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心擒爆女 第四章
作者:余宛宛

“姑娘,休要如此!”楚朝歌粗喘出声,而她早已见怪不怪他的大声抗拒。

“你烦不烦哪,比娘儿们还吵!”

她哪有干么?不过是小手在他身上模来模去罢了。

谁让他是她第一个看上眼的男子,她不过是想体会一下男女相触的感觉嘛。

“去巾帻、月兑衣服,露丑恶,同禽兽啊!”他战战兢兢地拢住被她拉开的前襟,连忙将两人的距离扯到最远。

“禽兽也是我当,你怕什么?”沙红罗半靠在椅上,衣襟微敞著。这可是其他男人求都求不到的荣幸啊!

一路缠著他,孤男寡女就这么住进了客栈里,不消说,自然是同居一室。

三天前和他在林间深吻至火热之后,沙红罗便没打算对他放手。

“沙姑娘,请自重。”他唇红齿白的美颜上写满惊魂未定。

“这句话,你已经讲了不下十次了,不能换个辞吗?你接下来是不是又要强调你卖艺不卖身?”沙红罗翻了个白眼,身子一挪,净往他的胸口靠去。

“姑娘若是真懂,为何又执意坐在我大腿上?”楚朝歌僵直著身子。这会倒是聪明地没再逃走反正也逃不走,他是她的囊中物。

“你对了我的味。”沙红罗挪动身子,在他腿上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

男人脸红不难看耶!见他清秀的面板上浮起红晕,她的手掌直接贴上他的胸膛。唉,都被她模了这么多回,怎么还跳得这么快?

“姑娘这样……著实为难在下。”楚朝歌倒抽了一口气,捏紧了拳头。

“为难什么?男人不是最爱女人投怀送抱的吗?我长得又是这般百媚千娇的。”

沙红罗勾下楚朝歌的颈子,他却一鼓作气伸出他的手臂推开她。

沙红罗被推下他的腿,整个人硬是摔到了地上。

臀部传来的疼痛,让她皱起眉。

沙红罗怒眸一扬,正想大骂出声,他一脸戒慎的立定模样改变了她的主意。

“好疼……”沙红罗紧闭著双眼,蜷曲著身子在地板上喊著疼。

“你……要不要紧?”他的声音飘在她的脸庞上方。

“好痛……背脊好痛哪……”她极力装出痛苦得无法呼吸的表情——只差两滴眼泪哩。

“对不起——”他的手小心翼翼地碰触著她,著急地连口气都急促。

“地板好冰。”这句话倒是实话,石子地对她来说不是个宜於久躺之地。

沙红罗感到一双大掌温柔地抱起她的身子,她倏地睁开眸迎上他内疚的眼。

她狡黠地一笑,迅捷地反身将他压倒在地,妖媚地睨著人。

难得来到人间看上了一个堪称顺眼的男子,有些“事”,她是一定要试上一试的——她就要知道那些女人口中的消魂蚀骨滋味为何!

沙红罗轻舌忝了下他的唇,那乾净的味道让她很是满意,二度想吻他的唇。

楚朝歌却又慌又乱地想推开她。

“这么猴急,想剥光我吗?”她故意偏斜一肩,让他的手落到她胸前。

楚朝歌来不及抽回发抖的手指,因为她让他的手掌直接探上她丰盈的胸口。她整个柔软的曲线全陷入他火热的躯体间,他自然亢起的男性反应更是无处可藏。

沙红罗俯低腰身,以身子轻摩掌过他的重要部分。看到他额冒冷汗,她则勾起唇,冷笑一下。

想拒绝她?哼!他做女人的生意这么久,早就被人轻薄了吧?

沙红罗吻住他的唇,舌尖兀自与他纠缠不休。

“姑娘……”面对她毫不掩饰的火热眼神,楚朝歌的耳根红到几乎著火。

“我今晚是不会放过你的。她扬言。

“我不能玷污姑娘的清白。”楚朝歌一咬牙,额上的汗珠紧张地滑下。

“我高兴把我的清白给你是我的事。我都愿意让你试了,你怕个什么劲?”她扯下自己的衣裳,让那细白的肌肤呈露在他眼前。

“姑娘!”

