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见倾心 第五章
作者:柯怡

“妳爸真的同意让你们两个订婚?”郑虹仪讶异地问。她今天放假,所以特地南下来找慕恋欢,没想到竟让她听见这个大消息。

“没错。”慕恋欢很无奈地点下头,“而且日子就订在下个月底。”

她永远记得那天苍爷爷到她家提亲时,她父亲脸上那种一副想宰了她的表情,在她的记忆里,她父亲似乎从不曾这么生气过。

其实她父亲脾气很好,而且很疼她,可是他的观念很保守,绝不允许他的女儿在婚前就发生了不该发生的关系,他向来很信任她,相信她不会在外面乱来,因此才敢放心的让她到外地读书,甚至工作。

但他万万没想到,她在外地都没事,但才一回高雄,就立刻和苍封霬有了亲密的关系,这个消息对他而言,简直是青天霹雳,因此他才会这么愤怒,差点想拿出家法教训她一顿。

不过除了气她外,他也气苍封霬,怪他对他唯一的宝贝女儿动了手,而他之所以答应下这门亲事,除了要他对她负责外,别无其他。

唉!最可恶的是苍封霬,谁叫他谁不好动,偏偏动了她,害她那个向来是好好先生的爸爸受不了而发飙抓狂,这下不只苦了她,连他都休想能全身而退,坏了他的如意算盘,他一定会气的跳脚吧!她想。

“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妳无法喜欢他吗?”

“不是我无法喜欢他,而是我还没机会认识他,就被他给吃了。”

郑虹仪挑高秀眉,“他的手脚这么快?那他不就是个公子?”

“应该吧!我也不太清楚,他……”她的话才说到一半就被手机铃声给打断,“妳等一下,我接一下电话。”她快速地接起手机。

“喂?”

“妳现在人在哪里?”苍封霬冷冷的声音从手机传来,隐约中,她好象感觉到他正在压抑他的怒气,是谁又惹他不快了?

“我在我家,有事吗?”

“谁准妳回家了?妳立刻给我到我家来!”他霸道地命令道。

“今天是星期日,是我的放假时间,我为什么不能回家?”她莫名其妙地反问他。

“没有我的允许,妳就是不准回家。”

天晓得当他从外头回来没看见她,心底竟兴起一丝慌意,他以为她趁他不注意时,偷偷溜走了,当他想打电话找她时,才愕然发现他根本不晓得她家的电话,甚至也不晓得她家住哪里。

她的一切一切对他而言,根本是全然无知,她的所有资料他都不清楚,如果有一天她真的离去,要找回她绝对是难上加难的事。

偏偏这个时候他爷爷又不在家,否则他还可以问他。

在找不到任何可以联络到她的方法后,他不得不放弃地放下话筒,当他转身要离去时,才蓦然记起他曾追问过她的手机号码,随即立刻踅回去打电话给她。

记得那时她不太情愿说出来,要不是他锲而不舍的追问,恐怕他到现在还在像无头苍蝇四处找寻她的踪影。

“苍封霬,契约上头有注明我的休假日,如果你想反悔的话,那我也可以。”

他若以为她会乖乖听他的话,那他就大错持错了,他可以拿契约压她,那反过来她也可以利用契约压制他,属于她的权利,她是绝不会让它睡着的。

黑眸微瞇,“如果我告诉妳,我现在受伤了,所以要妳立刻回我家帮我处理,妳来不来?”

“你受伤了!?怎么回事?”她一愣。

“怎么回事妳来不就知道了,处理我的伤口是妳的责任,我想妳不能不来吧?”

慕恋欢咕哝了几声,心不甘情不愿地回道:“好啦!我现在就去你家。”语毕,她没好气地挂掉手机。

“妳现在要去他家?”

“嗯!虹仪,妳先在我家等我一下,他说他受伤了,我过去看看,如果没什么大碍,我应该马上就可以回来。”

“没关系,妳尽避去,不用管我。”郑虹仪笑咪咪地对她挥挥手,要她不用担心她,“妳房间有很多DVD可以看,我可以用来打发很多时间。”

“那我过去了,待会儿见。”她拿起苍家大门的钥匙下楼,走到对面,直接开门而入,然后上楼来到苍封霬的房间,当她看见他安然无恙时,她的表情充满疑惑,“你人好好的,哪里受伤了?”她不解地问。

看见她的到来,苍封霬不免微愕,“妳不是说妳在妳家吗?怎么才一转眼的时间就来到我家了?”他望向床柜上闹钟一眼,“妳来到这和我挂了妳电话的时间,不超过三分钟!”

