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纳斯的秘密 第九章

“潇,你怎么了?为什么最近都躲著我?”葱玉般的臂膀攀住梁潇,仰望他的明眸氲著淡淡哀怨。

“对不起,云嫣,最近比较忙。”梁潇说,不著痕迹地格开她的手臂。

秀眉一凝,菱唇却勾起浅笑,“什么事忙得跟人家约会的时间都没有?好不容易我最近工作比较不忙了,又不来陪陪人家,人家好无聊哦。”许云嫣娇嗔。

梁潇望她一眼,似笑非笑,“你会无聊?等著邀你出去的人可以从台北排到多伦多吧?随便点名一个陪你不就得了?”

“啊。你怎么这样说话啊?”许云嫣噘起嘴,“我才不想跟别人出去呢,我只想要你陪我。”这样的暗示,够明显了吧?她希冀地凝睇梁潇。

可后者却仍是一贯的淡漠,看不出特别的反应。

他到底拿她当什么?她有些气恼地咬唇。

瞧他,现在又低头看报告了,根本无视於她的存在嘛。

“潇?”她试探性地唤他。

“嗯?”他漫应。

“爸爸说,我也老大不小了,差不多该结婚了。”

“是吗?”

“再不结婚,可就真的老了。”

“哦?”

“说起来你也应该结婚了,都三十好几了呢。”

闻言,他终於抬起头,两束凌锐目光圈住她,“我好像听到某种暗示?”

她的心一跳。

“你的意思是建议我们俩都应该及早步入结婚礼堂?”

“你……不认为吗?”她自眼睫下偷瞧他。

“嗯。”他伸手模了模下巴,状似沉吟,“这倒也是。”

许云嫣心跳更快了,双颊淡染绋红。他的意思是……他真的听懂了她的暗示了吗?

“潇。”她将双手搁上办公桌,俯身倾向他,妩媚的瞳温柔凝睇他,“你说……”满腔言语还来不及出口,便被一个沙哑的嗓音打断。

“哥。”嗓音的主人是梁风铃,她穿著一袭浅色睡衣倚在门扉,纤弱的模样看来摇摇欲坠。“

粱潇立即起身奔向她,“你怎么下床了?风铃,你应该留在病房里好好休息啊。”

“我好多了。”她扬起头,绽开一朵好可爱又好柔弱的微笑。

许云嫣愕然瞪她。

这不像她所认识的梁风铃,她一向朝气蓬勃、自信昂扬的,几曾如此楚楚可怜?

现今,她的容色苍白,娇躯纤弱,大大的眸子像迷蒙著一层雾,无辜得宛如迷路的天使。

她病了吗?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风铃,你……身体不舒服吗?”

“我很好。多谢关心。”粱风铃轻声回答,望向她的容颜蕴著浅笑,可凝定她的眸却辉芒一闪。

许云嫣眨了眨眼。是她看错了吗?或者那对看来纯洁澄澈的眸子真的隐隐亮著火苗?

她正想细看,梁风铃已转过头。

“哥,听说你待会儿要帮病人开刀。”她攀著梁潇的臂膀。

“嗯。”

“那个病人好像有点害怕,现在正在病房里大闹呢。”

“真的?”梁潇蹙眉。

“你要不要去看看?院长大人兼主治医生说的话,他应该会听。”

梁潇没动,湛深的眸瞥了她一眼,又看了看许云嫣,忽地掠过了然。

“风铃。”他沉声唤,声调蕴著警告意味。

“什么?”她扬眸,微笑嫣然柔媚。

他一震。

“哥,你快去看看吧。”温柔的催促带著某种魔力。

梁潇甩甩头,大踏步离去。

待他穿著白袍的背影淡去后,梁风铃才转向怔然而立的许云嫣,苍白的唇诡谲一扬。

“我知道你很喜欢我哥哥。”她细声细气地说,“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哥哥现在……是我的。”

“嗄?”

“虽然你们订婚了,可是哥哥现在是我的。”梁风铃静静说道。

许云嫣呼吸一凝。

她说什么?她跟梁潇订婚?她是不是搞错了?

