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刹 第十章
作者:黑田萌

连着两天,梵刚不眠不休地守在她床还,灌她最好的汤药、以内力延续她的气息,一切就为将她从鬼门开前挽回。

总算皇天不负苦心人,她的脸色不似之前那般苍白,气急也强劲了一些。虽说她还是非常虚弱,甚至神志还是不太清楚,但他相信她会好、会醒过来。

“刚儿,”梵九不放心地来到了他房里,“你累了,休息一会儿吧!”

见他满脸胡渣,神情憔悴,梵九就不忍心。

“孩儿不累,”他幽幽地望着床上依旧昏迷的翠河,“我要她一醒来就看得见我。”

“唉……”情字磨人,他梵九难道不知道吗?

想当年他爱妻病逝时,他简直就像是也跟着死去了般;当时,他不知花了多少时日才又活了过来……

他拍拍梵刚的肩,“该你的总是你的,别强求。”

“我没有强求,”他声线幽然,“我只是不想放过那一点点的希望。”

“唔,”他沉吟片刻,“我不劝你了,不过你也要顾着自己身子。”

其实他倒不担心梵刚的身子,毕竟他是练武之人,身子骨是比常人硬朗得多。

他担心的是梵刚的心。他怕翠河要是有个万一,梵刚也会从此如同行尸走肉,他怕……怕梵刚会因此而连自己也放弃了。

望着梵刚忧忡的背影,他轻叹一记,缓缓地踱了出去。

###

“爹……娘一…山河……江河……”翠河拖着沉沉的步伐想跟上家人们的脚步,可是他们走得好快、好快,无论她怎么追赶,永远都跟他们离上好长一段距离。

每当她快要追上他们,就有一双不知名的手紧紧地扯住她,不让她继续向前。

“爹,娘,等……等我……”她凄凄地哭泣着,怕自己就这样被遗留下来。

“翠河……”突然,她娘的面容在她眼前清楚可见,“娘不能带妳走,妳回去。”

“不,娘……别……留下翠河……”她伤心地哭泣着,怕这一次又是剩她一人。

她娘慈爱地凝睇着她,用温柔的声调说着:“妳回去吧!回去吧……”随着声音越来越细微,她爹娘及弟弟们都不见了。

回头,她发现有一双手牢牢地扯住了她,死命不放!

“不……”她挣扎起来,猛地睁开了眼睛。“不……”她尖叫着,犹然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她死了吗?她已经如愿地死了吗?

“翠河……”恍惚中,有人紧握她的手,声声叫唤着她。

她记得这声音,可是这……可能吗?眨眨疲惫的眼皮,她看清了眼前那一张憔悴而布着胡渣的俊脸。

“梵……梵刚……”不,她一定是在作梦,噢,不……这一定是她死前所见的幻境,一定是的。

“翠河……”终于等到她醒来,梵刚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只是紧紧地握住她的手。

翠河睇着他的手,这才想起这手就是扯着她不放的那双手。只是……梵刚为什么扯着她?他不是离开她了吗?

这一定都是假的,这是幻觉,垂死前的幻觉……

“翠河,妳……妳觉得如何?”

“我死了吗?”她突然觉得想笑,她死前的幻觉中,梵刚竟是如此温柔而紧张的待她?

梵刚心揪得死紧,“妳没死,妳没死……”他再也忍不住地将她抱起,牢牢地揽在怀里。

这一切都是真的,她活过来了,她终于回到他身边了!

她感觉到梵刚的体温、感觉到他的气息……噢,天啊,多真实的幻觉!

“翠河,妳没死,妳在杀手谷,妳在我身边、在我怀里!”他激动地说。

“这不是真的……”她还是不相信地喃喃自语着。

“是真的,都是真的!”他睇着怀里终于回魂的她,再也控制不住地低头亲吻了她。

他要让她知道这一切都不是幻觉,他的拥抱、他的唇都是真的!

