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爱你一个 第三章
作者:雅史

谷云伊和徐皓銘的“同居”为期已有一个多月了。

当然,这是在双方家长都知悉两人的狀況之后才同意的,但这其中“同意”的

过程谷云伊却是毫不知情,原因是……所有的人都刻意隐瞒了事实,没敢让她知道

真相。

谷永群夫妇一直对大女儿谷云伊的婚姻大事操心不已,一个二十八岁的“老姑

娘”连个正式的男朋友都没有,教两老着实担心。虽然现在已是个自由恋爱的时代

,晚婚也是极为普遍的事,可是,谷云伊就是太有个性也太有原则了,长久下去,

不管再怎么美丽的女人可能都难逃嫁不出去的命运。

偏偏谷云伊又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给她安排相亲嘛,她又抵死不从,绝

对固执到底地不愿参加,所以当徐皓銘上门拜訪,坚定地表明从小就一直爱慕谷云

伊,希望两老能给他近水楼台的机会让他和谷云伊住在一起;并说明自己尚未向谷

云伊表白心意,使两老明白他此刻困窘的处境。这么一解释!反倒令他们安心了!

徐皓銘也可以说是谷永群夫妇两看着长大的,对于他的为人品行早有相当程度

的了解和满意,只是納闷这么多年来他怎么会苦无机会向她告白?难道是自己的女

儿对异性冷感?徐皓銘虽足足小了谷云伊两岁,但个性上倒是满配的,否则感情也

不可能维系了这么久,谷永群夫妇沉吟了半晌也就答应了他的请求,不过,先決条

件是婚前可得“规规矩矩”的,而徐皓銘给他们的回答是:谷云伊在这方面是个保

守的女人,所以他绝对会做到完全的尊重。

这下子,谷氏夫妇可眉开眼笑了。

而后来谷云伊返家报备,面对父母轻易就答应她和徐皓銘一起住时,还納闷了

好一阵子呢!

当然,这也是因为徐皓銘央求两老帮他隐蹣,不要在她面前说破。

徐森豪夫妇对自己儿子的专情和死心眼在许多年前就知道是根本无法改变的,

索性也就把谷云伊当作是自己将来的儿媳妇看待,一方面是爱屋及乌的心情,另一

方面也是谷云伊颇得徐氏夫妇的缘;再加上她从小保护自己的儿子,给予他许多正

向的影响,一扫他从小闷葫芦的个性,鼓励他并事事为他打算。

虽说以一般女孩而言,谷云伊的个性的确有些强悍,但和他们的宝贝儿子恰巧

湊成一对,彼此有互补作用倒也是满好的!年龄上的差距反而没有那么重要了!合

得来才最要紧,毕竟夫妻是要相处大半辈子,而他们做父母的也不真的那么重视门

当户对,所以更没有反对的必要。

而徐森豪夫妇对于自己儿子和谷云伊之间的情形也只是略知一二,不过,当徐

皓銘将自己目前的狀況告之父母时,他们的确有不小的惊讶,一直以来,他们都认

为这小两口多少也应该是两情相悅,否则,他们这么多年来的“要好”敢情都是假

的?

令两老更加奇怪的是,一向精明的谷云伊怎会如此“木头”,竟看不出他们宝

贝儿子欲蓋弥彰的心思?真是教人费疑猜。

所以常言道:爱情是盲目的,这句话套用在他们两身上真是再恰当不过了!

就这样,两方家长默许了徐皓銘和谷云伊的“同居”,但真正原因大家心知肚

明,只有谷云伊被蒙在鼓里。

而她在不知情的狀況下,还沾沾自喜能够躲开在家整天听父母嘮叨她嫁不出去

的老问题,而且搬出来住也不需负担房租!和徐皓銘住在一起果真有大多的方便与

的好处。有徐皓銘这个弟弟真好!她开心地想。而她此刻真有股冲动想狠狠地猛亲

他个几十下,以表示心中兴奋之情,只可惜徐皓銘此刻不在家,否则!她一定会这

么做。

谷云伊不知道如果徐皓銘晓得自己有这个机会却白白丧失的话,会有多懊恼悔

恨!而她以为他的反应一定会说她发神经,叫她该吃药了!

