽然舍不得云烟,但更不要她处在一丁点可能的危险之中;另一边,蒋萍萍则使劲地向根本看不见的飞机挥手。

“我美丽的小姐们,现在让我来护送你们回家吧。”聂晓枫一副绅士派头地曲起手臂。

怀孕的云烟依然美得惊人,她灿然一笑,优雅地播上聂晓枫的胳臂,“那,我们母子就全靠你了。

“我也要,我也要。”蒋萍萍干脆整个人挂在高个子的聂晓枫身上。

“请。

“枫四少,去我家,我煮……”蒋萍萍叽叽喳喳地说着。

四少是外面的人对聂晓枫的戏称。

三个一人笑闹着,款款离开了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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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冠杰家中—

“来来来,喝喝看我新做的水果茶。”好客的蒋萍萍在聂晓枫的坚持下,放弃了大宴宾客的计划,改以下午茶待客。

“潇,他们有危险吗?”云烟还是不放心地问。

“这个……理论上是有的。”可是对凌宇他们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枫四少,你少吓唬云烟姐姐了。冠杰每次出任务,从来都没出过事,害我想当个体贴入微的妻子都不行。”蒋萍萍是个纯粹的乐天派“你呀,难道非要你老公满身是伤回来才高兴哪!

“可是……”云烟幽幽地道,孕妇都是多愁善感的嘛!

“可是?

“每次都是泽站在我面前,替我挡住一切。我能为他做什么呢?”

“这个我知道!”萍萍像小孩子一样高兴地举手,“冠杰说,只要我在他身边,他就心满意足了。”

“那是因为只要你不给他惹祸,他就谢天谢地了。”聂晓枫打趣地说,心里却因为这话,而有了一丝震动。

待在那,什么都不做……就好了吗?

“才不是呢!”蒋萍萍涨红了脸,她才不是惹祸精!

“其实,萍萍说的也对。”云烟像是茅塞顿开。

“怎么说?”她的米虫论哪里对了?

“首先,他爱你,所以才喜欢你的陪伴;看见你,他原来生气的,就不气了;他原来烦恼的,就不烦了,所以他就会越快乐,做事情就越有动力……”

“对对对!就是这个样子!”蒋萍萍连连点头,听云烟姐姐一席话,让她感觉到自己好伟大呀,原来她在冠杰心中这么重要呀。

“潇,你和凌宇不也是这样子吗?”最爱的人是最好的左右手,永远可以互相依赖支援。

“我和龙首?”他们才不是那种情形呢,只不过是一男一女、是工作伙伴,后来又发生……他们,还没有走到爱情那一步吧!也许永远都走不到了,因为她是一个说谎家,小骗子!只会玩扮家家酒的小女孩。

“枫四少,你和龙首到底是什么状况嘛!”冠杰说,他们是生来互补的,可这两个聪明人凑在一起谈恋爱,肯定好复杂!

“我们?”他们没有在谈恋爱,他们只是在躲猫猫,藏到最后谁也找不到谁!

“说说嘛,那个……”蒋萍萍的圆眼睛滴溜溜地转,“龙首有没有对你说什么肉麻的话?”

“肉麻?”不,他的话诡异难猜,一不小心就会掉进他设好的陷阱。

“怎么会没有呢?起码得有句‘我爱你’吧!”

我爱你!聂晓枫一征。真的缺少这句话耶!凌宇对她说过无数句动人的话,怎么就差这一句呢?他没说过。

“潇。”云烟叫了声心事重重的聂晓枫。

“云烟、萍萍,不陪你们了,我得赶回风堂去处理事情。”聂晓枫仓促地起身,不顾萍萍热切的挽留,匆匆走出冠杰的家。

不是想好了,不再奢望了吗?这儿是香港,不是伦敦!你是有责任心的聂晓枫,暗龙之风,不是任性的纪潇!如果真想为凌老大做些什么,功绩上表现吧!她如此告诫自己,飞车回到风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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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星期后,风堂——

“万岁!”欢呼声响成一片。砰!不知是哪个家伙,居然已经开起香槟了,喷出的泡沫溅得到处都是,自然又引来笑闹声一片!

整整一星期,聂晓枫领着风堂的人,把暗龙全球保全、监测、定位、攻守四大系统,统统月兑胎换骨,将情报效率提升百分之三十。虽然大家现在都疲惫不堪,但看见新系统能正常运作,真的很有成就感!

“喝酒!喝酒!”有人受了香槟的刺激,叫嚣着。

聂晓枫举杯,“来,为了我们的成功!Gheers!

大家开始疯狂地饮酒笑闹,以慰劳自己一星期来的辛劳。

整个酒会上,就数聂晓枫最高兴,她嘴不停、手不停,不但一杯杯地灌酒,还忙着耍弄调酒特技,情绪高亢得不得了

好不容易把醉醺醺的众人打发走了,她还是没有倒下。

摇晃着昏沉沉的脑袋,她低头去看那满地乱滚的酒瓶。

这下她珍藏的世界名酒都没有了,只剩空空如也的酒瓶了。不过,值得!