迎上他温暖的唇,翠河心头不觉一悸。怎么会呢?他……他已经在安阳时弃她而去,他已经不要她了啊!

“梵刚,怎……怎么会?”她惊疑地喃着。

“妳模模我。”他拉着她的手抚模着自己的脸,“我是真的、不是吗?”

她模着他扎手的胡渣,这才意识别他是页的在她面前。只是……这是怎么一回事?

“别用这种方式来惩罚我……”梵刚情难自禁地将她紧拥入怀,摩挲着

她渐渐红润的脸颊,“妳是存心要我一辈子活在悔恨之中吗?”

翠河想回忆起一些东西,可是她什么都想不起来。“我是怎么了?”她记得她留在废宅里,王君毅来看她,要她吃、要她喝,可是她不愿意,她只想死……

她以为自己死成了,可是怎么这会儿她却在梵刚怀里?

“是他送妳来的。”梵刚不舍地揉着她瘦削的肩膀,“他说妳想死,妳不愿为他而活,所以……他将妳送来了。”

翠河脑子里的回忆像是被剪成一片一片,她得花时间重新整理一番。

“是我不好,我不该那么对妳……”他内疚地抱着她,“别那么惩罚我,妳可以打我骂我,甚至是杀我都没关系,但别用妳的性命来惩罚我……”

“梵刚,”他的话教她流下了眼泪,一切都好不真实。“我没有要惩罚你什么……”

他眉心一拧,“那妳……”

“你离开了,我……我也不想活了……”说着,她又滴淌下泪水,“为什么要救活我?如果你……你不要我,何不让我走了?”

“翠河,”他心痛如绞地圈抱着她,“不是,不是那样!我只是被嫉妒冲昏了头,我……是我不对!”

“梵刚,你……”她哽咽地,“你并不需要我……”

“不,我需要妳,比谁都需要妳!”他发自真心地对她坦承,“如果妳死了,我就算活着也只是行尸走肉,妳明日吗?我爱妳,我只是害怕受伤害,我不能接受妳不爱我的事实……”

她声线颤抖,带着泣声,“可是……可是我爱你呀!”

“我知道,我现在都知道了。”他亲吻着她的脸颊、她的耳际,“不准离开我,听见没?”

“梵刚……”这一切都像是梦般不真实,翠河疲倦地阖上眼睛,她相信待她再醒来,就会知道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为我活着,我要娶妳为妻,我要妳为我生娃儿。”他眼神热切而不容质疑地凝视着她。

她掀掀眼皮,唇角一扯地牵起了一抹淡笑,“梵刚……”太幸福了,这样的幸福一定不是真的。

“妳肯吗?”他温暖的吻落在她脸颊上,“妳肯吗?”

她恍惚地点头,拚命地点头——

###

半个月过去,在梵刚悉心的照顾下,翠河的身子已经完完全全地康复。

而就在这个时候,梵静回来了。

知道梵刚已经带着翠河回到寨子里,她高兴地直往梵刚的房间去。

“大哥!俞姊姊!我回来了!”不经敲门,她一个箭步就推门往里冲。

见翠河坐在床上,而梵刚正在喂她一些汤汤药药,她不禁一怔。

“静妹……”翠河见着她,分外亲切,“妳回来了。”

“俞姊姊,妳……怎么了?”梵静站在门边都能闻道那苦苦的药味,不觉皱起了眉。

梵刚嫌她吵嚷,随口叨念了一句,“老远地就听见妳穷嚷嚷的声音,妳这疯丫头舍得回来啦?”

梵静捏着鼻子挨到床边,用很奇怪的腔调问:“俞姊姊怎么啦?你……给她喝什么鬼东西?”

