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万万岁 第七章
作者:展蓉

“你昨天匆匆打了通电话来说要取消约会,是发生什么事了吗?”项禹皓狐疑地问。

为了弥补昨天临时推掉的约会,所以今天沈瑶主动打电话约他出来吃晚餐。

她的眸光一黯,言词有些闪烁,“没什么,不过是道均学长有事要和我讨论一下而已。”

自从中楠死了之后,他的消逝就一直是她心口永远的痛,而昨夜道均学长的一席话,更是形同在她的伤口上再划一刀。因为她还没有做好要跟项禹皓提起这件伤痛过往的准备,所以她不打算将昨夜的事说完全。

但精明如他,岂会看不出她并没有说实话,“讨论些什么?是临时有什么重大新闻吗?”

“呃……是、是啊。”

“别对我说谎,沈瑶,你明知我最讨厌被人耍弄的感觉。”项禹皓的神色一凛道,“你跟他……发生了什么事?”

她将视线定格在眼前的食物上,完全不敢抬头看他,“我跟道均学长哪会有什么事啊?你别想太多了。”

“我有没有想太多相信你比我还要清楚,如果你跟他之间什么事都没有,你不会言词闪烁!”他有些咄咄逼人地说。

“你这是在怀疑我对你的感情了?”她倏地抬头,一脸受伤地望着他。

他的语气满足酸意,“难道不是吗?”

“够了!项禹皓,你怎么能这么看我?你的怀疑不仅伤害到我,更污辱了我们的爱情!”她深吸了一口气,才又继续说道:“每个人都有他不想被碰触的地方,你有,我也有!你不喜欢别人去打扰你的家人,所以尽力地去保护他们,不希望他们的事情被狗仔挖出来供大众讨论。

“而我的心里也有一个未愈的伤口,我不希望在我尚未做好准备之前,它就被残忍的剖开摊在大家的面前!”

她的眼眶噙着泪水,将话说完后,便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留下项禹皓一人呆坐在桌前。

沈瑶说的话犹如当头棒喝,让他立时清醒,他双拳紧握,内心百感交集。

是啊,每个人都有他不想被碰触的地方,为什么他在事情没有明朗以前,就选择先怀疑她,而不是尊重她也有自己想保留的隐私?

想到这里,他自嘲地扬起一抹笑。看来他是彻底栽在她的手里了,才会因为爱得太深而这么丢脸地吃这种莫名其妙的醋。

他低头略微思索了下,决定要好好道歉,以挽回佳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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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一早,他来到沈瑶的住家楼下,拨了通电话给她,要她下来谈一谈。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该说的我那天已经都说完了。”她冷冷地表示。

项禹皓并没有因为她的态度而退缩,他定定地望着她,诚恳地说了声,“对不起。”

她没想到向来心高气傲的他竟会如此直接地道歉,这让她原本冷凝的脸立刻软化,“算了,昨天我的态度也有问题,如果我有事不想说,我也应该要和你好好沟通,而不是说得暧昧不明,让你胡乱猜测。”

他的俊脸扬起一抹迷人的笑意,“这么说来,你不生我的气了?”

沈瑶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是、是、是,不气了,我像那么爱计较的人吗?你都这么诚心地道歉了,我干么还生气啊?”

“那……为了表示我最真挚的歉意,”他从口袋里拿出—个锦盒,“这个送给你。”

她好奇地打开盒子,看见里面是一条镶有彩色宝石的手链,它乍看之下很是漂亮,但仔细一看,不难发现它的作工有些粗糙。

她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立刻抬头,“这是你做的?”

“是啊,很漂亮吧?”他得意地朝她笑了笑,“我从我们吵架之后就开始闭关找人来敦我做这个,它可是花了我很大的心血呢!所以你要记得将它供起来,照三餐膜拜喔!”

