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电密语 第八章
作者:邓芸

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

诉衷情·五代·顾厦

遭受徐浩天的威胁,兰儿带着念念搬回了徐家。进大门前,兰儿轻抚着兰园那块铜牌。

五年了,兰园二字依旧如新的挂在门柱上。

徐家两老早在三年前便移居加拿大,兰园的庭院没做什么改变。

“欢迎少女乃女乃,小小姐回家。”徐妈还是老样子。

“徐妈都没变。”兰儿亲切的问候。

“老罗,快进来吧。”站在庭院欢迎的徐妈赶紧招呼着。

一进客厅便被一室的紫魅所吸引。

“妈咪!苞我们家一样耶。”念念牵着兰儿的手。

“少爷这几天把家具全换过了。”徐妈笑着。

兰儿目瞪口呆的想着,浩天的动作真快啊。

“少女乃女乃,我们把行李送进卧房好吗?”徐妈间。

“我自己来,你去忙吧。”

兰儿提着简单的行李带着念念上二楼房间。

推开门,房间变大了,浩天把原来的书房与卧室打通了。

窗帘及寝具都选用紫纱蕾丝,墙上有幅她与浩天的结婚照,床边柜上插着一大盆的紫色郁金香面包花,落地窗边摆着一张宫廷式的大书桌及座椅,墙角放着一组TV柜,整组的视听音响

看起来十分气派,电视前则放着一张贵妃椅。

“好漂亮的房间。”兰儿赞叹着,她将行李打开,把衣物整齐的摆进穿衣间。

电话铃在此时响起……

“怎么样,满意吗?”浩天打来的,问着兰儿的想法。

“很好。”兰儿不想太捧他,也不多说什么。

“念念的房间在隔壁,带她去看看,我下班就回去。”

切断电话,兰儿带念念去看她的小天地。

粉红色的凯蒂猫是念念房间唯一的图案。

“哇!”念念兴奋的尖叫。

窗帘、床单、被套、收音机、闹钟……只要是房间用得到的全都有那只粉红猫。

“你放好自己东西,整理好要睡午觉。”念念虽小,兰儿已开始训练她独立自主。

兰儿回自己卧房,翻着抽屉,她当年离开时留下的东西都还在,可见这间房尚未有别的女人来过。

这几年她常会在杂志上看到浩天与程莉的小道消息。

想到程莉,思绪又回到当年,她和自己谈的一番话。

那时她自信而骄傲的神情,在在暗示着她与浩天有一段付出真心的感情,仿佛她才是第三者。

虽然她刻意躲避浩天的追寻,又不免心生疑问:既然不爱我又何必找寻我呢?

兰儿脑海倏地浮现刊物上一些花絮相片。

程莉毕竟有着她独特的条件,拥有亮丽容貌及匀称身段的她,口齿伶俐善于交际,这些都是安静内向的兰儿自叹不如的。

自从程莉出现在浩天与她的生活之后,程莉的名字就像鬼魅般,造成兰儿巨大的压力。

看着自己多年未归的家依然挂着兰园,嗅着自己的卧室不曾有其他女人的味道,兰儿的心宽慰不已也放心许多。

想不到浩天比她想像中还在乎她。

“多么矛盾的心态呀。”兰儿取笑着自己。

一整个下午,兰儿都待在卧房回忆过去的种种,毫不察觉时间快速的由指缝流逝。

“少女乃女乃,少爷到家罗,我们开饭吧。”徐妈喊着。

“好,马上来。”回应徐妈的叫唤,兰儿遂来下楼。

一家三口用完了晚餐,徐妈带念念去花园玩滑梯。

“你觉得还有什么要添购的。”浩天坐进沙发端起一杯茶喝着。

“不要费事了,等念念和你熟了我就搬出去。”兰儿仍不忘五年前她离开时的决心。

“你还是我老婆能搬到哪去。”浩天脸色沉下来。

“当初你的计划我很清楚,只是我想不透为什么你现在又不放我走。”

“什么计划?”

“是你自己编的剧,怎么反问我呢?”

