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男自有恶女磨 第三章
作者:聂少蓁

乌黑亮丽的短发,俏皮的鼻尖,红润的娇唇,娇小纤瘦的外形……

十年来,这笨蛋的外形几乎没什么改变嘛!啊~~不过该长大的地方还是很争气的长大了。

洋装底下,柔馥胸前那若隐若现的诱人曲线令他赞赏地挑了挑眉。

季良夫将小醉鬼安置在她自己的床上,并到床尾替她月兑了鞋,然后抽出被一对小腿肚压在底下的柔被。

哼!讨厌他?叫他一辈子最好别回来?

啧,这笨蛋连喝醉时都不忘把他臭骂一顿,也不知是真讨厌他到底了,还是还一心挂念着他?

季良夫紧抿的唇角发出冷哼!

“你这笨蛋,若我说,你在机场对我吼的那句话确实也令我困扰了一阵子,就不知你是不是会心情畅快一些?”

罢出国的那阵子,莫名的,他耳际偶尔会响起她伤心委屈的怒吼声,让他总是不由自主蹙起眉。

还好,这种情形在他忙着融入当地生活与应付沉重的课业后,渐渐变少了,之后再也没有发生过。

当然,虽说他十年来未曾回国,但每到圣诞节总会出国与他团聚的父母,也会带来隔壁郑家的消息。

比如郑家大姊师范大学毕业后,拿到教师资格,便到东部的某高中去任教;还有,郑娴德自二流大学毕业后,换过的工作不计其数,但大多不是她被fire,而是她fire人家大老板!

而目前这份柜枱小姐的工作,是她待过最长的一份工作……一年半也能算是长吗?

季良夫紧抿的唇角向两旁轻轻一扯,一双精湛的黑眸在替她拉好被子后,不觉被那两片柔女敕的唇给吸引了目光。

在他俯着身,这么靠近她的时候,他第一次发现这惹祸精的唇色好看极了!即使像现在没有任何口红的点缀,也透着饱满水女敕的粉红色泽。

季良夫微怔地望着那两片粉女敕朱唇,瞧着瞧着,不由想起小醉鬼的醉言醉语。

她方才说和他接吻会有种像上天堂般的感觉?对于这点他倒不是很清楚。

不过,就他的伴而言,她们事后倒都是一副吃饱餍足的满足感。

天堂啊……呵!

不知他在她现在浑然不知的情况下吻了她,事后她知道了会有什么反应?是气得跳脚还是拿刀砍了他?

还是会为自己的酒醉而懊悔?

季良夫眸底闪耀着戏谑光影。

不过,不管是什么,他都只是想想而已,不可能真的那么做。

那么,如果是作弄她呢?蓦然,季良夫有了不一样的想法。

澳天若以这件事来取笑她,她的表情一定会很有趣!嗯……就骗她说,是她酒醉强吻了他!呵!这笨蛋一定会信以为真!

季良夫坏坏的轻扯着嘴角,俯身朝诱人朱唇轻啄了下。

怎知,底下的醉鬼呓语一声,突然反手一扣,纤手穿过他后颈,将他按向自己!

“唔……”瞬间,季良夫的脑中一片空白。

柔软的唇瓣带着淡淡的酒味侵入他的唇齿间,有着一种成熟度不够、稍嫌生涩的技巧,在他唇内辗转吸吮着。

笨蛋的唇、笨蛋的吻、笨蛋柔软的娇躯、笨蛋绵细的缠吻……

茫然的俊容,剑眉微蹙起。

这笨蛋难不成醉昏了就会随便抱着人亲?他突然感到有些不满。

同时地,季良夫听见楼下传来开门的声音,以及郑父和郑母的交谈声。

他剑眉一拧,毅然离开那两片朱唇。

这晚,季良夫有了许多第一次的发现。

第一次,他发现笨蛋的睫毛很长。

第一次,他发现笨蛋的唇瓣很软。

第一次,他尝到了被女人强吻的滋味。

第一次……第一次他竟然为这笨蛋的吻而起了反应?

但是这又能代表什么?

他只能解释,自己不过是个正常的男人。

没错,就是这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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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宅白砖蓝瓦的雅致庭园别墅,与郑家平凡无奇的两层楼高水泥楼房,紧挨一起的两栋建筑物简直是气派与寒酸的对比。

而两栋屋子的主人,一是平易近人,一是热情好客,打从十年前成了邻居后,两家一直是相处融洽。

阳光穿透枝叶,在地面洒出一片灿亮。

成群麻雀飞跃于枝头,清脆唱着调皮的歌。

“唔……”一记申吟由凌乱的床上响起。

几秒过去,一条人影徐缓从床上坐了起来。

呵……

睡眼惺忪的人儿抓着一头乱发,频频打着呵欠,一副看来没睡饱的模样。

“唔,发生了什么事吗?”揉揉微感不适的额头,郑娴德高举着手臂伸展懒腰,申吟低咕着。

啊——吼?

