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说爱时必说爱 第五章
作者:陈秋繁

当冷天霁打崔念芝眼前经过时,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天啊,”她张口结舌的摇了摇头,“今天他是怎么了?”

他居然一脸笑意、吹著口哨出电梯!这是她任职以来,头一次看到这等奇观。

“他居然微笑……还吹口哨?!”她用力的揉揉眼,以为是自己看走眼了,可当她揉完,再度睁开眼时,挂在他脸上的,的的确确是叫笑容的东西。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直到冷天霁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视线范围内时,她还是久久不能回神。

记得昨天下午他离开办公室前的模样,说他是出门寻仇的,她也绝对相信,怎么二十四小时不到,他却满面春风、一脸笑意的出现……这种转变,教她这个秘书不得不诧异万分。

下意识的,她赶紧跑向窗边,拉开百叶窗,看向外头的天空。

“怪了,天没下红雨啊。”百思不得其解的她,满睑疑惑的回到位子上。“那……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来到办公室的冷天霁压根儿不晓得,自己那几乎可算是数十年难得一见的亲切笑容,已引起了诸多的猜测及想像。

敏感些的,以为大老板经过多日的情绪低潮后,终於被压力击倒,呈现一种精神异常状态,所以才会有如此反常的行为。

就连迟钝些的,在这种时候,也不得不上紧发条,就怕老板哪根筋不对劲,下了道人事命令将他们全给撤了,为台湾的失业人口数再添上一笔。

就在整个公司人人自危之际,冷天霁开始了一天的工作。他首先将昨天给积存的工作在最快时间内解决,同时要崔念芝通知各部会在下午两点时分,重新召开昨天没开成的业务会议。

他原本就是个工作极有效率的人,要不是因为前些天让那女人的绯闻事件搞得心烦不已,眼前累积的工作早在前天、甚至更早之前就该处理完毕。

现下,烦心的事已去,他也得到了个“合理”的解释,同时获得满意的解决方法,如今,已没有任何事能影响到他的工作心情了。

“天霁,”李子毅开了道门缝,先向里头的人打了声招呼,而后闪身入内。“太好了,你在!”

“我哪天不在的?”冷天霁没好气的回著。“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你有什么要事?”意思是,没要事的话,尽早滚蛋。

“什么要事不要事!凭我们两个的交情,就算没鸡毛蒜皮的小事,就不能顺道过来看看你吗?”

“顺道?”这句话让他挑起了眉毛,“你这未免也太顺道了吧?”他们的公司,一个在台北的西侧,另一个在东端,怎么顺都顺不在一起的。

“呵呵,”李子毅笑了笑,对他的嘲讽不以为意。“天霁,我拿个东西让你瞧瞧。”而后他自身后取出一本周刊杂志,直接翻到有摺痕的那一页。“你看看这女人,像不像那天被你训得狗血淋头的秘书?”

冷天霁这些日子来被媒体炒作那女人与那个外国男人的新闻给弄得心烦不已,好不容易捱到她回来,给了他点解释之后,才稍稍平复,没想到李子毅今天又不如死活的踩在他的痛点上。

“就算那女人就是她,又如何呢?”

“又如何?”李子毅听到他的回答,惊讶的倒抽了口气。“台湾的女人怎可以拱手让给那些洋鬼子!”

“那也得那女人是台湾人才是。”他故作冷漠的说道:“那些个外国人永远分不清中国人、日本人和韩国人到底有什么不一样。”

“那女人绝对是台湾人!”李子毅十分笃定的说著。

“你又怎能确定她是台湾人?”

“她绝对是!”说著,他将杂志给翻了面。“你看这里,写得一清二楚,只差没把那女人的名字叫什么、住哪里给写出来而已。”

冷天霁的鹰眼危险的眯了起来。任何与他熟识或对他有那么一丁点认知的人,都应该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前兆。

“本来我想,这只是八卦杂志炒炒新闻而已,根本没这回事。”

就算真有这回事,李子毅也压根儿不会去注意——只是这次媒体对绯闻女主角的侧描活月兑月兑就是那天他在冷天霁办公室遇到、被天霁介绍为“秘书”的陆无双。

现在他仔细回想当时的情况,若不是他让天霁那突如其来的怒火给震住,要不然他肯定会发现天霁对陆无双的态度,不仅与以往迥异,而且反应还异常的激烈。

“不过,现在我真的认为这个绯闻女主角就是上回被你骂的那个秘书。”

李子毅以为自己的这番推论,至少能吸引冷天霁的些许注意力,然后他好从中观察他的反应,以求得答案。

可他怎也没想到,冷天霁全然没理会他,只是目不转睛的看著他带来的那本杂志。

就在此时,冷天霁在没有任何前兆下,抄起面前的杂志,直接扔到对面不远处的垃圾桶里,其准度连职篮的三分射手都要甘拜下风。

“天霁!这……”

就在李子壳以为根本不可能从这个静默如水的男人身上,得到一点蛛丝马迹之际,他却又让他有了意外的“惊喜”

“胡、言、乱、语。”冷天霁的声音极尽压抑且充满愤怒。“这些杂志记者简直是吃饱了没事干!”