她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他,“什么照三餐膜拜啊?又不是在睹物思人。”

“是在睹物思人啊。”他将她揽进怀里,“以后你将它带在手上,就会想起有一个笨蛋为了向你道歉,而用心做了这条手链。这里面不只包含了我的歉意,更是提醒我以后不可以再胡乱怀疑你,伤害你。”

她伸手回抱他,感动地说:“谢谢你对我这么好、谢谢你爱上我,也谢谢老天爷让我碰到了你。”话落,她的眼泪也扑簌簌地直掉。

“傻瓜,这有什么好哭的?”他温柔地替她吻去满脸的泪水。

她擤了擤鼻子,笑着说:“上去喝杯茶休息一下吧,这些天来你为了做这个应该很累了。”

说完也不等他应声,就直接拉着他上楼去了,

“快点进来,你先在沙发上坐一下,我去帮你泡杯茶。”领他进门后,她就转身进厨房忙碌了起来。

项禹皓是第一个踏进沈瑶家里的男人,即使她跟雷道均是好朋友、好哥儿们,她也从来没让他送她上来过,但项禹皓对她来说是不一样的,她爱他。

“你家里布置得好温馨。”

他一进屋里就有这种感觉,这里虽然不大,但因沈瑶请设计师装潢成开放式的空间,让二十几坪大的房子有种让人为之一亮的惊喜。

“你一个人住啊?”他在沙发上落坐。

“是啊,我爸妈住南部,妹妹还在念书,我读高中的时候就到台北了,当时寄住在亲戚家,之后半工半读,存了一笔头期款便买下这间房子。我觉得房子是工作之余的休息空间,所以我很重视它。”她将两杯冒着热气的茶放在茶几上。

他顺手取来一杯,轻啜了口,“真好喝。”

她眉眼带笑地望着他,“因为是我泡的嘛。”

项禹皓笑了笑,起身走到落地窗前,“这里的景色很美。”

“你也这么觉得吗?”沈瑶走到他的背后,用手环住他的腰,把头紧贴在他的背上。“我就知道你会喜欢这里。”

他转过身来,把她紧紧抱住地说:“我喜欢这里,比起我家,我觉得这里温暖多了。”

“你目前只和你父亲一起住,有没有考虑把云姨跟雨洁接回家?也许这样会热闹一点。”

“以前是没有考虑过,但现在姊姊已经完全走出阴霾,我觉得例是可以建议看看。”

“嗯……”沈瑶语带佣懒地靠在他的怀里,此刻的她就像只柔顺的小猫。

他宠溺地看着她,然后微微一笑,把她抱了起来。“这段时间你也不好过,你去休息吧,卧室在哪里?”

她指着走廊尽头的房间,项禹皓抱着她,住房间的方向走去。

走进她那间淡蓝色的卧房,他轻轻地把怀中的人儿放在床上,沈瑶用手环着他的脖子,调皮地不放手。

“如果你再不放手,我不敢保证我能不能克制得了自己哦。”

“如果你爱我,那就不需要克制你自己。”

他用深情的眼神望着她,随后轻轻地低下头,雨点似地亲吻着她美丽的脸庞,然后是她小巧的鼻尖、她性感的嘴唇。

沈瑶用热情回应着他的每一个动作,她也轻吻着他的唇,用手抚模着他浓密的头发和他宽厚的肩膀。

“沈瑶,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会要了你,你确定你也要我吗?”

她没有回答,只是坐起了身,任由她美丽柔顺的头发披散着,此刻的她真的好美。

她忘情地吻着他的脖子,双手开始帮他解开一颗颗的扣子,每解开一颗,亲吻的面积就增加了一些。

她的举动让项禹皓再也克制不住自己,他捉住她的手,在两个人四目交接之时俯,有些粗鲁地狂吻她,他用手去挑逗她的每一寸肌肤。他发誓要一辈子把沈瑶留在身边,她就是他要的女人。

兴奋的感官刺激就在他俩的浓情蜜意中留下痕迹……

一觉醒来,她发现自己就躺在项禹皓的手臂上,此刻的他还没醒,睡着的他看起来更像个孩子,她轻啄了下他的脸颊,并不后悔清晨所做的一切,现在的她完完全全是他的女人了。

从浴室里走出来,她再度回到房间,项禹皓已经不在床上了。

她纳闷地走到客厅,发现他正迎着风,站在阳台上,此刻已经是下午了。

“你洗好澡啦?”回头看着头发半湿的她,伸手轻轻地揽着她,“你好香。”