“我不知道,你直接说吧。”

“你不是跟爸说,计划把我送出外,然后在亲友面前制造我定居加拿大的假象,再给我一笔丰富的嫁妆让我找个对象嫁了,而且你还得意的说根本没去登记结婚,所以不怕媒体曝光。”

“你听谁说的?”浩天皱紧了眉,是哪个多嘴的家伙让兰儿误会他。

“你亲口说的呀!就在兰园二个字挂上去的那天,你和爸在书房说的。”

“哦,天哪。”浩天终于明白,让他们夫妻分离那么多年全是莫须有的误会,真该死!

“兰儿,静下来听我说吧!”他示意兰儿也坐下。

“你听到的都是事实,但那些都是我还没娶你时和爸爸交换的条件,因为我是抱定不婚的,因为流言四起不得不以结婚来结束流言,所以我自以为是的想了那个幼稚的办法,我也曾在结婚当天和你谈过啊!”

“可是你怎么能在和我发生关系后又想把我送出外,再一脚把我踢开。”兰儿眼眸盈上雾气。

“我没有啊,我说过,我做的事我会负责,在理清我是爱你的想法之后,才会和你在一起,台东回来后我就去办结婚登记了,至于你听到的是爸爸在取笑我的话。”

“那你又为什么继续送我去法国留学的事?”

“冤枉啊!我不是征求你的意思吗?你那么向往,我怎能束缚你呢?再说,以那时的感情发展,我相信很快的你就会回来我身边的。”

“真的吗?”兰儿有些不信。

浩天起身拉着她上楼。

“你看!”他从书柜抽屉找出户口名簿,指着结婚的日期。

“我把书房都打通了,因为想你都快想疯了,只要你一从法国回来,我要你时时刻刻出现在我眼前,纵使深夜我必须处理公务,都要一拍头就能看见你的睡颜。”

兰儿泪水再也忍不住的滑下脸庞,她上前拥住浩天。“傻兰儿,你害得我好苦。”拥住兰儿,浩天轻抚她的背、亲吻她的脸、她的眼。两人倒卧在铺满蕾丝花边的双人床上,浩天伸手捻亮床头灯,浪漫的金黄斜照在兰儿的脸上。

“现在太早了吧……”兰儿看浩天解开她胸前的衣扣。

“担心念念吗?放心,徐妈会照顾她。”嘴是停住了吻,手却继续动作。

“可是……”

“你就是想太多才会不快乐。”浩天又以吻封唇。

两个饥渴了五年的灵魂,在今夜一次又一次爱的灌溉后,得到心灵的救赎。

清晨的曙光透过紫纱帘幔,洒在床头。

“啊,来不及上班了。”兰儿想起昨晚太放纵,才会早上睡过头。

“上什么班?”浩天眯着眼看兰儿救火似的穿衣服。

“我的公司要上班啊。”兰儿套上窄裙。

“我帮你跟合伙人辞掉了。”

“你怎么可以擅自作主?”兰儿半晌才说出话来。

“你都已经回来了,还出去抛头露面做什么,我又不是养不起你。”浩天躺在床上双手枕着头。

“那可是我的心血耶。”兰儿真没想到浩天会是个大沙猪。

“别生气嘛!你不是爱死了念念吗?这样可以多出很多时间陪她啦。”兰儿奔过去坐在床侧捶着洁天,浩天则坐起身按住兰儿双肩哄着她。

“况且你年纪也大啦,赶快再帮我添个儿子,有工作烦你会没空生小孩的。”浩天故意在兰儿耳畔吐气。

“你……耍心眼,看我还理不理你。”兰儿正欲起身却被浩天往床上拉倒。

“你不理我,我理你啊……”

两人又像被褥一般纠缠成一团……

兰园的女主人回家后,徐家顿时充满生气,而巨轩大楼里也洋溢着春天的气息。徐浩天每天神采奕奕,见到员工均会主动送上一抹和蔼的微笑,埋首于成堆卷宗批阅公文时,也会不自觉的吹起口哨,喜爱的歌曲也常常哼出口。

靶受最深的当属林秘书了,因为今后不用为拿捏老板的情绪而伤透脑筋。

巨轩的老板恢复正常,便成为下属茶余饭后的笑谈。

然对于程莉而言,这是最令她不愉快的事,几乎快被她淡忘掉的事,随着沈兰儿的归来又让她萌生旧恨。

“我绝不让徐浩天快活过日子。”