他才闭上眼睛,她马上不客气地对他宽衣解带起来。

楚朝歌倏地又睁开眼,努力让他的视线只停留在她的脸上。

“你的爹娘若知道你如此不珍惜自己,一定会痛哭流涕的。”他打算动之以情。

“你提她做什么?”沙红罗脸色一变,狠狠地瞪著他!他是活得不耐烦了?

“奉劝姑娘切莫和双亲赌气。”他脸上自以为是的表情更让她火冒三丈。

“你闭嘴!”

未经思索地,她的怒气化成掌下的浅红之光,他身上的衣服被她的烈火掌灼成了碎布片片……

当然,她没伤了楚朝歌。他另有“用途”的!

“这……”他目瞪口呆地看著她手中未熄的火焰。

“你再提到她试试看!”沙红罗眉目不善地说道。

“你爹娘吗?”不知死活的他,还捅了这么一句。

她反手射出一掌,烈火“轰”地一声在门板上烧出了一个拳头大的窟窿。

楚朝歌捣住他的嘴巴,根本不敢再开口。

“抱我!”她命令道。

凡人看到这样的烈火掌,没有不目瞪口呆的。

“叫你抱我,听不懂话吗?”沙红罗暴吼一声,

恶言相向,果真有效,就见他一双手委屈地扶住她的腰。

“我知道姑娘武艺高强,但也不能强逼我就范啊……”他仰望著高高在上的她,可怜兮兮地。

“武艺高强个头!再多扯一句,我就把你烧成肉乾!”

“门板上有个洞……”他宁死不屈的模样,让人好笑。

“那拳头大的洞,瞧不见什么东西的!最多是瞧见、胸、臀罢了。”沙红罗潇洒地撂下话,仍是执意要为之。

“那不就全被看光了?至少让我用块布把洞遮住。”他美丽的脸孔苦到可以压出一盆子的心酸。

两人此时已是果裎相对……

“至少把腊烛吹熄。”他又要求,在他的手已经主动抚上她的身子之时。

“你很罗嗦,难不成你还害躁啊?又不是什么没经验的处子——”沙红罗横眉竖目地指责著他。

楚朝歌红著脸没作答,浅浅的粉红一直弥漫到他的颈项间,煞是好看!

她满意地点头,在他的惊呼声中,以烈火掌“烧”熄了那蕊腊心。

迫不及待地扯下他的衣服随意一扔——总是要经历这一关的。

******

呼——她睁开惺忪的眼,倦极地掩住一个呵欠。

沙红罗一扬眉,正对著楚朝歌憨睡的容颜。

他的大掌仍搁在她的腰间,她皱眉望著身上被他狂热吮吻出的瘀痕。

什么叫反客为主!什么叫人不可貌相!什么叫扮猪吃老虎!她现在全找到最佳例证了。

天色正蒙蒙地亮,楚朝歌娇女敕的唇一如婴孩似的微张著,被枕头偎暖的颊窝也仍泛著天真的红彩。

天真?哼!她最痛恨别人说谎骗她!

他完了!

“说!你究竟有过多少女人?”沙红罗一巴掌甩上他的脸。

“啊——”楚朝歌的眼皮还未睁开,便尖叫了一声缩到了榻边。“发生什么事?”

他捣著脸颊,澄净的瞳眨啊眨的。

“说啊!你究竟有过几个女人?”她看到他胸日被抓出的长长指痕。早知道就抓用力些以泄忿!

“我没有什么女人——”楚朝歌摇头,迅速捉过被子包裹住自己。

“你没有才怪哩!你昨晚那种纯熟的技巧,骗得了我吗?要不是我体力过人,早就被你折腾到病榻上了。”沙红罗莫名其妙看著他的脸皮,轰地灼出了满面通红:“心虚了吧?你别想搪塞我,说你什么天赋异禀的!”