但真正令她无法呼吸的并不是梁风铃的误会,而是她眼底熊熊燃烧的火焰。明亮的、炽烈的、坚决的火焰,那令她纤弱的身躯看来不再娇弱可怜,反而蕴著一股奇特力量。

极度的艳丽,极度的魅力,像巨大的海啸,霸道地朝她袭来。

她觉得自己要被淹没了——

“我没法说服她。”温亦凡说,他刻意在院长室等梁潇归来。“昨天跟今天,我连续打了几通电话,她就是不肯答应。”

“是吗?”梁潇淡淡地说,刚动完手术的他十分疲惫,听到这个消息,他并不惊讶,只是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我相信你明白为什么她不肯答应。”温亦凡望他,意味深长,“解铃还需系铃人,我想还是要你出马才行。”

“大概吧。”他重重倒落沙发。

“梁潇……”

“别。”梁潇比个手势,阻止温亦凡继续说下去,再度伸手按揉疲倦的眼窝后,他抬头望向好友。“风铃说要把医院的股权全数让给我。”

“什么?”温亦凡一惊。

“只要我不干涉她。”

“这是……什么意思?”温亦凡怒视他,“难道你为了医院的股份,真打算不顾她的死活?”

梁潇不语。

“梁潇!”温亦凡一个箭步来到他面前,狠狠揪住他的衣领,“告诉我你不会答应这种荒谬的交换条件!”

他冷冷撇嘴。

“梁潇!”

“我是不会答应。”梁潇用力扯落纠结在面前的双手,“可你知道吗?她说这句话时,看著我的神态一副笃定我一定会答应的样子!她认为我抗拒不了她,她以为现在的我根本无法违背她的意愿!”他忿忿低咆,“现在的我,在她眼中只是一具听话的木偶而已!”

温亦凡一愣,“木偶?”

“有时候我真想乾脆由她去好了!随她要死要活,我都不管了!”梁潇阴沉著脸,握拳重击身旁墙面,“老天!我真的恨她!”

“恨?”温亦凡惊愕不已。

“你以为一个男人被女人当成木偶来操纵,心里会不恨吗?”他受她父母操控还不够?连她也要参上一脚?“你告诉我,亦凡,告诉我究竟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我——”温亦凡不知所措。事情已超出了他能理解与控制的范围,对这两兄妹彼此的纠葛,他实在是无法插手啊。“梁潇,你冷静一点。我相信风铃不是想操纵你,她只是太绝望了,只是因为太爱你,所以才……”他不禁叹气,“你知道她爱你,对吧?”

“可她能拿自己的爱这样逼迫我吗?”梁潇瞪他,瞳眸泛著血丝。

“难道你不爱她吗?”

“我——”梁潇一窒,脸色怱青怱白,神情惨澹。

“我看得出来你也是爱她的。”温亦凡微笑。

“不,我恨她!我恨她!”梁潇忽地从沙发上跳起身,竭尽全力地嘶吼,“我恨这个女人!”他激动地喊,暴烈的语气与其说在说服好友,不如说是说服自己。

温亦凡再度叹息。

为什么会恨她呢?他明明从小就最疼爱风铃的,不是吗?为什么这两人不能好好谈情说爱,偏要将彼此折磨到这地步呢?

明明相爱的两个人啊……

“铃——铃——”

急促的电话铃声蓦地响起,震动室内两个男人。他们互望一眼,同时掠过一阵不祥的预感。

比较靠近办公桌的温亦凡接起电话,“院长室,我是温亦凡。”

“温医生,院长在吗?”是一个护士,尖锐的嗓音听来焦虑不安。

“在。有什么事吗?”

“梁医生……不见了!”

“什么?”温亦凡一惊,“你是说风铃吗?”

“是的。”

温亦凡连忙挂下电话,正要对梁潇解释,后者却已先开口。

“她说风铃不见了,对吧?”他问,下颔肌肉抽搐。

“你怎么知道?”