翠河微蹙起眉,“就是,那药多难喝。”

“翠河……”梵刚无奈地睇着翠河,“对妳有好处的。”

“可是我已经都好了。”虽说良药本就苦口,但她实在不愿意再喝这些汤药了,要不是为了让梵刚安心,她……

梵刚叫起浓眉,回头瞪了梵静一记,“都是妳,说什么东西?现在她更不想暍了。”要哄得翠河将这些汤药暍下去,已经费了他九牛二虎之力,现

在又来了个梵静搅和,她就更是不想暍了。

“又怪我?”梵静无端遭殃,一脸委屈。

“不怪妳怪谁?”他威严地道。

梵静低声咕哝着,倒也没敢再顶嘴。

“梵毅呢?”这小妮子是跟着梵毅下山的,现在她回来了,那梵毅呢?

“他把我赶回来了,可他呢……还在风流快活。”她瘪瘪嘴,有点不悦。

“什么意思?”梵刚微怔。

“他遇见了个漂亮姊姊,才不让我在一旁当跟班呢!”说着,她望着在翠河面前就无限温柔的梵刚,带点戏谑地说:“你们这些人啊,有了姑娘就没妹妹了,没良心!”

她这句话,梵刚不认真,可翠河却当真了。“静妹,不是的……”

“她随便说说的,妳别当真。”梵刚打断了她,转而追问梵静:“妳去见义父了没?”

她摇摇头,“不知道爹今天心情好不好?”她一脸小心地想从他嘴里打探消息。

梵刚忍不住一笑,“怎么,妳梵大小姐也懂个『怕』字吗?”

见梵刚笑,梵静不觉讶然,“大哥,你……原来你懂得笑的啊?”

他瞅了她一眼,“疯丫头,妳又想说什么?”

“没什么,”她挑挑眉心,似笑非笑地,“我只是觉得这情情爱爱的力量真是大!”

她玩笑似的一句话教翠河红了脸,“静妹,妳别取笑我了……”

见她口不择言,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梵刚也快忍受不住。“好了,妳可以走了吧?”

“急着赶人啦?”她调皮地咧嘴一笑。

“梵静!”他瞪着他,沉喝一声。

“好啦、好啦,我不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了。”说着,她旋身就要离开,忽又思及什么地回过头来,“对了,俞姊姊妳是哪儿不舒服,干嘛要喝药?”

梵刚与翠河相视一记,似乎都不想跟她解释那件事。反正,待梵静见了她爹,总是有办法从他那儿打听到一些事情的。

现在跟她说,肯定又是没完没了的“连环问”。

“没什么,只是风寒。”他随口回答。

“噢?”梵静一脸疑心地睨着他,“该不是安什么胎用的吧?”

“梵静!”这丫头果真是口无遮拦,可恶极了!

见梵刚真生了气,梵静三步并作两步地,一溜烟就跑得无影无踪。

她一出去,梵刚便起身将门上了闩,免得梵静又溜进来捣蛋。踱回床边,他苦口婆心地劝着:“翠河,再暍几口吧?”

她蹙眉摇头,“不要了……”

“妳听话,来……”他耐心地将汤碗凑到她唇边。

她别过头,“不要,我已经好了嘛!”她知道他关心她,希望她身体康健,可是她确实已经没事了,他怎么还这么担心?

“翠河……”他蹙起浓眉,有点懊恼。

“你是在补偿你之前的过错吗?”她故意揶揄他。

梵刚眉丘微隆,无奈一叹,“妳说怎么就怎么吧!”

“你生气?”她偷偷瞅着他。

“没有,”他望着她,笑叹:“我只是希望妳把身子养好。”

翠河凝望着他,唇边噙着一记甜美而醉人的笑意,“梵刚,”她忽地投入他的怀抱,娇声地,“我都好了,真的。”

“翠河……”她突然投入他怀里,倒教一向主动的他愣住了。

“别那么小心冀望,我两次不死,以后决计是不容易死了,你别再那么战战兢兢地待我。”她柔声地说。

梵刚一手拿着汤碗,手揽着她的背,“翠河,妳不懂……”他不能失去她,因为不能,他什么都要小心。

“我懂,我明白。”她低声细语,“以前我总是猜疑,但现在……我都明白了。”

