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份,鸡笼山。
拂晓时分,天色呈现淡淡的靛蓝色,海平线那头渐渐浮出一轮红橙的色彩;穿破浓浓的云层,曙光与海面互相辉映,形成一幅美丽的景致。
“哇,太阳快出来了!”
坐在车上的袭芯雨开心得挥舞著双手。
而回答她的却是心不在焉的附和:“喔!”倚靠在椅背上的孟邪,闭著眼睛、双手交叉在胸前,根本没有心思观赏。
避他那颗火球是上升还是下降,现在的他只想睡觉。
“邪,我可以下去吗?”她直盯?天色的变化,不希望错过任何一幕美丽镜头,一双小手不忘摇晃身旁彻夜未眠的他。
她好想下车看,因为待在车里没与自然亲近的感觉,而且在车内的视野很狭窄,只能局限在正前方的空间而已。
“不行。”他闭著眼睛回答。
“司是我好想下去看。”她可怜的软声乞求。
她昨晚想到一个方法来向孟邪告白,当太阳升起的那一刻,云层中呈现出一抹神秘的金黄色时,她就对著海平线的那端大喊:邪,我爱你。
而后,他们俩就罩在金色的曙光下;那种既浪漫又感动的情景,必定会让孟邪情不自禁的爱上她,两把爱苗就会跟著口渐茁壮。
以上都是袭芯雨一人幻想出的告白情景。
孟邪拒绝道:“在里面看就好,下去会危险。”
因为今天并非是特别的日子或是例假日,观看日出的人可说是少之又少。孟邪不让她下车是怕她危险,而且他认为在车上也依然可以看到那颗火球的移动,真不了解她为何一直坚持要下车。
当太阳完全升起时,袭芯雨难过的哭了出来,因为她的计画又宣告失败。
又哭了……这小丫头还真爱哭耶!
“好吧,我们一起下去。”孟邪只好无奈的答应。
“不用了,呜……”
她瞪著那不等她的告白就迳白升起的太阳大哭起来。
“别哭了,走吧!”盂邪拉起她的小手,轻哄若眼前的泪人儿。
“不要。”袭芯雨甩开他的手,嘟嘴转头不想理他。哼!现在已经太晚了。
“芯、雨。”对于她的无理取闹,孟邪的气也冒了上来。要知道,他可是牺牲了睡眠时间来陪她看什么鬼日出耶!
她依然不理,还倔强的抬高下巴。
“你……”他还未说完的话,却被手机的铃声结打断。
他睨了她一眼后,接起电话。
(Honey。)不等他应声,对方已等不及的先开了口。
“谁?”心烦气躁的孟邪,根本无心猜测对方是何许人也,此刻,他正为袭芯雨的无理取闹感到烦心。
(Honey,你好无情喔!我是王姗姗,你可别再忘了喔。)
娇媚的嗲声,加深了袭芯肉那皱起的眉心。
孟邪是用车上的系统直接接听电话,因此身旁的袭芯雨当然可以清楚的听见那女子的声音。
“嗯!有事吗?”
(你好过分喔!昨天你放我一人在饭店,为了讨好你穿上的薄纱,都被我的眼泪给染湿了。)女人哭得无比凄惨,像是被人遗弃似的。(那件薄纱睡衣是透明的哟!)她故意强调。
“对不起。”他不是很诚恳的说。
昨天下午因为答应袭芯雨要陪她—整天,所以让他的女伴因此落单,害她寂寞的枯等一个晚上。
(我不管,今晚你是我的。)她边啜泣边强硬的说。
“好,晚上再说。”孟邪随便应了一声,便赶紧把电话挂掉,他怕王姗姗越讲越露骨,会因此污染了身旁正专心聆听的袭芯雨。
孟邪轻笑地在她的耳畔低语:“电话已挂了?”
“呃!”她吓了一跳,仰头斜瞪著他。
“你在偷听。”他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心虚的模样。
“我、我哪有在听,乱诬赖人,哼!”破抓包的她立刻把头转向一边,几乎快要贴在玻璃上。
孟邪轻笑,不再逼她。
“还要下去吗?”
“不、用、了。”她生气的瞪著外头早已高高挂在天空的太阳,哼!那浪漫的气氛早已消失殆尽,现在还下去干嘛?晒太阳啊!