“我就知道她不会乖乖听我的话!”梁潇恨吼,握拳又捶了墙面一记。

她的私自出院一定会惹来他勃然大怒。

但她有预感,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而她不想浪费最后的时刻在医院里。

她想跟他在一起。

躺在床上,承受他男性的身躯,依偎在他怀里,呼吸属於他的气息。她希望,他能抱著她一起细数星辰。

只是梦想吗?

她涩涩苦笑,右手无意识地剥著玫瑰花瓣。一瓣、两瓣,清艳的花朵落在床上,点缀一室浪漫。

她慢慢剥著,一个不留神,手指扎到横生的凸刺,狠狠一痛。

她停下动作,茫然望著泛出红血珠的手指,好半晌,送入唇里,轻轻吸吮。温热的血有股淡淡腥味。

吮尽血痕后,她继续剥落花办,直到楼梯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跫音。

扮哥回来了。

她站起身,薄唇扬起笑弧,眉宇却淡淡浮掠过惊慌。

“风铃!风铃!你在哪里?你出来!”他嘶声吼叫,语气极度愠怒。

“我在这里。”她深吸一口气,扬声喊。

不一会儿,挺拔的身躯冲入房里,霸气地落定她面前,“你搞什么?我不是要你乖乖留在医院吗?为什么偷偷溜回来了?”

她的心一跳,一瞬间几乎想逃避他迫人的眼神。“我……不想留在那里。”

“为什么?”

“我不喜欢医院。”她扬起脸。

蓦然直视她粉妆玉琢的娇容,他似乎有些惊艳,数秒后才重新板起一张冷漠俊颜。

“你开什么玩笑?你是医生,说什么不喜欢医院?”

“我就是不喜欢。”她执拗地说,“我不想待在那里,”

“你在玩弄自己的生命!”他怒吼。

她撇过头。

他拧眉,锐利的眸光一转,望见铺满床榻的玫瑰花瓣,面色一变,“你在做什么?”

“啊。”察觉了他的目光所系,她甜甜一笑,“你喜欢吗?”

“这是什么意思?”他依然绷著脸。

“只是好玩。”她说,明眸睇了他一眼后,身子忽地往后退几步,然后右手一扯,拉开了系在腰部的睡袍衣带。

他口乾舌燥地瞪著她的动作。

白色睡袍跌落地后,露出的是一具窈窕性感的胴体,裹著一袭超短的黑色薄丝睡衣。

几乎大半镂空的衣料除了显示其轻薄柔软,毫无遮蔽的功用。

半透明的薄丝,勾勒出曼妙的曲线,呼之欲出的乳峰,修长细致的双腿,纤细窈窕的蛮腰,结实浑圆的臀部。

还有那袒露在外,大片大片的乳色肌肤,引逗著他的视线。

梁潇呼吸急促,他咬著牙,几乎可以听见体内血流奔窜的巨大声响。

他看著她盈盈走向他,柔媚地、娉婷地,每前进一步都让他一颗心更加提到喉头。

然后,瘦细的手臂攀住他,柔软的娇躯密密贴上他。

阳刚的体魄立即滚烫,毛孔舒张,泛出细细汗珠。

她抬眸,娇俏又妩媚地朝他一笑,牵起他的手搁上自己的乳峰,脸颊则埋入他的颈间,柔唇贴著隐隐跳动的颈动脉。

他全身紧绷,好半晌,脑海只是一片空白。

然后,他忽地抓狂了,排山倒海的带来了排山倒海的愤怒,他展臂,粗鲁地打横抱起轻盈若羽的胴体,掷落缀满玫瑰花瓣的床榻。

他压向她,灼亮的黑眸燃著烈焰。“你以为这样做我就不会再有心思跟你争吵了,对吧?”

她不语,舌尖缓缓舌忝过唇瓣。

他瞪视那有意的女性诱惑,右手蓦地扯住她的发。

“你以为自己可以控制我的反应,对吧?”

