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姻 第九章
作者:金萱

大门一关上,连晨悠立刻松了一口大气,逗笑了站在一旁的帮佣黄太太。因为先前在这里工作的林太太已有了新的雇主与工作,所以中介公司便帮冉氏夫妻中介了别人,这位新来的黄太太竟意外的和连晨悠合得来,让她有多了个朋友的感觉。

“他的保护欲实在太泛滥,逼得我有一点点喘不过气。”连晨悠不好意思的对她尴尬一笑。

“先生很爱太太。”黄太太微笑。

这一点她无从否认,但是再爱也不应该这么夸张吧?

明明她就只是脚踝扭伤而已,他却寸步不离的把她当成残废在照顾,当她的双脚把她抱上抱下也就算了,还想喂她吃饭、帮她洗澡!很离谱对不对?没错,所以喂饭和洗澡的事当然被她严词拒绝了,可是每到她要用餐或沐浴的时候,他总是不厌其烦的一问再问,搞得她真的是火冒三丈,却又啼笑皆非、哭笑不得。

为了她脚受伤的事,他破天荒的连续三天没进公司,执着的硬要待在家里照顾她,连公司重要会议都没去参加,不然就是劳师动众的把开会地点改到家里来,让她在面对那些前来开会,脸上又要表露出关心,又要隐忍笑意的高级干部们时,尴尬到爆!

只是扭伤了脚踝而已,有必要小题大作到这种程度吗?

她几乎都可以听见他们心里的OS了!但是小题大作的是他们伟大的总经理,而不是她好吗?她完全是无辜的!

还好,就在她快要抓狂的第四天,久未进公司管事的董事长——呃,应该说公公才对,突然现身在公司,还大张旗鼓的召开干部会议,让一人之下千人之上的总经理大人,也不得不乖乖到公司去。所以说,公公真是她的救星。

“太好了,牢头总算离开,今天要做什么呢?”她难掩开心的拍了拍手。

黄太太被她的用词逗笑。“妳这样说先生,他知道后一定会很伤心。”

“但是过去这几天他真的很像牢头,妳不觉得吗?”连晨悠嘟嘟嚷嚷的抱怨。

“那是爱和关心的表现。而且我觉得太太嘴巴上虽然有些小抱怨,但是其实很幸福,对不对?”黄太太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连晨悠的脸一下子便红了起来,完全无法反驳,因为现在的她,真的觉得很幸福。

这次的脚伤,让她彻底了解到一件事,那就是冉卫是真的爱她,而不是原本的颜心暖。因为同样是受伤,他对待上回因车祸受伤住院的颜心暖,和这回只是脚踝扭伤的她的态度,简直就是天差地别、判若两人。

也许,会有人认为她想太多了,事实上,她自己也偶尔会有这种想法,但是就因为如此,她昨晚才会试探他。“为什么我之前车祸住院,就不见你这么紧张兮兮的?我当时车祸所受的伤,难道会比脚扭到还要轻吗?”她问他。

“不会。”他说。

“那你为什么关心的程度差这么多?那时候我不仅住院,身上多处挫伤,全身酸痛,行动不便,结果在我住院的那三天里,你一天才来看我一次,而且每次都没多久就匆匆离开。可是这次我只是扭伤脚而已,你却寸步不离的连续三天守在我身边,这两者之间的差距会不会太大了呀?”她故意说。

“妳现在是在抱怨我之前对妳的冷落吗?”他似笑非笑的斜眼看她。

“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差别待遇而已。是因为你那时候工作比较忙吗?”可是据她所知,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没有一天不忙的。

“不是。”

他直截了当的回答倒是让她有些讶异。“那是为什么?”

“因为爱。”轻抚着她的脸颊,他深情的凝望着她说。

她的脸顿时一热。“什么意思?难道你只爱现在的我,不爱发生车祸那时的我吗?”虽然羞赧,她还是忍不住想更加确定。

“对。”他毫不犹豫的点头。

她怔怔的看着他,眼眶慢慢灼热。

“事实上,和妳结婚的时候,我对妳一点心动的感觉都没有,看妳车祸受伤住院,也不觉得心疼。可是,自从妳出院回家,开始为我洗手做羹汤之后,慢慢的,我就一天比一天爱妳。”他轻吻她的脸、她的唇,眷恋不已的说着动人告白。

“真的吗?”

“真的,我还曾怀疑,妳是不是在饭菜里加了迷魂药,才会让我对妳愈来愈着迷。”

“我才没有!”她娇慎道。

“那妳说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我领略了那句话的精髓。”转了下眼珠子,她突然神秘的压低声音。

“哪句话的精髓?”

