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是鐵公雞 第十章
作者︰張榆

「哎呀!妹夫、妹妹,你們可回來了,听說你們不僅打贏了仗,還被皇上委以大臣之任,真是大喜大賀呀!」朱青紅喜孜孜的討好道。她和邱碩三一听聞曾守財夫妻要回府之事,一早便膽戰心驚的等在門口迎接。

「姊姊,數月不見,府里一切可都安好?」曾守財一見她連襯暄都省了,直接問重點。這可是令他擔心到寢食難安了數月的事。

「嘔……好,當然好……一切都沒問題!」朱青紅登時有些心虛。真不愧是曾守財,一回來劈問就問。

曾守財一臉懷疑的轉向邱碩三。「碩三,當真沒問題?」

「呃……」邱碩三支吾的不知如何回答。

曾守財見狀心下急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相公,你知道了什麼?」朱青織不解的問。

「這個家八成被你姊姊給敗光了。」曾守財氣憤的道。

「別急,姊夫也沒說府里有事,你何必窮緊張?」朱青織搖頭道。

「他不用說,我看臉色就知道了,大姊,你最好老實的跟我說,你們究竟把我的家財怎麼了?」曾守財大吼。

「我……我們有一點事,先去處理一下馬上回來,相公,咱們快走。」朱青紅拉著邱碩三打算開溜了。

「站住!」他擁愈是心虛,曾守財愈是有氣。「你們哪兒也不用去了,小月、福伯,由你們來說,這陣子我和娘子不在,他們夫妻倆是怎麼胡作非為的?」他轉而問向小月和福伯。

小月和福伯有些膽怯的瞄了朱青紅一眼,見朱青紅對他倆拚命擠眉弄眼,威脅他們別多話。

曾守財憤怒的轉向朱青紅。「你最好給我安分點,小月、福伯,你們再不說,若我發現知情不報,我唯你們是問。」

小月這才大膽急忙道︰「姑爺和小姐不在的這段期間,大小姐和大姑爺他們……他們在府里大興宴會,餐餐大魚大肉,還變賣了不少你珍藏的骨董畫作……」她見朱青紅凶惡的臉色,登時嚇得不敢再多言。

「還有呢?」曾守財眯著眼逼問。他的怒氣已經一點一點的控制不住了。

埃伯只好無奈接口。「他們還將收到的地租、房租拿去賭博,輸得精光。」

「什麼?」曾守財驚呼。他擁竟將他的錢拿去賭!「你們好大的膽子!」他氣壞了。

朱青紅和邱碩三登時脖子一縮。「妹……夫,你別听這些下人們胡說,才……才沒這回事。」他們搖著頭,吞吞吐吐的否認。

「沒這回事?你們死定了,我馬上就來結算你們共虧空我多少銀兩。我要你們即刻歸還,還不了就拿你們的頭來抵!」曾守財大怒。

他們一听,雙腳一軟,速忙向朱青織求救。「妹妹,你要救救我們。」

朱青織無奈的嘆氣。「姊姊,我出門前不是才告誡過你,怎麼才短短數月,你和姊夫就闖出了這麼多禍,你教我怎麼向相公求情?」她著實為難。這回姊姊實在太不應該了,讓她受點教訓也好。

「你別不管我們呀,我們知道錯了,虧空的錢我們夫妻倆會跟以前一樣,在曾府為奴還債。」朱青紅哭著求饒。

「你們前債未清,現在還想做工抵債,你們當自己是誰呀?可以做一日工抵一千兩嗎?」曾守財愈說愈有氣,這對夫妻分明是前世來的討債鬼,今世才會讓他一再傷財。

「守財,有話咱們自家人好說嘛!你別這麼不通人情。」邱碩三也不得不硬著頭皮道。

「哼!我的名字叫曾守財,可不是叫曾破財,你們在揮霍我的銀兩時可曾想到是自家人?」

朱青紅還不知死活的接口說︰「有,當然有,就是心想咱們是自家人,不分什麼你我,也不會這麼計較才是,所以我們才會……」

「才會揮金如土,不把我的錢當錢看,告折你們,這回我不會輕易放過你們,錢若還不出來,你們夫妻到街上給我行乞,討也要討出錢來還我。」曾守財不留情的道。

「你不能這麼對我們,怎麼說我們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尤其妹夫你現在又貴為朝廷大臣,這麼對自己的親戚總說不過去。」朱青紅連忙道。