程莉穿了套黑色紧身窄裙,配戴着前些日子她跟徐浩天要来的生日礼物——钻表,准备好好的掀起一波狂潮。

点红樱唇,在镜子前得意的朝镜中自己娇媚的一笑:“沈兰儿,准备接招吧。”

坐上计程车,程莉按下手机按键:“X报吗?我是程莉,我要给你们独家报导,二十分钟后到巨轩集团大楼前拍摄吧。”

必上手机,程莉嘴角的笑纹愈来愈深。

程莉特地将戴着钻表的手摆在胸前,作了一个模特儿的身段,站在巨轩大楼的宏观门前让x报记者拍照。

“你们标题就下——巨轩徐公子赠钻表予程莉:感情隐含着不单纯。”程莉志得意满的提供记者意见。

“我们尽量排得愈醒目愈好。”

“我等着看罗。”程莉说完便想举步进巨轩大楼。

“程小姐……”记者急急唤住她:“你现在进去找徐先生是有什么事吗?方便告诉我们也好在报上写一写。”

“这个嘛……还是卖个关子,请你们用专业的想像力去写吧。”

“可以透露是哪一方面吗?”

“嗯……”程莉转了转她灵精的眼珠子,“感情吧。”

“谢谢程小姐。”

程莉来个大旋身,让身后的卷发飘扬在X报记者的鼻尖,她惯用的浓郁香味,则充斥在室外的空气中。

程莉走进大厅和接待人员打了招呼,便径自使用徐浩天的专用电梯上楼。

嘴角始终挂着笑意,浩天正聚精会神的批阅公文。

程莉习惯在徐浩天面前放纵自己,她不敲门便开门进去。

“徐大哥。”看浩天没抬头,程莉便叫他。

“自己坐吧,我忙完再招呼你。”浩天依旧没抬头。

“你头都不抬一下,有需要那么认真吗?”

程莉气恼浩天的忽视,走近桌前幼稚的盖上浩天正批阅的卷宗。

这时浩天才看向她,“有什么事又跑来找我。”

“我想进悦笛上班。”

悦笛向来用人有一定的水准,程莉无疑是找他麻烦。

“悦笛?你又不是不知道悦笛条件严苛,凭人事关说是行不通的,他们要的是真材实料,否则是进不去。”

“我不管,你说过要替姐姐照顾我,现在只要让我有一份顶尖的工作,你就不用再照顾我了。”

“这……我得想想看,用什么方法让悦笛老板卖我这个面子,况且现在又没听说他们缺人。”

“那你是答应罗,徐大哥,你对我真好。”

程莉搂住浩天肩膀,大胆的在他脸颊上印上一记香吻。

“程莉,别这样,让人看见不好。”浩天伸手拭去脸颊口红印。

“不会啦,大家都知道我们情同兄妹。”程莉无辜的表情让人看不出她包藏祸心。

“你先回去吧,有消息我会联络你。”

“大嫂回来了,急着批完公文回家去?那我就不吵你了。”

面对程莉了然于胸的话,浩天腼腆的一笑。

“喔,对了,徐大哥。”程莉走到门口又转回头对浩天说:“为了怕大嫂误会我们,关于找工作的事就让我们秘密进行,何况我也怕外界知道我靠关系进去,认为我的能力不够。”

“好。”浩天不疑有他的点头应允。

于是程莉送给徐浩天一个极其甜美的笑容,然然离开了巨轩集团。

梆群重回悦笛后,每年春、秋定会发表作品,他特别要浩天带兰儿来捧场。

“嗨,你的二OO二年秋装发表会很成功,恭喜了。”兰儿见到老朋友成就非凡,十分高兴。

“谢谢大家来捧场。”葛群才刚说完,菁菁便献上吻。

“别不害躁了。”葛群反而比菁菁害羞。“有什么关系,又没外人。”菁菁一副爱怎么做就怎么做的样子。“听说公司高层有意要增设童装研发部门,到时候念念可以来当模特儿了。”葛群对徐念念很有兴趣。

“你来研发吗?”兰儿偎在浩天身旁,甜甜的笑着。

“要再聘请设计师,不过有很多人抢这个位子,公司高层挺伤脑筋的。”

“好耶,如果念念当模特儿那我就是星姑了。”菁菁比兰儿还兴奋。

“再怎么样也轮不到你沾光,只听说有星妈没听过有星姑的。”浩天故意逗菁菁。

“小气巴拉,有个女儿有什么了不起。”

“骂我小气,有本事去生一个来看看。”

“葛群,都是你啦!”菁菁转向葛群发脾气。

“关我什么事?”葛群有点莫名其妙。

“谁叫你不把我娶回家,现在让人笑了吧!”