“我会变魔术行吗?你还没回答我,你哪里受伤了。”她才不要告诉他,她压根就住在他家对面,这样她才有个喘息的空间,否则一旦让他知道她家在哪,以后她想躲开他时,铁定两三下就被他揪回去,她才不想自找麻烦。

“我没有受伤。”他道。

黛眉微蹙,“你没有受伤?”

“对。”

她瞪着他,“那你只是想拐我来?”终于明白他的企图。

“没错。”他很大方的承认了。

“该死的你,你没有权利这样做,今天是我放假的时间!”她从没看过这么恶劣的男人,他实在可恶到让她想砍了他的地步。

自从她硬被在契约上盖下拇指印后,他就强迫她一定要在他家、他的房间里住下,只有放假日才能回她自己的家住,害她每次见到苍爷爷都觉得十分尴尬,可恶的是,他一点都无法体会她的心情,霸道依旧。

“我晚上有个宴会,需要一个女伴同行,我要妳陪我一块去。”

“休想,今天我有朋友大老远从台北下来找我,我必须陪她,所以你自己另外找人陪你去,再说以你的条件,肯自愿陪你去的女人一定不在少数,根本犯不着找我。”她掉头就要走人,苍封霬见状,迅速地上前挡住她的去路。

“肯自愿陪我去的女人的确不在少数,但我就是只想找妳一块去。”

她抬起头怒视着他,“我就告诉你,有朋友来找我,我总不能把人家丢着不管,然后自己和你去出席什么宴会,这样于情于理都对人家说不过去,你不懂吗?”

“妳的朋友是男人还是女人?”他像个吃醋丈夫,咄咄地逼问她。

“不关你的事。”

“慕恋欢,我现在给妳两个选择,一是告诉我妳的朋友是男是女,另一个是和我上床,二选一,立刻给我答案·”他倏地捉住她的手臂把她拉到自己面前,目光阴惊地盯着她,口气暴躁地对她低喝出声。

“女的。”她想也没想,反射性地将答案从她的嘴巴蹦出。

“没骗我?”他怀疑的目光在她脸上搜寻着,想找出她说谎的迹象,可惜他什么都找不到。

“我骗你做什么?她是我以前的同事,我们两个交情素来不错,所以她才特地从台北下来找我玩。”

像是信了她的话,他的怒气稍减了些,“好,那么现在我再给妳另外两个选择,妳只能选择其中一个,不要妄想有第三个选择出现。”

“你又有什么企图了?”她谨慎地睇着他,小心与他应对,生怕一个不注意又落入他的陷阱之中。

扬起一抹邪魅笑容,他屈起手指轻轻地抚着她细女敕的粉颊,“企图吗?算是吧!版诉我,妳要和我出席宴会,还是想和我在床上待一夜?妳知道的,其实我会比较喜欢妳选后者,因为我是多么留恋妳的身体……”

她挥开他的手,“我都不选。”

“不行,妳非要选一个不可。”

“我不要。”

“真的不要?”他挑眉。

“真的不要!”她很坚持,他出的选择题都超烂的,她一点都不想回答。

“好,既然妳决定放弃妳的选择权,那就由我来替妳决定,现在,妳立刻把这套礼服换上,准备和我去参加宴会,至于上床,那等我们参加完宴会回来再做也不迟。”他飞快地说道,并拿起搁在床上的一只纸盒,硬把它塞进慕恋欢的怀里。

“等一下,你不能这么霸道。”

“我哪里霸道了?我给过妳选择权,只是妳自己放弃不用,妳怎能反过来怪我霸道?”他随便一句话就堵的她说不出话来。

“可是……可是你提出来的选择根本不合理,我当然一个都不选。”她嗫嚅了许久才终于想到话辩驳。

“总而言之,妳放弃选择权是事实,现在妳没有任何说话的余地,如果妳再继续磨菇下去,我不反对亲自动手帮妳换衣服。”他边说边朝她伸手过去,吓得她急忙抱着装礼服的盒子冲进浴室。