“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先要抓住他的胃。”

冉卫一愣,蓦然大笑出声。“哈哈……”他抱着她,笑得全身都在抖,让她也跟着笑了起来。不过她并不是因为好笑而笑,而是因为幸福而笑。

原来他真的是在她变成了颜心暖之后,才爱上她的。

他并不爱真正的颜心暖,他爱的是她,有着连晨悠的灵魂、连晨悠的手艺,以及连晨悠个性的“颜心暖”

他爱他,真的是太好了。

“太太今天有什么计划,想做什么?”

黄太太的声音将连晨悠飘离的思绪拉了回来,她看向她,听见她继续说。

“老实说,先生刚才在出门前有特地交代过我,除了休息,别让太太动手做任何事,所以我今天的工作就是寸步不离的照顾太太。”

“他真的跟妳这样说?”闻言,连晨悠顿时哭笑不得。

黄太太隐忍着笑意,装出一脸遗憾的对她点点头。

“妳看,我说得对不对?他根本就是个牢头,连有事暂离,都不忘再替自己找一个代班牢头。”她故意嘟嘴,逗得黄太太再也忍不住的笑出来。

“铃铃……”

客厅里的电话突然响起,黄太太走上前去接听。

“喂,您好。请问找哪位?”

“先生吗?”连晨悠在一旁做着鬼脸,用嘴形问。

黄太太忍着笑,先对她摇了下头,才对着话筒说:“请问您哪位?”

连晨悠也是一脸好奇。不是冉卫会是谁呢?

“是。请您稍待。”黄太太点了下头,恭敬的对电话那头的人说,然后将无线电话拿过来交给她。“是颜先生。”

“颜先生?”

“太太的父亲。”黄太太说。

连晨悠拿着刚接过手的无线电话,皱着眉头犹豫了一下,才缓慢地将它拿到耳边。“喂?”

“我在楼下,妳下来。”说完,电话就断了。连晨悠拿着已经挂断的电话,一时之间只觉得呆若木鸡,根本来不及,也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如果不是黄太太先跟她说电话是颜家爸爸打来的,她哪里知道他是谁呀?竟然丢下一句“我在楼下,妳下来”的命令就把电话挂断,实在是太扯了。

而且真的不是她爱说,那语气也太不近人情了吧?颜心暖是他的女儿,不是他得为五斗米而折腰的属下好吗。

轻叹一口气,她撇着唇将电话从耳边放下。

“怎么了?电话断了吗?”见她没讲到话就挂上电话,黄太太很疑惑。

“我要出去一趟。”她从沙发上站起身来。

黄太太赶紧上前扶她。“出去?太太,妳的脚还绑着绷带,要去哪儿?先生不会允许的。”

“妳别跟他说就行了。”

“这怎么可以?而且如果待会儿先生开完会回来,或者是突然打电话回来找太太的话,我要怎么向先生交代?”黄太太眉头紧蹙,一脸不行的严肃表情。

“我爸爸在楼下,他要我下去。”连晨悠无奈,只能对她说实话。

“我下去请他上来。”

“他要上来的话,刚才在电话里报出姓名就可以请妳替他开门,让他上来了。”她叹气。

“什么意思?”黄太太皱紧眉头。

“总之,我得出去一趟。如果先生打电话回来,妳就跟他说我睡着了。如果他回来的话……”连晨悠皱了皱眉头,实在想不出一个可以说服人的借口。

“算了,”末了,她轻叹一口气,“妳就跟他实话实说吧。我想他应该不至于怪罪于妳,毕竟我是父命难违。”

黄太太沉默不语,却没有再阻止她要出门的决定,而是安静地扶她进卧室里去换衣服,等她换好衣服之后,再进房扶她出门。

“妳不用跟我下去,没关系。”见黄太太锁上家门,一副准备跟她下楼的模样,连晨悠开口说。

“不行,先生交代过我要寸步不离的跟着太太。”

“妳别听他的。”

“我当然要听,付薪水给我的可是先生。”黄太太一本正经的驳回她的说法。

连晨悠只觉得哭笑不得。“妳别担心,我一定会要他付妳薪水的。”

“还是不行,因为我不能违反我的工作原则。”黄太太坚定的摇摇头。

“黄太太!”连晨悠皱起眉头,想继续游说她,却被她打断。

“太太,妳不用再说了,反正妳走到哪,我就到哪,就这么决定。”

