銷魂舞娘 第十章
作者︰夜葒

「小游,你要是真的擔心的話,就過去看看嘛!反正只是在隔壁而已,你這樣把自己關在房里,什麼東西都不吃、課也不上,每天光發呆有什麼用呢?」

顏紫殷苦口婆心的勸著,小游自從回來之後,臉色就很不對勁,在和白浩偉通完一通電話後,就把自己一個人鎖在房間,直到今天她才肯讓她進去。看見小游臉色蒼白,雙眼哭得紅腫,她好替她心疼呀!

「我不能過去,我答應他,讓他去處理,但是,他們曾經相愛過,萬一他們……」她搖頭,「我不能想像如果失去他的人是我,我會不會也和珈樂一樣,用自殺來結束——」

「天啊!小游,你不要嚇我好下好?你明知道我的膽子最小了」,你千萬不要為了一個男人做傻事呀!」

「你放心,如果要死的話,我也會躲起來,自己一個人偷偷的死掉,不會讓任何人傷心難過的。」

「小游,找知道你很獨立,但是,獨立也不要表現在這件事情上頭!」顏紫殷站了起來,「不行!我不能讓你再這樣繼續下去,我去替你找自浩偉,他心里究竟要的是哪—個,只有他最清楚,如果因為那個女人自殺,他便決定放棄你,這樣的男人也不值得你愛了!」

「紫殷,不要,不要再給我找……麻煩了。」小游無力的拉住她的手腕,想制止她的行動,

「如果你自己不去,那只有我去!」雖然她的膽子小,但是,現在能替小游出頭的人只有她了,她可不想失去這麼一個好朋友。

「紫殷……我知道你對我好,但是,這件事真的不是你能處理的。」看顏紫殷義憤填膺的模樣,她無奈的步下床,「我去!我自己去理清這團混亂,事情總要解決的,逃避不是辦法。」

「我中午煮了粥,你吃點東西再去吧!要打人、要吵架,也要有力氣呀!」她天真的說道。

「別開玩笑了,我只想知道浩偉心里的打算,如果他真的放不下珈樂,那麼我會自動退出,畢竟是我介入了他們之間。」小游心中已有打算。

「小游,你不要這麼傻,那個華珈樂玩手段、鬧自殺,她贏得並不光彩,你不能不戰而敗呀!」

小游仍是搖頭,「我知道珈樂是什麼樣的女人,她是因為人愛浩偉才會這樣做,絕不是玩手段,兩個女人為了一個男人爭得頭破血流,這又何苦呢?如果她真的那麼需要他,我就退讓,其實……我也不是那麼愛浩偉,不是沒有他就不能活呀……」

小游最後的—句話近乎自語,說完之後,她勉強扯出一抹笑容。但是,卻怎麼也笑不出來,她的心好苦、好澀呀!

顏紫殷看著這樣的小游,眼眶忍不住泛紅,她從沒看過小游這麼失魂落魄過,為什麼一場簡簡單單的戀愛,會談得這麼辛苦、這麼難受?

***

「珈樂,吃點粥——」

「你煮的粥很難吃耶!」華珈樂皺了皺鼻子,搖頭說道。

「你听我的話,快把粥喝了,這樣身體才會好得快。」白浩偉哄道。

「我才不想好起來呢!要是我的傷口好了、身體沒事了,你就不會乖乖的在這里服侍我了。」

「你不要被我寵壞,到時候又離不開我了。」他警告道。

「哈!像你這樣的男人我才不要了,我忍了你兩年,現在想想都覺得自己很白痴,我干嘛為了你而自殺?這道疤割得好深、好丑,而且好痛,這輩子我都沒有這麼痛過。」

她本想一死了之的,當刀子用力的劃下去,她把自己泡在放滿水的浴白里,以為這樣血才不會凝結,沒想到八百年來從沒跟她聯絡的朋友居然來找她,救了她一命,當她急救醒來後,才醒悟過來,不想再當個為愛痴迷的傻瓜了!