「住口!我造人重財不重名,這是天下人均知的事,從明天開始,換下你們的絲綢綾緞,給我上街行乞去,每日沒討個二十兩以上,別給找回來。」

朱青紅和邱碩三當場傻了,接著便是一陣哭號,原本在屋內的一群孩子也跟著喊叫,登時屋里屋外一陣鬼哭神號,讓曾守時和朱青織人還沒時家門就急著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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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我抱著你怎麼覺得你好像發福了不少。」曾守財皺著眉道。

一旁伺候的小月,立刻促狹的道︰「姑爺可知為什麼?」

曾守財側著頭,瞧著朱青織低下頭紅著臉,十分靦腆的模樣。「該不會是娘子這陣子飲食無度的結果吧?」他沒多想就說。

「你」朱青織立刻氣得叉腰跺腳。

「我說錯了嗎?」見她突然生氣,他不解的問。

「說錯了,姑爺真是個呆頭鵝。」小月也生氣道。

「錯了?可是娘子的腰明明一直粗……該不會是——」他突然想到的大叫。

小月以為他終于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滿意的朝他點頭。

他見小月點頭稱是,更是驚異,立刻走到朱青織身旁,一臉憂心。「娘子,你何時病了,怎麼不告訴我?」他真的對娘子太疏忽了。

朱青織差點沒從椅子上跌下來。「你說什麼?」

小月也差點沒吐血。「姑爺,我受不了了,您難道就不能把算錢時的靈活頭腦用一點在女人家身上?」

曾守財傷腦筋瞧著兩個女人氣嘟嘟對他交相指責的模樣。「女人還真麻煩。」他不滿的咕咕。

「你說什麼?」朱青織忍不住膘悍的怒視他。她怎麼會嫁給這種老公!

「找……我只是想不通你們在氣什麼,難你腰粗了一圈是我的錯不成?」他委屈的說。

「沒錯,就是你的錯!」朱青織火冒三丈的大吼。

曾守財嚇了一跳,與娘子成親至今還沒見過地發這麼大的火,看來自個兒確實有什麼地方惹毛了她。他小心的要小月暗示他一點,只見她也是氣紅了臉撇過頭不理他,他暗自叫苦。該不會是方才挑剔了娘子的身材,惹她不快了?唉!其實腰粗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他只是說說又不是嫌棄……腰粗?他突然喜上眉梢的恍然大悟。「娘子,你該不會是懷孕了吧?」他驚叫。

朱青織這才嬌羞的低下頭來。「你這個笨蛋!」

「我是笨蛋,沒錯,我真是個笨蛋,早該想到了,我要當爹了,我們曾家有後了。」他大喜,像個孩子似的又叫又跳的在房里跑了一圈,這還是不能平衡他的興奮,最後索性沖出門外朝天大喊。「我要當爹了!我們曾家有後了!」