“胡言乱语?会吗?我倒觉得这本杂志报导得还颇为翔实,看不出来有捏造的迹象。”

“翔实?”这词儿,让他剑眉直竖。“她什么时候和那男人有过什么承诺来著?”

瞧瞧上面写的是什么——瑞克·艾斯理本人承认,他与该名神秘女子之间有过特别的承诺。

“她?”至此,李子毅终於逮到一个让冷天霁完全无法否认他与纠合女主角相识的铁证。“这个她,应该就是我想的她……没错吧?”

“是又如何!”至此,冷天霁已经完全顾不得自已先前煞费心机、不让陆无双身分曝光的顾虑了。

“那这个她,和你……究竟又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

他开始林林总总、洋洋洒洒的细数了陆无双的各种罪状。

“我和那个脾气差、习惯差、口德差、长相差、身材差……的女人能有什么关系!”

“喔……”李子毅瞧这阵仗,自言自语的说:“这下关系可大著了。”

织梦方舟扫校

“说吧,天霁,她,陆无双小姐,究竟和你有什么关系?”

李子毅好整以暇的坐在冷天霁对面,兴味十足的研究著他脸上那阴沉得吓人的表情。

“她是我的女人。”冷天霁用宣誓的口吻,直截了当的将他们的关系给说了出来。

“你的女人?”李子毅皱眉。“不像啊……你以前的女人不都是……嗯,这个你知道的,就是……”

“我以前的女人,我难道会不知道吗?”虽然不见得记得住她们的脸孔、名字,但对於自己过往的喜好,倒是不习忘却。

“是啊,我就是这个意思。”李子毅双手一摊。“所以,不是我有意看轻陆小姐,可是她实在和你以前看中的女人不太一样……”

他要是没记错,冷天霁喜欢的不外是些外型亮丽、身材完美、体态高跳……胸大、腿长这当然不必说,而且一定要有一双深邃、迷人的大眼睛,外加尖削的瓜子脸一张。

“陆小姐……”他仔细的回想那日见面的印象,“嗯,真要说她有哪一点符合你以往的标准,可能是她的胸部吧……我注意到……”

“李子毅,你注意到什么?”这句话听来平静,其实内含浓浓杀机,因为冷天霁这会儿已经巴不得将他给大卸八块。

“喔……这个……”李子毅为自己解套的笑了笑。“我注意到,她若要分类,应该归类到气质美女去……和你以往交往的美艳型女人有那么点点的差距。”

所谓的气质美女,就是说不上有多美,可给人的感觉就是舒服,颇有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观近看皆不同的意味。

这类的女人适合久尝,如果只是玩玩,会很麻烦而且是很大的麻烦。而冷天霁嘛……实在看不出来他是个喜欢惹麻烦的男人。

“那又如何?我的兴趣改变了不行吗?”

“这个当然不是不行,只是我实在不懂,既然她是你的女人,当初你在介绍她的时候,为什么说她是你手下的秘书?”

“我高兴怎么介绍她是我的事,这个你好像管不著。”冷天霁冷静无比的回答,丝毫不被他的好奇心所影响。

“也是啦!反正你们大概也认识没多久,既然没多久,我个人的建议是,早点和她划清界线,要不然这次的国际绯闻事件,肯定也有你的一分。”

“没多久?”这三个字听在冷天霁耳里,格外的刺耳。“你又怎么知道我和她认识没多久?”

“当然!”李子毅不晓得为什么他对这句话反应特别强烈,只是理所当然的接著说:“如果你们认识很久的话,早被媒体报导出来了;再说,从你回到工作岗位这一年多来,你可别说你没和别的女人交往过。”

“我和她,从我在乡下休养时就已经在一起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你以前的女人顶多半年就被你给甩了,怎么她——”依他的说法,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已经快两年了。这下子,李子毅真的不明白了。“她虽然是个很有味道的女人,可也不像你会喜欢的……”

“你又知道我喜欢哪一种的?”

“等等、等等、等等等等!”

李子毅一连说了许多个等字,然后像只急躁的小狈,在办公室里漫无目的的走来转去。

“你现在该不会在告诉我,你的意思就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

“我没有特异功能,怎么会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他没好气的回话。

“哎呀,就是……”李子毅又多转了两圈后才说:“就是……这个就是……你爱上她了。”

你爱上她他的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将冷天霁震得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思考、如何回话。

“不可能!”他的本能立即跳出来接管他的思考功能。“我不可能爱上她!我怎么可能爱上她?我绝不可能爱上一个处处配不上我的女人!”