一个屋簷下,两种完全迥异的居心……

***

徐皓銘准备了一桌丰富的火锅料,热好了高汤,兴致勃勃地等谷云伊下班回家

,两个人好一起享受。

他知道她的工作时间很长,除了在外商公司担任秘书职务外,下了班还得赶场

为石彥伦的公司跑跑业务,很是辛苦,通常都要九点多才能回到家休息。

他曾问她是不是缺钱用,否则为什么要这么拚命地兼职?可是谷云伊告诉他,

秘书是她的正职,而跑业务则是为了石彥伦所托而做,不全是为了钱。她也不想跑

业务,但就是无法狠下心拒绝,因为对方是石彥伦不是别人,怎能说拒绝就拒绝呢?即使是再有个性的谷云伊也会心软呀!

徐皓銘也是十分地心疼她,身体又不是铁打的,长久下去也不是办法,更何況

石彥伦如果真关心谷云伊并将她当作朋友,那更是不该自私地要求她帮忙,枉顾她

体力所能透支的程度……这太不近人情了!分明就是在利用她。

照这样的推断,谷云伊最后一定会受到伤害,而他所能为她做的,就是尽可能

使她受伤害的程度減到最低,安慰她并重新贏得她的芳心。

墙上的时钟显示十点三十五分,桌上的食物丝毫末动过,徐皓銘将电磁炉的开

关调至保温,视线停在大门的门板上,心中納闷着谷云伊晚归的原因。

该不会出事了吧?他心中不安地想。

就算有事耽搁也该打个电话回家,让他一个人在家里瞎猜,实在不像她平时的

习惯,可能真的出事了!

不再多想,他決定出去找她比较快。正欲准备打电话给石彥伦询问谷云伊今天

拜訪客户的地点时,谷云伊正巧开了大门走进来。

徐皓銘快速地放下电话走向她,正要开口问她时,看到她一拐一拐地走着。

“发生了什么事?”他将她整个人橫抱起来放在床上。

“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扭伤擦破皮,没事的!”她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本来以为车子发不动了,害我紧张了半天,还好车子没问题。”

“好端端的,车子怎么会发不动?车子不是还满新的吗?”徐皓銘心知事情的

癥结不是在这里,他要知道全部的过程。

“我在路上和一辆蓝色的小货车相撞。”谷云伊没有发现徐皓銘惨白的脸色,

仍兴匆匆地说:“对方要转弯也不打方向灯,而且说转就转,幸好我反应快,机灵

地放慢速度煞车,结果我就和他的车身侧帖在一起,真是惊险!要不是我冷静地控

制狀況,否则后果真不堪设想。幸好只是轻微扭伤,膝蓋擦破了一点皮,没什么大

不了的,想想要不是我这么冷静……唉!幸好我够机灵,喂!佩服我吧?”她倒是

神态自若,唯一心疼的就是她那辆豪迈机车。“当时引擎停掉发不动时,我这才被

吓到。”听完她的话,他的心冷了一大截,他決定从明天开始要接送她上下班,他

就怕她顾车不顾自己的怪邏輯!

拿出医药箱!他用双氧水消毒她的伤口。

“痛吗?”他问,抬起头来看到她坚忍的表情。

“没想到小伤口消毒会这么痛,早知道用清水沖一沖,直接上药就好了。”谷

云伊忍着痛,轻声埋怨。“好香!什么味道?”一回到了家!才发现自己饥腸辗軛。

“你忘了我们今天说好要吃火锅?我正等着你开伙呢!”徐皓銘早就饿了,只

为了要等她回来一起开动。

“喔……对不起嘛!今天是突发狀況,我也不是故意这样的……”她满脸歉意。

“好啦!我又没有怪你,我们都饿了,赶快开动吧!”他又抱起谷云伊,走向

餐桌。你看我准备的菜色,够丰富吧?”看来,他真是对她没輒了!

谷云伊貪饞地看着桌面上的火锅料,口水差点没流了下来。“快煮吧!我等不

及要吃了!”她一面喳呼着、一面忙着煮,好不开心呢!