她蹲在地上,把酒瓶都收起来,但怎么也抓不住,扇动着沉重的眼睑,聂晓枫依着沙发,瘫睡在地板上。

梦中,有白云。聂晓枫觉得自己飘了起来,浮在软软的棉絮上,浮在凌宇怀中。淡淡的烟草味,纯男性的气息温柔地吞噬着她。好美、好香的梦,原来她已经思念凌宇到了如此的地步。

哇,什么东西在搔她?哈!好痒!含着笑,聂晓枫睡饱醒来。

哇!好大的一张—狗脸!聂晓枫惊得弹坐起来,那只白色的长毛狗跟着猛力扑上,险些把她扑下床去,千钧一发之际,一双有力的手抱住了她。

聂晓枫费力地转过头去,对上凌宇深邃的眼睛,“老大?”

“看来它还想再害你‘失忆’一次。”打电话回来没人接,凌宇只好过来看一下,没想到她居然在地上睡着了。

“再一次?”聂晓枫愣了下,然后回头瞄瞄那只对她异常热情的长毛狗,“你是说,它是我上回捡来的那只小狈?”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凌宇笑笑。最后还是舍不得放开她,才一下飞机就急着赶过来了。

“哇!它舌忝我!”聂晓枫大叫,小可怜居然变得这么热情!

“没关系,它是母的。”凌宇幸悻然,公狗的话,他早就拖出去宰了。“为它取名字吧。”

“它还没有名字吗?”她和凌宇在伦敦逗留了那么长时间。

“你的狗当然你来取名字。”

“那它之前是谁在养?”

“赫雷。据说他天天把它关在笼子里。”

“八成关疯了,才这么兴奋。”聂晓枫承蒙狗儿厚爱,真有点吃不消了。

“嗯,你想叫它什么呢?”抱着聂晓枫,凌宇转了个角度,依坐在床头,让大家都舒舒服服地靠在床上。狗儿依依不舍地跟着,霸在聂晓枫身上,就是不肯起来。

“娜娜,好吗?”她询问凌宇。

“好啊,就娜娜!”凌宇根本心不在焉,长臂环过聂晓枫的纤腰。软玉温香在怀,他才不管那只肥狗叫什么。

“喂,你叫人还是叫狗!”聂晓枫受不了地嚷嚷,浑然不觉她的声音中有着明显的撒娇意味。

“不是在叫你的狗吗?”他有一丝错觉,这是伦敦的午后,他和晓亲昵地相拥。

原来他要的就是这般的平静温和,没有争吵、没有斗智,而是你一句、我一句,从心底涌出的温和话语,真情的流露。

也许,在那个炎炎夏日,当她坐在楼梯上向他微笑时:当她像风一样旋到他面前时;当她毫不犹豫地叫出他的名字时,他就注定成为那个捕捉风的人。

然而他太自信了,以为自己足以建立一片天空,让晓生存。但他没有看见晓的脆弱、晓的孤独,没有抓住风的情绪。他自以为的蓝天,不过是个牢笼,不但不能让晓高飞,反而让她受到了伤害……

“老大。

“嗯?”收回思绪,凌宇凝神注视眼前的人儿,她是能干聪慧的晓,是狡猾任性的纪潇,这两者并不矛盾呀。为何他们要挣扎这么久呢?

“你帮我弄开娜娜好不好?”被一人一狗夹在中间,感觉好奇怪。

“不好。”凌宇答得干脆,他抱得正顺手呢。

“举手之劳嘛。

“没空。”凌字将晓飒揽得更紧,贩示着他的手现在很忙!

“你……”聂晓飒羞赧的发现凌宇的手正在她身上模索。

她不安地扭动,却四面受困,“你不要太过分嘛,放手,我们谈谈!”她已经照凌宇说的,想好了,也摆正位置了。

“终于肯面对了?”凌宇并不放手。

“我没逃避过。”她只是需要时间。

“那你会一声不响地跑出去一年?”而且一点回来的意思都没有!凌宇的声音中有埋怨的意味。

“我只是想重新开始。”

“在抛弃一切后?”凌宇厉声指责。

“我不会忘记的,我无法抹煞聂晓枫的存在!

“那是谁说她失忆了?

“我—”她当时只是怕而对他的怒气。

“当你在伦敦优间度日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大家在天涯海角找你?!”尤其是他!“当你在跟邵云烟嬉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这里才一是你依靠的地方?!”凌宇紧紧地将聂晓枫搂在自己怀里,将她的脸贴着自己的心房。

“可是……”

“再来看看你所谓的重新开始吧。人人以为你是在照顾邵云烟,其实呢,你不过是被那种母性所吸引;大家以为你很喜欢电脑、所以依然做程式设计一展长才,其实呢,你自己清楚,那对你来说,不过是些小把戏而己!”

“不是……”

“不是?你连照顾自己都不会。头发剪了,人瘦了,当我终于找到你时,纳居然为了一只小狈出车祸!”想起来他就有气,“娜娜!一边去。”他一把抓开娜娜,将聂晓枫的身子扳正,对上他的眼睛,“说呀,你这不是逃避是什么?”