“处处配不上你?”李子毅笑了笑。“她要是处处配不上你—你又何必和她在一起?她若真配不上你,你又怎么可能和她在一起将近两年?她如果真的配不上你,你何必在发现她与别人传徘闻时,反应如此的激烈?”

“我……”

“天霁,老朋友,你真的非常优秀,真的!从小就是个站在世人顶端的天之骄子,每个人对你的期望都非常的高,导致你对自己的要求也是属於超高标准的……”李子毅叹了口气。

“不过,爱情这种事,可不是你想要它怎么样,它就能怎么样;如果你真的爱陆小姐,就别让面子问题阻碍你,别让别人的想法左右你,要不然,等到事情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时,承受痛苦的可是你自己。”

他的话让冷天霁无言以对,只能楞楞的看著前方,不断的想著他方才的话——面子、骄傲、爱情与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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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无双果真如冷天霁所预料的,在他离去之后,又沉沉的进入梦乡。

而拜他在离开之前喂饱她所赐,她可是一觉到傍晚,直到日落西山,天边挂满了点点繁星时,她依旧在睡梦中,丝毫不觉时间的流逝。

就在这个时候,她依稀听到门铃声自远处传来,那声音好像和自家的钤声有那么一丁点相似。

不过,对於这种小骚扰,她压根儿不以为意,翻了个身,将自己埋在枕头中,打算来个听而不闻。

但是,过了五分钟后,这钤声仍不停歇时,她知道,这钤声是冲著她来的。而按钤的人,除了冷天霁外,不作第二人想。

从钤声急促的节奏听来,他肯定又有什么不得了的大事要质问她了。在床上呆坐了会儿,确定自己已然清醒,足以面对他的任何严刑拷打后,才慢条斯理的下床开门。

“你这么早来有什么事?”拉开大门,她劈头便是这么一句。

“早?”冷天霁不待她将门整个拉开便闪身而入,“现在都几点了还早?!”

“六点半,是还早啊。”浓浓的睡意仍在她眼里打转。

“六点半叫早?”傍晚六点半,任何一个有常识、有时间观念的人,绝不会称现在叫早。

“是早啊。”她又打了个呵欠。“你每次来找我,至少都是十点半以后的事了,现在才六点半,难道不早吗?”

“那不一样。”

“好吧,那不一样。”和他争论这个一点意义也没有。“你有没有帮我带吃的来?”

“带吃的?”听到这答案,冷天霁不禁怒从中来。“你是猪啊?不是睡就是吃,哪有女人像你一样的!”

“女人像我这样有什么不好?”对於他的谩骂,她早就习以为常,练就一身刀枪不入、百毒不侵的好功力。

“像你这样的女人有什么好的?”她那不以为意的模样,更让他那熊熊怒火无处宣泄。“真不晓得那个叫瑞克·艾斯理的家伙是看上你哪一点!”

“关於这一点,我觉得他可以先向你请教,当初你是看上我哪一点。”陆无双冷冷地回了他这么一句。

她的话让他当场哑口无言。

是啊,他当初究竟是看上她哪一点的?

明知道她不会像别的女人一样对他百依百顺、为他神魂颠倒、替他牵肠挂肚……那么,他当初究竟是看上她哪一点?她究竟是哪里吸引了他,让他直到现在还没和她分手?

“好了,你究竟找我什么事?”她才不理会他正在为她刚才丢出去的问题伤神,反而直截了当的问明他的来意。

这句话,让冷天霁顿时清醒了过来。

“你究竟和那个洋人有过什么见鬼的承诺?”他终究还是将垃圾桶里的杂志给捡回来了。

“什么承诺?”

“什么承诺,”他将杂志丢在她面前。“你自口己看!”

陆无双逐字将杂志上的报导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又一遍,埋头的内容是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是瑞克说的话,陌生的是她从不记得自己曾答应过他任何事。

“我不记得了。”

“连这种不重要的小事,你居然都记不住!”

“就是因为不重要,所以我才记不住,”她没好气的回了他这么一句。

“承诺,上面是这么写的!”他发狂似的抄起桌亡的杂志。“连小孩子都知道承诺是不能随便给的,而你就这么随便的答应一个连他是谁你都不太清楚的男人!你这女人究竟还有没有常识、有没有大脑、知不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

“我当然有大脑。”她的声音清晰无比。“常识,当然也是有的;至於,所谓的轻重缓急,”她笑了笑。“那你告诉我,什么样的事叫重要?又有什么样的事叫紧急?”