「相公,快別大叫,你要羞死我不成?」朱青織又羞又惱的連忙將他的嘴捂上。

他拉下她的手,抱著她興奮的無以復加,還是停不了口的直喊著他要當爹了。

全府上下聞風而來,也都感染了他的喜氣。

「恭喜少爺和夫人。」福伯、福嫂由衷的道。

「姑女乃女乃,您就要當娘了,那我也有小鮑子可帶了。」虎頭興奮的。

「老大,你怎麼知道姑女乃女乃生的一下是男的,也許是個女娃兒也不一定。」狗子道。

「也許你們倆都說錯了,姑女乃女乃長得福福氣氣的,說不定一舉得個雙胞胎。」絲瓜咧著嘴笑。

「對,憑我和娘子,一定能生個龍鳳胎。」曾守財摟著一臉嬌羞的朱青織。

「守財,恭喜你了,你曾家人丁一向單薄,這下終于有個交代了。」邱碩三拍著他的肩恭賀。

「生孩子有啥了不起,我一口氣就生了八個,瞧我們邱家人丁多旺,這全是我的功勞。」朱青紅沾沾自喜的大聲言道。

邱碩三有些臉紅,這女人真是不受教,說這什麼話。

狽子立刻好笑的反譏她,「又不是母狗,一口氣生八個。」

朱青紅登時氣白了臉。「你這免患子,討打是不是,敢這麼損老娘。」她氣呼呼的朝他的頭用力敲下去。

「哎唷!疼死了!」狗子被她追著大叫。

「好啦,你們別吵了,萬一吵到我娘子肚里的寶寶,你們擔待得起嗎?」曾守財護著朱青織的肚子叫道。

朱青紅見狀有些不是滋味的道︰「哎唷,肚子都還沒隆起,你這做爹的就先緊張過了頭,瞧我生那八個免患子時,也沒見過我家死鬼有個什麼特別的表情,還不是那副死樣子。」她指著邱碩三,一臉怨懟。