两个人一边吃一边聊,像个孩子似的不顾及吃相,笑闹着干杯喝酒,直到肚子

撑得受不了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

“幸好我明天休假,要不然明天早上一定爬不起来。喂!你明天不是还要上班

吗?行不行啊?不要老是陪着我玩,你早上赖床我可不负责叫你……喂!你有没有

在听我说话……喂!”谷云伊昏昏沉沉地猛摇着正逐渐昏睡的徐皓銘,而她自己也

正瀕临昏睡边缘。

听到她的叫唤,他突然起身一把抱起她,将她轻放在床上,很快地,自己便倒

在她身侧沉沉睡去。

谷云伊抓起床头上的闹钟,想也不想地调好时间,丟在徐皓銘的身上,之后,

她也和他一样进入了深沉的梦乡……

***

铃……铃……铃……

一阵吵得震破耳膜的闹钟声响起,惊醒了睡得正香甜的两个梦中人。

被谷云伊不小心一脚踹下床的徐皓銘发出了惨叫声。

“起床啦!踢你是为你好,该上班了!你老爸要你好好学习,可别打混!”她

把早上刚睡醒的起床气一古脑的全“兇”在他身上。“学理和实务可是有段很大的

差距……喂!起来啦,你还睡,是不是要我踩你你才肯起来?”

其实,徐皓銘在闹钟响起的那一刻早就整个人清醒过来了,他只是想享受一下被谷

云伊骂的滋味,人家说“打是情,骂是爱”嘛!他正在体验被爱的感觉呢!

谷云伊看到餐桌上因昨夜饱餐之后仍未收拾的杯盘狼藉!又看到徐皓銘躺在地

上双眼依旧紧闭,心头上的无名火冒得更加旺盛了。

“我数到三,你再不起来准备上班,我的脚绝对会不留情地踩在你身上。”谷

云伊话才刚说完,徐皓銘人已经嘻皮笑脸地站起来了。

“云伊,你脚伤还没好,不要随便动拳脚。”他讨饒地说:“别生气嘛,”“

气?我有什么好气的?为你这个没出息的小子吗?”话一出口,谷云伊忽然觉得自

己好像老妈子似的牵挂这牵挂那,婆婆妈妈的。

她稍微收斂了自己的态度。“你知道的,我也是为你好。”嘴角一副要笑不笑

地硬扯了几下,她望着他狀似无奈的神情。

“我懂,可以吗?”徐皓銘走向她。“我并没有扭曲你的想法,你不要乱想才

是真的。”

谷云伊沉默不语,仍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今天休假吗?在家里好好休息别到处乱跑,别忘了你脚扭伤了。”徐皓銘

盥洗完毕走出浴室时叮咛她。

“嗯……不要告诉我爸妈,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骑车出狀況的事,好不好?”

她知道自己的父母总是会问徐皓銘有关她的近況,她不想让他们操心。

“既然你也了解伯父伯母会担心,要我帮你隐瞒也可以,但你得答应我……”

他高深莫测地望着她。

“说吧!”她答得干脆。“答应你什么条件?”

“不再帮石彥伦跑业务——”徐皓銘不容置疑的口吻!“很简单,就这个条件

,答不答应在你。”

“为什么?”谷云伊双眼直视他。“你不喜欢他,我没说错吧?”

“没错,我是不喜欢他。”他十分坦白地告诉她。

没道理呀!比云伊想。徐皓銘和石彥伦只见过一次面,甚至不曾交谈过,她不

懂他为什么会这么排斥石彥伦?石彥伦给人的第一印象一向很好,难道是她自己所

说的话造成他对石彥伦在某种程度上的误解?