不待他回答,她迳自接了下去——

“我是决定把自己的一生交给他了?还是答应了什么攸关生死的事呢?好像都没有吧?”她啧啧有声的摇了摇头。“既然都没有,你又何必发这么大的脾气呢?”

“我……没……”

“哦,我知道了。”她并没有让他将话给说完,便迳自插了进来:“你一定是在担心,担心我被瑞克那个万人迷给迷得晕头转向,忘了自己还是你的女朋友。”

“谁说我……”

“其实,你何必担心呢?”她无辜的笑了笑。“你对我这么好、这么的爱我,我怎么可能舍你而就他呢?”

“谁说我爱你!”他逞强的说著,就是不肯承诺“他爱她”这件事。

“是吗?你不爱我?”她勾起嘴角,媚眼如丝,同时带著一抹诱惑的色彩。

“你要是不爱我,何必担心我睡得太熟,忘了吃饭?你要是不爱我,又何必怕我和别人的男人牵扯不清呢?你要是不爱我,就不会急急忙忙的拿著未经本人证实的八卦新闻,指责我的不是……所以说,你怎么会不爱我呢?你根本是爱惨我了。”

向来,她喜欢看著他在爱她与不爱之间挣扎,因为这让她觉得有趣,更让她看到他可爱之处。

但是,这次从她与瑞克·艾斯理传出绯闻后,他表现得就像个绿云罩顶的丈夫,成天疑神疑鬼,三不五时就来个三堂会审的把戏。

从昨天她回国到现在还不到二十四个小时,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质问她,同时还是依著媒体上报导不实的事来质问她。

第一次,她可以接受,但是第二次……她可就没那么好的耐性来打发他了。现在,她就要把事实给说清楚、讲明白。

他有权利嫉妒、有权利质问她,但是前提是:他得承认他爱她,无法自拔爱上她——

因为,只有爱,才赋予他嫉妒的权利;只有爱,才让他有理由约束她。如果他到现在还不肯承认,那么他最好嘴巴问紧一点,少拿这种无聊事来烦她。

“谁告诉你我爱你了!”冷天霁那如一泓深水似的眸子此刻危险的眯了起来,而那性感的薄唇,也因为她的话而紧紧的抿了起来。“你未免也太高估自己的魅力和对我的影响力了吧?”

“是不是高估,你自己心里有数。”她懒得理会他。“只要是明眼人,就该知道是谁爱上谁,是谁离不开谁。”

她的话彻底的激怒他。

“谁说我离不开你,”

“我没说,是你自己说的。”

“你……”她这种行为是在正面挑战他身为男人的尊严,和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好!”他深深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慎重无比的说:

“我们的关系到此为止!”

分手的话在他出口时便已后悔,但是他的自尊让他无法开口撤消前言。

陆无双定定的看了他一眼,几乎是没有迟疑的接口道:

“很好,门在那里,要走请自便,恕我不送客。”

她那毫不挽回的答案、平静的语调、近乎陌生的表情,狠狠的刺伤了他的心。觉得她配不上自己的是他,说要分手的也是他,为什么……为什么现在觉得受伤害的还是他?

往门口走去的每一步都有如千斤重,那重重的压力,压得他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他的心是如此的沉重,几乎要被后悔的情绪给压垮了,但是他的身子还是不由自主的向前进。

他没听到铁门在他身后关闭的声音,也不知道自己何时上了车,更不晓得自己又是如何的驾驶著车子上了高速公路,等到他终於回过神时,他已经看到了泰山收费站的标志。

“不!”他朝著前方怒吼。“在你还没爱上我之前,我绝对不会放你走!”

这时,顾不得自己还在高速公路上,直接一个大回转,驶上了路肩,就这么一路逆向狂飙,回到那个让他痛彻心肺的地方。

这会儿,冷天霁连门钤都懒得按了,直接举起拳头,奋力的猛敲著陆无双家的白钢门。

饼了五分钟,他的手已经呈现赤红色,好像只要再多敲几下,鲜血便会自他的皮肤里喷出来。

终於,白钢门后头的木板门被打开了,陆无双面无表情的站在铁门后头,冷静、不带一丝情感的问道:

“你还有什么事?”

“我不同意!”隔著铁门,他狂放的吼著:“我不同意分手,绝对不同意!”

“你不同意干我屁事!”

说完这句话,她当著他的面,将门给甩关了起来。

冷天霁从来不晓得,当一个女人绝情时,居然是如此的伤人——而这个伤人的女人就是陆无双,那个他一直以为配不上自己的女人。

向来,都是他对女人绝情、他让女人伤心!可现在,她的绝情,却让他感到无比的心痛——

“陆无双,我向天发誓,我们绝对不会到此为止的!”

不,她是他的!只要他不放手,她永远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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