“菁菁别闹了,我们去吃消夜。”葛群哄着她。

“赶快带她走吧,待会儿葛设计师有个骄纵女朋友的事,会马上传开来。”浩天依然故我的说着。

“别再逗菁菁啦。”兰儿难得看见浩天如此淘气。

“走……去吃消夜,浩天、兰儿,我们走了。”

“要不要我陪你们一起去吃啊?”浩天在他俩后头说。

“够了啦!你今天真顽皮。”兰儿笑着。

“奇怪了,以前我若这样气她,她还是黏着我不放,今天怎么变了样?唉!真伤心,我的表妹已经不要我了。”

“当真以为自己是大情圣啊,她现在眼里只有葛群,而你呢?只有我会要你了。”

“我老婆太有自信了,等哪天发现老公跟别人跑了,后悔可就来不及罗。”

“快回家吧,太晚了,念念没有我陪她会睡不着。”

两人伴着夜色散步了一会儿才搭车回家,享受难得的甜蜜世界。

近日晨起,兰儿老觉得恶心反胃,情况和怀念念时很像,所以她去了一趟妇产科。

当医生告诉她怀孕了,兴奋的她只想先让浩天知道。

走进巨轩大楼,兰儿与接待员打过招呼后,便直接上了浩天的办公楼层。

“夫人,总经理现在有客人,您请先坐一下。”林秘书领她到外面候着。

办公室的玻璃墙里,映出程莉的身影。

她为什么老是出现在巨轩,难道杂志上的风风雨雨都是真的吗?

心眼多的程莉,早就瞥见沈兰儿出现在办公室外,心里正高兴的盘算着如何让夫妻俩多生些误会,否则岂不白白浪费了这次的偶遇。

“徐大哥,这几天你都在忙我的事,大嫂会不会误会?”

“怎么会呢?我们光明正大的,有什么好误会?”

“徐大哥潇洒又多金,难道报章杂志的流言,她都不在意吗?”

“你别替我担心这些了,我还烦恼你的事会办不成。”

程莉径自作着亲昵的举动,紧紧依靠在浩天身侧。

“你还说大嫂不会误会。”程莉努努嘴,示意浩天看向窗外,“大嫂怎么会来探班?是不是不放心你,还是对你不信任?”

程莉语带挑拨的意味,只想让徐浩天对兰儿心生反感。

“兰儿才不是这种人。”

徐浩天朝窗外看过去,尚不知兰儿因心生误会,一股火气正酝酿而升。

“你就这么有信心?”

程莉在心底暗笑。

此时,兰儿生气的直接进入浩天办公室。

“兰儿。”浩天看到兰儿突然出现在自己办公室,有些讶异

“徐大哥,我的事……”程莉瞅着兰儿。

“兰儿有事吗?”被兰儿中断了谈话,浩天微皱着眉。

“没事不能来看看吗?除非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兰儿心中涌上醋意,言语变得尖锐。

“你在胡说什么?”浩天看兰儿表现了不悦,遂走近她身旁,轻抚她的发丝说:“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兰儿看看他又看看程莉,赌气的说:“已经没事了。”

“徐大哥,那我的事现在可以去处理了吗?”程莉嗲嗲的说。

浩天再一次询问兰儿:“真的没事吗?那我有点事要去办,不能陪你了。”浩天穿上西装,拿起绅士包,程莉则故意勾起他的手臂。“你自己回去没问题吧?”浩天关心的问。

兰儿不愿回话,早浩天一步走出办公室。背着浩天快速的离去,内心愤怒难抑的忍住欲夺眶的泪。“徐浩天!你居然不解释的,陪别的女人出去!?”兰儿飞奔出了巨轩大楼,心中仍不断恨恨的呐喊。