孟邪迳自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这一路上,车内异常的安静,睹气的她下愿意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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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复合式餐厅里,一双俪影引来餐厅樫不少人的侧目。
他们的外型实在太过引人注目,几乎可说是羡煞了在场的男男女女。
男士们怨恨身旁的女友不够称头,不如眼前那亮丽清新的女孩性感美丽。
而女士们也哀怨上天的不公,让这天下第—俊朗的帅哥,落入那位年轻的妙丽女子手中。
“吃。”孟邪命令道。
“不要。”袭芯雨摇著头不愿听从,噘起的粉唇不时嘟哝著,似乎在抱怨孟邪的霸道。
自从上次看完日出后,除了送饭之外,盂邪几乎不踏进家门,整天在外头与那些莺莺燕燕厮混,袭芯雨为此愤怒不已。
她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了,她的计画几乎还在原地踏步,所以她不得不运用上次那个招数——穿著极透明的衣服站在窗口迎接他。
而那个易怒的男人,也如同上回一般冲了上来,还不慎地将买回来的食物摔烂,所以今天的晚餐不得不出来解决,
“吃掉。”他不知道她如此挑食。
“不。”她把头撇向一边,仍在赌气。
她真的很不喜欢吃红萝卜,不晓得牛排上的配菜,为什么一定要放红萝卜?
他严厉的说:“袭芯雨。”
冻结的俊脸,说明他是真的生气了。
“呜……”她委屈的哭了起来。
以前从未有人对她大小声,更不曾逼她做她个愿意做的事,就连她最亲的哥哥也是凡事顺著她,哪像他。
孟邪低声道:“别哭!”
她洪亮的哭声已惹来不少的侧目。
被他严厉的警告后,她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头垂得低低的,像个小媳妇一样委屈,
但她细小的抽噎与微弱的颤抖、十足惹人心怜。
“好了,别哭。”孟邪的大手越过桌子抚上她的粉脸,轻柔的拂去她晶莹的泪水。
唉……小孩就是小孩,这么爱哭。
他温柔的安抚她,“乖,别哭了。”
那双注视著她的眼眸,深邃又温柔。
她真的很爱哭,从以前就是如此。
温柔细语的抚慰似乎立即见效,袭芯雨吸了吸红通通的鼻子,止任了对付男人的最佳武器——眼泪,然而低垂的头依然不动。
“快吃。”孟邪的语气一改,无比的温柔,
于是,她听话的拿起刀叉继续用餐,当瞪著盘上那鲜红刺眼的红萝卜时,她挥了挥叉子,将那恼人的红萝卜拨开,远离柔女敕多汁的松阪牛肉。
见状,孟邪再次开口命令:“吃。”
袭芯雨错愕的抬起头,疑惑的望向他,“嗯?”声音依然哽咽。
“把它吃掉。”他指著那块被遗弃在瓷盘边陲的红萝卜,语气十分坚定。
他刚刚不是已经妥协了吗?
错愕转为伤心,她直直地望著他,圆圆的大眼再度溢满泪水。
在那晶透澄亮的泪水还未掉下时,孟邪再次开口:“吃掉它,可以得到一个奖励。”说完后,孟邪的嘴角扬起一抹无奈的笑容,此时的他,觉得自己像是一位正拿著棒棒糖哄诱爱哭小孩的爸爸。
“真的吗?”她含著泪水问,就怕孟邪骗她。
“真的。”他保证。
唉……他无奈的笑著,一个男人妒忌、女人狂爱的俊朗男子,从未对女人如此轻言软语,今大再次为她破了例。
她迅速拭去眼角的泪水,吸了吸红通通的鼻子,“什么奖励都可以?”
“对,只要是我做得到的都行。”孟邪似笑非笑的点头,
小孩就是小孩,一听到有糖吃,马上就停止哭泣。
“耶!”她开心得拍拍手,喜悦溢于言表。
此刻的她,决定要专心的思考关于奖励的问题,她得好好的连用这个从天而降的人好机会。
“快吃吧!”他轻点一下她小巧的俏鼻。
“喔!”她犹豫的皱起眉头,双手紧握刀叉,一副准备要上炼狱场似的。
她缓缓放下刀了,小心的叉起一块红萝卜,专心的观察著它,小嘴个停的碎碎念,像在念咒语似的。
他笑了,因为那个模样很逗趣,也很可爱。
突然,那念念有词的小嘴停了下来,跟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吐了出来,反覆敞了两次。
她目光转为锐利,似乎是做好了万全准备,倏地,将红萝卜往口中一放。
在丢入嘴里的同时,另一手捏住鼻子,不让那恼人的气味冲向鼻间,她嚼个两下后便囫图吞下。
呼……终于吃下肚了。
“水!我要水!”她难受得大叫,因为红萝卜的味道,已充斥在她口中。
孟邪赶紧递给她水杯,嘴角扬起的笑容,从未消失过。
她大口大口地喝水,然后吐了一口长气,“臭红萝卜,难吃死了。”
袭芯雨心想,要个是为了要得到那个奖励,她才不可能吃掉那恶心的食物呢!