为了杜绝苍封霬有可能在她换衣服的时候偷跑进来,她还慎重的落上锁,不过却很清楚的听见苍封霬的笑声,惹的她一脸尴尬。

她没好气地咕哝了几声,摊开纸盒拿出里头的礼服,那袭晚宴礼服是由银白色为底,外头再罩上淡紫色的薄纱,高领的设计,让她丝毫没露出半点春光,只是绸缎的材质让衣服合身地贴在她的肌肤上,恍如她的第二层皮肤般,将她秾纤合度的完美身材完全烘托出来,而裙襬开了个长到膝盖处的高叉,她走路时,隐约会露出性感的小腿,这是唯一惹人遐思的地方。

当她换好衣服步出浴室时,很满意地看见苍封霬屏住气息的模样,她漾开一朵灿烂的笑靥,在他面前转了一圈。

“如何?好看吗?”

他拉近她,细细地打量着她全身,愈看他眉头皱的愈紧。

“怎么?不好看?”她刚才走出来时,明明看见他眼底闪过惊艳的光芒,怎么现在眉头却皱得那么紧?难道刚才是她眼花了?

“不,很好看。”就是该死的太好看了,他的眉宇才会皱得那么紧。

原以为找了一件没露胸露背的礼服就不怕她被别人看光,可是他还是忽略了衣服的质料,看着衣服如此贴着她的皮肤,他立刻就有了反应,更何况是参加宴会的那些男人,一想到他们可能用猥亵的眼光看着她时,他的心情就迅速荡到谷底。

“既然好看,你为什么还皱眉头?”她扬高秀眉纳闷地问他。

浓眉再度拢紧,“我看我还是选择一整晚和妳耗在床上,对我自己比较有利……”他话还没说完,慕恋欢就忙不迭的拖着他直往外走。

“你既然决定要参加宴会,那我们就去参加好了,反正我从没参加过你们上流社会的宴会,好奇得很,这次既然刚好有机会让我去大开眼界,你不带我去就太对不起我了。”

“可是妳刚才的反应似乎不是如此。”他任由她拉着走。

“此一时彼一时嘛!”

他莞尔地低笑,“等一下,妳妆还没化,头发也还没整理,妳这样就要出门了?”

经他这么一提醒,她才猛地忆起自己现在的情况,急忙停住脚步,“你不说我倒忘了。”

她赶忙奔回房里,把她在这里多准备一份的化妆品拿出来,开始在脸上涂涂抹抹,而苍封霬就静静的坐在床铺上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在她化好妆要整埋自己的头发时,他竟上前接过她手中的梳子自动帮她梳着头发,这个举动让她有些受宠若惊。

“把头发留长,我想看妳留长头发的模样。”轻柔地抚着她柔软的发丝,他掬起一束秀发,低头覆上自己的唇。

从镜中看见他的举动,她无法克制的酡红了双颊,轻轻地点下头,“嗯!”

她心跳的好快,这一点都不像她了。

“对了,我差点忘了这个。”看见她脖子和耳垂空空的,他才蓦然记起他有准备一套项链和耳环要让她搭配这件礼服。

他转身在他今天早上穿的那件西装内袋里拿出一只小盒子,打开,拿出里头的项链帮她戴上。

“这是我特地买来让妳搭配这件衣服的,如何?喜欢吗?”

她颤着手轻触着项链,从镜面的反射中,她看见项链闪着耀眼的光芒,不用经过大脑,她也知道这条项链一定价值不菲。

“这是……”

“钻石,最上等的。”

“上等钻石!?”她讶然地睁大美眸,“那不是很贵吗?”

“我付得起就是了。”他随意地说道。

“要送我的?”

“妳不喜欢?”锐利的黑眸敏感地朝她射去,大有她敢说出不喜欢三个字,就准备把她剁成十八块的意味。

“不,”她飞快地摇头,“我只是……只是……很受宠若惊,这么贵重的礼物我是第一次收到,无功不受禄,我怎么受得起这份礼物。”这个礼物会让她起了太大的压力,如果她不小心把它弄丢的话,她恐怕会自责而死。

“我送妳妳就收下,不要和我废话那么多。”他不悦地低喝。

连他自己也不晓得为什么,他居然在珠宝店整整花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就为了想找到一套配得上她的珠宝,这简直是破了他的纪录,他从不曾为个女人费了那么多心思。

她让他第一次忘记作防范措施,她也让他破天荒的答应和她订婚,更让他花费宝贵的时间替她挑选饰品,慕恋欢一再的令他破例,这代表什么?