可是她也相当了解徐皓銘的为人,清楚他并不是一个仅会凭着表面片断的印象

而否定他人的人,这一点她很确定。但由于从小內向沉默的个性所致,他甚至比她

更为冷静,观察事物的着眼点远比一般人精微细膩,虽然他从来不说,可是,和他

相处这么多年下来,她不可能完全没有察觉到他这项特质。

“为什么?”谷云伊想听听他对石彥伦的感觉。“你不喜欢石彥伦这个人,总

有原因吧?”她非常想知道他的观点。

“好奇我对他的想法,嗯?”徐皓銘尽是寵爱的笑容,看着她认真的表情觉得

她真像个孩子。

听了他的话,谷云伊想也没想地直点着头。

“好,那我问你!一个男人在创业之际带着你到现场了解狀況,还让你参与设

计、算料、派工等等的工作,让你配合自己的时间来拉客户,而他个人则负责绘制

设计图、監工、甚至应酬,你想过他真正的动机没有?”他丟了一个问题给她去思

考。“我想,他心思应该是极其敏锐的,而这样敏锐的人,怎么可能没有察觉出你

的心情?”这个问题的答案是显而易见的,却也令谷云伊的脸顿时燥热了起来。

“而且,他如果真当你是他的好朋友,那就更应该考虑你的体力狀況,而不是

一味地叫你帮忙,这不合理,不是吗?”

“不是每个男人都像你一样可以这么细膩地体帖人。”各云伊下意识地帮石彥

伦辩駁。

徐皓銘痛心地看着她,难道他对她的体帖,反而成为他们之间的距离?

“石彥伦最令我不谅解的行为就是在你求去的时候,硬是利用你的心软求你留

下。”他摇头。“他完全了解你的心情,却又残忍地伤害你的心,使你难过……你

可别告诉我,你心里没有数,我是不会相信的。”他真的不懂,她还要执迷到什么

时候。

“我……”谷云伊一时语塞。

“其实,你只要仔细想想就会明白的,根本不需要我来点破。告诉我,这些问

题你逃避了多久?”他温暖的语气滲入了她的心扉。

“我……不知道。”谷云伊被他的一番话搅得心乱如麻、千头万绪,一时之间

她自己也不知该如何最好。

“你不需要回笞我,你要的只是坦率地面对自己,我相信你有勇气做到,就看

你自己的意愿而已。”他告诉她,眼神是谅解的。

既然这分情愫是在他们之间空白的这三年所产生的,那他就必须等待她自己慢

慢釐清这些杂乱无章的心情;这需要相当的耐心,他早已有所认知,急也于事无补

,多少年都走过来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那……你觉得…嗯……我的意思是说,他对我……你该了解我的意思,我想

听听看你的感觉。”谷云伊吞吞吐吐、期期艾艾地问,一张脸漲得駝红。

“你想知道他对你有没有一点特殊的感情?”他沉吟着:“应该是有吧!”他

想起初见石彥伦时,那双明显掩饰敌意的眼神。

“是吗?”她苦涩地笑道:“但他仍是选择了林款语!而不是我。”

“你别忘了,林款语是林万人的女儿。”徐皓銘这句话笔直地刺入谷云伊的心

坎中。

“我并不希望他真是为了这个和林款语在一起。”

她的确有这么想过,林款语的魅力与美貌固然为男人所心仪,但她的冢世背景

和富裕更是令许多男人趨之若惊!想尽办法高攀。如果要说林款语有什么缺点的话

,就是她太任性及跋扈了,这些缺点也是她富有的家境所造成的影响,不过,谁有

幸娶了她可以少奋斗个三十年不成问题,所以她这项缺点反而变得没那么严重了;

況且,林款语的任性与跋扈并不是像泼妇骂街似的没有气质,而是一种娇滴滴、惹

人疼爱的任性驕纵,有的男人甚至觉得她因此更加有女人味,反而乐在其中地享受

呢!

总而言之就是自己的条件比不上林款语,所以,石彥伦选择的是林款语而非她

,谷云伊一股莫名的心酸湧上心头。

“云伊,你的自信到哪里去了?”看出她的想法,徐皓銘像是要打破她自卑又

自负情结的魔咒,说话激她。

她懂他的,淡淡地一笑,并没有如他所愿地反駁回去,她只是一迳地凝望他。

“逃避自己一向不是你的习惯,不是吗?”徐皓銘温柔地抚模着她的脑袋瓜,

也抚平了她心中的矛盾情绪。

“你真的很会体帖女人的心,将来当你老婆的人真幸福!”她若有所思地说。

“这我承认。”这点徐皓銘可不打算谦虛。“只可惜就是有人不懂珍惜。”他

又感叹地说!意有所指。

“谁不懂珍惜?”谷云伊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一原来你也是心有所属,看来

,我们真是同病相怜。”

徐皓銘听了她的话,差点没当场昏死过去!