「是我對不起你,你怎麼這麼傻,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他責備道。

「我問你,如果我真的死了,你會因為內疚而不和小游在一起?」這是她最想知道的事。

「這……」他無言以對。

「根本不會,對不對?我真是白痴,怎麼會想到用死來折磨你?到最後卻折磨到自己。」她翻了個白眼,自嘲的道。

「你快把傷養好,別說那些死不死的話了,很不吉利的。」他敲了敲她的頭,制止她再胡言亂語下去。

「也許我們當朋友會比當情人好,你這匹野馬我根本馴服不了,原以為自己能馴服你,最後卻落得這樣的下場。」

「你值得更好的男人來愛你。」他由衷的說。

「那當然,你還不夠標準!」她揚了楊眉,傲然的說道。

白浩偉搖頭一笑,「我這不夠標準的男人,幫你煮的粥都快涼掉了,你還不快點吃,吃完了還要吃藥,快點把身體養好。」

「你真的一直遵守規定,都沒和小游聯絡?」

「我答應你的事自然會做到,這是我欠你的。」他抿了抿唇說道。

一個多星期沒和小游見面,她還真忍得住不來找他,他記得自己當初曾留下一把鑰匙給她,她隨時都可以來找他問個明白的,但她卻一直沒和他聯絡,甚至連一通電話也沒打來,他心里真的有點咽下下這口氣,難道她對他這麼有信心?難道她下怕他和華珈樂舊情復燃嗎?

「難道她也沒找過你?」華珈樂探問道,沒想到白浩偉的臉色沉了下來,她忍不住笑了出來,「白浩偉,你總算遇到對手了!能夠放你在外頭生活一個星期,還不聞不問的,甚至在知道你跟我住在一起時,她也毫不在意,哼!你這個情場殺手終于要落敗了。」

「她才不像你,像個孩子似的,整天纏著我要糖吃。」他出言攻擊。

「是呀!所以你終于獲得自由了,你真幸福,找到了理想的對象。」她看得出白浩偉心里對小游的掛念,沒想到他居然也會掛念—個人?等她傷口好了,她—定得跟小游好好的討教馴服男人的秘訣。

「你多吃少說話!」

白浩偉生著悶氣,將湯匙塞到華珈樂的口中,他一口一口的喂著她,但腦子里全都是小游的一顰一笑,他不禁責怪起自己干嘛沒事要答應她的無理要求呢?

***

站在房門外,小游從門縫問看見白浩偉和華咖樂之間親密和諧的氣氛,她捂住唇,深怕自己哭出聲音。

她拿著鑰匙直接開門進來,為的就是想看看他們實際的相處情況,沒想到白浩偉卻讓她失望了,他又重拾起和華珈樂之間的情感,看見華珈樂笑得那麼開心,她的眼淚卻布滿了臉龐。

這一刻她終于明白了,他不給她電話、不和她聯絡就是他的選擇、他的答案了,她為什麼要這麼傻,非得等到揭穿了真相,才肯相信呢?

她沖出大門,就如同她來時那樣的無聲無息,也許,該是曲終人散的時候了……

***

「你說什麼?」

男人的咆哮聲幾乎震動了房子,顏紫殷用手捂住耳朵,一臉無辜,可憐兮兮的眨著眼楮,抬頭望著白浩偉。

「我……我說……」

「快說!」他又是一陣狂吼。

「小游昨天整理好行李就出國了,嗚……」看著白浩偉憤怒的表情,她膽小的心髒幾乎負荷不住,下禁嚇出了眼淚。

「該死!顏紫殷,不許哭!把話說完再哭!」他擰緊拳頭,不斷的吸著氣,他真怕這一氣,就把屋里的東西全給砸爛了。

「我……我控制不住……你好凶……」顏紫殷啜泣著,這輩子從來沒有人對她這麼凶過,小游怎麼會跟這種凶神惡煞交往?而她那天居然還傻到想去替小游出氣!