突然,她高举半空的双手一僵,下一秒,改而捧住她睡得暖烘烘的脸。

郑娴德两扇长长的眼睫毛扇了扇,一双睡意蒙胧的眼一瞬转为清明,瞪得又大又圆。

自己竟梦见自己和那讨厌鬼接、接吻了?

眼睫再一眨,郑娴德不由得甜甜地弯起嘴角。

哦!不,等等!

唇边的笑意马上又敛回。

郑娴德你这笨蛋!那没血没泪没人性的家伙,十年来没回来过一次,更不曾问候过你,你这笨蛋干嘛还梦见他?

她用力的甩甩头,决定去洗个澡让自己清醒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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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T恤,一条短裤,郑娴德一身清爽的走进厨房。

“咦?妈,今天不用开店啊?”瞧见坐在长型餐桌旁的母亲,她拨着犹湿的短发,想也不想地问着。

“今天是第二个礼拜天,丫头。”拿刀处理花椰菜的郑母抬头看了女儿一眼。

“对喔!瞧我……”

每月的第二和第四个礼拜天是郑记小陛的公休日。

郑娴德敲了自己健忘的脑袋瓜一下,从冰箱里抓出一瓶鲜孔。

“爸呢?”顺手拿了个玻璃杯,她挨着母亲身旁坐下。

“他啊!被人家找去公园下棋了。”郑母轻哼!

“……欸!妈?”倒着鲜女乃,郑娴德迟疑地咬了咬唇,然后禁不住嘴角往两旁拉。

“什么事?”郑母丢了朵花椰菜进篮子里,看了她那藏不住话,连心情也都明明白白写在脸上的女儿一眼。

“我说出来你别笑喔……嘿嘿,我竟然梦见我和季良夫接吻了。”她说得乱害羞一把。

“季良夫?你确实是在作梦,人家怎么可能吻你!”

她这粗鲁的笨丫头追了人家那么多年,若真要有什么也早擦出火花,干嘛还等到十年后的今天?

“妈!”眉飞色舞的娇颜微僵,发出抗议。

“你啊!既然决定死了这条心,就别再作那些没希望的梦。”就像她,她的幻想就在送良夫出国时就破灭了……唉!她无缘的女婿啊!

“不过,他昨晚抱你回房倒是真的。”

“谁?”郑娴德随口问着。

“还有谁,就是你口口声声说讨厌的季家俊小子……臭丫头,你要敢把鲜女乃喷在我脸上!你就试试看!”郑母眯眼威胁。

“咳、咳咳、咳咳咳……妈,你……咳、咳咳,你在说笑吧?那、咳,那家伙不是还在美国?你是在跟我说笑吧?”天啊!那、那那那那……那不是真的!

被呛得脸红脖子粗的人发出干笑,犹做垂死前的挣扎,心忖老妈一定是在说笑。

“良夫前天就回来了。”郑母边洗菜边道。

“……”星期五!美眸瞪如铜铃大。

“我本来想告诉你的,一忙就忘了跟你提。”

“……”她怎能错过这么重大的讯息?芙容惨白。

“昨晚你喝得醉醺醺的,是他送你回家的。”猛药再下。

“……”啊!为什么偏是昨晚?表情扭曲变形。

“你这丫头也太不知节制了,听说还在路边吐得一塌糊涂?”郑母拉长脸指责。

“……”呜~~为什么连这么糗的事也被看见了?

“丫头,我在想,不如今晚我煮桌菜,请良夫过来吃顿——”

“绝、对、不、行!”受惊极大,呆若木鸡的人儿一瞬间像被点开了穴道般跳了起来。

郑娴德拍桌跳起,抱头尖叫。

“啊——不想活了!不想活了啦!”一路鼠窜而去。

郑母被吓得不轻,抚着胸。

“这丫头在做什么?”眉一蹙,郑母纳闷嘀咕着。

楼上——

老天!

完蛋了!

别做人了!

啊——是真的!不是梦!

原来她真真真真真真……真的把人家给强强强强强吻去了!

蹦起的棉被里,郑娴德羞恼地差点没拔光自己的头发!她长长的眼睫一眨。

怎么办?脸好烫!

捧着自己热呼呼的脸颊,她的心怦怦直跳着。

以后拿什么见人?