“我帮你准备了一组盥洗用具,你要不要去梳洗一下?我做点东西给你吃。”

“好啊。”他眯起眼睛笑着,但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沈瑶,我觉得自己好幸福。”

她闻言也漾起一抹甜蜜的笑容。“我才是呢。”

项禹皓又忍不住走回去抱着她,把她搂得好紧好紧。

那一整天,他们两人都腻在一起,仿佛已经没有任何外力可以让他们分开了。项禹皓从来都不知道自己会这么离不开一个女孩子,沈瑶带给他的每一种感觉都让他无法忘怀,他已经爱她爱上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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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瑶今天的访问都是愉快的。老天爷真会挑新闻,她今天采访的刚好都是既温馨又愉悦的社会新闻,在这个多事的环境中,要拥有一天的风平浪静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但她遇到了。

在剪接室剪带子的时候,她接到项禹皓的电话,也不知是太开心还是怎么的,她并没有专注在工作上,而这一切的举动全看在雷道均的眼里。

他站在沈瑶的后面已经很久了,但她却浑然不知。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此时正随着心情的起伏而高涨。

“不跟你说了,我正在剪带子呢,你看……一跟你说话,害我都不专心,一切都要重头来过了。”沈瑶看了一眼手腕上的链子,笑着说:“好,我知道,我也想你。”

币掉电话之后,她站了起来,双手擦着腰,嘴上直嘀咕着,现在该从什么地方开始呢?

“你当记者这么久了,难道一点敬业的态度都没有?谁准你边工作边聊私人的事?”

一句冷冷的话从后方传送过来,把沈瑶吓了一跳。

“道均学长?是你啊!吓了我一跳。”她拍拍自己的胸口,“怎么啦?今天这么严肃?”

虽然那天两人不欢而散,可回到工作岗位后,他们都还是会打声招呼,维持基本的礼貌。

“你不知道剪带子要很专心吗?你以为自己很资深了是不是?”雷道均的脸色严肃到了极点。

“我……对不起……我……”,

“新闻是要呈现给几百万的观众看的,你如果用这种敷衍的态度来进行你的工作,那你大可不必做。”

沈瑶原本满怀歉意,毕竟在工作的时候是必须专心的,但他这样的言词似乎太过严厉,让她根本没有办法接受。“你到底是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雷道均仍然一脸的铁青,“你对我讲出来的话感到不服气是不是?”

她皱起了眉,感到前所未有的愤怒,“我承认刚才是我的错,但你不需要用这种态度跟我讲话,现在请你出去,不要影响我工作。”

“会生气了是不是?现在的后辈还真是禁不起指正!如果你觉得我训得不对,你尽避离开G台,反正你现在的后台硬得很,快点去世纪城当少女乃女乃,就不必在电视台受这种鸟气。”

“雷道均,你莫名其妙!”

沈瑶的眼眶开始泛红,她不敢相信他竟然会这么说话。

“我是莫名其妙,但总好过你忘记自己应尽的本分。”

“你怎么可以这样凶我?”

她双眼一眨,两颗斗大的泪珠掉了下来。

雷道均整个人也愣住了。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她并没有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他很明白是嫉妒占据了自己的理智,他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

他走到沈瑶的身边,试图用手去抹掉她的泪珠,却被她推开。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

“雷道均,我不认识现在的你,我也不想再跟你说话了,你怎么会变得这么尖锐?浑身像刺猬一样,我怕了你。”

他不说话,整个人就像是个做错事的学生,他站在她的面前,一动也不敢动。

沈瑶用力地吸吸鼻子,瞪了他一眼后,便转身离开剪接室。

可他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用力地拉住她的手,在她措手不及的情况下,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沈瑶,我是混蛋,我该死,我怎么会对你乱发脾气?我应该照顾你、呵护你的,我怎么会说出那么糟糕的话?”