“翠河……”

她抬起脸,那秋水般的明眸定定地凝望着他眉心微微虬起的俊脸,“梵刚,我不需要什么汤药,你待我的好就是这世上最好的仙丹妙药。”

“翠河……”迎上她那醉人的眸子,他几乎要一亲芳泽。

她感觉到他胸口的蠢动,闭上双眼,她期待着他。

他低头欲攫去她甜蜜的唇瓣,但随即又打住了。他怕这一亲,就再也控制不住地想拥抱她,可他担心再一次伤害了她。

上一次给了她那么痛苦而不愉快的经验,她还愿意他亲近吗?

想着,他倏地抽离——

翠河睁开双眼,疑惑地望着他,“梵刚?”

“不行,”他皱着眉,苦恼地,“我怕又伤了妳……”

“梵刚,”她娇怯地偎进他怀中,“我已经死过一次,那些痛苦的事情

就像是上辈子的事,而这辈子,什么都重新来过了……”

梵刚闻言:心中一阵激动,“翠河……”他放下手中汤碗,温柔地噙住她柔软的唇。

她抱着他温暖的身躯,回应着他温存的、火热的吻——

###

今天,他的吻并不像从前那样像是掠夺,他的吻温暖而温柔,彷佛在给她什么安慰似的……

他吮吻着她美好的唇片,以舌尖轻撬她的贝齿,并在她口中探索着。她瘫在他怀中,有点欲拒还迎。

梵刚牢牢地圈抱着她的身躯,粗厚的掌心试探地探进了她衣襟里——

她微微一挣,梵刚即警觉地想抽手。

“不……”翠河抓住他的手,双顿腓红,“不打紧的……”虽然觉得心惊、觉得不安,但他大大的手却给了她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心感及激动。

得到她的应允,他轻悄地解开她的腰带,将大手潜入她半敞的衣襟之中。

当他那有点粗厚的掌心轻轻地摩挲着她柔女敕的胸脯,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慰瞬间袭上了她的胸口。

她忘了之前那不愉快的记忆,忘了他曾那么粗暴地对待过她……

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得好快、好快,就像要从胸口里弹出来似的。

“唔……”拧起眉心,她喉头干涩燥热得难受。

因为让他吻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翠河索性躲开了他的唇;她一躲开,梵刚的唇舌便缠上了她的发鬓、耳畔。

他炙热的呼吸浓沉地在她耳际吹袭,像是要将她的所有自制及思绪烧成灰烬,“翠河……”

她的脑袋像要烧起来似的恍惚,“梵……梵刚……”她有点不安地抓住

他揉弄着她胸口的大手,却怎么也阻挠不了他的逼近。

“行吗?”他将唇贴在她耳朵上,那炽热的气息浓沉得教她几乎窒息。

尽避有点犹豫、有点不安,可他胸口饱胀着对她的渴求,他的身体对她产生了最本能、最男性、最纯粹的反应。

他就是要她!他不断听见自己心里响起这样的声音……

“梵刚……嗯……”翠河忍受着理智及本能的煎熬,身子倏地陷入一片火热之中。

他轻囓着她粉女敕的耳垂,“妳是我的吗?”