“你……怎么判断我的技巧纯不纯熟?你自已都是头一回做这件事。”他的眉头抽搐了下,看起来像在忍笑。

找死!沙红罗杏眼一瞪,再补上火冒三丈的一巴掌。

楚朝歌成功地在空中拦截住她的右手。

“别这样。”楚朝歌深黝的眼流转著一种光彩,笔直地射入她的眼中。

她的心口坪坪乱跳一通——在他那双只专注她一人的眼瞳中,有个失神的沙红罗。

“放开。”她伸出左掌,想推开楚朝歌。

软弱的左掌被敌兵击截,与右掌全被禁箝在她后方腰间的牢笼中。

“若我不放呢?”他灼热的呼吸拂著她耳边,而她居然就傻傻地任他搂著。

直到他的唇欺压到她唇边,沙红罗这才知道事态的严重——他居然可以掌控她!

沙红罗不服输地倾身向前,灵巧的舌尖钻入他的唇间,吞没了他的申吟。

一阵意乱情迷之后,两人气喘嘘嘘地倒在床榻边以恢复呼息。

“真难相信你是个无经验的清白姑娘。”他体贴地拿起衣裳盖住她的身子。

“少拿清白姑娘这种辞语来侮辱我!我见多识广,岂是你这种毫无经验的蠢呆子可以比拟的?”

“我亦是见多识广,方能成就我的——呃,天赋异禀?”他轻柔的唇瓣微微上扬著,手指轻点了下她的额头,却被她一手甩开。

沙红罗背过身子,发现他诱哄人的声音实在挺悦耳,教她向来火爆的脾气怎么也发不起来。

她当著他的面,果身下榻穿戴好衣衫。

“天哪——那个洞没盖住!”身后传来他痛不欲生的惨叫。

一转头,楚朝歌正颤抖地指著门板上的那个火烧洞。

然后,就见他抓起被子包住自己的头,只露出那一双充满懊悔与羞耻的亮瞳。

“你担心什么?大白天的,没人有种偷看!就算偷看,多半都是我在上头,看到的也是我。”沙红罗大言不惭地说道,耻笑他青一阵、白一阵的脸色。

他看起来真想找一个地洞钻下去不过,他干么直盯著她的肚子瞧?

“万一你有了孩子的话,我们……”

原来是这事啊,他心思转得还真快。

“放心啦,不会要你负责的。”除非她入了女人池,否则是怎么也怀不了孕的。

沙红罗没在意他奇怪的脸色,迳自揪眉拉好衣裳的前襟,身子还真是有些不舒服。难怪国内年纪稍长的妇人体态都偏向丰腴——缺乏活动嘛。

沙红罗顺手拉低了几寸衣襟,让美丽的双峰微微呈露而出——

这一路走来,她就知道人间绝非正常之地。

道德仁义亦有人时时挂在嘴上,然则愈近京城,妇女们的穿著便愈加骇人。进客栈前,一名骑马呼啸而过的女子,胸前露出的凝脂可远比衣领遮住的部分还多!

这大唐的百姓,跟她老娘口中说的前几朝古板女人全然不同。

无怪乎女人国近来没有人勇於离开;在这种地方,她们的豪放占不了便宜。

沙红罗眼珠一转,见楚朝歌的目光痴痴地定在她胸前,顺口便骂道:

“昨天晚上还没看够啊?还是刚才还没模够?快穿好衣服,我们还要赶路。”

还得找鼎呢!

“赶路?”楚朝歌不解地从棉被中探出身子来。

“敢情你已经忘了自己卖身於我三个月吗?我可不是为了和你厮混才来这里的。我来京城是为了找一座鼎,你该不会连这点都忘了吧?我昨晚进客栈前,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吗?”沙红罗一脚踩著床榻,一手扯下他拿来遮红脸的棉被。

“卖给你三个月?”他怔愣地看著她:“昨晚那……也算?”