她颦眉,头皮因他抓发的动作微疼。

“你用『维纳斯之心』控制我的意志,用自己的性命威胁我给你时间,用医院的股权买我的配合,现在,又用这个试图浇熄我的愤怒。”他倾向她,一字一句自齿缝迸落,“梁风铃,你以为自己可以像这样把我玩弄於手掌心吗?”

“我……并不想玩弄你,我只想你爱我……”

“我不爱你!”嘶哑的咆哮截断她,伴随著他阴沉黑暗的眸光,“我恨你!就算你对我玩这些把戏,我还是恨你!”

她紧紧咬牙,默默迎视他充满憎恨的眼神。

“你以为像这样做能够让我爱你吗?告诉你,我会更恨你!”他继续吼,一面伸手开始月兑掉穿在身上的衣衫。

她伸出手想帮他,他却一把推开。

不一会儿,白衬衫与西装裤落了地,古铜色的体魄完美地呈现在她面前,她看著,芳颊染霞。

“怎么?已经不是第一次看了还会害羞吗?你这个纯真天使的角色还扮演得真好啊。”梁潇讥刺,氤氲著的眸扫了一眼后,呼吸蓦地更加混浊。他低下头,方唇烫上她的前胸。“我会遵照你的意愿,风铃。我会吻你,像这样碰你,”大手抚上她敏感的腿根,“我会上你,让你欲仙欲死。可是——”他一顿,转头在她耳畔吹著气息,“那不叫『』。”

不是……?

她闻言,容色一白。

“不是Makelove,只是Sex而已。”他邪冷地说,粗哑的嗓音抽痛她的神经,“懂吗?”

她懂。

梁风铃闭了闭眸,强忍忽然涌上喉头的酸涩,“你真的已经……不爱我了吗?哥。”

“我只恨你。”他咬住桃色蓓蕾。

她的身子一颤。

“我恨你,风铃。”他毫不温柔地扯落她精心为他穿上的性感睡衣,“你跟你爸妈一样,都爱操纵别人的意志,只可惜,我不是你的玩物。”

健壮的腿有力地缠上虚软的她,他用自己的身体引诱她,用热吻与抚触点燃她体内的激情。他动作狂暴、粗野,丝毫不加节制。

他不想掩饰,不想控制体内狂野的。他只想尽速进入她温暖的女体,满足自己。

“你确实很懂得如何勾引一个男人,风铃。”他撑起身子,在她湿润的入口徘徊,凝定她的眸似火在烧,“明明长得一副天使的模样,却拥有魔女的心机,你真的……很厉害。”

她没说话,只是伸手,轻轻揽上他的背脊。

“你希望我爱你吗?”他忽地柔声问。

她别过头。

“说话啊!”他催促。

“是……是。”

“我恨你!”他咆吼,跟著举腰一挺。

霸道的冲刺灼痛了她依然柔女敕的女性核心,她紧紧抓住他的背脊,承受著他全身的重量。

这重量,对体质虚弱的她无疑是非常沉重的,可她乐於承受。

她浅声低吟,以最大的温柔包容他贯穿体内的痛楚,也以最大的爱意感谢他赐予她的甜蜜。

她知道他恨她,也知道这不叫“”。

不是,就不是吧——

疲倦的眼角,俏俏滑落一颗透明泪珠。

狂乱的后,两个人都疲惫不已,他趴落在床杨一侧,她静静躺在另一侧。

她睁著眼,默默看著倾斜的玻璃窗扉外,那一颗颗在黑色天鹅绒上吐露著辉芒的星子。

众星,拱月,一轮圆满的明月。

她微微一笑,怱地发现两人正沐浴於朦胧的星月光辉下。

“哥。”她柔柔低唤,“你看。”

“……看什么?”

“星星。”她说,“还有月亮。”

他翻转身子,湛眸望向窗外。

“好看吗?”梁风铃问。

“嗯。”

“你记不记得我小学六年级的时候,你跟亦凡带我去海边露营?”