「好,我不凶你、我不凶你可以了吧?」他沉住氣,努力的在臉上擠出一絲難看的笑,他在心中暗罵,像小游這麼聰明的女生,怎麼會跟顏紫殷這種笨蛋住在一塊?說話大聲點就哭,隨便一吼就哭個沒完,哭完之後,還是沒給半個答案。

顏紫殷顫巍巍的看著他,胸前緊抱著一顆抱枕,悶聲的說道︰「小游不見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嘛……她時常這樣的呀!我跟她住了三年多,她時常不吭一聲的就不見了,我也沒問她那麼多,你怎麼這麼愛管閑事?」

「我愛管閑事?我可是她男朋友耶!難道我要跟你一樣,什麼都不管?要是她被人綁架了,或是出了什麼事怎麼辦?」白浩偉氣極敗壞的說著,跟這種腦筋不正常的女人說話,簡直是在凌虐他的腦細胞。

「呵呵——小游哪那麼簡單被綁架?誰敢綁她呀!她老爸橫跨黑白兩道,誰敢不識相綁架小游,就是在老虎嘴上拔毛——」她邊說,邊恥笑白浩偉,一副覺得他很笨的模樣,

「顏紫殷,我不跟你鬼扯了!你只要告訴我,小游到底去了哪里?」他再也按捺不住再度朝她咆哮。

「你都不要她了……干嘛還來找她?我……我絕對不會出賣朋友的。」顏紫殷看著臉紅脖子粗的白浩偉不斷對她怒吼,她倔強的說著,但眼眶卻忍不住又浮出眼淚。

「誰說我不要?你到底說不說小游躲到哪去了?」他拎起顏紫殷的後領,惡狠狠似的瞪著她,像是要將她拆吃入月復一般。

「她去馬……馬來……」

「馬來西亞?」

「對!對!就是那里。」顏紫殷猛點著頭。

白浩偉接著又問到小游住的飯店後,便怒氣騰騰的轉身走出她們的住處,「該死的游曼靈!你最好別讓我找到。」

顏紫殷听見大門像打雷似的關上,她嚇得捂住了耳朵。老天!原諒她,她絕不是故意出賣朋友的,她只是為了保住自己的—條小命啊!

***

「三、四、五,十二點。」

擲骰子的人員報出點數後,將面上的籌碼掃到小游面前,她在賭場里玩了一整個下午,累積了無數的籌碼,運氣好得沒話說,所有的人都跟在她的身後下注。她已經贏了不少錢,但她仍意猶末盡,連番的下注,幸運之神似乎一直跟在她的身邊。

「又贏了!真是抱歉。」小游將台面上的籌碼全搜刮到面前,雖然贏了那麼多錢,她的臉上仍然沒有笑容,難道這就是情場失意、賭場得意的最佳證明?

「再下吧,小姐,這次你要下哪邊?買大還是買小?」

「買大吧!」小游聳了聳肩,將面前的籌碼全推到「Big」的台面上,反正全是贏來的,就全下了吧!

圍在她身邊的人全都跟著下「大」,點數一開出來,果然真是大!這一把下去,她總共贏了一百多萬,財富簡直像是從天上掉下來—樣,全場的人鬧成—團,紛紛鼓動她再繼續。

「不下了!換玩別的。」

「你是游曼靈小姐嗎?有人請你去貴賓室一趟」服務人員出現在她的身邊。

「我?沒搞錯吧?」她不安的看著那位服務人員,該不會是她贏得太多,賭場大老看不過去了吧?