黑眸拂上一层迷惘,他开始分不清,他到底是留恋她的身体,抑或眷恋她这个人?

如果是后者的话……不,不可能,他不可能会爱上她的,他从没爱过任何一个女人,当然她也不例外。

女人只是供他发泄的对象,不可能会进驻到他的心底,他也绝不可能让她们进入,所以他不可能爱上她,绝不可能。

“好了好了,时间快到了,我们走了。”撇开令他烦躁的思绪,他不耐地催促着她。

虽不明白他突来的怒气是为何,但她这是乖乖的跟在他后头离去。

“对了,我得打电话告诉我朋友一声,说我不回去了。”

苍封霬瞥了她一眼,自动掏出手机递给她。

接过手机,她对他扬起一抹甜蜜的笑容,“谢谢。”

望着她的笑容,他的心情再度乱成一团。

“虹仪吗?我是恋欢,我要跟妳说,我暂时不能回我家去了……对,很抱歉,难得妳来找我,不然下次妳再来时,我一定好好补偿妳好不好?”虽然电话彼端的郑虹仪看不见她的表情,但慕恋欢还是一脸愧疚。

“咦?妳说什么?妳要我介绍苍封霬给妳认识!?”郑虹仪提出来的条件让她为难极了,“不要啦,虹仪,妳不要这样整我,我又不是故意要放妳鸽子的,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不管,我就是要。”郑虹仪坚持到底。

慕恋欢偷偷觑了苍封霬一眼,最后,深叹了口气,“好吧,如果到时候我们还在一起的话,我一定介绍你们认识,这样总可以了吧?”

“当然,好了,你们尽避去玩吧!别担心我,等我看完光碟,就会自动回家去的,拜拜!”

“拜!”挂断电话,她把手机还给苍封霬。

“她想认识我?”

她无奈的点头,“她很想知道你究竟长什么样子。”

“她就是之前妳在便利商店买矿泉水时,接到电话的那一个?”他记得她有说过“虹仪”这个名字。

“咦?你知道?”

“妳喊她虹仪,我有印象。”

“你的记忆力可真好。”她佩服极了。

“普通。”他没有告诉她,那是因为和她有关的,他才特意记那么多,要是换作他人,他连理都懒得理。

***

丙然不出苍封霬所料,宴会里的所有男人,目光都不自觉的流连在慕恋欢的身上,而她却浑然不知所觉,仍开心的和大家打招呼,丝毫未察觉他的不悦,使得苍封霬的脸色益加难看。

“苍董,你今天的女伴真漂亮。”几个和苍氏企业有生意往来的公司负责人,不约而同的上前和他们寒喧。

“我的家庭医师。”他将手紧紧环在慕恋欢的腰上,藉此对大家宣告他的所有权。

只可惜偏偏有人眼拙,仍看不出他的用意,还不断的找慕恋欢聊天,苍封霬一张俊脸霎时拂上一层晦暗,看得一旁的人心惊胆跳,无不为那个神经大条的男人担忧。

“真的是医生吗?”男人贪婪的目光不断的在慕恋欢身上来回梭巡,要不是碍于在大庭广众下不好发作,慕恋欢早厉声的警告他,哪容得了他如此放肆的瞅着她瞧。

硬捺住气,她勉强挤出一朵难看的笑容,“我真的是医生。”

“女医生若每个都长得像妳一样美丽,那我甘愿每天都生病。”

色鬼!她在心底啐了声,“这位先生,你这么说就错了,生病不是好事,能避免就尽量避免,我相信没人会喜欢生病的。”

“如果我的主治医生是妳的话,我就甘愿每天生病。”他轻佻的语气不只令慕恋欢想要抓狂,就连苍封霬都快按捺不住。

“听你的口气,你似乎身上有病?”慕恋欢问。

“心肌保塞。”

她了然地点点头,“这种病很危险,随时都可能要你的命。”