看样子不管她说什么,黄太太都打定主意要跟着她,既然如此,她最好还是给她一点警告,让她有些心理准备好了。

“既然妳一定要跟我下去,有件事必须先让妳知道。我和我爸现在的关系有点僵,待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妳都不要插手,也不要被吓到。”她认真的说。

“怎么会这样?”黄太太没有太多的惊讶,反倒有点好奇。

“一言难尽。”她摇头,“总之,妳待会儿什么都不要做就对了,免得被波及,我不希望妳因我而受伤。”

“我知道了。”她谨慎的回答。“那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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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

一走出大厦接待大厅,颜家司机便无声无息的从一旁冒出来,着实吓了连晨悠和黄太太两人一大跳。

“老爷在车上,请小姐往这边走。”

司机转身带路,连晨悠却站在原地踌躇不前。上回跟上去的结果是挨了两记重重的巴掌,这回等着她的又会是什么?

她其实不是那么的害怕,但是因为黄太太坚持要跟着的关系,她得为她着想才行。

“等一下。”思索了下,她出声唤。司机停下脚步,转身看她。“你也看到我的脚受伤了,没办法走路。”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仍裹着纱布及绷带的脚踝,“我看今天天气不错,大楼中庭花园里有个凉亭,你帮我去请我爸下车,有什么话,我们到里头坐下来说。”

司机皱了下眉头。“可是老爷……”

“我在这里等他。”她目光坚定,不容质疑,看起来还真有些大小姐的样子。

司机虽然不认同,却仍领命而去,走到十几公尺外,停在路边的黑头车,弯腰对车里的人说话,不一会儿,才挺直腰身,一个人折返。

“老爷请小姐上车。”司机说。

连晨悠顿时蹙眉。“你没跟我爸说我脚受伤,不能走路吗?”

“老爷说,有车坐,小姐不需要走路。”

“这段路难道不是路?”

“如果小姐真的没办法走路,小的可以抱小姐过去。”

“什么?!”连晨悠瞠目结舌。

“小的可以抱小姐过去。”他再说一次。

“抱什么抱,你这人怎么这么奇怪,男女授受不亲你没听过呀?你是我家太太的什么人呀?没礼貌的家伙!”黄太太立即挺身而出,破口大声,第一次展露她的殴巴桑性格。

“麻烦你跟我爸说,如果他不想下车,那就等我脚伤好了之后再来吧。”连晨悠不再啰唆,话落便请黄太太扶她转身往回走。

她没听见有人接近的声音,直到那一句“得罪了”在她耳边响起,下一刻,她整个人便腾空而起。

“啊!”

颜家司机动作极快,抱了她就大步往停车处急行。

“你干什么?!快点放开我家太太,放手呀!”黄太太呆了一下,急起直追的冲上前,一边拍打司机的手臂,一边慌乱的大叫。

“走开!”司机不耐的用手肘将她撞开,让防备不及的她当场跌了个四脚朝天。

“黄太太!”连晨悠惊声大叫,不断挣扎,可终究敌不过男人的力气。司机继续大步往前走,连一秒都没有停顿下来。“可恶!放开我,放开我!”

“救命呀,来人呀,绑架呀!”

后方传来黄太太大声呼救的声音,但是来不及了,车门一被推开,她下一秒钟就被塞进车子里,接着,门砰的一声被关上,同时也阻隔了黄太太的求救声。

“看样子妳的翅膀真的长硬了。”

一个冷凝的声音倏然从她身边响起,连晨悠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才小心翼翼地坐正身体。

“爸爸。”她硬着头皮开口。

“妳眼中还有我这个爸爸吗?”颜长靖冷哼。

司机从驾驶座上车,关上车门,发动车子。

连晨悠下意识的转头看向车窗外。

“还在祈祷有人会来救妳?”

她轻扯嘴角,转头看向他,有些无奈。“爸爸真爱开玩笑,你是我爸爸,又不是绑匪或流氓,我怎会这样想?”车子离开路肩,缓慢地加速开进车道。

“妳知道就——”

“吱!”这时,车子突然一个紧急煞车,害后座的两人整个往前冲,差点撞到前排的座椅。

“怎么了?”颜长靖扶着前面的椅背,不悦质问。

“有人突然跳到车道。”司机一脸惊魂未定。

突然跳到车道?

连晨悠奇怪的抬头看向窗外,心想着怎会有人突然跳到车道上,是贪快赶时间,还是活腻了想自杀?

“砰!”

一声巨响突然从前头的引擎盖上传来,吓了她一跳。但是让她瞬间瞠大双眼,既震惊又难以置信的是,站在车子前方用力槌打引擎盖的那个人,竟然是冉卫!