她不断地低喘,而神志却越来越陷入一种迷蒙的状态中。

梵刚是从来不花心思及时间取悦女人的,对他来讲、女人通常只是他宣泄情绪的一种管道。

可是跟她在一起时,他却想给她更好、更美的感受,而他衷心的认为、那是她应得的——因为他曾经给了她非常不愉快且痛苦不堪的经验。

在他的掌心下,她一点一点地融化着、她的理智及矜持在这一刻是荡然无存的。

睇着她眨动眼皮,虚乏失神的模样,他知道她沉沦在其中:她胸口上的蓓蕾因为他的爱怜而娇挺、她干涩的唇片因为他的挑逗而颤抖,她已经完全浸婬在这教人疯狂的之中。

他移动身子,将她平放在下,重新地吻上她的唇。

她干涩的唇不安、期待地接纳着他,给了他不明显的响应……

他将舌尖探入她甜蜜的嘴里,与她怯于回应的舌纠缠起来。

“唔……”她眉心紧拧,双手无助地攀在他肩上。

他的温柔对待教她彻底地忘记先前的事情,就如同她所说,那些事都像是前辈子发生般遥远而模糊……

梵刚的唇转战至她的颈项,并缓缓地往下移动。

那一瞬,翠河发出了彷似嘤咛般的喘息,而那撩人的喘息勾起了他更深、更浓、更烈的反应。

翠河不住地急喘着,只觉脑中的血液都像在逆流似的。

“不……梵刚……”

梵刚置若罔闻,因为他的身体、他的心都为了要拥有她而咆哮着;他要她,从他第一眼见到她,他就无可自拔地迷恋上她。

而现在……他总算是真真正正地拥有了她。

突然,他的手迅速地移到她月复下,霸气地介入了她的腿间。

“啊!”翠河惊愕地一震,一团火热快速地冲上了她的胸口。“不……梵刚……”蓦地,一种不知名的惊悸袭上她的心头。

梵刚犹如惊兽般,“翠河……”他想她一定是想起了上次的事而感到恐惧不安。“对不起,我……”

睇着他激然懊恼的眉眼,翠河星眸迷离、声线颤抖,“不是的,梵刚,我没事……”

他浓眉深锁,神情忐忑,“我可以等。”在她未完全忘记那件事之前,他实在不愿意再让她受一次惊。

“梵刚,”翠河双颊嫣红,微微娇喘。“我不要紧,真的。”她拉着他想抽离的手,让他继续抚慰着她惊悸的身躯。

她不想一辈子躲着他,她知道今天的他会让她有不同的感受。

“可是……”

“我不怕。”她打断他的“可是”,“别教我主动,我……”她是个女人,要是在这件事上主动,那真是羞人。

梵刚倏地了然,“我明白了。”说着,他俯身吻她,手伸到她颈后解开了她的胸兜。

是的,他已经渴望她许久,要不是怕伤了她,他恐怕不能忍耐这么久……

“闭上眼睛,什么都别做。”他以大手轻柔地抚下了她的双眼。

她听话地闭上眼睛:心跳却越来越急。

梵刚迅速地褪去身上衣物,果裎着精实的男性身躯躺在她身侧。他放下床边的帐子,然后将她身上的衣衫褪除,仅余那轻簿的亵裤——

她轻颤着身子,不安地紧闭双眼。“梵刚?”

“我在这儿……”他将她拥入怀中,并拉起被子盖着两人果裎的身子。

“呃……”她不安地睁开双眼,只见他正深情的注视着她。“梵刚?”

“我保证这次不会伤了妳……”说罢,他重新吻住她的唇。

她觉得身下渐渐地被一团火热撑开,而那火热越来越深、越来越强烈。

他伏在她身上不断地狂野波动,那汗滴淌下来,沾湿了她紧贴着他的脸庞……

两人环抱着对方已湿透的火热身躯,都喘息得说不出话来。不过此刻,己不需多余言语。

这一次,他们真正地拥有了彼此,找到了依归……

###

不久后,下山接买卖的夜叉梵辛及修罗梵毅,相继地回到寨里来。

这一趟下山,梵辛跟梵毅都不约而同地各自邂逅了一位美娇娘,而他们也都将那位令他们心动的美人儿带了回来。

对于这件事,寨子里最高兴的人首推梵九,因为他终于可以一偿心愿,让三名已过三十的义子们成家立室。

接下来,他开始要忧心的便是他那刁钻难缠、诡计多端的宝贝女儿梵静了——

全书完

编注:预知“夜叉”辛及“修罗”梵毅的精采情事,请锁定贪欢系列新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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