天哪!他上辈子到底是作了什么孽?为什么会遭到如此可悲的下场?话都已经

暗示得这么明白了,偏偏她就是听不出来。

也罢,此时不是恰当的时机,还是晚一点再说吧!他着实无奈地想。

“喂!透露一下嘛,我想知道是哪位幸运的女孩令你如此心动。”谷云伊从来

都没听他提过这一类的事,好奇心就像泡泡似的从心底一阵阵地冒出来。“说嘛!”徐皓銘收斂起先前的心情,面容一整,拋给她一个坏坏的笑容。

“秘密。”他充满神秘的口吻回答她。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发现他有意中人的惊讶竟转成一股难言的不愉快,谷云伊

无法理解自己为何会有这种心情变化,但……强烈的不舒服感觉居然令她喉头一望

,整颗心的压力也莫名其妙的增加。

她怎么可能会有难过的感觉呢?彷彿心爱的东西被人抢夺似的难过。

“不可能的,她告诉自已,这样的感觉是不对的,不应该产生的。

“对了,你还没回答我呢!”徐皓銘的声音打断了她凌乱的思维。“别再帮石

彥伦跑业务了,好不好?”

“可是……我已经答应帮他了。”她尚未完全回复过来,支支吾吾地说。

“开不了口拒绝他?我想你是这个意思。”他能够体会她的立场。“没关系,

我有办法。”

“办法?”她奇怪地看着他。

“我问你,石彥伦的室內设计风格大概是怎样?你跟他一起工作将近两年的时

间,应该对他的个人美学有一定程度的了解吧?”

“嗯,他的设计艺术气息很浓厚,是属于高雅月兑俗的风格,我一直都很尊敬他

的士气。”她据实相告,却不明白他问的动机。“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公司有一个楼层计画要封闭起来重新裝簧,我很早就想过了,如果可以的话

,这次的工程包给他做应该不成问题,不过,我还要对他做一番调查才行。”

“哇!那可是个大工程,你老爸的饭店一个楼层至少都有三十个房间以上哪!”谷云伊的惊讶全写在脸上。

“若你真的接了这笔大生意再要求离开的话,情面上较说得过去,你以为如何?”他不置可否地问她。

“他一定会非常希望能争取到这项工程,我知道他绝对会。”她篤定地说。

“那你的意思就是答应我的条件了?”他的眼神充满温柔的笑意。

“你说呢?”她不答反问。

结论已经明朗化了,就看徐皓銘如何安排而已。

徐皓銘拎起西裝外套,匆匆地瞄一眼墙上的时钟。

“九点了,我得赶紧到公司报到,十点整有个会议要开呢!”他担心地看着她

,叮咛着:“别出门,知道吗?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

心底湧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她望着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喂!你还没

有告诉我你的心上人是谁,是我认识的女孩吗?”谷云伊仍不死心地追问他。

“我说过这是秘密,时候到了自然会告诉你。”他顽皮地笑道。

“哼!小气鬼!”不知道为什么,发现他有意中人后,心里竟是如此的伤心?

“我尽量早点回来,拜拜!”看着一脸悵惘的谷云伊,他打开大门。“你不开

心吗?”他问。

“没有啦!”谷云伊展开笑颜。“你再不出门就来不及了。”

“好吧!那……拜拜!千万记住,不要出门喔!”他再次声明。

“拜拜。”看着被关上的大门,一个人在空漾漾的屋子里,她猛然发觉自从和

徐皓銘一起生活之后,日子不再空虛寂寞,反而被一种温暖的归属感所取代。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而她被这样的感觉所深深吸引着……

他们之间,应该有些特别的“东西”,而这些“东西”正唤醒她某种女性的本

能谷云伊此时突然打心底里起了冷顫。

她开始对自己的想法质疑了,自这一刻起,她发觉这种教人无措的倩愫正逐渐

的发酵中,她真的很害怕,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变化,是“老处女情结”吗?人家都说老处女会心理变态,难不成……

不!她告诉自己。不会的,绝对不会是这样的。

然而,心底某个角落正在发出抗议的声音。

那声音说的是——

“你一直是爱他的,只是你习惯忽视这分感情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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