“突然跳到车道”这句话蓦然从她脑中响了起来,她的脸色随之刷白。

“把车门打开!”冉卫在车外怒声咆哮,像只蓄势待发的猛虎,张牙舞爪的对胆敢挑衅的敌人发出最后警告。

“老爷,要开门吗?”司机有些畏惧。

“是妳跟他说的?”颜长靖怒声问女儿,怎知她却丝毫没有反应,只是目不转睛,一动也不动的看着挡在他们车子前方的男人。

“把车门打开。”冉卫再度槌了下引擎盖,大声狂吼。

后头,开始传来汽车与摩托车的喇叭声,交通也因为他们而紊乱起来。

“老爷,现在该怎么办?”

颜长靖用力的吸了口气,才冷声吩咐。“照他的话做。”

司机这才倾身,将副驾驶座的车门打开,往外推。对方之所以叫他开车门,应该是想上车吧?

怎知前方的男人却伸手指着他,“下车。”

司机回头看向主子,正想询问下一步指示,刚刚被他推开的车门却突然被人整个拉开,探进一张脸。

“哎呀,真是好久不见了,亲家。”站在车外,冉非樊将头微微探进车内打招呼。

颜长靖倏然一呆,压根儿没想到竟然连老的都来了,看样子他今天想挟天子以令诸侯的计划又泡汤了,可恶的冉家父子!

“是呀,真的是有一段时间不见,亲家公看起来还是这么的精神奕奕。”虽然已经气得七窍生烟,他还是勉强勾起唇角应和。

趁着他们俩对话时,冉卫已从车子前方转到连晨悠座位的那边,将车门打开,弯腰进车里,双手一伸一抱,便将老婆从虎穴里救了出来。

他抱紧娇妻,一声不吭的转身就走,把接下来的事交给父亲处理。

“既然遇上了,咱们两老就聊聊天吧,顺便麻烦司机先生送我回家可以吗?”

冉非樊主动坐进车里,微笑道。

颜长靖完全不知道他想干么,但也知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的道理。

“不知道亲家公想聊什么?”他不动声色的问。

“亲家应该知道我已经不太管公司里的事了,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我们老人家能早点退休享清福也不错,你不觉得吗?”

“可惜我没亲家公好命,有儿子可以继承衣钵。”

“其实现在也已经不流行父传子那套,只要传给有贤能之人就行。”

“亲家公的意思该不会是在告诉我,觉得我该退休了吧?”

“当然不是。只不过一间公司掌舵者的品性好坏,是会影响公司发展的,我真心希望亲家的公司能够永续经营,所以才会建议你赶紧退休,将它传给有贤能之人,免得成败全在你一人之手。”冉非樊微笑着说,字字带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颜长靖倏然变脸。

自从多年前的那场交易后,他的公司撑过了一个又一个难关,即使情况再危及,他也总是找得到方式解决,无论那个方式有多缺德无良,总是能让他的公司屹立不倒,他相信,公司之所以会有如此辉煌的成绩,那个诡异的夜晚和契约,只是个小小的助力而已,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在他的优秀能力。

而这个老不死的,居然敢明着指责他无贤无能?!

“难道你还没听说吗?”

“听说什么?”

“过去和颜氏合作的经销商和通路商,在比较过颜氏和非樊集团的销售业绩和合约内容后,大多决定以后只和非樊合作就够了……”

“你胡说八道!”闻言,颜长靖再也无法忍受的大喝,“非樊明明就附属在我颜氏的合约里,他们得经过我才能得到贩卖的权利。”

“现在是这样没错,但是一旦非樊和颜氏的合约毁了,就不会有这个问题。”

“你们想毁约?”他震惊的瞠大双眼。

“毁约可是要付双倍的违约金,我是不会这样做啦。”冉非樊闲适的摊了摊手,“但是现在当家的是我儿子,他要怎么做,我就不清楚了。据我对他的了解,他被惹火的时候,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刚刚就是一例。”说完,他好整以暇的微笑。

颜长靖脸色泛白,丝毫笑不出来。

惹火了冉卫,他就什么都干得出来吗?连赔上亿元的违约金也不在乎?以非樊集团的财力来说,几亿对他们来说的确是九牛一毛,所以可以不痛不痒,但是对他的颜氏企业呢?少了非樊做为吸引力,再加上原本合作的经销商和通路商的变节,如果冉卫再挟怨报复,趁机制造不利于颜氏的流言……

颜长靖倏地像斗败的公鸡,颓靠在后座皮椅上,不再言语。

他清楚明白,这一回,他不再有能力解决这个窘境。明白了这一点后,他无法接受这样的打击的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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