沈瑶吓了一跳,整个人用力地挣月兑他的怀抱,向后退了两步。

他看到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心里感到痛苦极了,一拳打向墙壁,“我真是个孬种!我守护在你身边这么久,却一直不敢跟你表白,我受不了你投入别人的怀抱,也没有风度成全你,我是个失败者,彻底的失败者。”

“道均学长,那天我已经向你说清楚我对你的感觉,你为什么还要这么执着?我一直将你当成好朋友、好大哥,而我们的关系也只能是这样而已,不可能再往前一步了。”

“我为什么要当你的好朋友、好大哥?”雷道均还是走不出他心里的死胡同,“我明白了,你喜欢项禹皓,是因为他可以给你财富、给你权势、给你地位?你巴不得自己能够像一些主播一样,飞上枝头当凤凰,你已经彻底从心里把中楠给连根拔除了。”

“不!”她失声大哭,用双手捣着耳朵,“你又来了,你又把中楠搬出来了,每次只要我想接触一段新恋情,你就会动不动把中楠提出来,你故意唤起中楠在我心里的份量,你知道我只要一想起他就会有罪恶感,你也明白只要中楠的效果一发酵,我就会自动放弃感情,乖乖地回到中楠的框框里,你就是不希望看到我幸福,你要用这种方式来折磨我……”

“我怎么会这样?天啊……我……”

看着心爱的女人落泪,雷道均知道自己彻底毁了,现在就算他做什么也弥补不回这段感情了。

沈瑶难过地用手抹掉眼泪,而剪接室的门口此刻也聚集了很多人,她不想沦为被瞩目的对象,所以便转身逃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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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瑶一边哽咽着,一边无意识地开着车,

行动电话已经被她丢出车外,恐怕现在早已被车子给压碎了吧!

罢才雷道均打了十几通电话,外加好几通的简讯,但她根本不想去理会,最后她被这些铃声搞到火大,就索性将手机往外一丢。

后来她到了世纪城,门口的服务生一看到她,纷纷上前跟她问好,看来项禹皓是真的给了她特殊待遇。

她一转进回廊,远远就看见了项禹皓快步地奔向她,她鼻头一酸,也立刻往前奔跑,两个人紧紧拥在一起。

“我一接到你来的消息就冲出来了,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你?我们真的有心电感应,被老天爷听见了。”

他开心地搂住她,却发现她一声不吭,只是紧紧地抱着他,这让他有些慌了。

“沈瑶……沈瑶,你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

她吸吸鼻子,摇了摇头。

项禹皓轻轻地用手捧着她的脸,见她哭红了眼,有些心疼,也有些愠怒,“是工作上有什么不愉快吗?还是谁欺负了你?”

“禹皓,你别问。”

“你愈是难过,我愈是想搞清楚,如果你不说,我只好自己去查。”

“别动不动就用这种权力,我不喜欢。”沈瑶苦笑了一下,拉起他的手,“让我坐下来喝杯茶,好不好?”

他带着她来到一间很顶级的休息室,里头俨然是一间应有尽有的豪华套房,他让她坐在柔软的沙发上,自己则走到小酒吧前,倒了一杯水给她。

“你这样子真的让我很担心。”他蹲在她的面前,“我现在只想知道你到底怎么了?”

看着他焦急的样子,她柔声地问:“禹皓,你真的爱我吗?”

“傻瓜,你要我发毒誓,还是要我拿把刀把心剖开?”

“如果你想问我究竟怎么了,那是一件很残酷的事,你仍然想知道吗?”

“无论是什么事,我都想知道。”

她点点头,深吸了口气,决定将心里的伤口说出来,“在我的心里,始终有一个人的存在。”

项禹皓一听,不禁皱起了眉,“这是什么意思?”

“那个人是我的初恋男友,我们在大学时期认识、相恋,交往将近一年。”

“那个初恋男友……还在你的心里?”