“好乖的宝宝喔。”孟邪捏起那红通通的鼻尖,黑眸中隐含一丝宠溺。呵,她好可爱喔!
“谢谢。”袭芯雨回以他一个甜甜的微笑。
“说吧!你要什么奖励?”孟邪叉起自己盘中的一小块鱼排放在她的嘴前。
她毫不犹豫的吃掉他递来的东西。
“思……让我好好考虑一下。”
她伸手托腮,认真的思考要什么奖励。
那副慎重思考的模样十分逗趣,他的嘴角又忍不住扬起一抹宠溺的微笑。他不吵她,静静地欣赏那可爱的模样。
待她门中的鱼肉咽进喉咙,他又叉起下一块放在她的嘴前,一次一次地重复这个亲昵的动作,直到盘中的食物都解决后,他才满意的收手。
袭芯雨在不自觉中吃掉他盘中的红萝卜却没有发觉。
一股莫名的优越感占满孟邪的心头,原来她这么的信任他。
甜蜜暧昧的两人羡煞在场的所有客人。
角落里有一双带著憎恨与妒忌的目光,是田静婷。
她捏紧拳头,暗暗思忖,她一定要破坏他们,因为他是属于她一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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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袭芯雨不由自主地打了个饱嗝,她羞红了脸捂住嘴巴。“好丢脸喔!”在心爱人的面前做出这么不雅的举劲,让她羞得直想找地洞钻。
“呵呵,没关系。”孟邪轻笑地揉揉她的头,脸上尽是宠爱。
她会这么饱都是他造成的,因为他喜欢欣赏她吃东西的模样,所以在不知不觉中,喂了超量的食物给她。
步出餐馆后,他揽住她的肩头往自己身上靠。让她完全地栖息在他的羽翼下。
“邪。”袭芯雨抬起头仰望著他,纷颊的红潮已稍稍退了许多。
“怎么了?”他俯看著她,眼眸里还漾著一抹笑意。
“我……”她话还未说出口,就被人出声打断。
“詹姆士。”田静婷在他们离开餐厅后,也急忙的冲了出来。
盂邪转过身,看到田静婷飞快地朝他们跑来,像是有什么棘手的事情需要他帮忙似的慌张。
“提娜?”他惊讶的叫了出口。
袭芯雨则狐疑的看著她:
提娜!她是谁?跟孟邪有何关系?
“詹姆土,我是想……”田静婷追到了他们,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有事吗?”孟邪以为她应该早已回美国去了,因为她的老公葛瑞是个不折不扣的美国人,再加上他们在那儿还有工作。发现她还在台湾,他有些讶异。
“没、没事,我只是刚好看到你,所以跑过来跟你打招呼。”她讲得很心虚,因为这并非是不期而遇,而是她刻意的跟踪。
趁孟邪不注意之时,她怒瞪著他怀中的袭芯雨,她以前从未被孟邪这般宠爱过。
此刻的她,非常痛恨袭芯雨。
“喔!原来如此。”孟邪也不疑有他。
田静婷一直在想话题希望能将孟邪留下,袭芯雨直觉的明了她的苦心与敌意。
袭芯雨决定整整田静婷,也顺便考验孟邪对她的在乎有多少。
她蹲,秀眉一拧、泪痕湿颊,“邪,我肚子好痛,”她抱著肚子,假意哀号。
“怎么了?哪里痛?”
“不是很痛,只是有一点点痛而已啦!你帮我揉一揉可能会好一点。”她望著他,脸上的痛楚惹人心疼。
孟邪赶紧蹲下,大手轻轻地揉著她的肚子,低声询问:“这样还痛不痛?”