她嘴角一垂,申吟地拿头撞起枕头来,恨不得有个洞可让自己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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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父亲之命,回国接任日升科技总经理一职的季良夫,一整个礼拜以来,几乎是天天在开会。

就连周末假日,他和几位经理级主管为了件新开发的案子,也加班到晚上十点才散会。

幽暗的夜空之下,高耸的建筑物发出生冷的光芒。

在这栋三十六层高的大楼中,日升科技就拥有二十八到顶楼八个楼层。

当!

一条挺俊的身形踩着稳徤的脚步踏出电梯外。

电梯内,两个女孩的眼兴奋地闪闪发亮,神情激动得像似看见国际巨星般。

“你看见了吗?我们这栋大楼什么时候来了个这么优的男人?”

“没见过……啊!会不会是楼上的?”

“楼上?你是说日升科技?”

“没错,听说他们公司人事大调动,从国外子公司调回一位重量级人物担任总经理一职……吼,没听说长得这么帅?”

“多金的帅哥……吼,好想跳槽喔……”

必起的电梯阻绝了年轻女孩压抑的尖叫声。

季良夫身穿深蓝色西装,一踏出电梯之后,便将浅灰色领带扯下,塞进裤袋里。

性感喉节下方,钮扣被开了两颗,几络黑发垂落在额际,随着从容不迫的脚步而微微飘动。

季良夫英姿飒爽的身形只有三字能形容——

帅、呆、了!

没发觉背后小小的骚动,优雅迷人又显得潇洒不羁的男人,才踏出电梯,手机便响起。

“喂,”他接起手机,低沉的声音略带佣懒。“对,刚结束会议,时间比我预估的久……我现在已经坐在驾驶座上……哪里……『冰火』?”

季良夫看了一下表。

“三十分钟?嗯,不必那么久。二十分钟后见。”

必上手机,银色车身俐落地驶出地下室,眨眼便已淹没在车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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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建廷与李韦仁是季良夫高中时期的死党,尽避毕业后各奔东西,但十年来还是常有联络。

“冰火”是间高级私人俱乐部,位于希尔饭店九楼,老板是李韦仁,他也是希尔饭店老板的独生子,目前担任饭店总经理一职。

很早他们就想为好友接风庆祝,但是彼此都忙,就连开了家软体公司的侯建廷,也是昨天才刚从香港回来。

盎丽堂皇的装潢,超炫的酒吧,舒适宽敞的沙发,沙发后明净玻璃外是一大片霓红闪烁的迷人夜景。

“来,为我们能又聚在一起干杯!”

窝在最顶级包厢中的沙发里,李韦仁举杯朝好友致意,金色镜框下的双眼盛着笑意,他外型突出,身材高瘦,及肩的发束于脑后,亦是帅哥一枚。

斜倚着吧枱,姿态佣懒的季良夫盛情难却,仰头一口饮尽。

“来,这杯是为我们的情场浪子而干!”吧枱内的是侯建廷,他的外型没多大改变,还是一头时髦直竖的短发,笑容依旧如阳光般热力四射!他露出一口洁白牙齿,为好友再斟怀酒。

情场浪子?季良夫挑了挑眉。

“呵!建廷说得没错,你这家伙出国不到一年就把人家美丽的校花甩了,之后便金丝猫一个换过一个!你说,你不是情场浪子是什么?”李韦仁端着空酒杯回到吧枱前,附和调侃着。

据闻,季良夫之所以会和王诗惠分开,全是因为女方醋劲太大。

西方人天生热情,动不动就一个拥抱、一个亲吻,也许是男友长得太帅令人太没安全感,两人到美国不到半年,就常为这种事吵闹不休!

直到有次女方喝醉酒在派对晚会上大吵大闹,季良夫颜面扫地忍无可忍,终于再也受不了地提出分手。

“是男人又怎能抗拒投怀送抱的女人?尤其是妖娆妩媚的美女。”季良夫轻啜口酒,显然很不赞同好友的调侃。

“哈!所以说,打从学生时期我就嫉妒你那张总是吃得开的脸皮。”侯建廷将斟满的酒杯递到李韦仁面前,轻笑道。

“好说,你自己的情史也不少。”季良夫从杯缘轻哼,黑眸闪动促狭的光芒。

“我?哼!你旁边那家伙还胜我一筹哩!”

“喂,可别扯到我。”被点到名的李韦仁立刻为自己抱不平。

语毕,三人互望一眼,不约而同笑了开来。

学生时期的默契一刹那间又回来,益加拉近彼此的距离。

事后,他们聊东聊西,聊学生时代的趣事,聊彼此的成就,聊未来的远景。

几杯黄汤下肚,三个大男人不觉也微醺了,然而他们一点也不需担心,因为饭店就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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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暖暖映照着郑记小陛红底黑宇的招牌。

时间已近一点半,用餐尖锋时间已过,店内仅有少数几桌仍有客人在用餐,其中包括一对正认真谈着饺子经的两人。

“这个呢……”

侃侃而谈的男人叫詹昱升,是这一个月来追郑娴德追得十分勤的家伙,而说起两人的认识,还有段小笔事呢!