“话都让你说完了,我还说什么?!”聂晓枫气得口不择言,要挣开凌宇,却又摆月兑不了他的箝制,索性瞪大眼回吼:“你呢?你就会躲在背后盯着我、试探我、用暖味的态度迷惑我。”

如果、如果不是你跟着我,我母亲、我母亲的事怎么会闹成那样?”说着,不由得悲从中来,聂晓枫的泪湿了脸庞。

“晓,不要哭!不要哭!”凌宇慌了,连忙轻轻吻去她的泪珠。

忍着泪,聂晓枫秀气的下巴抽搐着,“你一心叫我回来,不就是因为我在暗龙中比较另类、好玩吗?不就是我还有些本事吗?我乖乖做暗龙之风好了,你看。”她别过脸来,“耳环,我再也不会拿下来了!”

她不是已经拿出诚意了吗?他没有看见新的系统吗?

“晓,我承认我喜欢能千的聂晓枫,但我也喜欢自在快乐的晓呀我只是希望你能把我当成可以依赖信任的人、最亲密的人。懂吗?”

“才不要呢!依赖会使人失去独立性,依赖会让人变得软弱,最亲密的人反而会伤害彼此”父母的争吵、母亲的叮呼,让她变得不敢轻易相信。

“晓,忘记云姨的话,忘记聂叔和她的纠葛。那是他们上一代的事,跟我们毫无关系,何况那还是个错误的范例、看看你四周,泽禹和云烟、冠杰和苹果,那些才是正确的!”他不要再让那些恶梦左右他的晓,他希望她能够坦诚地面对未来。

“我们的情形跟他们又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她到底在别扭什么?

“你又不……”话到嘴边,又改了口,“你只是在关心你的下属。”虽然这样也说不通。

“关心下属?”凌宇紧紧皱起眉。难道他到目煎为止的不懈努力,都败在了这句“关心下属”上?

“关心下属我会关心到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吗?”他气恼地吻着聂晓枫的眉、眼、脖颈,然后长久地霸占了她的樱唇,直到聂晓枫喘不过气来,他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

“这是关心下属的表现吗?”激情未退,凌宇紧紧逼上。

“别以为什么事都能用吻来蒙混过去!

“有人开心属下,会开心到床上去吗?”凌宇气恼地低吼,如果他不是当事人,他真不敢相信他们曾在一起过。

“你、你提上床的事做什么?”聂晓枫羞得满脸通红。她,她当时不过是意乱情迷,而且还半醉半醒!

“晓,”他感觉很无力了,“你不是个比苹果还要迟钝的人吧:”

“我当然不是。”不是对苹果有偏见,但凌宇这样说简直侮辱她的智慧!

“那你为什么总是看不透我的心呢?”

“我又不是透视眼!”他的话已经很难猜了,何况猜心。

“我们之间,跟暗龙无关,跟聂叔云姨更无关。”

也许别人也会对暗龙龙首的我如此忠诚,也许别人也会勇敢地替我挡子弹,出生人死,但这都不重要。只有你,能激起我的感觉。能唤醒我的爱怜。这世上只有你,唯一的一个晓,你明白吗?”将手插人她的发中,凌宇明白地说出他的心意。

“你是说—”她好像看见他心的一角了。

“我爱你,”绕了半天,凌宇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咦?”凌宇真的说了?!

“当你出现在我生命的第一天起,我就觉得你是不一样的,你会给我的生活带来变数,而我,顺应了这种变数—接近你、了解你、喜欢你、爱你。”

怎么办?脸好烫,心好热,“我……对你重要吗?”她想在凌宇心中留有一席之地。

“很重要!”

“像云烟对于孟大哥一样重要?”

“比那还重要!”她不仅仅是他的红粉知己。

“像萍萍对于冠杰那样重要?”

“比那还重要!”她也不只是他的青梅竹马。

“我不要做那种只坐在那里,就能鼓励别人的花瓶。”她不要做蒋萍萍那种没知识的小女人,那绝对不是她要的幸福。

“我喜欢看你工作时神采飞扬的样子。”

“我不会变成云烟那种温柔似水的女人。”

“我也不期待。”那样的聂晓枫连他都无法想像。

“我……”她已经无法说出成句的话了。

凌宇想要她全然的信任,“对我坦诚,晓!”

“我……其实我也……爱你。”最初的幻想,到相处时的敬畏,再后来的暖昧情结,她对凌宇的眷恋已经变得越来越深。

“不够!”这不公平。

“什么不够?”眼睛转呀转,她不自觉地流露出女儿娇态。

“说清楚点。”凌宇皱起眉头。

“你什么时候变得像女人那样婆婆妈妈了!”她挂念那句话还情有可原,他一个大男人,少听一句会掉块肉吗?

“我婆婆妈妈?”凌宇苦笑,这才是她的害羞本性吗?“要知道,是你欠我一个承诺,你应该……”

“知道了,知道了,我会慢慢了解你的,现在……”聂晓枫将双臂搭上凌宇的脖子,“讨论别的事情……”朱唇轻轻地印上凌宇的脸。

一对男女吻得浑然忘我,全然不顾脚边的娜娜,在春风浮动的季节里,孤独地抽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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