“嗯。”

“那时候已经很晚了,亦凡都睡了,可我却舍不得睡,贪看天上的星星。”她柔声说,坠入回忆的眼瞳迷蒙似梦,“我说,在家里都看不到那么多星星,所以非看不可,你没办法,只好陪著我在野外吹风。”

他不语,在她低柔的嗓音叙述下,也跟著想起了那个夜晚,一个仿佛已经过了百年之久,却又历历在眼前的夜晚。

“我躺在你腿上,逼著你给我讲故事,告诉我天上那些星星是哪些星座的,背后有什么故事。你只好一颗颗数给我听,一颗颗说著它们的故事。”

“……那大部分是编的。”他忽地开口,嗓音略微沙哑。

“是吗?”唇畔笑痕更深,“我猜也是。不过你编的故事都好精采,听得我津津有味,结果精神愈听愈好。”

害他可难受了,明明巴不得倒头就睡,偏还要应付一个小女孩的无理要求。

梁潇朦胧地想,神情不觉恍惚。

“……后来我一直想有机会再去露营,再去听海潮,看星星,再躺在你腿上,听你跟我讲那些好听的故事。”她低低地说,“只可惜后来就再也没机会了。”

满蕴惆怅的嗓音拂过梁潇的耳,震动了他的胸膛。他不觉转过视线,望向躺在身畔的女子。

“哥。”

“……什么事?”

“我可以躺在……你大腿上吗?”

“……”

“可以吗?”她再度恳求。

他仍然不答,只是闭上了眸。

她将这样的反应当成默许了,躺在床上的身躯於是转了方向,螓首枕在他的大腿上,明眸与天上的星辰相互辉映。

她安静地看著星星,没再吵他,他也不理会她,迳自闭著眸。

不知过了多久,规律起伏的鼻息忽地在室内响起。

菱唇浅浅扬起。

他睡著了。

领悟到这一点后,她小心翼翼地移动身子,在不惊动他的前提下慢慢撑起上半身,眸光流转,凝定他沉睡的容颜。

严厉的线条松弛了,冷峻的眼眸也温柔掩落,

他看起来又像那个小时候跟她讲故事的哥哥了,那个会将她抱在怀里,细心呵护的好哥哥。

她定定望著他,眸光一分一秒都舍不得移开。

因为她知道他醒来后,又会变成现在那个憎恨著她的冷酷男子,所以像个贪婪的囚犯一样,迫切地呼吸属於他的气息。

这一刻,他是她的,完完全全属於她——

窗外的星光逐渐朦胧,圆月在空中漫步,俏无声息地从这一端,走向另一端,而天际淡淡翻出一层鱼肚白。

天亮了。

当梁潇自昏沉的梦乡中辗转醒来,迎接他的是一室晨光。

他眨眨眼,神智短暂迷惘,然后他伸出手,习惯性地探向床的另一边。

空无一物!

他一惊,急忙从床上坐起,寻找著那应该躺在他身边的女人。

她不在床上,身畔的被单一片凌乱,她却不在那里!

她跑哪儿去了?

他一阵惊恐,猛地翻身下床,踉脍著步履,弯腰拾起昨晚丢落在地的衣物。

然后,他忽然看见了,看见一个人蹲躲在角落的她。

“风铃?”他绷著喉咙。

听见他的呼唤,她扬起苍白至极的容颜,对他颤颤绽开一抹浅笑,“嗨。早……安。”

“你怎么了?”他震惊地瞪著爬满她脸庞的细碎冷汗。

“我想……我不行了。”她低语,盈盈浅笑看来勉强。

而他仿佛被落雷击中,好半晌只是呆立原地。然后,当他终於领悟后,他大踏步冲向她。

“你真该死!”他低咒一声,白著脸抱起她,以最快的速度冲下楼。

“哥——”在他将她小心翼翼地放上后座时,她挣扎著开口,“哥——”

“什么事?”他发动引擎,“不要说话!忍著点,救护车会在路上接我们。”

“信……信——”

“什么信?”

“在家里,我的……房间。”她重重喘气,“给……你的。”

傍他的信?

梁潇拧眉,心头忽地掠过不祥的预感。“别说话了!”他高声吼叫,藉此掩饰不安。

梁风铃涩涩一扯唇角。

“好,我……不说了,”她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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