沈瑶难过地点点头。

“为什么?”他有些苦涩地笑着,“他让你这么难忘吗?”

“我和他曾经渡过一段很美好的日子,即使交往的时间不长,他也一直在我的心里,这么多年……我从没有忘记过他。”

项禹皓从来没有这么失落过。她……为什么会让他这么伤心?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又为什么要难过落泪?是不是你后悔跟我在一起?”话虽这么说,但他是用很冷静的语气开口。

她用力地摇摇头,“禹皓,我怎么可能会后悔跟你在一起?事实上,能跟你在一起,真的让我很开心。”她叹了一口气,“为什么不能忘记他?那是因为他和我在一起的时光都是美好的,可谁都没想到他竟在我跟他的爱情正深浓时,离开了这个世界。”

“什么?你是说……他死了?”

沈瑶点点头,“这也是为什么我始终没办法忘记他的原因,我虽然不认为死守着他是一种坚贞,但我却有着很深的心结,总觉得要是自己爱上了别人,就好像会负了他一样。而我之前在谈恋爱时,会因为突然梦到他而毅然决然地挥别恋情,这全都是因为我根本跨不出去。”

项禹皓心疼极了,他听着她说的话,心里没有一丝不舒服一样。他爱的女人是这么地执着,对于一个已逝的过去式,他又有什么立场去吃醋?又有什么权利要求沈瑶不准去想他?纵使自己很大男人,也不能这么不讲理。

“禹皓,你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么难过?”

他没有说话,只轻轻地摇了摇头。

“因为我正在跟我心里的声音做拉锯战,我差一点又跳不出自己的牢笼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真的好想跟你在一起,我心里的天秤不断地在比重,这种感觉快把我逼疯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已经选择了,难道你自己完全没感觉?”项禹皓握紧她的双手,“在你那么旁徨无助的时候,你选择到我身边,选择把这么内心的话告诉我,你没有逃避,也没有自己做决定,因为你已经知道你要的是我了。”

“我……”

沈瑶愣愣地抬起头来看着他。禹皓说的并没有错,她这次是做了不同于以往的举动,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已经跳月兑出心里的框框了?

“沈瑶,我希望你知道,我真的很爱你,不管你的心里是不是还有他的影子,这都不影响我爱你的心,我想他在天之灵,一定会知道我是多么想照顾你、想疼爱你、想一辈子拥有你。”

“禹皓……”

她感动得红了眼,张开双臂,紧紧地抱着他。她现在再也不会矛盾,再也不会举棋不定了。

项禹皓牵起她的手,来到世纪城的西餐厅,贴心地帮她点了餐厅中最受好评的餐点。

沈瑶仔细看着西餐厅里的装潢。这里的布置十分用心,微亮的灯光再配上优美的音乐,加添了视觉上与听觉上的享受,怪不得世纪城能拥有极崇高的地位。

突然,一阵悠扬的琴声传了过来,在座的客人们纷纷停止了交谈,大家把眼光集中到一旁的舞台,只见有个身穿白色西装的男人坐在钢琴前面,弹奏着流畅且旋律优美的音乐。

项禹皓一边弹着钢琴,一边轻轻哼唱着,那是一首动听的情歌,沈瑶不禁被他的歌声所震撼,她从来不知道他竟然会弹钢琴,嗓音也这么动听。

一曲完毕,他赢得了热烈的掌声,对着在场的来宾点头致意,但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止,继续弹奏着优美的曲子。

他用温柔的眼神看着她,“我从来没有为任何一个女孩子弹过钢琴,沈瑶……你是第一个。”

当项禹皓再度开口时,他缓缓地讲了这一段话。

在座的来宾也纷纷东张西望,大家都想找到这个幸运的女孩。

“我对你的爱就是这么浓烈,我可以在那么多人的面前对你表白,我从来没有对一个女孩这么认真,你是独一无二的。你的出现让我觉得一切变得很美好,我这才知道,什么叫做如获至宝,你的一颦一笑、你的淘气撒娇,都已经全部变成我的喜好,我唯一能为你做的,只是不断地对你好,因为你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在场的人不由得又是一阵掌声,他们知道这是世纪城的小老板对他心爱女子的告白,顺着他的视线,他们也看到了这位幸福的小女人,大家都感动极了。