「是一位白浩偉先生請你過去的。」

「白浩偉?別開我玩笑了。」他不是在台灣陪華珈樂嗎?怎麼會出現在這里?捧著一大堆的籌碼,她半信關疑的跟著服務生走向貴賓室。

一座數尺長的桌子出現在面前,白浩偉坐在她的對面,小游則被服務人員安排坐在另一端,她看著一臉嚴肅的他,她的臉上也一樣沒有半點笑容,她將全部的籌碼都堆到桌上去。

「白浩偉,你是怎麼找到我的?」隔著—段距離,她問他。

「顏紫殷說的,我去你下榻的飯店問,他們說你一大早便朝雲頂賭場的方向走,就沒有再回去了。」看著她一臉冷漠,他真恨不得狠狠的吻她,融化她的冰冷,

「該死!紫殷居然敢出賣我!」

「如果她不說,全世界那麼大,你要我去哪里找你?」他有些按捺不住怒氣的低咆道。

「要是隨便就讓你找到,我又何必離開台灣?」該死的顏紫殷,回台灣後她一定要跟她絕交。

「听說你今天是賭場里的幸運兒,一直沒輸過?」

「是呀!愛情失意,所以財運亨通。」她數著眼前的籌碼,故意將籌碼堆得高高的,擋住白浩偉的臉孔。

「我們來賭一把吧!輸了你就跟我回台灣。」

「我不想回去,這里挺好玩的,回台灣只會讓我看見討厭的人。」小游慢條斯理的堆起籌碼,籌碼的高度已經讓她看不見白浩偉壓抑怒氣的模樣。

「我們先賭你眼前的籌碼,要是你輸了,再下別的注。」

「我干嘛跟你賭?」

「你今天的賭運不是很好嗎?還是,你怕輸給找?」他故意激她。

「呵!我會輸?這些籌碼夠我玩了,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

「先開局再說,要是你輸光了這些錢,賭注就由我來訂。」

「白浩偉,你可要小心點!我準備贏光你那上億的財產。」她發下狂語。

這可惡的白浩偉寧願背叛她,選擇華珈樂,如果不從他身上贏一筆錢,教她如何咽下這口氣?

「開始吧!」

白浩偉向發牌人員示意,一張張牌便發了出來,他們玩的是最簡單的二十一點,每玩完一局,就開一副新的牌,小游剛開始贏了下少,開心得不得了,接下來,白浩偉用一副二十點的牌引小游將全部的籌碼押下,他則是二十一點,用一點贏光了她台面上所有的籌碼,小游像泄了氣的皮球似的,整個人無力的癱在椅子上,咬著牙瞪視著他。

他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看起來真是令人討厭透了!居然贏光了她努力了一整天才贏來的錢。

「你簡直惡劣!」

「還要玩嗎?你已經沒有籌碼了,看樣子,女賭後要變小鱉三了。」

「你!」她咬著牙,「我才不小心失手一次,只要再給我—次機會,一定能翻身,你別得意!」

「問題是你已經沒有籌碼了,拿什麼跟我賭?」

「你剛才說了,籌碼由你訂,反正我也沒什麼好輸了,就跟你再賭一局。」

一如他所預料的,她的好勝心激起了她的斗志,而他——將贏光她的所有。

「這可是你說的,等我贏了這一局,我會索取報酬,你應該是願賭服輸的人吧?」

「那當然,我可不像某些人,給了承諾之後,一轉眼就什麼都不是了!」她輕抿著唇,譏諷加暗喻。

當她說完這句話,一份台約立刻送到她的面前,上頭寫的是一些奇奇怪怪的字體,她看也不看的就按上手印,然後她看見白浩偉無奈的搖頭一笑。

「你看都不看一眼?」

「哼!有什麼好看的?難不成你會把我賣了?」這個臭男人,當初說他會全心全意的愛她時,為什麼不簽什麼合約?她愈想愈氣,恨不得撕掉他那張邪惡的嘴臉。

牌一張張發了下來,小游看著自己的牌,點數那麼小,她只好一直要牌,結果卻超過了二十一點,連比大小的機會都沒有就輸了。

她無力的看著白浩偉掀牌,誰知他居然只有十點而已,她氣得站了起來,轉身就想離開。

白浩偉快步離開座椅,一把拉住她,將她摟入懷中。

「還沒償還賭注就想走人?」他的唇邊勾起—抹笑容。

「怕什麼?回台灣我就把錢還給你。」

「哈哈——」他仰首狂妄的笑著,這個小傻瓜還不知自己輸掉了什麼。

「你笑什麼笑?你這個人老千、大混蛋!不但欺騙我的感情,還要騙我的錢!世界上再也沒有比你更混蛋、更惡劣的人了!我討厭你。」她用力的捶著他的胸口,但他卻攔腰抱起她,將她放到賭桌上。