“你那是什么表情?昨晚是我心血来潮。”沙红罗没好气地回嘴道。气他老爱惹毛她,她的美貌在他前面总成了扭曲的面貌。

了心血来潮?”楚朝歌喃喃自语著,表情是又是期待又是古怪。

“我现在就心血来潮地想打人!”她圆睁著眼,暴戾地抡起拳头。

“你会不会经常‘心血来潮’?”他一语双关地问道,却只讨到她第二种‘心血来潮’的拳头雨。

“罗嗦!”

楚朝歌低著头没回话,只是伸出手轻握住她的手掌。

“干么?又想滚回床上厮混一回吗?”沙红罗望著他明显在忍耐著粗俗言语的表情,无名火让她猛地打开他的手。

“姑娘——”楚朝歌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有勇气抬头看她:“我想我们还是就此分道扬镳吧。那两锭金子,在下承受不起。”

他黝亮的眼坦荡荡地看著她,像柔柔的浪花包裹著人;像热天里泡脚时的舒爽,全身热得发烫,心头却沁凉得舒畅心扉。

“我没让你走,你就不许走!占完便宜就想走人吗?”她不放手。

“占便宜的不止我一个。”他好看的眼眸凝睇著人,柔声地说道。

“你说什么?”沙红罗怒眸一扬,怒火冲冲地把他昨天摆在桌上的包袱往地上一摔,结果瓶罐全掉了出来,香气香粉飘漫了一屋室。

“啊——我的货!”楚朝歌整个人冲到地上,叹声连连:“这可是最高级的香花中取出的胭脂,一年只产这么一次,是要留给宰相府的女眷啊!”

“老兄……”她半倚在墙边,似笑非笑地睨著他。

他哀怨地看了她一眼,心痛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一盒被打破的胭脂,漫了一地嫣红。

“穷酸鬼就是穷酸鬼!”沙红罗朝包袱里的那两锭黄金努了努嘴。“那些够你买上一年的胭脂了吧?”

“那不是我的。”他摇头。

“是啊,所以你的眼睛才死盯著黄金不放。”她戳破他的谎言。

她对他感兴趣,由不得他违逆她。

“这是奖励你昨夜的卖力。”沙红罗从随身的小袋里取出最后一锭金子一丢——

金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半圆的闪光。

楚朝歌接住了,分毫不差。

“我下楼吃饭,你动作快一点。”她心情大好地推开门,莲步轻挪下楼。

******

“小二!先把你们店外叫卖的肉串送几盘进来,然后再做几道鸡鸭鱼肉送上来。我不吃青菜、粥饭类的东西!”沙红罗才坐定,便不悦地发现了好几道视线黏附在她身上。“没见过女人啊?”