晚报上,兰儿看到了斗大的标题配上彩色图片——巨轩总裁徐浩天与服装设计师程莉,享受浪漫的烛光晚餐兰儿心情激动的再也看不下去叙述的内容。“难怪他昨晚没回家吃饭。”兰儿看了报纸又想起今天中午浩天丢下她,陪着程莉外出的情景,让她不得不怀疑浩天的心。最近杂志及报章又开始绕着浩天的新闻转,原先对浩天百分百的信任,但遇上了今天的那一幕,兰儿的心动摇了……

陷入沉思的兰儿,浑然不觉浩天已进了房间。“老婆好享受哦。”看到兰儿躺在贵妃椅,懒懒的模样让浩天忍不住从背后突袭的吻上她的脸颊。

我气还没消呢,你态度倒表现的挺轻松,兰儿心想。

“想什么?怎么不说话?”

兰儿还是以沉默对待。

“你今天去公司找我有什么事?”

“怎么啦?怎么不说话?生我气吗?唉!我今天有急事才会要你先回家嘛。”

兰儿丢了晚报给他看。

“这种报导你相信吗?”浩天笑着。

“我相信我的眼睛,我今天看到的让我相信报纸写的是真的。”

“我今天没做什么啊,只不过陪程莉去处理一些事。”

“这就够了,既然你不避讳,也别怪记者乱写。”

“兰儿,我不想和你吵架。”

“嫌我烦了是吗?去找程莉啊,现在这个时间去,她应该是躺在床上等你的。”

“你……不可理喻。”浩天火气明显上升。

“那你可以不用回来找我呀,去找那个可以和你心灵互通的女人。”怒气让兰儿停不了犀利的嘴。

“是你逼我的。”浩天愤怒的甩上门离去。

“悦笛那儿已经没问题了。”浩天对程莉说。

“徐大哥,真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出面,悦笛这种大公司不可能会录用我的。”程莉坐在浩天对面,右手搅拌着咖啡。

当浩天生气的离开家时,刚好程莉打来电话约他到我们咖啡厅一聚。

“现在你的事解决了,我自己倒麻烦了。”浩天苦笑着。

“徐大哥有什么烦恼吗?”程莉端起咖啡啜了一口。

“兰儿对八卦报导很在意,而且……”

“因为我吗?”程莉表现出关心。

“嗯。她又看到你来巨轩找我,所以罗……”浩天耸耸肩。

“那我去跟她解释吧,免得你们夫妻失和。”

“不,我来说好了,只是以后……以后我不方便再和你见面,反正你的事也都解决了,要学会独立自主。”浩天明白的要程莉不要再到巨轩找他,也不要再约他出来。

“如果……如果有急事也不行吗?”程莉摆出一副梨花带泪的可怜模样。

“你要学会处理自己的事,找其他的朋友吧!毕竟我的身份比较醒目,所以……”浩天这次定要程莉明白不可再依赖他。

“那我可以打电话给你吗?”程莉不放弃一丝可以依赖浩天的机会。

“嗯……可以。”浩天考虑了几秒才答应,做人不能太绝情。

和浩天吵完架,气愤难平的兰儿看法天离开家,她也不甘示弱的出来闲逛,经过了我们咖啡厅,心血来潮的进去喝一杯咖啡。

进了咖啡厅想找个她最爱的角落,靠街可以看夜景又不被打扰的座位。

多讽刺呵,夫妻真是有志一同,选同样的咖啡厅又看上同样的座位。

兰儿对咖啡已失去兴致,她直踱步过去。

“徐浩天,你真不赖嘛!吵完架还有心情找小姐喝咖啡。”不知怎地,兰儿一看这景况就忍不住失酸起来。

“兰儿你也来喝咖啡,程莉要走了,你坐下来吧!”浩天心想糟了,这下跳到淡水河都洗不清了。

他示意程莉有默契一点让座位给兰儿,可是程莉一点离去的意思也没有。

“我没那个雅兴陪你这位大情圣。”兰儿一阵风似的离开了。

“都怪我啦!是我害的啦……”程莉语气很急,行动倒不急。

“我得赶紧去追她,账让你付吧。”浩天急急的追出了咖啡厅。

独自留下来的程莉,继续喝着咖啡,嘴角挂着得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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