琴声停止,项禹皓站了起来,他走下台来到她的身边。

“对不起,我知道这样的注目会让你感到不自在,但这是我想为你做的,我希望让大家见证我对你的感情,有了你之后,我会更加认真去思考自己的未来,因为那不只是我的未来,也是允诺你的未来,我要你永远当个爱笑的女人,好吗?”

“禹皓,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沈瑶低下了头,“你让我好意外。”

“能跟你在一起,何尝不是我人生的一个美丽的意外?我喜欢为爱情而改变的感觉,沈瑶……我爱你。”

她感动地看着他,项禹皓用手抚模着她的头发,轻轻把她拥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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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项禹皓陪着她回家,一路上他们十指紧扣,在打开心锁之后,他们更加确定今生就是彼此了。

而沈瑶的感触尤其深,毕竟齐中楠对她而言是一段不能抛弃的过去,然而她会把握现在,因为她知道她已经找到属于自己的另一半了。

当车子停在她家门口时,她看到雷道均,很显然的,雷道均也看到了他们,他的表情十分尴尬,犹豫着自己是该走还是留下。

“他是谁?”项禹皓纳闷地看着车窗外的人,然后又望着沈瑶,“你认识他吗?”

“他就是雷道均,中楠的死党,也是我现在的同事。”

她咬了一下唇,然后打开车门,朝着雷道均走去。

项禹皓也打开了车门,但他只是倚着车子,安静地站在一旁。

“我是来跟你道歉的。”雷道均缓缓地开口,“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带给你的关心跟照顾竟然变成了你的包袱,你一定很痛苦。”

“别说了,我没事。”

他看着站在不远处的项禹皓,叹了一口气,“看来,这次你是认真的。”

沈瑶点点头,“是的。”

“那就好……”他有些苦涩地笑着,“也该换个人来照顾你了,我真的做得不够好。”

“道均学长……”

“一直以来,你始终当我是学长,是我自己太自以为是,总以为有一天你会明白,现在看来,该明白的人是我。”

“我一直没有忘记你之前给我的扶持,陪伴我渡过失去中楠离开的那段日子,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把你当成是可以倚靠一辈子的大哥,所以你对我的意义更加不同,那是一种亲人的感情。”

他点点头,“是吗?我明白了。”

项禹皓深吸了一口气,走向雷道均和沈瑶,

“雷先生,今天沈瑶已经把齐先生的事情告诉我了,我很清楚齐先生在她心里的份量,我不会强迫她忘记他的,这是我对齐先生的承诺。而我也知道你一直对沈瑶很照顾,谢谢你一路上给她的支持跟鼓励,今后在工作上,仍然希望你能继续照顾她,算是我对你的请求,请你答应我。”

雷道均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一直知道他是个很自傲的人。

原本看他走近,他以为他是准备要来示威警告,没想到他的身段居然可以放得这么软。他知道自己是彻底输了,项禹皓是用真心在爱着她的。

沈瑶也有些惊讶,她感动地看着项禹皓,欣赏他的君子风度。能够有个人这样深爱自己,真的足够了。

“祝福你们。”雷道均平静地看着项禹皓跟沈瑶,“这是我唯一能说的。”

“谢谢。”她含笑地看着他。

项禹皓也微微一笑,跟他点点头。

雷道均知道现在也该是离开的时候了,他牵动了一下嘴角,缓缓地转过身,一步一步地往前走着……

看他离去后,项禹皓走上前去揽着她的肩。“你还好吗?”

“我很好。”沈瑶转过身,整个人面对着他,“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

“我不要你的感激,因为这是我应该做的,为了我心爱的女人。”

“禹皓……”她紧抱着他,“我爱你。”

“我也爱你。”

两人紧紧抱着,那是一种幸福的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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