她凶恶的神情让所有男人侧开了头,除了那个刚走下楼一脸想逃却又不敢逃的楚朝歌。

“一大早吃这些东西不恶心吗?小二哥,麻烦给我一碗白粥。”楚朝歌坐入她的对座,眼睛不自在地盯著桌面。

“我就爱吃这些东西。”她示威地看著楚朝歌。在他认命地回望眼神中,她明白他已说服了他自己留在她身边。

沙红罗勾起唇一笑,呵。

“小兄弟昨晚把嫂子累坏了吧?”邻座一个面有土色的男人暧昧地瞄著她在颈肤上之点点红痕。

“小二!店里有乌鸦乱叫一通,还不抓出去烧了它?”沙红罗拿起筷子,夹了块甫送上的炸鱼肉豆腐,挖出豆腐中的鱼肉塞入口中。

“小心烫。”小二大叫。

一缕白烟重烫上舌头——够烫,她喜欢!沙红罗眯起眼睛,咀嚼这烫口感觉。

“小娘子的胃口真好。”目光始终在窥伺的土色奸鼠,邪湿地说道。

“我不是他娘子。没那么倒楣。”她不悦地喝了一声。

“不是他娘子,还和他敦伦,那你可是人尽可夫了?觉得我如何啊?”泥巴色老鼠有著一双死鱼眼。眼白部分露得太多,只觉恶。

沙红罗再夹了块鱼肉豆腐,嫌恶地撇开头。

“她是我的娘子,不过是和我吵架才胡说一通的。”出乎她意外地,楚朝歌挡在她面前,为其挡去那只老鼠的肮脏目光。

挡得好,看到那个男人一脸不乾不净的胡渣脸,她会吐!

“看你娘子的这等风骚模样,你一个人怎么治得了她?”臭老鼠还想说话。

“那是我们的家务事,不劳你费心。”楚朝歌的立场踩得极稳。

“你这娘娘腔的家伙,滚开!”男人吐了一口口水,臭味惊人。

沙红罗“啪”地放下手中筷子,对於有人破坏她的用餐心情,甚感不快。

“兄台请自重!”楚朝歌好听的声音沉凝而下。

笨!苞鼠辈那么客气做什么!

“什么自重不自重?我身上有个地方正因为你家俏娘子而重不得了!”老鼠说出口的话总月兑不了龌龊。

楚朝歌,生气了?

沙红罗颇讶异地看著楚朝歌颈间的青筋绷现。她撑著下颚,等著他破口大骂。

他,没骂人。

他,只是——出拳揍人!

看似文弱的拳头毫不留情地往臭老鼠身上砸去。

不过嘛,楚朝歌的打架技巧,显然远逊於他应付女人的技巧。

他占上风的,只有第一拳,然后便只有等挨揍的分了。

被一只老鼠打,连她看了都生气!

沙红罗踩过楚朝歌的衣角,把他踢到一边,娇滴滴地走到臭老鼠身边,小鸟依人地偎了过去

“唷——干么打人哪?”沙红罗的声音让土老鼠的脸亮成灿金!

“小美人,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我可比那个软趴趴的家伙有用多了!嘿嘿……”嘿嘿连笑两声,口水流了三滴。

“是吗?”她眼也不眨地看著老鼠手抚上她的丰胸。

恶!名副其实的“毛”手“毛”脚!

沙红罗趁著他狞笑时,狠狠地硬扯下他的数根毛发。

“啊——”

在他的惨叫声中,她的烈火掌贴上他的手臂,别人只瞧著她巧笑倩兮地模著老鼠的手,却不知道他的鼠肉已经快被她掌中的热度给烧热了!

“啊——”老鼠咬叫出声。

“这位女侠内力不凡!瞧瞧那手中冒出的白烟……她在运功啊!”有人瞧出不对劲,对她的功夫赞叹不已。

“嗯?有烤肉的味道……”有人皱了皱鼻子。

“你放过他吧!我想他不敢乱来了。”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楚朝歌,红肿的唇发抖地说道。

“他打了你,你不还手吗?”沙红罗一脚把老鼠践到地上。

“他够惨了,我不还手。”他皱著眉头,对於那种鼠肉焦味不敢领教。

“孬种,连反手都没胆。”沙红罗不屑地看著楚朝歌。

“我又没说我不还脚——”楚朝歌用他充满了同情的眼神看著老鼠,然后一脚踩上老鼠的命根子,用力地践踏了一下。

沙红罗满意地点头,再度回到她的桌边。鱼肉豆腐仍泛著热气。

这位姑娘真是侠义风范,此人在这里作威作福,我们早就想教训他了。”

那怎么不动手?沙红罗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继续用餐。饿了,不想理人。

客栈内零零落落地响起了些许掌声,她一瞪那些人,掌声顿时清脆整齐许多。

凡被沙红罗目光扫到的人无不尽责地使劲鼓著掌。

打人居然还有人为她鼓掌?真弄不清楚人间的乱七八糟规矩。

“小兄弟啊。”有人悄俏地走到楚朝歌身边,嗓门却著实不小:“小嫂子会引起此种麻烦,实在是由於她的衣著……”