「姊姊,你別怨嘆了,姊夫只是不善于表達,其實他還是很高興你為他生了這麼多子嗣。」朱青織好言相勸。

朱青紅听完,這才瞥了一眼邱碩三,見他有些別扭東張西望的,就是不敢看她。她噗哧笑出聲。「都老夫老妻了,我怎會不知道死鬼的德性。」她朝邱碩三嬌嗔。

邱碩三被她這麼一說,更是不自在了,一張臉竟有些泛紅。眾人見了,莫不笑這對冤家,真是一對寶。

大夥兒你一言我一語的,更是將他們調侃了一番。

「對了,姑爺,我和小姐上回曾上過你的書房,見著了曾氏族譜,族譜上頭說……」小月有些難以啟齒的看向朱青織,要她自己問。

朱青織這才艱難的開口道︰「相公,族譜上道咱們的下一代男丁要喚曾——愛——財,長女要喚曾——珠——寶,非要如此不可嗎?」

曾守財還來不及出聲,朱青紅就搶先嫌惡的說︰「曾愛財,曾珠寶,我的天啊!苞他爹的名字一樣俗氣死了,哈哈——」她也沒瞧瞧曾守財的臉色,逕自笑得人仰馬翻。

曾守財氣眯著眼,說︰「你笑約了沒?」

朱青紅還不知死活硬是笑岔了氣,邱碩三連忙扯了扯她的衣袖要她閉嘴,她這才注意到曾守財鐵青的臉色,急忙硬生生的將大笑化成干笑。「我不笑了。」她咳了兩聲。

曾守時用力哼了兩聲。「我可是很以我『曾守財』這個名字為榮,這是我曾家的家傳姓名學,意義重大,容不得你取笑。」他不悅的對朱青紅道。

「是是是。」朱青紅不敢笑出聲,連忙捂著嘴偷笑。

曾守財更是不高興了,懶得理她。

「相公,咱們非要照著族譜行事不可嗎?」朱青織期求的看著他。她實在不能接受自己的子女得終生喚這個名字。

「如果娘子不滿意,當然可變通行事。」曾守財理所當然的道。

「真的?」朱青織欣喜。

「當然是真的,如果娘子覺得曾受財、曾珠寶不合意,可改為曾得財或者曾金銀。」

朱青織差點沒噴出血來。「這叫變通行事?」她要昏倒了。

小月急忙扶住她,不滿的朝曾守財叫道︰「姑爺,這有改跟沒改一樣。還是一樣難听得教人不能忍受。」

「怎麼會?我覺得這幾個名字不錯啊!而且我說可以變通行事是指男丁姓名中間的字可以變通,但尾字『財』是我祖宗代代相傳,象懲榮花富貴的意思,萬不可改。」

朱青織這回頭真的開始痛了。

「娘子,怎麼了?」曾守財也急忙去扶住她。

朱青織搖著頭。「當真萬不可改?」她僅存最後一線希望問。

「改不了。」曾守財斬釘截鐵的道。

朱青織難過的當場掉下淚來。

虎頭見事情無轉圜余地,不禁安慰道︰「姑女乃女乃,我倒覺得曾愛財這個名字不錯,不像我娘給我取的『虎頭』,還好我沒兄弟,不然他不就要叫『蛇尾』,這能听嗎?」

「是啊!像我叫狗子,這人家一听就知道是市井無賴,哪像曾受財一听就知有財有勢。」狗子也昧著良心安慰她。

「不然和我一樣叫絲瓜也成,絲瓜多好吃,好吃又好叫。」絲瓜自以為是的接著道。

他們一說完,小月就一陣哀號。「求你們都別說了,閉嘴好不好。」她簡直受不了他們這一群笨蛋。

「算了,曾愛財就曾愛財。」朱青織認命了。

「娘子,兒子這曾愛財是改不了,可是若生女兒,就不硬性規定了,你若不喜歡喚她曾珠寶,就隨你改了。」曾守財開恩的道。

「那我還是生女兒好了。」朱青織沮喪的道。她暗自決定,不管生男生女她都要為他們另取一個高尚雅致的別名。

「二妹,你怎能這麼說,生男生女是天注定,由不得你的。」朱青紅說。

「小姐,你也別苦著臉了,這會兒已懷孕了,該高興點,別為名字影響了你的心情。」小月也看破了。

「是啊,娘子,別再煩惱名字的事了,這事族譜上早言明了,連我也作不了主。」曾守時無奈的道。

朱青織嘆了口氣。「也罷!」她不想再為難相公此事了。

正當大夥兒你一言我一語的扯著孩子經時,被曾守財趕出府的朱青紋竟然突然出現。

「今天是什麼日子,全聚在一堂?」朱青紋似笑非笑瞄了眾人一眼。

眾人一見到她都有些錯愕,曾守財更是皺眉。「你來做什麼?」

朱青紅也不客氣的對她叫囂。「你被趕了出去,居然還有臉再來。」

「你們是怎麼了,小妹難得來,你倆怎麼都這般無理。」朱青織主動走向前,將朱青紋拉到自己身邊。

「二妹,你不知道她——」朱青紅氣憤的要將朱青紋的惡行說出來。

朱青紋不悅的打斷她。「我怎麼了,我只是很久沒見二姊,今天特地來拜訪她,瞧你們把我當豺狼虎豹了。」

「你搶相公的本事就跟豺狼虎豹沒什麼兩樣。」朱青紅嗤之以鼻道。

「你——」

「好了,好了,你們別一見面就吵。」朱青織連忙排解。

「我才懶得跟她吵,二姊,我今天是帶了一位你的舊識來。」朱青紋不懷好意的說。

「我的舊識?」朱青識有些不解。

朱青紋由門外拉了一名男子進屋。「你們好久不見了吧?我特意邀他一起上曾府來探望你喔!」

「林光祖,你——」朱青織大吃一驚。

「青織,好久不見了,你依然是這麼動人。」林光祖忘情的上前拉住她的手。

「我——」她太吃驚了,簡直說不出話來。

「我一直沒有忘記你——」林光祖進一步的想表達思念之情。

「你最好忘了她,因為她現在是有失之婦!」曾守財醋勁大發的扯開林光祖握住朱青織的手,將朱青織摟進自己懷里,一臉怒容。這小子好大膽,居然敢登堂入室想勾引娘子。

林光祖不高興的揉揉被他扯痛的手。「我當然知道她是有夫之婦,但我听青紋說她過得並不好,我不能放著她不管,任她受你的委屈。」他一副疼惜不舍要仗義相救的模樣。

「你是什麼人?我娘子過得好不好干你什麼事?」曾守財不悅極了。

「我是她的……她的……」

「你該不會說你是她的舊情人吧!」曾守財不屑道。

「相公——」朱青織驚呼。相公怎麼能當眾說出這種話。

「對,我就是她的舊情人,你能怎麼樣?」林光祖也不甘示弱得意的道。

「林光祖,怎麼你——」朱青織再次驚呼,這兩個男人快氣炸她了。

曾守助暴跳如雷指著林光祖,怒聲道︰「告訴你,她現在是我曾守財的娘子,你少凝心妄想的挑拔是非。」原本以為已無威脅的舊情人,這針兒居然敢大言不慚的到這兒來公然挑釁,他是活得不耐煩了。