小游這時才注意到發牌員和服務人員已經撤出貴賓室,里頭只剩下他們倆。

「你還少說了一樣,我連你的身體都要一起拐騙!」

听到他這麼說,她握起拳頭又想捶他一拳。

但有過前車之鑒,白浩偉反應迅速的握住她的手腕,制止了她的動作。

「你討厭我也沒用,這份是結婚證書,你剛才已經按下手印了,剛剛那兩個人是見證人,你別想賴掉!」他從口袋中拿出一只紅絲絨盒子,打開之後,一顆光彩奪目的鑽石戒指出現在她的眼前。

小游呆愣的看著戒指,久久無法相信眼前的一切。

「你……你別開玩笑了……」

「這顆戒指的價值絕對比你輸給我的那些籌碼還多,這輩子你游曼靈是我白浩偉的人了,你再也逃不掉了。」他志得意滿的說。

「天哪!白浩偉,你瘋了!」

「我是瘋了!想要你想得瘋了,我想把你鎖在身邊一輩子,不想再被你那三不五時的失蹤把戲給嚇得心驚膽跳,要是再這樣下去,我遲早會被你逼瘋掉的。」

「你……你不是選擇了珈樂嗎?」她不懂?

「你這個笨蛋!我什麼時候說要選擇她了?我也從來沒說過要放棄你啊!你怎麼悶不哼聲的就躲到這里來了?要是顏紫殷真的不跟我說你在哪里,難道我們之間就這樣完了?」

「所以……你還是要我的?」她好期待的問。

為了證明自己誠意,白浩偉捉住她的手,將戒指套進她的無名指上,代表她這輩子再也逃不開他的掌握。

「有了這樣的形式,你還需要懷疑嗎?」

「那珈樂怎麼辦?你那天還喂她喝粥……你們兩人那麼要好,那麼旁若無人……我在門外站了好久,你們一直都沒發現……我以為、以為我什麼都沒了……」她咬著下唇,眼眶浮出淚水,訴說著自己的委屈。

「我答應珈樂要照顧她,直到她的傷口痊愈為止,這是我欠她的,她不許我和你聯絡,要我嘗嘗她曾經承受的相思之苦,但這也讓我更珍惜和你的這份感情。」

「她怎麼舍得放手?」

「可能是我的魅力不夠吧!她說傷口的痛比失去我更痛,她還覺得為我自殺太蠢了。」他自嘲的說道。

「你沒騙我?不是哄我的?」她開心得心花朵朵開了。

「靈,我已經為你瘋狂了,你難道還看不出來、還需要懷疑嗎?」

「浩偉,我喜歡你為了我而瘋狂的模樣,我覺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了。」看著指間的戒指,她終于淺淺一笑,捧著他的下顎,在他的唇上深深烙下一吻。

「我想,你該看看我更瘋狂的樣子!」他扯開她胸前的衣服,鈕扣被他一扯,全都落到賭桌上。

他的手捧住了她柔軟的胸,貪婪的吻了上去。

「老天!你不會想在這里吧?萬一有人闖進來怎麼辦?」小游大吃一驚,連忙捂住自己雪白的胸口。

「這才瘋狂,不是嗎?」他笑著去除她身上所有的衣物。

「這……我想,是的!我喜歡這種瘋狂。」

她勾住他的頸子,雙腿夾住他結實的長腿,輕吻著他的耳朵,在他的耳旁呢喃著,「浩偉,我愛你,我願意嫁給你,一生一世不再離開你的身邊。」

「而我也會愛你一生一世,用我全部的愛來包圍你,讓你沉溺在這份愛中,喘不過氣來。」

他的吻吐露著他的深情,她亦熱烈的吻著他,傾盡她所有的情感來回應他對她的付出與真切的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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