“是啊,我也觉得她穿得实在是……”楚朝歌的目光含蓄地往她的胸口一瞟。

“再看就把你们的眼珠全剐出来!”她可没打算假装没听到。

楚朝歌眼珠一转,乾笑、乾笑又乾笑:“各位大哥,呃……她比较怕热。”

*******

“要我帮你找那座鼎没问题,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楚朝歌极其严肃地对沙红罗说道。

“想和我谈条件?”沙红罗继续喝著她那杯滚烫得足以烫壤舌头的热茶,根本懒得理会在一旁跳脚的楚朝歌。

“你到底答不答应我的条件?”好歹这杯茶也是他付的钱啊。

“你不把条件说来听听,我怎么知道你开出来的条件是不是要我扒粪?”她不耐烦地瞄了他一眼,根本没把他的话当一回事。

“你用辞文雅一些,可以吗?”他乾净的面容泛著一层淡红,不自在地左右张望著。

“这就是你的条件?”她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不是!我是想叫你日后不可随便出手伤人。”楚朝歌指著前方那个被打得满头包的男人。

“肉长在老娘身上,我不高兴让他碰不行吗?”

“他是不该轻薄你,但是——”他意有所指地看著她胸口出来的大片春光。“人必自重,而后人恒重之。”

“他月兑光衣裳在我面前跑,我都不会对他感兴趣。”

楚朝歌扯著头发,一副濒临疯狂的模样!这已经是这三天来,她所打的第七个人了。

“我知道你武艺高强,但是你的能力该用在好的地方啊!”他教训似的说道。

你的能力,该用在好的地方。

在这两人身后五步远的地方,一名独坐的客人因为这句话而分散了心神……

“啸天,你怎么可以害死我的小白?”白芙蓉抱著她心爱的小猫咪,两丸莹亮的眼浸在水亮之中。

“它咬你。”黑啸天皱著眉,伸手想擦去她的眼泪:“不哭。”

“小白是在和我玩耍。”白芙蓉推开他的手,紧紧拥著怀里不再有生息的小猫。

“它咬你,我是在保护你。”男孩脸上没有一丝的悔意。

“我再也不要理你了。”小女孩皱著红红的小鼻子,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不可以!”男孩眼中暴闪过一丝红光。

小女孩则吓得忘了哭泣。

“别怕我。”他想握住她的手,她却倔强地打开他的手,什么话也不和他说。

不理人的她,无声地用石头在树下为小猫挖著坟墓。

不懂的他,却是无法明白她为何因为一只牲畜而和他发脾气。她在乎的应该只有他一人!

“不要用这种力量伤人,好吗?你的力量,该用在好的地方。”埋了小猫,泪水已然流乾。

小女孩静静地抬头,他含著痛苦的深邃眼瞳却惹出了她的眼泪。

“你欺负人……”她哽咽地说道,身子被他紧抱在怀里。

“我怎么舍得?”早熟的眼瞳早已当她是心中的唯一。

“你说过,要听我的话哦,不然……人家以后就真的不理你了。”白芙蓉把脸颊埋到他的胸前,娇声说道。

“你的话我什么时候没听过?”男孩抚模著她柔软的发丝,倏地将整张脸埋到她沁著草香的头发中。“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什么话都听。”

“我永远永远永远都会在你身边的。”沁甜的笑偎入他的心窝之中。

白芙蓉的“永远”,不是太长的时间。黑啸天眼中闪过一丝红光,看著前方兀自争斗口舌的二人。

“唠叨鬼,我不乱伤人就是了。”沙红罗掀起楚朝歌的耳朵,尖声大吼著:“你这个专门骗人的小白脸,快问出鼎的下落,否则我烧得你三天下不了床!”

“你昨夜就没让我下床。”他的脸上有著委屈。

“还敢顶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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