话说一个月前,郑娴德把前来馆子吃饺子的詹昱升背影,误认为是劈腿前男友欲来求和;气愤难平的她,二话不说地快步上前,将人一扭,使劲挥出一拳。

把人揍得人仰马翻之后,才惊觉自己打错人了。

詹昱升平白无故挨了一拳,事后了解情况后,大慈大悲的表示不介意。

但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郑娴德还是释出让他免费在郑记小陛吃一个月的诚意。

谁知这位就职于某美商科技公司的工程师,像对她“一拳钟情”般,一个月来几乎天天来报到,只要一见到郑娴德,便抓着机会找她聊天,摆明就是想、追、她!

今天还费心地准备起饺子经来讨好佳人。

“说到饺子……距今已有一千七百多年的历史,在南北朝时就已是天下通食。”

“没错,我曾在一篇文章中看过,里头指出一九六八年时,大陆考古工作者在新疆吐鲁番发掘唐代墓葬时,就在一只出上的木碗中发现到饺子的实物!”语毕,郑娴德望着桌上盘中饺的眼神几近敬畏。

“嗯,而且这饺子的名目繁多,唐代称为『汤中牢丸』,宋称『角子』,元又称为『蒔萝角儿』……而『水饺』这个名称直到清代乾降年间的『调鼎集西人面食』中才出现。”

“原来单就水饺就有这么多典故!”她语气崇拜的说。

“还不只呢!”

白瓷玉盘上盛着最后一颗饺,詹昱升拿着筷子像拿着手术刀一样,对着犹如解剖台上的鲜虾饺比晃了比晃。

“这南北方的叫法其实也不相同。好比北方饺较大,城市人叫水煮的是『水饺』,笼蒸的叫『蒸饺』;而乡下人呢!水煮的就叫『扁食』,笼蒸也叫『蒸饺』。”

“那么南方呢?”这家伙怎么对饺子了解这么多?不过是颗水饺耶!

啧,这人真是喜欢吃饺子,还是为了追她使出的招数啊?

欸!不知道他到底研究了多久喔?

郑娴德怀疑地微眯起眼。

“嗨。”一声招呼声从门那边传来。

“嗨……”她不假思索的回应,可下一刻,她挂在嘴角的笑容马上冻结。不会吧!这家伙不是已经从地球上消失了吗?

半个月来,不知是自己逃避有成还是这家伙太忙,两人虽住棒壁却从未碰上一面,所以她早上才努力的催眠自己,季良夫或许已经从地球上消失了也说不定!

“呃,你们认识?”詹昱升好奇打量着虽是普通休闲打扮,却掩藏不住一身英气的男人。

“不认识!”

“认识。”

季良夫和郑娴德同时开口,对看一眼。

“她说不认识就不认识。”他道。

“他说认识就认识!”她异口同声道。

咻!

仿佛一阵冷风吹过,这下气氛更怪了。

詹昱升眉头微蹙。

“你们……郑小姐?”他心头不觉窜起一股危机意识。

“呃,这个……咳。”尴尬的人儿微扭曲起笑脸。她清了清喉咙,不是很认真的介绍着,“他叫季良夫,是我的邻居。”该死!懊死的巧!

詹昱升的目光回到眼前俊挺的男人身上。“你好,我叫詹昱升……是娴德的『朋友』。”起身,他礼貌性的伸出手,一句特意加重的“朋友”像在下马威。

“你好。”季良夫唇角微勾,优雅的颔首回礼。

靶觉到两道灼灼目光几乎将他给烧出洞来,季良夫礼貌性的握完手后,俊容微偏,视线和他们碰个正着。

你来这里干嘛?郑娴德彷佛会吃人的眼睛如是说。

季良夫挑了下眉。“我来吃饺子……亲爱的邻居。”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后面的语调显得格外低沉又透着令人无法错辨的亲昵感。

郑娴德娇颜一僵,鸡皮疙瘩全冒了出来。

“我去后头跟你爸妈打声招呼,不打扰你们了。”季良夫潇洒摆摆手,踩着徐缓的步伐从容走人。

什么嘛!

郑娴德搓掉两臂鸡皮疙瘩,轻哼!

什么叫不打扰?

谤本就已经打扰得很彻底了好不好!

一旁,詹昱升注意到郑娴德瞧那抹俊挺背影时显得过分专注的目光,他眉一蹙,感到不安……不,是非常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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