“没错,所以我……”那个男人话才说到一半,脸色倏地变得难看,他揪紧了心口,痛苦难受的倒在地上。

众人被他突来的举动吓呆了,纷纷拥上前观看。

“先生,你怎么了?”慕恋欢担心他是突然发病,想蹲去看他,却被苍封霬制止。

“你做什么?我要看他,他也许是发病了。”

“不需要,他若真的发病,需要的是救护车,不是妳。”刚才那个男人对慕恋欢说的话他全听在耳里,所以就算他很可能发病死掉,他也绝不可能让慕恋欢再去碰他。

“你在胡说什么,我是医生,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有人在我面前发病死掉而不管。”她挣扎着要扳开他捉住她的手,却被他扯出人群外。

“我们回家去,这里不需要我们。”

“该死的,你听不懂我的话吗?他的病一发作起来是很恐怖的,极有可能在短短几秒钟内就要了他的命。”

“他那种人死了活该。”

“苍封霬,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有没有恻隐之心?就算他很恶劣,但他……”她话才说到一半,耳边就传来有人喊着已经停止呼吸的喊声,她心一惊,再也不顾苍封霬的反对,大力的推开他,重新钻回人群内。

苍封霬见状,低咒一声,随即又跟在她后头踅了回去。

慕恋欢神色凝重的检查着那个男人的呼吸及心跳,确定他已经完全没有任何生命迹象后,她开始对他进行CPR,一面给他做人工呼吸,一面给他心脏按摩。

看见她对那男人做人工呼吸,苍封霬发现他身体里似乎有根紧绷的弦,啪的一声断裂了,他目光阴鸷地瞪着他们,在心底暗暗发誓,等那个男人被救活后,他一定要找人去痛扁他一顿,因为他让他的欢儿碰到了他的嘴巴!

慕恋欢急救的动作不断地重复做了许久,做到她几乎快要放弃之际,那个男人终于有了动静,他先是大咳了一下,然后,便开始有了呼吸。

众人见状,无不高兴的大呼出声,后来救护车赶到,便把他送到医院去。

直到他安全的上了救护车后,慕恋欢才松了口气,她伸手拭着额上的汗水,庆幸自己方才没有放弃,否则她就丧失了解救一条人命的机会。

苍封霬无声无息的来到她背后,无预警地扯着她就朝停车处疾步而去,他的脚步又急又大,慕恋欢跟不上,只好跌跌撞撞的被他拖着走。

“等、等一下,你走慢一点,我跟不上。”她在他后头喊着。

苍封霬完全不理会她,步伐丝毫没改变过,来到他们的车前,他动作粗鲁的将她塞进车内,接着便以惊人的速度狂驶而去,吓得慕恋欢直捉着门的扶把不放。

“你开慢一点。”她惊恐地低嚷,“你不要命我还要哪!”

他每惊险万分地闪过一部车,她的心就跟着狂跳一下。

老天!他每次都快要撞上别人的车后,才紧急闪过去,他分明是故意找死!

“死?”他的手用力地捉着方向盘,脚则大力地踩着油门,“想死的是妳不是我。”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在胡扯什么,我才不想死。”她反驳。

“如果妳不想死,妳就不会枉顾我的意思而跑回去救那个人渣。”

她甚至还对他做了人工呼吸,该死!

“他快死了,我当然要救他,我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尤其我是个医生,有能力救他却不救,这对我的良心是大大的说不过去。我不想一辈子都活在良心的苛责当中,更不想抱着这个遗憾踏入棺材里,你懂不懂?”

她试着和他解释,不过结果似乎不太成功。

“我不管那么多,我只知道妳让他碰了妳。”湛黑的眸子布满阴鸷,脑海中一浮起方才的景象,他油门就踩愈大力。

“他哪里碰我了?他已经失去所有意识,他怎么可能还碰得了我,你到底在说什么?”

“你们的嘴巴互碰到了!”那个该死的浑球侵犯了他的所有物,他会得到报应的。

“嘴巴!?”搞了半天,她现在终于了解他指的是什么,她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我问你,人工呼吸不用嘴巴用什么?充气筒吗?就算充气筒可以,那当时在会场上有那种东西吗?你告诉我呀!”

苍封霬抿紧了薄唇,全身进放着愤怒的寒气,慕恋欢的解释他一句也听不进去。如他所言,他们的嘴巴互碰到了,这是事实,不管什么原因,这是绝对的事实,他只管这个,其他的都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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