此刻的孟邪非常自责,早知如此,他刚才绝不会喂她吃那么多。
“还是有一点点痛。”她故意这么说,因为那被凉在一旁的田静婷脸色越来越难看,凶狈的表情好像恨不得杀死她。
袭芯雨很开心,田静婷却一脸怨毒,
那被争宠的男子,却全然没发现有何不对劲,因为他的心思全都放在袭芯雨身上,末察觉到两个女人之间的暗自较劲。
袭芯雨觉得玩够了,于是开门道:“邪,可以了,我觉得好多了。”
“真的吗?”孟邪担心的问。
袭芯雨注视他担忧的黑眸,认真的点头保证:“真的,不痛了。”
“好吧!那我们回家,以免肚子又痛起来。”
孟邪小心的将袭芯雨扶超。
田静婷清了清那被醋火烧烫而哽咽的喉咙,“詹姆士。”
“呃!你还在?”听到田静婷的声音,他著实吓了一跳。
这句无心的话,狈狠地黥伤了她。
“我、我是要跟你说再见的。”田静婷难过伤心的哽咽。
“喔!好,再见。”孟邪敷衍的道别后,便将身旁看好戏的袭芯雨抱了起来,迳自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
早被遗忘的田静婷,只能默默地望著他伟岸的背影暗自伤心。
而被孟邪抱在怀中的袭芯雨,为了不想让身后那女人继续做不必要的白日梦,于是乞求孟邪说:“邪,吻我。”
孟邪轻笑并敲她的小脑袋。
“呵!小表,肚子痛还色迷迷的。”
“不管、不管,我要我的奖励。”她嘟起粉唇,乞求的望向他。那诱人的模样,让孟邪不忍心拒绝,以飞快的速度轻啄了一下。
她个满的娇嗔,“哪有这样的,好敷衍喔!这哪算……”
孟邪无奈地睨了怀中的佳人一眼,堵住那喋喋不休、抱怨不已的小嘴。这个吻,不是惩罚,更不只是浅尝,还包含他深深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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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一股嗳昧的情愫弥漫开来。
被抱进家中,并轻放在床上的袭芯雨,在孟邪放手前顺势拥住他,紧紧的抱住,不愿放开。
她知道他送她回家之后一定又会离开,她不要让他走。
未料她会有此举动的孟邪,重心不稳的跌在床上,整个人压任那娇小的身躯,“芯雨,放手,我会压伤你的。”
今天的她特别黏人。
“不要。”她收紧手臂,紧紧地将他拉向自己。
“乖宝宝,快放手。”他看不到她的脸,因为被压在他的身下,她的小脸正好贴在他的胸膛,
“除非再给我一个奖励,要不免谈。”
担心她会缺氧的孟邪,毫不犹豫的答应。“好,等你放开后,我就再给你一个奖励。”
他轻笑,看来他似乎把这小家伙的胃口养大了。
靶到她松手,孟邪赶紧起身,生怕压伤这无赖的小东西。
她的要求越来越多了。
他坐在床沿,审视那怀有心机的小女人。
她涨红的粉脸,勾起他的心疼。轻柔的按摩那红肿的鼻尖,他再次轻笑道:“谁教你不听话,你看你的鼻子部快被压成朝天鼻了。”
袭芯雨直勾勾的望著他,秋波含著无限深情。
她好爱他,真的……
“怎么了?”孟邪的手指来到那方才被他吻过的唇瓣摩挲著,
她摇头,如粉红玫瑰股的唇瓣抿了抿,将他的指头夹了夹。
孟邪再度轻笑,笑她是个傻丫头,生女敕的她不知自己刚才的举动带著挑逗的意味。
他的手指依然停在她瑰丽的唇瓣上轻揉著,渐渐的,他不自觉的深入柔瓣中,以拇指撬开她的贝齿,逗弄那湿女敕的粉舌。
她愣住了,怔怔的与他相望,深邃的眼眸出奇的温柔,从不表露内心情绪的他,今晚很不一样,
直盯著她的慑人黑瞳,使她莫名的口干舌燥,她忍不住伸出粉舌轻舌忝唇瓣,想湿润那微干的红嫣唇瓣。
但此举却引起孟邪的。
他轻喘,眼眸变得更加幽黯,他知道她不是故意的,但他真的不想再压抑了,于是他迅速的堵住她的唇,吻住那诱人的粉舌,逗弄轻啮。
“呃……”他如狂风似的亲吻方式,让她害羞得不知所措。
她的喘息拉回孟邪薄弱的理智,慢慢地、缓缓地放开她,由深渐浅,放开那娇女敕的小舌,转而吮吻那两片瑰丽的唇瓣,时而轻,时而重,直到他餍足时,才以蜻蜓点水的方式,离开那粉女敕香软的甜唇。
在一连串吓人的激情下,青涩的她紧闭美眸,不敢再直视著他,只能无助的依苦他娇喘。
他压抑紊乱的气息,以平静的口吻道:“晚安,小宝贝。”而后,重重的吻了她净白的额头一记,准备离开。
孟邪不敢看她,他怕自己会情不自禁的要了她。他不想,也不愿这么伤害她。
他要保护她。
孟邪迅速的住房门方向大步前进?他不能多留在此地一分一秒,薄弱的理智正在崩解,他必须离开。
当他走到门前时,床上的可人儿突然开口:“邪,不要走!不要放我一人在这里。”
斑大的身躯微微—震,她的挽留有如一股暖流注入他的心。
的确,他爱上了她,而且已经无法自拔。
“晚安,我必须去处理一些事。”他平静的说。
“我要你每晚陪著我,这是我要的奖励。”她不得不使用威胁的方式,因为她不想让他离开。
“明天再说吧!晚安。”他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今晚的他,需要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