「守財哥,光祖可不是挑拔是非,他和姊姊確實有過一段,這事我可以證明。」朱青紋插嘴。她就是故意帶林光祖上曾府來搞得他們雞犬不事,以報復曾守財的無情與侮辱。

「不需要你證明,娘子都告訴過我了,這早已是過去事了,你最好帶著你的前任未婚夫滾出道里!慢了,當心我把你們倆當成肉醬喂狗吃!」曾守財氣極了,粗暴的大吼。

「你別以為你現在是聖德將軍又是朝廷大臣,就可以草菅人命,仗勢欺人。」目的沒達到,朱青紋是不會輕率撤退的。

曾守財冷冷的掃向朱青紋和林光祖,教他們不由自主的感到一陣寒風掃過。「也許被你說對了,我就是可以,所以——還不快滾!」他指著門不住的大吼。

「你……你別以這,你這……樣就嚇得了……我……我才不怕。」林光祖其實已嚇得魂不附體全身發軟了。朱青紋不是說曾守財只懂算盤功夫,其余方面懦弱無能,要他過來向曾守財威嚇一番,讓朱青織瞧了對他刮目相看,兩人重燃舊情,可今日一見曾守財反倒教他威嚇住了,這會兒他逃也不是,不逃也不是,進退兩難,騎虎難下了。

「是嗎?」曾守財冷笑的逼近他。

林光祖連忙躲進朱青織背後。「青織,叫你相公冷靜點,別這麼粗暴。」在曾守財的威勢下他開始有些發抖,不見方才的聲壯膽大。

朱青織避嫌的急忙站到曾守財身邊。「你們還是快走吧,我不希望相公誤會些什麼。」

「這是事實有什麼好誤會的,你和我原本就是對——」林光祖大膽道。

「你往口!你怎麼好意思說出這種話,請你自重!」朱青織也不高興了。小妹帶他來根本是讓她難堪的。

「青織,你怎麼這樣對我,難道你已對我毫無情份了。」他厚著臉皮追問。

朱青織難堪至極,轉而看向曾守財,見他一臉鐵青。她知道相公也在等著她的答案,她立刻正色道。「林光祖,我根本從來未愛過你,你和小妹才該是一對的。」

「你別不承認,我們——」他還想沾上關系。

「娘子說得夠清楚了,你再多說一個字,我就宰了你!」曾守財已經忍不住揪起他,將他丟出門外,接著他回顧又看向朱青紋,一副下個就輪到她的表情。

朱青紅逮到機會,得意的走向朱青紋。「這個就交給我了。」她抓住死也不願離開的朱青紋,不客氣的一把將她丟出門外。「看你還敢不敢上門來囂張!」她拍拍手一臉滿意狀,她早就想這度做了。

兩人被丟出門外後,一人一句的大罵好一會兒才停止,但不一會兒一陣大響。

「虎頭,你們听到了什麼聲響沒?快出去瞧瞧,那兩個惡徒是不是弄壞了找門外的石獅子,那可是我花了不少銀兩才弄出的財政大臣的派頭——算了,還是我自己去。」曾守財等不及虎頭他們出去察看,自己就已不放心的先沖了出去。

「哎呀!我的石獅子,我的派頭——」曾守財心痛的哀號。

「哎呀!糟了!這對石獅子咱們才剛當了銀兩——」朱青紅大嚷。

「你們居然敢拿我的石獅子去當?我殺了你們——」曾守助忍不住大聲咆哮。

朱青織搖著頭,她只要想到肚里孩子將來出世,就必須面對一個惜金如命的爹,和一群吃人的親戚以及一個俗不可耐的名字,就覺得她的孩子人生沒有意義,前途一片悲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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